步步吞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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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的粮食和铁料从沿海一线过来，不可能避近就远。先在海边柏各庄一带卸货一半给周长山，然后才会北上开平。如若金锦秋率骑兵自滦州古城直线南下，开平和柏各庄之间的那么大空隙，我们很难将其逮住，这可有些麻烦。”

　　　　赵天说道：“我们的商队头一次贩运经商，不可能让他们在境外长时间徘徊，在那片三不管的地带耽搁时间太长的话也存在风险，保不齐会有有心人打主意。得尽快将金锦秋引出来消灭掉，我看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周青问道：“怎个将计就计”

　　　　赵天说道：“周爷你辛苦下，立即连夜南下，让穆天华的乡兵假扮商队趁夜由西线南折至胥各庄，然后让他们挑着蓟州商队的大旗，大张旗鼓的向东南方向进发以作诱饵，丰润的乡兵也该见见真血了你交代好穆天华后再去开平，叫老孔以错就错，留出守城兵力后至少派两营的步兵推进到榛子镇一带佯作埋伏，让金锦秋误以为我们还再将目光焦距在北线，不过叫老孔的部队不能光埋伏不动，在金锦秋骑兵南下后立刻令两营步兵向东南方向运动到滦州古城的滦河口一带截其后路。其后周爷继续南下到海边，告诉长山和柏天海，穆天华的队伍不过小沂河不得出来。所有部队的时间必须协调一致，争取在滦南一带将金锦秋围住。而我将亲率两营兴城骑兵由明日午后南下，掠过开平直接做丰润乡兵的后援。满虏骑兵骁悍，丰润乡兵全是新兵又没有战马，我们不得不留些后手。”

　　　　周青回道：“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金锦秋跑掉了，我怕万一合围的时间搭配不当，若有残兵败将逃了出去岂不可惜”

　　　　赵天说道：“此次战役，由兴城骑兵、丰润乡兵、开平老孔、柏各庄乡兵和周长山所部五家的第一次协同作战，缴获的战利品当然要平分，不留些好处给老孔怎么行，真若是有少许残兵败将逃了回去就交给老孔的开平乡兵吧老孔一千人马南北的这么来回折腾，怎也要尝些甜头。”

　　　　周青笑道：“我们可真够看得起金锦秋的，五方人马四千多人招待他要是不来个包饺子，咱可就对不起他了”

　　　　“只是周爷辛苦些，来回的奔波。咱得尽快的培养出些好趟子手来，免得老是周爷亲自出动。”赵天说道。

　　　　周青讪然一笑：“习惯了，无所谓真若是让我闲下来像长山大哥他们那样去带兵，我还嫌窝的轰哩，哪有四处奔走逍遥快活”

　　　　赵天嫣然回笑：“周爷你就是劳累的命可曾想过随着咱们的实力越来越大，将领们都得站在指挥的位置，哪能将跑腿的琐事都揽在身上，只要指挥下级就行了，眼下培养新人势在必行。”

　　　　金锦秋自打开平兵败后，在永平府其他众将的面前老是抬不起头来。远在辽东盛京的虏王尔济觉罗知道失城后大怒，亲自拟旨传令将金锦秋贬至营将戴罪立功。金锦秋为了一血前辱，向姬云江主动请命驻守前沿滦州古城，并频繁的向西投放眼线打探消息。自从闻得蓟州特大联合商队南下后，金锦秋就开始打主意。为了一血前耻，不惜给家叔金多泽写信恳请帮忙周旋向姬云江借兵。满相金多泽是姬云江的授业老恩师，姬云江不得不相助金锦秋的计划，此番派遣了两千辽东本部精骑驰援滦州，不算守城新附汉军，加上金锦秋自身的残兵败将一营骑兵，金锦秋手里此刻掌控了一支由两千五百人的五营精骑可调用。

　　　　赵天将金锦秋的出兵方向还真给猜对了，此番金锦秋正是想在滦南一带寻找突破口，因为那里是沿海平原，地形比较开阔，适合大部队骑兵机动。以往金锦秋在开平时骑兵数次失利就是因为地形不利而缕缕遭兴城的埋伏，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金锦秋在开平以北做足了文章，轮番的派遣探马向榛子镇一带渗透，为的就是迷惑对方。

　　　　这天晚间，金锦秋收到远线眼线的情报，蓟州的商队已经过了胥各庄，正沿海向柏各庄方向挺近。没过多久，又有探马回报，开平城出动了至少两营的兵力向榛子镇运动。金锦秋大喜，对手已将主攻方向判错，此时不南下等待何时

　　　　金锦秋连夜点齐兵马出城悄悄南下，为防尽可能的晚些走漏风声，金锦秋不惜绕路滦河以东擦着河岸一路南下，甚至是不许点火把。

　　　　殊不知金锦秋这点儿小把戏都在赵天的意料之中，滦州以南早有探马在滦河两岸盯梢，哨探一发现动静即刻就返回开平报信。

　　　　清晨时分，金锦秋率兵在滦河分道口定流河浅湾处西渡，进入荒芜的芦苇丛中后，金锦秋命令骑兵下马早饭。本打算休息一个时辰再走，有巡哨的兵士突然预警发现了两名潜藏在芦苇丛中正要潜逃的哨探。姬云江疾呼：“快，劫杀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数十骑辽东良驹闻声追击过去，关内缺少优良战马，两名哨探在逃出三里开外后终究被射杀。回来人向金锦秋禀报：“看这两人的服饰是柏各庄乡兵的人。”

　　　　金锦秋大喜，“好，既是柏各庄无从知晓，咱便快速穿插过去，先劫下商队，回程时不妨将柏各庄也顺便踏平。全军听令，即可启程穿过小沂河，全速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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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包围圈

　　　　金锦秋殊不知，他射杀的只是数十名稍探之一。打这么大的仗，五方人马俱出，时间安排紧凑，没有众多的眼线怎行

　　　　金锦秋的两千五百骑兵刚趟过小沂河，南北两线的眼线便分数路回报。周青与栢天海的乡兵窝在远处的乱苇丛中，隔着草丛的缝隙，可以轻松的望见金锦秋的骑兵正在趟河而过，而周长山的一营骑兵则隐藏在大南面的草岗后面。

　　　　周青对栢天海说道：“敌人战马犀利人数又众多，大人说过要我们必须配合紧密。先放他们过去，丰润乡兵假扮的商队不过小沂河之前，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穆天华率领乡兵假扮的商队是诱饵，此时正旌旗招展的在北面向小沂河挺近。

　　　　偌大的商队如此的招摇过市，根本不需眼线，金锦秋放在前面几里开外的探马梢到踪影便即回报。金锦秋大喜，下令沿河西岸快速北上，务必将商队截杀在小沂河以西。

　　　　与商队间隔五里开外的三营兴城乡兵，由赵天亲自率领，章九、吴志和姬云峰三位营将皆在赵天的身后。数十名的眼线及探马早已将金锦秋的小动作监视在眼皮子底下，赵天对金锦秋的行程早已了如指掌。此次故意与穆天华部间隔五里，为的就是防备金锦秋不容易上钩，在得知金锦秋部过河的消息后立即南下与穆天华汇合。

　　　　穆天华部此次做为诱饵，其实是故意拖延着时间搂着行速，在得到金锦秋部临近小沂河时，才慢腾腾的赶着上百辆马车向小沂河挪去，所有部队的行程都以穆天华部为准基石，牵一发而动全身。

　　　　穆天华以商队经商起家最为心疼骡马，此次受赵天之邀南下，要不是赵天许诺平分战利品前额外以一匹战马换一批骡马，穆天华还真舍不得下如此血本动用了百匹骡马。穆天华组建乡兵，深知战马的宝贵，战马换骡马太划算了，毕竟关内骡马可以购寻而战马则是奇缺。

　　　　金锦秋率部急速北上，远远的已经看到了商队的旌旗，正在高兴之余却发现在商队的大后面也有一队骑兵，这对骑兵的人数似并不少，自北向南正和自己相对而行。

　　　　金锦秋还在纳闷儿，此地怎会有如此大量的骑兵边儿上有眼睛犀利者大叫：“兴城骑兵，那是兴城骑兵”金锦秋怒道：“这些眼中钉肉中刺又来捣蛋，既在此宽阔之地遭遇便就与他一战，他们的人没咱多战马没咱们的骁悍，弟兄们，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一定要抢了他们的商队。”

　　　　能与满虏骑兵正面相抗衡的永平府境内军队，只有兴城骑兵。这也是赵天选择让兴城骑兵与穆天华部间隔不远的原因。若是其他乡兵正面与金锦秋交锋，很有可能一击便就溃，到时候的局面可就有点不好收拾了打这么大的仗，不可能没有正面的遭遇战顶住敌骑的进攻将其引下水才是正途

　　　　金锦秋五营骑兵，赵天三营骑兵，人数差距一千，开阔地上骑兵的奔袭冲锋，短时间内的几轮冲锋不会太显劣势。赵天知晓必有一场惨烈的遭遇战，抽出腰刀，下令冲锋，务必将满虏骑兵拦住以确保商队过河。没有骑兵的掩护，假扮商队的丰润新兵根本过不了小沂河。

　　　　章九只知道赵天是个书生，脑中有着无穷的智慧，平日里腰间挂着个刀也许是个摆设，但从未想到赵天居然并不文弱。一轮冲锋下来，赵天一直冲在最前，手刃了敌人两个，还从马上给削下一个。章九就在赵天的身边，看的心惊肉跳，不由得惭愧，自已才干掉了四个而已。章九拦住正要第二次冲锋的赵天，“大人，你切管观敌瞭阵，让章某带人冲锋即可，定将斩他几名敌将”吴志也上来劝说，并留下了十数名护卫死死地拦住赵天，拼拼杀杀的事情怎能老让赵天冲在最前。

　　　　兴城的骑兵早就看到了赵天的身先士卒，士气大振，一窝蜂似的又发起了第二轮冲锋。

　　　　赵天的身手让章九感觉到有点儿意外，殊不知赵天这些年来没少下苦功夫，除了坚持冬泳捶打身体外，每日的操刀是必修课程。骑兵们晨训劈刀术的时候，赵天除了有事外从未间断过跟随，这些是兴城骑兵都知道的，只是章九未在战场上见过赵天杀敌冲锋而已。

　　　　金锦秋在十数名的护卫下，也在后方观敌瞭阵。隔着烽火燎烟厮杀的人墙，金锦秋一眼便就认出了对面的赵天。金锦秋年少出名，家族在关外身世显赫，只是近年来在赵天的手里栽的跟头太多，致使金锦秋在辽东的声名扫地，这一切都是赵天造成的。在开平城外，金锦秋与赵天没少正面交锋，知晓这个文武双全的书生最近又升为蓟州县令，乃是京东一代真正的朝廷顶梁柱。金锦秋看着赵天，分外眼红，都忘记分兵去追杀正在趟河而过的商队，自己一边观敌瞭阵，脚下不由得一边夹马向赵天那边儿靠近。

　　　　赵天见金锦秋带着护卫向自己这边靠来，心想这更省事了，正愁他不下水呢，自己下水直接将他引下去就成了，免得兴城骑兵和他们厮杀太过伤亡较大。赵天在护卫下慢慢的围着厮杀的战场兜圈子来拖延时间。直到穆天华的商队全部过了小沂河并在河对面将马车全部一字排开摆下阵势后，赵天直接就率着护卫下河，他是想以身作饵。

　　　　过了水季的小沂河并不深，中间处将没马的膝盖，但河面过宽，尤其是岸边杂草丛生的形成了斜坡。穆天华将商队的所有车辆在斜坡处一字排开，足有近里长。

　　　　金锦秋不知商队为何不快跑而做出这样的奇怪举措，猛然心惊，这才想起商队才是兴城骑兵的弱点，此际又见到赵天在十数名的护卫下脱离骑兵而与商队汇合，更加让金锦秋将目标锁定在河对岸。“下河，快，先将商队击溃谁能活捉蓟州县令，本官替你们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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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扩大防区

　　　　辽东骑兵听到命令，迅速与兴城骑兵脱离接触向河岸而来。见敌人主动下河入瓮，兴城骑兵也不与其纠缠，任他们纷纷下河，看到敌人尾部速度较慢，兴城骑兵这才出手，不愿意下河的也得给赶下去

　　　　让金锦秋意想不到的是，骑兵们刚冲到河当间儿，对面的商队居然有组织的一字排开并作出防御的架势。更想不到的是，这些商队趟子手纷纷劈开木箱，马车上根本不是什么商品却全是兵刃。“上当了，快撤回去”金锦秋不停的嘶吼。

　　　　可此刻哪里还撤的回去，在岸边的兴城骑兵一字排开居高临下，任由辽东骑兵在斜坡上发起了几番冲锋，均是被打退了回来，地形不利。

　　　　远处，早已焦急等待的柏各庄乡兵，从芦苇丛中现身，正火速的向这边赶来与商队汇合。金锦秋所部被困在小沂河当中，见西岸不易突破，便亲自率人向东岸商队这边发起了一轮冲锋，打算在柏各庄乡兵汇合过来之前突破出去。

　　　　穆天华的丰润乡兵，全是新兵，但此刻人们的脑中也早已充血，个个身手预试。为防这些新兵毛手毛脚，赵天亲自指挥，并叮嘱：“不要冲出去，守在马车后面用长家伙专打敌人的马腿。”

　　　　穆天华缺少兵器没有铁料，整个乡兵都没有几件像样的纯铁陌刀，即使有也被融化掉而分成数块儿被制成枪头。穆天华这次将所有的家底基本全带出来了，收割庄稼用的镰刀卸掉短把儿改装长棍，锄头也换成长把儿并开刃打磨出尖儿做成钩戗。没想到这些简陋的家伙对付骑兵正好用，居高临下的马车阵阻断了敌骑的冲锋，新兵们将杂七杂八的长家伙隔着马车的缝隙伸出来，专打马腿很是奏效。

　　　　眼见对面奔袭支援过来的柏各庄乡兵越来越近，金锦秋这才大叹了一声，又上当了，此刻他彻底的放弃了从两岸突破的想法，率领骑兵沿着河流改往下游跑。

　　　　小沂河两岸的阵势足足摊出了近里许，两千多的战马拥挤在在河流当中根本提不起速度，除了两边还不断的有不死心的人从正面想突破外，大部分全跟着金锦秋向下游跑。此刻的金锦秋心灰意冷，早将战功抛于脑后，只想尽早的突破逃出去。可天不随人愿，下游东岸那个根本不起眼的小山包后面，不知何时冒出数百多骑兵，正向这边快速奔来，已经在拐角处开始列出阵型，摆出要死死地拦截的架势。

　　　　金锦秋看出对面的来将正是与自己有过数次交手的兴城名将周长山后，脑袋开始嗡嗡的乱想，完了，我命休矣四处都在喊活“捉金锦秋”，大势已去，辽东的骑兵们早已乱了阵脚，开始胡乱的无组织的瞎突破，金锦秋根本难以控制大局。

　　　　章九率着一营的兴城骑兵下河，从上游步步向下逼近，而四面的乡兵也全部包抄过来，一步步的收紧着包围圈。

　　　　金锦秋所部困在小沂河当中，地形不利施展不开，战斗很快变成白热化。蓟州方面等各部乡兵不吝啬的将所有家底的弓箭全部放光，毕竟箭入敌体毙命后还可以拔出来收回。

　　　　，眼见同伴一个个的倒下，金锦秋也杀疯了，一杆长枪在手，披散着头发浑身血迹，越杀越勇。

　　　　整个小沂河都被染成了红色，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辽东满虏的尸体遍布都是，再夹杂着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河水当中徘徊，损失过半的金锦秋所部地形更加不利，苟延残喘的进行最后挣扎。

　　　　越来越多的兴城骑兵下得河来，几乎将金锦秋所部全部分割包围。打到最后，几乎所有营将全部向金锦秋围过来。吴志和姬云峰两人死死地将金锦秋拖住，章九、周青、周长山等人也不与年轻人抢功，只是从四面围住不让其逃脱。趁着姬云峰的长枪架住金锦秋长枪的空档，吴志趁势出击，一枪插入金锦秋的左肋，姬云峰顺势长枪下扫将其挑于马下。金锦秋倒地临死前还充满着不甘，嘴里吐着鲜血还不停的嘶吼。

　　　　金锦秋毙命，蓟州方面军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吴志和姬云峰更是兴致昂扬，斩杀敌主将，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敌人失去主将，残部发了狂的死拼突击，终是被杀出了个缺口，让大约两三百人给逃了出去。吴志刚想率人去追被赵天拦住，“不必了，那点儿残兵败将留给老孔吧，老孔两营的兵力来回的折腾，怎么也得给他尝些甜头接下来赶紧解决掉残敌，留下丰润新兵打扫战场，其余人马上造饭休息，一会还有重要行动”

　　　　所有人都不解是什么行动，正在愣神的时候，周青问了句：“大人，你是说收复东边儿。”

　　　　赵天点了点头，“金锦秋主力被歼，滦州古城兵力空虚，此时不占领等待何时短暂休整之后，将所有伤员全部留下交于穆天华的丰润乡兵照顾，兴城所有骑兵包含曹妃岛周长山所部在内能上马的全部立即北上，配合孔正淳所部一举拿下滦州城。柏庄主带你的人去东边，把滦南一代所有敌人的据点和哨队清理干净，我要滦州城南滦河以西无战事，以后要以滦河为防线，隔河与永平府姬云江对峙。”

　　　　傍晚，赵天率兴城骑兵来到滦州古城城下，孔正淳兴高采烈的前来汇合，“大人，这滦州古城不用打了，已经开始自乱了，我派遣了数十名眼线乔装改扮混了进去，现北城门已经大开，百姓都在四处逃难”

　　　　赵天说道：“这么说来那点儿逃兵都被你解决了”

　　　　孔正淳笑道：“我故意漏掉了两三个让他们回去报信，滦州城与永平府过近，两城互成掎角之势，被姬云江重点经营，想必金锦秋战死的消息已经引起了城内大乱，我们得在永平府反应过来之前趁夜开进城去，想必姬云江明日必会做出激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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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下跪请罪

　　　　滦州城乱，守兵本就不多，得知金锦秋战死且蓟州和开平大军兵临城下，大部分守兵都是选择北逃永平府，甚者，临逃前趁夜洗劫城里的大户，一时间城里鸡飞狗跳，大火四起，弄得满城人心惶惶。

　　　　做为先锋部队，孔正淳进城的时候，城内守兵基本已经逃脱完毕。孔正淳一边派人维护治安，一边打开南门让进兴城骑兵。

　　　　滦州古城并不大，但比兴城要大的多，基本与蓟州城大小相当，人口约是兴城的两倍之多。滦州城与永平府两城不过五十里，正是因为如此掎角之势才被姬云江重点经营。赵天趁金锦秋兵败身亡之际如此轻松夺城，想必这是姬云江想不到的。但蓟州方面将战线推到永平府如此近的眼皮子底下，明日很可能引来姬云江在趁这边未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倾城出动永平府之兵来夺城。所以打好明天这一仗对在滦州站稳脚跟很重要。

　　　　孔正淳派人将滦州县衙清理出来做为临时办公场所，赵天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命章九部骑兵彻夜缉拿和清理城内辽东残寇并维护秩序，同时封锁县衙粮仓；命孔正淳部打开兵器库，将所有能用的兵器全部抬上城头，孔正淳部为步兵，守城正合适；命经验老道的周青召集城内所有的绅士、财主等有声望之人对其劝诱，最好让这些当地有头有脸的人起来号召百姓上墙头共同防御满虏；命识水性的周长山部出城向东北方向五里外的滦河边儿出布防做为古城的前哨，并做些简单的防御工事，赵天特地叮嘱周长山，只需杀他个措手不及挫其锐气即可，一旦出手，最多阻其两轮冲锋后务必撤回城中，万不可浪战。

　　　　所有能摊牌出去的全摊牌出去了，各有各的忙，唯独姬云峰和吴志两营骑兵无事可做。这两人找到赵天，“他们守城的守城，出击的出击，还有维护治安的，我们俩干啥”赵天吩咐道：“你们两营在明日午时之前的任务就是睡觉休息，其它的事全部不许做，天气虽冷些但还未上冻，你俩就带着你们的骑兵到城西南角方向随便找几条大街，叫兵士们就地和衣而睡，切记，决不能让兵士惊扰百姓，违令者，斩”

　　　　吴志和姬云峰不解，“他们都有的忙，我们睡大觉，这怎行”

　　　　赵天怒道：“让你们去，就去明日午时前必会有人替你们准备好午饭和战马的草料，你们只管休息好便是，别等午时过后用你们当顶梁柱时掉链子，到时候谁要是成了软脚虾可别怪我的马鞭不客气”

　　　　听到明日午后还有重用，吴志和姬云峰欢天喜地的领命回去休息。

　　　　滦州城地处平原，不比兴城在山间有无数的石头可用，刚得城池为了民心，不方便对百姓的房屋进行拆墙揭瓦。守城战墙头的血拼伤亡大小且不论，风险太大。遂守城战重点乃是破坏攻城的械具。姬云江早已将永平府经营的透彻，虽然他的部下多以精骑为主，但攻城械具定不在少数且必是精良，赵天在收复开平时就见过金锦秋打制的抛石车，那撬杆全是丈许高的红松木而制，栓有五条大缆绳，意思是五名精壮者才拉的动，照这个借力，足可将人头大小般的石头轻易的抛上城墙头，缺少弓箭的蓟州乡兵可触不起这个霉头。要想一击打破姬云江夺城的心思造就成占领即实，还得重点依仗骑兵。骑兵守城是用不上力，但机动性强，出其不意恰到好处的话，往往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战果。

　　　　深夜，金锦秋兵败身亡的消息传回永平府，姬云江若坐针毡。那可是两千五百人的辽东本部精骑，全军覆没，姬云江根本没法向虏王交代。还没等姬云江缓过心神僵耗又至，滦州城丢了。

　　　　姬云江大怒，“这些新附汉军就是靠不住，守个城都守不了，这群贪生怕死的逃兵留着有何用，全都砍了”永平府众官员见姬云江大怒，在底下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有副官领命下去，连夜缉拿由滦州跑回来的逃兵。姬云江的一句话，至少又有上千人的头颅落地。

　　　　姬云江正在堂中焦急的踱步思考，有兵丁进来禀告，金多泽金相来了“哦这深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