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吞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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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的这个县令工作以后也别想顺利展开了，没了人心，谈何领导全县百姓

　　　　其实赵天是赞成张鹏硕为攻城主力军，让顾直率领一群杂兵去攻城纯属扯淡。这回别怪赵天没站在张鹏硕的这边儿，赵天只是凭心而论。“我看顾大人率领镇军和乡兵充当先锋攻取安喜城外的大营即可，不将痞子六和二猴子的城外大营拿掉无法放心的去攻城。张大人的府军在蓟州耗钱耗粮无数，不为百姓打上一场大仗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张鹏硕的脸色积极的难看，被逼到了死角“那好，府军充当攻城主力并无不可，只是不光永平府的援军，安喜城内也有满虏精骑两千，赵大人要不做出妥善安排，我可见势不妙撤你们虽说可是蓟州地方军，但我也不得不顾及官军兵士的死活。”

　　　　赵天当即郑重的承诺道：“那好，我代表蓟州乡兵骑营表个态，你们可放心的攻打城外大营和安喜城，只要是引出来的敌骑全部归我来处理。真若是有敌骑咬住你们步兵，我的骑兵为掩护你们不战到最后一卒回撤的话，我的赵字今后倒着写，见了诸位的面我爬着走”

　　　　顾直双手击掌，“好，有赵大人的骑兵为我们保驾护航，想必张大人可以放心的去攻打安喜城，不知张大人做何时出兵的打算”

　　　　张鹏硕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自己为自己打了打气，“新集大营的府军并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孬种，我让你们看看顺天府援军的男儿血气我意，今日散会后各自整装队伍，休整一日，后天大军东征而各地乡兵则务必在明晚到罗家屯顾大人处集结。后日天明后顾大人率军经擂鼓台方向直奔安喜城外大营，我则从新集大营直接东进。赵大人的骑兵可不要跟随我们太远哦”

　　　　赵天说道：“我会在你前面先行到安喜城以东做准备，也可震慑城中的敌骑”

　　　　顾直抢道：“如此甚好”因为他的先锋军在最前，只要赵天的骑兵跟在左右他也可安心。

　　　　赵天说道：“有件事情不得不提前说一下，如若攻取下安喜城之后，我们怎做打算”

　　　　“能震慑震慑一下满虏，打消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已经不错了，难道赵大人真的胸有成竹拿下安喜城”顾直撮掇张鹏硕出兵只是出于他自己官途的利益，胜败都无所谓，可从未想过能真的攻下有重兵把守且城池坚固的安喜城

　　　　张鹏硕知道顾直那点儿小算盘，也懒得理他这回既然下决定出兵，张鹏硕是真的想建立一些功劳为自己搏些前途。真若建功，他也可以风风光光调任他处，有收复一座城池之功，对自己官位的调动升迁与否有很大的好处。

　　　　张鹏硕知晓赵天之意是此战胜利后城内的利益如何分配，这又是一件头疼的事。

　　　　安喜陷落后，城中百姓多半向蓟州西逃，没愿意走的则剃发成了满虏的民奴。守军虽说已邯郸流匪军为主，但城中不乏集有不少钱粮。真若攻城成功，这笔钱粮到底该怎么分，和以后安喜又以谁为主，哪支部队又应该来接防，这些事情在朝廷旨意下来之前总得有个说词，总不能百废待兴的安喜城权力真空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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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出兵之议（四）

　　　　赵天所提到的这个问题，大家确实都没曾想过，谁都没敢奢侈的想到能拿下安喜城。安喜城在破城街之战后沦落到满虏之手，上任蓟州总兵乌突干在此战中失踪下落不明，包含安喜小城中的县令在内等城中官员全部被斩首。目前朝廷并没有明确下令或是有过类似于暗示之类的官员指定，县丞、典吏、书办等从属官员无一幸免，连个代职主政的选择都没有。

　　　　再者，真若是费老劲的拿下安喜城，谁来驻防又是个问题。战线东移后不能再回撤，张鹏硕的府军有镇守新集大营隘口的职责，去守安喜城绝不合适。而顾直的镇军和他率领的乡兵全是蓟州地方兵马，没有朝廷的旨意而驻守他土属于越权越境，这最犯朝廷兵部大忌由赵天的骑兵来驻守安喜城更是不可能，也不合适。

　　　　张鹏硕想了想，道：“战乱时咱可行权宜之计，真若拿下城池，可由顾总兵暂时驻守，然后咱再联合署名请旨”

　　　　顾直将嘴厥的老高，“蓟州地方兵马哪能驻守他乡，我怎能抛弃蓟州本地的百姓不管我看只有你的府军最为合适，本身你们是顺天府援军，防守哪里都一样”顾直拼命的想将张鹏硕挤出蓟州，怎会自认反将自己给排挤除去

　　　　张鹏硕道：“府军有守新集隘口之责，我去守安喜了谁来防护新集新集大营若是撤掉，蓟州的东大门可完全洞开，满虏可以南从一线天方向，北从擂鼓台方向全部绕进蓟州的腹部。再说，我驻守新集还是兵部下的命令，不信你去请示总督府和兵部是不是有这么一道令函要说驻守安喜，只有你的镇军最为合适，总不能叫赵大人的骑兵去守城吧”

　　　　顾直想了想，当初张鹏硕驻守新集确实是兵部曾给的指示，还真有正当的名义。顾直低头沉思了一阵儿，道：“让我守城可以，但城中缴获的钱粮必须全部归我所用”

　　　　赵天阴笑了两声：“你想的到美，别忘了，骑兵可是得拼死应对敌人援军，到时候不定得死多少人，好处全归了你，我们怎么办”

　　　　顾直说道：“镇军驻扎在安喜，以后可是顶在满虏战线的最前沿，你们不将钱粮都让给我，我怎么去守城”

　　　　赵天哼了一声，“守不守那是你的事，缴获钱财必须我们几家平分，否则我不出兵”

　　　　顾直怒道：“你干不干，这城我还不管守了谁守谁守，镇军吃饱了撑的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享福而却异地他乡”

　　　　张鹏硕笑道：“即使如此，我们还出兵攻城还有何用攻下城池没人守得放弃，满虏照样会将势力重回安喜，我们何苦还累死累活的去商讨收复失地之事，干脆我们马上散会各自回家洗洗睡觉得了，热乎的小炕头上一坐再烫上二两烧刀子小酒多美”

　　　　赵天帮腔道：“是，是，我们辛苦的商讨了半天还不是因为你提的议出兵东征吗”

　　　　顾直脸色顿然聚变，自己为武官，绕来绕去的根本不是这些文人的口才对手，总不能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顾直喘着大气，好不容易自己的出兵主张已经成功，此节骨眼上决不能放弃，咬牙道：“好，依赵大人所言，城破后的缴获钱粮我们三家平分，我也同意由镇军来暂守安喜城，但万一满虏回攻包围了城池，你们不来相援于我怎么办”

　　　　张鹏硕说道：“你想怎样，难道还要想我们像刚才赵大人说的爬着走那样的承诺”

　　　　顾直点了点头。

　　　　张鹏硕道：“那是自然，我代表府军以钦差的名义发誓，若顾总兵在守安喜城时遇到满虏的围城反攻，我若是不出兵相援我的张字倒着写，见了你们的面爬着走。但前提是府军还在蓟州的情况下我才敢担保，万一朝廷另有差遣紧急将我调走，我莫能助矣”

　　　　顾直暗自的想了想，说不定还拿不下安喜城呢，拿下安喜城后满虏反不反功也是不一定的事，真若有这样的发誓还行，朝廷怎会有紧急调走府军的可能，不可能这么巧让所有倒霉的事都让自己碰上想到这，顾直冲张鹏硕点了点头，接下来又将目光看向赵天，意思是张鹏硕已说完，该轮到你了

　　　　赵天心里暗笑顾直这个蠢蛋真是单纯秦文征向自己透漏楚相有可能从永平府抽兵之事，当然做为同党一系的张鹏硕不可能不知情。既然自己已经明确拒绝乡兵骑营南下，那么楚相只能打新集大营府军的主意。张鹏硕这是在套顾直，预定自己会调走而向顾直发了一个空誓。

　　　　赵天笑了笑，道：“放心吧顾大人，我的骑兵是蓟州乡兵，绝不会有紧急被调走的可能。顾大人遇危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但我却不会像刚才那样再发誓了，谁知道顾大人你是不是真心想守安喜城，万一我的骑营拼死拼活的去救你，你反而出城突围岂不是白白害我骑兵性命我赵天说话从来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你不会袖手旁观我定会出兵相救，顾大人你尽管放心是”

　　　　顾直明白，赵天这是想在出兵相救时打折扣。这救与不救和怎么个救法，还有出多大的力都是一门学问。因为顾直自己都没有好好守城的心思，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自己可以坚守多长时间的城池，话留些余地也好为自己弃城突围留些借口。有张鹏硕的发誓和赵天这样的承诺，顾直自心还是认了可，于是便冲赵天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了。

　　　　顾直不知道楚相会从永平府抽兵，白春做为楚相一系却是知晓。白春的舌头抿着干裂的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以前白春和顾直能走到一起，纯粹是为了对付共同的对手赵天。党争摆在那里，若是害了张鹏硕的大事而对顾直走漏风声，他这个通判也做到头了。此刻的蓟州事件已经完全上升到了党争的层面，已经站队完毕的白春不得不寡言。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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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有客远来

　　　　蓟州这次出兵之会在众派系的相互妥协之下总算是达成了初步的一致。

　　　　新纳入兵部一系的顾直在蓟州异常强势，处处开始咄咄逼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撺掇出兵成功，也彻底的独揽了蓟州其他乡兵的掌控权。顾直先行告辞，兴高采烈的召集这些乡兵指挥使回罗家屯做军事部署。

　　　　赵天为了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在出兵之议上顺势站在了顾直这边。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政治无非妥协，一时的不插手其他乡兵，将其指挥权全部让给顾直也没什么好可惜。赵天回兴城，松柏青、柳寨主和韩庄主当然也要一起跟随，骑兵要承担阻击援兵和对付安喜城内骑兵之责，如何作战以及怎样部署都需要商讨。

　　　　现在兴城驻有骑兵一千五，松岭三家拥骑两千，丰润穆天华有一营骑兵较近但为新兵，一次骑兵作战经验都没有，赵天没打算让其加入。至于部署在其他方的骑营都各自有防区也不宜大动。目前从局势上来看，满虏的骑兵除了城内的两千全额编制外，能快速支援过来的也仅是永平府城内的两千精骑，其他步兵和位于山海关、抚宁等地方的敌骑，在原则的时间上说，只要蓟州这边儿能快速的拿下安喜城，他们全部赶不上趟。只要拿下了安喜后坚守城池，满虏在未做好派出大部兵马攻城前，来个一两支人马纯属无益。

　　　　赵天做出出兵序列在新集府军前面的决定，是想希望先行解决掉城内敌骑。只要顾直的先锋军攻打安喜城外敌营攻势猛烈，不愁吸引不出来城内的敌骑，到时候赵天联合松岭三家的骑兵，以三千五百人的数量对付两千，外加再有府军步兵的后援，胜算轻而易举。遂如何和张鹏硕协调一致进军的速度和掌握好时机成为此战的关键，顾直的镇军和乡兵要是不卖力的攻打安喜城外敌人的大营，吸引不出敌骑也是关键所在。

　　　　“要是顾直不能拿下安喜城外大营，我们便不露面晾他鸭子，我不信顾直不卖力”松柏青说道，“张大人与顾直有间隙，也必会配合我们的行动压着大军行速。”

　　　　周青笑道：“这次是顾直提议的出兵，他要是不来场狠仗，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喽以他两千镇军和两千多的乡兵，对付两千多的流匪军，还是战不胜的话，他可成了蓟州的笑话”

　　　　赵天回道：“可别忘了，他的镇军可是新兵蛋子为多，而乡兵也多是没有实战、大战经验的杂军，而对面的却是辗转千里的流匪军，借助营寨又有地形优势，这块儿骨头可不好啃啊即使人数上二对一，胜算也是五五之间，看顾直怎么打了”

　　　　大家正在聊着天儿，姬云峰进来道：“赵庄主，令公子回来了”

　　　　赵晋龙欢喜的回道：“哦是金生的商队回来了快让他来县衙找我，我们父子有月余未见面啦”

　　　　赵金生主政商队，往返于天津和蓟州之间，上次商队得信金锦秋率骑西进滦南，赵金生则率商队在胥各庄以西徘徊了数日未入境。滦州之战时赵金生得令率商队入住开平城做后援以备不测。战事胜利后赵金生也错过了去曹妃岛和蓟州的机会，将商队所押物资在开平城交接于叔父赵晋虎后便直接率商队南返天津府

　　　　赵金生在滦州战事时虽未正面临敌有所建功，但在后勤事务上的出力可圈可点，赵天说道：“赵公子不愧为一村赵家之人，现今已和赵庄主弟兄一样，成为了蓟州的顶梁柱之一”

　　　　赵天、赵晋龙等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习惯以庄主、寨主、公子等称呼而不直叫官名。赵晋龙身为县丞，也身为人父，天下没有为父者不愿意听到别人夸孩子的。不过话说回来，赵金生的年龄比赵天还长一岁，只是赵天成熟的逆天，是个另类，别人反倒习惯将赵金生视为年轻人或少爷等孩子般的印象。

　　　　赵金生进得屋来，先拜见赵天，以大人相称，然后再向周青、松柏青等人施了个罗圈礼，最后才是轮到了父亲赵晋龙面前，“爹爹，想刹孩儿了”

　　　　主次分别，先后顺序得当，赵晋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父子俩简短的寒虚问暖了几句。

　　　　赵金生来到赵天面前说道，“大人，想必你们都不会猜出谁来兴城了，今天我带回了一位贵客，现在在县衙的前堂等候”

　　　　赵晋龙道：“到底是谁快说，刚夸了你几句，别卖关子”

　　　　赵金生回道：“天津城里大名鼎鼎的财东沈东贺来兴城做客啦”

　　　　“沈大老板来兴城了快快相应，我们都去”赵天兴奋的站起身来。

　　　　赵天做梦都没有想到沈东贺会亲临兴城，赵天率兴城众人从后堂出来相迎，远远的看见县衙前堂矗立而站的正是沈东贺，“欢迎沈大老板做客兴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沈大老板哈哈大笑：“赵大人客气了，沈某不请自来，如今可是在你的地盘，大人你再如此客气，可折煞沈某了”

　　　　赵天笑道：“沈大老板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快快里屋有请”

　　　　无事不登三宝殿，做为在天津城里有名的大财主之一，沈东贺此来兴城是有重要商事相谈。山东局势崩塌，依仗从南北来往经商的沈东贺只能将商队南至到河间府止步，失去了和菏泽地以南的漕帮等商家联系。为此，沈东贺不得不将眼光投向北方。沈东贺的摊子太大，以往由于天津府和顺天府政治之间的猫腻，沈东贺未敢将触手直接投向京城。越是战乱的地方越是有商机，赵天是蓟州之地的父母官又遥制永平府西半部，有这等便利条件沈东贺当然不会放弃。

　　　　沈东贺是商人，与赵天聊聊相侃买卖之事，其他人都插不上嘴，只有默默喝茶听着的份儿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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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京城之邀

　　　　“这么说来沈老板是想暂时收缩南边而大举向北发展我求之不得永平府战乱，西半部刚刚得以安宁，百废待兴缺物资，欢迎沈老板向蓟州以及开平、丰润、滦南、滦州等地贩运经商，同时还请沈老板也将我永平府所产之物以及一些小作坊产出的手制品贩运出永平府我所能控制的区域沈老板的商队可以任其自由往来，我也会告诉各地的驻兵特别的对你们进行关照，并尽力的保证你们的安全与平安，不过我保护你商队安全的同时可是要产生些经费，所以嘛，你必须得和我们的其他商队一样向各地缴纳些税目”赵天可以允许商队来永平府经商，但必须得服从他的管理。

　　　　沈东贺笑道：“那是理所应当，我来兴城是为了此事，赵大人为我提供一个安全可靠的经商环境我便已心满意足不过我可没想将目光停留在长城以南，关外战马虽不能轻易倒卖的来，但盛产的皮毛和牛羊肉等都是关内所需，我有意借路蓟州北境的关口向北通商，还望大人能够提供个方便”

　　　　“关外”赵天道，“沈老板的野心可不小，你若在关内我能助你，关外恕本官无能为力宽城以施千户为主的那群蛮夷鞑子与蓟州素来是面和心不合，甚至是还发生过数次刀锋见血之事，能否与关外达成经商之事恐怕得看你沈老板自己的造化”

　　　　“还有这等事”沈东贺有点儿不相信的道。

　　　　“嘿嘿沈老板身居内陆且安居城中，怎晓得我边关之民的疾苦关外的官家，即为马匪，时常暗地里骚扰和洗劫关内居民。对于边民来说，他们与满虏是一丘之貉，没什么两样”

　　　　沈东贺笑道：“如此说来我更有兴趣了，沈某人虽为商人不会打仗，但平生最大的好便是探险，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也习惯了在刺激和冒险中赚取钱财，我想关外是不会将打通商路的我拒之门外的。在蓟州停留之后我北上直接出关”

　　　　周青哼了一下道：“沈老板可得小心别在关外被喂了狼”周青以前是关外的难民，在投靠赵天之前经常徘徊在长城一带的深山里，做为最边境的边民，周青深知和痛恨关外的马匪。

　　　　赵天道：“这里没有外人，沈老板有话可以直说，恐怕你的目光不将仅限于关外吧”

　　　　沈东贺笑道：“赵大人别具慧眼，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乃是天津府之人，对于什么以燕京为主的朝廷等全当是狗屁，没光明正大的和满虏通商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此次我北上之行的终点将是辽东沈某虽知赵县令等人现在正和辽东满虏做生死之战，但我乃一介商人，我眼中只有金钱利益，还请赵大人能够谅解”

　　　　赵天讥讽道：“沈老板果真是牛人，两边都讨好且通商，我们拼死拼活的夺地盘，却便宜了你从中得利，真是好算计”

　　　　沈东贺听出赵天有些不乐，道：“赵大人你放心，我是商人，我只与民间通商不资敌，还可为大人贩回些急需之物和甚至是情报因为我也是汉人”

　　　　赵天回道：“但愿沈老板能坚持住你的原则，如若你此行真能打开与辽东的商路，我还真可以借光素闻辽东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奇珍之宝，尤其是药材奇多，价格要比关内低上一半还多，如若是沈老板能够为我贩回些刀枪伤药等蓟州急缺之物，也不枉我信任你一遭”

　　　　沈东贺笑道：“有下家接货，我怎会放着银子不赚此次我只是带了些随扈北上趟路而已，只要我的商队能够直达辽东，我定会让他们多多搜集些你们所需的药材回来”

　　　　众人聊着聊着到了晚饭的时间，趁着松柏青等人也在，赵天在县衙设宴款待沈东贺。

　　　　席上，刚从蓟州城办事回来的蒋道人姗姗来迟，他大笑的道：“大人的封赏圣旨终于到了，天色已晚，传旨的公公被白春截留在了蓟州城，我虽打探不到圣旨内的具体内容，但是个公公传旨不假”

　　　　是个公公传旨，那意味着这旨意乃是由京城宫里面传来的，乃皇上的圣旨，而不是六部或是直隶武清的书函。

　　　　松柏青等人纷纷端起酒杯过来给赵天道喜，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打了胜仗而来的圣旨，肯定是升官进爵的喜事。沈东贺也过来叨扰：“今日沈某来蓟州恰逢大人喜讯，可喜可贺想必大人又会高声一步”

　　　　赵天沉思道：“公公被白通判留在了蓟州，圣旨明早才会到达，我这心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是好是坏啊”

　　　　赵晋龙等人知道赵天这是在担心圣旨里对乡兵的安排处置，现开平、滦州等地都是受蓟州这边儿遥控的乡兵驻守，而赵天又没有武官兵职，这些驻守各地的乡兵名分问题确实令人担心，真若是乡兵晋升为各地的镇军剥夺了这边儿的兵权，情况可糟糕透顶

　　　　毫无疑问，这一夜对于兴城众人来说又是个忐忑不安的一夜。

　　　　沈东贺不关心这些政事，见席面有些安宁，趁这个空档对赵天相邀：“京师燕京乃是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商机无限，沈某有意在年前去一趟，不知赵大人是否有意同往”

　　　　“哦”赵回过头来看着沈东贺，“沈老板有如此雅兴，本官也绝非俗人，这京城我还真的从未去过，我走上一遭如何不过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没有圣旨的调遣不可轻易擅离驻地，我们此去得着便装，随行的人数也不能太多，动静和规模越小越好”

　　　　沈东贺拍掌道：“赵大人果真痛快，那我们便每人最多带人不超十个，以腊八为相约日期，在京师崇文门的顺天酒楼相聚如何”

　　　　赵天盘算着日期，离腊八还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处理蓟州这边儿的事务，便点了点头。京城是赵天早晚都要去的，尤其是那里还有一个让他日夜相思的人，赵天真恨不得马上到京城找她会面。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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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加官进爵

　　　　由于圣旨已经到了蓟州，不仅沈东贺，松柏青、韩庄主和柳寨主等人也都未走而留宿兴城想看个究竟。

　　　　第二日上午，早早的等候后在北城门外的蒋道人将传旨的绵公公请进兴城，赵天则率众在县衙静候，红地毯由县衙门口一直铺到里院大堂，香案等物俱是备齐一样不缺。

　　　　绵公公大名为绵柯因，这不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