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吞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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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率兴城骑兵和松岭骑兵汇合南下安喜去找顾直汇合，做为首犯永平府的先锋军。

　　　　由于赵天等人几乎是踏着姬云江的痕迹南下的，午后进安喜城时贠明雨率领的一部分镇军还在滦河之东设伏未回。顾直笑脸嘻嘻的将赵天、周青、松柏青等人让进总兵府，不停地寒虚问暖却有意并不过问战事情况。

　　　　赵天佯作镇静。两盏茶的功夫，贠明雨踏门槛进来并极其兴奋的喊道：“大喜啊禀告赵大人、顾大人，我等镇军在山口设伏大破姬云江赵大人料事如神，姬云江果真出现，我等镇军浴血奋战，姬云江只率少数残部得以逃脱”

　　　　周青气的心里直痒痒，这明显是在邀功和对畏战找托词，两千镇军设伏，还让只数百残兵败将的姬云江逃脱，简直是在打样子战

　　　　“哦那要恭喜贠庄主建功哩”赵天抬起眼皮，一边端着茶杯在嘴前吹热气，一边说道：“不知贠庄主斩获了多少满虏头颅”

　　　　贠明雨喘着大气道：“杀敌五十，缴获战马四五十匹，可算是大胜啊”

　　　　正在一旁喝茶的松柏青听到这样的数字，“噗”的一声将含在嘴里正要下咽的一口热茶直接喷在地上。冷口一战，蓟州骑兵杀敌上前，残兵败将数百骑却在两千镇军的埋伏间只留下五十具尸首，这样的战绩还添脸说是大喜大胜，松柏青实在是忍不住要笑出声。

　　　　这个时候赵天可不留情面，装作发怒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大骂道：“混账东西，两千镇军还截留不住姬云江，朝廷养尔等还有何用干脆将这些草包怂蛋解散算了”

　　　　贠明雨报喜本是想找借口托词，没想邀功，无过便是知足，这几十满虏，还是贠明雨捏着鼻子才想出手的，没想到赵天直接骂他混装东西，甚至是将镇军都骂了进去，贠明雨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只有愣愣的僵硬在那里。

　　　　赵天名义上骂的是贠明雨，实际上脸受热的是顾直。顾直乃是飞骑校尉两个镇军的总兵，手下有足额的四千镇军并协和统管两千蓟州乡兵驻守安喜城，怎么也算是在京东一带的枭雄，可他在眼前这位马上要成为杜相门下乘龙快婿的赵天面前，却也发作不得。

　　　　流氓书生的恶名早传遍了永平府，在这种人面前逞口舌之快可不是明智之举。说起来这个外号还是白春和顾直对话时给起的，顾直只有厚着脸皮佯作发怒的对贠明雨道：“退到一边去”

　　　　顾直向身后家人使眼色示意打扫地上杂碎并给赵天再从新上一壶茶来。想要分功得求助于赵天，眼下还有有正事要谈，地上有一堆的碎片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太过扎眼妨碍气氛

　　　　有家人从新给赵天换过茶杯，赵天这才舒展了脸色，镇静的吹着茶杯里飘在上面的茶叶。

　　　　顾直赔笑着打破尴尬气氛，“赵大人尝尝这杯茶如何这茶叶是我上次去武清时在总督府尚可金大人那里讨来的一盒上等货色，我如视珍宝珍藏起来从未舍得独享过”

　　　　“哦既是尚总督赏赐，想必即不是普通货色，本官有幸可要一品为先”既然顾直都拉下脸来求和，赵天顺坡下，老那么尴尬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赵天还得利用顾直的镇军做饵攻城先打一耙子，再谈判有主动权。

　　　　商议到最后，顾直主动提议要镇军戴罪立功以补放走姬云江之过，和兴城骑兵同进攻城的事便应允下来。赵天达到目的后恢复了笑脸，谈完正事后也破例的和顾直套近乎说了些家常。

　　　　其实同意攻城顾直心里也是有想法的，不过是佯攻而已，打仗有些伤忙是避免不了的，有兴城骑兵在后做掩护不会闹出被敌人出城追杀的后果，没有了后顾之忧顾直可以想着法子的应对耗人命的佯攻，不过是拖时间而已。再者，想要立功，不折损些兵力怎行顾直也想开了，只要能立功升官，死些兵力又如何，反正又不用自己去爬云梯厮杀，镇军减员了还可以再补，现成的两千蓟州乡兵在自己的统治之下，想要摇身一变为官军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留下蓟州乡兵步兵两千守城，第二日上午，赵天和顾直共同率领四千镇军和两千多骑兵向永平府进发。赵天判定永平府城内能让姬云江使用的战骑顶多不过一个营，还是残兵败将，也是说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敌骑趁乱出击的情况发生。有蓟州骑兵押后阵，镇军可以放心的攻城和姬云江慢慢的去玩，只要吸引出来其它三城的援军便算是大功一件。当然，另三城的援军真若出现的话也用不到眼前这帮人费心，开平孔正淳部、滦州章九部、九百户冯新元部、滦南柏天海部以及曹妃岛周长山部上万大军早磨刀霍霍的分数路静等满虏出城露头。不过只是在敌人未出城以前，为防打草惊蛇，这数路人马未有所动静而已。

　　　　联军在永平府城前摆下出阵势，不过不是围城，而是全部集结在北门一面。几千人马本不足以围城，重要的是还要让永平府能够进出畅通以便和其他城联系唤来援军。周青根据各方面搜集的情报分析出城内守军除了为数不多的骑兵外，步卒至少不低于五千，战况危机时姬云江能够发动多少城中百姓为满虏卖命这不得而知了，但想必为异族卖力者不会太多，除非是受胁迫。

　　　　提前经探马摸清蓟州兵马犯境的永平府城墙头早兵卒林立严阵以待，文官出身的姬云江也披上战甲竖立在墙头，手扶着垛口向下观看形势，“蓟州那边儿这是唱的哪一出前日我在冷口受挫不假，这点儿人马也不至于胆敢乘胜追击的来攻打我永平府吧”~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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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玩笑攻城

　　　　蓟州兵马包括由蓟州拉出来的顾直座下镇军，以往过于被动挨打总是被侵略，真正想要反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手中连几件像样的攻城械具都没有，一麻溜的全是防御装备。；寥寥的几架抛石车，还是破旧不堪，云梯倒是不少，却也多为断截后再用麻绳捆绑而接起。

　　　　镇军只是将这些东西排列在面前，不用说对面城头上的姬云江会笑掉大牙，连赵天都暗自的摇了摇头。安喜的条件大家是知道的，郑东顺主政以来多次向蓟州求援勉强撑起个架构，从各方面来讲顾直并不是有意来拿这些破玩意儿应付差事，实在是条件有限。

　　　　赵天想起后世希特勒占领法国后，想强渡英吉利海峡登陆英伦三岛时才发现，强大的德国光是过于发展陆军，到此阶段需要海上实力时整个德国居然连一艘登陆艇都没有。事情往往都是一样，过于集中一点强势，等发展太快、实力膨胀过猛时，猛回头才会知晓自己原来是一条腿弹着蹦过来的。蓟州也是一样，以前总是过于防备和防御，甚至是不惜筑城，进攻的刀锋只也是单一的扩充骑兵，等真正的反攻夺城的时候才发现，不用说是攻城械具，连攻城所用的步卒都需仰仗他人。赵天心里暗叹，看来此战后，将兵力的结构得需做些调整了

　　　　倒是阵前有两辆撞城门的撞车颇为牢固，不仅体大木粗，在撞车的上方还镶嵌着一层厚厚的吊篷，也是为推手防御弓箭和滚木礌石而特地定制的一层木质防护。周青在两辆撞车面前转了两圈，对着顾直道：“顾大人要是想少折损些兵力，少派些云梯刀斧手多在撞车上做做文章吧”

　　　　周青乃是赵天手下出了名的大将，能文能武，顾直早听说过大名，周青给提的建议正和他意，便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的对着贠明雨道：“把老弱病残编成几组，一组组的轮番上，但撞车得下些苦力”

　　　　既是攻城，怎也要做些架势，虽是佯攻，但若做势不够，达不到引起城内恐慌的目的，根本吸引不出来其他各城的援军，那这些做势也白搭了。顾直深吸了口气，为了建功，是该下些血本的时候了，真正带领的攻城战也还是头一回，颇有心劲，拿起指挥小旗对着贠明雨说道：“开始吧”

　　　　小旗挥动，士卒齐声高喊：“冲啊冲。。”数列士卒扛着云梯踏过早已冰冻的护城河，撞车在中间由众多穿备最全护的士卒推着缓缓前进，一切看起来颇有架势

　　　　姬云江在城头上纳闷，这真的攻城了开什么玩笑不过蓟州赵天从不按套路出牌，越是这种玩笑的唱戏，生性多疑的姬云江越是感觉可疑，生怕赵天有什么后手，不得不按大仗般的应对，但见城下士卒过了护城河，便吼道：“放箭”

　　　　镇军的第一轮冲锋真是孬种，城墙上仅一轮的箭雨将众士卒射退，各个争先抢后的往回跑，有中箭受伤者还哭豪着大叫的挣扎回来，简直是一群草包兵油子。

　　　　不用赵天、周青等人叹气摇头，顾直自己的脸上都挂不住，下令道：“擂鼓助威，第二轮开始冲锋”

　　　　顾直往城下不断的送命，城墙上的姬云江却越来越坐不住，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攻城也没有这么攻的用添油术攻城是兵家大忌，姬云江相信对面的赵天不会不知，越是思索不透赵天的意图，姬云江越是开始急躁不安。

　　　　赵天早下了马在地上摊开的麻袋上闭着眼打坐，不是赵天不心疼人命，此战不扔城下些尸首根本难以撼动姬云江守城的决心。周青下马过来，“这仗可不是这么打的，纯属扯淡，顾直根本撼动不了姬云江，大人还是下令让罗家屯的后续部队早点过来吧，给姬云江来点儿猛料兴许早点达成目的。”

　　　　赵天睁开眼睛，“几轮冲锋了”

　　　　“四轮了”

　　　　“这么说来顾直最少折了数百人手了让他停止进攻吧传令吴志部负责警戒，其他各部地埋锅造饭”赵天回道。

　　　　周青抬头看了看日头，早过了正当间儿，想必是这边儿没有话语，顾直是在压着造饭而攻城做给这边儿看，问道：“刚才我说的那事儿。”

　　　　赵天回道：“那件事你去安排吧但要他们由新集大营绕过来，将新集大营所有的营帐也全部拉过来，顺便派人将城西寨的那几驾投箭弩也运来，数量虽不多，也够给镇军助助威”

　　　　周青点了点头，不仅再过来大军相援，还拉营帐过来在城下扎营，是做给姬云江看的，目的是要他认为这边儿此番是动了真章，至于把城西寨那几驾珍贵的投箭弩调过来借给镇军用，说明赵天还是想要顾直继续往里添命。

　　　　着造饭的间当，贠明雨过来和蹲在火堆旁烤手的顾直窃窃私语，“刚才周青派人回蓟州搬兵去了，听说还要拉营帐，看架势下午我们还得继续攻城”

　　　　顾直问道：“我们折了多少人了”

　　　　贠明雨回道：“伤四百三，亡两百六，重伤的一百多我看也多半保不住”

　　　　顾直叹了口气，“现在赵天财大气粗，镇军要是这点牺牲都舍不得，我们如何能分功，看来还得继续啊我不信了，他再流氓，心也是肉长的，这回咱豁出去了，他不说停止，镇军攻城不停的攻”

　　　　贠明雨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现今镇军是被绑在蓟州骑兵身上的车轮子，停不得。只是一想到要送进去这么多镇军人的命，贠明雨还是舍不得，底下已经开始有哨将和五卒长等小头目窃窃私语的抵触，这送命的仗打得太过明显，为将者要是不照顾些士气可不行。贠明雨对顾直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让伙夫造饭时故意慢些，反正这大冰天雪地的不好找干柴也有借口拖延，现在的日头早开始西转了，冬天天短，撑着时间在下午攻上三轮，天黑收兵，我们也少折些人手”

　　　　顾直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城下停止攻城造饭，姬云江也下令休整，回头不停的催问着哨兵，“各路的哨探都回来了吗”

　　　　有兵士禀告：“回大人，除了深入西面蓟州的未归外，其余全回了，各地确实没有其他动静，除了咱永平府和关外三岔山与逃军山这两日不断的有纠缠外，朝廷在永平府其他各地的兵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再探”姬云江可不相信赵天完全是派人来送死的。

　　　　午后攻城继续，不过明显比上午的气势有所不如，赵天不闻不问，顾直也便装作看不见。

　　　　太阳落山，天色开始下沉，赵天发出兵撤五里的命令。顾直有些纳闷，兵撤才五里，跟不撤有什么关系，知晓今夜会有援军到，难道还怕姬云江夜袭不成

　　　　兵撤五里，没有大营，兵士们便燃起篝火，围团取暖。三更天的时候，穆天华和韩庄主、柳寨主的骑营护着数百辆马车拉着营帐过来，还顺便捎带来了城西寨的那五架投箭弩。赵天下令，姬云峰所部巡夜，镇军步卒休息，其他各骑营下马安营扎寨。下寨后许镇军全额先行入住，明日午时起身造早饭。

　　　　这个消息镇军最听，白日里轮番的拼命了一天，后半夜有挡风的帐篷可睡不说，还可以一睡到明天正午。兵卒们，在打仗前哪怕是能再多活上半天也是好的

　　　　顾直看到后续部队将城西寨那几架出了名珍贵的投箭弩都带来了，知晓明日必是一场恶战。围着篝火，赵天对顾直道：“明日午后一战乃是真正的关键，今日只是铺垫，还望顾大人不惜全力，一定要打出些风气来，能不能引来其他各城的援军看你的了不论明夜姬云江向不向其他各城求援，滦州、开平、滦南等地的大军都会按时在明晚的二更由各地开始集结出动发往各个目的地顾大人要是不够出力的攻城，我南部数路大军扑空的罪过全部挂在你头上，你今日这些折了的冤魂也白死了，更不用谈收复失地大计和建功”

　　　　顾直真后悔当初答应赵天做饵为先锋，现今绑在了他的战车上不得不继续卖力，事到如今，顾直也没有其他办法，硬着底气道：“放心吧赵大人，明日我会将投箭弩和抛石车全部对准北门城楼，两辆撞车同时进击，定要把门撞碎”

　　　　赵天点了点头，“好，我当你这句话为军令状，我会命骑兵在后为你摇旗呐喊助威，做势趁机杀进城去的架势，无论如何也要撼动姬云江让他向各路求援”

　　　　贠明雨问道：“今夜用不用多派些骑兵巡夜以防姬云江夜袭”

　　　　“不用”赵天干脆的回道，“蓟州后援骑兵到来的消息现在指定到达姬云江的耳朵里，没有摸清咱们意图之前他是不会出兵的，更何况他现在手中也没有多少骑兵可调，留姬云峰一营骑兵巡夜足矣”

　　　　永平府，城中知府内宅，披着牛皮袄的姬云江听着探马说蓟州又来援军的禀告，心里逐渐缓下心神儿，“看来蓟州是真打算要攻我永平府”

　　　　士卒问道：“大人，是否要向昌黎抚宁等地求援”

　　　　“不必”姬云江回道：“蓟州兵马多以骑兵为主，攻城的镇军毫无战力，看看明日的战况再做打算不迟”~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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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永平府之战（一）

　　　　镇军休息一夜零半天，午时造饭。；装扮过商队的一营丰润步兵和九百户一营步兵掐算着时间，将将在饭前到达永平府城外五里的大营。贠明雨恼怒，压着嗓音对顾直道：“这是那流氓书生故意为之，后来的一千步兵可以以行军劳累为由不参加攻城战斗，照样还是我们一家独拼，若是攻进去了他们却可以抢功”

　　　　顾直叹了口气，“我们都被他算计了，谁让我们当初故意放走姬云江让人抓住把柄，现今你我被人捏着鼻子走也是不得已，这回把家底都亮出来吧把长枪集中起来一些给投箭弩，集中兵力死攻一门，我不信这个功咱们立不着”

　　　　马军、步军，在后续到达以后，聚在城下的已经过万，姬云江不得不重视起来，不但将重点兵力全部集中到北门，仅存的数百骑兵也在北门内集合以防万一，还派人手对北门内周边民居拆砖掀瓦并动员全城百姓上墙头协防，只是寥寥无几。

　　　　下午攻城时，顾直也是豁出去了，将主力连编成数组，架着云梯不断的冲。抛石车和投箭弩则不断的轰打北门正上方，趁这空档，两辆撞车同时出击。

　　　　抛石车比较陈旧弱小，距离又不算太近，人头大小的石头抛不上去，多数砸在城墙上，永平城高大结实不足以撼动。倒是投箭弩犀利，五架投箭弩，每架一次射出三四根长枪，四十五度角的高度上去，然后带着劲道再倾斜下来，不管守城兵卒穿着多厚的战甲，射中的话直接透体并钉在地上，有的还一连串的钉住两三个。

　　　　在投箭弩的枪威下，城门正上方一时人手空缺。失去重石和滚木直上直下的威胁，撞车冒着箭雨趁着空档一直冲到门下，“一，二，三一，二，三”的吆喝声，伴随着“咚，咚”的撞门声夹杂耳间。

　　　　见撞车已经冲到城门下，在顾直下令擂鼓助威的同时，赵天另骑兵也做势加油助威

　　　　姬云江没想到今日的开战只是一轮冲锋会是这个结果，“快，快过去人手把撞车砸了砸掉撞车者赏金十两”城内骑兵寥寥无几，一旦城门撞开，蓟州骑兵可以畅通无阻的冲杀进来，城内步卒根本挡不住，所以城门不能丢失

　　　　重赏下必有勇夫，一大群死士从新冲到城门正上方，基本上都是用两个人拼力抬起一块儿的大石头从城墙上直落下来，重重的砸在撞车上。撞车上面有一排用胳膊粗细的圆木钉城的防护板，虽禁得住箭雨流矢，却禁不住大石块儿的重砸。防护板一破，箭雨从上方两边飘洒下来，第一轮冲锋的勇士们便算是全部捐躯。

　　　　顾直也急红了眼，脱掉战甲，手举马刀，“擂鼓，第二辆撞车接着上”

　　　　赵天回头对赵兰儿说道：“回大营去，把粗大的木头多拆些拉过来”

　　　　撞车虽然只有两辆，但并不缺木头，一旦撞车尽毁可以再抢回来加修重复利用。

　　　　周青叫停抛石车，“拿大锤来，把石头砸成拳头大小再抛上去”石头小了虽然杀伤力不大，总好过于大部分都抛不上去。

　　　　第二轮冲锋最终还是没能撑过两柱香恢复了平静。

　　　　第三轮冲锋只是做势，抢回两辆被毁的撞车后，连架云梯的刀斧手都也跟着撤退回护城河以外。

　　　　赵天吩咐道：“加紧修复撞车，休整完毕后两辆撞车前后连着的上”

　　　　太阳已经向西滑落，姬云江算是看出名堂来，原来城下只有两辆撞车，吩咐道：“架油锅，专烧撞车”

　　　　看着墙头冒起炊烟，镇军们有些士卒开始泄气，滚烫油锅的滋味和被烧的滋味可不好受，不知何时在军中有一股消极的情绪开始蔓延，有胆怯者想开溜，却见贠明雨提着大刀率着一队随扈在最后督战。不用问，谁若是敢临阵逃脱，贠明雨手里的大刀肯定不会客气。

　　　　周青来到投箭弩旁边，心疼的的摸索着一架已经断了牛筋的投箭弩，要知道投箭弩最珍贵的部件是这牛筋，数头牛的跟腱才拧制成一架投箭弩。城西寨也不过仅存五架而已，当初蒋道人操心费力的在蓟州城等地积攒淘换来的牛筋，除了赶制一些小箭弩外，可攻城用的大型投箭弩一共造了五架，后来虽然有了条件，只因投箭弩这等械具实在是不禁长用的奢侈消耗品而未再继续赶制。一架投箭弩的弹力筋寿命不过数十次，眼下已经损坏了一架，估计此战后，剩余的四架也好不到哪去周青来不及心疼这些，为了兵卒士气，对着操作投箭弩的士卒说道：“拿火油来涂在长枪头上，点燃后专门对准城墙上的油锅给我射”

　　　　十几根火枪射上去，墙头上两架油锅登时翻洒一地并自燃，北门楼子上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有粘身火油的满虏兵卒哭豪的在地上翻滚，城下镇军以及蓟州骑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顾直冲周青一伸大拇指，感谢挽回士气，趁热打铁的再次下令发起冲锋。

　　　　抛石车抛上来的碎石犹如箭雨，劈头盖脸的砸在身上虽亡命者少，但骨折的声音此起彼伏。姬云江手提利刃亲自督战，拼命的守住城门。

　　　　这一轮冲锋将城门的左半扇撞裂，但城门依旧未洞开，但撞车只抢回了一辆，另一辆完全破损。赵天看了看日头，已经接近西山，下令道：“镇军暂时休整，抓进修复撞车将所有弓箭都交付于吴志骑营，吴志骑营做好准备”

　　　　镇军已经折损近半，顾直早杀红了眼，见骑营要出动了，这才缓出了一口气，看样子日落前差这一哆嗦了，姬云江今晚能不能派信使求援，也只看这一战

　　　　周青过来向赵天说道，“大人交代的事情都安排出去了”

　　　　赵天点了点头，“可都交代清楚了分寸要是掌握不好可坏了大事”

　　　　周青回道：“放心吧，大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精壮之人，只要城中信使从那几门出去，保管给他们制造些真实感却放过他们的命”~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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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永平府之战（二）

　　　　最后一轮的冲锋，赵天亲自督战。篮。色。书。巴；

　　　　鼓起号响，吴志率骑兵冲过护城河，东西来回奔波的向墙头上放箭。舍出老本，所有弓箭集中于一个骑兵营使用，吴志的腰杆子从未这么硬过，五百人，每人三四十支箭弩，嗨了城墙上的守兵士卒被箭雨压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周青亲自指挥投箭弩，“压低，低，再低对准城门，放”抛石车对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