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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吞天-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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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城门早已关闭。京师不比其他小城乃是皇帝和王公大臣们居住的场所，城门开关严格遵守时间，要是没有皇上的手令或是特殊情况，城门一关谁也别想再进入，只有等待明早开城。前门是崇文门，这里聚集了全国各地的名家百汇，也是京城风月场所比较集中的地方。初八与沈东贺相约于这里的顺天楼郝然也在不远处，周青向赵天使眼色用手指了指斜对面不远的顺天楼，赵天小声道：“后日才是初八，后日上午再来”
一行人太多，撇下随扈在一楼用餐，施吉忽打头，与赵天、公孙羽三人径直上楼奔雅间。羊蝎子，顾名思义是羊的里脊肉，里脊那一条纯瘦肉，正是羊的精华所在，关外好吃牛羊，贵族更是贪图享受专拣精华吃食。
雅间里烧着木炭，并不寒冷，一大盆子的羊蝎子肉端了上来，再配了几样小菜，还温上了几壶酒。赵天看到酒有些发蒙，扯着话题想直奔主题。公孙羽插言道：“明日杜相爷府的晚宴可不比今日的青府宴会，不仅有各京中各部官员，也会有周边的一些将领参加，听闻莫相也会赏脸参加，共同商讨对抗韩匪之事”
施吉忽也答道：“直隶总督尚可金今日便已经由武清赶赴到京城，他已经数次向朝廷上折要求将热河府划归直隶统一管辖，要不是本侯爷力排众议恐怕热河府早被直隶吞并，长城以北的关外从不划府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前阵子为对抗满虏朝中特地将热河划府，没想到尚老家伙要将其收入囊中。恐怕明日相府宴会上这老家伙还得向杜相提出此要求，这事赵知府可不能不管，现今对抗满虏的你我两家，不能让他打热河的主意”
到底是在京中消息灵通，赵天瞬间便明白其中缘故，直隶要防着天津林传鹏这颗钉子还要对抗韩匪心有余力不足，谁都想在别处抽兵。关外素来都是蒙人贵族的赏地，只有永平府向北的热河一带游牧民族与汉人杂居为对抗满虏而单独划府，换成谁当直隶总督也想将京东对抗满虏的百战雄师划归囊中。包括杜相想将永平府的百战之师西调是同一道理，尤其是将满虏赶出长城收缩在三岔山与绥中一线后，京东形势大为好转，朝廷其他吃紧的地方不打京东的主意才怪。赵天想了想，道：“别看现在满虏收缩了防线以防御为主，但他的大本营辽东精华之地根本毫发未损，照样可以连绵不断的向虏王提供军饷粮草和士卒，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满虏向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且是朝廷皇族的大本营，满虏也掠不到什么确切的好处，他们兵锋所指无非是进关，而热河府和永平府首当其冲，热河府和永平府唇亡齿寒，无论哪家被调走兵力都对京东战局是一大损失，此事赵某人自当与施侯爷站在同一条线上。只是若朝廷或杜相下令，我们又当如何施侯爷乃是贵族，下官不过一介普普通通的知府，可不敢抗命”
施吉忽回道：“这也是我入京的缘由，怕是朝廷忽然下了由京东抽兵的旨意。为此，本侯爷先倒打一耙，在京中到处运作以京东战局吃紧为由并夸大其词先行求援，虽知会求援无果，但多少也能减轻些想从京东抽兵的源头”
赵天伸出大拇指，“施侯爷此计甚是高明，赵某佩服只是自打满虏退出山海关后不知侯爷还以什么名义求援满虏可是真真切切的在收缩防线啊，这瞒不过朝廷的眼睛”
施吉忽说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遂想和赵大人商量一番，看看到底如何能保我京东对抗满虏是一件事，防备朝廷从京东抽兵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话说到此，大家都陷入深思。赵天与施吉忽乃是朝廷在京东对抗满虏的两大臂膀，公孙羽做为京官，虽然大家都是杜党一系，但谈论起各自利益的时候，公孙羽不得不慎言但看在与这二人交好的份上，稍微透漏一些内部消息也不为过，想到此，公孙羽便端起酒杯敬酒。~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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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杜相官邸
公孙羽干咳了两声，道：“不瞒二位大人，本官虽在兵部任一小小侍郎，没机会上前线战场杀敌，但还是极其佩服二位大人在京东前线的所作所为。不防透漏给二位，直隶总督尚大人的意见与兵部摩尚书不谋而合，虽不知杜相到底是什么心思，但京西战况吃紧，在京东情势扭转的情况下，恐怕抽兵西进已经成为必然，前几日杜相就和摩尚书等人具体讨论过此话题。只是鉴于施千户在京中的上下求援才将此事拖下，现今永平府事毕，赵知府又已联姻，明日宴会在京东抽兵话题必是必然！更何况大同府还有郡主的嫁妆赏地，赵大人可得要三思！”
公孙羽虽未全部说明，但已是提醒的相当明白，关外热河虽可以躲过抽兵，但永平府难逃，外加大同府又有郡主的产业！赵天向公孙羽一抱拳，“多些公孙大人点拨！”
施吉忽并没有因永平府抽兵热河躲过一劫而高兴，“关内关外无论那家抽走兵力，不管怎么说都是京东少了武装力量！赵大人真若出兵山西，不知留守京东长城防线的会不会不足？热河府的归属现今也没个结论，我有意将青龙河防线让出去，将兵力收缩在青龙城、宽城、平泉城和热河府等一带坚守，此事就算是本侯正式和赵大人打个招呼！”
赵天震惊，施吉忽说的明白，真若这边儿抽走部分兵力，可能就会导致少了部分机动灵活部队，也会少了支援关外的可能！真若施吉忽放弃逃军山与都山等青龙河西岸而龟缩几个城池，那么安喜和蓟州之北的门户就会完全敞开，长城的几个重要关口如冷口、青山关和铁门关等直接暴漏在满虏的敌骑之下，这就加大了永平府的防线和防守兵力。既然施吉忽都明确相告，想必他已是筹谋好久，赵天当然没理由求着人家继续为蓟州守着北面的门户！不过赵天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施侯爷连祖上祠堂宝地也要放弃吗？”
施吉忽冷笑：“自从祠堂被洗劫后，我就将祖上坟墓迁往宽城城里了，现今的施家祠堂不过是一座空宅子而已！”
施家祠堂被偷坟掘墓一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京东，直到现在也没找到真凶，施吉忽曾数次怀疑过是关内蓟州动的手可惜一直没有证据。现今关内关外如此特殊的情势，施吉忽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机会和实力，此事便就一直拖延了下来。
赵天见一提到施家祠堂施吉忽就冷笑，知道他认为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可赵天也不怕，毕竟他也没有真凭实据！施吉忽能主动坦白相告要收缩防线，赵天还算是感激的，毕竟人家要是不言语一声就撤也没办法。赵天冲施吉忽一点头，“本官知晓了，不知施侯爷何时撤兵？”
施吉忽回道：“年前就会撤退并从新部署完毕！”
明日还要参加相府的宴会，众人并未饮太多的酒，不过赵天还是和施吉忽达成了众多的一致，那就是尽可能的保全京东二府的实力，赵天支持热河府不划入直隶，而施吉忽也会尽力说情从永平府少抽兵西进。
回驿馆的路上，赵天将施吉忽要放弃青龙河防线之事告知周青，周青除了摇脑袋叹气也无他法，“看来回蓟州后我们要从新部署一番，尤其是要加强蓟州长城关口的防务，满虏不会不看出直接绕过东部防线而直捣我们大本营蓟州的战略！”
赵天是五品文官，没有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属地，更没资格上朝面君，但赵天此次乃是奉太后懿旨进京相亲，这并不影响赵天暴漏身份穿官衣在京中大摇大摆。不过赵天并不高调，知道京中各党势力嘈杂党争水深火热，在驿馆里猫了一夜零多半天才穿着五品官衣与公孙羽出来前去相府。
相府在皇宫西北，什刹海边儿上，明知离晚宴还甚早，公孙羽和赵天还是早早的就进府拜见相爷。杜府和青府又不一样，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都是一人多高，且守备森严。想来公孙羽是常客，门卫接过马匹口呼着侍郎大人往里请。包括周青等所有随另从有门卫领进旁边的跨院，那里是专门招待随扈等下人的地方，赵天则跟在公孙羽身后直奔后堂。
相府给赵天的第一感觉就是大，且建筑极多，在府上拐弯抹角的要不是有公孙羽带路恐怕都有迷路的可能。这个时候的相府上还没有多少客人，但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杜相此刻还未露面，不知是否在里屋陪贵客还是另有公干。进了大堂，公孙羽带着赵天径直在边角上找了个座位坐下。堂上有认识公孙羽的就抱拳相互打招呼，但却都不识赵天，只见赵天才五品的官服且还是文官官服，大家只当是个不入流的小京官遂也就并未往心里去。赵天也乐意清净，没人打招呼更好省的话多，坐下后就低下头来径自的喝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堂上的人越来越多，重要的人也开始陆续出现，当兵部尚书摩大人进来的时候，众多人全都起立抱拳打招呼。这个赵天认识，也就起身掺杂在人群中施礼，人太多，摩罗纳只是一回礼：“大家辛苦，快请坐！”
赵天回座后，悄悄的打量着众人群，武官的为多，穿文官官府的没几个，想必到这里的都是杜相一系的核心所在，可惜赵天一个不识。倒是掌灯前进来的施吉忽赵天认识，施吉忽虽为千户在热河很有势力但在京中却根本上不了多大的台面。施吉忽看了一圈，当看到边角坐着的赵天后就径直过来跟赵天坐在同一桌上，一边儿坐下还一边儿对赵天道：“赵大人来的到可真早！”赵天微微一笑：“第一次登门相府，岂敢怠慢！”
大堂里的人这时候越聚越多，很快就爆满，但大多都是京官，他们基本上都互相相识，唯独做为外官的赵天和施吉忽认识人少，尤其是赵天。这个时候的公孙羽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赵天透过人墙才捕到身影，原来是坐到兵部尚书摩罗纳的后面去了。有直属上司在，换做谁也得跟在身后去溜须拍马等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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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相府宴会
施吉忽向赵天悄悄的介绍着几个重要的人物，兵部尚书外，那边的那个是吏部尚书、还有礼部和工部的尚书，那个是直隶总督。。。。朝廷各部官员还真不少，其中不乏有跟着莫相的中立派都被杜尔伯给请来，唯独没有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户部和刑部都是太子和楚相一系，没有他们在大家也很理解！
片刻，门外有人喊：“宰相莫大人到！”
四大宰相之一的中立派莫相来了，所有官员全都起立。这时屏风后的屋帘掀起，杜相也露面亲自出来相迎！也许别人都没注意，都在看着前方，但在赵天这个边角，恰巧可以看到屏风后面的一个门缝，在杜相开门掀帘的那一刹那，正好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里面的窄窄一缝隙，里屋八仙桌的对面坐着一人，虽然看不见正脸，虽然这人身上披着斗篷，但从坐着的敞开的裤裙衣着里露出的部分赵天还是看出来历，禁军独有的黄布衫。怪不得杜相在里屋单独会见贵客，而里屋的人又遮遮掩掩不漏面，禁军可是皇上的最后一层保障，无论太子和杜相闹得多欢，谁也不敢从正面打禁卫军的主意，因为禁军是受皇帝的直辖。现今京城的顺天府尹以及九门提督都是太子和楚相一系，杜尔伯只掌握着少数的西城卫，东城卫乃是莫相门人，老皇帝要是有个万一，杜尔伯在京中的势力根本不能与太子相抗。杜相众多的兵力全是外臣和外兵，没有显著的借口外兵无权进京，杜相要是在禁军中有了渗透，这多多少少也能在京中与太子党找回些平衡。现今这个阶段，杜相所收买的禁军将领，无论大小都不能抬出桌面，只能是背地里勾结。
在众人全部起身随杜相相迎莫相的时候，赵天脑瓜子里胡思乱想，怪不得一进后院时还能见到没有相府标志的马车且还捂得严严实实，原来是禁军中的人，想来这会儿也该悄悄的走了吧！随着赵天的胡乱猜测，莫卜赞罕宰相随之出现在赵天的面前。不知杜相怎么能将莫卜赞罕这个老顽固请过来，显见杜尔伯非常开心的样子，挽着莫相的胳膊往里请，众人则全是躬身施礼的抱拳状态。赵天夹杂在人群最后，只是略略躬身得以有机会远远的仔细瞧瞧这个大名鼎鼎的莫相。年近花甲，胡须发白，但因保养的甚好而前额锃亮，甚至是在烛灯下闪闪映光。
杜相将莫相让到前面主位和自己坐在一起，此时同桌上坐着的无非是那几个品位高级的尚书，只有一位不是高官，只穿着三品的武官官服却也和杜相等人同桌，赵天虽不相识但也猜出此人定当来头不小。
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下面的虾兵蟹将即使是有落缺杜相也不在意，开始差人向众桌子上上酒席。赵天坐在最后墙角的一桌，同桌除了施吉忽外还有四人赵天不识，但从衣着上看不过是四品等级甚至还有一人和赵天同样是五品，只不过是他们大都是武官将服，想来这些人都是自认排不上名号才坐了末席。
桌上上了酒菜，杜相那桌未动筷子，旁人就只有干瞪着眼，杜相邀请莫相动了筷子，所有桌子才齐刷刷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食。大堂上有了嘴厥食物和碰杯敬酒的声响后，随之的便是各桌子的窃声私语，想来都是在互相的沟通。
施吉忽和赵天一样，同是外臣，借此机会都不介意结交一番名流。同桌的几人虽然品阶不高，但看样子多半都是京官，施吉忽首先端起酒杯敬向大家并来了个自我介绍：“鄙人关外热河府施吉忽，有幸与众位同僚同桌，我敬大家一杯！”
“原来是施侯爷！末将西城卫****这厢有礼了！”随即好多人也都相互施礼，感情大家虽都未见过面，但还是都闻过其名，赵天也端起酒杯客套了两句便一饮而尽。随着推杯换盏，赵天才知道了这四个人的来历，一个京城的东城卫司，一个兵部参将，此桌唯一一个和赵天一样穿文服的居然是工部的一位道台，剩下的那个五品武官是宣府的总兵！这些人放眼四地，如若是在地方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如今在相府这场高官云集的宴会上却只能坐在末席。
想来就那个宣府总兵级别低些，向同样五品的赵天问道：“鄙人宣府总兵贺之州，请问阁下是哪里官员？”在宣府当总兵可不比在外地，因为离京城太近了，宣府卫本就归顺天府管辖，五品武官在京城根本上不了多大的台面，要是在地方，怎么也要比同级别的文官神气，想必在京中为官小心翼翼的习惯了，竟然主动向五品的文官敬起酒来。
赵天并不介意多结交一些官面人物，无论大小，举起酒杯刚要介绍自己，“我是。。。”永平府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前面的杜尔伯大声道：“大家都静一静！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莫相前阵子向圣上献计有功，莫相上折弹劾甘肃按察使司腐败一案连圣上都大家赞许，莫相真乃我朝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莫卜赞罕含笑的站起来，“小事一桩，众位太客气了，报效朝庭乃是为臣的本分！来，大家干了这杯！”
甘肃按察使司腐败一案赵天也有所耳闻，此案证据确凿，圣怒之下一连砍了四个脑袋还充军发配的两个，也算是近日来朝中少有的大案，这些邸报上都有。但名眼人都明白，莫相出头弹劾甘肃按察使司可不光是为了朝廷这么简单，明面上甘肃按察使司是太子一系的人，但整个甘肃由总督到布政使司乃至甘肃各府多半都是莫相门人，因为莫卜赞罕祖上就是连续两代世居兰州。莫卜赞罕虽在太子党和杜党争雄面前表示中立，但并不表示他没有自己的小算盘，而甘肃正是他的地盘，甚至是可以说是他的大本营。将甘肃按察使司的几位要员正法后新补上来的却全是莫相门人，这份私心谁都看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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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山西局势
莫相近日来动作连连，有明眼人多少也会看出一些。只有自身的实力强横，才可以增加谈判的砝码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这也是太子党和杜党争先恐后的拉拢莫卜赞罕的原因之一。此次杜相借莫卜赞罕铲除甘肃太子党一系的按察使司一案主动向莫卜赞罕套近乎，但赵天认为这并不代表莫卜赞罕这个老滑头现在就能表态站队，官能做到他那步，可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用老油条三个字形容。
从莫卜赞罕弹劾甘肃按察使司后太子、楚相一系并没有过激反应就可以看出，太子党还没有放弃对莫相的拉拢。越是这样莫卜赞罕越是可以周旋在两党之间游刃有余，甚至是借助两党相争的机会而趁势扩大自己的势力。赵天心里暗自摇头，认为杜相此次宴会邀请莫卜赞罕考虑欠佳，将其自己的门人都暴漏在他的面前只有是坏事而不是好事！真若是有人让莫卜赞罕抓住小辫子，要是以同样手法弹劾掉而换成他的人，这边儿只能干吃哑巴亏！现今太子党和杜党面上争的水火不相容，赵天到更是敬佩莫卜赞罕的手段更为高明，两蚌相争渔翁得利，莫相和脱太师一样只是目前苦于没有代理人而已，代理人也就是没有正统可继位的人。太子和杜相仗着是皇族的身份首先开争，要是闹个两败俱伤后，捡了便宜的莫相一系或是脱相一系事后强推出其他的一位皇位继承人，杜尔伯和太子只能干站着，毕竟皇族血统太大，近枝的没有了旁支的王子、世子可不在少数，只要是有人支持都是正宗血统。
当然，这些都只是赵天自己的胡乱猜测，兴许莫卜赞罕和脱老太师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为图自保也未曾不可。赵天能想的这么多无非是在后世看的电视剧太多，尤其是那些宫斗神剧，成败往往都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只是可惜了这些身在历史中的人物，毕竟不知身后的历史，依旧盛行着那句“成则王败则寇”的千古名言。
赵天现今被迫站在杜党一系，完全是为了自保，选择联姻也是为对永平府的前途有实惠的好处。但并不代表着非要与楚相一系为敌，赵天曾答应过秦文征，永平府或是自己，将来无论怎样，都不会刻意的掺杂在党争之中，赵天还曾亲口说过，只会为了区域内的百姓而战，绝不会充当党争利益的链条绳。现在赵天将自己和永平府暂时捆绑在杜党一系，但并不是要永远，只有将利益捆在自己的身上才会有众多的主动权。
赵天和施吉忽一样，都在京东一带拼命的抵抗满虏，也正是因为有热河和永平两府顶在满虏前沿，京中这些官员才对满虏之敌并不太在意，反而将精力都投在对抗韩子民的起义军身上，江南和江淮的叛乱自有应天兵团和脱太师的荆湖兵团应对。放眼四桌，相府宴上谈论最多的全是抵抗韩匪之事，反而忽略了京东战局的存在。听着旁人的议论，不仅赵天皱眉，连施吉忽都在暗自的摇头叹气。
杜尔伯与莫相的一番话打段了赵天向宣府总兵的介绍，赵天此刻也失去了相谈的兴趣。倒是杜相和莫相相谈的明日圣上会下旨在直隶、河南和山东加征之事又成为了众人的另一话题。赵天官小势微不能左右大局只能随波逐流。
加征之事早就沸沸扬扬了数日，户部受楚相一系支配，而在这席宴上武官居多擅文政者少，与其相谈加征之事不如是说在胡扯，完全都是驴唇对不上马嘴。语多必失，为保颜面，杜尔伯怕莫相嘲笑这帮武夫而直接话锋一转，大声的谈起韩匪西进之事并征求大家的看法。
施吉忽与赵天一对眼儿，步入正题了！
山西这个地方比直隶并不小，可区域划分过于简单，共七个府，由北向南为大同府和太原府，东面与直隶的保定府和真定府接壤，仅是这两府就占了山西全省的近半，尤其太原府地盘最大。山西南部分一个区域大的平阳府在西南角，执掌兵政大权的为脱老太师的亲侄子脱金宝。山西东南角几乎与太原府大小相同面积的区域却划分了五个府，分别是汾州府、辽州府、沁州府、潞安府和泽州府。（为方便记，本小说一律采用明朝地图，亲们可参考百度大明各省详图。）
韩匪先头部队过真定府向北，正是大同府的边缘，再向北就是京师宣府卫，韩匪现在兵锋所指的地方正是北面的宣府，但受威胁的却是西面的大同府。朝廷在明面上拱卫京师大肆的在宣府增兵，包括平谷、通州等地近卫军都去增援了宣府。按与赵天同桌的那位宣府总兵贺之州的话说，宣府现在的情势并不着急，不仅增了兵，且身后怀来卫等地的驻兵也不少，再往身后就是数万的禁军，宣府卫处处都是险关壁垒，易守难攻，完全可以不惧韩匪。以上这些都是客观的事实，这也是在韩匪大军逼境而总兵却照样可以谈笑风生的缘故。这些大家都懂，可放眼山西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正西大同府首当其冲，往南的太原府情势也没好到哪去。
按杜相在酒桌子上的话的意思，是要纠集重兵在太原府和大同府的东线建立一条稳固的防线，力争将韩匪向回赶，让他们继续回到直隶南部去，那一带反正也早就乱了，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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