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吞天-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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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回道：“穆大哥你不用转着圈的拍我马屁，我又不是神仙，只不过是务实了一点儿而已。想当初地处深山交通闭塞的蓟州商队刚刚成立，商道还要向丰润借境，现今商队规模却早已是丰润商队的数倍，我说穆大哥你没有务实、没有上进、没有踏踏实实的做些实事，你服吗？”

　　　　穆天华登时脸红脖子粗，赵天这几句话说的穆天华无地自容，蓟州地理位置确实没有丰润好，都是山田不说还濒临长城边关常年受关外的袭扰，地大物博的丰润却被蓟州后局赶超，这是说明丰润掌舵者的经营问题。在能力方面，穆天华被比自己岁数小一倍的人质疑，顿时感觉有些下不来台。虽然赵天的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甚至是无法超越的，但穆天华好歹也是一县的县令，此时只感觉口干舌燥，嗡声的说道：“还请大人赐教！”

　　　　赵天也不管穆天华的反应，说道：“丰润要盘活并不难，我先前是有令永平府境内粮食只许进不许出，但你可以向境内贩运啊！你还记得当初我叮嘱过你让丰润的商队向主要的内线发展吗？丰润一年有那么多富裕的粮食，足可以贩卖到缺粮的昌黎、抚宁、永平府等地换回银两或是商品，商队回程时若是还能捎脚其他商品运回来到丰润或是邻近的开平等地，在各县之间完备网络所得的利润，比赵金生辛辛苦苦的跑趟天津或是燕京的利润都多。丰润地处永平府到天津府、顺天府燕京的要道，四通八达，经商所占优势是其它各县完全不能相比的，即使是没有产出只是贩来贩去的挣差价和脚钱，就足可低过王卓辛辛苦苦的在开平挖煤。天津府的沈记商行，燕京的曹计商行之所以干的规模如此之大皆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自己的产出，就是物流赚差价，经过他们一过手，财富就滚滚来了，正所谓水过地皮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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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扩军风闻

穆天华愣住，这些的确都是他未曾想过的，不用说是向境外，境内自己都没上心去好好钻研，真是大愧，想到此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赵天鞠了一躬，“多谢大人提醒，穆某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茅塞顿开。请大人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丰润县也一定能在年内多扩充出一支效力于永平府的兵马！”

　　　　赵天回道：“我也不要你的什么军令状，只要穆大哥潜下心来好好经营丰润，能为壮大我永平府提供一份力量便可！”

　　　　赵天压着行程，在丰润留了一夜，于正月初十的晚间回到兴城。白春得到消息后也不管赵天沿途的劳累，前后脚的就撵着跟了过来，还是要商谈提粮。

　　　　赵天赖账、拖账的技术是一流，白春认准他是流氓书生耍无赖这个理儿，不得不也学着脸皮子厚点儿，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不信赵天不放粮，此事真若闹大捅到朝廷去，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然，经过白春这几日的“死皮不要脸”硬磨得到了成效，换回了赵天一句“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找回赵晋虎”的承若。

　　　　正月十一，赵晋虎“姗姗来迟”的总算是“忙完了政务”回到兴城。交接手续不过是走一道程序，有了赵晋虎盖了县印的文书并在县仓点齐了税粮，白春向随扈简简单单的交代了一些事后便起身赶往丰润去找穆天华。

　　　　白春带来兴城的通判司人手不多，都是文员典吏，真正的运粮队伍得是接到确切信息后，才会浩浩荡荡的赶着马车队从永平府赶来。照这个时间算，能在今夜前赶到兴城就算是不错。通判司若是两路分往蓟州和丰润，再装完粮汇合，运到京城的话，估计怎么也是得正月十四或是十五。京城交接的手续可能繁琐一些，但应该不会有人刁难。白春的办事效率若是快，基本上就能在正月十七、八赶回永平府。这样的行程日期，恰恰也能与武清按察使司过来的队伍吻合。

　　　　白春这几日繁忙的来回奔往蓟州和丰润之间，头一趟的税粮运往京城还得亲至，遂赵晋龙这几日在永平府落了个清静。听得赵天在永平府西部的安喜、开平和丰润等地巡视，并且这几个县都热火朝天的大折腾税收磨刀霍霍的要在年内扩军，赵晋龙有些着急，毕竟他现在坐镇永平府，东部各县的发展也不能落后。

　　　　永平府八县一府一关，山海关受顾直军管直辖外，东半部的昌黎、抚宁、滦州和滦南四县本身就发展落后，永平府的情况好一些，商业也有了一定的繁华程度，但事事都有白春捣乱插上一杠子，赵晋龙并不能完全的放开手脚。

　　　　趁着白春这几日不在，赵晋龙发函，召抚宁知县陈万山、滦南知县柏天海、滦州知县杨牧之和昌黎知县冯新元来永平府商议如何能提高税收和扩军之事。扩军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税收也不能盲目的摊加在百姓头上，说到底，还是商议如何能提高永平府东部这几个县的经济问题。

　　　　昌黎和包括曹妃岛在内的滦南都是临海大县，漫长的海岸线沿途全是渔民，近半年来受周长山在曹妃岛的启发，大力拓展渔业，聚往海边的民户有暴增的趋势。打上来的海鱼能贩往永平府、开平、丰润等内地换回银两，还可以腌制成咸鱼贩运到更远处的蓟州甚至是天津府和京城等地，下海能让百姓们有收入，人们当然都愿去做。昌黎的冯新元甚至在海边小规模的偷偷学起了酿制私盐，这些都有助于东部沿海两县的发展。

　　　　滦州和抚宁没有沿海两县的这种优势，这也是赵晋龙头疼的地方。滦州和抚宁又经过战乱，百姓的生活还正在起色阶段，想要迅速的发展起来并提高税收可谓是如同登天。赵晋龙将四县县令召集在一起，首先宣读了一封刚刚接到的知府赵天的书函。

　　　　永平府和蓟州乃至其它各县每日都有驿员来往通信，这是赵天在除夕夜蓟州被袭后要求各县必须这么做的。所以，永平府东部的各县以及赵晋龙能迅速得知这边儿赵天巡视的消息，赵天也能很快知晓永平府其他各县的动静。赵晋龙在永平府召集东部四县商讨会议，赵天非常高兴，连夜让人快马给赵晋龙送了封信，并对东部各县提了些建议。

　　　　赵晋龙对四县知县说道：“我的一些想法或多或少的与咱们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大人提出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沿海两县以发展渔业的思路是对的，而身处长城边关的抚宁应该也向安喜学习，多多勘探四处的深山必然会有惊喜。而滦州则应向丰润学习，虽然经商地理位置不适合，但滦州是永平府境内的第二大产粮区，应以发展农业为主，多多产粮是上策！”

　　　　抚宁知县陈万山望了一眼滦州知县杨牧之，见他同样迷茫，便说道：“大人说的建议是不错，可是比较笼统，我们又该怎么去详细的做呢？当下的抚宁刚刚收复不久，人心是稳住了，但供养镇军的军粮多半还靠蓟州或是蒋二爷在府里给周旋，哪里还有税收能力相比其它各县扩军？”

　　　　杨牧之也附和道：“滦州也是一样，当初与永平府姬云江的围城战打的最凶，战乱后境内百姓十不存五，城里的百姓虽没逃但伤亡上千，田亩丈量的数量也在那摆着呢，就那点儿固定的税收，如何能让我向其它各县那样扩军？”

　　　　赵晋龙摆手道：“大人的意思是并没有要求大家扩军，扩军是安喜郑东顺自己向总兵柳杰抛出来的包票，而丰润穆天华是自己要向大人立军令状般的跟风扩军，我们东部各县没有西部县区的实力强大，大人说过要我们量力而为，各自管好各县的民生，没说非要我们扩军。”

　　　　听完赵晋龙这么说，陈万山等人缓了口气，毕竟永平府东面这几县确实不如西部实力大，没有税收，没有军粮，谈何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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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元宵节

今年的元宵节，是兴城筑城后迎来的第一个元宵节。往年破城街过元宵节的时候，街里这几家的大庄主都会举办些传统的踩高跷舞会，二村正中心繁华的那条喜峰路众商铺也会张灯结彩以及晚上弄些猜灯谜等娱乐活动。近几年来由于颇受关外马匪的骚扰，已经连续数年没有热闹过。

　　　　破城街更名兴城后，筑了城有了防御，北境长城也有重兵防守，遂今年的兴城元宵节，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热闹非凡。过去的一年，是蓟州最悲惨的一页，经历了数次的战乱，刚过上平稳些生活的百姓们，绽放出心中压抑许久的心情，重操起陈旧多时的锣鼓、舞龙、舞狮等器具尽情的释放。

　　　　兴城西北方向三十里外的蓟州城同样也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洋洋的气氛。蓟州边远等地的村民，在这一日都纷纷赶往这两城沾喜气，尤其是兴城的人更多，几乎城里每家都有乡下投奔来的亲戚。

　　　　赵晋虎也有意将今年的元宵节操办的喜庆一点儿，县里组织安排了很多节目，从白天的舞狮舞会等到晚间的观花和猜灯谜，节目排的满当当的。

　　　　秦文静化名秦静，与丫鬟素心在娟儿姑娘的陪同下，也参与到了兴城的热闹当中。从二村出来刚好路过县衙，只见县衙门口排了一长队的小孩，足有上百之多。素心好奇的问道：“县衙门口怎么聚了这么多的小孩？”

　　　　娟儿笑道：“我家公子知晓今日县里大办元宵节，昨晚亲手连夜赶制了数百串糖葫芦，今日正在免费发放！”娟儿口中的公子，指的是赵天，因为她是赵天婢女的身份，遂从未张口叫过大人。知晓赵天就在前面的县衙门口，秦文静的脸上顿时泛起绯红。赵天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大婚了，不知怎么的，秦文静心里老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具体的体会说不出来，但就好像有一件自己的东西突然间就要不属于自己一般，心情难受之极。

　　　　这三姐妹都是大美人，要不是众多百姓都认识娟儿的身份，三人走在大街上不被调戏才怪。秦文静本想躲着赵天，越是想躲，似是上天越专门让相见。娟儿拽着二人上前，秦文静随便的扫了一眼，恰逢孩群当中正在发放糖葫芦的赵天抬起目光看向这边儿。四目相对，尴尬无比！赵天深知自己现在不能给秦文静名份，将她救回来圈养在身边，却要让她观看自己和别的女人成婚之礼，心里十分愧疚！娟儿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撒娇般的上前向赵天索要糖葫芦，赵天这才有借口低下头避开秦文静的目光，转身拿出了三串糖葫芦递给娟儿，说道：“你们三姐妹好好去玩，玩开心些！”

　　　　娟儿拿着糖葫芦过来，本是大家闺秀的秦文静是不会在大街上拿这些东西吃的，会影响仪容，但不知怎么的，娟儿将糖葫芦递过来时，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

　　　　看着秦文静三人走远，赵天缓缓的叹了口气，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一幕恰逢被刚走出县衙大门的周青看见，上前说道：“大人何不上前陪同她们一起去逛逛，这里交给我便可！”

　　　　赵天摇了摇头，“不必了，越是靠的近越是心态不能平静，与郡主大婚在即，我可不想出了茬子！”

　　　　周青一边去解拴马石上的马缰绳一边说道：“既是如此，我就告辞了！”

　　　　赵天问道：“周爷要骑马？这是去哪里？”

　　　　周青回道：“直隶按察使司的人就要过来了，长山大哥出征在即，我要赶着去曹妃岛！”

　　　　赵天说道：“今天是元宵节，兴城这么热闹，周爷耽搁一日，晚间在赵晋虎家喝完宴会酒再走也不迟！”

　　　　周青回道：“不用了，长山大哥已经在岛上为我准备了丰富的鱼宴，明天是他的生日，我一定要赶在明晚之前到达曹妃岛。岛上条件艰苦，长山大哥将家属安置在兴城，家人不在身边，我打算去陪他过这个生日，免得他孤独！”

　　　　赵天笑道：“周爷你就是奔波的命，要去的话就赶紧走吧，兴许今晚前还能赶到在中途的开平城打尖。”

　　　　晚间，赵天本想再逛上几圈，吴志满大街的寻过来，“大人，就差你了，连坐守蓟州城的赵兰儿都赶到赵二爷家了，快走吧！”

　　　　赵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不知文雅的家伙，这么早的就坐桌，真不知风趣。赵天被吴志拽着，途过猜灯谜的地方时，忍不住停下脚步，诗性大起，对着盘边的商铺户主说道：“拿纸笔来，灯谜我不在行，倒是心中有个好上联！”

　　　　商铺户主喜道：“大人也要题词吗？我这就去取纸笔！”

　　　　赵天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电视剧，随手便书写：“坐南朝北吃西瓜，皮朝东甩！”然后对着商铺户主说道：“将它挂上，谁若是对出下联便到赵晋虎的府上去找我，就说有赏！”

　　　　文人墨客出才俊，赵天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也是想趟趟蓟州有没有可选拔提用的人才。

　　　　现在留在蓟州的重要人物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被任往其它各县为职。有上次除夕夜被袭事件为鉴，蓟州总兵松柏青亲自驻守青山关加强戒备。今夜赵晋虎府上的，除吴志、姬云峰、赵兰儿和赵天之外，大部分都是朱老大、冯喆、李老算盘等老一辈的人。赵天看着这些面孔心里暗自感叹，蓟州的人才真是太少了，拿的出手的中年人都被赵天给打发出去到了其它各县，蓟州元宵节的宴会只能是剩下这一帮老幼，看来选拔人才势在必行。

　　　　当世的科举制度还在进行，只是无势力的学子们有几人能鲤鱼跳龙门，在马上江山的重武轻文蒙人统治下，大部分学子都是在乡试完后就中断学业各自寻求出路，很少有人再去参加会试，遂当世存在的举人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是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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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科考应试

赵兰儿虽是女儿身，但常年带兵总是戎装打扮，即使是卸下战甲也是紧束着装，连头发都像男人那样扎着，大家也看习惯了。而这次赵兰儿居然恢复了女儿装，面上还淡抹了些妆粉。

　　　　赵天是第一次看见赵兰儿的女装打扮，以前总感觉她是假小子般的好枪弄棒，只有第一次见面时曾产生后世相亲那个女孩的错觉，今日细细瞧看，有另一番女人的美。秦文静是大家闺秀，典型的古典美女；青岚活泼，是让人怜爱的那种美；至于娟儿，完全是青涩学生妹的美；赵兰儿与她们都不同，外表看来是个头大的细高挑，骨架也大，在后世就是模特的魔鬼身材，可惜当世人们的审美观点却是女子小巧玲珑才算美。

　　　　赵兰儿与其她女子不同，从小好舞枪弄棒，自己本身心气也高，这才致使如今也还没有嫁出去。说来，赵兰儿比赵天还大一岁，这年头二十六七岁的女子还不出阁属于另类，一般同龄女子小孩都满地跑的会打酱油了，十七八就嫁人才正常。就为这个，赵兰儿的老父亲赵老胡子没少操碎心，托人托媒的都次数上百，可惜赵兰儿一个也相不上。今日的元宵节，是赵老胡子硬逼着赵兰儿从蓟州城赶回来的，本意是要她趁着元宵节的热闹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可赵兰儿以蓟州城防务为由拖至下午才回到兴城。到兴城后赵兰儿怕老父亲又要逼着相亲，早早的就躲进赵二爷的府上专等晚间的宴会。赵老胡子和赵兰儿父女的故事是人们尽知的，赵天也觉得这对儿父女俩有些好笑，就像是后世的爹娘向儿女逼婚一样，只是赵老胡子膝下只有这一女，老伴儿走的又早，平日里把赵兰儿惯坏了，致使如今当爹的拿闺女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赵天主动与赵兰儿搭话：“兰儿姑娘最近在蓟州城可住的习惯？”

　　　　不知是赵兰儿今日换了女装，还是别的其它原因，被赵天一句话问的红了脸，低下头说道：“多些大人关心！现今我在蓟州城就感觉是在兴城一样。”

　　　　赵天刚要再说话，屋外有人呼喊着大人闯进来，正是二村那个商铺户主，进屋就向赵天说道：“大人，你的对联被人对上了！”

　　　　“哦？”赵天绕过赵兰儿，惊喜的问道：“快拿来看看？”

　　　　那商铺户主从怀中取出一方长卷，捧到赵天面前，“大人请看！”

　　　　别人都不知道细节，纷纷下了酒桌围过来看个究竟。吴志从旁边帮忙将长卷打开，只见在赵天曾题字“坐南朝北吃西瓜，皮朝东甩”的后面，书写着一行娟秀大字，“思前想后读左转，页往后翻！”

　　　　用“前后左右”对“东南西北”，对的极其工整，赵天兴奋道：“谁对的？人呢？”

　　　　商铺户主道：“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没留下姓名。我说这是咱家大人的对联，对上有赏，她闻后不但不请赏却不知声的扭头就走，我只是大老远的看见她和前面两个女子汇合，而其中的一个好像是大人家的娟儿姑娘！”

　　　　此屋间都是蓟州的重要人物，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一些细节，商铺户主说到这儿，众人都猜出是谁了，便都默不作声的又坐回了原位，这是知府大人的私事。

　　　　赵天苦笑一声，本还打算借此联招收一些文人墨客的才俊呢，误打误撞的被秦文静给揭了榜，真是造化弄人。

　　　　秦文静出身书香门第，这点儿小文章难不倒她，只是赵天不知道为何老天三番五次的非要让自己和她不断的产生交集。赵天从不信命，更不信神鬼一流，但相信缘分。赵天暗下决心，只要迎娶完青岚，定要想办法找借口把秦文静娶过来。这种事早晚都是要摊牌的，不比后世小三或是情人不能露面，借着古代三妻四妾的优势，把心怡的女人迎娶过门，是做为一个男人的本分。

　　　　不过赵天并没有放弃招收人才的信念，在席间就说道：“今年端午节我打算在蓟州，不，而是全永平府境内举行一次科考应试，凡三十岁以下的秀才全部可以参考，地点就在兴城，为我永平府选拔一些人才。”

　　　　赵天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全都愣了，赵晋虎说道：“按朝廷的期限，三年一次的乡试已经在去年结束了，大人要选用举子后年再应试也还来的急。”

　　　　赵天解释道：“我没说非要选举子，也没想着将他们送去京城参加会试考进士。你们没感觉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劳累吗，甚至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自己去操心应对，原因就是手下能用的人才太少。我会写封信给赵晋龙，要他在端午节前在永平府全境包括各县，至少空缺出一百名吏员，淘汰那些不做实事、没有水平的油子，改由从应试里胜出的人选替补。而我会亲自出题并监考，你们把消息张贴出去就是了。”

　　　　在座的多为一些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发愣，李老算盘出身城西寨，与赵天还算亲近，先开口问道：“大人你这是想用一批年轻人来替换掉我们这群老骨头吗？”

　　　　赵天一拍头额，望了这茬了，原来这些老人发愣是怕自己被淘汰出去，马上解释道：“你们理会错我的意思了，招收新人秀才进衙门为吏是为了替换那些该被淘汰的人，并不是非得替换你们这些年岁较大的人。即使不举行应试，我也会照样清理出那些拿着饷粮不做正事的人。永平府在我的治下，要从根部开起焕然一新，腐败与不作为要零容忍，决不能像那些在朝廷其它地方当值的吏员那样。而你们这些老人是目前在最基层能干些实事的人，也是最缺少的那种，即使你们想退休我还会拼命的挽留，我怎会替换掉你们？”

　　　　听赵天说完这些，席上众人才缓缓的出了口气。只是赵兰儿除外，因为在当世，即使你这个女人本领再大，也不能有什么朝廷名义上的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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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暴民造反

曹妃岛以发展水军为主，周长山挂职滦南总兵官衔，其实无意辖管所有的滦南两千镇军。永平府乡军整编为官军后，滦南镇军也进行了重组。滦南镇军多为柏天海的班底，即已同为一家，周长山和柏天海商议，由镇军中识水性的勇士们当中挑选五百人上岛扩建水军。至此，周长山便下辖两营一千水兵，留在岸上的一千骑兵则受柏天海节制负责海防。

　　　　滦南人口不多，经济支柱多半在沿海平原一带的良田税收。近半年来由于海货对内地市场的打开和畅销，海边人口越聚越多，下海打鱼成为新趋势。目前滦南以一县之力供养两千镇军并不困难，只是曹妃岛要发展水军建造船只开销是个无底洞，投入多少的银两都不够满足其扩建的野心。周长山明确的告诉柏天海，曹妃岛水军严格按照全府其它各县的制度分配配比，不会多拿县里一分银子或是粮食。

　　　　滦南县里能为曹妃岛水军提供军粮周长山就相当知足了，岛上私盐盈利则可以完全空出来投入到筹建船只上面。一艘沙丘子船要比小渔船承载的多出十数倍，不仅节约人手还安全可靠，将船队全部换成沙丘子船和建造几艘战船是周长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想法。但需要投入的太大，永平府或是蓟州不会有多余的钱粮拨款，实现梦想只能一步步的慢慢来。年前船队去了趟天津贩给沈记商行一船队的私盐，周长山故意放空回来没将盈利换成粮食，就是想将现银购买木料建造大船。周长山盘算着，以半月左右装船去一趟天津计算，有半年的时间就可足以赚回建造十艘以上的沙丘子船，年后由于接到赵天的通知需要水兵们扮匪到胥各庄一带走一趟，遂过完破五后周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