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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吞天-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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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此话说出，孙成被气的无奈大笑：“我算是领教过了赵大人之口才，孙某自愧不如！暂先掀过满虏不提，我问你，蓟州兵马在我面前严阵以待的摆下阵势这是又如何？难道想与府军厮杀不成？”
赵天笑道：“孙大人给我扣的这顶帽子可真大，我深受皇恩感激不尽，又岂敢造反？我摆下阵势不过是接到情报城中还藏有满虏余孽，我定要把他们翻出来让其无路可逃！不过话说回来，孙大人你也太高抬你的府军了，我若想造反，只需用现在一半的蓟州骑兵就能将你冲溃，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赵天的言下之意是，孙成手下的这三千府军，还不如满虏可能藏在城中的余孽，这种轻蔑，换成谁都受不了。
面对赵天如此的轻视自己，孙成气的浑身发抖好悬没从马上掉下来。但他深知且内心承认，顺天府的这些老爷兵，的确不是身经百战的蓟州兵马对手，无力回气的哆嗦着手指，点向赵天结巴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身后有哨卒悄悄禀告了朱成几句话，吓得朱成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来到孙成面前，悄声道：“大人，不好了，大兴参军李林以围堵抓捕城内满虏余孽为由，刚才率军抢占了西门和南门的瓮城，现在顺义四门的瓮城、角楼以及城内的所有重要制高点和道口全被赵天和****给占领了，如若真要开战，我们就会被围在这里成为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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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嚣张猖狂
孙成傻眼了，惊愕中略带恐惧的后退几步，但还是不相信赵天光明正大的对府军下手。
府军不是蓟州兵马的对手，这谁都知晓，朱成为带兵之人心里更是有数，知道孙成怕了，为表对府尹大人的忠心，仗着胆子向前一步，“赵大人，你派兵封堵四门是为何意？”
赵天不理朱成，也没注意过这等角色，压着嗓子道：“你我官位不同，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叫你们府尹大人出来答话！”
孙成这时候才反应起自己乃是朝廷命官，赵天若是敢动手必会落个造反的名声，鼓足底气上前，道：“不知赵大人找我商谈何事？”
赵天早就看出了孙成的怯懦，索性在气势上再压一步，说道：“我怀疑府军中有满虏的奸细，你叫府军沿街列成四排站好，我要派人逐个搜身检查，若有反抗，以通敌论处格杀勿论！”
大杀器终于是来了，孙成再窝囊，也不能忍受如此侮辱，若是传出去府军被蓟州兵马缴械挨个检查，他这个官就做到了头。怒道：“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品味同等，手下且同属效力于朝廷，你有何资格要检查府军？”
赵天抽出腰刀，说道：“就凭这个！”然后大声对着对面的府军士卒喊道：“尔等效力于朝廷，且不知内部早有人已被满虏收买，今日我要铲除内鬼替府军清理门户。蓟州兵马上前时若有抵抗格杀勿论，放弃抵抗者就抛弃武器蹲在原地可保活命！”
府军人群一阵骚动，赵天的危言耸听没有几人会信，但若过来挨个搜身，谁都不愿意。府军排列太长，后面的不知发生什么事，前面的全将目光看向孙成，孙成则在更为的惊愕当中，愣的说不出话来。
李林刚布置好城门下来，看到赵天如此猖狂之极大长见识，知道按此形势下去，这顺义卫司的都尉之职已经是跑不掉，便站在旁边看好戏。
赵天抽出腰刀，周青、姬云峰、吴志以及兵卒人自然也会亮家伙，赵天不等孙成反应，说完话便下令，“蓟州骑兵听令，上前缉拿满虏奸细，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其实这个时候站在赵天身后的，还不足一千骑兵，其余兵力全部到各处要点布防去了，而孙成手下则是极近整编的三千府军。赵天敢以一敌三的让蓟州兵马向前冲，除了在气势上，地形上也有把握，府军以步卒为主且排列整齐的长列在巷道内，后面的人根本都看不到前面发生的事。
赵天数次下令格杀勿论，周青、吴志等人自不会客气，带兵冲在最前。前沿一位倒霉的府军哨将以为蓟州人并不会真动手，便鼓动周边几个胆大的人做出抵抗动作，被周青二话不说的直接身首异处。这是第一个送命的人，由于周青用的是马刀，斜斜的砍下来，掉在地上的脑袋还连着少半个肩膀，刀口处冒着热气的鲜血从两段尸身中噗噗而出，场面极其血腥。
这是玩真的，真有人死了命，吓得刚才几个还敢做出抵抗动作的人赶紧扔下兵器噗通跪倒求活命。有人下跪求活命，马上向风一样传递开来，大片大片的士卒纷纷扔下兵器下跪投降，以至于后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也匆匆效仿。
只死了一条命便吓怕了三千府军，孙成做梦也没想到府军会这么窝囊，气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他想不明白，同样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府军怎么比蓟州兵马差这么多。其实不仅是孙成手下的府军这样，放眼整个大燕朝，整日无所事事只会欺压百姓的老爷兵不在少数。这些人在普通百姓面前吆五喝六的很威风，一遇到真的战场，逃命比谁都快，可以说是这种老兵油子从朝廷军队的骨子里都开始腐烂蔓延，这也是朝廷大军屡屡败阵给流民军的原因之一。
府军这等完蛋，把赵天等人都给气乐了。只见周青等人只率着寥寥数十骑穿插在全部跪地的府军当中，“你，你蹲好！还有你，把手放在背后！”
做这些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哪里能真正的有满虏奸细，赵天不过是唬人的借口而已。赵天让人拿出纸笔，写了一份文书拿到孙成的面前，“孙大人，你我联名上奏吧！”
孙成大致的看了一眼文书，知晓签了字后这功劳就没了，全落在蓟州兵马和大兴府军的身上。不过没功总比在这里受辱强，谁知道赵天会拿什么借口栽赃揪出些多少满虏奸细来，赶紧逃命离开这是非之地是正途。
事已至此，怨不得别人，孙成叹了口气，草草的在赵天起草的文书上签了字。赵天又将文书拿到李林面前，说道：“此战打跑满虏收复顺义城，王参军派兵调度有方应是头功，你也签字联署吧！”
李林看向赵天，全是感激之情，这是硬给自己捧功，要是没有赵天，他什么都做不成。
既然孙成签了字，达到目的后赵天向周青使了使眼色。周青装作着又在人群中晃悠了两圈，喊道：“事情已经查明，只有刚才那一人的身份最为可疑，已经就地正法。尔等都站起来，随你家大人速速从西门离去！”
周青虽眼馋眼前这些府军的兵器，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当理由给扣下来，杀一个人且还让他背个奸细的罪名已是不错的手段。
打发走孙成和他的府军，赵天对李林说道：“我要紧着去追赶满虏，这顺义卫司就交给你了。还有这封联名的文书一并交给你，你来负责交给杜相，杜相自会为你荐功！”
李林向赵天深深的施一大礼，“赵大人对下官的栽培之心尤比杜相，下官没齿难忘！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天一边上马一边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府，怎敢与杜相相比？王将军尽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若是有缘，你我日后自有相见的机会！”赵天帮李林立功是杜相的授意，但顺便收拢一个人心，这种事情是不会吝啬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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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昌平卫司
顺义交给李林，后续朝中的事情自有杜相去给运筹帷幄，赵天头疼的是眼前这股满虏，从顺义城补给后又向北钻进了深山。
赵天摸着满虏的屁股追过去，冷不防的被满虏杀了个回马枪，短暂的接触战后，致使赵天小心翼翼的不敢再盲目追击以防中伏。公孙羽再次乔装打扮从京中赶来，传递杜相密令。
赵天急切的想知道宫中的消息，公孙羽摇摇头，“杜相买通太医院的煮药小吏，只知道圣上这几日根本就从未服药，断定圣上这回的抱恙很可能是有意为之！另外今天早上脱太师已经进了京城，进京后政事堂都未进直接进了深宫。圣上的病重非常蹊跷，又赶在脱相进城，不知道预谋着什么？”公孙羽视赵天为己初，一股脑将所知晓甚至是自己的猜测都透给赵天。
“哦？”赵天惊道，“这么说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若圣上装病，那必是想试探些什么！”
公孙羽回道：“事情就怪在这里，圣上连续数日不上朝，也杜绝大臣们递牌子进谏，偏偏脱相就未受阻拦的直接进了后宫。脱相常年在荆湖主政，为朝廷稳固南面半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大燕朝的定海神针，好不容易进京一回，得以圣上的进谏也算是正常。越是这样，朝中反而异常的平静，各势力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拿这回满虏余孽大闹顺天府来说，仅是京中的禁军都有数万，却从没有人敢开口调动禁军围剿满虏，只是零散的调用府兵或是外兵围剿，这事圣上若是没有心理打算，不可能装聋作哑！”
赵天问道：“越是这样，想必楚相、莫相、杜相更都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这回杜相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公孙羽道：“现在这种局面很诡异，为防猜忌，杜相有意要你尽快离京去山西，外兵在京师一带打打杀杀时间太长终究容易被人落下口实。另外大同府的局势也很焦急，杜相的意思是，再有两天时间，无论能不能将昌平卫司拖下水也要你务必离开京师。”
赵天苦笑了一声，“两天的时间可不多了，这股满虏虽不至于撼动京城，但杜相要我牵涉昌平的心思还没变吧，否则不会还再让我留两天。”
“那是自然！”公孙羽道，“只是留给你的时日已经不多，杜相让你量力而为！不过在我临走前，杜相对我说了一句，以赵天之能我相信定能做成此事！”
赵天再次苦笑：“看来我不办成是不行了，请公孙大人转告杜相，下官定不负所托！只是我蓟州兵马出来数日，所带干粮所剩无几，若再到山西，粮食给养路途更远，多有不便。。”
“杜相怎会差遣饿肚子的兵？”公孙羽打断赵天的话，“这事交给我来做，我早就耳闻过杜相会在大同府调集粮草，赵大人不过两千兵马，这点儿粮草对于富庶的大同府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粮草能由杜相给解决更好，赵天出蓟州时所带粮草不多，运粮又跋涉太原，本意是到大同府后找青岚在广灵家产的总管侯成解决问题，要是大同府出了这笔粮草，能省些还是好事。
公孙羽走后，周青说道：“既已如此，我们便抓进时间追满虏吧！满虏余孽退入深山却不敢染指古北口，我们只能硬碰硬的从东面进山把他们往西赶，不将他们打疼，他们是不会选择铤而走险闯昌平！”
对辽东满虏，常驻边关的蓟州人从不会心软。这回硬碰硬的打，追着满虏屁股在山里打了一夜，人困马乏，直到天明，满虏余孽才主动脱离接触离开深山。
南是京城北是居庸关，赵天将满虏余孽从深山里赶出来向西，兵锋正面所指的昌平卫司王福成有些坐不住。这一带都是昌平卫司戊戌的地盘，要是没能将其拦住，少不得有惧战纵敌之嫌。王福成选择主动出击，率军出城向北，从正面堵截满虏。
这股满虏几乎已成破鼓乱捶，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发疯一样突破，只要闯过昌平卫司军马就能进入真空地带盘活，哪怕是有一线机会，哪怕是能多活一天，换做谁也会如此拼命。
满虏溃兵是疲军，连日来得不到休整，但昌平卫司的官军却像纸糊一样，在满虏的冲击下一步步的后退。
王福成气急败坏，这样的战绩他吃受不起，亲自斩杀了两个惧敌后退的兵卒且亲自披挂上阵，总算是堪堪抵住了满虏的冲锋。但好景不长，府军缺马，即使是仗着人多在开阔地上也不是骁勇的满虏骑兵对手。为此，王福成选择主动后撤一步，又后撤了十里，以沙河的河岸地形阻拦满虏溃军。王福成的这一举动貌似能有效阻截满虏，其实却是犯了大错，因为他将主力的兵马一步步的带着远离了卫司。
周青得到府军与满虏这样的战果惊喜大叫，“太好了，咱们在给他们撒上一把盐。”向赵天建议立刻停止追击，转而向北进山，从右侧往前压，逼迫满虏南下。
周青这个主意太损，赵天知晓周青的意思，与昌平卫司的府军汇合从西和北两个方向夹击满虏，满虏只能被迫向南，而南面不远则是兵力空虚的昌平城。
赵天犹豫不决，“昌平卫司不是城，矮小的城墙和营寨相连，禁不住满虏的攻击，王福成好功，轻易的率军迎敌反将空虚的大本营让给满虏的兵锋所向。我们倒没什么，可城中还居住着大量的百姓。”
赵天考虑事情从来都不会将百姓落下，周青则不然，又不是永平府的百姓，劝道：“大人心软了？我知道大人是做大事之人，该牺牲的就得有所牺牲。圣上装病，脱相进京，京师很可能发生骤变，我们应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大局着想，大人应该决断！”
赵天深吸了口气，“好，依你计行事！王福成不让蓟州兵马进城戊戌有文书在此，只要失了卫司，不管他能不能拦住满虏都是大罪，这样对杜相也算是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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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局势迷茫
王福成为官谨慎大半辈子，错就错在没和赵天站在一路。赵天的蓟州兵马从北面过来汇合，满虏向南逃窜，王福成才陡然心惊。府军缺马，十几里地开外怎能追的上满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求助于蓟州骑兵是唯一的选择。
昌平卫司墙矮且多是营寨相连，只有少数的留卒连寨门都把守不过来。王福成红着脸来到赵天面前，寄望于蓟州骑兵能够伸手出援，要是赵天愿意加以援手，蓟州骑兵快速的尾追过去，形势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些时候该硬下心肠，并不代表这个人的心是坏烂。赵天不等王福成张口，自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在王福成面前扬了扬，正是王福成当初不让赵天进城驻防时立下的字据。王福成面红耳赤，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早已步入了赵天的圈套里，愤怒之余反而放生纵笑：“王某为官半生，没想到载到你的手里！我步入顺义陈高的后尘，牢里我俩正好有个伴儿！如今多事之秋，我倒要看赵大人你还能在仕途上多走出几步！”
赵天笑道：“我的事情不烦劳王将军挂念，眼下我还有件事要做，完后马上离京去山西，此番下狱要是你能保住性命，日后定能看到我能走多远！”
王福成不过是党争的牺牲品，单从个人来讲，赵天同情他，但利益摆在那儿，不将他扳倒怎能完成杜相的大计！有王福成的这纸字据在，就是赵天自己开脱纵敌的证据，赵天派人将这张文书火速送到杜相处，算是给了交代。
虽追不上满虏，王福成急着赶回昌平想尽力的挽回些损失，将功补罪的大小是保命的关键，这些朝廷都有明文的规定。看着王福成率军离去，周青上前道：“大人，我们也走吧！由此过宣府离大同最近！”
赵天看着王福成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又有些惋惜，默默的注视了很久，才对周青道：“杜相的事情咱们已经办妥，离给咱们离京的期限还有半日，眼下我们还有件事要做，看不清京城的局势，怎能放心大胆的去山西？”
周青问道：“在这半日内，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赵天回道：“去昌平！不过咱得比王福成慢一拍节奏！王福成必然要誓死夺回卫司，咱们由北面截住昌平卫司的路口，我想将这股满虏余孽往南赶，京城近在咫尺，我就不信城内禁军还不有动作！”
“大人还想趟这趟浑水？”周青问道。
赵天回道：“不管京城内有何种动作，让这小股满虏去敲山震虎一下，天黑前有没有结果咱也不再停留连夜出顺天府。”
赵天怀着心事率军向昌平靠拢，太阳落山时，满虏余孽在昌平城中与王福成激战未果，迫于蓟州骑兵的压力被迫向南逃窜。而此刻的昌平却被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激斗搅得鸡犬不宁。赵天下令道：“立刻行军南下，咱们再去给添上一把火，尾追满虏一段，绕过京城从西南方向出顺天府！”
满虏一路逃窜，看数量已经不足近千，约么还有距京城二十里路的距离，赵天才下令转弯向西。
赵天不知道京城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料定必起风波，不过这一切都与蓟州骑兵不在关联，摆在前面的目标只有山西。
第二日午后，赵天派去进京给杜相送信的快马在顺天府与大同府的边界处追上大部队。哨探禀告道：“京中并无大乱，只是传出克鲁沁王爵率禁军出城围剿满虏的消息。”
赵天和周青同时震惊，面面相觑，“克鲁沁！”
谁都知道克鲁沁乃是镇守漠北草原的王公，是天列汗圣上的侄子，也是先皇杜相父亲的侄子，天列汗嫡母的亲孙子，杜相的堂兄，真正的皇家血脉近枝。克鲁沁今年四十多岁，十几岁时便封藩坐守蒙鞑老家大本营漠北草原，近三十年从未踏足进关。克鲁沁还有一个身份，乃是脱相的姑爷，他所取正妻乃是脱太师的大女儿。现今圣上装病不朝，脱相和克鲁沁同时现身于京城，并且由克鲁沁率禁军出城迎敌，这背后的意义更大。
禁军乃天子的直辖部队，是不能让大臣及外将染指的，克鲁沁率禁军出城迎敌，必拿有圣上的金牌才能调动，这说明了圣上对克鲁沁的信任。在太子和杜相之间，又冒出一个克鲁沁，圣上到底想将大统传给哪一目了然！
杜相和太子党之间的争斗已然让这个颤抖的大燕江山闹得四分五裂，要是冒出一个中间派继承大统，绝对有助于稳固内乱。只是克鲁沁在朝中的势力太小，而脱相的势力又远在南方的荆湖，克鲁沁想胜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青想了想反却笑了：“这个朝廷是越来越有意思，圣上急于平息内乱推出个克鲁沁，这步棋看似妙招但风险更大。老皇帝只要还没咽气，杜相与太子在面儿上就得维持和平，现今冒出个克鲁沁，这朝廷离散架子更快！”
赵天回道：“你别忘了莫相！我们以前都太小看了莫卜赞罕，别以为杜相和太子之争莫相跟个没事人似的，仔细想想包括山西局势、河南局势，还有这回顺义卫司出兵的事，哪件事背后都有莫相的影子。有圣上的支撑，若是再有莫相和脱相的力挺，克鲁沁不是没有机会！”
周青问道：“真若克鲁沁继承大统登基，你说他还会放任杜相和楚相以及太子的明争暗斗吗？”
“克鲁沁真若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稳固内乱，虽不至于马上对楚相、太子和杜相下手，但肯定的是必先一点点儿的产出这两党的羽翼，当然也包括我们。待克鲁沁羽翼丰满，杜相和太子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周青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便宜了克鲁沁这家伙！太子和杜相岂会坐以待毙？”
赵天说道：“现在局势越来越乱，我们也得要处处谨慎行事，千万别做了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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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兵进山西
无论京城里有怎样的变动，目前都不再与赵天挂钩。蓟州兵马昼行夜宿数日，由宣府正南搭界进入大同府边境的长宁县。穿过长宁继续向西进入蔚州，这里已经开始有如临大敌似的气氛，因为韩子民的流匪军尾部人马多在蔚州大南面的广昌一带聚集。不过蔚州与广昌之间有连绵的大山相隔且距离上远，而流匪的主攻方向乃是西南的灵丘县，遂在这条线路以北的蔚州和广灵暂属安全地带。
韩子民亲率的起义大军先头部队正在贯穿大同府南面的太原府，打算向西南的陕南挺近的意图非常明显，若不是太原府守将卢文在太原城以北各个要塞拼命阻拦和平阳府的脱金宝在南线支撑，恐怕太原府早就被韩子民的起义军东西相向的打穿。逼迫韩匪转弯向南过小五府出境山西，是杜相和莫相达成的默契，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大，以牺牲山西南部小五府为代价确保陕北，是多方的共同利益，这也是莫相令甘肃庆阳府出兵到陕北止步于黄河西岸的原因之一，杜相也是令新任的大同府偏将陆安率主力大军驻扎防守大同府中南部边境的应州县戒严。
整个太原府东半部已经失陷，接壤的大同府的东南部也沦落到流匪之手，而且在大同府还有流匪扩散向西的迹象。
最后过来的尾部起义军，一直是沿着先头部队打通的路线，但是这条线路上已经很难再找得到补给，只有横向纵深攻打洗劫新的城池或是县区才能抢到粮食。这一带，也正是赵天的蓟州兵马和贺之州的宣府兵马支援的地带。其他支援大军除了支应驻守应州外全去了太原府，大同府东部除了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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