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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吞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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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数百亩家产在广灵城南部二十里开外山脚下，名为二十里堡。赵天是外兵，没想着进广灵城，绕过城池直奔二十里堡。总管侯成率百余户佃农在堡子口列队欢迎赵天和蓟州兵马，广灵县令吴顺喜和总兵常近山也双双齐至迎接。
赵天今后就是二十里堡的家主，侯总管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出来迎接家主这无可厚非，但能让一县的父母官和军事一把手出城二十里相迎，赵天感觉有些意外。转念间赵天便反应过来，抛开自己的官职和特殊身份不说，自己身后的近两千骑兵才是这两人眼中最炙手可热的宝贝。流匪西进，灵丘势必战乱难保，而搭界的广灵也好不到哪去，与敌接壤，今后再也不会安宁，要时刻防备流匪大军。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来了一支骁勇的骑兵队伍驻防且属同系，换做是谁，都只有欢迎没有拒绝的道理。另一方面，赵天的老岳父青耶阿鲁万户在大同府东部的威望不低，这一带到处都有青府的家产，关系错综复杂，这里的官员无论大小，以往年关进京时，青府都是少不了的必去拜门送礼之地的之一，赵天乃是青府的姑爷，杜相面前的红人，又是二十里堡的继承人，做为地方的官员吴顺喜和常近山出城二十里相迎也算合乎礼仪。
赵天本就是这块土地的家主，又是在场的最高官员，进堡子后做主位是理所应当。吴顺喜和常近山乃算是客，分别坐了赵天的左右下垂手，侯成完全是家奴的身份，与吴志一起站在了赵天的身后，而周青和姬云峰则安置大军和顺便接防堡子的防御。
一进堡子的时候，赵天等人就看见堡子里有几十名手拿长枪的武装庄丁，这些人平日里听候侯成的调遣维护堡子的治安顺序还行，但要他们戒严盯哨和保护赵天的安全则差的太远。周青不放心这些，进堡子后亲自布置防御之事。
赵天率军来广灵不是只住一两日，堡子里的家务事不急着先做，陪着吴顺喜和常近山边喝茶边谈些大同府眼前的局势，隔三差五的唠上几句家常也算是增进些感情。谈话间，相互的试探，很快赵天就了解了吴顺喜和常近山的大概底细。这二人一文一武，都是大同府当地人，多年来靠着杜相这棵大树才有机会登得官位，说起来，这二人还是青耶阿鲁向杜相举荐的，遂这二人也算是青府的嫡系，赵天便也放下架子与二人谈话更亲近些，总归不是外人。
蓟州兵马数日行军劳累，而赵天刚到二十里堡明显有太多的家务事要做，看着赵天没有要准备晚宴的意思，吴顺喜和常近山搂着太阳西斜的时间很识趣的双双告退。这一次见面算是混个脸熟，赵天刚来贵地少不了以后用得到这些当地官员的可能，便起身相送到门口，并相约改日进城去拜访。
吴顺喜和常近山一走，赵天便叫侯成唤集所有堡子的百姓到堡子前的空地集合。主子要集合训话，侯总管不敢怠慢，马上便去安排。同时他也晓得，只要这位新主子在，今后他再也难像以前那样大权在握、当家做主的过舒服日子，因为侯成早就专门打探过这位新主子的习性，一个以文职带兵在京东叱咤风云打得满虏屁滚尿流的人，隔着大老远的就能感觉的到赵天身上的杀气，再联想起赵天雷厉风行的手段，老奸巨猾的侯总管晓得自己只有老实顺从的份，生怕万一惹怒了这位新主子而倒大霉，因为当朝律法规定，家主有权自行任意处理自己的家奴。换句话说，赵天要是砍了侯成的脑袋，这位在二十里堡掌权了近三十年的大总管，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除非是寄望于青府以及太后的一些旧情，但显然赵天的做事手段根本不会念及谁的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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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赵家堡
二十里堡依山而建，堡子自身占地数百亩，不过多是山脚崖地。一百余户人家居住在堡子内，四圈围有院墙，不过不高。边角有两个角楼瞭望哨塔，和正门楼子一起，几乎是一条直线，堡子后面便是大山。堡子前面有一条小河，河水不大但常年不断，对岸是四百多亩良田，堡子后面是连绵大山，在低矮处有百姓开垦出来的三百多亩山田。据说这三百来亩山田还是侯总管率百姓在十几年前开垦出来的，这也算是他的业绩之一。
良田对面是别的村庄，二十里堡虽是青家的产业却也不能随意向四周有主之地扩张，否则会与当地之间产生纠纷或是争斗。二十里堡其实就是个像城西寨一样的村子，只不过是这个村子不向朝廷纳税而是青府的私产。这些年来二十里堡与周边村庄相处融洽，这里是青府的私产涉及不到与广灵县衙的税收问题，遂这个村庄还是比较富裕。
侯总管向深山拓展空间的做法还是值得赵天肯定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侯成有其他方面更强的能力。侯成坐上总管这个位子替青府经营这块儿家产完全是凭借着青府对他的信任，青府的家产那么大那么多，离京城又远，青耶阿鲁不可能全部照应的过来，各地的总管及当家的掌柜只能是选择和委托信任之人。据说二十里堡这个地方青耶阿鲁从未涉足来过，只是在青岚的哥哥青雷还未为官前曾路过一次，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二十里堡每年都有固定的银两余额上交青府柜台，且在这二十几年里是一点点儿有多涨的趋势，这便成了青耶阿鲁考核各地委托人选政绩的唯一方式。
侯成深得青耶阿鲁的信任，并不代表也得到赵天的信任，今后这块土地赵天说了算，赵天没有直接将侯成给直接撸下来，是除了看在青岚以及青府的面子上外，侯成能任劳任怨的在此一呆近三十年且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政绩，这些都是值得赵天观察他一段时日再决定是否继续留用他还为总管的原因之一。
侯成开垦山田，将每年向青府柜台上交的产额由以前的四百多两上升到六七百两，这些年来每年都逐步多几两或十几两，面儿上好看，但不代表侯成干净。侯成要是自己过的奢侈一些，即使自私那么一点，赵天都可以接受，但赵天不能接受的是这么偌大的一个堡子每年只产额七百多两。换做自己来经营，每年上千两都不止，赵天绝对有这个信心。
将村民都召集起来，赵天无意再去查找侯成以前的麻烦，当着众人的面，认识个脸熟外宣布继续还任侯成为总管，只是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要将这里从新整顿一番。
侯成在赵天后面站着听到赵天这句话后，将心慢慢的咽到嗓子眼以下，想着只要自己卖力些讨得主子欢心，这好日子兴许还可照旧，毕竟赵天乃是一地知府，带兵过来打仗不可能总留在这里，盼望着这里的局势早一天儿好转起来，好将这位新主子打发走，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
二十里堡说是百户，那只是官面上对朝廷的上报，经过三十年来的发展，好多孩子都长大娶亲生子，早就又发展出多家，整个堡子的名单足足五百多人，这些人有青府这颗大树护着从来不向朝廷纳苛捐杂税，只要将这里的管事伺候好，年年的将大头孝敬给侯总管小头上交青府，相互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比其他普通村子的百姓富裕的多，且还不受减丁等战事影响。
这些村民，老少妇孺全在，有老到拄拐棍的，还有小到被抱在怀里的，通通站在堡子前的空地，赵天看出这些人并没有当初自己刚到城西寨所见的那些村民那样面黄肌瘦，相反，人们的穿着虽然朴实了一些，但各个精神饱满，想必他们过的还都说的过去。
赵天来这里不是压榨百姓来的，这些人若是过得不错能解决温饱反而给赵天减轻些负担。大场面的话谁都会说，但是赵天却懒得说，对着广大村民专拣自己的想法去说，有些话甚至还带着命令的口吻，因为他是这里的主人，根本就不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最后，赵天说道：“今后，这里不再叫二十里堡，改名赵家堡，以后谁都得这样叫，改日我进广灵城会对县里上报更名之事！”更改一个地名这等琐事，县里没人会管，尤其是这份家业本就不是县里能管的，赵天能说成上报已经是留给了县里面子。
这些村民早知道自己的新主子乃是京东永平府的大官，新主子成婚，青府将这片家业当做嫁妆拨给郡主，郡主不仅对这里进行了些赏赐还减免了三年的税粮，这些百姓当然欢欣鼓舞，对他们来说，无论谁做这里的新主子都一样，只要他们还能生活、能温能饱便行。
大家对赵天改名这样的决定没人敢反对，毕竟这是赵家的产业，赵天没将百姓众人逼着一起改为姓赵就算是不错了。当代风俗，做为哪家的家奴就要姓哪家的姓是常事，可赵天并不是那样的俗人，人们都习惯了自己的名字，硬逼着改为自己的姓根本没有必要，反而叫着还别嘴。
百姓都散去，周青率军在堡子里的空地上扎起临时大营，并派遣了蓟州兵卒接管了这里的巡防，连方圆十几里都派出了哨骑。
赵天住在侯总管给安排出来的正宅，晚饭后叫侯成将这里的账目拿过来。
赵天挑起灯烛翻着账本查看，一直跟在身边的吴志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打盹儿，而在旁边小心翼翼伺候的侯成则心惊肉跳，生怕赵天挑出自己的麻烦来。殊不知赵天根本无意挑侯成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账本都是人做的，账目怎么写全赖做账之人，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再者，赵天真若找侯成的麻烦又何须翻查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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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侯总管
赵天一边翻看一边问道：“现在堡子里的存粮和存银还有多少？”
侯成小心翼翼的回道：“禀老爷，存粮不少，库房里还有两千多石，存银则不多，赶着年关刚过大部分都运往京城上交老老爷柜台了，库里只还有两百余两备用银！”侯成管赵天不叫大人而叫老爷，管青耶阿鲁改口为老老爷，说明他铁心跟了赵家做家奴。
侯成的答复让赵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答的这些数字大体也与账目相当，赵天不追问盘查过去的进账和开支，径直问道：“现在还未春播，离秋粮下来至少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堡子里的这些存粮是否够让村民们支应到秋收？”
侯成是太监出身，纵然年岁大了嗓音还是有些尖哑，见赵天问的都是务实的话便放下心来，想着新主子不一定是要查账找自己的茬，便也精心的与赵天探讨起来，“堡子里的村粮虽然不是太多，但村民的各自手中都有余粮，足够撑过秋粮甚至还有节余。”
赵天说道：“这些年来大同府一带风调雨顺，人们都说这里富足果然不假，想必其他各村各寨也都是如此吧！”
侯成回道：“回禀老爷，的确是如此，要不是这里年前开始闹匪乱，粮价会更低，东南面两个县的百姓几乎逃了个干净，大部分逃难渗透到西部，广灵也有一些，这才使这里的粮食略微的涨了一些，不过还是都应该家家有些节余！”
赵天说道：“我率兵过来虽说是杜相承诺供给，白日里县令吴顺喜也答应县里会马上供给粮食过来，但我还是想多存些粮食有备无患，谁晓得这匪乱会闹到什么时候？要是再闹上几个月毁了秋收，再存粮就麻烦了！”
谈到战事，侯成脑袋发乱，管家管业的还算精通，战事则一窍不通，只知道流匪是要向西南过境。赵天说有可能闹上小半年，侯成不敢反驳，回道：“老爷常年带兵打仗看的远，只要有差遣下来，老奴无所不从！”
赵天放下账册，郑重其事的说道：“眼下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做，第一，马上加防赵家堡的防御工事，寨墙不仅要加宽加厚还要加高，后山也要有所防御布置，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可由周青负责，你只需召集村民在春播前协调帮助蓟州骑兵劳作即可。第二，我从永平府过来虽未带多少粮草，但碎金银带了不少，当初就是考虑这里的粮价比京师一带低，我将这些金银全部交给你，我要你以最低的价格和最快的时间给我在周边一带收购粮食，越多越好。第三件事还由你来做，听闻好多无家可归的东南部两县难民在广灵避难，我要你广贴告示招募壮丁从军，蓟州骑兵需要新的血液来扩军。但记住重要一条，招募新兵，必须是有家有口或是能够寻出户籍的人，浮丁、单丁一律不要，你要好好的鉴别，确保将来出现逃卒的有家址可寻。”
赵家堡扩建加防是正事，无可厚非，扩军的事侯成也无权利过问，让侯成高兴的是，赵天能够信任他让他来采粮和招募鉴别新兵，这说明新主子还照样能重用自己。侯成当即便跪倒在赵天的面前，“老奴一定竭尽全力效力，以表忠心！”
赵天说了句：“起来吧，只要你还像以往一样效忠郡主，我不会拿你当外人！”其实赵天不是不想换掉侯成，只是当下赵天手中太缺人才，实在是找不出能代替侯成的人。侯成在广灵扎根近三十年，可谓是个本地通，有些事情让他来做相比要比生人顺利的多，与其找个新人还不如培养个老人。再者，侯成打小是个太监，没有成家的可能，以往认青家是自己的家，现在改为赵家而忠心不改，绝对有利用的必要，至少他还指着从这儿养老！
整个堡子的建设，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力，要想将这里当做大本营或是长期驻军不改建不行，尤其是在眼下闹匪乱的这种情况。侯总管陪着赵天和周青围着堡子转了数圈，赵天指指点点的指出除了寨墙以外还有数处要改建的地方，时不时的周青也补充插上几句，侯成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点头，脑子里却开始发憷，这得花多少银子！
赵天似是看出了侯成的心思，说道：“现今赵家堡除了粮食外几乎没有别的产出，猛的一下子改建投入的很多，但为了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匪乱多少银子都得花。我观后山有石崖，能自采的材料一律自采，匠工也全部自出，能节省的就节省，不足的地方先由我带过来的现银垫付！不过我带过来的财物也不是很多，都是支应兵马消耗的储备，我不可能老从永平府方面支度过来用银，你先将百姓组织起来，银子不足的地方会由我来尽量的想办法！”
又要购粮又要招兵，还大搞营寨建设，侯成掂量着赵天交给他的那点家底，没个数千两银子都挡不住缺口，还不从永平府调银，真不知道家主能怎样搞来银子，便回道：“这说话间就要动工了，我还没腾出时间来收粮，一旦开始的时候银子就得像流水一样花，老爷要搞钱，可得要。。”
赵天知道侯成的心思，说道：“这事不用你催，明天我便去进城想办法，不过我对你说的办养殖得马上操办起来！现今天下大乱，在山西驻军很可能是长久的时间，我还要将这里当做大本营，尽快提高赵家堡的产出使其能达到收支平衡才是长久之计！”
侯成一听到赵天要打算在这里长期驻兵又开始犯头疼，不过关于打仗和天下大局等事他不懂也看不透，更头疼的是这一小小的赵家堡怎可能养得起一支数千的兵马，这缺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光靠养些猪、养些鸡，塞牙缝都不够。抛开以后的那些头疼事，顺着赵天的思路，侯成问道：“老爷进城，难道是打算找县里去借？”
赵天笑道：“不光是借，顺便也敲诈，蓟州兵马过来替广灵戊戌，县里只出些粮草怎行，大军吃喝外，营寨、行军、弓箭、兵刃铠甲等消耗哪不需要花钱，广灵县不会轻易就范，我只能连欺再诈，先将眼前的窟窿堵上，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赵天率军来广灵，可不是被人当枪一样光替人打一仗就走，没有利益怎行？说是向县里去借，不过是谈判，如若碰上流匪犯境需要出兵的时候，赵天更可以顺手牵羊的勒索一番。侯成替青家在广灵立足，于公于私以往都没少与县令过年过节的有些打点，这些开销账目上都有，也算是官面上的走动，青耶阿鲁是不会吝啬侯成对县里的那点开销。现今赵天当家做主，手里有兵有权，可没想着再去贿赂县里，将来只有县里求他的份，所以就打上了县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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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广灵城
堡子里武装的几十名庄丁，长枪、护甲等样样齐全，就是中看不中用，姬云峰闲来无事，操练兵马的时候将他们也集结起来调教当做寻开心，没成想这些武丁实在是差劲的很，便干脆私自做主扒下他们的皮打回原形，要他们回家务农。精悍的蓟州兵马可不需要这些花少，丢不起那人。
数十名武丁被缴了械，失去工作就得像其他人一样下地干活，各个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不敢顶撞姬云峰，更不敢去找家主赵天，便集体一起去求侯成讨个说法。这事儿侯成哪敢做主，先将他们安抚下来，然后去找家主赵天。
侯成迈进门口的时候，恰逢赵天、周青和吴志率着几名随从在院里套马。侯成知道赵天今天要去广灵城找知县谈大事，摸索着赵天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向家主禀告武丁之事，生怕惹恼家主不开心，便在门外徘徊。
赵天牵着马缰绳还未上马，见侯成若有所事的不断在门口晃悠，说道：“是侯总管吗？有事就进来说话！”
侯成奓着胆子进来先向赵天问安，然后又拜见赵天身边的两位将军，因他看得出周青、吴志二人与院外带兵的那个姬姓煞星一样，都是家主的体己人，怠慢不得。这个时候的赵天等人还不知道姬云峰缴械了庄丁的武装，柞一听侯成的禀告众人全笑了。
吴志和姬云峰一样，常年负责带兵练兵，笑着讥讽道：“侯大总管，想必你带出来的兵太差劲了，否则也不至于让小姬直接给打回原籍！”
侯成略有些尴尬，结巴了两句：“老奴、老奴我对兵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平日里都是他们自己训练的，这些年来从无战事，这些人不入姬将军的法眼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只是。。”
“只是这些人游手好闲的惯了，突然间被打回原籍务农，你怕他们生事端是也不是？”赵天问道。
“到底是老爷高瞻远瞩一猜即透，现在这些人正围着我家门口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请老爷拿个主意！”侯成一边说一边留意着赵天的表情，生怕惹怒家主。
吴志已经上了马，听到侯成这句话，直接拔出随身佩带的腰刀，怒道：“还敢造反不成，这些兵油子留着也是个祸害，待我去灭了他们！”
吴志的举动，吓得侯成噗通就跪倒在面前，拼命的拽着吴志的马缰绳，哭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这些人纵然可气但还不至于敢谋反翻天，还请将军刀下留情！”
周青见赵天不语，知道只是想利用吴志吓一吓他们的锐气，但还不至于处死那些庄丁，这么微妙的情势，赵天怎会做出处死家人的事情？这事儿不处理也不行，周青便上前几步装作和事佬，“吴志勿要对侯总管无礼，那些庄丁还不至于处死，既然他们集体闹事不服，我正好有个主意安置他们！”
“哦？”赵天正在发愁不知如何能更合适的解决此事，没曾想周青有了主张，便问道：“周爷打算如何安排他们？”
周青慢慢的回道：“这些人都是粗胳膊大腿的壮汉，武艺虽不精但毕竟练过，让他们都回家务农下地干活想来也是不会什么好事，不如将他们全部都交给我。我们刚到山西不久，人生地不熟，情报工作很难展开，而这些人正好是本地人，对周边的情况极为的了解，既然他们打仗不行，不如将他们编入军情司，让我来好好调教一番，兴许会有些建竖，若如不成材再打回原籍务农也不迟，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再有怨言！”
赵天想了想，道：“也好，这件事就依周爷所言！”转过头来又对侯成说道：“如此安排想必侯总管可以回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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