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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纪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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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哭出来的时候,声音呜呜的就像某种野兽的哀嚎声,不仅诡异还很凄凉。

    从救护车里走出来的人并没有察觉到:维尔哈伦已死的声音,又多了一声回响。

    这个古老的家族即将绝嗣。

    而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食我真和清水玲子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刚停在救护车前还没有来得及歇息就又扑向了担架床。

    夏尔躺在担架上,一直昏迷不醒。

    他并没有参加神机学院的庆功宴,而是一直窝在宿舍里哪都没有去,可此刻映入众人眼帘的却又是一番恐怖异常的景象。

    再把关注点放远一点,三楼的楼道直接被拆了个干干净净,玻璃被打碎,墙皮被剥离,天花板被烧焦……战斗的痕迹依然很清晰。

    以及,人们津津乐道的狼爪印。

    食我真知道,福尔曼的分身来过这里,他的超能力里有猫又『游神御气』,能进行自我复制,也许他的本体压根不在阿瓦隆。

    并且在很早很早以前……

    维尔哈伦家族就有一个叫希尔维娅的漂亮姐姐来找过夏尔,她是族长迈尔斯的贴身秘书,往后还隔三差五地来过,并且非常的热情,他们家族似乎对夏尔很感兴趣。

    夏尔・维尔哈伦・托雷斯。

    这是夏尔的全名,按理说“维尔哈伦”作为一个姓氏被放在名字的中间,是西班牙人的习俗,可夏尔是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

    虽然夏尔的母亲是1996年的时候才从遥远的比利时移居过来的,但夏尔的出生证明上填的就是意大利的马拉涅罗没错。

    黑发褐眼,说明夏尔的体内流淌着古老的罗马血统,同时他黑中显红的头发也在清晰地表示,他双亲中的一方具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而这就是典型的凯尔特人的血统。

    一个混血儿……至于维尔哈伦?

    对于这个中间名的来历和原因,夏尔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名字是他母亲给他起的,他从小就叫这名,没有质疑的必要。

    然而就在今天。

    谁都没有料到,福尔曼用调禽聚兽煽动了整个太平洋的水龙,对阿瓦隆发起了浩大的攻势,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并且很快,夏尔就被送到了加斯顿大学的附属医院,陷入重度昏迷的他一连睡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尔曼来过后,夏尔就进入了某种无意识的暴走状态,跟来访的迈尔斯大打出手,而后是辅导员马瑞制服的他,但他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马瑞表示自己很无辜,因为他才是差点被制服的人,就像校长图灵所说,一秒钟被人砍了十三刀,而且夏尔昏迷时,校长图灵也在场。

    晌午!

    食我真靠在夏尔床边闭目养神,维森教授也在一旁给夏尔做医学记录,他想尽全力找出并摸清楚夏尔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几分钟后,张启邻走了进来,维尔哈伦家族的人也后脚跟来,这个家族的确很关心夏尔,组了十多个人的团来看望他。

    张启邻埋了下头说,“维森教授,我爷爷已经看过夏尔的病情记录了,他说,这的确是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的蛊毒。”

    维森教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夏尔,又回头望了望张启邻,舒缓着情绪,很是和蔼地说到,“麻烦你了孩子,你爷爷还怎么说?”

    张启邻滑了两下手中的平板电脑,送到维森教授的手里,说,“这是我爷爷的笔录,族里人用e…mail发给我的,请维森教授过目。”

    张启邻介绍到,“这是一种非常古老而变态的杀人手段,起源于中国的苗族,而且这个民族有五千多年的文化和历史。”

    他缓了缓,又说,“夏尔中的蛊很特别,名叫叶上开花,是一种以人为母体的寄生虫,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培养,并且将蛊虫下在怀孕的女子身上,导致胎儿产生变异。”

    食我真惊讶了一声,“胎儿?”

    张启邻点头,“没错,所以,夏尔只是患了后遗症,真正中了叶上开花的是他的母亲,要想解开这个蛊只有在怀孕的时候动手,一旦胎儿开始成熟将无力回天,所以现在……”

    无解!

    等了三天三夜,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残酷的一个现实,所有人都沉默了,偏着头互看左右,只有病床上的夏尔还在静静地呼吸着。

    他长得很白净,体型消瘦,在食我真的面前就像个没长开的小孩子,看起来比冰思源还要娘气一些,不善言辞,却非常富有勇气,是个时时刻刻都把拳头握得很紧的小男生。

    迈尔斯急冲冲地从后面赶来,他稍微了解了下情况后,火急火燎地问到,“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蛊的后遗症到底是什么?”

    张启邻答到,“精神分裂,他的意识会变得很模糊,身体则会失去控制,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毕竟现在还会下蛊的人几乎都死光了,而且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夏尔的母亲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接触到这个层面的蛊?”

    夏尔的母亲?

    食我真坐在床边,突然愣了一下,说到,“夏尔跟我说过,他妈妈在他5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
………………………………

第102章 人造人篇&;#183;沉睡的夏尔

    病房里。

    人群很快地安静了下去,希尔维娅在走廊外面接了个电话并离开了一会儿后,又跑回来,贴在迈尔斯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迈尔斯猛地愣住了,眼神微微颤动。

    紧接着他就和希尔维娅一起走了出去,在个没人的角落里,希尔维娅揣着一份文件,非常沉重地说,“染色体y的鉴定结果……”

    话毕――

    内心无比沉重的迈尔斯就立马将希尔维娅手里的文件抢了过去,沉沉的呼吸着,眼睛颤动着只管盯着上面的白纸黑字看。

    希尔维娅则缓了口气,抿着嘴说,“他跟我们出自同一个父系家庭,也就是说,夏尔,他是维尔哈伦家族的一员。”

    精确率999%……

    一直以来,悬在迈尔斯心里面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现在已经完全确定夏尔就是他们家族的一员了,剩下的就是关系源上的亲子鉴定。

    不同于染色体y的亲缘鉴定,亲子鉴定对鉴定对象的要求极其苛刻,双方必须是父母与儿女的关系才行,否则就不能准确地判断。

    所以……他们现在也只是确定了夏尔是他们维尔哈伦家族的一员,但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夏尔的父亲就是迈尔斯的弟弟特伦斯。

    此时!

    迈尔斯揣着文件,望着天花板,激动得泪水直打转,他呼吸了两口浑浊的空气,还没有就此满足地问到,“现在能确定亲属关系吗?”

    希尔维娅摇了摇头。

    她说,“家族里的人大都做了鉴定,但是契合度都很低,所以可以进一步确定,他是特伦斯的儿子,也就是您的亲侄子。”

    迈尔斯猛地追问到,“特伦斯做了吗?”

    希尔维娅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极不情愿地说,“因为几天前他说他要回老家看一看,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他,如果能提取到他的dna,就可以直接做亲子鉴定,而且我敢肯定,夏尔就是他的儿子。”

    说到这儿,希尔维娅又表示,“夏尔的眼睛和特伦斯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迈尔斯怒到,“这混蛋,又不知道上哪钓凯子去了,给他个猥亵儿童的罪名,让国际刑警通缉他,我就不信他不打电话来求我。”

    希尔维娅一脸尴尬地看着迈尔斯,看得出来这老顽童的心情不错。

    她握着被她夹在怀里的记事本,朝向迈尔斯点了点头,说到,“好的,我马上去办。”

    说完希尔维娅就扭头走了。

    突然,迈尔斯又拦下了希尔维娅,他皱着眉头说,“再查一下夏尔和他的母亲,还有那个叶上开花的后遗症,也查一查。”

    希尔维娅点头说,“好!”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间就是好几天,栽在草场上的几棵老槐树都结果了。

    白花花的就像新娘头顶上的纱巾,又好像雪花飘飘压在枝头上。

    与此同时,上课铃也响了,食我真正穿着墨绿色的夏季校服面朝明媚的阳光发呆,心思好像并没有放在学习上。

    学校开始正式授课的第一个星期,他们宿舍的夏尔就缺席了,食我真坐在教室里咬笔头,眼睛则时不时地看向医院的方向。

    星期四的下午是基础科学,授课的老师是新来的瑞摩斯・鲍斯莱昂教授,哈佛大学与剑桥大学的双料博士,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

    他很注重课堂互动,为此他还特意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去记住所有学生的名字,并且能倒背如流,上课都不用照着名单点名,直接对着教室扫一眼就知道谁来了谁没来。

    今天是他的第一节课。

    开场白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自我介绍,他说他是哈佛大学与剑桥大学的双料博士,并且早在上世纪念本科的时候就被评为了教授。

    教室里哗的鹊起。

    除了食我真,大家都在为老师鼓掌,不过鲍斯莱昂教授又很谦虚地说,“别鼓掌啊,不用鼓掌,神机学院的所有老师都至少一个博士学位啊,我只是当中最普通的一个而已。”

    随即,他便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的内容比较轻松向,鲍斯莱昂教授先从亚里士多德和阿基米德说起,再提及伽利略和牛顿,最后用爱因斯坦和霍金收尾。

    但是……收尾?

    鲍斯莱昂教授伸手推了下反光的眼镜,一对浅色的眼睛虎视着食我真,他遵循着大力出奇迹的原则,猛地一粉笔头砸向了食我真。

    呼――

    粉笔头呼啸而过,掀起了狂躁的气流。

    鲍斯莱昂教授投掷粉笔的姿势优美,动作流畅,仿佛在掷铁饼的运动员,简直美出了古希腊雕塑级美男子的高度。

    并且,他还用粉笔抛出了子弹的威力,真不愧是加斯顿大学的老师,的确训练有素。

    此时!

    食我真托着下巴,两眼注视着窗外,却意外地警觉,全身的汗毛一竖,随即用两根手指接住了迎面飞来的粉笔,肩膀都不带抖的。

    哗!

    同学们又沸腾了。

    教室里响起了波澜壮阔的掌声和欢呼声。

    “真不愧是班长,厉害啊。”

    “神机学院的骄傲!”

    “班长威武!”

    同学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一个个痴痴的眼神就像发呆的树懒,他们眼中的食我真正对着夕阳,那个角度的他就好像正在发光。

    鲍斯莱昂教授猛地拍了下桌子,喊到,“安静,食我真,作为一班的班长你来回答一下,为什么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

    这个?他好像并没有说过……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刷课本,哗哗的,在比标准字典还要厚的课本里找寻着答案。同桌的清水玲子也跟着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好像被老师问到的人是她一样。

    而食我真则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他眨巴着眼睛,挠了挠屁股,在椅子上坐了太久,他的小屁股都发麻了,而他看着同桌的清水玲子,抿着唇像个发痴的孩子。

    清水玲子显然没有找到答案。

    食我真破天荒地笑了,他发痴,只是因为清水玲子那个傻萌傻萌的表情真的很可爱,把他给逗乐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的原因。

    讲台上!

    鲍斯莱昂教授又重复了下他的问题,他义正言辞地问到,“回答一下,为什么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嗯?食我真?”

    食我真从懵懵懂懂中醒过来。

    他答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相体积的形状变成了分叉极多的分形,且当分叉之间的空隙小于普朗克尺度时,根据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可联合推出,其相体积和熵是在不断增加的。”

    鲍斯莱昂教授耸了耸肩,“然后呢?”

    食我真缓了口气,继续说到,“所以时间的流逝永远都伴随着能量的变化,即熵的增加。而我们所处的宇宙,它的起点则是宇宙大爆炸时熵无限小的那个奇点,这决定了我们的宇宙从今往后要经历一段非常长的熵增过程,至少在这个过程里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

    鲍斯莱昂教授沉沉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食我真的观点,随即又称赞到,“看来这节课你还是学了点东西,不过,不要一直看着窗外,看着我好吗,坐下吧。”

    食我真舒了口气。

    他坦然着坐下了,同桌的清水玲子则撞了下他的胳膊,红着脸递来一张小纸条,扭扭捏捏的像小孩子见了陌生的远房亲戚。

    食我真展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两排娟秀光丽的楷书,瘦劲清峻的写得非常漂亮,棒到让食我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假中国人了。

    上面写着:

    别担心,要相信他。

    落款则是三笔画出来的笑脸。

    看得出来,为了夏尔这孩子,食我真可是操碎了心,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做什么都没了心思,跟丢了魂似的。

    可当食我真看到清水玲子的小纸条时,随即笑逐颜开,凝望着,一脸温柔地笑了。

    放学后,302的姑娘们和301的食我真他们在教室照常聚首,加上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夏尔,他们这个小团体一共是8个人,关系倍铁。

    这几天因为夏尔的原因,大家的心里都很不好受,松雪绘梨衣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口笑过了,冰思源也没像以前那样缠着食我真了。

    冰思源抿着唇,情不自禁地望了下头顶的天花板,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脸,不紧不慢地说到,“今天晚上,换我去吧。”

    绘梨衣忸怩不安地举着手,说,“那个,我也去吧,也不知道那个笨蛋现在怎么样了,估计还是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吧。”

    说完,绘梨衣还苦笑了一声。

    冰思源点头说好,中岛优奈则鼓着小嘴巴不知所措,哈希姆拍着冰思源的肩膀,像是把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他。

    食我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星舞真依打断了,她抢着说到,“提莫和玲子还要去维森教授那儿,今晚就交给思源他们吧。”

    清水玲子点头说,“嗯,麻烦你们了。”

    哈希姆高高地站在后面微笑到,“提莫,我的千岛龙就麻烦你和玲子了,我陪思源和绘梨衣去一趟,顺便看看有没有安静点的病房。”

    中岛优奈甩着两个低矮的麻花辫,还是一如既往地活泼可爱,孩子气十足的她也举着手,抢着说,“我也去,我也去!”

    作为领头羊的食我真吧唧着嘴,沉吟不语,凡事想得最多的就是他了,看着热情的大伙,他坐在桌子上简单地道了声好。

    他很平静……

    眼睛也还在看着医院的方向。
………………………………

第103章 人造人篇&;#183;库尔嘉森

    傍晚。

    暖黄色的夕阳落在温馨的校园一隅,维森教授的住所坐落在草场坡上,正躲在一株衰老的榕树后面,呼吸着温热的空气。

    一缕烟雾袅袅升起……

    实验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声,滚滚浓烟从窗户里跑出来,乌黑中透着一缕红光,还有弥漫在房子里的火仍在熊熊的燃烧着。

    食我真惊愕到,“不好!”

    他领着清水玲子径直冲了进去,一把撞开烤漆的实木门,端起角落里的灭火器,对着起火的实验室就是一阵猛喷。

    此时!

    维森教授捂着毛巾咳嗽着,一脸黑漆漆的从浓烟中走了出来,他先盯着手拿灭火器的两人看了两眼,又挥着手猛地咳嗽了起来。

    起火的是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大火把橱柜里的酒精、白磷等易燃易爆物品给点燃了,所幸食我真和清水玲子赶来了。

    火势不大,而且很快就熄灭了,食我真打理了下被烧焦的实验室,而清水玲子则给客厅里的维森教授泡了一杯热腾腾的锡兰红茶。

    维森教授捧着茶杯,吹了一口热气,小心翼翼地推着碎了一边的老花镜,很不自在地看着左右说,“咳,出了点小意外……”

    他用清水玲子递给他的湿巾擦脸,又掏出一副备用的老花镜戴上,抱着差点化为灰烬的实验报告,紧张而又庆幸地舒了口气。

    食我真看着童心未泯的维森教授,很理解老师这种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却抿着嘴笑到,“都这时候了,就别在意这些了,老师。”

    维森教授抱着实验报告,蓦的又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冲冲地跑向他的图书室,嘴里还碎碎地念到,“不行,不行,不行。”

    食我真耷拉着肩膀表示无奈。

    他从角落里抱出一个填有沙子的大箱子,放在长桌上,水灵灵的眼睛盯着箱子里的活物看个不停,脸上常伴着久违的笑容。

    箱子里是两只雏龙,一大一小。

    大的是一只纯种的千岛龙,是太平洋的特有物种,水系,身体呈裸色,鳞片已经退化了八成左右,肉乎乎的,肌肤白里透红。

    小的则是特别稀有的杂交种,同时具有北美风龙和帕尔玛・马霍卡黑龙的血统,父母一个是风系一个是火系,混血程度相当于狮子和老虎生下了狮虎兽,是个畸形的小怪物。

    不过……

    小怪物的双亲都是龙科生物。

    只是母亲属于风龙属,南美风龙亚属,北美风龙种,而父亲则属于喷火龙属,挪威火龙亚属,帕尔玛・马霍卡黑龙种。

    它头顶青铜犄角,呈倒三角形的脸上还挂着一个酷似铁钩子的大铁嘴,尾巴比身体长,末端还带着颀长的尾羽。

    出人意料的是,它的身体并没有像母亲那样覆盖着盔甲般的巨大鳞片,而是长满了绒毛和羽毛,色彩艳丽,漆黑中带着赤红。

    重点是,它有两对翅膀。

    食我真用手戳了戳这个小怪物,并亲切地喊了一声,“库尔嘉森,法蒂玛,快醒醒。”

    库尔嘉森『kolgason』是食我真给这个小怪物起的名字,寓意是库尔嘉海之子。

    而法蒂玛『fatimah』则是哈希姆给他的千岛龙起的名字,取自先知穆罕默德的女儿,字面意思是断奶的幼畜,嗯,寓意深刻。

    两只家伙的反应也是神速,法蒂玛当即抬起头来左右望了一圈,像只哈士奇一样贴上了食我真的手指头,还温柔地蹭了蹭。

    库尔嘉森则不知道是干什么。

    它看起来有些精神失常,直接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就像个闹情绪的小女生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一样,生怕别人看见它。

    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它挺萌的,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食我真就发现了问题。

    他有些凝重地说到,“库尔嘉森?它?好像还是不愿意跟人接触啊?”

    清水玲子也挠着下巴,凝神说,“是啊,好几次都这样,不到吃饭的时间就不肯出来,不像法蒂玛那样跟谁都很亲。”

    随即!

    食我真自责到,“估计是烙下阴影了,都怪我,它破壳的时候我都没能好好保护它。”

    清水玲子则安慰说,“没事的啦,库尔嘉森还小,它才多大啊,不会记得这些的,我保准它再过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完,清水玲子又揉了揉法蒂玛的后颈,指着库尔嘉森露在沙子外面的尾巴,坏笑道,“呢,法蒂玛,看你的啦。”

    咕咕……

    法蒂玛歪着小脑袋,好像是听懂了,它先围着库尔嘉森上蹿下跳地兜了两圈,最后一口咬住它的尾巴,开始拼命地往后拽。

    法蒂玛出生比库尔嘉森早,体型快赶上库尔嘉森的两倍了,稍微一用力就把库尔嘉森从沙子里拽了出来,还让它跌了一跟头。

    库尔嘉森轱辘滚了两圈。

    看似美好,可是结果却很令人失望,很快库尔嘉森就火急火燎地找了块地开始挖坑,两只前足就像超负荷运转的小马达一样,突突突的动得老快,然而法蒂玛还是咬着它的尾巴不放,任它怎么挣扎也只能原地踏步。

    库尔嘉森气不过。

    它呲着嘴,将后颈的羽毛竖起来,像发飙的公鸡一样转身同法蒂玛干了起来,虽然没两下就被法蒂玛给干翻了,但是贵在勇气可嘉。

    法蒂玛是一只娇贵可爱的水龙,身体缺少鳞片的保护,比较忌惮库尔嘉森的爪子,但是制服它还是绰绰有余的。

    用不了一会儿……

    库尔嘉森就被揍得没了脾气,它病恹恹地躺在沙子上,任由法蒂玛拖着到处跑,金黄色的瞳孔相当散漫,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法蒂玛高昂着头,踩着龙行虎步,将动也不动的库尔嘉森给拖到了食我真的面前,眨巴着墨绿色的龙眼,像警犬一样蹲坐着。

    清水玲子津津乐道,“法蒂玛真乖。”

    法蒂玛则兴奋地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清水玲子的褒奖,清水玲子将一条咸鱼干送到它嘴边,它一口衔住,开心地吃了起来。

    而另一边,食我真的尴尬癌都要犯了,库尔嘉森明明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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