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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尸语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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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只是开始而已,这事要折腾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他这句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让这件事更无从下手追查。
大家一合计,觉得这事暂时只能这样,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靠摸索着一些断片的线索让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天空,就像挂了一片灰蒙蒙的幕布,似乎随时会有着无法预测的暴风雨的来临。这种无助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恐怖电影时,下一个镜头不知会出现什么,只能眼睁睁被动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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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红白双煞(1)
这事就这么的搁着,转眼间几天过去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自从我被伤之后,一连几天显得那么的平静,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伤口提醒我,会让我错觉的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就是场梦。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我看起来疲惫不堪。这一日的黄昏,我从院子里进屋后,一屁股跌坐在木凳上,心想他们又不知去哪忙去了。这屋子一时静悄悄的,此时已是夕阳西垂,夕阳边的云霞,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犹如大海中的游鱼,偶然闪射着金色的鳞光。台阶上的一小块余晖尚未消退。渐渐地那余晖越来越小,光斑从浅慢慢地消失,直至完全露出了石阶青绿色的苔藓,最后一抹余光也随夕阳而逝。屋里一切的事物都被掩盖在沉沉的暗色中,让人禁不住的产生了别的想法。
我望着院子外面有些发呆,眼前也变作模糊的一团,只感觉到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这心禁不住的忧伤起来。我强迫自己不要沉浸在忧伤中,可这种混合复杂的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不,不能这么忧愁下去,我用力的摇头,似乎想摆脱自己这苦闷的想法。
这时,忽然从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一惊,随即刚才混乱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这人,特别是在孤身一人时,也是最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白冷面兴致冲冲的跑进来,怀中还抱着许些木块。我看了下他,觉得有些奇怪,他这是要做什么?抱着一大推柴火有什么用处?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拿这么多柴有什么用?”我视野一直在盯着他,昏暗的屋内,有着别样的模糊,是属于黑暗的模糊。只见他脸上露出些兴奋,嘴唇稍微的扬起,不知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这般的神情,我倒是有了些好奇之心。
然而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眼睛里蹦出一丝的开心,他看着我:“小清,我们到田埂瓮番薯去,你帮我拿点柴,我再到厨房拿点油盐。”说完,便将他怀里的柴块递一些给我,我一听有瓮番薯,开心的蹦起来,不自觉的漾开了笑脸。他忽然叫住了我,对我招招手说,“待会你可要好好的去捡些稻草,这可不许偷懒哦。”我赶忙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我便随着他到了他所说的地方,不知不觉中这时间已到了晚上七点多钟。
胡爷爷早已搭建好一个黑乎乎的小泥坑,小泥坑旁还用些碎石建的石头墙,旁边还放着用泥土抹上的全鸡,还有些番薯,甜薯,木薯,芋头,鸡蛋,我看到这些,眼睛立刻亮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食物。不说别的,就说那番薯,我们村的番薯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可能是土壤的原因吧,番薯甜而不腻,没有根须的金黄色,吃一口,滑滑的,幽幽的,绵细的,陶醉淹没。这股记忆细为暧昧的味道试过之后就能记住一辈子。
旁边的人一见我这般的模样,也是不自觉地笑了笑,直接在我眼前摆摆手,喊我,“你去那附近拾些稻草过来。”这个我当然是很乐意的,好一会儿,我抱着满满的一堆稻草步履蹒跚地走到原地,待放好稻草堆后,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堆上,看着眼前的两人折腾的忙着烧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怎地心情很快的变得好起来,时间便是这样不断的流逝着,不知不觉中天空已完全变成了暗黑色。看着他们忙里忙外的背影,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看着白冷面引火烧泥坑,大概烧很久之后,他把火炭拨出来。只见他退火动作甚是很快,我心中暗自对他产生了崇拜感。他见我一个人无聊般的呆坐在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面上竟有些微红,他把我眼中的神色看在眼里,反而眼光没怎么注意那些烧红的木炭。片刻后,他用随意的语气说了一句,“你知道这烧红的泥坑最关键的步骤是什么?”他有意无意地望向我这方向,看着我一脸奇怪的脸色。
我直接摇了摇头,一双眼更是死死盯着他,似乎在催他赶紧给出答案,他也是不急不缓的,也没怎么立即答复我,劲自检查着泥坑,时不时地用手触摸下泥土的热度,甚是认真。许是他注意到我这般急切的眼神,便也不再调我胃口,缓缓说道:“最关键的动作是必须要将所有火炭,没有燃烧完成的木碎片全部清理完毕,这样才能确保鸡、蕃薯等不会被大块火碳高温烧焦。这个步骤如果毁了,那一切都白费了。”他继续的说着,在黑沉沉的田埂上,只传来他嫩嫩地声音。接着他便小心捅开瓮顶以免捅塌,捅到瓮底铺满一层泥块,把包好的泥鸡、番薯等放入瓮内,差不多放满后就将瓮门口用大泥块堵住。放完所有食材后,他把泥块全部捅下,把泥块打压碎轻轻压几下,而后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吃了。师傅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下,待会就过来。我们耐心等一小时便可。”我听了他话后,一脸的期待。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着,说实在的,等待的过程确实是不好受的。等待,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就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苦涩过程。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躁动不安,有些焦虑地左看看又看看,又忍不住的仰起头望着天空,无聊的叹着气,还漫不经心地问,“还没到时间吗?还有多久?”
他听到我的话,看着这般百无聊赖的我,无奈的摇下头,却关心地说,“要不,我们去田埂那边散散步。”他一手指着田埂的那边深处,一边抬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答复。我顺便应了一声,马上起身,拉着他往田埂的深处走去。
今晚黑的有些异样,似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茫然的田边,黑暗的天空,在这四周漆黑的夜里寂寞阴森,时不时耳边还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这静,似乎像是一潭死水,没有自然的勃气,只剩下死气沉沉的气息。大地仿佛已经睡着般,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更让人寒栗的是,天空竟没有月亮也丝毫看不到星星的微光,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包括我和他,这感觉仿佛无意中走入了地狱般。被黑暗笼罩的感觉让我觉得快被黑暗吞噬,我有些害怕,扯了扯他手臂,示意他不要再往前走了。他似乎也感觉到这气氛的不对劲,以快飘起来的速度拉着我掉头往回走。
但,事情往往就不如我们的意,就在我们想往回走时,隐隐约约地我好像听到了吹奏的乐曲声,从两边方向不约而同地响起,这声音就像是送丧时吹奏的曲子,渐行渐近的传入到我耳朵里,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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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红白双煞(2)
唢呐的吹奏哀乐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特意在往这边的方向靠近一样。夜色沉重,如同心头弥漫那一抹浓浓的悲伤。到处长着弯曲杂乱的野生杂草,一重一叠,由近及远密密麻麻的铺盖着天地,在漆黑的夜里,光线很淡,这些到处长着的杂草被黑暗模糊的摇晃着。忽然,两边的田埂边缘冒出几缕模糊的身影,这些影子瞬间被印在地面上。这些凭空出现在地面的影子,就像是人的影子,又或者,是从地底凭空冒出来的影子。在朦胧的烟雾中,几道影子渐渐清晰起来,似乎他们在迎接着什么。
我望向一边,只见一只影子手里提着一种“丁”字形的灯支架,灯支架上有一个小木盘,盘中盛放着灯草芯的盏灯,远远看去,那是一张一脸煞白的面孔,嘴巴涂得猩红,双眼无神空洞地望向前方,又或者,是望向我们这边。诧异的哀乐声从那影子后边传来,像是幽静的天空被撕成了一片的碎片般,连同夜色隐没在窒息的空气中。隐隐地五只影子清晰起来,除了带头的是提着“丁”型灯支架外,其余四人则是两边对齐走,手里边拿着唢呐吹嘀着,他们头戴孝帽,身穿孝衣,着身披麻,仔细一看,还可发现他们五个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形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是同一个人复制出来的模板。这景象真是越来越觉得诧异。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五个人围绕的中间有一副木棺材,厚厚实实的棺材上面还坐着一个女的,手持正八角形灵位,头戴斗笠,身披麻衣,那张薄薄的脸上如同白纸一般一捅就破,嘴巴猩红似血,死鱼般的眼珠没有了眼瞳,一眼望去感觉就是全白暴突的眼珠镶在脸上一样,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前方,又或者,是更深远的地方。突然,她与我目光相交,冲着我笑了,笑的十分的诡异,龇牙咧嘴的,面目十分的狰狞。
而另一边则是相反的情景,带头的影子提的是暗红色纸灯笼,身披全红服饰,猩红的嘴唇阴森森地张开着,似乎在笑着,但很奇怪的是,这种笑让人看得寒毛直竖而起,好不舒服。与对面的那群影子表情截然不同。而与之相反的是,影子围绕中间的不再是一副棺材,而是一顶花红轿子,醒目的“囍”字秀在门帘上边,沉重的风吹动着,掀起了那处门帘,只见摇摇晃晃的轿子中露出一双苍白双脚,脚上一双暗红色的绣花鞋特别的触目惊心。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前面,摇晃中一张人皮掉落在她手上,几乎白森森的骨头都暴露出来,如腐烂的脸上流出了暗黑的粘液,而她似乎早习惯般,随即她又把那张人皮完好无缺的贴在脸上,丝毫看不出裂缝的痕迹。发现我们的她,也只是轻微的抬起来,随意地看了下我们。
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这个被黑暗吞噬的空间,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而我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羔羊随时会被吞食掉。所有的景物在一瞬间迅速土崩瓦解,不知哪的猫头鹰惊奇的叫出声,发出似笑般的笑声,就如同在空气中划过凛冽的呼啸声。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在这廖无人烟的田埂上,这诡异的一幕任谁也看得出来不同寻常,幽幽的哀乐声从两边同时响起,回荡在伸手不见的黑夜里。我整个灵魂僵硬绝望地哭泣着,沉重的身体更是不自觉的发出本能的颤抖。忽然,不知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一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刚才那刹间天地都被震动一下。我转头看看他,只见他一脸严肃的神情,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我小手,似乎在这一刻他也感到了害怕。
我哑在原地,一时间脑中一片的空白。身体更加颤抖起来,就像是筛糖一样剧烈地左右抖着,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左右摇晃着。白冷面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带着一丝吩咐的口吻开口了,“不好,我们陷入阵法中了。你闭上眼睛,紧紧拉着我手臂,不可放手,知道吗?”
我吓得点了点头,赶忙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他手臂,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松解。世界好像沉浸在无尽的阴影中,哀怨的吹奏曲从四方隐隐飘来,闭上双眼的我,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绝望的呼啸声从我心底轮回的重复播放着,耳边还听到凛冽的风夹着阴凉的雨雾扑在我脸上,没有什么比绝望的呼叫更令人崩溃,绝望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我的灵魂。我身前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靠近了几分,感觉他现在就是我的希望。
“我害怕,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心里一沉,轻轻地在他耳边问了一句,似乎从他口中得出答案才能让我稳定些。
“不用害怕,闭上眼睛,就当做是一场梦。”耳边传来他可靠的声音,我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松手,继续拉着他的手臂。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了他念咒语的声音,清细的声音在隐约出幽幽的响起,是我熟悉的那股声音,听到这般熟悉声,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脑中飘过很多断断续续的回忆,可能在我隐藏的深处,还有很多事情是放不下的吧。忽然间,吹奏声瞬间停止了,四周除了哀怨的风吹声,再无其他。这种沉重的氛围感,我是知道的,几乎是很熟悉这般死沉的气息。
田埂上白玄之的场景。
他嘴里快速地念着咒语,眼睛余光不时的瞄几下两边的情况。视线重叠着模糊的黑影,鬼嚎般的哭泣随着哀乐的吹奏阵阵地传入他耳朵里,如同无形中有无数的鬼魅举着鞭子抽打他一样,他身子越来越疼痛,这窒息的无助感他很久没尝试过了。想到这里,他身子微微有些晃动,似乎是被沉重的风吹动般,左右晃动几下。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煞气,可不是一般人可摆出的阵法。施加阵法之人必然是想置自己死地,这红喜出嫁之鬼遇不幸之鬼,可谓是惨绝人寰的悲伤之事,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这丧喜之鬼被人炼制魂魄甚至是控制了身体,这么阴狠的阵法,道法不高的人是施展不出来的。可是,又是谁会有这般高深的道法呢?这几天发生的事,是不是操纵这阵法之人谋划的呢?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种种的疑问此时在他脑中不停地出现,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他顿时心中一动,重新调整下自己的心态。此时他心里所想的只希望能保全身边这位的安然无恙,其他的过后再慢慢调查了。来不及多想,他加快了念咒的语调。但,两边的影子却没有因此而停住了脚步,或者是说,根本不惧怕咒语的力量,还是按照他们原先的速度进行着。
整个空气围绕着一股阴森之气,就连旁边的树木,也似乎颤抖地跪拜在地,惧怕着这般恐怖的力量,无力的枝架绝望伸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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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姐妹(1)
我心中一阵迷茫,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围绕在我周围,胸怀间被无情地插入着发冷的利刃,我的灵魂被恶毒般的侵蚀着,是黑暗杀尽我的一切了吗?灭绝涎着呼唤慢慢地伸出手,像是赶尽杀绝的仇人,淹没着我的理智。比诅咒更狠毒,那颗本已虚无的心此刻已经埋没在坟墓的泥土中,迸断的信心,已经笼盖着我心底的阴影,猜疑的黑影也早已玷污了我的信念。听不到一丝声响的我,仿佛已被黑暗模糊掉信心的菱角,剩下的只是溃烂般的噩梦。我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心乱,眼睛涩得要命,脸部的肌肉无意识的抽搐着,而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勒紧,沉重的让我喘不过气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智信这颗安静的海,波涛汹涌的翻滚着,逼迫着溃动的骚乱,被迫投降在怯懦面前。最终,绝望撕破了我灵魂最后的一道防盗,**的灵魂就这样一览无遗的被展现出来。瞬间,我失去了知觉……
如同沉浸在无尽的冰海中,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地间的安静,隐没在我消失的意识中。
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抖动的身子拼命地伸出手,想捉住一丝能让我依靠的东西,可,却怎么也没有,就像是迸断的线头,不能控制地游走在空气中,双手无力地伸向天空一处,无语地申诉着。胸口就像一颗弹开的珠子,在我四肢与身体猛烈的来回反弹折磨着,受惊的心私底下在暴涨的咆哮着,委屈着,奋挺着,纠旋着,焰火炽热地映射我灵魂最后的呻吟。我感觉我身体在轻微的晃动着,又或者,是被风沉重的吹动着。就如一粒轻微的尘土,随风而飘,我还活着……的吗?模糊中不知怅惘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细腻的柔语声,是陌生的声音,带点娇气的撒娇,这是个带有点脾气的女孩子吧!我在默默地想着,瞬间猛地睁开了双眼。
我惊恐的环视着四周,脑海里闪现了很多的断片,断断续续的好不齐全。此刻我脑中一片的混淆,呼吸气喘着摸不清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一股抑制不住的冰冷在我皮肤上窜行,我用力的揉着眼睛,不时的拍下额头,看是否还在幻觉中。这是幻觉吗?果然是幻觉吧?可为什么那么的逼真?一层又一层的疑惑缠绕着我,没有任何的人向我解释说明什么。屋内昏昏暗暗的蜡烛摇摇曳曳,拉长的黑影像是鬼魅般的鬼脸,刺激着我视觉上的冲击。旁边桌子像是经历无数岁月的摧残,上边布满了丑陋不堪的划痕,像是刻意被人雕刻上去的诅咒,无情地宣誓着什么一样。桌面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仔细的观看才能分辨出曾有过的朱红色。一切的景物都是那么的陌生,这所屋子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阴森森的诧异感觉。这是幻觉……的吗?我从来没来过这所屋子,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刚才不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勇气再往下想。我就像木偶般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为何,这所屋子忽然给我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就如同一头沉睡中的魔鬼,紧紧地阖着双眼,在身后窥探着,等待机会的到来。我用力甩头,几乎连说话都觉得无力申斥。不安的情绪在危崖的边缘抵抗着,搏斗着,忍耐的限度像火山的静候,随时都会爆裂出最尖锐的吼怒声。心底的深处绝望萦绕呼唤着,受惊懦弱的心紧张的收缩着。任凭刺透的心声无力的挣扎,我东张西望下,想摸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我从混淆中渐渐清醒过来。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觉的话,那么我是被人绑架到此地吗?又或者是被那些东西带进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人救了我们而安排这间屋子的?我把这屋子所有的景物一览无遗,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可,刚才在我耳边细细私语的又是谁?在微薄的暗淡中,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腐肉的腥臭味,心底的不安又加促了催促,难道我是被那些东西绑架来的?
“姐,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我抬起头望去,只看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端着一碗粥动作轻微地走过来。我有些被惊吓到,一来我压根不认识这女的,二来我不知在什么情况下竟换了身份,从什么时候我多出了一个妹妹了?这事怎么没人告诉过我?如果说这是幻觉,可也未免太过真实了吧?
我一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而她似乎没怎么在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朝我这边走来,把手里边的碗递到我手中,再无其他的话语。我端着那碗粥,心中有些迟疑,里面不会下了什么药吧?又或者,有在粥里下过蛊毒吗?我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嘴巴也闭上了,好像怕是她脸色突然一变,硬逼着我把这碗毒药咽下去。她见我迟迟不肯喝粥,脸上闪过一丝的阴冷,只是一秒的时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反而一转面无表情的神色,却带有些亲切关心语气问,“怎么了,姐,是不是不合胃口,这可是我亲手熬的粥,味道不好你可不能嫌弃哦!”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如果说她会装,那她未免也装过太过逼真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怔了一怔,来不及反应过来,但是几秒之后我随即从愣怔中清醒过来。
“哦,我待会再喝,现在刚醒来,有些吃不下。”似乎是应和她一样,我随手便将那碗粥放置在桌面上。
“也是,姐,过几天你就要成为新娘子了,可要好好调好身子才是。”她也不强求,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困了,要不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迷茫,此刻我更是不能被看出异端来,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平静的声音从嘴里吐出。可,心脏却是不一般的颤动着,萦绕在心中的恐惧不但还没散去,反而逐渐扩大,不停地缠绕着我内心的牢笼。我快要奔溃了,狂乱静止不住的心泉在澎湃着,汹涌着,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似乎在征吿着幻景被摔破的一刻。我压抑住这颗瞎马乱跳异常的骚动,冲入这荒野中按住野马般暴躁的浮动。心底在默默地祈祷着,快走吧,大姐!
她只是冷笑地盯着我,脸上没有刚才的那般关切表情,换之而来的是,冰冷的神色。我不知她为何变化如此之快,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我的恨意却是不假的。我甚至不知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对我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又或者,才会让那张脸显得如此的幽深。反而是她,多看了我两眼就转过头去,以速度非常之快地走出了屋子。空气中一下子沉寂下来,又或者说,本来冰冷的空气却在此时传来了触感,甚至我开始遥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也许这会成为事实,在不久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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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姐妹(2)
渐渐地我平复了不安的情绪,开始着思回忆。尽管脸上的惊骇神色没办法恢复原本的容貌,可,也稍比失魂落魄的表情好些。仔细回想,刚才说话声好像不是我本来的声音,这分明就是个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不好的预感,不会被人换脸了吧?又或者,我灵魂附在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之外,隐隐感觉到不安,不敢再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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