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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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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其实更应该是正门,可正门怎么会对着丧门沟呢?,现在,他支走了赵小六后,站在白衣庙的门前,他得非常小心地攀在门上,免得自己失足跌下丧门沟去,那里可以预见的,不会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门上挂着一把朴实的大锁,大约从挂上去后就没打开过,现在锈得只能从挂的位置看出是把锁了。
穿越者吸了口气,将拇指上戴着的银色顶针按在锁上。
锁无声无息地开了,大门随即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只干廋的妇人手臂从门缝中疾伸而出,抓向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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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发生异变的白衣庙
妇人手臂五指凌空一抓之下,穿越者退无可退,身后就是丧门沟,掉下去――就算没有赵小六的讲述、天眼看到的异样红光,凭他这吃得太饱的肚子,来一个可能三层楼还不到底的蹦极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立即将身体一侧一转,整个人都贴到了门扇上!
有可能的话,他当然很希望能够顶上大门再把锁挂上恢复原样,不管伸出来的是什么玩意都关进白衣庙里!
然而,这也是绝不可能的!
先不说那锈得只有位置才能说明它原先是一把大锁的锁是无法锁起来的――穿越者之前在山上已经反复实验过了,祠堂后门的锁,锁孔里生满了铁锈,能打开都靠顶针的力量,想再插入锁起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把白衣庙大锁论外形还不如祠堂后门的锁新,想重新锁起那是痴心妄想,而且,穿越者很怀疑就是锁上了,这副锈样能顶得住几次撞击?
就是大锁完好无损,以王招娣一个小女孩的力量,他又怎么能顶住门背后的那不知道什么玩意把门关起来?以田金豹的力量,还可能做到这一点,但是,田金豹又不是真的僵尸……虽然毒人和僵尸在外行人眼里看起来很像,到底不是一样东西,毒人是走不了这么远的!
穿越者先前用吹箭射入田金豹体内的,是植物系巫师研发的一种入门药剂,这种药剂最初由萨满调制出来,后来被植物系巫师研究透彻,完成了一系列的以植物操纵人体的傀儡药剂与法术。是的,别看植物系巫师学院的大门上悬挂的都是什么“农业分院”“园艺分院”“装饰艺术与布置分院”等等貌似人畜无害的牌子,一般人对植物系巫师的印象也停留在“粮食”“花卉”“水果”,少数可能会想起“有耳树”“酸液菇”之类防御性的法术,可是植物系巫师的一个进阶就是……植物系死灵术。
寄生虫能控制青蛙爬到高处喂鸟,好让鸟儿成为下一个宿主,蘑菇的孢子也能对生物做同样的事情,这就是植物系死灵术的入门课程,不过一般植物系的学徒在入学不久以后就能学到,因为它真不是什么有威力的东西。调制好的蘑菇孢子需要一整个昼夜才能繁殖出足够的菌丝控制一个中等体型的生物,当然,巫师们用植物速生术能在一瞬间完成这个过程,但是,成品的战斗力低下到了可笑的程度。
被调制后的孢子控制后,生物的力量与速度都不计后果地大大增强了,因为孢子的目的是尽可能地杀戮――然后把它的孢子散布出去,原先的宿主只是被利用过随时可以抛弃的垃圾罢了,所以,它会透支宿主的身体来得到宿主的潜力,后果嘛,作战方式简单粗暴不说,能战斗的时间相当有限,因此,别说嘉罗世界正式的职业者们了,就算是穿越者的身体恢复成踏上血鸦职业前的小贼,都很有信心一个打七个!
在嘉罗世界,蘑菇毒人就是这么战斗力低下的垃圾货色,植物系巫师学院也就放心大胆地把制作方法教给刚刚入学的学徒,作为他们还没有掌握巫术之前的药剂调制和守卫布置课程,刚学会的时候,课堂里这个热闹啊――血淋淋的死鸡和半腐烂的死猫在教室里横冲直撞,把课桌椅子都撞得飞起来,惹出一阵阵地尖叫,而穿越者当时不得不爬在横梁上,免得被四处飞溅的污血弄脏了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而那段时间,一开门就有个毒物冲出来要抱抱也是家常便饭的恶作剧,直到后来他们都学会了更有威力的真正巫师法术才作罢。
在穿越者明了自己当前还没有法术的困境时,这个不需要法术辅助的植物系死灵术药剂就跃入了他的脑海,大概是把作恶多端的自己给炸死累积了不少功德的缘故吧,他都没有想到居然成功了!
毒物附近,往往生长着解毒的东西,那红色的豆子就是能抵御蘑菇之毒的玩意,穿越者以它制成了相应的药剂,在射倒了田金豹以后在他身上几处关键点刺入,使得田金豹保持了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最有利于孢子生长,又确保孢子生长在他所需要的部位。
一个原版的田金豹真不是什么有战斗力的生物,事实上,穿越者觉得给原版的田金豹评级都是对“战斗力”这个词的侮辱。
菌丝生长,刺入田金豹身上的腺体和神经,为介于他和它状态之间的田金豹提供了他活着――清醒地活着的时候做梦都不会以为自己能拥有的速度、力量与爆发力。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损伤他自己的身体为代价的。
如果用类似的方式在活的时候取得这种潜能,田金豹一定确定肯定……活不过二十岁。
不过,既然他如今眼球中了夷人的淬毒弩箭,喉咙和心脏都被夷人的铁叉刺穿,穿越者非常有信心,田金豹不会介意他能不能活过二十岁了――他现在是真的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有意见请找夷人啊,他们的叉子还卡在你的喉咙上呢,阿门。
他大概还能把田金豹唤起来一次,敌人凑得够近的话再干掉一支愚蠢的夷人小队不成问题,要带到这里关门……想多了,剩余的力量不够田金豹走那么远的。
而且,他也不觉得,田金豹能抵挡得住这条手臂的主人……或者说,这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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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再探白衣庙
穿越者两手五指张开,牢牢地将身体贴在门扇上,防止自己被打开的门给撞下丧门沟,随即又是一个转身,将身体挪到了旁边的墙面上,这几个动作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利,面前就是深深的丧门沟,后面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被抓到肯定好不了的怪手,背后还有个碍事的藤筐,腾挪闪躲的空间极为有限,倘若他不是曾经在贼窝里受过专门的战斗训练,又占据着现在这么一具敏捷尚可、目标不大的小女孩身体,想必早就要么被打下丧门沟,要么就被那个怪手抓个正着了!
其实丧门沟深也倒罢了,他都能把自己攀在光滑得多的白衣庙大门上,普通的深沟,就是掉下去,他也很有信心半路就攀到崖壁然后爬上来,但是,夜晚曾见过的冲天红光才是他忌讳的,以鸡鸣村血祭的规模,他现在掉下去,半路就天知道会变成什么东西了,深渊在这方面一直是缺乏灵感的艺术家们取材的对象——他可半点都不想自己变成他们的灵感来源。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怪手抓了那么一下之后,居然缩了回去,既没有再抓,也没有撞开已经被打开的大门。
“是错觉吗?”穿越者糟糕的感知在穿越以后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善,但是他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往旁边一挪,落脚处地方稍大一点,待两脚能并到一处后,立即就是再一转身,飞身一跃,几下攀上了白衣庙的墙头——在还没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先占据制高点无疑是观察的最好办法!昨天,白衣庙尽管有诡异的夷人神像和奇怪的幽灵,在他的“天眼”看来还是全鸡鸣村最干净的地方,这也是他放松警惕,孤身一人来此试验所得顶针力量的缘故,放在鸡鸣村别的地方,他肯定要设法让赵小六跟随前来——倒不是赵小六能帮上什么忙,而是遇到怪手的时候,他肯定跑得比赵小六快就是了。
结果,稍一大意,支开赵小六的结果就是他如今没人可供做饵食,只得自己设法了。
他刚攀上白衣庙的墙头,双手抓着离墙顶最后一道石条的缝隙,腰腿发力,将头举过墙头——然后只要身体前倾,重力会自然带着他的身体翻过墙头的——按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他一露头就看到另外一个脑袋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正直直地对着他的话!
他没有多想也容不得多想,立即向后一退!这一退让他整个身体都飘离了墙面向下笔直地坠去!眼看着就要落入下面的丧门沟中!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反手抽出割草刀向石墙上一插,就听“滋”地一声火花四溅,他的体重整个压在刀上让刀在墙上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减缓下坠的冲速,顺势将手在墙上一撑……“恩?——不会吧!”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庙石墙。
整座石墙悄无声息地移动了它的位置,石墙上陈年累月积攒的灰土在移动中洒了他一头一脸,然而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难道是……他有个很有可能的猜测,不过相比起那个——他猛地一跃,从石墙挪位后造成的缺口跳入白衣庙内,不管不顾地朝白衣庙的正殿直冲过去!沿路的酸枣、野菊、狗尾巴草无风自动,争先恐后向他扑了过来,仅仅是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这不大的一处庭院竟然已经生生地变了一个世界!
酸枣的枝桠像九尾鞭一样朝他抽来,野菊那小小的花盘中绽露出一圈白牙,狗尾巴草的几根穗子原来像结网一样将一只麻雀生生地勒死在空中,现在一齐散了,抛下那只剩一把羽毛的麻雀残尸,重新编成一个网子,舞动着千方百计要套住他的脚,而被套住以后,可想而知,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那只麻雀好到哪里去!
其他的野草杂花,也一个个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目,但是因为它们离卵石小路还远,不管再怎么急迫,总是——暂时够不着他!暂时……穿越者的眼角毫不意外地扫到庭院中央的几棵被杂草淹没了一半的廋小松柏,正一个个呻吟着从泥土中拔出鲜血淋漓的根系,企图以根为足,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
他一路从白衣庙石墙缺口经卵石小径冲到白衣庙正殿,左躲右闪几个起落间眼睛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多!
一进白衣庙正殿,他立即反身将背上藤筐毫不犹豫地掷出,这一掷!不偏不倚!正中差点就够到他的那个怪手的主人的脑门!一路被他拿来挡住异变植物袭击的藤筐上已经勾着不少蠕动的花草,落到那怪物脑门上的时候,那些花草纷纷蜿蜒而下,争先恐后地扭动着向那怪物身上探去,枝干上旋开满是利牙的一张张小嘴,准备饱饮一餐!
它们确实地咬中了那怪物,因此发出了喜悦地叫声,那叫声不是用声带发出的,因而人耳也听不到——不是熟悉深渊的人是听不到的,它们的牙其实是植物的尖刺和吸管的混合体,这种构造在寄生植物身上很常见,但是如今被深渊的力量污染以后,这些非寄生类的酸枣、野菊、狗尾巴草等也都长出了中空的牙形的尖刺,这些尖刺不仅可以吮吸,也可以撕咬,它们的目标,更不像寄生类植物那样仅限于植物,而是攻击所有不属于它们的生物!
缠满了变异植物的干瘦妇人手臂缓缓举起,将脑袋上的藤筐一撕两半,她——现在应该说是它更恰当些——撕这个用山中老藤做的藤筐比撕一张纸还要轻松,它那一对没有瞳孔的眼睛朝前面看了看,然后又伸手,拂去了落了它一头一脸的猪草、肉、饼等穿越者收集在筐里的杂物,这样,它终于可以无阻碍地观察面前的动静了。
………………………………
第四十一章 旧日恩怨
白衣庙里的情形,和穿越者第一次来的时候差别不大,裂成三节的供桌依然倒在门前,彩绘的泥塑碎片和风吹进来的枯枝烂叶洒满一地,与地基相连的卵石散水的裂缝中生长的一丛丛杂草也依然留在原地,挤在狭窄得可怜的缝隙里吸收那点阳光雨露,也没有像庭院里其他地方的植物那样无风自动,站在庭院里,光看正殿,真是静谧又安详――倘若不看正殿当中倒着的夷人木偶那八只状似升腾的手臂的话。
“卡,卡,卡。”刚才紧追着穿越者,一手就能把山中老藤的藤筐像撕枯叶般一撕两半的妖物,就在这看似无人的殿堂前停下了脚步,它迟疑着,徘徊不前,牙齿戚戚卡卡地摩擦着,简直馋涎欲滴,不得已,将正在它手臂上啃咬的一棵野菊拔了下来,不顾那野菊扭动抓挠,将它塞进干瘪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随着它的咬嚼,像血液一样的深红色液体竟然淅淅沥沥地从那棵野菊上滴落下来,刚才还缠在它几根白发间努力探向它无瞳双眸企图刺入的一棵狗尾巴草似有所感,弯成弓形似要弹开,结果被它一把抓住,只来得及绽开穗子,穗子里的千枚空心细牙发出像婴儿啼哭似的半声嚎叫,之所以说是半声,是因为这老妇外形的妖物,已经将这变异狗尾草的穗子咬碎吞了下去,漆黑的舌头在牙床上舔了一舔,把一个咬剩下正往嘴外爬的穗子碎片也搅入了它的咽喉。
它就这样把那些变异植物当成小贩卖的糖块零食一样啃食,当它啃食落在它上半身的野草时,几根落在它脚旁的野草还抱着它的脚啃食着。
然后,它将注意力移到殿前倒着的供桌上。
它有些犹豫,然后,将一枝啃了一半的变异野草按在了供桌上。
什么都没发生。
它似乎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一支手指按在了供桌上。
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似乎给了它很大的鼓舞,它蹑手蹑脚地想探入正殿,但是,似乎始终无法往前踏入一步。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像个好人的样子,”穿越者嘀嘀咕咕地说道,他正爬在白衣庙的大梁上,检视着他刚从横梁上的一个箱子里拿到的书卷,他原来也不知道这个位置会放有东西,只是看过祠堂的物资簿子才知晓,果然情报在作战中是非常有价值的:“不过,据赵小六那个家伙的说法,鸡鸣村的祠堂里供着你的画像,所以你的子孙还在村里吧,你连你的子孙都坑么?”
他先前拉着赵小六在白衣庙耽了半日,固然有等到晚上行动之意,也是想知道这里既放有夷人木偶,又离得丧门沟如此之近,受着沟里的血气,居然比鸡鸣村其他地方还干净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他拿走的顶针会不会破了什么――现在看来,果然是破了,而且是这指引他找到宝物的幽灵有意破除的!
和他对视的戎装幽灵再也没有当初见面时的慈祥,大约是知道蛆虫满脸吓不倒穿越者,它此刻换了另外一副形象,双目鼓出,口中淌下血来,长刀不在腰上刀鞘里,却是正正好好地插在他的脊背上,透腹而出,刀尖上挑着幽灵的肠子,白花花、碧幽幽的。
它死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么个形象。
“居然是被自己的刀子给捅死的,你啊,真是够出息的了。”穿越者摇摇头,其实以他上辈子的死法,本来没有这么说的资格,不过,管它呢,自己的黑历史只有自己知道:“捅死你的,是鸡鸣村的祖先吗?你们,原来是同僚么?”
幽灵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他的推测看来是十分地正确了:“我看过供桌上和其他地方的刀痕,把白衣庙洗劫一空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吧,末了,分赃不均?我得说这挺常见的,并不难猜,大概你们忙着洗劫,不注意间将最有价值的宝物落在了缝隙间,倒是便宜了我――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最有价值?我又不是瞎子,看到这周围的变化我还不清楚么?”
他坐在高处,举目一眺,就看见被狗尾巴草丢弃的雀儿残骸,慢慢爬了起来,依旧在草丛里跳跃着,粗看与生前没什么两样,行动却是僵硬无比。
“我得说你的计划成功了,镇压此处的镇物已被我拿走,血气即将冲上地面,要不了三天,整个鸡鸣村都会化为魔域,不过你也不设法通知你的子孙们一声么?哈,原来你的子孙,已经被他们斩尽杀绝了吗?”穿越者看着那幽灵金刚怒目之相,推测道:“先杀死你的幼子,然后再以‘吃绝户’的名义卖掉你的老婆和女儿,将你的家产没入祠堂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是呀,我知道,那是很开心的事情。”
理论上,鸡鸣村只有没有儿子的家庭才会被“吃绝户”,但是,杀死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实在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接下来就非常顺利了,没有人会关心没有男人“顶门户”的女人的命运,村长说了把她们卖掉,那大家至多只会关心卖掉以后,是否能分到一点,发上一笔“绝户的财”,分不到卖女人的钱,能分到一个养鸡的笼子,那也是“飞来的财”呀,赵小六兄弟,一开始在山上所说的,指的就是这么一点残羹冷炙。看起来,这是很可怜的小数目,但是,鸡鸣村,原本就不是多么富裕的村庄,存弟能从女儿碗里再舀走一勺,都觉得自己为王家很是节省了一笔,能平白地得个鸡笼子,也是值得普通村民开心很久的事情了。
就是因为这样,村民们但凡看到他们的哪家亲戚没有儿子,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久久地徘徊,推测什么时候能够喊着“抢绝户”冲进去,拽着女人的头发拖出来交给卖女人的媒婆,不管她是五十岁还是五岁,像驴子一样肯干活的良家女人在邻村总是好卖的货物,同时他们会抢走一切能抢到的,哪怕是个鸡笼子,绝户家的男人死掉的那天真是亲戚们的节日啊!如果人家生了一个儿子,只要狠得下心,那也是容易对付的,生了两个儿子,依着鸡鸣村有一半儿童会死亡的夭折率,做亲戚的还大有指望,得生到三个儿子,亲戚们才会说:“唉呀,老三子是再也不会绝后的了。”这话里,不免是有点儿惋惜的,他们这么谈论的时候,自己自然也是非要生到三个不可的。
做亲戚的尚且如此,何况是在村里已经“断子绝孙”了的人!能分吃他的家产,那真是全村庆贺的美事!
事后,他们大概是也怕着什么,将幽灵的画像供在了祠堂里,照着某些人的说话,一炷香足以抵得上死者的全部家产还大大有余,因此吃了绝户的他们都大可以说自己与幽灵有恩了,更何况,那可是一块牌位按老例就得要七十两的祠堂啊!
但是很显然,在鸡鸣村享受了多年香火的幽灵,并不这么想!
它指引穿越者拿开镇物,希望的就是让整个鸡鸣村都为他们祖先当年的罪行殉葬!
………………………………
第四十二章 交易
在昏暗破败的白衣庙正殿里,只有穿越者能看到的幽灵双目都燃起了绿油油的鬼火,显然,就像穿越者说它“不像个好人”一样,它此刻也明白,知道外面已经初步魔域化、不到三天整个村子都会被卷进来的小女孩坐在横梁上一边翻阅古代书卷一边和它聊天,自然不是因为太过寂寞,缺乏一个说话的对象!
自从被同僚暗算,它已经在这里盘桓了近一百年的时光,眼看大仇即将得报,当初坑害过它、杀绝过它子孙、享用过它家产妻儿的村民们的后代即将“一个也不能跑”,统统化为深渊的饵料,连灵魂都会被吞噬,在这关键的时候,这个见鬼的(真没说错)小丫头居然又跑回来了,而且手里还举着那个镇物!别看小女孩言谈之中似乎对它的遭遇颇有同情,可是在她指尖翻滚的银色顶针一直在提醒着幽灵,事情没有它以为得那么顺利!
“但是,”穿越者装模作样地说道:“那些害你的人,早就死了吧,他们的后代,也没给你少上过香,你为什么要惦记着这仇,不早点超度了自己呢?于人方便,于自方便嘛。”
幽灵半响不答,穿越者又说道:“现在,我将它放回去,一切都还有救,你――”
“没…用。”仿佛是深渊的叹息,又像是枭的哭泣一样嘶哑诡异的声音在白衣庙正殿里响起,幽灵第一次开口说话了!
“只过了一天而已,”穿越者露出了纯洁的微笑:“清理那些东西是会麻烦一些,但是不会有新的了,村子很快就能恢复平静,大家都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生活。”
最后一句彻底激怒了幽灵,它一个字一个字地咆哮道:“这…里…本…来…就…维…持…不…了…多…久…了”
穿越者看着幽灵身形的抖动,确认了这里和嘉罗世界一样,由怨念形成的、不到百年的幽灵,在阴界可能还有点力量,要跨越阴阳两界却非常勉强,不要说在赵小六那种生人眼前露面了,就是跟王招娣这种身具天眼的通灵者说话,都需要费普通人把声音传过大山那么大的气力!这幽灵的说话方式既不是为了恐吓、也不是为了装逼,是因为它只能用这种方式说话!
“喔,这里本来是维持不了多久的,”穿越者点点头,对幽灵的话表达了赞同:“但是,我有这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移动石墙的戒指,”银色的顶针又在他的手上滚了一圈,“猜猜看,如果我把石墙修补一下,然后给予镇压,这个结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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