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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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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巫师,却没有巫师文明,原因只有一个,能当巫师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当时的一个国家里,拥有天赋,能成为巫师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国王的宫廷里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更糟糕的是,他们的子女还往往不具备天赋,不能传承他们的技艺,倘若老巫师没有及时地找到拥有资质的年轻人传授技艺,他的一切成果都将随着时间化为灰烬,更遑论做什么改造世界的大工程了。在这种巫师传承都经常中断的情况下,许多符咒和施法技巧一次次地遗失在了岁月长河之中,有些在很久以后才被其他人恢复出来,有些则永久地在那个野蛮年代失传了。
可以想见,蒙昧时代的巫师们是何等的弱小,他们不得不寄生宫廷,向其他职业者乞食――骑士们有骑士团,盗贼有工会,牧师有教会,连现在基本绝迹的小丑都有巡回戏班等组织,可是巫师们连和同行说句话都很困难,有些巫师一辈子除了授艺师傅就没见过同行,说来可笑,这些以寻求、传承知识自许的巫师们在当时是最不擅长传授知识的,他们仅有的一点教学技巧全部来自于自己唯一的老师,然后就得祈求自己的子女中有一个传承了巫师天赋,或者有幸找到一个可以学习的弟子。在蒙昧时代的记录中,一个巫师带一个弟子似乎成了某种约定俗成的“行规”,其实一切都出于无奈。他们无奈到了这个地步:巫师是唯一不需要出身考察的职业,连铁匠木匠都不如,这反过来又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许多巫师丧命于品行不端的弟子之手,使得巫师的传承更加艰难。
突破的曙光来自于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方向。
在野蛮的蒙昧时代,“络拉华”也就是两个女子之间的婚姻,不要说被正式承认为婚姻的一种形式,就是私底下的行为都被法律、风俗和道德严厉地禁止了。有些地方甚至发展到这种程度,倘若一个女孩子摸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两个人都得被架起来烧死。上至国王,下至娼妇,都认为这是一种顶顶不名誉的事情,每个小女孩在初晓人事的时候就被告知,两个没有亲属关系的女孩子是绝对、绝对不能单独共处的,只有母女至亲才能在这方面得到一些豁免,但是,她们在迫不得已地要接触的时候,也会自觉地在接触的部位穿戴上手套或者别的衣物。
这种法律、风俗和道德在当时的嘉罗世界广泛地流传,大家全都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不会去探究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有某些致力于收集冷门知识的神殿的最深处隐藏着一些秘密的,只有地区主教等级以上才能查阅的,关于一些偏远地方的两个未婚少女“出于好奇、无知和魔鬼引诱”,造成“相当糟糕的后果”,最后被民众“用火净化”的记录,因为事情本身实在太过不名誉了,即使是神殿的隐藏记录上也会用隐喻来指代真相,常用的隐喻就是“络拉华”,双花,双果。
结果,一切都在“恩菲儿与孔特丽”事件后,完全翻转了过来。
孔特丽是某个小国的公主,宫廷巫师在年幼的公主身上发现了巫师的天赋,但是他丧命于嫉妒的弟子之手,国王只得从远方聘请了一个刚刚结业的年轻女巫师恩菲儿来教导自己的女儿。两人隔着一扇花窗传道授业,时间一长……私奔了,成为了一桩天大的丑闻,邻国的笑谈,孔特丽的姐妹们被丑闻拖累再也不能婚嫁,但是谁也没料到这个故事的结局。
数十年后,孔特丽与恩菲儿离开深山,重返故土,与她们一同到达的还有她们的二十个女儿,二十个人,人人具有巫师资质,人人都是巫师。
邻国再也笑不出来了。
嘉罗世界巫师文明的第一声春雷就此炸响,狂舞纪元开始,整个世界随之改变,“络拉华”也终于第一次从神殿的阴暗档案室中浮了出来,不久,所有消息灵通的人都恍然大悟,原来两个年轻女子同床共枕的结果就是会双双受孕――生下的都是女儿,都是她们自己的翻版,这也就是为什么“络拉华”被法律、风俗和道德严厉禁止的缘故,世界(先前的世界)需要的是男子的劳力,而不是没有父亲的女儿,但是,换在巫师的身上,一切都不一样了!
两个巫师以“络拉华”方式所诞生的后代,会百分百地传承到巫师的资质,成为巫师――也就是说,巫师可以批量生产了。
过去的法律、风俗、道德立即全部成了狗屁,当然,许多守旧的国家和地区仍然抱着传统不放,于是它们自己也成了狗屁――骑士家庭生十个子女已经很多了,巫师家庭却能生二十个,火球一扔一百个好像“喀秋莎”一般,这仗怎么打?仅仅一百多年,嘉罗世界的国家数量就减少了六分之五,剩下的全都是巫师国家,巫师文明正式统治了嘉罗世界,随即开始了对整个世界的重新整理,高山被削平,河道被改造,新生的巫师们以无比的热情测试自己的力量,还有一些糟糕的方面:内婚制巫师家族诞生,反正以“络拉华”方式结合,不管怎么乱来,血缘多么近,后代也绝无流产、遗传疾病之虞,而且全部都能继承到巫师资质。
随着她们人数和力量的进一步增长,野心和**都爆发了出来,她们开始了对其他世界的远征,在嘉罗世界建造横跨整个世界的庞大结界,也有一些不那么起眼但是一样影响深远的巫术被发明出来造福大众,比如无痛分娩术,比如催生术。以“络拉华”方式结合的内婚制巫师家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庞大程度,其他职业则遭到了空前的压制,曾经一度兴盛的小丑职业就是在那时候绝迹的,当巫师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一打有资质的后嗣的时候,肉盾看起来也没那么有必要了――什么事儿是巫师做不了的呢?
不能以“络拉华”方式获得后嗣的其他人在那个时代简直不能用倒霉来形容,男性巫师们在几个有数的“保留地”里苟延残喘,只能与普通人结合,连传承都保证不了的他们根本无法与异性同行们竞争,他们之所以还没被镇压是因为一场空前惨烈的战争在最庞大的几个巫师家族中开始了。
华林认为复古派女性巫师都是些狂热的疯子,那是以他这个时代的标准而言,放在狂舞纪元,她们都是些最温和的温和派了――战争惨烈的结果也有好的一方面,大规模的巫师学院和传道所在那时候开始建立,用来抚育那些双亲都在战争中阵亡的巫师后裔,巫师文明从家族制转为学院制。
狂舞纪元的结束和开始一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无名的瘟疫在嘉罗世界蔓延,空无一人的浮空城自天空坠落,世界结界在坍塌后破碎成若干个残破的小结界,河水狂暴地冲出河道淹没一切,只有七个巫师家族在那场浩劫中幸存,即使她们,人数也还不到原先家族鼎盛时期的百分之一,而她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全部采用“络拉华”方式获取后嗣,她们仍然与男性巫师有一定程度的交往,这种交往在诞生一部分普通人的同时,也诞生了一些对巫师瘟疫有抵抗力的后代。
狂舞纪元的结束距今已经过去了三百年,如今嘉罗世界与其他世界的交往平静而温和,它要舔自己的伤口,恢复巫师瘟疫中损失的元气,然而摆在它未来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没有普遍使用络拉华方式意味着永远没有足够的巫师,一个男性巫师与一个女性巫师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一半后嗣传承巫师资质,如果选择的对象是普通人的话这个比率直接下降十倍到一百倍,匮乏的巫师数量使得复古派思想一直很有市场,华林上辈子的工作之一就是阻止这种危险的思想在未成年人中流传超过允许的限度,当然,随着他的穿越和……某种改变,如今这种结合方式看起来也很不坏了!
肖如韵觉得这种方式不行,不一定代表真的不行,嘉罗世界蒙昧时代,也有许多同样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后来全部被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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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再议
肖如韵却哪里知道这些嘉罗世界的陈年往事,她觉得婚姻自然该是一男一女,别的形式想也没有想过,当然,她知道凡人中有很多贪婪之辈纳妾置婢,也曾听族里年轻的长辈讲过一些远方的轶闻,比如拜死教徒中流行一妻多夫制,但是那些都与她相距遥远,只是些事不关己的“地方风俗”“凡人见识”而已,仙家自然该是一夫一妻,白头到老,就像她的母亲与父亲那样。至于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乃至更多的像嘉罗世界的种种形式,于她真是闻所未闻,想所未想,甫一听说,看华林是个小孩子,就当作了小孩子胡说的过家家话,一点儿也没有当真。
但是,要让华林嫁给肖家别人的话肖如韵又陷入了惆怅之中,她自己的那些表弟,嘿,真是吃喝享乐都会,一丝一毫才能都无,让华林嫁给他们,这个念头想一下都觉得自己成了反派,华林如此仙骨,禀赋惊人,就算她没有仙骨,胆气见识无不胜过她的表弟们,怎么好推她进那些火坑的!其他几户相识的人家,都与如韵家一般遭遇,有仙骨的还指望攀附,没仙骨的凡人与她家的表弟们一般不肖。
若是说凭着她这身仙骨嫁到那些兴盛的家门里吧肖如韵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些家门肯定一心扶植自家子弟,有什么好的资源都给自家优秀子弟用了,华林嫁进去,只是锦上添花罢了,谁会看顾她一个没有娘家没有陪送的外人?那些真仙家门里彼此势利的样子,看他们家出来的管家就可看出一二了,肖如韵自己修道养心,又是本族嫡传,尚且被他们百般折磨羞辱,华林一个无根的浮萍进去,怕是仙法没有学到,先被活活磨死!
这也正是她说“不容易”之处,她也想不出来如何与年幼的华林解释,心想对方连两个女孩都以为可以结婚,却如何跟她说婚姻不是儿戏?又想了一想,对华林说:“你既然情愿婚姻,我就先带着你学些仙家规矩,看你可吃得了苦,要是你学下来不差,我就送你去肖家,看看可有人家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孩愿意留你。”
华林一听这话直摇头:“我要和姐姐一起,不要别人。”
吓,怕啥来啥,他在嘉罗世界的时候,因为巫师资质是魔鬼给他造的假的缘故,不敢亲近女性巫师,生怕走得太近露馅,被对方锤成饼饼嘉罗世界的女巫师跟“温柔贤良”可是半点都不搭,不是狂热的复古派疯子就不错了。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和脱逃嘉罗世界的女巫师真的很不介意采用一些暴力手段之后,给别人造成了某种可怕的错误印象。在他升为正式巫师的时候,配备给他的随从里无论是骑士也好、牧师也好、探子也好,清一色的男性。而他,拜糟糕透顶的感知的缘故,居然没看出配备给他的人员有什么不对,兴高采烈地带他们出任务去了……等到他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时候,再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已经……
怪不得那个管人员分配的家伙、那个管发布任务的家伙、那个管任务成果评级的家伙……都一个两个地问他:“看你精神这么好你的随从好用吗?”
他还该死地回答了:“挺好用的!”
然后她们都笑得像朵花一样,为什么?配备给他的随从们又不是她们的亲戚。
等他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以后……
非复古派的女性巫师,有一个算一个,也全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疯子!这一定是对他拒绝她们的报复!他悲伤地想着,可以想见,他找一个普通人女友的愿望也全泡汤了,在看到对面因为这件事笑出眼泪的丹步雷斯以后,他更加悲伤了想到那个时候的惨状,他就下定决心,才不要在这个世界也遭遇这种事情!
当然,对他这些悲惨的黑历史全然不知的肖如韵根本没有把他的这番肺腑之言放在心上,反而笑了一下:“等你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比你嫁在这边好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华林只得答道:“我住在葫芦巷,刀刀树下,离此不远。”
肖如韵袖中掏出一枚驴形剪纸,放在嘴边一吹,然后往地下一掷,落地一旋,就平地升起一头白鼻白蹄的黑驴来,原来是件坐骑法器,她扶了华林上驴背坐了,又掏出两枚剪纸掷出,旁边登时又多了一个牵驴提灯的伙计,一个提篮的仆妇,俨然富家小姐归宁状,这种法术都是嘉罗世界所无,看得华林也啧啧称奇。
………………………………
第二十九章 初授
华林坐在驴背上,定神看那驴,头尾不缺不说,连眼睫毛都有,背上与鞍垫接触的地方磨没了一大块皮毛,伸手一摸,热腾腾的,除了不叫,跟真驴别无二致,又转头看背后剪纸变的仆妇,见她头颅低垂,不见面目,只见头上盘着个圆髻,鬓边插两支银簪子,脑后翠云,身穿青布大褂,腰系黑纱绦,垂着个旧松花色香袋儿,下穿半旧紫花裤,暑袜布鞋一样不少,发式打扮与双河县的一般妇人虽然略有不同,但要不是他最近与大户人家的仆妇来往得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不同来。
肖如韵看他好奇,想到虽然限于家规,法术不可传授,但是这些法器知识,属于仙家常识,理应与他说说,便开口道:“这些都是仙家法器,我们现在乘坐的这个,叫做纸卫。”
“纸卫?”
“卫地所产之驴最良,所以我们都管它叫做纸卫,以后倘有人问你买纸卫一双,就是两头这驴,可别错给了卫士。”肖如韵又指了一下前面牵驴提灯的伙计:“那个叫做提灯鬼,其实也是纸做的,这个名字的来由是他手里提的那盏灯,你且仔细看看。”
华林一看:“这火不是这里的?”
“正是,这人就是这灯难做,其他的地方用符纸点了朱砂即可,这灯的部分却要用九月九剥下的槐树皮磨的纸才行,槐树能困鬼,然后把一点鬼火封在灯里,外面裱上乌眼纱,纱网眼儿当中都用河砂金涂了,用时看起来就是一盏黄澄澄的纱灯,一点鬼火的绿气都没有。”
“原来不是提灯的鬼,而是提的灯是姐姐,这些东西是不是不能说出原来的名字?”
肖如韵点头道:“你说的对了,后面那个仆妇,我们叫做傀儡夫人,不仅可以跟马,而且还可以做些打扫提水的粗活当然,你不能用它来烧火、洗衣,缺点就是你说什么它做什么,你要它扫院子,不及时收了,就会在那里长长久久地扫下去,直到整个朽烂,剩了一条腿一只手还在扫,凡人见了吓死。许多地方说是闹鬼,我们过去一查,都是些没有及时收起的傀儡夫人。”
“我们?”
“肖家世代领青、云、横三州,这三州地面上有不安静的,我家都会派出人员处理,”肖如韵答道,当然,家族里的话是这么说,实际情况嘛经过这些天在双河县的观察,肖如韵说起来已经有点儿心虚了她隐隐地觉得,家族目前对地方的布置,似乎有些不妥,起码在横州双河县一带,是不妥的,然而要是说些什么肖家的调配,哪里轮得到她一个连“肖”这个姓氏都不一定保得住的末流来说三道四呢?当然,这些考量完全没有必要对华林一个小孩子说,她就照着家族学堂里教她的话,原样说给华林听。
“不安静,是指老是有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的事情吗?”华林问道。
“老是有人莫名其妙地不见?”
“恩,”华林说:“我家邻居有个到山里贩货的叔叔,他说,那些山村里,每年都有人不打招呼地不见了,问村里的人,都说是新户,不关他们的事,一年他也损失半个银钱的账目呢!”
“新户?”肖如韵松了一口气:“这些新户,都是没有地的,在村里没有牵挂,走了也是常事。”她在双河县查访地方许久,于这老户新户的事情也颇知一二。
“不是的,有的人,连猪也没有管,丢在村里,被村里吃绝户了呢。”
“啊?”肖如韵这下便认真了起来,想到先前不给予她回应的四山这确实是条可查访的线索,难道是有人在山里做着什么秘密的恶事吗?她又想起历史上这一带是举行活人祭祀的玉带国地界,便点头道:“真如你这般说的话,我是要去查一查看,这便是刀刀树?”她指着巷子里一棵皂角树问道,树上悬挂着许多皂角豆荚,孩童看来,活像一树的“刀刀”。
“是的。”
“那我便送你到此处,去吧,明日我自来寻你。”华林落地后回头一望,少女、驴、提灯伙计、携篮仆妇均已无影无踪,只有他自病家提出的篮子遗留在地,恍如一梦。
………………………………
第三十章 互相伤害
华林这天本来根本没有打算住在葫芦巷的“自己家”里,但是既然对肖如韵这么说了,肖如韵又说明天会来接他,他当然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进阿兴家住一晚了。
阿兴家有两间小屋,听起来条件似乎还不错,可惜他们家有八个孩子,却没有一张床。大人睡的床铺是两三个破箱子上铺了被褥,地上铺开了几块不知是从什么废墟里捡来的腐朽木板,小孩子们到了晚上就睡在上面,再简陋也比睡在地上好――昨天下雨,阿兴家是标准的屋外大雨屋里小雨,现在地上还不得干,不过他们家里对此倒是很乐观:“我昨儿到隔壁张三家借火,正说着话儿呢,忽然‘豁’地一声,屋里一下子亮堂了――原来是墙走了一堵,我家破归破,好歹还不是泥墙。”
这事在鸡鸣村的贫户家里也经常发生,穷人家不但老婆孩子会跑,连一堵墙都会长上腿儿跑路,华林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不习惯的是如存弟般的穿越者对这种生活条件甘之如饴,有爱万事足,死也不跑路,照他如今看来,就是县城的大牢,搞不好都比当初王家的茅屋条件好些――肖如韵也会是这种人吗?
“不会的。”他对自己说,甭管传闻里的肖如韵是何等样人,他今天亲眼看到的肖如韵并不觉得嫁人成功就是女孩子的最高成就,她在“嫁人”与“嫁人”之间还有个选择的高低,一点都不像传说里“做妾万事足”的样子,即使是面对“华灵”这样一个贫户女孩,与传闻中显赫无比的肖家的联姻,她看起来似乎还觉得是“华灵”亏了。她决不会是存弟的那种心性,她会真诚地因为一个人的才能与天赋被埋没而可惜,虽然她还没有想到去破坏肖家的“规矩”,可是她并不觉得肖家的“规矩”就是最好的,考虑到她是肖家的小姐,可以算是肖家的“既得利益者”,这种考量就很难得了。
尽管他的感知低得很够可以,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没有看错人才是。
她之所以离群索居,在众人面前隐藏踪迹,可能和双河县的某些状况有关,自己提起了“山里人失踪”,她对此非常关心,没有说“我派手下去查”,而是“我去查一查”,那么,她和自己寻到“狐仙庙”的理由,很可能是同一个……
在大户家窜访多日的华林,此时已经知道肖家并无派人陪伴肖如韵,她这次的“镀金”之旅,并不简单。那么,如果自己在她身边显露了相当的才能,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他又郁闷起来,第一次被女孩子送回家,得到的却是“我会安排你嫁个好男孩”――太郁闷了,上辈子当男生的时候被掌握大权的姐姐们介绍(强制分配)可爱的男孩子,这辈子终于(x)当女生了,还是被肖姐姐介绍(强行介绍)可爱的男孩子!
难道自己是因为坏事干太多,被魔鬼诅咒了吗!不应该啊,上辈子不算(算起来就太多了),这辈子也就炸毁了鸡鸣村,破坏了丹步雷斯他哥做了几百年的毕业论文,引发雷劫削平了三座山,让平脚帮换了一个新老大并从上到下过起了有规律有前途和钱途的职业化生涯,以拜师为名摆了芳杏堂一道,当众砸了金函堂的金字招牌,以及毫无那啥波啥底精神地给双河县上流社会那些热衷于传播仙官不靠谱八卦的贵妇们开了一堆泻药还命令她们不许加糖慢慢吃而已……
他瞪着墙壁,好像天眼能把墙壁瞪出一个洞,让他一直看到深渊里面,看到熔岩宫殿里去似的。
阿兴家对于“阿兴的姐姐”来混一晚是十分欢迎的,特别是对方还带来了礼物的情况下――华林在行医的时候收了病家的不止有钱,还有饼食。县城里的风俗还有着乡村的残余,他们付出的诊金往往是现金和实物一半一半,华林除了银钱以外,也经常收到水果、糕点、布匹、鞋袜、手帕、扇子等物,这次他的篮子里便有十枚果馅酥饼,分送了阿兴家九人,自己留了一枚做晚饭。
在铺位方面,华林也没让他们太过难为,灶屋里现成的柴堆,就是他的歇处。
在梦里,他见到了刚刚诅咒过的对象。
他很没良心地笑了。
丹步雷斯换了个新发型,看起来真是,啧,哈哈,噗――他当然知道魔鬼的新发型是谁给换的,啊还有丹步雷斯那一身已经不能用晒伤得用“烤焦”形容的“新造型”,就是这样他还是憋不住要笑。
笑出来可就太糟糕了,魔鬼不管是什么性格和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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