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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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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的“新造型”,就是这样他还是憋不住要笑。
笑出来可就太糟糕了,魔鬼不管是什么性格和智商的,都绝对称不上好人,更别说宽恕什么人了。嘉罗世界有一句著名的反话:“巫师的心胸和魔鬼一样宽大。”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所以他赶紧挣扎着从梦里一口气浮上来,在梦里魔鬼瞪着一双不知被烟熏还是被火烤得水汪汪的大眼睛手舞足蹈地好像想对他说什么,他也没顾上。
接下来的半晚他就没睡着,丹步雷斯是被这个世界驱逐了,可是不代表它不能用其他办法染指,而且即使它什么都不做,驱逐的时间也只有一百年而已,这短短的一百年,连一个凡人都未必来得及死去呢!
第二天,他走出屋外,看到树上落着一只黑色的鸟儿,他仰起头,那只鸟歪着头,用金色的眼睛看着他:“薛华灵。”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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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考验
薛是阿兴家的姓氏。
华林知道她昨晚在送自己回家后定然是去做了一番打探,有些自尊心莫名地强的人可能会因此勃然大怒并指责对方“不信任自己”,但是这种人里绝不包括华林,他非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感到了宽慰他求婚的对象有着基础的理智,将来无论是作为并肩战斗的伴侣还是孩子的教养人,这都是可贵的点数。有些人在觅食的时候既不看营养价值,也不在乎美味与否,只关心是否廉价易得,而华林从来没有让自己落到过那种地步,他深知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县城陋巷的混乱状况给了他极好的掩护,理论上县城的每家都该在门口悬挂一块名牌,上面记载着本户的人口和职业,芳杏堂的门口就悬挂着一块这样的名牌。但是,在类似葫芦巷、平脚巷这种还依稀保留着当初规划的穷街陋巷里,姓名牌的制度却已经半荒废了,名牌上往往只记载着户主一人的姓名,他的妻子都未必记在上面,这还是最好的状况。有的时候,那块名牌是小屋的上个再上个主人留下的,新搬进来的住户目不识丁,也看不出牌子上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同处,就是他们看得出,也决不会关心他们邻居的名牌上写着些什么,他们当然知道邻居家是什么人,这比名牌上写着什么人要紧多了。
然而,他们可记不清邻居家的萝卜头究竟有几个,这很自然,他们可能会掉到井里,或者早早地到街道上自己找食,到了明年,阿兴的老娘在铺板上滚个一刻,又会有一个婴儿嚎哭,华林甚至不用行贿,只稍微给予了一些暗示,他们就纷纷恍然大悟地“想起”,阿兴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姐姐尽管他们以前似乎没见过她,可是他们以前确实见过阿兴的姐姐们嘛,女大十八变,那些个黄廋丫头里居然有一个如今长得这么好看了,不愧是酒楼大街上芳杏堂老铺主人看中的徒弟!
反正,阿兴一家包括阿兴本人都承认她的身份,那还有假吗?有假,那也是阿兴家造的假,自然该由他们负责,因此,这些邻舍在面对生人的询问时,回答得都非常有信心。
芳杏堂那边更不用说,名牌上高高地写着“华灵”,附近的人也都知道他们家新近有个了得的女徒。其余的情况,肖如韵倒没有放到心里去,她知道华灵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对于她在公开的验药比试中胜过金函堂也就不觉为奇了,当天华灵展示出来的生药切片术虽然骇人听闻,但是肖如韵知道这个县城的传闻会夸张变形到何种程度,没有当真。
因此,在第二日肖如韵来找华林的时候,对她的印象还是个富有天赋的小女孩,一般人眼里她是个鬼才,可惜“要和姐姐一起”充分暴露了她的天真、单纯,天底下哪里有两个女孩子结婚的?只有不通人事的小孩子才会那么说,但凡有些心机的,也该用结拜姊妹来恳求啊!华灵很有些才能,在某些方面大大强于普通的成年人,但是究竟还是个小女孩肖如韵这么想着,对她说:“我要出城去查访,山高路远你去不得,且先教你些身轻体健之术,回来看你练得如何,再作打算。”
华林不肯,哧溜一声上了树,坐到了黑鸟身旁:“身轻体健之术,我还胜过姐姐,山高路远,正好可以和姐姐作伴,说不定还能看到姐姐看不到的东西带我去嘛!”
“这查访可不是玩的!”黑鸟跳开两步,道:“你一个小孩子,想得太容易了。”语气却不是十分强硬,华林又说:“若是这点就不行,以后如何修道?我看书上说,若做文章,要先吃寒窗十年苦,想来学法术也不比那文章容易。”
这番话听得肖如韵点头,心里暗道双河县上下官吏,许多人物,洋洋自得,其实愣是没有一个孩子有见识,答道:“既然你情愿,我就带你去,路上你要是叫得一声苦,我就打发你回来,从此休再想学道之事。”
说完,黑鸟落地一滚,变作一条身高八尺的凛凛大汉,一身玄布衣袍,脸上浓眉大眼,团团横肉,一点也看不出与昨夜的仙家女有甚相似之处。
华林也跟着跳下树去,跟着肖如韵走出去,肖如韵有意试她一试,便加快脚步,她现在变化的法身比她原身更高,腿更长,一步抵得上寻常人两步,一溜烟从巷子里走到大街上,回头望时,看到华灵离她不过三五步远,小脸微红,呼吸声长而悠远,眼皮一跳:“你可是练过什么?”
“练过步天歌,”华林知道这点瞒不了人,爽快回答:“听说练好了,也能成仙。”
肖如韵哈哈一笑:“那辰五子步天歌大开大合,乃是军中速成的功法,打仗还凑合,哪里能成仙了?你一个小孩子练这个,真是不过于我这番查访倒是省事,你练了多久了?”
“半年吧。”华林含糊答道。
肖如韵沉吟道:“也是难得的,既然如此,我给你两件法器,你看看用得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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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法器
肖如韵手腕一转,便掏出一颗珠子递到华林手里,华林看她这番变化,连手都变作了粗手大掌,掌心茧纹密布,手背汗毛重重,一般人哪里看得出这么个粗汉会是双河的少女仙官?唯有华林知道端底,此刻不用天眼,细看过去,也能看到她一双虎目中有两三点金光闪烁,不知为何这件法器会留下这一点破绽,也无暇去问,伸手看她递给自己的珠子,圆滚滚的竟是一颗寸珠,珠光满盈,他这几日在县城的大户们家里走得多了,见过许多珠宝首饰,所见的珍珠不过是些米珠肉珠,尺寸既小,珠光亦暗,不想她会递这样一件宝物给自己试验,再一细看,手里哪里是珠,分明是轻飘飘的一团雾气,在掌中漂移不定,疑道:“这是?”
“这是蜃珠,”肖如韵道:“你可曾听说过?”
华林确实听说过:“蜃珠?闻说云州海中有蜃楼,乃神仙居所,凡人遇之可成仙,里面光明广大,柱梁上尽是夜明之珠,不用凡火,可是此物?”他在嘉罗世界的时候,有名为炽焰的法术,夜晚照明,白日驱除雾,都使用这个法术,不知手里的蜃珠是不是起的也是同样的作用。
肖如韵嗤了一声:“市井传说,总是荒诞不经,凡事不管底细,都只往有利之处去想,臂如神仙之道,像我等生来有仙骨有师傅之人,还要炼丹采芝,百般烦难,凡人遇到神仙,反而不用辛苦,不用修道,一餐饭一宿歇就能成仙,道理哪里说起?这蜃珠与那蜃楼是有一定干系,却不是凡人想的那样云州中有一云雾海,海中有蛤,大如房舍,吸取日月精华,和着海上雾气,经百年之功,炼成此珠,有幻化万物之妙,大蛤一族用它幻化出诸般楼台美景,这些凡人不知就里,过去就被它们吃了,我肖氏一族查访得知,捕尽了这些吃人的大蛤,可笑今日云雾海起雾时,还有不少凡夫俗子,驾船去访那有神仙的蜃居呢。”
华林听她这番话自然是连连点头:“他们还不知道此事?”
肖如韵道:“榜文各处街市都贴了,耐不住有人不肯甘心。远的不说,各州城里都有仙家,明白地大门开在那里,不见他们来拜。”
华林默然。
肖如韵说了一番话,重新转到正路上:“这珠是海中蛤蜊炼制,不是我家所为,所以用法也不干我家之法,授你不算违规,你且呼吸三次,默想将它幻做什么模样。”说着,把呼吸凝神之法都传给了华林。
华林于是凝神观想,珠子在风中轻摇,慢慢流作一滩,依然光辉灿烂,却是变作了一枚崭新的银钱,上面文字图案笔笔精细,银质犹带火光,正是他当初从周怀仁藏宝处取出的银钱形象,肖如韵看了,惊讶道:“你领会得挺快,可为什么变的是这个?”她让华灵变幻蜃珠,也是存了要看她相性的心思,以为或是不成,或是楼台,没想到变出的是一枚小小银钱。
华林答道:“我是初学,总是捡容易的变,想来与珠子相近的就是银钱了。”
肖如韵一乐,确实,银钱与珠子形象相近,色泽相似,都是圆形,只不过一扁一圆,华林选择银钱变化,是他取巧的办法,不像自己等人,当初在课堂上看到老师以蜃珠变化万千,端的是海市蜃楼,个个都捡着气魄宏大的去变,倒是没一人如此示弱,捡着和珠子差不多的银钱变化,虽然一次成功,变来的图案也算细致,可是这东西不像她身上的法衣,变来的只是幻象,拿在手里,有经验的人一摸分量就不对,所以这番变化毫无用处,也就能到街头耍个戏法,给人瞧个乐子。
她伸手从华林手里取回了蜃珠,想着要是华林不舍,便有几样法术教训,没想到华林一点也没有迟疑地任她拿去,肖如韵见她没有不舍之意,仍然继续道:“我肖家抓了这些吃人的大蛤,用它们的蜃珠,为青州城布置了一十八道美景,历来为人称颂,所以法宝只是法宝,端看如何使用若是你将来以为有了法宝就可胡作非为,须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将来还落不到大蛤的下场哩。”
华林知道这是警告他的意思,连连称是,肖如韵将蜃珠在手中一晃,幻出一根枣木棍棒来,领着华林继续前行,街上各色人等看到这样一条凛凛大汉,手中又有兵器,无不避开。肖如韵见街上人渐多,就不和华林说仙家之事,反而说起家常话来:“你这名字,是自个儿起的吗?”
“不是,是芳杏堂老师傅起的,芳杏堂里的哥哥叫金海,姐姐叫玉桂,都是药名,我也依着他们胡乱起了个,就是没用他们的字。”
“金玉后面接个花,挺别致的。我看这县城里的姑娘家不是金就是玉的,没想到你师傅别出蹊径,”肖如韵说:“我家是依着辈分起名的,我这一辈中间都取一个如字。”
华林听到肖如韵连县城里流行的金玉之名还嫌俗,心想她要是见了鸡鸣村满村的招娣存弟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姐姐,我们这不是往芳杏堂去吗?”
“自然不是。”肖如韵脚步不停,答道。
“可是我还没与芳杏堂的师傅告别呀!”
“你要跟我去查访才是正事,等你将来登了仙路,这些凡缘都是要斩去的。”肖如韵其实也没急到不容华林去与芳杏堂众人道个别,但是她以为仙凡有别,故而将此也作为了对华林的试炼之一,所以不但未作停留,反而加快脚步,向北门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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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分析
芳杏堂的生意刚刚兴隆起来,每日华林除了接诊县城数家大户外,还要负责制作眼药与伤药等几种销路很好的主打产品,同时也防备着实力雄厚的金函堂的反击,可以说是坐镇中枢,一旦离城查访,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前番心血完全可能尽弃,然而,华林在选择上丝毫没有犹豫!
想登仙路,既不舍财,也不舍情,还是早日在家做梦比较实际!既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求仙,那么其他看似“成功”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他就怀着这样的心思,紧紧地追上了肖如韵的脚步,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肖如韵离城后没有走多久,就在一处破败无人的土地庙中停下了脚步。
“姐……姐姐。”华林一边说,一边回头朝县城望了一眼,根据他自己的身高与县城城墙的比值,推断出他们离城不过一里多地,肖如韵这么快就疲累了吗?还是看在他年幼的份上,要让他歇息一下呢?
“你可能舍不得他们,”肖如韵却完全误会了华林测量路程的眼光,以为他是对芳杏堂众人尚有怀念之意:“但是我也听说你在芳杏堂是棵摇钱树,你要去拜别,他们岂肯放你?推一阻二,为了些银钱,白白耽误了你的前程,不如一走了之的好。而且……”她没有再说下去,手一挥取出一支香来,点起拜了一拜,插上香,方回身对华林颌首道:“我昨夜查了双河县土地的案卷,近十年来,县里失踪的人口有五百多人。”
“五百?”
“没错,”肖如韵面色冰冷,语气严肃:“本县共有四百五十三个村子,合起来每村十年才少一人,又多是无地新户,本来漂泊,所以如此大的数目,竟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都以为他们是离村另觅活路了,但是!”她凌空挥舞了一下拳头,强调了她发现这件事的震惊:“所有失踪人口的村庄,都在东、北、西三个方向,越靠南越少,越靠城中越少,而北面……北面几乎每个村子每年都有人不知所终!”
“啊!”华林适时地表达了一下他的惊讶,肖如韵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以这里的吏治,我以为报送上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实际失踪的人口,可能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也不知前几任县官都在忙些什么,所有案卷,既不查访,又不归拢,连具体何日发生的都多有遗漏,县城派粮派差,派到某人头上,才会注一个迁移,可是这南面的村庄,接壤的他县,又没有增多的新户进来,这些人难道是逃到夷人那里去了吗?”
“他们为什么不是逃到夷人那里去了呢?”华林尽可能傻里傻气地问道。
“夷人?傻子才会投奔到那里去,山高路远,路上还多有瘴气环绕,当年大军都在瘴气前停了脚步,除非像那些夷人祭司一般有唤开瘴气的妖法,否则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华灵,言语上的蠢人很多,行动上的蠢人就没那么多了。”肖如韵教训道,她既然决心来到双河县为官,也不是两眼一抹黑来的,不但阅览了肖家关于双河的记载,初到几日还看了许多双河县的档案,对当年发生之事,比起土著华林来反而要清楚很多。当年玉带国覆灭后,王族都被诛灭,反而是一些贵族祭司从异界确实得了好处,以妖法唤开瘴气,躲入深山,朝廷军队追之不及,在瘴气中很是折了几员将领、仙官,于是在此设县置村,防备夷人反扑。眼看事到功成,却在最后折损了人马,是仙家的不得意处,所以鸡鸣村等地的凡人档案,都不记载此事,只有青州仙家的档案里,才原本地记载了停兵双河的始末。
“瘴气?瘴气又是什么?”华林所看的书里,连云州的蜃楼都有记载,却没有提及瘴气的只言片语,肖如韵知道是记载缺失,就告诉他说:“瘴气是山阴处年深日久,腐朽死气不得吹散,尸积在一处,凡人触之立死,也有仙家拿瘴气炼成瘴毒法宝的,这些夷人昔日以活人祭祀,弄出许多变异瘴气,锁住门户,休说凡人,就是仙家,不提防还会着了道儿,什么傻子会往那边跑?”
“哦。”华林心道好险,差一点就循着乌吉达他们留下的痕迹去找夷人的麻烦了,又奇怪夷人既然有这样厉害的看门术,当初的夷人女祭祀乌吉达怎么不肯告诉他老家所在,换了他,肯定一五一十地招认,然后引他前去,唤瘴气杀他?他心里既然存了疑惑,肖如韵又明显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人,与他无话不谈,他便问了出来:“那么,会不会是夷人回来抓人回去祭祀呢?”
“夷人?他们怎么敢!”肖如韵怒道:“他们以为人失踪了我们不会发现吗”她起初极怒,因而说话缓慢,说到最后,回过味儿来,他们可不确实是没有发现吗!
“前几任官员,是没有发现,以为是普通的迁移。”华林接道。
“这些蠢人!”肖如韵啐了一口,又奇道:“若是夷人回来,不攻城拔寨,一个个零散的抓人,是图谋什么?难道说……”想到那个可能性,她一下子闭上了嘴。
当年的玉带国夷人,在此立国,也是四山的祭祀者!
难道,四山不应她的召唤,是因为原主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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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秘史
肖如韵的这番考量没有对华林说,一来,她身为仙官,至今为止没有得到四山回应之事,万一要是被孩童泄露出去,被那些什么都听不懂的凡人听见还好,万一纵村民失踪的幕后势力听见了,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会成为问题;二来,华林虽然聪颖,可是“仙官”得不到四山回应这件事,说给她听,她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吗?不知道多少有了年纪的人,都以为官印一到手,即能指挥下属如身使臂,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不用说华林一个孩童,晓得什么家族、官场!又如何与她讲解什么是“架空”、什么是“担着虚名”、什么是“利益交换”、什么是“妥协双赢”呢?
她能尽量蹭着族规家法的高压线给华林讲解仙家知识、法器用法,可是这些成年人的游戏又怎么能指望一个九岁孩童知晓真正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甚至连“结婚”这件事的真正意义都不明白呢!
所以,肖如韵把自己最深的担忧深深地藏在了心底,挥手对华林说:“你先说一下,你觉得这些夷人零散抓人是图谋什么?”
华林装作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他们当年能用活人祭祀布置出瘴气锁住山中门户,那么再多祭祀几道,把这处山场也一起锁住,仙官可不就管不到他们了吗?”
他这话与肖如韵所想不谋而合,肖如韵听了先是点头,继而摇头,华林见此,知道她又考虑到了别的方面:“既然夷人瘴气如此厉害,所需又不过是遍地皆是的些活人,当年为何不在这里多布瘴气,也不至于被朝廷讨伐,可见这瘴气需要地利,不是随处可布?”
肖如韵马上否认了这点:“当年朝廷大军一鼓而下,夷人又以为他们妖法厉害,没有……多做布置。”
原来当年玩的是突然袭击,好吧,就玉带国祭祀深渊妖鬼的举动来说,遭到突然袭击一点儿也不冤枉,若是华林来指挥行动,九成九也会采取同样的办法,毕竟手段不管怎样不够光明正大,死人都是不会发出谴责的,总比自己死了强。经过肖如韵的这番点拨,他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玉带国的夷人遭到了“朝廷”的突袭,本来凭借他们的妖法与夷兵可能还有一战之力,但是朝廷既然选择了突袭而且成功了,那么战争很可能发生在夷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比如周年大祭之类的典礼上,很可能还有内鬼!
等朝廷大军摧枯拉朽之后,部分侥幸残余的贵族祭祀终于从第一波打击中回过神来,聚在一起开启了从妖鬼处得到的变异瘴气――这瘴气可能是玉带国甚至妖鬼亲自预备的大杀器之一,既然肖如韵说瘴气是死气淤积而成,华林猜想搞不好夷人的变异瘴气已经含有一丝深渊血气,施展开来虽不至于出现鸡鸣村那样的全盘魔域化,许多魔域才有的特征被复制到这个世界却是很有可能的――趁胜追击的朝廷大军突袭成功,砍夷人如切瓜菜,自然视夷人为土鸡瓦狗,放松警惕,结果在深山里遭遇了夷人残部的反击,损失惨重,不得已退回鸡鸣村一带,驻兵留守,不再进击清剿躲入深山的夷人。
他如今方才明白,为何为何鸡鸣村里仅仅驻扎着几名象征性的士兵,他们的任务根本不是抵挡来犯的夷人,他们――
狂舞纪元之前的矿工,下井的时候会提着一只金丝雀,那只金丝雀的作用就是用自己的死亡向矿工发出警报!
甚至,压制妖鬼的那枚开山钥匙,也很可能就是所谓的“警钱”,嘉罗世界的钱行,会在钱堆里设置数枚“警钱”,一旦被人移动位置,整个结界立即向看守巫师发出警告:有人抢钱!
后一个想法……最好还是不要成真的好,华林在心中苦笑,他挪走开山钥匙已有一个月,却连仙官肖如韵都毫无反应,如果这个猜想成真,那出了问题的,很可能就不止双河县了……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姐姐,要是抓到一个夷人,不就水落石出了吗?也省得我们东想西想。”既然整个环境都有可能不正常,华林便不想夜长梦多,希望早日了结此事,于是单刀直入,直击最后的目标。
“并没有人报告发现夷人,所以也未必是夷人干的。”提到抓夷人,肖如韵秀眉紧锁,虽然她之前没有往夷人的方向去想,但是这一个月她为了解开四山不应之谜,也翻阅了许多县城档案,在建城的最初年头,隔三岔五还有报告见到夷人,引发恐慌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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