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帝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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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和会期间，除了5个全权代表，梁启超也以一种暧昧奇特的名义在巴黎频繁的与法国政要、化艺术界人士会面，经常发表演讲及接受采访阐述对和会、国外交的看法。梁启超在国内外拥有崇高声望，此番出行也得到了总统徐世昌的委任，以欧洲考察团名义出访，算是代表团的会外顾问。梁启超最初希望通过此次和会彻底废除列强加诸国的种种特权，在意识到国的外交困境后，又通过国内媒体极力渲染和会外交失败论，并宣称失败原因就在于袁世凯和段祺瑞两任政府时期对日条约的缔约者。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人最终不幸成为梁启超渲染言论而掀起的民众抗议浪潮的受害者，打压了段祺瑞的皖系势力，受益的自然是总统徐世昌。

　　　　王庚对梁启超原本就非常仰慕，在巴黎期间经常追随在梁启超身边，被梁启超的思想所感染，拜了梁启超为老师，与陪同梁启超的另一名学生蒋百里成为了莫逆之交。巴黎和会结束回国后，王庚协助蒋百里设立了“读书俱乐部”、“共学社”等化团体，创办了《改造》杂志，在梁启超的支持下，推动国新化的发展，颇有些偃武修之意。

　　　　五四运动在全国影响深远，让张作霖也感到一丝犹豫，张作霖收到了北京发来的电，让他防止奉天各高校有类似的暴动之举，他对着身边的魏威说“现在学生们闹得这么厉害，咱们的计划是不是要调整一下，不如暂缓看看再说。”

　　　　魏威现在张作霖面前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敬畏，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叼着跟烟吞云吐雾“督军，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吓一吓、压一压就过去了，行动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位，现在就是最佳时，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改变。成王败寇，只要咱们拿下黑龙江，统一东北，到时候这个故事我们怎么说都行，老百姓最好糊弄了，就说他冯德麟勾结老毛子出卖国家利益，我们是为了维护国家权益才愤然出兵。”

　　　　张作霖眉头舒展，这个理由确实不错，老百姓们就吃这一套，特别是那些年轻学生，只要是跟国家权益扯上关系就好说。二十八师的主力现在都布置在俄边境线上，日本人那边也打好了招呼，自己这边的部队也集结完毕，那边还有人里应外合，似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他总感觉有些心虚，也许是因为自己跟冯德麟还有那么点香火情，张作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但现在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那日魏威突然到访，说是要送一个完整的东北给张作霖，递上的件就是黑龙江二十八师整编后所有部队的编制、人数、装备和布防情况，和一个完整的进攻计划。从资料上看到二十八师的人数只有二十师的一半，武器装备也是以日式为主，火炮数量上明显不如自己，而且布防的重点是在俄边境，如果自己发起进攻的话应该可以轻松的拿下齐齐哈尔等地。而让张作霖真正下定决心拿下黑龙江的原因，是二十八师55旅张海鹏的暗投诚，二十八师整编后由55旅驻守龙江道，也是省会齐齐哈尔的所在地，按照魏威的计划，张作霖的二十师可兵分两路，一路由洮南出发经泰来直扑齐齐哈尔，泰来就是55旅的防区，张海鹏会率领55旅战场起义，与二十师的队伍共同进攻齐齐哈尔；另一路由长春出发，目标直指哈尔滨，这一路是二十师的主力进攻方向，精锐都集在这里，并以4倍的兵力围攻哈尔滨，目的就是迅速拿下哈尔滨，控制东铁路，断了二十八师的后勤补给路线。计划还有一条是请日本方面牵制俄边境的驻军以及国干涉军，防止他们及时支援，日本方面对冯庸怀恨在心，巴不得有人取代冯家在黑龙江的统治，默认了张作霖的行动计划，还提供了一部分军火装备，并暗示吉林境内的两股大土匪“座山雕”和“天鬼”都会配合行动，至少不会拖后腿。

　　　　按计划看来无论是从双方实力和内外支援，张作霖都是胜券在握，拿下黑龙江统一东北成为真正的东北王，在野心和权欲的驱动下，张作霖终于下定了决心，于5月8日开始进攻黑龙江。听到张作霖下达了作战命令，魏威心是无比的澎湃，这可是他计划良久一促成的，当初冯德麟进行军队整改，张海鹏的55旅成了实力最差的部队，而且新的军制让他少了很多赚钱的门路，以老臣功臣自居的张海鹏心有不甘，魏威抓住会拉拢了张海鹏，并找上张作霖，张作霖当时就答应了事成之后张海鹏就是黑龙江的督军，魏威就是他的参谋长，取代原来杨宇霆的位置。

　　　　这一切即将梦想成真，魏威已经开始想象以后自己在东北呼风唤雨的样子，将那个讨厌的冯庸狠狠的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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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将计就计

　　　　（）　　“爹，我回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冯庸被冯德麟一封急电招了回来，回到齐齐哈尔的督军府里，冯德麟正在书房内焦急的等他，冯麟台、王永江等人都在，更奇怪的是母亲赵懿仁也在。

　　　　原本二太太杨琳的大女儿冯雅思嫁给了55旅旅长张海鹏的儿子张国栋，由于冯德麟的关系，张国栋一直对冯雅思礼敬有加，从不提纳妾的事情，也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过最近却性情大变，开始肆无忌惮的出入风月场所，冯雅思多次大发脾气，他也毫不在乎，有一次还在酒后狂言“以后黑龙江都是老子说了算，要是惹老子不高兴就把你赶出家门”。冯雅思气不过跑回了娘家诉苦，赵懿仁凑巧听到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告诉了冯德麟，冯德麟不敢掉以轻心，派人去55旅暗调查，回报说张海鹏最近做了不少调动，平日跟张海鹏走得不是很近的军官都被调回旅部说是集培训，临时换上的都是他的心腹，而且还偶然看到过二十师的人在旅部出现过。

　　　　冯庸再联系上阎宝航报告的二十师频繁调动的消息，种种迹象表明张作霖很有可能拉拢了张海鹏要动了，张作霖实力本就占优，现在张海鹏又可能倒向了张作霖，再加上日本人的支持，局面确实非常凶险。冯庸眉头深锁，一山不容二虎，冯家和张家必有一争，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冯庸倒是不担心，但失败往往是因为内部出现了问题，不过既然提前发现了问题，危也有可能成为会，原本他计划慢慢发展壮大后再找会吞下张作霖，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张作霖先动，那么在大义上冯德麟这边就占上风，风险和会都不小。冯庸在沉思，冯德麟等人都没有出声打扰，慢慢的冯庸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来，开口问道“除了张海鹏，还有谁有什么异样？如果张海鹏父子都在驻地，谁跟张作霖那边在谈判？”

　　　　“我也派人去其他旅暗调查了，56和5旅都还正常，要说异样，嗯，这个，我的副官魏威请假回家探亲，按说昨天就该归队了，可现在都没有回来，我问了玉娇，她也莫名其妙，没听说老家里有什么事情。”冯德麟认真的回答，一点也不像父子对话，倒像是上下级的汇报，大家已经无形习惯于听从冯庸的安排。

　　　　“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不管是张海鹏还是魏威对我们的底细都很清楚，张作霖也许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详细资料，妈妈那边派人暗盯着，先不用有什么动作。张作霖这个时候动，嘿嘿，还真是一份大礼啊！”冯庸神态轻松的笑道“张海鹏是55旅的旅长，但55旅是爹的老底子，这次整军让高级军官少了捞钱的门路，但士兵和基层军官们可是得了真实惠，如果55旅的官兵们知道张海鹏要背叛爹，还有多少人会给他卖命？”

　　　　“呵呵，这点自信老爹还是有的，只要我过去，直接绑了张海鹏也不会有人敢乱动。”冯德麟也笑着说。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这样……”冯庸开始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述，冯德麟等人边听边点头。

　　　　1919年5月日，张作霖出动了20个旅进攻黑龙江，其吴俊升率领5个旅进军泰来，直逼齐齐哈尔，张作相和张景惠各率5个旅左右夹击哈尔滨，张作霖亲自率领5个旅策应支援，孙烈臣留守奉天。吴俊升轻轻松松到了泰来，这次出征明显是他这路比较容易，有张海鹏做内应，可以一路杀到冯德麟的省府齐齐哈尔，那里就是冯麟台一个近卫旅守护，自己这边有5个旅，加上张海鹏的1个旅，6个打1个那还不是到擒来，说不定大军杀到城下，冯德麟就开城投降了，生擒冯德麟，自己可就立下了首功！另外一边虽然军力更盛，装备更强，但他们要对上冯庸的独立混成旅，那可是块难啃的骨头，看来张作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吴俊升越想越开心，想着以后自己也可能成为一省督军，这时副官提醒已经到了泰来，事先约定的暗号也都已经对上了，不过没有看到张海鹏，守候的带队军官说张旅长在城内等候。吴俊升骂了一句“他妈的张海鹏，在老子面前还摆谱，先给他个面子，等抓了冯德麟再跟他算账！走，进城！”

　　　　吴俊升骑兵出身，出行就喜欢骑马，他扬鞭催马前行，副官和卫兵们连忙跟上，大部队就在城外休整。

　　　　吴俊升大摇大摆的进了55旅的旅部，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分列两旁，吴俊升也没有注意到异常之处，直到踏进了办公室看到端坐在正前方的冯德麟，他下意识的把伸到腰间要摸枪，但太阳穴上已经被冰冷的枪口顶住，吓得他连忙举起双，院子里的士兵也把吴俊升的随从人员团团围住，每个人头上至少都顶了支枪。

　　　　吴俊升等人的武器都被缴了，冯德麟起身大声笑道“二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怎么来了我的地头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看，这不是就搞得误会了吗？”

　　　　“是啊，误会、误会，我这不是正想要跟你打招呼的吗！”吴俊升连忙接着话头说。

　　　　“咱们这么多年兄弟，这次老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二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是啊，老当时说要这么干的时候我也是坚决反对的，可他是督军、师长，我也只能听命，我这就回去再跟老说说。”

　　　　“你也别跟我装糊涂了，说吧，除了你这路，还有什么安排？越详细越好，要是你还有所隐瞒或乱说话，那做弟弟的也保不住你的性命了。哦，对了，张海鹏反正是都招了，希望你们两说得是一致的。”

　　　　一听还有活命的会，吴俊升哪还有什么犹豫，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安排部署都说了出来，冯德麟听了跟情报基本一致，递了个眼色给押着吴俊升的潘宇，潘宇会意的把顶在吴俊升头上的枪放了下来。

　　　　冯德麟拍拍吴俊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二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下令让你带来的5个旅缴械投降，等事情过去了再看怎么处理；二是我杀了你再围歼了你带来的人，你的人现在估计正在城外烧火做饭，我现在出其不意的杀过去，胜算应该很大，哦，忘了说了，我的炮团也带过来了，对着你们的营地一顿炮轰，啧啧，那场面有些不忍啊！”

　　　　“我投降，我这就下令……”吴俊升脸色惨白的答道。

　　　　“嗯，你让他们一个旅一个旅的进城，到我旅部了再让他们缴械投降，安排个靠得住的传令去，要是传错了话，那可就真是把你害死了，这个传话的人可别找错了！”冯德麟整了整吴俊升的衣领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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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开国丞相

　　　　（）　　原来就在昨天凌晨，潘宇率领特务营悄悄潜入了泰来，当晚就突入张家控制住了张海鹏全家，而冯德麟则带着被张海鹏调开的军官连夜赶到了泰来。今天一大早55旅旅部就下令紧急召开连以上军官会议，在会上出现的自然是冯德麟。冯德麟带回来的军官正领着下逐一控制了军营、弹药库等重要地点，特务营则包围了旅部会议室，知道内情的几个张海鹏的心腹看到冯德麟出现，还有特务营那黑洞洞的枪口，自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哆哆嗦嗦的大气也不敢出，而大部分军官却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这还是冯德麟的队伍，张海鹏也没把握让所有人都跟着自己反叛，他想着等张作霖的大军进来后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到时候再威逼利诱自然没有多少人会顽固不化，当兵吃粮，给谁干都一样。

　　　　冯德麟在会上直接公布了张海鹏反叛的消息，张海鹏的心腹更是脸如死灰，其他的人则是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张海鹏的无耻行径，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张海鹏等人被拘押，大家在泰来设下了这个局，等着吴俊升踏进来。泰来的局势稳定后，冯麟台领着近卫团和炮团前往泰来与冯德麟汇合。

　　　　而在哈尔滨附近，二十八师设置了两个阻击阵线，东线由5和58旅对阵张景惠率领的5个旅，西线由独立混成旅对阵张作相率领的5个旅，在人数上二十八师处于明显的劣势，但人多并不能代表胜利。

　　　　哈尔滨保卫战役刚刚打响，日本军舰就在黑龙江上蠢蠢欲动，搞得陈世英的江防舰队严阵以待，而这时冯庸正在海参崴会见美国公使芮恩施，冯庸希望美军包括英法等干涉军能够牵制住日军，让日本不要干涉国的内政。有了上一次谈话的基础，冯庸和芮恩施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冯庸只用了一句话就打动了芮恩施“如果东北姓冯，那美国将成为国东北地区发展的首要合作伙伴；如果东北姓张，那国东北的利益将完全属于日本。而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我有把握赢得这场战争，统一东北！”

　　　　很快，美国联合英法向日本发出了正式照会，要求日本不得干涉国内政、不得直接派遣军队进入国作战，否者将断一切与日本的贸易，包括石油、钢铁等重要物资交易。日本政府不得不妥协，因为日本本国资源贫乏，像石油、钢铁等军用物资完全依靠进口，而美国就是日本最大的进口国家，一旦终止贸易其后果不堪设想，军舰没有油就是一堆废铁。另外美国和英法也表示不会涉及到国的内战去，日本认为目前张作霖对冯德麟优势明显，无论是军队数量还是武器装备，而且张作霖准备充分，是蓄势而发，而冯德麟是仓促应战，即便日本不派兵，张作霖也会赢得这场战争。

　　　　日本不能直接出兵干涉，但还是指示“座山雕”和“天鬼”这两股土匪势力伺而动，于是在哈尔滨主战场外，“座山雕”和“天鬼”对黑龙江东北部区域进行了骚扰式的掠夺，想要牵制住二十八师的部分兵力。

　　　　在海参崴国方面军的指挥部里，冯庸刚刚从这里离开，林建章、宋焕章、厉汝燕几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我们的任务是在远东，如果派兵到境内剿匪，这样好像不合规矩啊？”林建章有些犹豫，刚才冯庸告诉他们张作霖发动内战，率大军进攻黑龙江，二十八师正集力量抵抗，但盘踞在吉林南部的两股土匪却趁火打劫，在东北部的城镇烧杀抢掠，希望国干涉军能出兵保护这些城镇的百姓，剿灭这两股土匪。

　　　　“在远东的华侨是国百姓，在国内的更是国百姓，我们是为了保护国的老百姓剿匪，不掺乎到冯德麟和张作霖的内战去，我认为应该出兵！”厉汝燕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冯庸没有请他们支持自己打张作霖，只是请他们剿匪，便是出于这层考虑，让他们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林建章和厉汝燕都看向宋焕章，因为要出兵的话也是他的模范师出兵，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而宋焕章微微一笑，蹦出来一个字“打！”

　　　　张作霖挑起内战，派大军进攻黑龙江的消息第一时间在全国各地传开了，更有一种说法称张作霖乃是受了日本人的指使和资助，这个说法在学生群体迅速流传。这时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其重点是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捍卫国家主权，针对的目标就是侵占了山东权益的日本，而张作霖居然还受日本人的指示发动内战，这让全国一片哗然，各地的学生等群体再一次掀起了示威游行的**，而游行示威的口号已经变成了“打到日本走狗张作霖”“打到反动军阀、停止内战”“保卫东北”，社会舆论指责的目标全部指向了张作霖，甚至是在奉天城里都有学生游行抗议，张作霖严令各校严加防范，禁止集会，甚至采取了一些镇压段，抓捕了一些学生代表，但却更加激起了学生们的爱国激情。

　　　　与其同时黑龙江的冯德麟督军从俄国人收回了哈尔滨和东铁路的权益也被大肆宣传，冯德麟成为了捍卫国家主权的民族英雄，全国各地都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支持黑龙江，捐款捐物，不少东北籍的年轻学生还组队前往黑龙江要加入二十八师，保卫东北。阎宝航是东北学生运动的领导者，这一天他接到了自平津过来支援哈尔滨的学生代表，冯庸非常高兴，亲自接见了全体学生。

　　　　“冯旅长，这位就是平津学生运动的领导者周来恩，这就是你一直想见到的独立旅旅长冯庸。”阎宝航为大家做介绍。

　　　　“冯旅长，久仰大名，您勇于对抗外国列强、誓死捍卫国家主权，正是我辈楷模，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这次我们过来就是希望能够尽一点绵薄之力，请给我们下任务吧，我们都不怕牺牲！”周来恩向冯庸敬了一个礼，激动的表达了自己愿望。

　　　　“周来恩？！你是南开的？”冯庸问道，面色有些古怪。

　　　　“正是，我是南开大学科的一名学生！”周来恩听到冯庸居然知道自己，心也非常高兴，也为南开大学感到骄傲，不自觉的提起胸膛回答。

　　　　冯庸听到这个名字惊讶不已，周来恩可是万民敬仰的总理啊，也是自己前世非常钦佩的人物，为此他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还特意去天津南开大学走访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而且还在向自己敬礼、请命，冯庸顿时觉得激动得有些眩晕。

　　　　阎宝航见状有些奇怪，冯庸虽然年纪小，但向来是沉稳大气，今天怎么在这些平津来的学生面前如此失态？他连忙问道“冯旅长，是身体不舒服吗？”

　　　　冯庸定了定神，连忙摆道“不，我没事，不好意思，各位同学，我是过于激动了，看到了你们我似乎就看到了国未来的希望，你们都是好样的！”

　　　　全体学生得到了冯庸的肯定也都很开心，一路的凶险疲惫都一扫而空，纷纷请战上前线，冯庸再次摆了摆说道“同学们，军队作战不只是上前线开枪，指挥、后勤、情报都很重要，你们有学识、有能力，你们的长处要发挥在最适合的地方，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们帮助，而不仅仅是多几个开枪的人，你们要发挥更大的作用，阎宝航，你安排他们到后勤和指挥部去帮忙，加强舆论宣传，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的处境和作为，记得，一定要保证学生们们的安全，我会派一个排，哦，不，一个连去协助你，前往被让他们冲到前线上去。”

　　　　冯庸安排完毕，还有几个学生任然激动的要求上前线，冯庸故意虎着脸说道“军队是最讲究纪律的地方，服从命令听指挥是第一要义，个人主义只会拖我们的后腿，命令已经下达，立即执行，否则军法从事！”

　　　　阎宝航带着大家离开，冯庸看着周来恩的背影心唏嘘不已，这可是开国丞相的周来恩啊，真是天助我也，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而且还需要更多。现在国的大学生可真是稀有动物，而东北最缺的就是现代教育培养出来有学识、有能力、思想进步的年轻才俊，自己的地盘很快就要扩大，自己的发展规划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去实施，靠那些读八股的秀才们可是成不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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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统一东北　1

　　　　（）　　吴俊升音讯全无，哈尔滨东西两线战况激烈，而在全国舆论的声讨，张作霖是骑虎难下，他知道只有尽快结束战斗拿下黑龙江，才有会拿出预备好的一套说辞来扳回社会舆论，他联系不上吴俊升，只能不断的下令给张作相和张景惠加强攻势，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结束战斗拿下哈尔滨，再进逼齐齐哈尔。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二十八师的官兵毫不退让，冯德麟整军的效果现在就体现出来了，56和5旅的士兵虽然还达不到独立旅的水准，但最起码士兵服从命令，很少有逃跑、怯战的行为，军官也有基本的指挥能力，能够贯彻执行各项命令。独立旅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们的人数更少，齐永强的团和迪扬科夫的骑兵团都在海兰泡，但他们面对敌人的攻势丝毫不落下风。攻得凶，守得稳，但守军的问题就是伤亡太大且没有补充，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不停的车轮战，这样时间一长，双方的力量就会越来越悬殊，失败在所难免。

　　　　哈尔滨内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帮组守军，修筑工事、护理伤员、运送弹药食品，特别是从远东归来的华工们。他们在国外是饱受歧视的，什么艰苦、繁重、危险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做，而在哈尔滨也有不少外国人，但国人才是统治者，外国人也要和国人一样遵守规矩，华工们非常珍惜这种平等的社会环境，如果这里也要沦为外国列强的殖民地，他们是万分不愿意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