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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帝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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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特汽车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个年轻人，向着范旭东迎了过来，身后几个大汉也紧跟在身后，神色异常警惕。
“范先生，还记得我吗？数月前咱们见过一面，我是东北的阎宝航啊。”阎宝航亲切的握着范旭东的说道，范旭东见是他，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原来是阎先生啊，我还以为是来要账的呢，这么大阵仗，吓我一跳，来找我何事啊？”
“这次是我们少帅想来拜访您，范先生，这位就是我们东北人民军军长，冯庸。少帅，这位就是范旭东先生。”阎宝航为双方引荐。
“范先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范旭东，湖南人，日本京都帝国大学理学院应用化学系毕业，1914年创办久大精盐公司，所产“海王星”精盐物美价廉，远销海内外，开创了国盐业新时代；191年制出了合格的纯碱样品，成立永利制碱公司。冯庸刚才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范旭东，年近四十，身材消瘦，带了付眼镜，穿着件旧西装，皱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很难想象此人是两个公司的老板，等阎宝航引荐后冯庸主动的跟范旭东握问候。
“东北少帅冯庸！？”范旭东械的握着冯庸的有些不知所措，少帅冯庸乃是东北省的实际掌控者，握十万雄兵，如此实权人物居然亲自来拜访自己，而且在门口等候，态度还很尊敬，要知道范旭东刚从北京回来，政府里屁大的一个小官都是架势十足，恨不得拿鼻孔看人，这差异大得让范旭东难以接受。
“我是冯庸，少帅那是他们瞎喊的。之前听阎宝航提及您的情况，本想年前就来拜访的，无奈俗务缠身耽误了，见谅啊，范先生。”冯庸原计划1月就来拜访的，正好碰上满清遗老们作乱行刺，虽然很快平息了，但冯庸的安全问题被提升到了非常的高度，尤其是知道背后有日本人在作怪。而天津对于目前的东北来说无异于敌国，少帅要去天津这安保工作可马虎不得，特务营全体出动，分批乔装提前进入了天津，结果2月底冯庸刚准备出发，美国摩根公司又来人了，史坦利先生亲自带着一整套详细的合约过来跟冯庸协商，经过一个月的讨论，双方签订了一系列正式合同，直到史坦利回国后，冯庸这才有时间出来，特务营再一次全体潜入天津，赵懿仁还不放心，特地请霍殿阁亲自出马贴身保护，这一来二去的已经4月了，冯庸终于来到了天津。
“范先生，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工厂？”阎宝航见范旭东有些愣神便提醒道。
“哦，是是，请随我来，请。”范旭东这次反应过来，一堆人还站在门口，连忙引着大家往里走。推开那扇勉强可以称作大门的厂门，有两间修建完成的厂房，还有个没有完工的建筑体，空地上堆放了一些建筑材料以及设备。走进其一间厂房，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设备仪器上摆弄着，看了冯庸等人一眼又继续埋头工作。厂房里除了器设备和材料以外几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范旭东带着大家穿过了厂房走进了唯一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也很简陋，堆满了书籍和资料，但还算整洁，范旭东把外面的两个人也招呼了进来，脸上有些尴尬的请冯庸等人坐下“不好意思各位，难得有客人来，也没准备茶水。少帅，这是陈调甫、李烛尘，都是永利的创始人，化工专家，调甫、烛尘，你们猜这位是谁？”
“少帅？难道是东北的冯庸？”陈调甫问道，现在国能够被媒体称作少帅的真没几个，当然，那些自封的不算，所以陈调甫很自然的想到了冯庸，不过他自己还不敢相信。
“就是我，冯庸，很高兴认识二位。”冯庸笑着跟陈调甫、李烛尘握致意，随后问道“厂里就二位在吗？”
陈调甫、李烛尘闻言看向范旭东，范旭东摇摇头苦笑道“之前是请了些工人，不过现在连贷款的钱也用完了，发不出工钱，上个月都解聘了。我也是刚从北京回来，想要找政府支持，各部官员都表示大力支持，不过很遗憾，就是没钱。”
“没想到困难至此，那范先生有何打算？”冯庸问道。
“银行、政府、找人投资入股，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试过了，没辙，只有砸锅卖铁，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哪里还能借点，总不能半途而废啊，只希望能早日研制成功。”范旭东说得很无奈很悲壮，陈调甫和李烛尘听了也伤心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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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永利制碱公司 2
（） “范先生，我听说英国卜内门公司曾想收购永利制碱公司，敢问先生，卜内门出价多少？”冯庸询问。
“200万银元。”范旭东沉声道，范旭东1914年创建久大精盐公司用的是股份招募的形式筹集资金，筹得股金共5万元，191年成立永利制碱公司，范旭东依然采取的股份制形式，而由于久大精盐公司公司的成功，永利的股份招募很顺利，共筹集了接近200万的股金，永利发展到现在，这200万股本早就用完了，却没有产生一分钱收益，从财务角度看现在的永利制碱公司根本不值200万，甚至可以说是一不值。卜内门公司的这个出价还是比较公道的，已经略高于永利的股本总额，也可以看出英国人对范旭东的重视，当时不少股东都要求范旭东同意这个条件，至少能收回当初的投资，范旭东一直不为所动，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先生的气节，冯庸十分钦佩！”冯庸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如此困境下的范旭东要拒绝卜内门公司，这需要多么坚定的意志和信念。“范先生，要实现批量生产您预计还需要多少钱？”
“情况比我们当初预计的要困难很多，现在最先进的制碱法是苏尔维法，这一技术被几大国际公司所垄断，他们一直在刻意打压，我们很难获取到相关技术资料，也无法采购到相关的成套设备，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们自己摸索，所以进展比原计划慢了很多，费用也多了不少，虽然我们已经恨不得把一块钱摆成两半用，诺，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器设备还是大效器的王小徐免费提供的。所以，您问还需要多少钱才能成功，我还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们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取得了一些成果，离成功越来越近。”范旭东对这个身居高位又有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说话也自然了些，他知道冯庸有意资助，便据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描绘一个美丽的前景。
“嗯，搞科研确实是如此，我有个提议，范先生看合不合适。”冯庸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出资200万收购永利的所有股份，到正式投产之前所需的费用，无论多少都由我来承担，而且我保证，不管今后永利发展到什么规模，范先生的股份比例永远是51％，只能多不能少。”
范旭东介绍完情况以后心还是有些期许，这也许是最后的希望了，对于冯庸提出的任何条件他都可能会答应，甚至已经做好了为冯庸打工的心理准备，只要能把永利碱厂坚持下去，在国人的里坚持下去。看到冯庸沉默了，范旭东还以为冯庸在畏难退缩，这也可以理解，正常人都不会把钱投到一个看不到希望的项目里去。范旭东听到冯庸的提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陈调甫、李烛尘两人脸上同样惊愕的表情，确定应该是没听错，这怎么可能？！
范旭东虽然是永利制碱公司的创始人，但范旭东采取的是股份募集的方式筹集资金，股份比较分散，他和几个创始人一起总共才有20％的股份，而久大精盐公司则更少，经过几次增资以后，久大的总股本已经超过200万元，股东数已超过800人，而范旭东个人所持有的久大股份只有5％了。
“少帅，你的出资对我们非常重要，不过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永利是股份制的公司，我个人所有的股份并不多，还不到10％，这51％是从何说起啊？而且这后续所需的费用恐怕也不会少，上百万是要的，你的这个提议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范旭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向冯庸解释。
冯庸很欣慰，范旭东的人品确实值得敬佩，诚信正直，而且很有能力，不仅懂化工专业还善于经营管理，否则也玩不好这个股份制，也不会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还能将这些优秀的科学专家们聚集在一起创业。冯庸现在算得上财大气粗，没收满清遗族的一个多亿，还有摩根公司投资的5000万美元，折合成银元就是两个多亿，还有东北几乎每年翻一翻的财政收入，可以说只要不出大的变故，东北人民政府几年之内都不会缺钱，投资永利的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范先生，我没有误会，现在永利除了你们之外的股东，我原价收购他们的股份，他们肯定是求之不得，这个不难办，而51％的股份是为了保证你有绝对的经营管理权，不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至于后续资金则更不用担心，有东北人民政府做后盾，难道还撑不起一个公司？！”
范旭东听冯庸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眶发热，他拉着冯庸的激动的说道“少帅，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如此相助？”
冯庸拍拍范旭东的说道“范先生，我们都是国人，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振兴华，您让我们国有了自己的精盐，现在又在为有国自己的纯碱而努力，相比之下我可差远了，所以请范先生再也不要说什么相助的话，范先生能让我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我已经很荣幸了！”
冯庸的话让范旭东忍不住哭了出来，陈调甫、李烛尘也在偷偷的抹眼泪，过了良久，范旭东才平静下来，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失态了，失态了，不好意思，少帅是真正懂我们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大恩不言谢，我们一定尽全力实现批量生产！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时候真想跟少帅喝上一杯，哈哈！”
“既然您把我当知己，范叔，那我就厚颜称您一声范叔，您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少帅了，太生分，直接叫我冯庸，不然叫我的字也行，我字汉卿。”冯庸笑道“想喝酒容易，咱们现在就去，庆祝庆祝！”
几人就在附近的一家饭馆喝上了，气氛十分热闹，冯庸和范旭东等人连干了几杯，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过巡，冯庸说道“范叔，我还有个想法你考虑一下，厂子能不能开到东北去，毕竟这天津不是我的地盘，有些事情也照顾不周全，在东北就方便多了，只要您愿意，搬迁的事情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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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永利制碱公司 3
（） 范旭东看着冯庸，年轻人清澈的眼神透着真诚，冯庸考虑的很周全，范旭东心里很清楚在这个时代里要做实业如果离开了当权者的支持那么只能是死路一条，想当初自己为了创办久大盐业公司，他不得不邀请了很多实权派人士入股，北洋政府财政总长梁启超、北洋政府参政院参政杨度、北洋陆军检阅使冯玉祥、北洋政府总统黎元洪、直系军阀首领曹锟、教育家严修等，最终还是请当时盐务署顾问景学钤出任董事长，久大精盐公司才能正式成立，有了这些强力人物的支持，范旭东的久大盐业才得以生存下来，而后为了让久大扩展开来，他又请了当时袁世凯身边的红人杨度入股，这才获得了大量的盐碱地和运输码头的支持。
久大赚钱后也引起了许多人的觊觎，范旭东本人就曾遭到过两次勒索一次直接的绑架，幸亏范旭东的哥哥范源濂及时请了久大的股东曾经的大总统黎元洪出面，久大才得以八万元的代价救出范旭东。
相比之下，在东北有了实际掌控者冯庸的支持，各方面的条件肯定要比在这里强，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上，不用处理那些烦人的琐事。想通了关节，范旭东也是个痛快人，当即拍板，随时准备搬迁，大家开始讨论细节，阎宝航负责收购永利各股东的股份，陈调甫去东北考察确定新的厂址，范旭东负责整理资料、做好搬迁准备。事情讨论完毕，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冯庸拉着范旭东的笑嘻嘻的说道“范叔，其实请你们去东北，我还有个私心，东北大学正在筹办，以理工学科为主，到时候可得请你们过去讲讲课，培养更多的化工人才出来啊！”
“这是好事啊，到时候你不说我也要去。”范旭东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趁着酒兴又说道“永利搬去东北了，你有没有胆子把久大也搬过去，那帮唯利是图的家伙，我早就烦透他们了！”
久大的股东有不少也投资了永利，不过永利是个赔钱货，巴不得有人来买自己里的股份，搬走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久大每年的盈利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规模还在不断扩大，这要动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要知道久大的股东大部分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啊。
冯庸眯着眼看着范旭东坏笑道“寒碜我呢，嘿嘿，说搬就搬，我巴不得你过来，北洋那帮家伙还能把我怎么地！”话虽这么说，不过真正办起事来冯庸还是没有把事做绝，久大精盐公司不久之后就搬去了东北，愿意保留股份的还是继续保留，每年的分红一分不少，不愿意保留的冯庸也让麒麟商贸公司按照市价收购了其股份，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出售股份，最后麒麟商贸公司成为了久大精盐公司最大的股东。而范旭东的银行贷款冯庸还了，他抵押给银行的久大股份冯庸坚决不受，范旭东只好当做是冯庸的借款，将每年的分红都交给冯庸，直到够了10万的数。
与范旭东等人告别后，冯庸心情很好，他想到在南开的周来恩，便让阎宝航约一下周来恩，明天找个地方聊聊。阎宝航去安排了，冯庸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房间里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少帅，周来恩现在只怕是见不到了，他人被关在了天津警察厅。”阎宝航一早就过来报告。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冯庸眉头皱起，放下的早餐追问道。
原来周来恩返回天津后不久就成立了天津学生联合会，领导全市学生开展了一系列反帝爱国运动，周来恩担任《天津学生联合会报》主编，在天津再次掀起反对日本帝国主义暴行，抵制日货的爱国**。1920年1月，天津学生联合会日货调查员在调查私运日货时，遭到日本浪人的毒打，警察厅非但不惩办奸商和凶，反而于翌日出动军警殴打逮捕了马骏、马千里等20多名示威请愿学生和各界联合会代表，并查封了天津学生联合会和天津各界联合会。周来恩等人立即率领南开大学、北洋大学、西女学校等18所学校的五六千名学生聚集在一起举行游行大会，要求政府启封天津各界联合会和学生联合会、释放被拘押的学生代表，同时呼吁政府拒绝交出青岛、收回山东权益。而天津警察局用枪托、刺刀、木棒及水龙头回应了学生的请愿，对无寸铁的学生进行了血腥镇压，当场就有50多名学生受重伤，周恩来等为首的几名学生代表被关进了警察厅。
事发之后引起了全市学生的罢课，南开校长张伯苓、新华书院校长赫立德也谒见了天津市长曹锐，强烈要求立即将被拘代表无条件释放，而曹锐态度很强硬，根本不予理睬。不过由于社会舆论德压力，警察厅也不敢谋害被关押的学生代表，不过吃点苦头是跑不了的。现在已经4月份了，周来恩等学生代表已经被关押了个月，各种声援此起彼伏，但有关当局并没有要放人的迹象。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早说！？”冯庸听完阎宝航的汇报，难得一见的发了火。
“对不起，少帅，是我的疏忽，只是现在各地的学生运动、示威游行太多了，我们实在是关注不过来。”阎宝航也有些无奈，在东北之外虽然设立了情报构，但由于时间尚短，人也不多，还没办法面面俱到。
冯庸也知道阎宝航的难处，他指了指阎宝航，很严厉的说道“下不为例，大学生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我不会再提醒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周来恩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是！”阎宝航立正站好，大声回答。“少帅，其实天津政府那边拿这几个学生也头疼，他们只是缺个释放他们的理由，就这么放了面子上过不去，而且谁也不愿沾这事，少个经办人，花钱运作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冯庸一听松了口气，只要花钱能搞定就不算是大事，看来阎宝航对于北洋政府的门道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他没好气的对阎宝航说“那你还不去办，花多少钱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他愿意的话，出来之后安排他去欧洲学习吧。”
把人运作出来需要时间，但冯庸不可能在天津待太长时间，看来这次是见不到周来恩了。冯庸从心里有些反感这些动不动就拿什么主义说事的人，总是煽动学生冲在前面，抗议这抗议那的，有本事你自己把事办成啊，收回山东权益是上街喊喊就能收回的吗？真是可笑，这些高等学府的学生们可都是国未来的希望所在，搞得学生不去好好学习，一天到晚的上街游行示威，只会喊口号，这以后还拿什么来振兴华？！冯庸想到后世的化大革命，也是利用年轻学生的年轻冲动，用他们的一腔热血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搞得国家不但没有发展，反而倒退了，真是可恶。现在的学生思想更加的单纯，很容易被利用，只有掌握了知识才能改变未来，希望这些宝贵的大学生们能早点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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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结拜兄弟 1
（） “受庆兄，好久不见，可想死我啦，哈哈！”冯庸一见到王庚便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来天津之初冯庸就打算跟王庚见上一面，但霍殿阁、孙存善等人坚决反对冯庸前往北京，冯庸无奈只好派人去给王庚送信，希望能在天津一聚，王庚收到消息后也是欣然前往天津。
“汉卿，现在可得叫你少帅啦，哈哈！”王庚见到冯庸也很高兴，开玩笑的说道。
“你少来这套啊，呵呵！”冯庸看到和王庚同来的还有两人便问道“这两位是？”
“呵呵，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结拜义兄，蒋方震，字百里；这位是梁思成，我老师的儿子，他们得知我要来与你见面，硬是要一起来，你可别怪我啊，只能怪你自己名气太大！”王庚帮冯庸做了介绍。
“蒋方震？！梁思成？！真的是你们啊，我真是太荣幸了！幸会幸会。”蒋方震，著名的军事学家；梁思成，著名的建筑学家，这可都是国近代史上的名人，冯庸抑制不住的兴奋激动起来。
“时常听王庚说起你，这次冒昧来访，还请见谅！”蒋方震表现得很平静，也许倍受追捧的他对这类惊呼早就习以为常了。蒋方震，字百里，浙江海宁人，1905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科第期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1906年又留学德国，回国先后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及陆军大学校长，191年任袁世凯总统府一等参议，191年任黎元洪总统府顾问。
“我跟你是同年的，我还大你几个月呢，可你都当将军了，真厉害，你一定要给我签个名啊！”梁思成跟冯庸同样兴奋，冯庸现在在国年轻人的心目无异于偶像巨星般的人物。
“呵呵，过奖了，来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冯庸招呼大家坐下，酒菜早就准备好了。
王庚、蒋方震和冯庸聊得很投，而梁思成有些插不上话，便在一旁做起了服务工作，一边认真的聆听。原来王庚是在巴黎和会期间结识了梁启超和蒋方震，王庚与蒋方震的经历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在国外学习军事回来，同时学素养都很高，回国后，被当权者们当作花瓶般的高级幕僚，身居高位却没有实权，偶尔听听他们的参考意见，更多时候是一个吹牛逼的话题，得不到真正的信任，空有一身所学而无法施展。同病相怜的经历让两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很快两人便结拜成了兄弟，之后王庚还在蒋方震的建议下拜了梁启超为师。
巴黎和会结束，王庚回国后随着梁启超、蒋方震一起研究学，有点偃武修的意思，这倒是促进了与陆小曼的感情，两人经常花前月下、诗情画意，感情发展迅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而蒋方震则将欧洲考察的成果写成一本《欧洲艺复兴史》，是国人士所撰有关艺复兴的第一本著作，同时主编《改造》杂志，其影响力仅次于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成为现代国的著名学家。
“你跟纳兰明月结婚啦！真是可惜，没能赶上你们的婚礼，回头一定补上贺礼。”王庚得知冯庸与纳兰明月刚结婚，很可惜自己没能参加婚礼。
“王庚，你跟陆小曼结婚我一定到，老实交代，嘿嘿，你跟陆小曼是不是已经那个啦，啊哈哈！”王庚坏笑道。
王庚一听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不回答，蒋方震接过话道“他俩结婚是迟早的事，主要是被岳父大人看上了，以后王庚可就是掌握京城治安的高级军官了，那可是有实权的肥差啊，哈哈。”
陆小曼的父亲，北洋政府财政部次长陆定很看重王庚，非常赞同两人的婚事，甚至比女儿还积极，而且在梁启超和陆定的通力运作下，王庚被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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