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帝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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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来支付！”

　　　　“美元！黄金！”听到这两个字，让雷诺的眼睛都绿了。

　　　　一战前法郎兑英镑的汇率为25：1，美元兑英镑的汇率为48：1，而一战结束后，英镑的世界货币地位被美元所取代，欧洲各国都开始通货膨胀，尤其以德国、法国最为严重，现在1美元至少可以换到20法郎，黑市还能翻个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升高。至于黄金，一战开始的时候各国就停止了输入输出，更是紧俏物资，有价无市。

　　　　“是的，我们还计划去法国纽波特公司看看，纽波特1也是很不错的飞，而且直接跟厂家合作，配套的服务可能会更好一点，相信100架飞的订单他们也会很感兴趣的。让雷诺先生，你慢慢考虑，我们从法国回来再过来拜访，再见！”冯庸起身作势欲走。

　　　　“等一下！”让雷诺几乎是用吼的，表情有些狰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心正在不断的盘算。“货物送到国去，这可是一大笔运费，全部货到付款不行，你们必须要有预付款，至少一半。”

　　　　“这样吧，我先付20％，用美元支付，你辛苦跑一趟，把货送到目的地后，剩下的80％我直接用黄金付给你。”冯庸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是时候给点甜头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小金条塞在让雷诺里“一个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让雷诺看着的金条，眼睛都有些痴了，这单生意做下来可是100万美元啊，除开运费和上下打点的费用，自己至少可以拿到90万美元，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干，无论如何都要干！

　　　　让雷诺约定了看货、验货以及送货的时间后，毕恭毕敬的将冯庸等人送出了领事馆，门口的守卫都很奇怪，平常鼻孔朝天的公使先生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这么客气，还是对着几个黄种人。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冯庸等人找了个餐厅庆祝，也试试地道的西餐，沈德燮尤其兴奋，一想到那100架飞，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他现在可是东北人民军空军航空大队的一名上尉，那可都是以后空军的家当啊。这次出行是秘密行事，只有军政几个高层知道冯庸的去向，冯庸就只带了孙存善和潘宇随行护卫，沈德燮是作为专家一起来的，防止被坑。孙存善跟在冯庸身边时间长了，知道冯庸不拘小节，同桌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潘宇则有些拘谨，冯庸开了他几句玩笑，他才自然起来，几人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聊着东北的发展变化，好不热闹。

　　　　“咱们有了这么多飞，可能开飞的人太少了，回头我去联系联系南苑航校的老同学，争取拉些人过来。”沈德燮说道。

　　　　“是要招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还得看看能不能跟咱们同心同德，主要还是得自己培养，所以航空学校一定要搞好。对了，陈英，你物色的人才什么时候见面啊？都是些什么人？”冯庸答道。

　　　　“吃完饭咱们就可以去了，柏林这里有一些，明天咱们再去鲁尔，那边多些。”陈英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说道“有飞工厂的技术工人、设计师，有退伍的空军械师、飞行员，基本都是不想转行，又找不到工作赋闲在家的。”

　　　　“这个不错，咱们的会也大些。”冯庸冲陈英竖了个大拇指。

　　　　“冯庸，听说咱们的东北汽车公司已经成立了，是跟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合作的，有没有考虑下德国的汽车公司，德国的奔驰汽车无论在技术还是生产能力，那可都是世界领先啊。抽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卡尔奔驰先生，聊聊合作的事情怎么样？”陈英一直在欧洲，东北的发展变化他略有耳闻，但并不了解详情，而且陈英对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奔驰汽车公司很有感情，认为奔驰才是最好的汽车公司，在德期间与卡尔奔驰还保持着联系。

　　　　“我知道奔驰好，人家通用也不差啊，关键是美国人有钱又愿意投资，资金、技术、设备，这些光靠我们自己可搞不起来。”冯庸知道陈英的心思，笑笑说“不过，汽车公司有了一家，没说不能有第二家啊，以后咱们发展起来了，还要创立自己的汽车品牌。你也不用心急，咱们第一家汽车公司还没开始生产呢，别急着想第二家。奔驰汽车是好东西，可在国还不多见，咱们可以先把生意做起来，等有了一定的销量就可以考虑在国投资建厂的事情，当然，你还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好嘞，回头我就约下卡尔奔驰先生。”得到冯庸的许诺，陈英心里有了底，他的汽车梦总有一天能够实现，而冯庸对著名的奔驰汽车创始人也是充满了好奇，他前世也很喜欢奔驰的汽车，给自己购买的座驾就是一辆入门级轿跑，奔驰200。

　　　　突然间孙存善猛的站了起来，挡住了冯庸，潘宇的也伸进了腰间握住了枪，眼睛紧盯着对面，一个同样是黄皮肤的亚洲人正在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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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欧美之旅　3

　　　　（）　　“各位，都是国来的朋友吗？”马德润看到对方的警惕性这么高略感惊讶，但还是询问道。

　　　　“正是，您是哪位？有何贵干？”这是在德国，自然由陈英出头。

　　　　“在下马德润，碰巧也在这里吃饭，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说的国话，感觉特别亲切，你们提到了汽车、飞，还有人才什么的，一时好奇心起，就过来打个招呼，大家都是国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德国这边我还比较熟，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马德润很客气的说。

　　　　“您就是马律师，哎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陈英连忙上前握，招呼马德润坐下，冯庸见状使了个眼色，孙存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还是保持着警惕。

　　　　陈英向冯庸介绍“这位马德润马律师，在我们留德的华人圈子里可是名人啊，经常帮助大家，可惜我一直无缘见面，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今天还真是我的幸运日啊，呵呵。”

　　　　“惭愧，我就是来得时间长点，情况比较熟悉，师弟们过来，我能帮当然是要帮一把的。”马德润笑道，坐下跟冯庸等人聊了起来。马德润1899年考入武昌自强学堂。1904年留学德国，最终获柏林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并被柏林工会聘请为律师，1919年多个德国工会组织联合成立了全德工人联盟，马德润全程参与，现在是全德工人联盟执行秘书，马德润也得知冯庸等人是来德国采购些器设备，同时也想招募些技术人才去东北工作。

　　　　冯庸等人自我介绍自然是麒麟商贸公司的人，第一次见面没必要把底都摊出来，冯庸留意到马德润过来的那一桌还有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便说道“马律师，你那边还有朋友吧，要不一起坐过来吧。”

　　　　“呵呵，那是我的太太凯瑟琳，是德国人，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就叫她坐过来，不过她不懂。”马德润说道。

　　　　“哦，原来是夫人，你这么把她晾在一边，小心回家受罚，赶紧请过来吧。”冯庸开玩笑道，马德润哈哈一笑，过去把夫人也带了过来。

　　　　马德润久居德国，但对国的发展一直很关心，虽然时常也能得到一些国内的消息，可都是支离破碎的，碰到刚从国内来的人，正好可以了解些最新情况。冯庸今天的兴致很好，在加上他的好口才和一些自己的见解，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从张勋复辟、段祺瑞控制国会、出兵远东护侨，说到了军阀割据、南北矛盾、护法运动、直皖之争，最后提到了东北的独立。马德润扼腕叹息“好不容易推翻了满清建立了民国，可国家却变得四分五裂、民不聊生，政府**无能堪比前清，我身为一个国人本应为国效力，可空有一番志向却报国无门，只能寄居国外，可悲啊！”

　　　　“马先生何出此言？以先生之大才若愿回国，政府必会以高位请之。”冯庸等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年前，北洋政府招聘对德外事官员，国内友人推荐了我，当时的外交总长伍廷芳也认为我很适合这个工作，结果我赶到北京时伍廷芳已经离职，我只好找到外交部说明情况，想要拜见当时的外交总长陆徵祥，结果陆徵祥还没见到，那个接待我的外交部官员却直接向我索贿，否则别说工作问题，连陆徵祥的面都见不到。我一气之下，当天就返回了德国，如此的政府和官员，这个工作不要也罢。”说着说着，马德润有些激动起来，华人在外的地位极低，经常受到欺凌以及不公的对待，这让久居国外的他比普通的国人有更强烈的爱国之心，非常渴望祖国的强大，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对于国政府的贪腐无能更是痛心疾首。

　　　　冯庸等人听后也是无语，这种事情在北洋政府并不少见，冯庸无奈的安慰说“确实让人痛惜，不过总还是有尽职尽责的官员的，先生也不必就此放弃。”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各位来自东北，对于冯庸这个人可了解？”马德润干笑一声摆摆，继续问道。

　　　　冯庸等人不经意般的对视一眼，然后冯庸说道“冯庸是东北人民军的军长，也是东北人民政府主席冯德麟的儿子，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

　　　　“嗯，这我知道，东北独立的消息我在德国也有所耳闻，但对于这个冯庸的说法却有好几种，而且大相径庭，我是有些迷惑，所以特地请教。”马德润说道

　　　　“不知有些什么说法？我倒想先听听。”冯庸也来了兴趣。

　　　　“有人说冯庸是穷兵黩武的反动军阀，为了抢夺地盘打内战，割据东北当土皇帝，是国家分裂的罪魁祸首；有人说冯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草芥人命，曾一天就砍了一百多个人头；还有人却说冯庸是爱**人、是民族英雄，外争国权、内平盗匪，让东北实现了久违的太平日子；也有人说冯庸在东北推行新政，大力发展工商业，鼓励开垦，东北的各方面实力一日千里，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是国未来的希望，等等，你们说，这么多完全不同的说法，我怎么能不糊涂？”

　　　　冯庸等人也相视而笑，冯庸说道“搞独立、砍人头这些事确实都有发生过，具体是何缘由我们老百姓也不想去探究。其实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我们这些本地人反正觉得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大家安居乐业，大街上连乞丐都难得一见，工商业确实是在大力发展，社会安定大家也敢于投资，每天都有新的工厂、商店开张，东北的现在急需各种各样的人才，我这不都跑到德国来招人了吗，呵呵，马律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要想真正了解东北的冯庸，不如回国去亲眼看看。”

　　　　“有道理，呵呵，上次回国有些仓促了，连老家都没来得及去，是该回去好好看看了。”马德润叹道“哎，对了，你们招人的事怎么样了？”

　　　　“我联系过信天翁、福克等工厂的一些人，还有原空军的一些械师，很多都赋闲在家，我想应该有些愿意去东北的人。”陈英回答。

　　　　“信天翁、福克都是造飞的啊，难道东北有飞工厂？”马德润有些惊讶。

　　　　“正在准备，就是缺少专业人才，以后国必将会有我们自己的汽车、飞！”冯庸笑道。

　　　　“好，我也帮你们咨询一下，看有没有愿意去国工作的技术人员，你们找的人我也可以帮你们看看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那太好了，有马律师帮忙我就放心了！”陈英高兴的说道。

　　　　几人又聊了些东北的轶事，马德润也介绍了些战后德国的情况，就这么聊了一下午，直到马德润因公事需要离开，双方留下了联系方式，这才依依惜别。

　　　　“冯庸，这次招人的事情你大可放心了，有马律师出面比我管用得多，马律师可是德国公会的领导之一。”陈英笑道。

　　　　“呵呵，运气不错，那这边招人和验货的事你和沈德燮负责，孙存善和潘宇跟我去趟布拉格，我去见见老朋友。”冯庸笑道。

　　　　“你放心，哦，那奔驰那边的事呢？”陈英一心想着奔驰的事。

　　　　“知道啦，最多两天我就回来了，你约时间吧。”冯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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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欧美之旅　4

　　　　（）　　白天还在柏林吃西餐，晚上冯庸就到了布拉格。

　　　　“亲爱的冯，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帕维尔一见面就给了冯庸一个大大的熊抱，得知冯庸要过来，他早早的便设宴款待。

　　　　“我也很想念你啊，呵呵！现在得称呼你部长先生了吧，恭喜啊，哈哈！”冯庸向帕维尔道贺，当年的捷克军团领袖帕维尔现在是捷克斯洛伐克的国防部长。

　　　　“哈哈，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爱德华贝奈斯，我们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外交部长，这位是冯庸，当年是干涉军国方面军的参谋长，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军人。”

　　　　“你好，部长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冯庸礼貌的主动握。

　　　　“帕维尔经常提起你，欢迎来到布拉格。”爱德华贝奈斯，捷克斯洛伐克的大开国元勋之一，也是捷克斯洛伐克民族议会总书记。

　　　　“冯，你从柏林过来的？你跑到柏林区干什么？”帕维尔好奇的问道。

　　　　“去买些设备，还想招些技术人员去东北，谈得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你，也向你们学习学习。我们去年新成立了东北人民政府，统辖东北省，你们是刚刚建国，正好来取取经。”冯庸道。

　　　　“东北人民政府？我知道国有北洋政府和南方军政府，好像没有听说国成立了新的政府啊？”爱德华贝奈斯问道。

　　　　“我们只是国的一个地方政府，现在实行自治而已。”冯庸简单介绍了一下东北统一后接着实行独立自治的情况。

　　　　“东北人民军军长，好家伙，你才多大，就已经是一军之长了，你们军队总共有多少人？东北省，我记得差不多有100万平方公里吧，比我们国家都大多了。”帕维尔惊叹道。

　　　　“这么说你的家族现在是整个国东北地区的实际统治者？”爱德华贝奈斯的外交嗅觉很灵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知你们去柏林是采购什么设备？”

　　　　面对两人接踵而至的问题，冯庸耐心的一一解答，然后还阐述了自己大力发展基础工业的想法和做法，帕维尔听了还没什么，爱德华贝奈斯听了确实不住的点头，心对冯庸是大加赞叹。捷克斯洛伐克在独立建国之前就是奥匈帝国的工业支柱，号称世界第大工业国，在美国、苏俄、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之后，排名比日本要高。建国后，总统马萨里克也是要大力发展捷克斯洛伐克的工业实力，整合了国内的工业资本，创建了最大的国有工业集团，斯柯达佩尔森，从事械制造、飞发动、重型汽车、军工装备等研发生产。国的工业基础远远落后与捷克斯洛伐克，而东北更是国的落后地区，在这几乎为零的基础之上发展工业，居然这么快的就要涉及到飞制造这么高端的产业，如此的发展速度让爱德华贝奈斯吃惊、佩服。冯庸有如此的能力和魄力，更难得的是还如此的年轻，以后国政坛上冯庸必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既然有帕维尔之前积累的关系，很有必要加强双方之间的联系，最起码也可以争取一些采购订单。

　　　　爱德华贝奈斯整理了一下思路，很正式的提出了邀请“冯庸先生，对于您的发展思路和取得的成就我深感佩服，我们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是一个工业大国，不久前创建了国内最大的工业集团，斯柯达佩尔森，我很荣幸能邀请您前往参观，也许您会发现，我们的工业水平和制造能力并不会比德国差，也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会。”

　　　　“求之不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冯庸笑道。

　　　　斯柯达佩尔森集团总部和主要的厂房就在布拉格，一台台的设备整齐的排列着，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的工作，巨大的仓库里摆满了成品、半成品的床、拖拉、卡车、大炮等，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正在组装的火车头，这都是冯庸梦寐以求的，冯庸当即便表示会尽快安排人员来洽谈采购以及合作事宜，并希望能提供人员培训方面的帮助。

　　　　爱德华贝奈斯欣然同意，之后双方又聊到军队建设以及国际关系，帕维尔表示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军队大约会保持在20万左右，同时还会保有100万人的后备战斗力，堪称军事强国。而在国际方面，爱德华贝奈斯明确表示反对苏俄的**政策，但他也知道苏俄的成功已成定局，面对如此大国，合作恐怕也是最终的结果，对于德国爱德华贝奈斯和帕维尔都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德国在英法的遏制之下恐怕很难有翻身的会，还劝说冯庸不要把时间和金钱浪费在德国人身上。

　　　　第二天，冯庸在帕维尔的陪同下参观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军队，冯庸发现捷克斯洛伐克军队的武器装备堪称一流，他心有些奇怪，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为何在二战面对德军居然毫无还之力，当然，这个疑问他也只能在留在心里。之后，冯庸还以朋友的身份到帕维尔家做客，见到了帕维尔的妻子和孩子们，大家一起愉快的午餐后，冯庸又踏上了去往柏林的行程。

　　　　“冯庸，有电报，昨天东北发过来的。”刚回到柏林，陈英第一时间把电报拿给了冯庸。

　　　　电报说了两件事情，一是冯德麟收到了总统徐世昌的密电，希望他能够与直系联合讨伐段祺瑞，逼迫段祺瑞下台，事成之后请冯德麟出任陆军总长，统领全**队，或出任国务总理，执掌全国政权。二是日本关东军封锁了南芬露天铁矿，并对东北人民政府下了最后通牒，声称南满铁路沿线的满铁附属地是属于日本管辖的范围，禁止其他人在此开采挖掘，否则将动用武力驱逐。

　　　　冯庸看完了电报沉吟了片刻，对陈英说道“回电，第一，东北不会派兵入关参战；第二，让端纳找美国领事理查德出面，东北钢铁公司也是美国人的企业，美国政府为保护美国人的财产应该有所行动，东北人民军可以配合美国政府的一切行动，命令东北人民军全体听从参谋长蒋方震的指挥，提高戒备，如果日本人敢动，坚决反击。”

　　　　“就这样？”陈英还在等冯庸的下。

　　　　“就这样，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冯庸淡淡的说，脸上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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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欧美之旅　5

　　　　（）　　一个月前，东北钢铁公司开始在本溪的南芬露天铁矿安装开采设备，日本满铁守备队立即出面制止，东北方面没有理会，而日本士兵发现对方有不少美国人在其，也不敢动用武力。之后，日本公使菊池武夫急忙求见冯庸，冯庸找借口不见，菊池武夫只好找到了王永江“总理先生，我代表日本政府向你们提出严重的抗议，本溪的南芬露天铁矿在满铁附属地的范围内，只能由我们满铁公司来开采，现在居然出现了别的开采队伍，我要求你们立刻停止这一愚蠢的行为！”

　　　　王永江头都没有抬，慢条斯理的说道“南芬露天铁矿只能由满铁公司开采，这是谁规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可是和你们的政府签定的协议，你竟然敢无视？”菊池武夫吼道。

　　　　“我是东北人民政府的总理，我们什么时候跟你签过这样的协议？”王永江反问。

　　　　“这是跟你们的北洋政府签订的！”

　　　　“哦，难怪，菊池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东北已经独立了，跟北洋政府没关系了吗？”

　　　　“你！你简直是无赖！”

　　　　“我无赖？！我去你妈的，你把我们东北的土地说是你日本的范围，我们东北的铁矿我们自己不能开采只能让你开采，你们才是真正的无赖！”王永江毫不客气的回应，这几句话已经憋了好久了，吼出来后王永江只觉得心情无比痛快。

　　　　“八嘎，你竟敢辱骂大日本帝国，你……”菊池武夫暴跳如雷。

　　　　“怎么回事，这么热闹？哟，菊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冯庸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我刚听说你来找过我，抱歉，我刚才陪夫人去兜风去了，知道你在总理这，我立马就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军长，你来得正好，这个王永江居然无视大日本帝国对满铁附属地的所有权，放纵他人在南芬露天铁矿开采，还敢辱骂我，必须严惩！”菊池武夫在冯庸面前还是有所收敛。

　　　　“哦，这事我也听说了，菊桑，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可是不大合适啊”冯庸故作严肃的说“满铁附属地的权益是你们跟北洋政府确定的，跟我们东北人民政府可没关系。本来这事咱们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默认了，可你这么一捅出来，那我们的政府可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了，所有东北的人民都会责骂我们，那可就不止南芬露天铁矿的问题，而是整个满铁附属地的问题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可是从俄国人里拿回了东铁路，南满铁路的事情闹大了，全国的舆论都会逼迫我们全力收回南满铁路，那时候我们可就没有退路了。再说了，东北钢铁公司是美国人投资的，来采矿的可是美国人，我们也做不了主，我觉得这个事吧，最好是你我双方再加上美国派出代表来共同谈判协商，你们要是一意孤行得罪了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