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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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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久,林琼羽跟冉梧被荆茗推开,就见到荆茗将一根萝卜插到了雪人的头,见到他心满意足的一掐腰,明净的脸庞转过来,“阿音,看我把你的雪人做得多好看呀。”
阿音过去一瞧,荆茗蓬头满面的堆着雪碴子,活脱脱一个野人,面前的第五个雪人身用手指浅浅勾出阿音两个字样,圆滚滚的身子,倒插一根萝卜,怎么看怎么丑!
“扑哧好,好丑的雪人,萝卜,插给你才行。”阿音指着雪人头的胡萝卜,笑得腿肚子抽筋。
“这可是我亲自给咱闺女挑的一根萝卜,怎么能说丑呢”荆大少爷依旧掐着腰,在飞舞的雪片中指点雪人、挥斥方遒,所指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花香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砰!
荆茗正兴致盎然的吐着唾沫说着,突然,只见眼前一白,一个团成拳头大小的雪球迎面砸了来,堆在脸啪地化成一朵白花,原本被冻得发白的俊脸更无血色了。
“靠,谁丫的敢袭击老子!”
荆茗脸作勃然大怒状,一把抹掉脸的雪球蛋子,盐白的牙齿呲出来露着粉红的嫩肉,一一扫过满脸无辜状的林琼羽、冉梧还有一旁老老实实搓手的陆紫月,最后将目光锁准了那个最可能老实实际却并不老实的阿音身,这丫头已经咯咯笑着跑开,山清水秀的眉眼泛着桃花瓣的涟漪,薄唇勾着好看的酒窝在两周漾开。
“好啊,原来是你小丫的,呔,休要跑”
荆茗原地大喝一声,随后,从地团起一个雪球来,裹得又厚又结实,低眉想了想,又把雪球拍打掉一部分,这才握在手中追赶过去,嗖的一声扔出去,不偏不倚,阿音乌黑的秀发多了一团白色,淡青色的发带散落,头发披散开,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雪白中透着粉红。
“啊哈,荆茗,你丫的居然拿雪球欺负我妹妹,你也别跑”
林琼羽清澈的眉眼一弯,也从地团起雪球照着荆茗丢过去,荆茗躲闪不及被雪蛋子糊了一嘴,气急,又团了个更大的往林琼羽身丢回去,顿时那边俊朗少年全身作天女散花状,原本就洁白的棉袍更白,整洁的绚丽,冉梧跟陆紫月也都掺和进来,帮着林琼羽把雪球丢回去,雪战成三打一状。
“我靠,你们你们以多欺少本少爷不”
荆茗被三个人的雪球打得抱头鼠窜,从白茫茫的雪地里跳来跳去的,最后一个服字硬生生被雪球堵在了嗓子眼,呛不出来了。
嗖
荆茗正躲着,身后,又飞来一团雪球,擦着他的衣服朝着前面过去,直愣愣砸到了林琼羽的头,一向儒雅端庄的林少爷顿时狼狈起来了,“七七音,你小丫的净帮外人”
冉梧跟陆紫月也急忙躲开这个小魔女的攻势,拽着林琼羽一面躲一面反击,“七音你小丫的恩将仇报可不是君子所为,果然跟荆茗这丫的一个梁一个下梁,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打雪仗都假的!”
阿音则是搓着通红的手掌咯咯一笑,然后眯着眼小嘴撅了撅,将手的雪球丢过去,那边砸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荆茗也捂着头过来,糊满雪的脸呲出一口白牙,“嘿嘿,不愧是咱闺女,果然还是向着我的嘛!”
阿音看着荆茗,一双眉眼只是瞧着他淡淡的眉毛一弯,薄薄的嘴唇一挑,被雪蛋子糊住眼的人并没有看到丫头嘴角狡黠的笑齿,依旧带着莞尔的笑,随后脸一凉,一只秀气的小手毫不留情的将雪蛋子糊在了脸,随后笑声咯咯的跑远。
“我靠,本少爷要大开杀戒啦,你们,谁都别想跑!”荆茗抹掉脸的雪渣,站起身来右手擎天,气势昂然的宣告。
砰!砰!砰!砰!
四个雪球从不同的方向砸过来,将荆茗又糊成了雪人。
寒风中,雪地里,飘雪间,五座雪人四周踩满大大小小的足印。
一场大雪过后,战王府宅院、大街小巷、千门万户像披一层银色的衣裳,风一吹,雪花飘飘扬扬,道路像一条玉带伸向远方,落了叶的树枝挂满了毛茸茸的银条,冬夏常青的松柏树,堆满了蓬松的雪球,神都城像铺了一层羽毯。
“荆茗,这就是你平常练功的地方?”
阿音一脸新奇的跟着身前男子来到一座院子里,脚底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声,树影在青泥石板移动,正中大宣炉里一炉氤氲的烟气,袅袅不断的升,东面的雕栏玉砌墙圩浴在太阳光里,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夺目的光彩,中堂大厅挂着一幅墨龙,张牙舞爪似要翱翔下来,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
“嗯,以后,每天你要来这里,修行一道,不光要读懂三千道经,还得要有强健的体魄呀。”荆茗被日光闪烁着的侧颜,散发着异样的光辉。
阿音点了点头,随后大眼睛一弯,带着星光跟随荆茗走向中堂里面的房间,房间里面铺就了一地团棉织锦软垫,各种兵器、武籍琳琅满目的堆砌着,脱鞋走去感觉脚底软软的,像是踩了云端,轻飘飘的。
随后,阿音目光便注视在正中一尊桦树打造的木人桩,木人桩的头部被人用笔小心细致的刻画着五官,浓眉大眼,鼻梁高跷,一脸严肃状,不苟言笑的神情,像是被人故意丑化的如同钟馗一般狰狞面孔。木人桩套着好的衣绸,黑底绣麒麟的绸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黑带,脚蹬白鹿皮小朝天靴,一眼看过去肃然整齐。
荆茗看阿音瞧得出神,走过去微微扶住这尊木人桩,脸荡漾出笑容,“这是我的陪练,你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可以打它!”
荆茗衿了衿衣袍,随后,双掌轰开,阿音只觉得眼前秀发飞舞过去,便看到荆茗一掌劈在木人桩胸口,木人桩歪了歪身子又弹回来,荆茗再一掌劈过去,脚步轰然才踏在地毯,桃花眉目中寒光一闪,罡气四溅,噼里啪啦的木屑从掌中砍飞出来,哗啦迸溅。
阿音怔忪的看着摇摇晃晃的木人桩,衣袍被打碎,周围还散着几件同样破碎的旧衣衫,这凄惨的模样,倒好教阿音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那边偶尔抬起的眉眼,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阿音抓不住,想要窥视,却觉得冷得刻骨铭心一般。
阿音从未见过眼前人这般的模样。
………………………………
第0023章 平安
“阿音”
粼粼江面,一叶孤舟,荆茗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十万大山十万缕**风,一道青色的身影安静坐在船尾,双手支肘托住脑袋,睫毛微微的颤动,唇角勾带着浅浅笑容,一切安好。
“嗯?”
阿音转过头来,远山眉稳稳地漾开,便朝着荆茗嫣然开口,“荆茗,你醒了。”
俊朗的面庞也笼罩缱绻的笑颜,声音清澈,“嗯。”
起身想要过去,荆茗发现身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阿音走过来扶住荆茗,动作小心,“你受了伤,不要乱走。”
荆茗轻轻推开了阿音的手臂,脸呈现出一种刚毅,十分自信的一抬首,眸子间星光璀璨,“不怕,我可是荆茗,什么伤都打不倒的荆茗啊。”
阿音在一侧吃吃笑了,伴随着荆茗一走一停往船尾挪过去,船夫扶着桨在船头位置向前划着,顺流而下,两岸猿声啼不住。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荆茗坐在船尾处,看着江水俶尔远逝的鱼群。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呀。”阿音侧眼看荆茗,眉眼山清水秀。
“你有没有受伤。”那人漫不经心的问。
“哪有你这么笨,伤得这么重还要死撑。”阿音吸吸鼻子,俊俏的脸泛了牡丹红。
“以后不许再乱跑了,危险。”
荆茗转头,眸子里白山黑水晕了墨,澄净、清晰,与阿音对视,话语间带着谆谆的诚挚,不容抗拒。
“嗯”阿音低眉,软了声音。
心中跑开了千军万马,厮杀良久。
苍青的群山,墨绿的穿天林,清滢的江水,叶片大小的孤舟从江面长长驶出一道涟漪,不远处的天际,一只青羽红尾的漂亮小鸟戽旋飞翔,黑曜石的小眼睛在日光照样下璀璨分明,盯住船尾处两道和谐的身影,阖了眸子,飞回远山。
船只靠岸的时候,不过才过去半日时间,轻舟已过万重山,到达了神都。
照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吵闹声不断,红楼酒馆,秦楚佳人,旌旗飘摇,舞袖轻歌。
战王府里,桐伯见到一身灰头土脸的两人时,激动得老泪纵横,跑前拽着荆茗跟阿音仔仔细细的看,下下的瞧,看到荆茗身早已结痂的伤口时,抚胸长叹,又去请明神医来诊了一遍脉象,里里外外热火朝天的忙活。
“我说桐伯,我这不就是出了趟远门,又不是快要死了,你哭个毛?”荆茗没好气的摇着桐伯的肩膀,俊面无语。
“你看你还装没事人呢呜呜这身的伤都是什么怪物挠的啊都害到骨头里了你若不是命大真就没命回来啦!”
桐伯摸着荆茗那双皙白的手指,老顽童似的抹泪作委屈状。
“好了好了,我给荆铭少爷把过脉,伤势居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难道是另有高人为他诊治过?”明神医抱起药箱,用神情询问荆茗。
阿音处在旁边缩了缩脚,没有说话,如果让人知道洗马山里有神仙在,真的会打扰了人家清净吧?
“啊哈哈哈,可能是本少爷天生根骨清奇吧,受了什么伤都能好过来,哪里来的什么高人嘛。”荆茗呵呵笑,并不觉得身的伤有什么。
“对了,这是,从山掉下来的两株,蜃夏草,有用的吧”阿音翻了翻绣花香袋,是两株泛着莹莹绿光的奇异药草。
“你说什么从山掉的???”众人一齐掉眼珠子。
“对哦扑通一声砸到头了”阿音小声说着,宝石般的眼睛偷偷打量众人,脚步悄悄往后挪,乌龟爬一般。
“靠,本少爷信你,我闺女平时傻兮兮的,偶尔走个什么什么运也可以接受嘛。”荆茗将瞪得碗大的眼睛从丫头身移开,虽然狐疑,但还是不做追问。
“这可是传说中百闻不得一见的蜃夏草啊,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见到了死而无憾了啊哈哈哈”明神医捧着两株散发出淡淡药香的蜃夏草,心情激动。
“诶丫头啊,你小包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桐伯看见阿音一向空瘪瘪的海水云图香袋里突然鼓着,心下有些新奇。
“是虎筋吧”阿音吧唧着嘴,又回味起那夜金黄流汁的烧烤虎腿肉。
“什么!!!”
众人一齐栽倒在地。
“闺女,你好好讲讲,你是怎么被天的馅饼砸到的?”荆茗瞪着眼珠子,明神医也瞪着眼珠子,桐伯瞪得比铜铃还大。
“就是走着走着就掉下来了呀”阿音吸吸鼻子,继续小步子的挪开,身子一扭一晃显得憨态可掬。
“好吧本少爷还是信你了”荆茗收回了视线,随后摸着手这根两米多长的斑斓虎虎筋,铮铮弹着十分皮实。
“这虎筋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斑斓虎虎筋啊,难不成就是用来捆住这两株蜃夏草的?啧啧,七音丫头这次捡到的馅饼可真是大手笔啊”桐伯摸着碎胡子,啧啧称奇。
“这两株蜃夏草老夫先拿回去钻研钻研,看看怎么炼药,反正现在荆茗少爷精神头还不错,暂时应该没有大碍。”明神医将两株药草宝贝似的揣进红樟脑药箱内。
“本少爷从来就没病好不好,你们总是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了。”荆茗嘴硬,将虎筋丢给阿音,拂袖回了房间。
“那辛苦明神医了。”阿音吸吸鼻子,陪桐伯送着明神医离开战王府。
………………………………
第0013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神都城里,曈曈万户,姹紫嫣红,大红灯笼挨家挨户高高挂起,意寓着新的一年除旧迎新的大红色对联整齐张贴在战王府两侧门槛,皙白的指扶着纸贴,温暖而动人。
“往哎哎,歪啦歪啦,再靠右边些”
一把年纪的桐伯踩在凳子,将最后一副对联靠在墙,荆茗手拎着浆糊桶子在下面指指点点的,神情活像个半吊子,桐伯来来回回挪了十几个位置,始终对联都是歪着的。
“这最后一幅对子怎么就这么难弄,快折腾死老头子啦。”桐伯擦了一把汗,扶住墙壁粗喘着气。
“哎呀,我看您呐是了年纪头昏眼花了吧,贴个对子都晃晃悠悠的,本少爷还没嫌累呢。”荆茗负着手仔细看面,新做的蓝缎衣袍伴随着冷风猎猎作响。
阿音将蒜瓣剥好,看到门口两人还在七手八脚的贴对子,便跑出来一看,爷俩正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墙贴了一半的对子火红的漆底、深黑的笔墨,字迹工工整整,遒劲中带着洒脱。
“荆茗你写的对子字都歪了难怪桐伯贴不好!”
阿音吸着鼻子一指墙的对联,桐伯这才仔细拿远点观察,发现面的字还真是歪歪扭扭的,单看一个还好,整个儿的一瞧,压根就是龙飞凤舞的乱写嘛!
“呃本少爷笔误阿音要不你再帮忙补一副对子”
荆茗讪讪挠了挠头,避开桐伯那双火辣辣的眼神,一溜烟的就跑回屋子帮着几个女眷擀面皮去了,独留下风中凌乱的阿音跟桐伯两人。
冷风卷过枯落叶,斜阳歪歪挂在屋檐,房顶的朱雀石雕傲然屹立,经受风吹雨淋。
“七音啊,荆茗这小子就是不正经,要不你给帮忙写一副吧。”桐伯开了口,深深的皱纹里波动晕采。
阿音吸了吸鼻子,终于点点头,论书法,她可是远不及这位战王府荆少的,如果说荆少的书法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大师级别,那么阿音的字永远都会被荆茗嘲笑成龟爬字的范畴
纸张摊开,笔墨砚台垫好,阿音执起手中的狼毫小笔,想了几晌,才缓缓落笔,虽不似荆铭那般行云如流水,落笔生云烟,但也是酣畅淋漓的将笔墨带下去,横竖撇捺字字认真,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或劲健或婉转的形色字迹款款而出,或如春风拂面桃花一片,或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冽,整个书写过程,桐伯默默抚着胡须,观阿音神态描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有骨力而字微瘦,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算是写得一手好字。
随后,笔落,字成,左右两联,曼卿之笔,颜筋柳骨,“处处繁华处处锦,寸寸相知寸寸心。”
“好,好啊,”桐伯连道几声好,接阿音递过来的对联,缓缓念了一遍对联面的内容,喜眉梢,“不知这副对子可是有什么寓意?”
阿音扭着身子,赤金铃铛在寒风中响动起来,清澈的眼睛里融了水墨,嘴角微弯,却笑而不语。
桐伯也看着丫头笑起来,脸的皱纹也浅淡下去不少,呵呵着一摆手,“行了,不说老头子也不打听啦,快回屋里去吧,莫冻着喽。”
当回到后厨时,炭火的温暖拂过周身,阿音顿觉得寒冷驱散了不少。后厨里嘻嘻哈哈讲着什么,听声音多是一个富有磁性的爽朗男子带出的,一起附和着的是平时那些最宠爱阿音的战王府厨娘们。
阿音嘴角勾着浅浅的笑进去,果然,荆茗正一手攥着面团一手兴奋地拍打着大腿,不知道又讲了些什么荤段子,自己把自己逗得笑抽筋。
“你丫不好好擀你的面皮,瞎乐什么呢。”阿音拿过来一个精致的小板凳,撸起袖子就坐在荆茗身旁,藕白的胳膊细细嫩嫩的,乌黑如泉的发盈盈盘起,眸子里泛着流水的星光。
“哎,你这小丫的,居然都敢以下犯调戏我了,还有没有点做小闺女的觉悟呢?”荆茗揪了揪粉白的面皮,用擀面杖敲来敲去的直瞪眼。
阿音婉婉一笑,拈过来荆茗那张宽厚的大面皮,朝桌子抖了抖白面,作鄙夷状,“你看你擀的面皮,都可以下面吃了。”
周遭几个热火朝天包着水饺的厨娘们都憋不住笑出声来,荆茗一张老脸挂不住索性就懒得做了,“嘁嘁嘁,不干了不干了,本少爷快要饿死了,你们快点干,我就不添乱了哈。”
阿音看着荆茗一脸心虚的样子,也忍不住呵呵一笑,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一眨,“教教你呀,擀面皮要把面团小小的切出来,然后用擀面杖碾成很薄很薄的才行呢,你这张呀,要重新切一遍的。”
说着,阿音将宽厚的面皮重新撒面粉,霎时粉白粉白的,然后重新揉了揉,用刀小小的切成四块,又各自撒面粉揉几下,这才递给一旁看的兴致勃勃的荆茗,“给,现在这样就可以喽,要用擀面杖碾薄一些,不然水饺开不了锅的。”
荆茗接过面皮,眉眼温柔的看着阿音,旁边几个忙活着包水饺的厨娘都互相看着,心有灵犀的一眨眼,然后放缓了说话的声音,后厨里,氤氲的水雾与炭火的噼啪声交织着,和谐的像是一幅山水墨画。
阿音接过荆茗擀好的面皮轻轻放在手,先把饺子馅放在皮儿的中间,再用勺子按了按馅儿,接着把馅儿弄得圆圆的,然后把饺子皮对折,使劲一捏中间的皮,最后两边的饺子皮向中间捏褶,荆茗打眼一瞧,阿音手包出来的饺子精巧玲珑、粉粉嫩嫩的,顿时口水直流,馋的不得了。
看到荆茗没出息的模样,阿音呵呵的抿嘴一笑,将包好的饺子摆到蒸笼,手蘸了面粉又打算接下一张面皮,结果剩下三个面团还在荆茗眼前老老实实摆着,顿时气乐了,“就你这馋猫,擀个面皮都拖拖拉拉的,要是不想饿肚子呀,就赶快帮忙,要不然,天黑你都吃不你闺女的手艺。”
阿音笑的月牙儿一弯,有神的大眼睛顾盼神飞,荆茗一摸肚子,一个激灵的赶紧把面皮都揽过来,擀面杖咣几咣几的忙活起来。
阿音看着荆茗一脸卖力的样子,吃吃一笑,忍不住的就将手的面粉往对方脸一蹭,荆茗白净的脸庞霎时成了花猫,滑稽的笑人。
“好啊你,看我也把你抹成大花脸”
荆茗放下擀面杖,手抓起一大把白面,一时间,后厨里鸡飞狗跳,白面飞洒,一个个厨娘都遭了殃,脸粉白粉白的面末,但是笑语连绵一片。
折腾了一会儿,还是得干活,人是铁,饭是钢,饺子不吃,过年饿得慌
爆竹的红捻绳被荆茗拽出来到大理石地面,阿音呵着小手跺着脚在小楼阁看着忙活不停的荆茗,眉眼温和,带着似水的柔情,长长的爆竹从大理石地面延伸到战王府门两尊气宇轩昂的石狮子座下,爆竹皮红的绚烂,热闹的惹人出汗。
呲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荆茗一手堵住耳朵,另一只手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亮些,然后眯着眼点燃引线,踩了老虎尾巴似的跳脚就往阿音这边跑,身后艳红的爆竹轰轰烈烈的爆炸起来,爆竹皮满院子飞溅,滚滚浓烟席卷半空,大理石地面延伸到门口燃出一溜黢黑的火药线,砰砰的震耳欲聋的感觉。
荆茗堵着耳朵还是感觉一阵嗡鸣,兴奋地看着爆炸成碎片的爆竹又说又笑,但是声音被遮盖住,阿音远远的只能看到荆茗在兴奋地对着自己说些什么,蓝缎衣袍沾染着几片碎红叶,清晰的眉眼神采飞扬,宛若泼了墨。
阿音傻傻的、愣愣的看着荆茗,看着身后噼啪的爆竹,听着一年团圆日里喜庆的声响,心中默默地一酸,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开了,想着阿爹阿娘还有林染此时此刻也应该悬灯结彩的准备年夜饭了吧,紫衿乡里也一定锣鼓喧天的唱一天的大戏,大街小巷鼓乐空巷、人声鼎沸的吧。
好在,神都也不输给那里什么的,仔细听着,外面同样是人山人海的年会,熙来攘往、观者如云,铜狮子、舞大龙、快板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腾腾的白面水饺新鲜出炉,护城河结了三尺坚冰,大人小孩都到面划一圈,就连高耸入云的神都城墙仿佛也感受到了新年热烈气氛的感染,隐隐有五彩霞蔚发出,该不会是天宫的仙人也在庆贺什么吧。
爆竹放完,战王府门外,一驾马车啸停下来,三匹赤鬃汗血拉车,十名黑骑身披金甲腰挎弯刀护卫,华盖宝顶的车厢装饰非同一般,精雕细琢着龙凤呈祥,便是从车下来一人。
来人眉目冷峭,此次来穿着葛布箭衣,头戴火凰琉璃顶束冠,一双绘莽白鹿皮靴踏在地,显得格外气势斐然。
“恭喜荆小王爷,过得今日,可又涨一岁了,还是要祝小王爷岁岁平安,新的一年里寻梦就圆、花开富贵呢。”擎龙负着手踱步过来,乌黑的发鬓盘的细密有致,日头下格外亮眼。
“借龙叔吉言,荆茗也祝龙叔,更祝人皇陛下和奉圣娘娘万福金安,祝大周国福泽太平的了。”
荆茗嘴角噙着笑意,黑白的眸子里隐隐擦着什么,在阿音的面前,在擎龙的面前,依旧是恭谨的鞠下身子,热诚的说着客套话。
擎龙冷漠的脸化出一抹笑,如寒冬腊月里迎风怒放的画梅一般,随后拍拍手,十名黑骑从马下来,然后将豪华马车车厢里的大小箱子搬进战王府,搬运的过程中箱子里有叮叮当当金属交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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