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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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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陛下今日已口谕众臣,要册立娘娘为太后。”
“真的?”
“不差,但奴才以为此事不会顺利。”
“是不是陛下那里美女送太少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朝中虽然正派大臣走了不少,但党羽仍在,对册封之事恐有异议“
“是不是也要给他们送些礼物?”
“他们不是受贿的人。”瘦公公摇摇头,“不过,言成蹊那里不妨多送一些,言家在朝野名望高,只要言成蹊能说服言家出死力,力排众议,成算自然就大了许多。”
奉圣娘娘起身,徘徊了一阵,然后对瘦公公说,“去把胖公公找来,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宫里老人了,他对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是我们自己人,让他去办事,反而没有人会疑心我们,然后,你再赶回来,还有要紧的事。”
瘦公公去后,奉圣娘娘从柜中取出一只宝盒,这是为了送礼而预先准备好的。
她想了想,打开盒子,从其中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玉狮子放回柜中,将柜子锁紧,这才坐在床沿出神。
过了一阵子,蓦然起身,重开柜锁,又从柜中取出那对玉狮子,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阵,重新放入礼盒之中,又坐回床沿。
这对玉狮子乃是怀玉的极品,雕工精致绝伦,当真是稀世之宝,是她抚养人皇荆远文之日先帝赠送的,如今为了从奉圣娘娘册封太后,甚至更大的图谋,不能不割爱。
心想,这林老东西此次当真打击自己不轻,还要送礼行贿臣下才能翻身吗?
鼻子一酸,终于滚下了两行泪珠。
在一阵脚步声中,奉圣娘娘擦干了眼泪,瘦公公领着胖公公进了门,奉圣娘娘手捧宝盒,递给胖公公,说:“送给言成蹊,什么话也不用说,他心里自然明白。”
待胖公公去后,奉圣娘娘说,“其实封不封太后,不是根本。”
“奴才仅掌鬼阁与御药房。”
“难道你不知那御药房同样十分险要,非同小可吗?”奉圣娘娘说出这话,似是力举千钧,浑身打颤。
而瘦公公的脸色刷白,背冷汗直冒,他明白奉圣娘娘将御药房提拔给他的用意了。
奉圣娘娘首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望着瘦公公久久不放,像是要看穿他肺腑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似的,最后终于言道:
“如何?吓坏了吧?人家是押身家性命及九族安危赌富贵,并且面不改色,你单身一人,不过下个小注,赌大富大贵,赌权势,赌王侯,你难道是怕吃亏了,不合算,退缩了?”
瘦公公双手下意识地慢慢地捏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再捏紧,再放开终于在案猛捶了一拳,这一拳捶得奉圣娘娘心花怒放。
“请娘娘示下!”瘦公公斩钉截铁地说。
“不愧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何须听命于一个弱女子?你的主张必定比我强多了!”奉圣娘娘隐忍着不易被人发觉的笑意以鼓励的语气说着。
殿门外,卷帘浅浅的一动,人影蹁跹走远。
………………………………
第0018章 酒不醉人醉
红墙黄瓦的金碧宫殿,四根顶天大梁柱耸入殿顶,柱子雕龙画凤,分外壮观的黄金巨蟒缠绕于大殿四周,栩栩如生,黄金色的琉璃瓦在人鱼烛的照耀下闪动着异样的光辉。
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条红色的登天地毯,尽头是一张宝座,狰狞的螭首,火焰的凤凰,宝座浑然天成。
“启禀娘娘,卑职无能,前去战王府打探消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高手,卑职敌不过,负伤之后便撤回来了。”
黄金地面,殿顶闪耀着星光的巨大夜明珠下,一道黑色身形恭敬伏在地,肩膀处用白色纱布包扎,隐隐有血红浸出,触目惊心。
“嗯没漏出什么马脚吧?”
金銮殿之,淡金色的天凤华服,赤金凤尾琉璃流苏轻微摆动,略显老态的手腕罩着九龙戏珠玉手镯,衣料绣出奇巧遒劲的紫荆花,从裙摆延伸至腰际,宝石红色的玉带束紧,声音尖尖细细,回响在大殿之。
“卑职回来时仔细看了,尾巴没有跟来,都处理干净了。”
黑色身影语调低沉,单手扶住地面。
宝座的身影动了动,摆了下手,“你下去安心养伤吧,战王府那边不要放松警惕至于那个大高手刺探一下情况杀掉。”
火红的朝阳灿烂的热烈,阳光投射到大地,七零八落的碎叶卷地翻飞,青瓦绿砖交织叠起来,便是一群忙碌的身影。
“那边快点,把这些东西收拾走,抓紧时间把房子修好”
“你们,去把假山的窟窿补,坑坑洼洼的,谁这么缺德呀”
“哎哎,你们两个,动作轻点,别把少爷给吵醒了!”
院落里一片热闹,战王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赶过来帮忙收拾残局,桐伯则在一旁捋着花白胡子有条不紊的指挥他们开工,阿音一大早跟桐伯告了个别便没踪影了。
吱剌
房门推开,刺眼的阳光照在少年明净的脸,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轻抬右手遮挡了一下夺目的太阳,便看到那边桐伯的身子过来,远远的热情招呼,“荆茗起来了啊,吩咐人给你做好了早饭的,去吃吧。”
荆茗面无表情的看着桐伯,看到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斑白了发丝,就连小时候能一把将自己扛到脖子骑大马的后背也有些佝偻了,名叫岁月的东西留下一道道属于它的印记在桐伯脸。
少年呆呆点了头,看了眼热火朝天修补房顶的家丁们,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没有听见软软的嗓音呼喊自己,也没有了赤金铃铛,莫名的有些空荡荡的。
挪动脚步,少年离开了院子,一步步的在宅院小道走着,眼神一动不动的只往前看,漫无目的,走到哪儿算哪儿。
脑海里隐隐有种痛苦的记忆,想去记起却又不敢轻易揭开它,那一年的记忆全都不复存在,像是凭白活过一年,没有欢笑、没有苦悲,只剩一片空白,像是冬日里漫天飞舞的大雪,那种不属于人世间任何一种颜色的空白。
从消失了记忆的那一年开始,荆茗开始喜欢穿白鹿皮靴,镶花的、绣银丝的亦或是嵌着毛绒兽首的,只要是白色的鹿皮靴,喜欢得爱不释手。荆茗还开始逃避那个名叫擎龙的武教头,林琼羽拜师时拉着他,他躲在房间里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极其抵触,好在自学成才,学了一身不正不邪、不左不右、不轻不重的功夫,引得林琼羽时常感慨这是个武痴罢?
荆茗还开始下意识的逃避去皇宫见自己的叔叔,当今的人皇陛下,至今十一年,叔侄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逢年过节的贺礼,荆茗更不想见到奉圣娘娘,为什么?他说自己忘记了。
荆茗讨厌见到乌鸦,尤其是一大群乌鸦叽叽喳喳的乱叫,还不喜欢战王府地下的酒窖,太潮湿太昏暗,像是进到了地狱,更不喜欢有橱柜,壁炉也不能见,见了就会犯老毛病。
大街吵吵闹闹着,人来熙往,荆茗呆呆的看着人流,下意识的就往身边一抓,却摸了个空,忘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丫头不在自己身边。
一整天,荆茗在神都城里麻木转了一整天,不吃不喝不讲话,像个光鲜亮丽的疯子走着,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浑浑噩噩,百无聊赖。
“哟,少爷,来点什么,小店尽管招呼您。”
荆铭踏进一间酒馆,披着白毛巾的店小二马就迎过来,一脸热情。
“酒”
有气无力的声音。
“呃要不要再来点下酒菜?”店小二报了报几样菜目。
“酒!!!”
少年皱着眉头使劲拍了拍桌子,然后抚胸猛烈的一阵咳嗽,引得周围食客张望过来。
“哎好小店有自家酿的米酒,还有好的白毛醉”
“酒。。。。。。”
抬起头,店小二看到少年那双好看的眸子散发着星芒,隐隐有水气弥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廓竟隐隐带了哀求,声音里已经沁了哭腔。
“行,小的这就给您酒!”
店小二多打量了少年几眼,随后从柜台抱来几坛好酒,堆在了少年的桌,酱红色的坛子,红布塞子堵着,仍能嗅出淡淡的酒香。
“少爷,这些是小店最好的酒啦。”
荆茗并不理会店小二,自顾自的便拽过一坛酒来,扯掉塞子,往口中倒灌,一股辛辣滑过嗓子眼,少年呛得咳了起来,口中难言的灼烧感。
为什么,为什么脑袋会这么痛,究竟有什么东西痛得这么清晰,却又从不曾记起?
少年抓过白底黑边的酒碗,酒坛倒进去,清澈的、冰凉的、清香的液体灌满,随后修长的指抓起,一饮而尽,腹中火辣辣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不够过瘾,少年还是抓起了酒坛往嘴里灌。
咕嘟咕嘟。
咕咚咕咚。
酒水从嘴边溢出来,泪水也从眼角滑落下来,喝得越多,头脑越清楚,少年只想喝成戏文里写的那样,一醉解千愁,却怎么都喝不醉,酒醉人不醉,风拂凉人心。
啪!
酒坛子摔在地,清脆的一声响,惊了店里所有人,吓走了门外枝头一只无家可归的猴头鸟,凄惨悲鸣。
“店家你们这酒假的吧!”
少年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抬手点着能看到的每个人,一身戾气,“为什么本少爷怎么都喝不醉的再不拿酒来砸了你这店!”
“快走快走,又是个醉汉滋事呢,这饭咱们不吃了”
屋子里的食客推着肩、搭着背,人挤人的逃出去,眨眼之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啪!!
“跑什么跑?回来和本少爷打一架啊”
少年挥舞着拳头,身躯摇晃,随后掏了掏腰间,抠出来指甲盖大小的金锭扔在柜台,店小二跟掌柜眼前一亮,便听到少年渐行渐远的话语随风吹散,“你们店的酒喝不醉的假的”
啪!!!
假的。
回到战王府,少年倒头就睡过去,一身酒气,蓬头垢面,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副骄傲的形象,这一觉,荆茗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肚子饿得厉害,推门下楼,敲响了那间挂着鸳鸯戏水纹饰风铃的房门,声音喑哑,“阿音肉红烧肉”
半晌,无人应答。
鬼使神差般,荆茗推开了门,房里日头正好,懒洋洋的日光洒落在地面,木鸢挂在窗柩随风摇摆,屋子里淡淡的少女清香,但是空荡荡的
“阿音阿音阿音”
少年呼唤着从屋子里跑出来,四处喊着,从那次苏醒后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一个人的名字,但,胜过千言万语。
阿音,七音,林七音。
少年像是心脏被揪住一般,无助的四处喊着熟悉的名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个怯怯的丫头远远地迎他,手腕叮当着赤金色的手铃,声音嚅糯着:“在这儿”
“桐伯,阿音呢?”
荆茗看到桐伯闻声过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揪住衣服,充满希冀的眼神。
“七音那丫头昨天早就离开了,也没有说去做什么,我还以为是回了国公府,刚刚国公府家林琼羽少爷找过你,你没醒,他说没见过七音,我也正心急呢,一天半了这丫头能去哪儿呢,总不能真单枪匹马的跑去洗马山了吧?”
“你说什么,洗马山?”荆茗瞪大了眼睛,拳头攥起来登时充血,“她为何去那里?”
“明神医之前为你看病时说过一味草药名叫蜃夏草,只有洗马山的断崖之处才有乘药草,当时以为七音这丫头一时兴起,知道难了就不会去涉险的”桐伯花白胡子抖了抖,被风刮起,急忙招手,“荆茗!你这臭小子要去哪儿!快回来”
太阳快要落山了。
一抹殷红透过墙隙洒照在少年人的背影,地面拖着长长的黑线,照耀着火一样的灿烈,宅院杨柏树,早莺新燕叽喳的吵闹着,来回蹦跳不停,像是在为人喝彩。
“本少爷,去去就回。”
荆茗摆着手,身子渐渐缩小在视野里,最后滚动起来
………………………………
第0019章 斑斓虎
晚风拂面,一片幽暗沉寂的树林里,一道青色身影跌跌撞撞走着,脚底的白靴沾染几丝泥泞,素白的颜被枝杈剐蹭留下的狼狈红印,薄唇轻轻的抿着,眼角微微挑起几分疲惫。
阿音在扭曲森林里已经绕了足足两天,无头苍蝇似的,除了偶尔遭遇的几头凶兽,并没有其它的危险,但这也足够惊心动魄了对她而言
吼
深处的丛林里传来巨兽的咆哮,整片地面为之震颤,稀稀拉拉的落叶从枝梢跌落,飘飘荡荡,令人不寒而栗。
阿音缩了缩胳膊,轻轻搓手,小脸警惕的呵着掌心的温暖,躲避着越来越冷的拂风。
扭曲森林地处洗马山边缘,为进山必经之处,里面是荆棘丛生,落叶林、梧桐柏、狮虎兽生存的危险地带,高大的乔木耸入高空,一眼竟望不到头。
盘旋、交错的藤蔓遮天蔽日,通体墨黑,像是成了精的山村老妖,处处散发着阴森。
天色还未黑,远方的天际蒙蒙透着些许昏黄,像是久病卧榻的女子临终前回光返照的一抹腮红,娇艳中透着些许悲凉。
树林里起了雾瘴,四下里灰蒙蒙一片,阿音在小路摸索着向前行进,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生物在喃喃细语,又像是什么野兽在悄然逼近,声音近而远兮,阿音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
手握着三尺铭文的落雨剑,阿音在一棵四五人合抱粗的参天大树刻下一道十字痕迹,随后拍拍手,吸吸鼻子,继续往之前的方向走着。
“丫头,本君睡了这一整天,你怎么还在待在扭曲森林里面呢?”
阿音脑海深处,一道略显慵懒的语调传来,自称白衡的女仙帝从睡梦中醒过来,元神微微泛着银色的光芒,熠熠生辉,白衡借着阿音的视野打量外面,见到还是扭曲一片的黑暗丛林,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我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的可就是走不出去呀”阿音原地顿了顿,小脸望天十分认真的说。
白衡无奈叹口气,打坐在借着外界先天精气凝结成的蒲团吐纳几下,立起身来,白色的裙摆好看的莲花婉婉盛开,飘飘乎如绝世佳人,“丫头,你回来,我来接替你的元神,再这样下去,到明天日出你还是得原地打转。”
阿音窘,随后右手捻诀,紧接着明若秋水的眸间一晃,青光一闪而逝,白衡便借着这具身体开了口,说话老气横秋,“丫头啊,本君不在这一日,你居然连头野兽都不敢猎,啧啧,肯定饿坏了吧?”
老实坐在白衡用先天精气凝结的洞府中,阿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嚅糯着声音,“它们太大了七音不想节外生枝的”
白衡扑哧一声笑了,右手拄着落雨剑往前走着,同时对着脑海中懵懂的丫头谆谆教诲,“丫头啊,修道者连一头野兽都不敢猎,以后遇到强大敌手了怎么打?想本君一万多年前出生时,所处的还是青丘最为荒僻的东海之隅,那里只有鸿蒙大山还有凶禽猛兽,不时地还会从群山深处走出来几头太古遗种搞点事情。
但是本君肚子饿啊,从六岁就要学着自己找食物吃,一开始是猎野兔野猪,再后来是虎头蛇、白毛苍狼,到本君飞升成仙之时,已经开始狩猎那些大妖、兽王当作食物了,你现在不狠下心来磨砺一下自己,以后只会吃亏的。”
阿音双手静静捧着小脸张望外边,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嗯,多谢白衡姐姐照顾,七音会学会的。”
随后,远山眉一抖,阿音从原地跳起脚来,从脑海深处呀呀的瞪着秋水眼,“那不是刚刚才留下的印记吗怎么又出现了!”
白衡将视线往身侧那株熟悉的参天巨树一扫,暗暗咧了咧嘴,“丫头啊,这山里应该有什么奇异的凶兽,我们吸进去的这些瘴气有问题”
青色身影将袖袍向四周一扫,赤金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作一片,从身周掀卷出去的劲风将瘴气吹散开,随后眼前一片明朗。
原处,两粒红色的光点遥遥闪烁,明灭不定,红光后面笼罩着一团更为浓密的雾气,周围数十百株直挺入星辰的修竹翠翠绿绿,一拂拂冷气席卷过来,竹叶哗哗啦啦的响。
白衡警惕地望着眼前,手中落雨剑伶伶一转便兜在手心,阿音在身体中发声,“那是什么怪物?”
“是一只斑斓虎,看架势,少说也要一百年的道行了”白衡以神念告知。
“一百年我们普通人都活不了那么久那岂不是很难对付了?”阿音担心白衡受伤。
“无妨,本君可是曾经拳打妖皇殿、脚踹佛陀宫的青丘女狐帝,还能被区区一头斑斓虎吓住?”白衡呵呵笑,借着阿音那张秀气无比的面庞散发着昂扬的自信。
稍后,红色的光点向前移动,露出一具庞大的身躯,浑身斑斓花绿的虎纹,猩红色的眸子,四足磨亮了锋利的爪子,身子犹如一座小山高,狰狞着獠牙的虎口喷吐着湿热的血气,一脸贪婪的盯住眼前的人族。
“那你保重。”阿音吸吸鼻子,双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白衡握紧落雨剑,一脸挑衅的朝着斑斓虎挑挑眉,斑斓虎气得开始四足刨地面,紧接着地面一阵猛烈抖动,白衡身前沙尘溅起,庞大的身躯轰隆轰隆地奔跑冲刺。
嗷呜
一阵嘹亮的兽吼,丛林深处的飞禽走兽都惊起来,虎爪照着眼前的人族重重拍下去,白衡手中落雨剑菁然长啸一声,随后蓝紫电光萦转,硬生生跟虎爪对砍过去,刺啦扯出一道长长的火星,那只虎爪竟如玄金铁剑一般,坚不可摧。
“嗯?”
白衡暗暗一惊,急忙扭转着身子迅速躲避开,原地砰地一声掀起巨大的烟尘,两只虎爪狠狠的砸出一道深坑,随后猩红的眸子瞪过来,毛发一张,呼啸着风声再一次冲来。
阿音感觉一阵天翻地覆的,在先天精气凝结的洞府中摔了个七荤八素,仍不忘念念有声的给白衡鼓气加油,手心捏出一把汗。
喝
白衡握着落雨剑身形向后倒退出去,两只白靴在地拉出长长的辙印,眼前庞大的身躯咚咚的踩着地面愤怒挥舞双爪,笔挺的翠竹被一根根折断,噼啪声交织,兽吼声震动山林。
退出几十米远,白衡身子抵到了一块巨石,身躯猛然下沉横飞向一侧,斑斓虎轰隆一声将巨石拍成齑粉,红色的眼眸一侧,亮光闪烁,呼呼的刮起一道飓风劈来
噗叱!
落雨剑带起一抹鲜艳的殷红落地,青衣飘飘,裙摆舞动,几缕青丝安分的趴在浅浅远山眉,灵气逼人。
那厢,斑斓虎痛苦的嘶吼起来,一只右眼被剑气刺穿,汩汩的滚淌着乌黑发臭的脓血,剧烈挣扎,另一只左眼更显血红,杀气迷蒙。
呼啸的声音过来,白衡踏起修竹,拾竹身而,稍后喀嚓一声折断,青色的身影如银蛇乱舞,数十百道剑花从斑斓虎头顶席卷而下,剑影、剑气交织,睥睨如斯。
巨大的虎爪迎去,与剑影交手,一瞬间,阿音只觉得耳畔全都是酸人牙齿的金属打磨声,硁硁嚓嚓,心神俱裂,只好捂着耳朵栽倒在仙府内哼哼着童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虎爪一只一只强有力的呼扇去,青色身影抵剑借力再腾空而起,一时间一人一虎僵持在半空中不分下,剧烈的罡风激荡向四面八方,挺拔的翠竹变得歪斜起来,弓腰蹙首。
白衡轻吟一声,唇角微动,念出了什么口诀,随后落雨剑脱手飞射下去,双掌十指变幻造型,青色衣裙随风瑟瑟飘摆,身畔蓝紫电光披肩,犹如雷神。
“扶风九变”
青色的人影猛喝一声,清秀的面孔隐隐显出第二重人脸,格外的俊俏灵气,带着闪光的眸子,落雨剑缠绕斑斓虎周身激射,剑影翩跹,远观之下竟真的有九只落雨剑下劈砍,斑斓虎猛抬虎爪格挡,噼噼啪啪的火花,轻吟嗷啸的剑气,阿音看着落在不远处的自己,有些诧然的看着白衡操纵自己身体突然猛增的攻势。
风声、剑影、斑纹交错翻滚,一柄落雨剑运转成九道剑影,九重攻势,一重强过一重,所谓幽幽邈邈,九九归一,净涤天地,日月无光,是谓青帝自创扶风九变之剑法。
庞大的身躯应变不暇,被眼花缭乱的剑气劈砍得浑身血淋淋,终于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仇意,斑斓虎开始退却,带着满身的伤痕打算逃走。
另一侧,衣裙飒飒濯清风,白衡手掌翻转,落雨剑萦绕着蓝紫电光呼啸追前去,**十道凌厉的剑气噌噌闪过竹林,前面,茂密的修竹排山倒海般被斑斓虎仓皇逃跑的身影碾压下来,到底还是没能跑过落雨剑,瞬间被铮铮的剑气团团围起,飘落的竹叶被下方剑气寸寸斩断,落木无声。
锃锃锃
数十百道剑气猛烈擦动空气,爆发出菁鸣,浑身雷电萦转,锵锵作响,随后道道剑气狠狠刺入斑斓虎庞大身躯之中,皮开肉绽,血骨乱飞,万剑穿心。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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