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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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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击鼓声响起,场地内喧嚣起来,在外围扶着栅栏摇旗呐喊的女学子们激动到大呼小叫起来,一边是西林学社的蹴鞠队,另一边是美男子扎堆的老生蹴鞠队,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红着脸哇啦哇啦的瞎喊一通,管谁听不听得到,要的就是那个氛围嘛。
孟孟被吓得从阿音肩膀摔下来,被阿音呵呵笑着放回在掌心轻轻摩挲,孟孟黑亮的小眼睛怔怔盯着阿音身侧疯了似的陆紫月,小丫脸憋得通红,跳着脚又喊又叫又挥手,要不是看到一群女的都这样,孟孟还以为她又喝错了什么汤药。
空地的绿茵场,用结实的皮草填充起来的草鞠球在人群中下翻飞,红白两色服装的人员同样进退自如的运着球,不相下,空中球门哐当哐当的被球砸响。
荆茗折闪着身子,跳起脚来轻松地用肩膀顶起草鞠球滑向半空,朝着边角位置的林琼羽一使眼色,对方会意,随后滑向半空的球被荆茗一个翻滚身子倒踢过去,球势凌厉,带着劲风呼啸而至。
白衣白靴白色丝带束住墨发的林琼羽分开人群,纵身一跃,用背脊将飞过来的草鞠球一卸力,稍后,迅速回头,膝盖曲起在半空中将草鞠球又打了回去,蜂拥而来的红衣球员傻着眼眼睁睁又看着球飞回去。
荆茗接住球,拐在脚前后左右踢着,一旁的红衣球员突然扑来,荆茗一矮身子,脚的草鞠球被控到另一侧,那人扑了个空,又扭回身来想要抢球,发现又被荆茗侧翻起身子踢给了林琼羽,战火又燃烧到林琼羽那边去。
一个红衣的球员使劲挤了林琼羽的位置,带球的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地,飞过来的草鞠球被红方球员夺走,但这还不算过分违反规则,纵使周遭的一众花痴女忿忿不平,也只能干干看着。
“冉梧你管好你们队的人,要是林琼羽伤了一根毫毛,唯你是问!”
陆紫月双手掐着腰,铜铃大眼怒瞪红方的队长冉梧同学。
“我的小姑奶奶啊,您这是拿我开涮呢,球场无情呐”冉梧一边抢球一边哭丧着脸。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陆小姑奶奶堵着耳朵无赖的朝黑壮的冉梧撒泼。
冉梧郁卒。
“荆茗也加油哦!”
树荫下,阿音突然也跟着跳起来,挥舞着小手高举过头顶振奋起来,小脸红扑扑的。
荆茗在绿茵场听到,先是一愣,随后展颜一笑,唇角露出一排整齐盐白的米齿,“哈哈,今天本少爷要给我家闺女把头奖的那根玉箫赢回来,琼羽,看本少爷要大开杀戒啦啦啦啦”
林琼羽哑然失笑,稍后,看着迎面砸过来的草鞠球,石化
“荆茗!你坏”
陆紫月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气到冒烟。
阿音傻傻站在一旁,呵呵的笑,酒窝酿了蜜。
被丢在一边的孟孟扑棱着好看的青色羽毛,歪头看向绿茵场尽情挥洒汗水的蹴鞠健将们,又盯住小女儿家腼腆的阿音,一脸委屈的过去想要蹭蹭阿音的脚丫,结果那边荆茗带着草鞠球刚灌进球门,这厢猛然欣喜到跳脚的阿音将孟孟踹了个七荤八素,小家伙摇晃着身子从树叶堆底下爬出来,眼前飘了星星
肩如手中持重物,用背慢下快回头拐要控膝蹲腰取,搭用伸腰不起头控时须用双睛顾,捺用肩尖微指高拽时且用身先倒,右膝左手略微高胸拍使了低头觑,何必频频问绿杨。
一场蹴鞠比赛踢下来,荆茗他们一路过关斩将,总算是拔得头筹,将陆敬吾老先生收藏了多年的一根玉箫赢到手,其他人都图个乐子,最后玉箫也就理所当然的被荆茗送给了阿音。
玉箫翠玉玲珑,长约一尺,六枚小骨节凹凸有致的被打磨成型,面镂着六个小洞孔,阿音手掌接过去,隐隐有一种光滑琉璃质感,淡淡的冰质凉了攥出汗的手心,不轻不重,精灵别致。
“谢谢。”阿音嚅糯着声音,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小脸蛋红的发烫,不忍直视。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一场蹴鞠踢下来,身都浸透了细汗,炎炎夏季本就穿得不多,一出汗整具身体的轮廓显得一清二楚,荆茗发带解下来,披散着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廓几行汗滴滑落下来,被汗水沾湿的衣襟映衬出健壮的肌肉和发达的五肢?
再一看陆紫月那边,几乎所有的女学子,脸蛋都红红的,眼睛泛着绿光看向荆茗跟林琼羽两位,荆茗被她们看得头皮发麻,赶快躲到阿音身后藏起来,又是不经意一脚踢飞了看热闹的孟孟。
咻
一道青色的抛物线,隐隐掺杂着火红和凄惨的啾鸣?
漂亮的小鸟雀咬喙切齿,满脸悲愤。
冉梧也跟过来凑热闹,壮硕的身子挤在树底下,不跟荆茗和林琼羽一般散发着清淡的衣香和汗渍的混合味道,而是单纯的汗味。
“死冉梧,那边树底下是没地方了还是怎样,非要挤这边来。”陆紫月呼扇着鼻子,秀目怒瞪跑过来煞了良辰美景的冉胖子。
“嘿嘿嘿,咱们不是发小嘛,我鼻子灵,闻到你们这边有肉香啦。”冉梧死猪不怕开水烫,盘起腿就大剌剌坐下来。
“什么肉,你鼻子坏掉了吧,我今天带的是炒笋,去去去,一边去,要挤死本姑娘了。”陆紫月掐了掐冉胖子腰间的赘肉。
“是我的我带了红烧肉荆茗要吃的。”
另一边,乖乖坐好的阿音将饭盒拿过来,拆开盖子打开第二层,果然一盘红红花花泛着油光的红烧肉,色香味俱全,连一向矜持的林琼羽都馋的抿了抿唇。
“哎哎,都走开,都走开,这可是本少爷的红烧肉,你们怎么滴,还想明抢啊?”荆茗将聚在一起的脑袋挨个掰走,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荆茗哥,能分我一块肉吃呗?”陆紫月眨着明媚的眼睛作楚楚可怜状。
林琼羽跟冉胖子一块跟着学挤眼睛,眼巴巴同时看向荆茗,仿佛会说话,闪闪的。
“去去去,要吃回家让你们爹妈做去,少打本少爷的红烧肉主意。”
荆茗被挤眼搞得一阵膈应,一把揽过来阿音手的饭盒,防贼似的护在身后,一毛不肯拔。
三人垂丧着脑袋顿时蔫下来,陆紫月食兴缺缺的扒拉着怀里的炒笋子,林琼羽则是啃着搁置一午失了色香味的木耳煎豆,冉梧更可怜,手里就捧着两张韭菜快要抖没的烧饼,食不知味。
吧唧吧唧
那厢,荆茗嚼着红烧肉扒米饭,胃口大开,一边夹了几块肥嫩的红烧肉犒劳阿音一边调侃众君,“都吃呀,吃呀,蹴鞠这么累,看我吃得多香呀”
阿音抿着唇轻轻笑着,然后将碗里的红烧肉一一夹给了陆紫月、林琼羽跟冉梧,然后端正的坐好,就着米饭继续细嚼慢咽碗里的有些干巴巴的木须肉,“你们,吃肉,我不饿的。”
随后大眼睛俏皮的一弯,三个人顿时投来感激的目光,同时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荆茗,暗哂小气鬼,荆茗埋下头只顾吃红烧肉,三人对着空气互相小小的一翻白眼。
嘁
嘁!
嘁
孟孟十分之激愤,十分之委屈,十分之扑通
“唔本少爷吃饱了诶阿音,咱家孟孟哪儿去了呢?”
荆茗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一拍肚皮,随后抬手拾起小半口锅大的翡翠绿饭盒盖,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
………………………………
第0025章 冰糖葫芦
神都城的街道酒旗翻飞,秦楼楚馆莺莺燕燕,阆苑闺阁,浓妆艳抹。
挑着担四处叫卖的货郎悠悠晃晃,小吃街一整条均匀铺开,熙熙攘攘。
十里外有荷花盛放,树林间隙的蝉微微擦动羽翅。
“哎,七音啊,你身那条斑斓虎虎筋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啊,我爹有一张白犀牛骨椎打磨而成的好弓,迟迟就差着一根好的弓弦了,你这根虎筋要是能卖给我爹,他老人家一定激动的把这一整条街盘下来送你呢。”
吵闹的集市,冉梧摇曳着身宽体胖的躯体叭叭叭的怂恿阿音将虎筋让出来,一路唾沫横飞,阿音则是一直唇角弯弯带着笑,咬定虎筋不放松。
“我说死胖子,人家七音要是想卖的话,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嘚吧嘚嘚吧嘚啰嗦半天?去去去闪一边玩去,你家钱庄那么大,伙计那么多,你老子那么大的能耐,还能找不到一根乘的弓弦?”
陆紫月一脸嫌弃的拍开冉梧的胖身子,将他挤到一边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斑斓虎虎筋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天我回家就跟我爹随便说一嘴,他老人家就整天惦记着用这虎筋做一条弓弦,刚好搭配他的白犀牛弓,还说要是我能买来,就把就把城南那所别院送我呢嘿嘿”冉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啊你个死胖子,原来跟你爹一样都是财迷,一个大财迷,一个小财迷,人家七音多么老实一孩子呀,你就整天惦记人家的宝贝。”陆紫月伸手拧着冉梧的耳朵,呈三百六十度大麻花状。
“哎哟哎哟,小姑奶奶可轻点揪耳朵,每次都使吃奶的劲儿,我都快聋啦。”冉梧泪流满面。
林琼羽跟荆茗两个人负手走在前面,林琼羽手握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荆茗则是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的看,过往的姑娘们频频侧目偷瞧两人,一边看一边羞了个脸红。
“嘁,看什么嘛,没有见过男人似的。”陆紫月将沿街犯花痴的女子们一一瞪回去,小嘴巴撅得老高,生怕再不发发威,肥水就要被外人给看光了。
“就是就是,本公子也是有点姿色的嘛,为毛不看我!”
冉梧对陆紫月姑娘的话语深以为然,无比自恋的一扬脑袋,小腹隆起的肚皮鼓出了衣服。
阿音憋着笑静静地跟随在林琼羽跟荆茗两人身后,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算不倾城绝丽的脸廓却洋溢着灿烂的光辉,远山眉缱绻的弯下来。
孟孟蔫蔫的趴在阿音腰间银丝线绣出遒劲莲花的香袋里,小脚爪踩在温润光泽的玉箫,一脸哀怨,漂亮的红色翎尾都塌了下去。
“冰糖葫芦噢,卖冰糖葫芦咧,好吃酸又甜,不酸不甜不要钱”
街角处,一个身穿破布短褂跟白底布鞋的老汉扛着两米多长的竹竿,竹竿裹着层层折叠的蓖麻布,面琳琅满目的插满各种冰糖葫芦,冰桔的、酸梅的、山楂的、水果的,各式各样的冰糖葫芦被薄薄的糖片粘住,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晕人的霓彩。
“冰糖葫芦”阿音看向那边叫卖的身影,忍不住小小咽了口水。
荆茗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扑哧一笑,脸角棱廓荡漾着十里春风拂面,轻问,“丫头想吃?”
“嗯。”阿音点着头,又有些腼腆的咬住唇。
“那好,咱们就去买冰糖葫芦”
荆茗振臂一呼,拉拉扯扯阿音朝着糖葫芦那边过去,人群熙攘,孟孟从阿音绣着海水云图的香袋扑棱着翅膀高高飞起,盘旋在半空中朝着老汉飞过去,啾啾看着蓖麻布各式各样发出玲珑流光的冰糖葫芦。
“大叔,给我们一人拿一串糖葫芦呗。”
荆茗第一个赶过来,身后是被人流拥挤得衣裙不整的阿音,老汉呵呵眯了眼睛,脸深刻的皱纹舒展开,用毛巾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朴实的笑着,“这位小公子跟这位小姐,想吃什么样的冰糖葫芦啊?”
荆茗盯着横纵插满的冰糖葫芦棍儿,其实也并不怎么想吃,只是看了看阿音一脸希冀的神情,便摆了摆手,“哪种好吃拿哪种,给我们俩人每人一个。”
“他们还没吃呢还再要三个的。”阿音吸吸鼻子,拽了拽荆茗的衣袖。
“呃那好,拿五根冰糖葫芦,一定要拿最好吃的啊。”
荆茗一边说着一边翻出了棕榈绣花的小钱袋,掏出指甲盖儿大小的钱锭丢到冰糖葫芦老汉的钱箱里,大方地挥手,“呐,给你钱,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多谢这位小少爷,出手就是阔绰,将来啊也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好人命。”糖葫芦老汉喜笑颜开的点着头,一面包起糖葫芦一面真挚的夸赞。
荆茗牵住阿音的手从人群中穿梭回去,手指修长皙白分明,握得阿音的手掌有些微微发烫,阿音红着小脸,任由那人牵着,怀里揣着一个大包,包里装着五根冰糖葫芦。
“哟,看看咱们七音都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喽!”陆紫月月牙儿眼睛弯下来,笑嘻嘻的就去摸阿音怀里的冰糖葫芦。
“我也要我也要,我爹嫌我吃的胖,平常都不让我吃街边摊的,嘶嘶,好久没吃这油亮酸甜的冰糖葫芦哩”冉胖子衔着口水,也抽出来一根冰糖葫芦。
“哈哈,本少爷今天也是头一次吃,以前走过去都懒得看一眼的,今天,嗯算是为我家闺女破一回例。”荆茗嘻哈笑着也接过一根冰糖葫芦,眸子里笑的水墨山青。
“哥,给你。”
阿音举着一根冰糖葫芦十分乖巧的递给林琼羽,冰糖葫芦沾了些其它口味的果渣,虽不至于串了口味,但是黏糊糊的样子,确实不怎么讨人喜。
林琼羽秀气的眉毛有些犹豫。
“哎呀,瞎矫情什么呢,都是大老爷们儿了,吃个东西还挑三拣四的,要不是阿音心疼你这个当哥哥的,本少爷刚才连同你那份一块拿着了。”
荆茗凑过身来,嘴叼着一颗蘸着冰糖的山楂球,吸吸溜溜,吃着十分过瘾。
“来,张大嘴,乖,啊”
荆茗手接过阿音递着的那根冰糖葫芦,在林琼羽眼前来回晃晃,像哄孩子一样掰开他的嘴。
林琼羽笑得无奈,墨黑的长发在发髻下悠然发亮,随后抬头,张嘴,一颗圆滚滚的小糖球被咬在齿间,酸酸的,甜甜的,一股香甜的桔子味道在味蕾绽开。
细细的嚼起来,随后儒雅少年粉嫩的舌尖舔舔嘴角残余的糖渍,脸挂满了对新鲜事物的满足感。
“怎么样,好吃不?”荆茗翘着眼皮瞥他。
阿音同样捏着裙角紧张的看着林琼羽,眼睛里闪闪发光。
“嗯,好吃极了。”
林琼羽一脸温柔地摸摸阿音的脑袋,日头正好,少年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笑意。
“哈哈,我就说嘛,你这家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东西要不是阿音拿来,可能一辈子都要错过了。”荆茗瞳仁灵动的射着星光,脸廓的笑颜看起来既坦诚又骄傲。
孟孟顶着五彩斑斓的发圈儿立在一树枝头,青色的羽毛在阳光下好看而又轻柔的舒展着,火红妖艳的翎尾随风飒飒摆动,澄澈曜黑的小眼珠骨碌骨碌的转。
稍后,伴随着五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卖糖葫芦的老汉望着眼皮底下不翼而飞的糖球哀号起来,“快来人啊,有鸟偷冰糖葫芦啦!”
青羽红尾的漂亮小鸟短喙戳住一颗刚刚蘸好糖皮的山楂球,哼哧哼哧的飞着什么破冰糖葫芦鼻孔都给堵了
噔噔噔
“奉圣娘娘銮驾,沿途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奉圣娘娘銮驾,沿途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奉圣娘娘銮驾,沿途闲杂人等一律避让!!!”
街道另一头,十几匹挂着黑色皮甲响着骷髅铃铛的快马奔驰而来,十几名身着飞蟒服、脚蹬步云履、腰挎茯苓刀的锦衣卫士抽打着马鞭,丝毫不避让路人,一味的横冲直撞过来。
街道的人群匆匆避让,想要开口咒骂,但见到来人的打扮后,忍气吞声的闭了嘴,街道卖菜的、补鞋的、杂耍的摊位被撞得横飞,菜叶子、鞋补丁漫天飘散,原本热闹和谐的街乱成一锅粥。
荆茗、阿音、林琼羽、陆紫月、冉梧五人走在路,便见到迎面卷起一阵烟尘,地面轰轰隆隆的震动,便是一排黑色的快马奔过来,马蹄声踏得飞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被锦衣卫士们拢在中间的一匹黑马,头戴面具的人一头暗红色瀑发,简单用金箍一绾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好的贡品绸缎,花白色脸谱背后是一双勾人魂魄的深蓝色妖娆眼眸,透过画脸谱的孔洞眼角微微挑,含讥含讽,似笑非笑。
“阿音,小心”
荆茗眸子里瞳孔猛然放大,呼啸而来的马匹速度快到撕裂风声,猛地一个箭步冲到阿音身前将她护住,随后袖袍一震罡风,祭出磅礴的力道抵前面的冲击,白鹿皮靴稍分,猛跺地面!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纷纷张望着以一人之躯想要阻挡住十几匹快马的荆茗,想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有人在战马恐怖的冲力下完好的保存下来。
轰
后面的快马速度减慢下来,任由着第一匹快马踏踏踏的冲向渺小的身影,荆茗移步,袖袍翻卷起来,猛地拍在黑甲裹身的马匹身,罡气四荡掀起了数丈高的烟尘,一人一马接触的瞬间轰隆扑出一道涟漪。
稍后,荆茗银线绣出紫藤萝的白鹿皮靴脚下,砖石咔嚓裂开,一道道裂缝自身体向方圆数米外蔓延,噼噼啪啪,整个地面都有些塌陷。
荆茗额前墨黑的鬓发被吹拂起,肉眼可见的发现在袖袍鼓出一道屏障,劲风呼呼啦啦的喷薄出来,皙白的掌脉络分明,隐隐拧着青筋。
轰趴!
黑色的马匹被强大的力道瞬间掀翻出去,马首扭曲着栽倒在地,四只马蹄软下来,眼看就是不行了。
骑在马的锦衣卫士被气劲打到身,同样倒飞出去,歪斜着身子砸进杂货堆里,口鼻喷血、仆扶不起。
周遭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阿音蒙着水雾的眼睛霎时跟着明亮起来,身后紧咬着唇的林琼羽等三人也一齐长舒了口气。
哗啦
剩余的锦衣卫士一把抽出刀来,三尺长蜿蜒着清冷流光的茯苓刀轻轻吟着风声,十几名锦衣卫士团团围起五人,步云履缓缓迈着步子,变化着阵型。
“住手,都是自己人。”
………………………………
第0031章 画相(下)
言成蹊身影立在那里,一刹那,升腾而起的日出映得他的侧脸有些异样的闪烁,深蓝色的眼瞳有着说不出的神秘。
“嗯,七音,会收下言言姑娘的大礼的。”阿音讷讷答道。
那边身影摆了摆手,笑得水墨山青、浅浅嫣然,“林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别扭我的身份,依旧将我看做言公子便是了,至于你口中的言姑娘,她,恐怕不属于这个世道。”
阿音莫名其妙的跟着点了点头。
院落里的蝉鸣了起来,此起彼伏,嘤嘤嗡嗡,像是要将此处活络起来。
“林姑娘,言某在此还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言成蹊侧颜妖娆,微翘的红唇浅浅点着笑意。
“言公子说便是了。”阿音点点头。
“言某,想为林姑娘作一幅画像,一来是言某一则喜好,喜好吟诗作画,饮酒琴瑟,此情此景,佳人蝉鸣,正是作画的好时机。二来等言某将画作完,回去用最好的琴木裱,待到林姑娘过去了这百数十年再看起,岂不是多了些回味。林姑娘觉得如何?”
言成蹊说得婉转,动得情理,一双凤眉格外的妩媚。
“我我怕是衬不这景的”阿音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想要推辞掉。
“林姑娘虽不是倾城绝色之女,但也是出水芙蓉,独有幽兰之姿的,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现在在言某的视线里,能配得这朝阳初升、红光万丈、蝉鸣草色的,林姑娘实在合适不过了。”
言成蹊似乎很想为阿音作一幅画像,并不打算放她离开。
“嗯那好吧麻烦你了”阿音拗不过,便答应下来。
言成蹊顿时兴奋起来,俏美的脸颊朵朵桃花开,跑去准备了笔墨纸张砚台,阿音被言成蹊带到一棵树下,然后言成蹊跑回堂前的书案,纸张铺陈,伏桌磨墨。
言成蹊抱着肩膀看了看树下有些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的傻丫头,嘴角勾起了弧,然后摆摆手,“林姑娘,再往树旁靠一靠,不要离开那么远。”
阿音听到,哦了声,扭头往树下走两步,站住,转身,手还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再往左边点哎对对对,就站在这里。”言成蹊指挥着阿音调整位置。
“要站直,目光看向我,这样待会儿画的时候才能画得传神呢。”
于是阿音抖了抖肩膀,将腰背立得笔直。
“两只手不要这样干巴巴的耷拉着呀,来来来,做一个抬手摘树叶的动作,姿势优雅一点哈。”言成蹊憋笑,白净的脸庞淡淡粉嫩。
“可是我够不到树叶呀”阿音气馁,跳着脚就是摸不到头顶的树叶枝杈。
言成蹊扶额,叹口气,手腕一转,气劲从指间荡出,树下的阿音觉得额头一缕毛发被风吹起,接着,手落下一根枝杈,稳稳当当。
“你就举着这根树枝,嗯最好就把它放在你看向我的视线方,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这根枝杈呃应该不难理解我的意思吧?”言成蹊凤眉抖了抖,纤指挠挠红色的长发。
树下,被树影盖在头顶的阿音额头更显乌黑,丫头听完这话直磨牙,什么叫眼神既像在看你又像在看这根树杈呀,你丫才能听得懂呢!
见阿音摆好树杈站好,言成蹊终于算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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