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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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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音摆好树杈站好,言成蹊终于算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阳光静好,斑斑点点的金色荫隙透过枝叶洒落下来,阿音脚下落成一片斑驳,日光照在身暖暖的,遒劲苍迈的古树挺拔在院落里,一道纤弱的人影立在树旁,青色衣裙,莲落裙摆,银丝绣花,白缎外罩。
阿音一手举着被切割得整齐的枝杈,一手拂在裙,适应好这种姿势后,浅浅的远山眉渐渐漾开,眸子里开始山明水净,浅浅笑容极其可爱。海水云图的布袋斜挂在裙间,赤金铃铛在风声与蝉鸣之间叮当碰撞,脚下白靴轻轻踱地,一动,百媚生
“哎林姑娘,我说的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你手的树杈,不是让你一只眼睛看我一只眼睛看它呐!”言成蹊急得跺脚,痛心疾首。
“画完了嘛胳膊好酸的。”阿音在树荫下弱弱的开口问。
“不许动!要不是你丫的动来动去,我可早就画完了!”言成蹊秀眉微蹙,神色专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的画笔和画卷。
阿音欲哭无泪,只能继续举着树杈盯着眼前,偶尔会趁着言成蹊聚精会神低头看画时迅速的将手臂抽回来甩一下。
不知过了许久,阿音终于见到言成蹊放下了手中画笔,颇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阿音急忙将手臂收了回来,如获特赦一般甩着胳膊,满脸舒服。
“哎哎哎,我还没说结束呢,你猴急什么?”言成蹊又撩起凤眉,吹鼻子瞪眼。
“啊?还没画好呀。”
阿音一脸忿忿的,又多揉了两下胳膊,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臂再次举起来。
言成蹊扑哧一声笑了,摆了摆手,“咳,好了林姑娘,我画完了。”
阿音:“”
言成蹊将晾干的画卷拿给阿音看,阿音接过去,素白的画纸,一片火红色的光辉洒射,火红的光中,一棵碧绿的参天古树徐徐而立,直似通天。树下,一抹青色倩影独立,面色俊秀,红颜可亲,手臂高高地举着一根枝杈,枝杈缀着几片稚嫩的绿叶。女孩的脚微微踮起,目光坚定而神往的看着这根树杈,看着前方,看着朝阳,像是承载着希望与光明,树梢,百鸟弄清影,蝉鸣作微声,整幅画化静为动,惟妙惟肖,像是活了起来。
“画的真好。”阿音脸颊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看着卷幅被刻画得近乎完美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景美、人美。”言成蹊接回画卷,小心的铺陈回桌案,笑得灿烂,“我再为你题一首诗,这样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阿音抿着唇看他题字,言成蹊五指紧紧握着毛笔,一笔一划,落笔成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暖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嗯字写的也好看。”阿音十分真诚地夸赞。
言成蹊挠了挠头,耳朵有点发红,笑开了,“这些啊,也不算什么的,都是荆茗小时候与我一同学的,他的画和字那才叫一个绝等以后林姑娘可以让荆茗给你”
说到这儿,言成蹊突然住了口,似乎是不想往下说了,婉言便摆了摆手,“林姑娘,今日事,就到此吧,言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幅画嘛就先收下了,告辞。”
说完话,言成蹊便收起了画卷,小心地放好,然后取回油彩涂抹的画脸谱重新系在脸,俊俏的容颜顿时被遮盖起来,成了冷漠。
“请等一下”阿音突然叫住了迈出脚步的言成蹊。
“请说。”
“七音想问言公子有没有荆茗的下落?荆茗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下落了。”阿音嚅糯着声音说。
“没有。”画脸谱下的声音冷漠低沉,不再是柔柔细语,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有他的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
原本有些失望的小脸仰起来,带了些许期待,“嗯,多谢,言大人!”
画脸谱背过身去,脚步继续往门外走,脸谱有些微微的抖动。
一只脚跨出门外的时候,面具里再次传来了声音,“林姑娘,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阿音看着被包裹在金色日光里的身影,点点头,“嗯,七音不会忘的。”
“那就放心了。”
带着画卷的面具男子最后一只脚跨出门槛,仰天大笑,乌衣自拭,色转皎然。
………………………………
第0032章 爱屋及乌
大周神都,鬼阁
乌衣皂靴的身影从衙门外裹着画卷进来,风尘仆仆,便是有鬼阁的番子恭敬接过言成蹊丢过去的披风与佩剑,稍后老实候在一侧。
“娘娘那边有什么动静?”言成蹊坐稳堂的太师椅,便将二郎腿翘起来,面具下的语调喑哑。
侍候的番子低头回忆了回忆,便尖着嗓子回说,“今日娘娘那边的瘦公公来鬼阁调走了一些人马,不知道作何用处。另外多亏大人的言家鼎力相助,在朝堂娘娘近几日散了不少钱财安插人员补六部的空缺,现在朝堂不仅小官小吏处有咱们的人,就连六部这样的高层也都是咱们的人啦,这才是真正的呼风唤雨呐。”
“够了。”言成蹊摆手打断了番子的话头,“我一向不喜欢掺和朝堂之事,这些你就不必详说了。说说战王府那位小王爷现在如何了?”
番子低眉偷偷看了一眼言成蹊,画脸谱遮挡着,看不出喜怒,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过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案子。
“那位小王爷现在被娘娘软禁着,娘娘虽然势大,但若是真个动了自家人,恐怕人皇陛下那一关不好过的,这不,一直在翘首等着大人您的好消息嘛。”
“马进忠,你跟了我多久了?”言成蹊跳开话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站在一旁的番子愣了愣,稍后,脸脂粉涂抹的挤出笑来,眼底里意味深长,“奴才跟了大人也有四年啦,自从大人来到鬼阁,便一直提携着奴才。奴才天性愚笨,很多事情不开窍,若不是大人处处体谅,奴才恐怕早就被丢回那深宫里面啦。”
言成蹊低头看向马公公,曾经稚嫩的脸庞已经被沧桑风雨以及不断地摸爬滚打打磨出了棱角,怅然叹了口气,又问向站立的人,“进忠,你既然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晓我这个人怎么样的吧。”
马公公抬头,看向面具背后那双深蓝色的清澈眼瞳,无喜无忧,无哀无怒,嗯了声,“大人虽然平日里不喜言辞,但是奴才知道,大人最念旧情,对外人可以做到心无旁骛一刀两断,但是对自己的故人,大人往往是要踌躇半天,最后还是奴才替大人解决掉这些人的。”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等以后我给你留一笔钱,你也安生找个地方过几天好日子吧,在鬼阁每天都是摸爬滚打的走刀口,终究不能呆一辈子。”
“呵呵呵,多谢大人关照,奴才想着,还是留下来,至少还能做点事情的。”马公公抬袖擦了擦眼睛,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像奴才这样的人,恐怕不适合世俗里那些安逸的享乐啦。”
说罢,马公公突然面朝堂的人,双膝跪伏在地,眼神紧紧看着那具画脸谱,紧迫的开口,“大人,大人可是动了要营救那位小王爷的心思?”
堂,言成蹊沉默良久,一口气呼出来,点了头。
“不可啊!不可,大人,您万万不能做下这等傻事啊,战王府已经穷途末路,您可不能再将自己搭进去啊,如今娘娘权势正盛,您若是顶风触了娘娘的逆鳞,大人、奴才、鬼阁、言家都会受到牵连的呐。”
言成蹊在堂摇了摇头,“你可知道,奉圣娘娘为了自己的地位,是绝不会容许任何一根能威胁到她的刺存在的,如果能一劳永逸,她是可以牺牲掉自己的一点利益来杀死荆茗的,即便是与人皇陛下感情出现裂痕,她也在所不惜的。”
“奴才明白。”
“你知道我是如何保下荆茗的吗?”言成蹊慢慢取下面具,红色绳结拉开,是那张惊艳的面孔。
面具背后,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精灵一般澄澈,眼角微微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马公公跪着,看了堂红发飞舞的人,摇头说不知。
“我将整个言家都押给那个女人了啊!”言成蹊呵呵笑起来,手翘着兰花指,撩着媚眼的眼角闪烁光彩,“当年,为了救下那家伙,我不惜以死相逼令言家暗中造势,使奉圣娘娘不得不暂时分心忽略掉处理荆茗的事情。再后来啊,奉圣娘娘权势越来越大,就连言家也不管用了啊,言家百年剑宗传承也抵不过朝堂一句莫须有啊,所以,我自告奋勇进了鬼阁。
巧不巧,当时的鬼阁大人安排我去监视战王府,我就去啊,我高兴啊,这样我就有了光明正大见荆茗的理由了,但是我也怕,我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见他,我不想被鬼阁的人知晓我与荆茗的关系,所以这些年来,我如过街老鼠一般,暗中窥探,疲惫精神。
每一次我都会把手的无常簿记载他的情况写成是整日烟花巷柳,纸醉金迷,把荆茗写成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对奉圣娘娘根本不可能会有一点威胁,这才保他平安。
可惜的是世事无常啊,那位擎龙教头,在不久前试探了一次荆茗的事情,却不想被战王府一个隐世的高手打成重伤,娘娘便怀疑了起来,一并连带着怀疑起我来。
荆茗被抓不久,林老国公就怀疑到奉圣娘娘头,国公府与战王府还是与十几年前一般冥顽不灵啊,死死抱团妄想鸡蛋碰石头,奉圣娘娘的虎须岂能是他们能撼动的。不过这次林老学聪明了,知道真正能制裁奉圣娘娘的人便是人皇陛下,一道折子也说得有理有据。
只是不知道奉圣娘娘又给人皇陛下灌了什么迷糊汤,折子道道抄九族的大罪居然被她躲过去,反而更得人皇陛下恩典。这一次,奉圣娘娘虽然受到不小的冲击,但是根基还在,稍有时日,便会卷土重来,就算我言家不出手相助,想要扳倒奉圣娘娘的人,依旧是蚍蜉撼大树,不堪一击。
所以啊,我便投其所好,用言家重新换取了娘娘的信任,并告诉了娘娘一个既能让荆茗威胁不到她的地位也能不震动人皇陛下的好法子。
那便是
让荆茗疯掉。”
话说了良久,堂的人沉默了,马公公恭恭敬敬的跪伏着,一字不落的听着。
“小王爷的癔症,大人一直在找寻解救之法,奴才都知道的。”
“这一次事后,无论如何,总算保下他的性命。”言成蹊二郎腿放下来,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我已经暗中安排言家撤出神都了,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自己的利益动用言家权势了。”
“大人怎么做,奴才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言成蹊嗯了声,袍摆一甩,整个人从太师椅站起来,踱步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马公公身前,黑纹织金的步履稳稳当当的踏着,削葱的指扶起跪伏着的马公公。
言成蹊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马进忠,这几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你马离开神都,不要管任何人,离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马公公使劲摇摇头,同样攥紧了言成蹊的手掌,“奴才自是烂命一条了,大人应该知道奴才不是那样的贪生怕死之徒,只要大人平平安安的,奴才走不走的又当如何?”
言成蹊翻手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抬头看着对方,眼神清澈而纯净,“都会好好的。”
言成蹊取下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画卷,徐徐展开,递到马公公面前,动作小心,“这幅画卷,你用最好的琴木小心裱起来,让最好的画师临摹出来,派遣得力的心腹在神都城里寻找神似的女子,切记,无论是到什么地方找,都不可以是林七音。”
马公公眼神微凝,看着画卷笑的水墨山青的青衣姑娘,恭敬接了过去,“奴才明白。”
大周神都,国公府
今天的日头红彤彤的灿烈,咸蛋黄似的高悬在天穹之,光芒四射,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街道绿树成荫,人流稀少,国公府前面的两尊石狮子也看去无精打采起来,值班的国公府侍卫扶着战戟昏沉欲睡,百米外有蝉翼微微煽动翅膀,复又寂灭。
天干物燥,烈日当头。
踏踏踏
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街道传来,愈来愈近。
经过战王府门口的时候,阿音正坐在王府的门槛之,无精打采。
一连几日阿音都是大清早候在这里,然后发呆一整天,期盼着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等到那人回来,那人消失了这么久,一回来看到都没有人欢迎他,会不会气得跳脚?每当想到这些,阿音有些落寞的小脸才会浮些许欣慰。
百名士卒从战王府门前过去,领头的将军穿着金灿灿的铠甲,手握重剑,气宇轩昂的骑在马,嗒嗒嗒清脆响亮的马蹄声,马尾却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握弓的、持戟的、拿盾的士兵脚步整齐,训练有素,未有一人歪头看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一眼。
与之相对的街道另一头,同样响起了脚步声,另外一支队伍包抄过来,领头的将军一样的战甲披身,马蹬一双白鹿皮靴明明晃晃。
两支队伍交接在了一起,两位将军互相点了点头,随后调转马头,面朝向两尊石狮子拱卫的高大门闱,门匾三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国公府。
阿音隐隐觉得不安,站起身来,朝那边看过去。
“擎大人,人都到齐了。”另外一名将军恭敬地开口。
“嗯,你自己主张便是了,无须过问我,姬将军。”擎龙阖了眼帘,闭目养神起来。
姬将军看向门口两个惊慌失措的国公府守卫,哼了声,随后向身后摆手,“左右将军去将国公府包围起来,一只鸟都不能给我放跑!”
身后,一半的人马开始向国公府四周包围过去,咵咵的弓弩弦,两名国公府守卫发觉情况不对,急忙跑进门里,一个去通知林老国公,另一人想要将门关。
“国公府私通逆贼,结交疆臣,扰乱朝堂,罪大恶极,现将国公府所有人员羁押刑部大牢,择日问审,如有反抗者,杀!”
噗
一支羽箭擦破空气,瞬间钉在了想要关闭大门的国公府守卫胸口,吱嘎吱嘎的大门戛然而止,另外一名守卫被呼啸而至的两支羽箭钉穿双腿匍匐在地,稍后,第三只羽箭正中眉心,眼神终于失去神采。
“进去抓人,如遇反抗,就地问处!”姬将军挥了挥手。
咵咵咵的盔甲擦动声音响起,百名士兵冲进国公府,分散向各个院落,国公府登时乱作一团,喊叫声四起。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我国公府!”林琼羽从大厅冲出来,身后跟着被革职后赋闲在家的林父。
“本将军也只是奉命拿人,有什么冤屈,你们到刑部大牢里再申也不迟。”
姬将军从门槛跨过来,手提杆金色长枪,日光照射在盔甲闪烁出妖异的光彩。
“将他们拿下!”姬将军挥了挥长枪。
持戟的士兵围前去,林琼羽与林父两人抵剑迎去,各自打作一团,剑星飞溅,火花噼啪,前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两人几乎招架不住。
“父亲,哥哥!”
国公府门外,一道女声响起,阿音跑了过来,用力想要推开两根横立身前的画戟,无奈被拦在外面,但是分明听到了府内打斗的声音,不由得为他们紧张起来。
“林七音?”
骑在马的擎龙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眼前青色衣裙的丫头。
“擎将军?擎将军你们快不要打了呀,为什么会打起来,你快让他们收手啊”阿音在画戟外面急得快要哭出来。
擎龙却并没有管这句话,自顾自的跳下马来,来到阿音身前,“你在这里,那么被言成蹊抓进宫里那个丫头是谁?”
擎龙摸了摸下巴,看向阿音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摆了摆手,“把她也抓起来。”
有两个士兵站起身来,手指就要摸到阿音的衣角。
砰!
两个士兵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
擎龙愣在原地,阿音也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出来走丢了,我来带她回去。”
一个体态修长的男子出现,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用青丝绣着百鸟的图案,男子下颌方正,目光清朗,秀眉斜飞,整张脸看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侧脸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阿音,还记得我吗?”
俊朗男子回过身来,素手轻抬摸了摸阿音的额头,他脸颊两侧依旧是那双奇奇怪怪的耳朵。
“你是是那个仙”
“嘘”男子食指竖在阿音的嘴唇,凉凉的,“那是属于咱们两个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哟。”
“我叫孟倦。”白衣男子酒窝酿开。
阿音嚅喏着点了点头。
“你们!都给我拿下!”擎龙剑眉一立,周围的士兵持戟围了过来。
“今天没空跟你们玩,等以后有机会吧。”
孟倦朝着四周挑衅的看了一圈,袖袍一甩,纤白的指抓紧阿音,一股罡气震荡出去,只见一道剑光破空而起,消失在原地。
国公府内,林父与林琼羽两人被打掉了手兵器,登时几十杆长枪抵在胸前。
府外,擎龙看着原地尚未落尽的尘埃,久久不能回神,
“这特娘的是什么操作?”
………………………………
第0033章 茶楼
月牙儿色的衣衫在堂风中徐徐摆动,衣衫打底百鸟朝凤,袍服搭配着人,格外的赏心悦目。
阿音与这人便是互相坐在茶楼三层的边角里,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对方一个下午。
孟倦眉梢有些微抬,斜睨了眼对面的丫头,嘴角边淡哂。
“这位道友,这位神仙,喂,孟倦,你已经喝了三壶茶了,真的不要讲点什么吗?”阿音第十五遍问道。
孟倦还是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一杯一杯小口酌着。
窗柩外,群鸦乱飞,红彤彤的日头西斜下来,歪歪挂在天际,尽处沾染了墨黑。
“喂,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阿音被这厮晾了一下午,心里已经演无数幕自己盛怒之下将茶壶倒扣在丫脑袋的戏码。
孟倦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俊秀的面庞浮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白指推过茶壶来,客客气气,“阿音,喝茶。”
“你!”
阿音郁闷到吐血,本就没什么好心情,被这厮拖到不知道是神都城哪个角落的茶楼里来,这丫头想要用脑袋撞墙了。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先走了。”阿音气鼓鼓的站起身来。
“哎哎哎,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嘛,反正已经呆了这么久,”孟倦急忙站起来,身子拦住了阿音,“再等一盏茶的功夫,我们等一个人。”
孟倦的眼睛澄澈无比,抬起的手臂袖间传来淡淡的花香,一双耳朵极其耐看。
“在等什么人?”
阿音这才坐回位子,又赶忙追问一句。
“等白衡。”
孟倦一脸淡定的回答。
“白衡”阿音嘴里轻轻念了一遍名字,忽而瞪大了眼睛,杏子一般,远山眉弓成了卧蚕状,“你你怎么会知道白衡姐姐的?”
“咳本仙可是火眼金睛好不好,通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知的好不好,不就是身体里窝藏了个元神嘛,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孟倦动了动耳朵,显得很无所谓的一抖肩,然后朝着阿音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君很厉害呀?”
阿音故作配合着点了点头,极其天真烂漫的一起眨眨眼,“咳,对,对,你厉害,你可厉害死了。”
孟倦笑得呲起了大白牙,全然没了高深风雅的形象,“那要不要跟着本君一起去修行大道,放心,有本君在,保你五年内飞升仙”
“嘁,你自己不过才是个仙,就敢在本君面前扯牛皮?”
茶楼三层已经没了人,静悄悄一片,楼外薄雾遮盖了晚霞,星星点点的亮光点缀于夜空,星月辉映,银河流转。
孟倦的笑容凝固在脸,随后耷拉下来,一脸幽怨,“白衡,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人了,怎么就不能给小辈留点面子的呢?”
“白衡姐姐,你醒啦!”阿音以神念同身体里那座仙气缭绕的洞府内的女子交流。
白衡从打坐中站起身,与阿音的神念嗯了声,随后便朝着孟倦传递过去神念,“你这臭小子,说谁岁数大呢,说谁岁数大呢,信不信我现在削你!”
孟倦连连摆手求饶,假装抹泪,“我错了我错了白衡姐姐,您老人家岁数不大还不成嘛。”
“你这臭小子!”白衡气得哆嗦。
“咳咳,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斗嘴皮子了,孟倦,你都等了我白衡姐姐一下午了,到底什么事情,不要耽误时间了好嘛?”阿音急忙摆手制止了两人可能随时开启的大战,转入正题。
“没事,我跟白衡这都是打小起来的交情呢,她舍不得打我的。”孟倦一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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