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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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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玉衡派可有什么收获?”
“当然有了,”徐胖子隔空点指拨弄起六壬玲珑骰,“我十岁破入铅丹境那年,师父传给我六壬玲珑骰,它便与我认主,同时师父将运转六壬玲珑骰的罗天大醮(jiao四声)芴算一并传授给我。
罗天大醮,上可占天,下可卜地,神鬼皆可问得。”
“罗天大醮芴算真有这么厉害吗?能测天下事?难不成你也是个占星师?”折原一连串的问道。
徐胖子拍了拍胸脯,神情格外自豪,“如假包换,在下正是玉衡派第十二代传人,占星师徐没羽是也!”
封曦月嘴角抽了抽,仍是有种在面对神棍的感觉,“占星师在凉国皇宫也是有的,我见到过父皇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几十丈长宽、十几丈高的巨大观天台,观天台上是一轮巨大的、不停运转的司南,那些占星师们就在司南上观察星象的变化,然后不停地演算、推断天下趋势的变化,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算的极准,所以我父皇也一直深信这些星命。”
陈楚开口问道:“既然星辰之力如此重要,那么为什么还是如此多的修道者只是追求大自然之力,却忽视了赋予大自然本源之力的星辰呢?”
徐胖子指了指六壬玲珑骰上那幅繁复奥妙的星图,“星辰之道,是天之道,本就晦涩难懂,若想要参透,就更是难上加难,许多人穷其一生也一无所得。况且星辰之术历来被少数家族所掌握,从不外传,也使得许多人求而不得其道。
星辰之术,尤其耗费时间耗费心血,占星师以为,它蕴含着墟与域两种伟大力量,墟的力量使得天穹之上的星辰互相排斥,逐渐远离,从而扩大了天穹的边际,也诞生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域的力量使得星辰之间互相靠拢,它们彼此吸引,从而成为星域,成了银河。
墟与域的两种力量其实就是分与合的力量,一种擅长切断,一种擅长凝聚,这两种力量有时触手可及,有时远在天边,大多数人浪费了一辈子的时间也很难参悟它们,即便有少数人能参悟,却也仅限于皮毛,成为一名占星师而已。
所以更多的人,往往选择了更为简单的修道一途,以增加寿命为目的,然后开始追求长生道,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一些大神通者才会选择研究星辰术数。不过现在的摇光大陆,太多的修道者一味追求力量,只知道修炼前人所遗留下来的法术秘籍,却不懂得追本溯源,去钻研更加广袤的星术,这也是很令人感到遗憾的。”
陈楚微微一笑,清脆如风铃摇曳,“有的人修的是红尘道,有的人修的是星辰道,还有的人修的是苦行道,大道是道,小道也是道,大道朝天,小道朝边,但归根到底,都是道。既然都是道,总会有人从小道中领会到大道的奥义,你不也说了,星辰之道,很多人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传内不传外啊。”
说完,陈楚看了看闪烁着星光的骰子,有些试探性的询问:“那么,你现在能帮我推演一下,我师父为何昏迷不醒吗?”
徐胖子看了看榻上的大长老,又看了看陈楚,看了看封曦月跟折原两人,既有些摩拳擦掌同时也小心翼翼,“星辰术数,奇门遁甲,卜卦演算,阴阳阵图,这些都是需要极大的精神力去支撑的,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我怕自己会算错。”
“别担心,大胆去演算,我相信你。”陈楚冲他点点头,苍蓝色的眼瞳里清澈无比。
“对啊,你可以的,你可是堂堂占星师呢。”封曦月也给他鼓劲。
“身为玉衡派第十二代传人,你现在就不敢相信自己,以后难不成想断绝师门?你以后下去了怎么见你的祖师爷们?”折原挥了挥拳头激励道。
徐胖子咬了咬牙,终于一拍桌子,这一巴掌,拍得几人都群情期待起来,“好,那我就好好的演算一次,用我们玉衡派的罗天大醮芴算,卜一卦大长老的运数。”
说完,徐胖子手指推动六壬玲珑骰,向陈楚要了大长老的生辰八字,果真演算起来。
六壬玲珑骰说大不大,但是却投影出这样一幅巨大的星图,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格格格的齿括转动交击声,古朴的六壬玲珑骰上有远古的图腾与鱼文闪烁,星图大阵缓缓转动,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数百年的光阴已经从上面流过去。
徐胖子手里握着狼毫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画的是星图,演的是八卦,写的则是各种术诀,宣纸上乱作一团。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这边的演算,不敢出声打扰,徐胖子认真起来的样子也极是潇洒,手指轻轻一拨弄,六壬玲珑骰上的星图就随着变化。
突然,星图一阵大亮起来,像是炫目耀眼的昼光,一大片的银河显现出来。
徐胖子也演算到最后一个结果,却忽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随后,他嗓尖发甜,喷出口血来,扑通一声栽倒了。
“徐没羽——”
陈楚将徐胖子从地上扶起来,只见他脸色苍白,连一丝血色都不可见。
奇巧天工的六壬玲珑骰骨碌碌滚到地上,重新闭合成了黑盒的样式。
“我没事,就是演算时耗费心血过多,一时体力不支了。”徐胖子撑起来笑了笑,很是勉强。
“那你有没有推演出什么结果来?”陈楚问道。
“阴九爻,卜大凶。你师父体内的乃是菩门鬼气,如果无法除去,你师父便会一直为其所缠,黑气已经化成魅魇,一旦入侵识海伤及元神,你师父便再也不会醒来了。”
“那可有解救之法?”陈楚又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你师父是如何受的伤,倘若能找到菩门鬼气的源头,万物相生必有克,那里应该会有解铃者。”
………………………………
第二十一章 追本溯源探禁区
【33】
当天色再一次大亮的时候,伴随着东方天际的一抹鱼肚白,整座天枢城在群峰之间巍峨屹立,北山断崖的青葱草地上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陈楚一身蓝纹锦衣,白色的靴子上刺绣佛狸纹饰,沉重古朴的石剑背在身上,日光的闪耀下,背影拉出异样的光芒。
陈楚想要去北山禁地寻找线索。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他知道那边很危险,但是又不想什么都不做。
石剑嗡嗡伴随着风声吟动,似与他产生共鸣。
陈楚轻轻拍了拍它,像是在宽慰一个老伙计。
断崖这边的鸟林已经寂静了许多天,再没有往日那番百鸟争鸣的热闹情景,陈楚忽觉得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
深吸了口气,陈楚继续朝着断崖那边过去。
太阳从南边逐渐爬起,因而北边看过去还远远是一片斑驳的树影。
陈楚眼皮微抬,苍蓝色的晶瞳里泛着一丝剑翳,看向北山的神情肃穆而盼切。
走到断崖一旁,陈楚的衣角被从深渊处戽旋上来的冷风吹起,直接打了个寒噤。
陈楚低下头去,目光深深看着漆黑难见五指的鸿沟,攥起了拳头。
稍后,他将石剑取下,手捻剑诀,石剑凌空悬了起来。
原先笨重沉甸的石剑此时像是一枚羽毛,围绕着断崖一侧的山林里飞了一圈回来,陈楚两只脚踩上去,同样又绕着山林飞行一圈,前额碎发被疾驰的剑身带起的山风掀动,他看向北面那片山林的神情愈发坚定。
终于,石剑缓缓落在悬崖的边角处,与黑暗的边缘不远不近,咫尺之遥。
北山禁地那边封印着一个无比可怕的不详之物,这是陈楚所知道的。
至于还有没有他所不知道的,陈楚想要去寻找到答案。
于是,石剑向前一动,像一架缓缓开始驶动的车辕,一点一点离开脚下厚实的地面。
当石剑完全脱离地面悬浮在这道鸿沟的正上方时,陈楚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似乎是能飞过去的。
就在下一刻,发生了意外。
陈楚忽觉得浑身的真气像是被抽干一般,石剑完全失去了感应,紧接着整具身子伴随着石剑一同坠落下去。
身子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的跌进黑暗,陈楚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看自己一丈一丈向下坠,却使不上一丝力气,像是掉入九重典狱,黑暗无边。
陈楚感受到身体被黑渊两壁上的荆棘与碎石擦破,隐隐带来火辣辣的痛感,耳边是呼呼的阴风啸叫。
喀——
扑通。
陈楚感觉胸口一闷,像是被一匹全力奔跑的战马顶飞一般,身子重重砸到一棵崖底的老榕树上,紧接着老榕树承受不住重压,吱吱呀呀的从中间开始断裂,最终将陈楚摔在地上。
吭。
石剑同一时间落下来,剑身插进泥土。
扑棱棱,崖底一片昏暗中,似乎有什么动物振翅的声音,错杂凌乱。
陈楚感觉身体像是要散架一般,痛的难受,蓝纹的衣袍被树杈划破几道口子显得破破烂烂的,胳膊、小腿、腰背部也有几道血口,好在只是伤及皮肉,没有动到筋骨。
否则,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沾襟了。
陈楚打量着崖底四周的景象,发现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黑暗,依稀可见景物。
从断崖向下看,即使是陈楚这样过人的目力都看不见分毫,然而从崖底向上看,却是分外清晰,尤其是陈楚的目力,他甚至能辨别出伸展到鸿沟上方的枝杈是属于哪一棵树的、上面有几片树叶。
陈楚突然觉得有些发寒,下意识的抱起膝盖,摸了摸白靴上那两纹佛狸饰。
他在想,自己以前托腮看向这崖底出神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的东西同样看着自己呢?
它能看见自己,而自己却看不见它?
这听起来的确很可怕。
陈楚又开始打量四周,碎石小道、枯树、崖壁、沉淀了数年甚至百年、千年的厚厚一层落叶,除了这些,根本看不出有人或者妖生活过的迹象。
这里是一线天的地形,如果将这个高度拿到天枢城以外的任何一处,都会是要害之地,兵家必争。
陈楚拔起石剑,拖着它走近了崖底一侧的石壁,看着石壁上面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像是刀枪箭矢遗留下来的,仿佛在许多年以前,在这处一线天的黑暗崖底,真的发生过一场打斗,且战况激烈。
但他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这处地势的确足够雄奇险峻,三丈宽的距离,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它的上面是天枢城。
天枢城立派已逾千年,典籍里根本没有过相关的记载,除非这处黑渊有着更为长远的一段历史,或者说,它曾经根本不属于这里。
陈楚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手指摩挲着这些剑痕向西走,一线天的崖底只有两个方向可以走,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走另一个方向,是因为他相信直觉。
他隐隐觉得走这个方向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崖底的道路很长,目所能及的范围里,除了碎石就是从崖顶坠落的枯叶,寻常人一路走下去会觉得十分单调枯燥。
好在陈楚的情绪向来极少,并不会有这种觉得无聊的情绪出现。
他现在体内一丝一毫的真气都调动不起来,甚至连丹田与铅丹都无法内视,元神也召唤不出,他现在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
石剑在厚厚一层的落叶堆里拖着,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直线,微风吹拂碎叶,很快又将行走的轨迹掩藏起来。
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陈楚平静的向前走着,看着石壁两侧这些刀枪箭矢的痕迹,竟感悟到一丝大道的奥义,这些剑痕似乎很不一般。
陈楚心念一动,便将石剑抡起来,照着石壁使劲磕了上去。
噹啷啷。
石壁上溅起一连串的火花,石剑与石壁撞击,竟产生金属磐鸣的响声以及打铁般的火星。
这令陈楚感到很惊奇,以他的力道,就算自己现在只有肉身的力量,挥起石剑也绝不可能在石壁上留不下剑痕才是,但是仔细观察被石剑磕过的崖壁,的确是平平整整的。
陈楚觉得这座断崖很是不凡,这些石壁上的剑痕看似凌乱,却暗暗蕴藏着大道气息,有点像是阵法。
萌生了这种想法,陈楚一路看下去,竟越看越像。
联想到大长老受伤那日,断崖深处的黑暗中有一抹亮光闪烁,阻挡住了黑色漩涡向天枢城蔓延,陈楚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测。
只是这阵法是何人所布,看情形,这断崖的鸿沟足有几十里远,高逾百丈,几乎每一段墙皮上都有剑痕,试想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有如此手笔布下大阵?
大阵布下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让北山的不详之物出去?
想到那只不详的黑色大手,陈楚眼中寒光闪烁。
他又继续拖着剑向前走。
又走了几里路,崖底渐渐明媚起来,不像刚才那般昏暗了,似是有几缕灿烂的日光透过群峰间隙照射下来,抬头向上张望,一片薄雾浓云,水雾蒸腾散发彩晕。
走到这里,陈楚看了看脚下,厚重并且散发着腐烂气味的枯叶已经消失,也再看不到枯木悬空,与身后的数里路孑然反比。
道路前沿有一拱类似于石门的的凸起,墨绿发黑的石壁依旧布满剑痕向里延伸过去,青泥板小路整平蜿蜒,朦胧的雾障笼罩在前面,让人看不清虚实。
陈楚抬头看到石门上左右雕着的两联小字,瘦金刻篆,蚕头燕尾,遒劲有力。
“退者生,进者死。”
陈楚低声念了一遍,又深深看眼那片雾障下的青泥石板路,熹微的日光照射下来,将雾瘴洗得青白,握剑的指于是有些颤抖。
里面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
稍后,石剑却举起来,指向石门,陈楚口中吐出一句,“都走到这里了,一句话就想打发我走吗?”
这话不知是在对谁讲。
说完,陈楚抬脚迈进了石门,靴子踩在冰冰凉的青泥石板上。
断崖绵延至此大概是已经到了天枢城以外的范围,也就不存在会有什么人能从上方出现了。天枢城毗邻群峰,本就是被山林覆盖,在一片广袤无人的林野中掩盖一道黑色的鸿沟,自然很容易。
正是由于很多的山林太过茂密,别说驭剑,就连徒手翻越都寸步难行,除非将满山烧遍。因此,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知道天枢城北山禁地的那条断崖尽头在何处,起点又是在何处。
走进这扇石门,陈楚感觉浑身的真气渐渐恢复流动了。
手掌一握,金光弥漫出来,一枚枚小字在掌心沉浮,退散了几寸雾瘴。
陈楚内视自己的铅丹与元神,并无异样,应该是刚才被什么阵法封印住了自己的真气,所以无法使用法力。
沿着青泥石板小路走了一会儿,陈楚感觉眼前渐渐空旷起来,断崖两边的距离逐渐拉大、变宽,但是视野为雾瘴所遮挡,并不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陈楚挥起石剑,劈砍出一道青色剑气,将雾瘴劈散,劈散的间隙中隐约看到了崖壁距离遥远,上面的剑痕似乎也有变化,一眨眼,雾瘴又重新拢聚过来。
陈楚运转三界经上的玄字呼吸之法,调整内紊,控制气息,以免因为吸入瘴气过多而产生昏阙。
他提着剑朝崖壁走过去,体表笼罩着一层浅淡的护体金光,光幕表面有大道经文闪烁。
这是陈楚将三界经与天枢城的金光术结合而成的护体金光。
陈楚重新来到了崖壁一侧,看了看上面的剑痕,果然发现不同。
之前的剑痕是三点一长或者两点一短的星辰图案,而这里的剑痕则是绘成了鸟兽、太阳、辰月等等不同的图腾样式,并且崖壁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整齐方板状。
陈楚沿着其中一块石板往下看,上面最初刻绘的是星辰运转赐予万物以灵力,然后有动物找到了汲取灵力的渠道,开始了最原始的修炼。紧接着便出现了人,又产生了修道者,修道者积累大量的天地灵力并化为己用。
最终,有一块石板上一个巨大的人形呈现在上面,人形面向朝阳背对石板,似乎与天地同高,与山河同远,巨大到无边无际,他手执一柄巨斧将天地山河劈砍得更加广阔,随后归入了浩瀚飘渺的天地中去。
又有的石板上是人妖激战,有雷电与剑光碰撞,最终一名紫袍道人手执无影的神剑击败妖王,将它镇压起来,并在无底的深渊处分出一缕神识剑意看守着它。
还有一块石板是人族帝王得窥天机,帝王手上捧一卷无字天书,名曰天枢箓。那时有大能者觊觎帝王手上的无字天书,于是借机挑起战争企图抢夺无字天书。借口便是帝王身边有一位妖族的妻子,须清君侧方能安保天下太平。
帝王与妖族妻子情真意切,生死相依,最终,偌大的帝国被战争摧毁,大地上战火绵延数十年不止。
大能者联合杀了帝王之妻,无字天书也被抢夺,但是无字天书只有帝王才能看懂,帝王心灰意冷,不肯告知无字天书的秘密,于是被大能者以封神榜封印于不周山下,生生世世遭受蚀骨的折磨。
然而大能者为联合封印帝王,耗光法力,也先后归隐混沌,从此以后,天枢箓再无下落。
还有一副,光秃秃的一幅刻画,只有连绵的山川,像是遭受过诅咒一般,寸草不能生。这片山川作为大陆北隅的最高峰,常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只剩无垠的荒漠与山丘,被世人称之为死地。
看完这些,陈楚有些颓然的倚靠在石壁上,心弦像是被什么拨动,总感觉压抑。
这些石刻真真假假,应该并不能当真。陈楚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原地静息凝神片刻,陈楚再次睁开眼睛,湛湛的眸光里有神波流转。
看向身前的雾霭迷瘴,陈楚突然心生不安。
雾霭像是变淡了,崖底也没有刚才那么平静了。
似乎,从雾霭深处,有脚步声传出来。
石剑破开朦胧的迷雾,陈楚看到,一具具黑色的巨大影子在深处出现。
山风吹过脸庞,带来血的气味。
………………………………
第二十二章 十里镇守盖山河(上)
【34】
阴寒的山风吹过来,陈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巨大的黑色的影子从薄雾中清晰地显现出来,是一具具手执战戟的铜人。
透过稀薄的雾像,这些铜人通体呈现出亮黑色,吱吱嘎嘎向前移动,手中的战戟交相撞击发出金属交鸣声。
铜人绵延身前数百米的地方,杀气冲淡了雾霭,有数百尊之众。
陈楚抬起石剑,一一点指着划过这些铜人,心中暗自揣摩它们的修为深浅。
突然,执戟在最前方的一尊铜人冲了上来,看似笨拙的四肢在此刻却显得格外灵敏。
噹。
陈楚举起石剑迎上去,爆裂空气的战戟在石剑上磕过,将陈楚震得后退。
陈楚收剑凌空踏起,一脚将铜人踢翻回去,砸倒了身后的一片。
通过刚才的一试探,陈楚发觉这些铜人也都是形意境界。
原本以为这些铜人会是上古大能留在此处的镇守,陈楚却没想到这些镇守居然都是些形意境界的小喽啰而已。
尽管迎面仍是黑压压的铜人掩杀过来,但陈楚心中已有了较量,所以信心足了许多。
迎面冲来两具铜人,双戟交织朝着陈楚绞上来,陈楚右脚猛一跺地,挥起石剑踏起在空中一剑劈下,暗金色的光芒在石剑上闪烁,那是三界经的力量,凭空喧起一阵风声。
当啷。
石剑将两支战戟硬生砸断,随后陈楚脚下猛踩两具铜人,身子如飞燕般掠过薄雾向前方冲来。
陈楚足下踏起空气,在空中奔腾的身子如千斤坠石,两条腿呈弓字形顶在其中一具铜人的胸口上,将它撞飞出去。
稍后,石剑绕背翻滚一圈,拦腰砸向另外一边持戟戳来的铜人。
梆!
持戟戳来的铜人被石剑打断手臂,金石般坚硬的铜人被石剑的余力掀进人堆里,砸翻一片。
陈楚单膝站起来,石剑拄地,稍后,身影如箭,朝着铜人人群劈砍过去。
奔腾的身影靴尖点地,如蜻蜓点水般跃向空中,与十数柄刺过来的战戟打磨碰撞,石剑猛压下去,噼噼啪啪是戟头被削断的响声。
陈楚抱膝向下一沉,双脚踹在铜人的小腹处,踹得铜人一阵趔趄,紧接着,持剑的身子翻越上去,从身后俯冲上来的战戟眨眼间刺穿这具铜人,串在了一起。
陈楚落地,单膝撑住地面,石剑搅动起来,一阵劲风成龙、化虎,逐渐在剑身处盘旋起来,下一刻,石剑挥舞出去,擦爆空气撞在一排铜人身上,将它们顶飞出去。
还未来得及喘息,陈楚忽觉耳后恶风不善,一杆戟刺破空气划穿了他的胳膊,另一支戟则是挑过腋下,刺进肋部半寸有余。
陈楚咬牙低沉嘶吼一声,像一只发怒的雄狮,抬手握住刺进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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