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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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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许多人的眼神黯然下来,点了点头。
言成蹊又继续道:“那你们可知道,就在几年之前,我们还是人皇陛下的左膀右臂,铲除逆臣,监视社稷,就算所作所为残酷无情,也不至于被百姓所唾骂,被朝臣所不能容忍!”
许多人握刀的手有些颤抖,脑袋愈发垂了下去。
“这一切,都是从一个人开始的,是她,借着我们行尽罪恶之事,让我们去分担了本该是她的骂名,让我们这些无根之人备受煎熬。原本,我们这些阉人就是毫无希望的了,现在,又要被世人所唾弃,所不能容忍,世人见吾,如避蛇蝎,那我们这样的人存在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已经该结束了,我们已经是毫无希望的人了,我们不会有后代,不会有人送终,也不会有人钟爱,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去做一点能挽救内心苦楚的事情,为何不能舍弃自己去做些拯救世人的事情?
我们,替奉圣娘娘承担的罪过已经太多了,所以,是时候该结束了。”
校场两侧,齐长的樱花树散落下几片花瓣,像极了大雪的灿烂。
秋风中,红色发丝遮住眉眼,那人语气笃定不悔。
“那咱们就,反了她!”言成蹊一口将碗喝净,扣在手上扬了起来。
“反了她!”番子们互相看着,一齐举起了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同样将碗扬起来。
啪!
啪!
啪!
稍后,提刀的番子们从校场上分批而出,涌向神都城的各个地方。
等一支穿云箭。
等黑幕的降临。
等夜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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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冉家楼悍然出刀 孔雀台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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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林七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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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冉家楼悍然出刀,孔雀台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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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祈秋报,康宁是臻,嘉禾,酉时——”
梆—梆—梆——
“宣——文武百官——入宫进宴!”
伴随着一阵嘹亮的梆子声,残阳如血,映衬得大紫金宫在一片红色的天穹下愈发宏伟,早早守候在门外等待赴宴的人群开始排队进宫。
秋风席卷起地面的落叶,带着萧索的通报散向四面八方,杜鹃啼血,呜呜咽咽的低鸣。
一簇簇的霞光透过云层间隙照射在大理石地面上,照拂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毫无朝气的,与宫门外举天同庆的皇城百姓们形成孑然不同的两种对比。
神都城大小街道上,炮仗轰鸣,红色大头狮子纵情摆动,啪啪啦啦的响动。
林七音身着浅蓝色纱衣,衣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莲瓣,一头青丝闲闲散落在双肩,不施粉黛,依旧柔美俏丽。
她安静候在午睡不醒的未亡人床前,看着日头,把着时辰。
当荆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对上这样一双澄澈到水波流转的眼眸,直视了许久,男子有些痴痴地一笑,两只手捏住七音的脸皮轻轻揉,“嘻嘻,阿音,嘻嘻,阿音。。。。。。”
七音同样对着他绽放出笑容,轻轻推他起来,娴熟的从脸盆里拾出毛巾为他擦拭,嘴里喃喃地说,“荆茗啊,咱们好好收拾一番,该要去吃晚饭了。”
这一顿饭,是非吃不可。
管它是团圆宴还是鸿门宴,奉圣娘娘突然转性邀请半痴半疯的荆茗赴宴,必有猫腻,如果当头回绝了的话,会打草惊蛇。
基于这样的考量,七音当时答应了擎龙的请柬。
可巧,也免去了再麻烦冉梧和陆紫月带自己混入紫金宫的事情。
很久之前,是你一直在保护我,那么今天,就让阿音也来守护荆茗一次吧。
无论成败如何,都绝不能让荆茗再有一点闪失!
握住毛巾擦拭的手心微微一攥,荆茗微微皱起了眉头,“唔,阿音好用力,好疼。”
七音忽地就松开了手腕,垂下头看过去,果然在荆茗的脖颈上有块指甲大小的红印,于是很抱歉的帮他揉了揉,薄唇轻吹,“对不起呀荆茗,刚才阿音走神了,不是要故意弄疼你的,明天,阿音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啊?”
荆茗嘴巴一张一合,听到玩,便将脖子上的红印抛至九霄云外,兴奋地拍手,“好啊好啊,荆茗最喜欢玩了,最喜欢阿音带着荆茗一起玩了!”
七音扑哧笑开,唇角弯弯,格外楚楚动人。
荆茗忽然就把脑袋埋进七音的怀里,淘气的撒娇,“阿音阿音,你最好你最好了!”
七音怔了一下,随后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把掌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嗯,阿音知道荆茗最喜欢和阿音在一起了,快起来吧,阿音还要给你梳头发呢,咱们待会儿啊会去一个很多人很多人的地方,荆茗可不能邋里邋遢的哦。”
七音扶了荆茗起来,坐在房间一张红漆木的椅上,房间里面配置简单,能够梳发的地方只有一枚不大不小的铜镜。
刚刚好,能容进一个人的全部容貌。
七音取了檀香木打磨出来的精致木梳,梳面温润华美,上面被工匠仔细地描绘了一副山居小图,有山、有水、有鸟,紧凑而不显致密的梳叶一字排列,小巧玲珑。
荆茗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镜子,那张俊美略带有骜意的脸上此时布满了小孩子般的欢喜,小虎牙微微外露着,显得憨态可掬。
叽叽叽——
在院子里调戏了阿黄一下午的阿猕从屋外蹿了进来,爬上了楼,一蹦一跳,显得很是鬼鬼祟祟。
被戏耍的团团转的阿黄想要追进来,远远在门口望见,想起来楼上住着的那位小爷时,止了步,爪子挠了挠头顶那一小片刚刚萌出碎毛的秃兀,于是呜咽着跑了。
阿猕从这里跳到那里,两只脚学人走路学得有模有样,还会端茶倒水,猴机灵得很,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最是听七音的话。
它跳到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找个空杯倒茶喝,喝一半洒一半,自娱自乐神气得很。
即便这只猴子做到了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七音还是没有理它,于是这猴子有些蔫了,酸梨子的脸上小眼睛怔怔看着荆茗一副颇为享受的神情,一脸哀怨。
七音将指从荆茗的发间伸进去,墨黑的发,被皙白的手指轻挽起,随后木梳被另一只同样皙白的手握着、从挽起的发间滑过,捋直了一绺瀑发。
同样的动作继续重复着,晶莹的指肚,抚摸着荆茗的头发,发丝留下残余的温存,像是一匹纷繁锦绣的布缎被裁剪成霓裳羽衣,很快,糟乱的发被一一顺直。
酸梨脸的猴子愣愣看了半天,呆立在桌子上蹲好,两只爪子不自觉的也在揉着头顶的猴毛,头顶上那一撮黄中透绿的毛发,揪起来、塌下去,揪起来、塌下去。。。。。。
梳完头,七音将木梳放好,开始为荆茗绾发,一簇簇头发被精心的从下而上盘过去,握住头发的手指如葱削,白的明晃晃,那一道光看得荆茗嘴角上咧开了大大的笑容,那种心形的笑,那种,七音并没有注意到的恬淡含笑。
阿猕一齐学着用两只爪子给自己盘发,缠过来错过去将头发弄成一团麻花,丑的可爱。
当荆茗头顶上最后一缕头发盘好,发髻扎好的时候,孟倦的声音从院子里懒洋洋的传过来,“喂,阿音你们好了没呢,等的我呵欠都要打出来了。”
七音平静的看了看铜镜里的男子,闲适自然,桃花眼里比往日多了些许神泽,剑眉微微一抖显得气质出尘,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
于是有些移不开眼的往外敷衍一句,“请再稍等一下,马上好了。”
说完,七音带着笑意将放置在帘后的一方红色木盒取出,放在了铜镜前的桌上。
“荆茗,快打开看看,阿音给你做了什么。”
荆茗桃花眼弯弯,像是闪着小星星,极其配合的激动着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件红色的衣服,还有白鹿皮靴,靴子上针脚缜密的绣着朵朵莲花,最下方横着一条白玉腰带。
“好看的衣服。。。。。。衣服。。。。。。好看呀!”荆茗的嘴巴再次弯成了心形。
“快穿上试试吧,阿音在外面等着你哦。”七音朝着阿猕摆了摆手,猴子脑子聪明,乖乖牵着七音的手走了出去。
转身,阖门。
火红的夕光烧在孟倦的身上,将原本雪白的玄纹衣袖映得分外斑斓,孟倦的脸上隐隐也都是红晕。
孟倦埋头苦笑,“阿音啊,什么时候你也能这样为我梳一次发。”
七音松开阿猕的手,浅笑过去,带起芬香,“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呀,你喜欢,现在便可以为你绾一次发。”
抬眸,孟倦盯住了那双杏眼,丹凤眼有些黯然,“阿音,你不用这样将就我,我只是,说说而已的,不用,当真。”
七音摇头,“可见,你并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计较这些。”
阿猕又和阿黄闹腾起来,追赶在院子刚刚堆起的叶子堆中,掀起纷纷扬扬的枯黄。
招风耳抖了抖,孟倦连忙摆手,“阿音,不是这样的,如果你非要这样以为,那么,等今晚回来,假如,一切都还顺利的话,你就为我绾一次发。”
七音含了笑,酒窝像是醉倒了,“那好,咱们,就这样说好了。”
“说好了。”
孟倦立起身来,伸出手指,与七音隔空拉了个勾,彼此心照不宣的约定。
吱嘎——房门打开了,七音与孟倦都看过去。
一拢红衣覆在荆茗的身上,长短恰到好处的穿着,臀部袍脚上翻,折进了腰间的白玉带里,白鹿皮靴明晃晃,遒劲交错的莲花枝瑰美多姿。
一抹残阳打在荆茗身上,红衣镀上一层金色的晚霞,他微仰着头,眼帘微微垂下来,看着七音,看着孟倦,看着战王府里曾经美好的一切,嘴角弧成微笑的弯度。
稍后,又倏的恢复那副呆呆傻傻的神情,“阿音阿音,我们要去哪呀要去哪儿呀,哪儿呢哪儿呢?”
说话忸怩固执,活脱脱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于是七音走了过去,眼神扫过被自己绾得整齐的发髻,帮荆茗重新掖了掖衣角,便牵过了他的手,朝着院外走去,“走啊,荆茗,阿音带你去一个有许多好吃的地方,今天晚上,荆茗绝对不可以乱跑哦,否则,阿音一定会生气的!”
语气笃定而认真,不容置否,远山眉一起一伏的对着荆茗的眼睛。
男子挠头,听到七音可能会生气,于是十分之乖巧的腼腆笑容,“荆茗不会的,荆茗不要惹阿音生气,荆茗会好好吃饭。”
孟倦跟在后面负着手,一步一踱,碎碎的刘海遮住眉目,看不清眼底的细水流长。
神都城的街道上,四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今年的十月朝是一个甲子年才会得一见的七星汇聚之日,六十年一甲子,一甲子一时代,七星汇聚,星象大变,天下格局也必将随之改变,自古以来七星汇聚出煞局。
马车驶过去,车辕卷起风尘破叶,将街边的酒旗吹得猎猎飞舞,并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他们。
转过一个拐角的地方,街道上的晦暗处,有道人影微微朝着七音他们颔首。
人影长得壮硕,人熊一般高达,身上穿着大红的将袍,眉间有一道并不是很显眼但是极其狰狞的刀疤。
他便是九门兵马司的指挥使,统领一万兵马投靠了孟倦他们的那位蛮将军,名叫北野,曾经是林渊旗下最为骁勇善战的先锋,林渊被罢了军职,北野就主动调请回神都任职。
九门兵马司的一万玄甲军负责拱卫城门安全,今夜,神都城一只苍蝇都不会逃出去。
转了一条街,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一路上不时有人在人群中同孟倦和七音他们点头示意,或者暗中以眼色交流,像是道路以目。
有风刀教的卓如凡,有洗剑阁的陆临也,还有小刀会、丐帮、镰刀帮等等等等。
孟倦都同他们一一热情地打了招呼,并没有确定的指明哪个人,在常人看来,这像是个傻子。
有几名江湖人在客栈里歇脚,个个携带兵器进来,被掌柜的给报了官。
有官府的人过来查看了一下,原本是要没收兵器然后勒索点银钱之类,听说对方是风刀教的弟子,便抱了抱拳撤离了,掌柜的一头雾水,于是面对着这些江湖人有些尴尬的说。
冉家属于商贾世家,与陆家学术世家一样,由冉梧和陆紫月两人作为代表去赴宴,早早地已经赶到宫里面。
冉家的诸多产业正在发放救济粮,救济那些流离失所的乞丐,原本风风火火的十月朝因为这些善举变得格外温暖,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城南一家钱庄里,名叫青摇的伙计手上攥着大掌柜刚给的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激动得险些栽倒在地。
“你拿着钱,去街上招劳工,就找那些老实巴交还能吃苦耐劳的,工钱就按平常的十倍出,有多少要多少,明白吗?”上午在苒春坊发声的那位商贾正仔细交代给青摇这些事情。
“掌柜的,这几天您找工匠做了那些。。。。。。那些炮。。。。。。今晚就要用上了吗?”青摇作为掌柜的最信任的伙计,有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还并不清楚。
“嗯,今晚,许多事情是该有个了解了。这些炮的事情先不要对外声张,用到哪里、什么时间用,等你把人找齐了我便告诉你。”
“小的明白。”
。。。。。。
。。。。。。
神都城里,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2】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两名金甲士兵持戟交叉拦住了来人。
孟倦朝着他们出示了一下请柬,然后便下了马车,林七音与荆茗从车篷里面跳下来,打量着眼前金碧辉煌的一线宫殿。
紫金宫坐落于神都城北的位置,远远望去,宫廷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从宫门向里面瞧,最为恢弘的两座大殿分别是人皇的玉凫宫以及奉圣娘娘的凤栖殿,两座大殿宛若漂浮于紫金宫的碧云之中,幽幽袅袅,像是两座对峙的山丘。
从两座宫殿中间的位置新近搭建了一座高台,名叫孔雀台,今晚的十月朝筵席,上面将会坐满皇亲国戚。
孔雀台约有十数米高,一百零八阶踏步上铺着长长的红毯,红毯两侧有侍候的宫人恭谨立着,笑脸相迎每一个前去赴宴的人。
巨大的圆形的孔雀台正中是方形的地砖,意味着天圆地方,搭建的高度也刚刚好是能看到广袤夜空的绝佳之处。
“阿音,现在你带着荆茗去赴宴吧,冉梧跟陆紫月他们应该也在里面了,你进去之后先找到他们。”孟倦拍了拍七音的肩膀,小心叮嘱道。
“嗯,我知道的。”七音点了点头,牵过来荆茗的手心,有些凉凉的。
随着马车再一次驶动,孟倦离开了宫门,朝着来路返回去,路上,清冷的风刮过车帘,男子握住缰绳的指暗暗抓紧。
“走吧,荆茗。”
随着马车消逝成视野里的一个黑点,七音拉着荆茗进了宫门,守门的士兵将戟移开,放了他们两人进去。
皇宫里面有许多人,多是穿金戴银、雍容富贵的妇人在四处交谈,有爵位的、有官位的老爷们则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有小孩子们追逐打闹,但是被长辈训斥过一番后便安静下来,因此也不会跑去不该去的地方。
宫廷巨大的空旷处被一盆盆菊花填满,娇艳的、黄灿灿的花盆整齐排列起来,花瓣是一条条的,中间的花瓣向里卷着,四周的花瓣向外舒展,略微弯曲,又有些下垂,好似黄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七音并不知道该带着荆茗去到什么地方,她的怀里揣着碧玉玲珑箫,这并不算是兵器,于是守卫并没有禁止她带着,而荆茗的青釭剑则是被孟倦拿去用着了。
人群很熙攘,显然此次十月朝国宴还是很隆重的,七音拉着荆茗先在皇宫里面走一圈,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所以心里难免有些好奇的。
两人来到了孔雀台下面的一道门前,红木双开的大门,上面鎏金的铜钉闪闪发亮,两枚狮子头门扣衔着金环,看上去颇有威仪。
门口守着一队鬼阁的番子,茯苓刀、步云履、飞蟒服。
比看守皇城宫门的金甲兵还多出一倍。
看到七音与荆茗过去,番子们唰唰拔刀拦住了他们。
“皇宫重地,闲人免进!”一名番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荆茗跟着闹,挣脱开了七音的手心,连她也还未来得及看清动作,便被荆茗从几名番子的腋下钻进去,一把推开了门。
呼——
一股森寒的凉薄气息从里面吹过来,像是隆冬飞雪。
鬼阁的番子们傻了眼,他们都是身手了得的鬼阁精英,竟然被一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人给钻了空子。
万一要是被他给看到什么,岂不都是要掉脑袋的?
正待他们脑门直出冷汗的时候,砰地一声,荆茗探进去半个脑袋的身子被踢飞出来,砸到了地上掀起灰尘,一拢红衣上擦出丑陋的鞋印。
姬将军甩了甩袖袍,从门里走出来,手掌带起罡风将门掩上。
七音连忙过去将荆茗扶起来,蹭掉了他衣服上的尘土,“荆茗,没事吧?”
地上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彩,稍后又捂着肩膀痛呜起来,“阿音,疼,疼疼疼!”
七音小心的给荆茗揉着,回头怒视高大魁梧的姬将军。
几名番子很快将刀抵在了两人脖子上,刀身冰冷,照得人发寒。
“此乃皇宫重地,我一脚踹小王爷出来也是为了他好,免得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都会掉脑袋的。”姬将军擦了擦肩膀的盔甲,锃锃发光,极其闪耀。
七音强忍住了怒意,平淡的一拂袖,刀阵被打散,扶着荆茗站起了身。
“想必姬将军也应该知道荆茗病还未好,小孩子心性也看不到什么要命的东西,而且他是人皇陛下的亲侄子,你真敢先斩后奏?”再次逼来的刀阵被一股无形的罡气阻住,无法近身。
姬将军神情微动,向前走了两步,比刀阵更走近了两人,挥手,番子们将刀收回鞘中。
“既然有病,就好好将养着,别到处乱跑,不然出了事,可就麻烦了。”姬将军盯住七音的眼睛,笑得令人心悸。
“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好好守您的班吧,小王爷再有什么病,也还是王爷,荆小王爷这不就,来赴宴了嘛。”七音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荆茗的脑袋,两个人折身离开了这里。
待二人走远,姬将军身旁的番子开了口,“将军,刚才那二人修为真高,恐怕不在我们几人炼体六重天之下。”
姬将军点了点头,“没错,刚才我去试探,凭借我炼体九重的修为接近他们都有些吃力,那小子现在是个疯子,只能说那丫头有着挺高的修为。”
番子谨慎了谨慎,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要不要上报一下,或者直接。。。。。。”
说完,番子做了个手掌抹脖的动作。
“不必了,就他们两个人而已,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放心吧,一颗老鼠屎坏不了事,再说,你现在杀了她,万一惊动了那个疯子到陛下那边去闹,就不好收场了,任他们去。”
姬将军最后深深看了眼开始走上红毯的两人,目光内荏,拂袖走回了门里。
“你们,不要再出岔子了。”门里传来声音。
“是。”门口,番子们挺胸抬头,愈发小心的拱卫着门闱。
这边的动静同样惊动了附近喜欢看热闹的妇人,无论下至市井或者上到庙堂,没有哪个热衷于看戏的女人不喜欢就某件事情嚼一下舌根子的。
徐夫人,神都城吏部新任尚书徐大标的大房老婆,为人刻薄、势利。
七音牵着荆茗走上红毯的时候,徐夫人拦着了他们,身后头咬着屁股一群看热闹的夫人。
徐夫人脸上脂粉抹的极厚,看上去像鬼一样,凶神恶煞的。
荆茗吓得躲到七音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人。
“哟,敢问这是哪家小姐哪家的少爷啊,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啊?”徐夫人抱着肩膀笑了起来。
七音低眉颔首,十分有礼貌的行礼,“战王府。”
语句一出,徐夫人明显怔了一怔,脑海中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半晌,极其不屑的又看他们一眼。
“原来是战王府啊,我当是哪家的呢,这战王府可是许久不曾来过宫里赴宴的呢,我还当是已经没人了呢。”徐夫人挑着眉说道,许多人看着,徐夫人有意想显摆一下自己。
连战王府都不怕的人,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徐夫人心里清楚的明白,战王府早早就已经没落了,徒留个空壳子而已,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任由人拿捏了。
七音抿唇笑一笑,扫一圈周围凑热闹不嫌事大的夫人们,淡哂,“有没有人的,夫人您现在不就知道了吗,也没有听到荆小王爷提起过夫人是哪一位的,不知,夫人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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