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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斩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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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煎药出来你也不要抱太多希望”
“什么药材?”丫头隐隐不安,问。
“蜃夏草。”明神医长长吐了口气,有些怅然的回忆起来,“千年前,南瞻部洲群妖杀进我东胜神洲,血流成河,烽火连天,在妖族败退后,有未撤走的妖族便就近躲进大山里为祸一方,五帝一战后元气大伤,无力剿灭,只得将大山封印,并吩咐不允许外人擅闯,这才稳定下来大局。
妖族余孽有一位蜃王,法力功参造化,被封印在大山中吸收日月精华,在其栖身之处便生长出一种虫草,名为蜃夏草,此种草能解百毒、医百病,当年有药仙凡间显神通,冒死从里面采摘出一棵虫草,这才让蜃夏草为众人所知。但是虫草所在危机四伏,药仙都奈何不得的地方,咱们这些凡人又何必逞能呢。”
阿音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有些事情,不去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起码炼体六重天以才有把握闯到大山外围,取一株半成的蜃夏草”
“地方在哪儿?”阿音笑。
“你应该只有炼体一重天”明神医苦口婆心规劝。
“它在哪儿?”阿音仍笑。
“洗马山。”那人垂了眸子,惋惜的神情。
荆茗练功的院落里,额间青莲胎记的丫头奋力挥舞着手臂,细看手臂,执一柄秀气的三尺落雨剑,虎虎生威的向前劈砍着,额间青丝被细汗沾染住,灵气的眼睛像是蒙一层水雾,只见日光下裙摆一圈一圈摆出去,肉眼清晰地看见剑气四溢出来,架势很足。
“为什么这么久了,才到炼体第二重陆先生说过不该这样的哪里出了差错这样下去如何去洗马山”
丫头一脸颓废的收起剑,皙白的五指攥住剑柄,甩来甩去,无聊的蹲坐在地抬头看天。
坐了一会儿,阿音跑回了房间,拿出之前掉落在荆茗脚边的画卷,展开,又细细的打量,玲珑玉瓦,紫檀明珠,是一处比战王府和国公府加起来还要富丽堂皇的所在,这是天的仙宫吗?
阿音静静看着,手指摩挲着画卷的油墨,看到画卷两具倒地的尸身,心里竟然发酸,仿佛指尖沾染了血腥。
二楼啪嚓一声响起了什么动静,像是药碗打翻的声音,阿音急忙收起画卷,然后噔噔踩着楼梯去,敲了三下门便紧张地推开,入眼,依旧是夺目的白色,仙境一般,正中的床榻,少年的头发墨黑,发髻下洁白脖颈散发出诗意光泽,背脊坐的挺直,好像在这松柏一样坚韧的身躯中,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地板,精致的汶窑瓷碗碎成八片,腾腾的药汤热气蒸发出来,弥漫到整间屋子里,又苦又涩的气味,明晃晃的药渣,沾染渣渍的白鹿皮靴,门口少女迎风摇动的赤金铃铛。
床榻剑削的面孔有些漠然的看着阿音,目光呆滞住,愣愣的、迷茫的、恐惧的,唇角勾了勾酸楚的笑意,小虎牙盈盈白晃,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涟漪,俊朗的少年突然双手抱住脑袋,堵耳朵,然后整个人脸一下狰狞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随后身子倒在床。
不染纤尘的洁白床单登时被白鹿皮靴留下几道丑陋的鞋印,少年捂头痛苦,紧咬着牙,喉咙悲恸的低声嘶吼着,奋力撕扯起床单来,像是在与什么对抗,像是要摆脱掉什么。
阿音眼睛红了,朝着床榻的少年扑过去,用力分开少年紧攥住床单的手,随后,十指与十指相扣,温暖的激流从指间传递过去,少年挣扎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着对面阿音那双澄澈明净的眉眼,唇角正好看的弧起来,满眼柔情的看着自己,于是心中开始隐隐作痛。
“阿音”
荆茗一把抱住阿音,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大片大片滚烫的泪水打落在干净、洁白的玉脖,阿音同样搂住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年人,轻拍脊背,语调温婉柔和,不再有之前的软糯磕巴,
“荆茗别怕我在的呢。”
………………………………
第0017章 青丘女帝
夜里,东风卷起,芙蓉出了月色,耽落了九天星辰,皎白的光洒在大地,玉盘辗转,万物屠苏。
阿音卧在床榻,双掌安静的覆在小腹,手腕的赤金铃铛取下来摆在床头,银线勾着青莲、祥云衬着海水云图的绣花香袋垫在下面,少女精致的面孔一派安静的睡意。
“你喜欢着他吗?你爱着他吗?你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清甜的梦乡里,阿音又迎来了那个回味了十六年的梦,只是此次的梦,竟有了声音。
“你是谁?”阿音惺忪着睡眼,抬头看向四周,却发现只有白茫茫一片,不见那所洞府,亦不见那白衣仙子。
“我是你,你是我,你我本就是一人。”那道好听的声音传过来,闯向四面八方,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际。
“可我见不到你。”阿音吸了吸鼻子,诚恳的摇头。
随后,氤氲的雾气被一双玉手拂散开,白衣白靴、仪态天成的睡梦仙子从视线中出来,倩影飘飘折纤腰,皓腕微步呈轻纱,一身轻盈的纱衣,白肩轻露,如雪般的肌肤与白纱衣搭衬着,额间温养的一株青莲胎记幽兰之姿,如仙子临凡,绝世而独立。
阿音头一次见到梦中仙女姐姐醒来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呼吸都会打破了这绝代佳人的仙境,自己便会梦中醒来似的。
“姐姐好美的。”阿音抿抿薄唇,远山眉浅浅的漾开,肤浅而认真。
白衣仙子轻轻掩嘴,笑了笑,一双明净的眼睛百媚生,“你这丫头,还真是实诚我本天东宫青丘女帝,十六年前渡劫失败便借着你的身子恢复元气,于天而言也不过尔尔十六日。也多亏本君是借了你的身子,要不然十六年前你就已经死在那场废墟里了。”
“那为什么是我的?”阿音眨了眨眼,自己的身体里居然住着另一个人。确切来说,住着一位女帝。
“刚从母胎出生的婴孩元气最盛,从小生到大会吸收不少的日月精华,正好给本君分点,本君恢复元气也需要的,对吧”白衣仙子甩了甩衣袖,面不红气不喘的如此理直气壮。
阿音呆,看去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竟也会抢自己的元气难怪从小到大自己老是觉得吃不饱难怪修行了这么久还是个炼体二重天的半吊子
白衣仙子似乎也觉得有些丢面子,便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孩子你也不要这副要账的表情嘛,我不过是在你身子里蹭点吃蹭点喝的很快就走快了再说本君大你一万两千七百五十九岁,就算到天也算是你半个婶子的你权当孝敬长辈嘛”
阿音脸挂黑线,突然觉得这位白衣仙子好没架子的,心下觉得有趣,眼睛弯弯的看着她,“那为什么你醒过来了还不走?”
白衣仙子从白雾中走来,轻轻牵起了阿音的手,两只手都是冰凉凉的,仙子语重心长地说,“十六年前本君渡劫失败,还有最后一道天劫未成便尸首成灰、元神破裂了,多亏了本君青丘天狐一族的青莲圣物及时护住元神逃到了你身。然后一睡便是十六年,直到今日你修炼时突破进了炼体二重天,本君元神感受到有磅礴的法力滋养,这才有机会苏醒过来。”
说着,白衣仙子猛地拍了拍阿音的小脑袋,丫头痛呜的看着仙子,忿忿,“干嘛打我的头啊?”
白衣仙子讪讪收回了手,但脸仍是表情丰富,“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是块修行的天才,在修炼的法力源源不断被本君的元神汲取的情况下还能突破,待本君元神出去的话,以后这天宫岂不又要多出一位女仙?”
阿音歪着头斜睨她,大眼睛委屈的泪汪汪,满脸幽怨,“怪不得我老是原地踏步走,原来修行全都给别人当嫁衣了啊,哼哼。”
白衣仙子更不好意思了,摇了摇阿音的身子,商量的语气,“阿音呀,你待本君有大恩情,等到以后本君回到青丘了,一定收你做关门弟子,好好报答你的。”
阿音小小的一翻白眼,呵呵笑,“那女帝您老人家在小女子身体里混吃混喝十六年,打算继续多久才肯罢休?”
白衣仙子囧,皮肤细润如冷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的微挑着,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朝着阿音眨着眼,“本君不是肉身俱毁嘛,只能借着青莲圣物暂且维护这元神,你现在见到的既是本君的元神也是那株青莲,本君打算借着这青莲圣物重新修成身形,这里面可是有着几代青帝的传承,也包括本君的,到时一旦青莲淬体成功,本君就可以重返天宫了。”
阿音点着头摇着头,不知道白衣仙子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贝齿亮晶晶的一晃,“是不是你也有办法救救荆茗的?”
白衣仙子一愣,然后笑起来,美目流转的望着丫头,“怎么你还动情啦?”
阿音小脸红了红,扭过头去,声音软软的,“哪哪儿有啊荆茗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的好谁会喜欢他哩整天眼高过顶的纨绔公子哥”
白衣仙子抿唇一乐,见丫头俏脸红得跟酿了酒似的,便不再调侃,认真地说道,“本君虽然睡着,但是刚刚搜查你的识海,知道那少年得的是癔症,心病只能心药医,你若是不要命的非要采来蜃夏草,也只能缓一时半会儿,本君活了这一万年多,也无计可施的。”
阿音哦了声,眼帘垂下来,有些心不在焉,眸子里显然多了几丝落寞。
“你这丫头该不会真想硬闯洗马山吧?一千年前本君与南瞻部洲妖皇殿决斗,便遇到过这蜃王,一招云里乾坤连本君当时的功力都要避其锋芒,虽说后来将其打成重伤封印在山中,但也不是你一介小小的修士能对抗得了的。”白衣仙子严肃认真地看着丫头,不希望她前去涉险。
丫头淡淡一哂,随后眸子静静看着白衣仙子,浅笑如往,“如果我死在了洗马山,是不是你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白衣仙子面色一怔,目光中波澜似海,带着一些忧郁,“其实以本君的法力完全可以毁掉你的元神然后取而代之的但是,”明眸中透出几缕苍蓝色,“本君才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本君也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你若是坚持去取那蜃夏草来,此后每天的日落之时本君会苏醒过来,可以代替你的元神,那时就算进了洗马山,只要白天平安无事,到了夜里凭借本君的功力你就大可放心安危,只是身在凡间,本君不宜动用仙法,况且你**凡胎,本君最高只能用炼体九重天的功力,否则,刚刚修补好的元神又该受损了”
“是两个阿音吗?”想象了一下荆茗到时的反应,然后丫头呵呵一笑,“那就说定了哦你不准在我不在时欺负荆茗的”
“那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可不要拖到晚被本君撞见”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一片云烟雾绕的梦境中互相笑着,谈着,闹着,过会儿,白衣仙子突然对着笑得捧起小腹的阿音嘘一声,“屋外好像有人,来者似乎不善,是冲着那少年来的!”
阿音小脸一凉,顿时慌了,“那我得赶紧醒过来去赶走他啊,荆茗睡觉时不能被打扰的”
“别急,本君也睡了好久了,正想松松筋骨去呢,你且看着吧”
黑沉沉的夜,仿佛重彩的浓墨狠狠地涂抹在天穹,街道像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房屋倒影里,只有那些因早春冷风沙沙作响的枯枝,似在回忆着白日里的热闹和繁忙。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普照到神都大地,偶然一声犬吠,冲破死沉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阴森。
战王府院墙,一道黑影纵身一跃便爬去,黑布蒙面,黑衣黑裤黑靴,肩背着锦绣青龙刀,半人多长,隐隐泛着银光。
黑衣人踩着院墙步走龙蛇的过去,身形矫健如燕,越一间房顶,瓦片轻微的晃动一下便再没了动静,院子里冷风扶起落叶,带起一抹清新的花香。
“深夜造访敝处,没来得及盛情招待,可请多多担待了。”
黑衣人抬头,怔忪住,房檐的另一角,青瓦麒麟檐头,狭小的石首落着一双脚,淡青色纱衣裹身,外披白色罗衾,露出线条斑斓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青莲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一顶纱帽戴在头,严丝合缝的遮住了面部。
“呵呵,深夜惊起道友,倒也是无意为之。”黑衣人眼神如鹰,紧盯住眼前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白衣人。
“能打过他吗,会不会输的很惨?”白衣人的识海里,阿音的声音幽幽传出来。
白衣人险些一晃荡跌下麒麟兽首,无语,“本君好歹也是修炼了万年,连个凡人都收拾不了,那回去还是把女帝给退了吧”
“不知道友有何指教啊?”
黑衣人慢慢直起身来,紧盯住白衣女子,手指悄悄摸向身后的青龙刀,黑靴踏在青瓦,咯吱咯吱的响。
“无甚指教,过几招便走。”
白衣女子说着,随后,一柄莲花落雨剑抽出身外,铮铮作响,面电流激转,伴随着风声轻吟。
屋檐,清冷的月色下,一道黑影一道白影,一柄刀、一手剑,左右对峙着。
“那倒是有些意思了”
说话的途中,黑影陡然爆发出身形,箭一般朝着白衣女子弹射过去,手中青龙刀呼啸着摩擦空气过来,白衣女子手中落雨剑翻转,随后,速度猛然爆发起来,挥剑磕去,噹的一声两人又各自擦身而过,黑衣人虎口火辣辣的一痛,开始正视起来眼前的白衣女子,一招之下竟想不到神都城还隐身一位炼体九重天的高手,白衣女子手掌亦在微微颤动,心想睡了十六年,以仙帝之姿使出来的炼体九重天功力居然打不动一个凡人。
两道身形错开,随后黑衣人再次抵刀冲来,黑色衣袍猎猎翻腾,瓦片噼里啪啦的从屋檐被掀起,呼啸成一条青龙伴随着刀锋砸过去,气势汹涌。
屋子里,荆茗安静的睡着,耳朵不知何时被何人堵,轻轻的鼾声早已被屋檐的打斗声遮掩住,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睡姿,宣告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秘密,拍打在檐瓦的刀光剑影,仿佛也变得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惟一人而已矣
白衣女子衣袍一翻卷,强大的罡气从身后激荡出来,将破碎瓦片打飞,随后身形横翻起,白靴一点踢歪砍来的刀锋,随后黑衣人顺着刀势一歪头,凌空劈来的一抹剑影从脸前划过去,削掉几缕发丝。刀身一翻转,黑衣人带着身子又回马砍过来,白衣女子挑着剑将刀影格开,往下一挂,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错开,攻势也停滞下来。
黑衣人动了动眉毛,随后青龙刀握在掌中,侧身翻下了屋檐,白衣女子执剑追赶,莲步点地,纱裙拂起尘土,手中落雨剑劈砍挑刺,身前黑衣人倒飞着将青龙刀横竖遮挡,罡气四震,将庭院里的花草刺探得七零八落,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黑衣人踩住半化的浮冰遁向假山,白衣女子紧紧追赶,剑势越来越来凌厉,战意愈来愈昂扬,猛磕着假山的碎石一路带着剑痕过去,碎石屑翻飞,剑舞银蛇。
突然,黑衣人身子一转,呼呼的风声煽动白衣女子的面罩,青龙刀猛地插进裂石缝中,整个人停滞下来,随后白衣女子身子不受控制的继续朝前追去,身形经过黑衣人时,青龙刀迅速的抽出,劈砍向白衣女子。刀至跟前,白衣女子嘴角闪过一抹浅笑,手中落雨剑脱飞出去,随后身子下坠,躲过迎面刮来的刀风,双拳成掌,一道强烈的掌气推出去,黑衣人瞳孔猛然放大,下一秒,不受控制的身子被打飞出去,途中蒙住口鼻的黑布飘飘而落,面沾染着醒目的血迹。
“呵,真当本君是吃醋的咧。”
白衣女子翩翩然一拍手,拾回落雨剑踏着步子从假山中出来,脸色顿时一抽,原地,只剩一张沾了血的黑布面巾,远处的屋檐,踏踏踏的脚步,黑衣人捂着肩膀迈着轻功落荒而去
………………………………
第0018章 酒不醉人醉
红墙黄瓦的金碧宫殿,四根顶天大梁柱耸入殿顶,柱子雕龙画凤,分外壮观的黄金巨蟒缠绕于大殿四周,栩栩如生,黄金色的琉璃瓦在人鱼烛的照耀下闪动着异样的光辉。
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条红色的登天地毯,尽头是一张宝座,狰狞的螭首,火焰的凤凰,宝座浑然天成。
“启禀娘娘,卑职无能,前去战王府打探消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高手,卑职敌不过,负伤之后便撤回来了。”
黄金地面,殿顶闪耀着星光的巨大夜明珠下,一道黑色身形恭敬伏在地,肩膀处用白色纱布包扎,隐隐有血红浸出,触目惊心。
“嗯没漏出什么马脚吧?”
金銮殿之,淡金色的天凤华服,赤金凤尾琉璃流苏轻微摆动,略显老态的手腕罩着九龙戏珠玉手镯,衣料绣出奇巧遒劲的紫荆花,从裙摆延伸至腰际,宝石红色的玉带束紧,声音尖尖细细,回响在大殿之。
“卑职回来时仔细看了,尾巴没有跟来,都处理干净了。”
黑色身影语调低沉,单手扶住地面。
宝座的身影动了动,摆了下手,“你下去安心养伤吧,战王府那边不要放松警惕至于那个大高手刺探一下情况杀掉。”
火红的朝阳灿烂的热烈,阳光投射到大地,七零八落的碎叶卷地翻飞,青瓦绿砖交织叠起来,便是一群忙碌的身影。
“那边快点,把这些东西收拾走,抓紧时间把房子修好”
“你们,去把假山的窟窿补,坑坑洼洼的,谁这么缺德呀”
“哎哎,你们两个,动作轻点,别把少爷给吵醒了!”
院落里一片热闹,战王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赶过来帮忙收拾残局,桐伯则在一旁捋着花白胡子有条不紊的指挥他们开工,阿音一大早跟桐伯告了个别便没踪影了。
吱剌
房门推开,刺眼的阳光照在少年明净的脸,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轻抬右手遮挡了一下夺目的太阳,便看到那边桐伯的身子过来,远远的热情招呼,“荆茗起来了啊,吩咐人给你做好了早饭的,去吃吧。”
荆茗面无表情的看着桐伯,看到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斑白了发丝,就连小时候能一把将自己扛到脖子骑大马的后背也有些佝偻了,名叫岁月的东西留下一道道属于它的印记在桐伯脸。
少年呆呆点了头,看了眼热火朝天修补房顶的家丁们,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没有听见软软的嗓音呼喊自己,也没有了赤金铃铛,莫名的有些空荡荡的。
挪动脚步,少年离开了院子,一步步的在宅院小道走着,眼神一动不动的只往前看,漫无目的,走到哪儿算哪儿。
脑海里隐隐有种痛苦的记忆,想去记起却又不敢轻易揭开它,那一年的记忆全都不复存在,像是凭白活过一年,没有欢笑、没有苦悲,只剩一片空白,像是冬日里漫天飞舞的大雪,那种不属于人世间任何一种颜色的空白。
从消失了记忆的那一年开始,荆茗开始喜欢穿白鹿皮靴,镶花的、绣银丝的亦或是嵌着毛绒兽首的,只要是白色的鹿皮靴,喜欢得爱不释手。荆茗还开始逃避那个名叫擎龙的武教头,林琼羽拜师时拉着他,他躲在房间里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极其抵触,好在自学成才,学了一身不正不邪、不左不右、不轻不重的功夫,引得林琼羽时常感慨这是个武痴罢?
荆茗还开始下意识的逃避去皇宫见自己的叔叔,当今的人皇陛下,至今十一年,叔侄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逢年过节的贺礼,荆茗更不想见到奉圣娘娘,为什么?他说自己忘记了。
荆茗讨厌见到乌鸦,尤其是一大群乌鸦叽叽喳喳的乱叫,还不喜欢战王府地下的酒窖,太潮湿太昏暗,像是进到了地狱,更不喜欢有橱柜,壁炉也不能见,见了就会犯老毛病。
大街吵吵闹闹着,人来熙往,荆茗呆呆的看着人流,下意识的就往身边一抓,却摸了个空,忘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丫头不在自己身边。
一整天,荆茗在神都城里麻木转了一整天,不吃不喝不讲话,像个光鲜亮丽的疯子走着,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浑浑噩噩,百无聊赖。
“哟,少爷,来点什么,小店尽管招呼您。”
荆铭踏进一间酒馆,披着白毛巾的店小二马就迎过来,一脸热情。
“酒”
有气无力的声音。
“呃要不要再来点下酒菜?”店小二报了报几样菜目。
“酒!!!”
少年皱着眉头使劲拍了拍桌子,然后抚胸猛烈的一阵咳嗽,引得周围食客张望过来。
“哎好小店有自家酿的米酒,还有好的白毛醉”
“酒。。。。。。”
抬起头,店小二看到少年那双好看的眸子散发着星芒,隐隐有水气弥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廓竟隐隐带了哀求,声音里已经沁了哭腔。
“行,小的这就给您酒!”
店小二多打量了少年几眼,随后从柜台抱来几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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