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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俏阎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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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早上好,大辫子一个,光头佬一个,大背头一个,小孩儿一个,一共四个。”
“不够!”
没等师狄说话,土狗怯懦地凑到通铺跟前,哼哼唧唧好不情愿地放上来了半个。
“加上土狗半个,一共四个半。”
“不够!”
“喂!鹦鹉,你过来!别人都交,你为什么不交?!小心老子把你抓来炖了吃!快交!”师狄把自己的两个烧饼放到衣兜里,狐假虎威地吆喝道。
“鹦鹉将自己的办个烧饼撕下来一半,不情愿地一步一步走过来,放在通铺上。”
“大哥,还真被你说准了,这只饶舌鹦鹉太不自觉,你看,小弟又帮你收上来了四分之一个。现在一共是四又四分之三个,嘿嘿……”
躺在大通铺上的刀疤脸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他看着师狄,伸手从他衣兜中拽出来一个烧饼,冷笑着对师狄说:“我拿你当小弟,你也得拿我当大哥不是?!规矩,还是不能乱的。”说着将收缴上来的烧饼抱在怀里,打开瓦罐,正要往里放,突然动作停了下来。
“饿死鬼,过来!”
小孩儿战战兢兢地迈着小碎步挪了过去。
“砰!哗啦……”
刀疤脸抡着瓦罐盖子砸在了小孩儿的脸上。
小孩儿的脸一下子被砸成了平面的了。小孩儿用力地耸了耸鼻子,“卟”的一声,被拍扁的鼻子从烧饼似的平面的脸上弹了起来。血顺着鼻子哗哗地流了下来。
“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偷了老子的烧饼?!”
“爷爷饶命,我真的没有偷。”
“那你告诉我,谁偷了?”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刀疤脸把怀里抱着的烧饼扔到瓦罐里,冷笑着站了起来。
“那我就打你打到有人承认为止。”说罢刀疤脸揪着小孩儿稀啦啦的发黄的头发,把小孩儿拖到马桶旁边,按着小孩儿的小脑袋往马桶里按。
“爷……爷爷饶命,真的,真不是我偷的。”
“是不是你偷的,老子就打你!我看偷饼的能忍多久。”刀疤脸咬着牙,冷笑着用冰冷的眼神从牢里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爷爷饶命,饶……”小孩儿的脸已经被按进了马桶,离秽物近在咫尺,虽然小孩儿还在苦苦挣扎,然而小胳膊小腿儿又营养不良的他,哪里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刀疤脸的对手。虽然刀疤脸并没有使出全力,也能看出小孩儿的脸正在一寸寸地接近秽物。
师狄看了看大背头,此时大背头正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墙根,对小孩儿此时的境遇连看都不看一眼。
大辫子此时正抄着手缩在墙角看好戏,脸上分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行,要不然我承认算了。”师狄心想,正要站出来承认。
“住手!”师狄扭头一看,光头佬大踏步站了出来。
“放开小孩儿。”光头佬握紧双拳,怒目喝道。
“去你大爷的吧,死贼秃。谁他妈两条腿没夹紧,露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刀疤脸一脸轻蔑地骂道。
“放开小孩儿,又不是他偷的你,你这么欺侮他,无非是因为他好欺负罢了。”
“呦嗬,”刀疤脸扭过头来,看了看光头佬怒目圆睁的样子,放开小孩儿,缓缓地站了起来。左右摇了摇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这么说,烧饼是你偷的喽?”
“烧饼不是我偷的,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冤枉人。”
“打抱不平啊,嘿!有意思,今儿这出唱的可太有趣儿了。爷爷我正愁没地儿找乐子呢。”
“我不想跟你过不去,你让我交烧饼,我交就是了……”
“嘿嘿,有意思~”刀疤脸一巴掌打过去,拍在光头佬的脑门上,瞬间青黑发亮的光头上出现一个红彤彤的手印。
“我交就是了,你偶尔打我骂我,我也忍了……”光头佬一只手捂着脑门接着说道。
“哈哈,有意思!”刀疤脸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在光头佬的脸上,脸上的红手印更像是渗了血似的鲜红欲滴。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你打我骂我,我也忍了,但是你这么把老实人往死了欺负,我就……”
“嘻嘻,有意思!”刀疤脸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地往光头佬脑袋上打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光头佬发了疯似的抡起王八拳在自己面前,边伦嘴里边发出愤怒的低吼。然而这么两条胳膊瞎抡十拳有九拳都打在空气上。
反倒是刀疤脸,仍然好整以暇地坏笑着,等光头佬抡完一通王八拳,攥起砂锅大的拳头,对准光头佬的面门一拳下去,将光头佬打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整个人破麻袋般地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刀疤脸将光头佬的衣服扒了下来,拧成一股,拴住光头佬的脚踝,倒着一提,将他倒吊在牢门上。
刀疤脸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到通铺上靠墙躺了下来。
“呵呵,我说你这个死贼秃,偷饼就偷饼,干嘛学人家见义勇为啊。真是头蠢猪啊。别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师狄边骂骂咧咧的,边朝光头佬走过去。
“都知道你是个秃驴,没想到你还是头犟驴,好了,你也看到我大哥又多不好惹,老子放你下来,赶紧给我大哥道歉,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大哥……”
“砰!”一声巨响在师狄脚旁炸开,把正要顺坡下驴将光头佬放下来的师狄吓了一个哆嗦。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到刀疤脸正靠墙躺着,手上拿着一把燧发枪,刚开完枪的枪管正冒着黑烟,刀疤脸将枪管竖起,很拉风地吹了吹枪管的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也学人家出头?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
“额……哈哈哈哈哈哈”师狄一身冷汗,夸张地干笑了一阵,扭头指着光头佬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我大哥教训的多好!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出头,知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师狄偷偷回头看了看刀疤脸手上的燧发枪,不自觉地将“枪”字拉得很长。
刀疤脸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很鄙视师狄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哫哫哫”刀疤脸朝师狄勾勾手指头。
黑狗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被刀疤脸一脚踢出一丈开外。
“我不是叫他,我是叫你。”刀疤脸对师狄说道。
师狄心里骂道:“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王八羔子,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施虐狂,把老子当狗叫,总有一条老子要让你像狗一样趴在老子脚底下。”脸上仍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走上去问道:“大哥有何贵干?”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问什么把这家伙打成这样?”
“额……因为,因为烧饼对你很重要!”
“嗯~错!”
“因为……因为面子对你很重要!”
“不不不,还是错。”
“那是?”
刀疤脸阴森森地笑了笑,凑过来说:“因为我想打谁就能打谁很重要!”
(本章完)
………………………………
第7章 麻木不仁小鬼头
看天光已经到了中午。地狱里昼夜温差极大,晚上冻得师狄嘴唇发紫,中午又热得他汗流浃背,头昏脑胀。
此时此刻各个牢房里也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鼾声。鼾声最大的,当属师狄牢房里的刀疤脸了。这刀疤脸打呼噜的声音也非常特别,一般人打呼噜,是呼气吸气都有声音。而刀疤脸打呼噜则是吸气的时候发出震天的响声,呼气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让人担心他这么有吸气没呼气会不会一不小心睡挂掉。
但不论怎么说,这么大的呼噜声,刀疤脸睡了,其他人算是别想睡了。尤其这么热的中午,如果能睡着,还能在不知不觉中挨过几个时辰,这么头脑清醒地用自己的神识对抗炎热,实在是一种对鬼的摧残。
牢里其他人都睡不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生怕自己睡着了一不小心在梦里骂了刀疤脸,或者哪怕是打呼噜吵醒了刀疤脸,都免不了遭到一顿毒打。因此,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让自己游走于半睡半醒之间。
师狄被刀疤脸的呼噜声折磨得实在是困意全无,于是就凑到假寐的大背头旁边。
“喂,今天早上刀疤脸问谁偷了饼,你为什么不站出来?”
“……”
“你大爷的,我就不信你睡着了!”说着师狄伸出两根手指,作势向大背头双眼叉去。
“别别别,别闹!”大背头睁开眼,拦住师狄道。
“说!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昨晚那个烧饼明明是被你吃了。”
“嘘!”大背头伸出食指压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师狄蹲到牢门口,远离刀疤脸的地方。
“你不要命了!”
“你真他娘的没卵蛋。敢做不敢当。”师狄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我没出息?我要是有出息,现在像咸鱼一样挂在这里的就该是我了。”大背头指指门上挂着的光头佬说道。
“再说了,人家问的是谁偷了。没错,烧饼是我吃的,但是你偷的啊。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嗨,你个王八蛋,香蕉你个巴拉的。你当初低三下四求我的时候,不见你这般神气啊。好啊,我现在叫醒刀疤脸,就说我偷来了给你吃的,大不了都被他一枪打得魂飞魄散!”师狄指着大背头鼻子骂道。
“哎哎哎,我说兄弟,大哥,大爷!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大背头求饶道。
“切~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再想吃饼,门儿都没有。”
“嚯!你以为我还敢再这么干呐?你就是偷了白送给我我都不敢再吃了。胃疼固然难受,可再难受也难受不过没命。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瞧你那出息!”师狄撇撇嘴。
“欸,大兄弟,你看那秃驴怎么了?”
顺着大背头的目光望去,他发现吊在牢门上的光头佬此时全身的汗水像浸在水里了一般,从脚底板到胸口,再到脸上,汗水汇成小溪一样的湍流哗哗地直往眼睛里灌,光头佬必须双眼紧闭,才能阻止汗水流入眼睛。
此时光头佬光溜溜的脑袋红得发紫,光头佬嘴巴呢呢喃喃地一张一合,像一条鱼一样,看上去非常滑稽。
“这秃驴在念经呢吧?!呵呵。”大背头非常得意于自己的幽默,然而看了看师狄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无趣地闭嘴了。
“他在说什么呢?”
“他是在说话吗?听不到啊。”大背头疑惑地侧着耳朵听了听。
“喂,光头佬,你说什么?”师狄回头看了看鼾声震天的刀疤脸,压低声音问道。
然而光头佬依然呢呢喃喃地一张一合,丝毫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再说‘水’”背后传来了小孩儿的声音。
师狄疑惑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猜他在说‘水’,因为我头朝下看了他的嘴型,他在说‘水’,他想喝水。”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大背头问道。
“大概一个多时辰了吧。”小孩儿平静地回答道。
“你是说你一个时辰前已经发现他极度缺水,然而你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师狄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
“你怎么不给他拿点水喝呢?”
“因为‘枪打出头鸟’。”小孩儿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
“可是‘枪’睡着了啊。”师狄向刀疤脸努努嘴。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装睡,然后暗中观察我们?”
“可是……可是他今天早上救了你啊。”师狄指着倒挂在牢门上的光头佬。
“又不是我让他救我的。”
“靠!我真服了你了。你就没有一丁点的爱心吗?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心吗?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吗?”
“……”
小孩儿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他还在要水喝。”
“我去,对不起啊老兄,差点把你给忘了。”师狄吓了一跳,悄悄地溜到通铺的旁边,从水罐里捧出一捧水来,送到光头佬嘴边,又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然后又反复喂了光头佬好几捧水,直到光头佬不再呢喃。
但看样子,光头佬依然没有恢复清醒,只是暂时没有那么渴罢了。师狄用手摸了摸光头佬的脑门,“我了个去,鬼不都是凉飕飕的吗?怎么这家伙这么烫手!”
然而即便他同情光头佬,也做不到解他于倒悬,只能心里默默地想,“唉,来地狱本来就是受罪的,你这么受苦,应该也是命该如此,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吧。”
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鼾声如雷的刀疤脸一眼,“欸,大背头,为什么你们都怕刀疤脸啊?”
“废话,你不怕?你别以为没让你叫爷爷是有多抬举你,你小子也就是会点儿小聪明罢了,你要真不怕他,干嘛偷了饼不敢承认?”
“嘿,我说你个王八蛋,没完没了了是吧?”师狄作势大人,大背头把头一缩,躲了过去。
“我是说虽然他有枪,但是他不可能枪不离身吧,他一个人,咱们4人1狗……1鸟,人多力量大,怎么就干不过他?!”
“枪倒是不可能不离身,并且只有一发子弹,打完了还得重新装填,可问题是就这么一发子弹,可是能让一条鬼命魂飞魄散的。谁敢做第一个?我就问你,假如咱们商量好了,你上去挡一发子弹,我们等他枪响之后一起上去制服他,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你真的愿意冒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风险,去替我们挡这一枪?你有没有这个觉悟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第二,就算你格局高,甘愿奉献,你挡了子弹,我们把他给制服了,然后呢?他是个揭竿造反的反贼,这种罪在上面下面的统治者眼里,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他经过地狱审判以后,是注定要受尽煎熬,然后灰飞烟灭的,他可以有恃无恐,但我们不行啊。
我们弄死他?我们得跟着灰飞烟灭。不弄死他,他反过头来不还得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吗?我们对付他的意义何在?”
“那找你这么说,他是光脚的,咱们是穿鞋的,咱们这么多人还就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你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办法。”
“妈了个巴子的,我算是知道当年为啥三五个小鬼子拿着枪,就能赶着全村的中国人去屠杀了。”师狄愤愤地骂道。
“为啥呀?”
“不敢牺牲的人,不配谈自由!”
“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大背头不屑地怼了他一句。
师狄则躺在地上,靠着墙壁,希望微凉的石壁能够给自己带来清醒,他坚信,对抗刀疤脸,不是不可能。只是时机未到,只是得让其他人,看到一些希望,认识到刀疤脸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但是,就凭这帮人”师狄看了一下周围,灵智未开的狗和鸟,小算盘啪啪响的大背头,有心无力的光头佬,奴颜婢膝的大辫子,还有麻木不仁的小饿死鬼,“能行吗?”
(本章完)
………………………………
第8章 玩个游戏吧
师狄地心中浮起了一丝无力感,但是他很快将这种感觉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了。他讨厌无力感,他毕生追求的,就是消灭所有的无力感,把一切都用自己的力量掌控起来,让一切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或许,自己也像他们那样,点头哈腰、忍气吞声,忍到自己被从这良莠监中提审,进入十八层地狱中受难?
不,看看崇祯年间饿死的小孩儿就知道良莠监的人,想要被提审,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就这么忍下去,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到头?
更何况,即便自己一再退让,低眉顺眼,无非让自己越来越没有尊严,底线一次次被践踏,换来的是刀疤脸的变本加厉。忍让,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从小窗中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少,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如响雷一样的鼾声戛然而止,躺在通铺上的刀疤脸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大辫子忙不迭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水罐子里舀了些水,用瓦盆端着,端给刀疤脸。
小孩儿则提着净桶,跪在刀疤脸前面,等着刀疤脸撒尿。
大背头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站在刀疤脸身后,帮刀疤脸捶背捏肩。
甚至连大黑狗也哈着舌头,摇头摆尾地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窗台上的鹦鹉大声叫着:“大爷好,大爷好。”
看着眼前的一片各司其职、其乐融融的“众奴伺主”的景象,师狄忍住内心的愤怒与恶心,站起来,走到刀疤脸面前。
“大哥你醒啦!嘿嘿,想吃点儿什么?喝点什么?玩点什么?基本上这里吃的除了烧饼,喝的除了清水,玩的……除了这帮狗奴才,好想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不过我一定会带领他们,用最诚挚的真情,和最贴心的服务,让您乐不思蜀,宾至如归!”说罢,一副欠扁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刀疤脸。
“哈哈哈哈,你这张小嘴儿就是甜。”
“小嘴儿……甜?”师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来一幅恶心的画面。
“呃……”他赶紧摇摇头,把这么恶心的画面从脑子里删除。
“想点有意思的玩意儿出来,老子都快无聊死了。”刀疤脸边洗脸边说道,洗脸水溅了师狄一身,师狄嫌恶地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嗯,好玩的嘛……”他眼珠转来转去,往牢房四处打量,眼神最终落在了倒挂在牢门上的光头佬身上。
“啊,有了!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可以说是寓教于乐、提神醒脑、益智健体、老少咸宜,又可以说是……”
“又你老母啊?!到底是什么!”刀疤脸解开裤带,边撒尿,边不耐烦地问道。
“额……客官稍安勿躁,小弟我说的这款游戏呢,叫作‘亡者农药’,游戏一共需要4个人,两个人一组,分别从牢房的东西两侧自己的基地出发,向对方进攻,每个基地分别放一个不能移动的烧饼。先吃掉对方烧饼的一组获胜。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可以采取各种手段来攻击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起来好像蛮有意思的啊~”刀疤脸撒完尿,抖着**说道。
“游戏是很有意思,不过……咱们今天玩不了啊。”
“****娘的,吊了老子的胃口,又说玩不了了。你几个意思啊?”
“大哥息怒,因为这个游戏除了4个人以外,还需要一个解说员。我当然是解说员了,那就只剩下大背头、大辫子、小饿死鬼三个人,少一个人,这游戏没法玩儿啊。”
“不是还有光头佬吗?你小子不会算数啊?!”刀疤脸像看****一样,看着师狄问道。
“哦,忘了还有这个王八蛋,不过……这家伙今天早上出言不讳,冲撞了大哥,现在把他放下来,便宜了这个王八蛋了。”
“哎呀,你赶紧给弄下来吧,老子着急看游戏呢,快点快点!”
师狄忙不迭地招呼大背头和大辫子上前,把倒挂了一天的光头佬给放了下来。兜头一瓢凉水给泼醒。等光头佬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师狄把他们四个给叫到一起,讲解了游戏规则,通过猜丁壳确定小孩儿和大辫子一队,光头佬和大背头一队。
准备好了这些,师狄走到双方的“基地”,也就是作为双方出发点的牢房东墙根和西墙根,各画了一个大圆圈,然后走到刀疤脸面前说道:“大哥,劳驾您拿两个饼,赞助一下游戏的战利品吧。”
“这个……额……一定要用烧饼吗?”
“嗯?那当然了,得让战利品有诱惑力他们才会拼命,要不然可就没意思了啊。”
“那……把马桶和脸盆放在那儿当塔,谁的塔被推到了谁就输不行吗?”
“嗯???”师狄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大哥你玩过这个游戏?!”
“没有啊……”刀疤脸一脸无辜。“怎么了?”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师狄抚了抚胸脯小声说道。
“额,您刚才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来翻马桶的积极性肯定比不上吃烧饼,二来万一水盆队获胜,把马桶队的塔给推了,弄得整个牢房腥臊**、臭气熏天,终归不是很文雅啊。”
“嗯……”刀疤脸想了想,“那我得说一下,如果哪一队输了,明天发了烧饼之后,全部上交,一个都不能留。赢了的还是交一个。”
师狄想了想说:“大哥真是天才啊!就按照大哥您说的办!”
刀疤脸生前目不识丁,因此对与有文化的人格外看重。大辫子在满清当官是捐科,也就是买的官,自己其实胸无点墨。第一个让刀疤脸看起来觉得挺有文化的,就是师狄这个出口成章的文化人儿的。缺什么就尤其希望得到什么,所以,文化人对他的夸奖,让他听起来就格外的舒服。
师狄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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