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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香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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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深深皱起的眉头，恨不能夹起一只苍蝇；康常在则是面色雪白，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脚尖，脑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应该是打入冷宫或是直接赐死的吗？怎么作恶多端的嘉妃只是被降为成了常在，哪怕是答应也好，为什么偏偏与她同样位份是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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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落水
一回到宝月楼，岚嬷嬷就打开了话匣子，苦口婆心的将了半天的情份，制衡，最后还隐晦的提醒了一句汤泉行宫
伊帕尔罕没好意思说她一气之下给忘了，略心虚也就没有反驳，不过心里还在合计：“掩饰什么啊不就是想说景仁宫翻身了，延禧宫势大得罪不起吗！”
出来之后，维娜拉着岚嬷嬷的手直解释：“咱们主子就是打小就心眼好使，嘉妃娘娘以前是何等的威风，今儿个瞧着也是可怜。”
岚嬷嬷敷衍的点点头，心里都要愁死了。一个人犯糊涂不可怕，怎么个顶个的都拎不清楚。这是该心软的时候吗？
没张嘴还有人惦记着之前宝月楼和永寿宫走动的频繁，和贵人不仅没有避嫌，还上赶着得罪人去。万岁爷这会儿是心情好，等那天翻起旧帐来也够人喝一壶的了。
之后传来的消息倒是让岚嬷嬷松了一口气，嘉妃没死只是贬为常在，且依旧赐住永寿宫偏殿。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和主子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今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喽！
令嫔跪在佛堂里念了一晚上的往生经，眼泪都流干了。已经放回来的腊梅陪在一边劝她：“娘娘，欲速则不达，这宫里已经没有嘉妃了。生老病死的事情多了，谁说的准呢，您好歹也顾点自己个的身子。”
“不，再没有机会了。”令嫔眼前又浮现出金氏与皇上拜别的一幕来。
从皇上金口玉言废了她的位份起，金氏竟异常的平静，不喊冤也不攀扯，只是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以头触地，语气轻缓却又异常坚定的说：“妾有罪，谢皇上恩典。臣妾无才无德不敢舔居妃位，更愧对四阿哥与十阿哥，日后必当素食麻衣日夜在菩萨面前为皇上大清祈福。”
叩拜一礼，施然而去。
再无一滴泪，却将悲伤传到了皇上的心里。听小宫人说，皇上自打延禧宫出去就回了养心殿，就是皇后娘娘求见也未得通传。
宫里人都当时万岁爷又恼了皇后娘娘，可令嫔心里却清楚，金氏言明了不肯再出来，甚至连亲生二子都不见。
咱们的万岁爷最是心软，可金氏的自省在令嫔看来又何尝不是保全。十阿哥当天就被一道圣旨安排住进了阿哥所，往日煊赫的永寿宫迅速的萧条了下去。
莺儿没回来，是死在了慎刑司还是被重掌宫权的景仁宫赐死了？这样的消息都已经不是永寿宫能打听出来的了。
金氏守在偏殿，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受过她恩惠的小宫女。
流年不利说的就是这大清后宫里了，眼瞅着大过年的死了一窝又一窝的。还没等消停下来，出门看热闹的伊答应掉进了太液池里差点喂了鱼。
“怎么回事？”乌拉那拉皇后皱着眉头问，金氏才刚刚日薄西山，这宫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容嬷嬷上前回话：“奴婢仔细的问过了，这伊答应在延禧宫出来又打发宫女翠鸣说是手捂子落下了，她就在太液池边上等着顺便看看鱼，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落了水。”
“那宫女说的准吗？”皇后疑心怎么就这么赶巧。
“那就是个实心的木头，正在她主子床前守着呢。伊答应宫女出身，伺候的人多有不服气，也就是这个翠鸣憨厚老实。”容嬷嬷想起那宫女来就牙疼，转而开始劝皇后：“眼下人虽然还没清醒，但是太医去瞧了都说是没什么大事。娘娘也不必为了她劳神，不过是个答应。整天跟在俞嫔身后作五作六的没个消停，她落水说不准就是踩了冰雪脚下滑了，摔上一跤涨涨记性也好。”
容嬷嬷么说出口的，这样的奴才秧子出身不正，摔死一个干净一个。
“奴婢听养心殿的小太监说，万岁爷下了大朝会，都这时辰了还在议政，早膳还没用呢。”
果然皇后娘娘马上不再纠结伊答应的事情，马上传了小厨房温着的参汤亲自给皇上送去了。
巧了，来献殷勤的还有和贵人，正陪着笑脸等着吴书来通传呢，远远的瞧着皇后娘娘带着容嬷嬷来了。
怎么每每帝后感情融洽的时候，就会钻出一两个打不死的臭虫来，容嬷嬷马上进去一级戒备状态，预备找准机会对着容嬷嬷火力全开。
哎呦，沟通感情遇见人间大老婆了！和贵人尴尬的不行，想说她不是自愿的，怕都没人相信。
昨儿赌气就回去了，后来叫岚嬷嬷维娜等人劝着才意识到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是避难来了。正是要在皇上面前刷好感的时候，怎么还反而甩脸色给万岁爷看。
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嫌命长了啊。
自由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活命顾，二者皆可抛！
回过神来的伊帕尔罕马上就怂了，她后来就想和皇上请罪来着，可听说皇上连正蜜里调油的皇后娘娘都没见，也就懒得折腾。预备赶个早班车的，哪承想又遇见这位祖宗了。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和贵人规规矩矩的行礼，丝毫不见了初入宫廷的僵硬。
可乌拉那拉皇后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无他，就是因为刚才吴书来接过和贵人提来的膳盒进去了。昨儿个晚上，皇后娘娘就是被吴书来挡的驾，皇上身边的人待着一个贵人比皇后好，这背后的含义让乌拉那拉氏实在撑不起笑脸来。
皇后寡淡的叫了起，连个寒暄的意思都没有。
伊帕尔罕也不敢多说话，怕是被人家当成了挑衅，那可就麻烦了。
岚嬷嬷分析她帮着嘉妃出头，就是间接的与皇后和令嫔为敌，一下树了两个劲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令嫔也就算了，早就得罪过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多了这一遭半遭的也没什么差别。可皇后不一样，她们比起令嫔来说都注定了是将要被历史潮流淹没的人。
负负得正，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才大势之所趋。
就在和贵人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和皇后娘娘解释两句的时候，吴书来笑呵呵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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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断子绝孙的实际意义
第七十一章
要说这吴书来也是个奇人。
小时候老家闹饥荒，一家子老小讨饭往北边来。爹娘都死了，跟着爷爷叔叔一路下来，好歹算是捡了一条命下来。
可惜老天注定是苦命的娃子，才在京城落脚，叔叔家的大堂兄的眼看着就要人事不知了。没法子爷爷几个商量着就把他给买了换成救命钱了。
临走的时候，爷爷摸着头告诉他：“瓜娃子，你也别怨恨你叔叔，他们也不容易。”
这话他信，就一个儿子还快死了，能容易到哪去？
他不怨，要是这一路上活下来的是自己爹娘，说不定大堂兄都不在这耽误着，早就投胎去了。
是个男娃子，还懂人事了，根本也买不上个好价钱。
怎么算个好价钱呢？瓜娃子当时就跟在爷爷后边，看着边上插着草棍儿羊羔、狗崽的，牙行的主事瞧了他皮包骨头的就摇了摇头。爷爷闷着脸不吭声，他们两个在袖子里比划了半天，瓜娃子也没看懂，但他心里明白着呢，这是还不够大堂兄的救命钱。
一来二去的牙行主事急眼了，怒道：“就这么个黑柴骨棒，您可满京城打听去，再没一个比爷这里出的价高的地方，除非您老舍得亲孙子断子绝孙的送进去喽？”
爷爷一愣正，拉起他的手就走。
牙行的主事还以为，老头子这是怒了，啐了一口说：“穷的底掉了，还挺有骨气。”
瓜娃子来哪懂这个。那时候‘断子绝孙’对于他来说就和‘天打雷劈’似的，就是一句听过别人骂人的话，等他生生的疼的昏过去才明白原来这四个字也是有实际意义的！
听齐活的老太监说，那子孙根子挂的越高以后的日子越好。
啥样的日子算是‘越好’，瓜娃子不知道，但还是忍着疼爬到最高的地方，生怕是绑不牢掉下来以后过不上好日子，还特意咬牙拿绳子多绕了两圈才捆上去。
当时老太监瞧着可乐，强忍着没说：“赶紧下来得了，那话就是留个活下去的念想。过阵子就成竿子的扔了，不然这么多年内宫的太监不得晒满墙面子喽。”不过心里还是对这个黑瘦的瓜娃子留了点印象。
别以为古人就不爱美，以貌取人的比比皆是。就算是小太监也是白胖的招人稀罕，像是瓜娃子这样的黑炭似的，略体面的点的主子都不好意思带出去，内务府哪敢收啊，才一分的时候就把他远远的打发到了行宫杂役去了。
满足了好奇心的老太监咂摸着嘴走了，都混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能有什么好命，就知道那小黑炭出不了头。
老太监回去越看竿子越碍眼，正好也差不多满了。挑起来就给扔了，一直到拿走的时候，瓜娃子的小丁、丁还牢牢的绑在上面……
人信五行，算卦的都说是命里缺土、缺火的，瓜娃子都不用算，他一直都是命里缺爱。人见人厌、神见神烦的，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
去了行宫，瓜娃子就被安排了洗夜壶的活计，管事的太监嫌弃他臭，都是等着大家伙吃完了饭才让赏他点吃的。
一直都穷的吃土的瓜娃子当时可没觉得苦，有饭吃、有时候还能吃饱，对他来说已经达到‘越好’的日子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民以食为天，饭菜就是瓜娃子的命，偏巧后来就经常会来一个跟他‘搏命’的人来。
那小太监穿的衣裳比他好看，料子也摸着水滑水滑，可叫他来说也就长得一般，不然怎么会总也吃不饱还得来个他抢饭吃。
俩人差不多大，没少因为剩下的一点饭菜的打架，日子久了倒是渐渐的有几分交情。
小孩谁不希望有个朋友啊，更难得的是人家还不嫌弃他臭，后来瓜娃子就在那小太监晚来的时候故意留点口粮给他。
也算是那小太监有良心，后来日子好过了，还是照常来，但不仅不会跟瓜娃子抢饭吃，还偶尔带了吃的来给他。
那叫一个好吃，瓜娃子恨不能把舌头都跟着一起吞下去。
吃人家的嘴短，瓜娃子也听话，和那个小太监一起没少捉弄了嬷嬷太监们。
老天不收苦命人，瓜娃子人生最大的机遇来了。等他第一次被管事太监带到主殿的时候才知道，曾经跟他抢饭吃的那个小太监竟然就是这院子的主人。
我的个乖乖，皇帝的儿子是个什么概念？
瓜娃子这辈子，在此之前记忆里最土豪的同龄人就是当年村子东头那个财主家的傻儿子。
天天抓这个鸡腿出来玩，嘴角的哈喇子不断。别管人家傻不傻的，照样吃的肥圆肥圆的，只要他一出门整个村子的小孩都会跟在他后边跑，捡不着剩骨头能随风问问味儿，等回家喝粥的时候也觉得格外香甜。
瓜娃子大字不识一个，等到了主子身边伺候有了一个特别有文化的名，就叫吴书来。
小阿哥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见书是个好东西。人家的名字都是命里缺什么就补什么，你个瓜娃子缺的太多了。就叫书来吧，想啥来啥。
真好，吴书来嘎嘎乐，觉得坐的在那里有一瞬间陌生的主子又变成了他认识的那个小太监。
外人都说吴书来是走了狗屎运，到了主子身边没两年，人也张开白净了。后来等吴书来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时候，他就牢牢的记住了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吴书来可不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行宫里连狗都没有，他倒是想踩狗屎呢，也没那个机会。不过倒了一年多的夜壶，狗粑粑没见着，人便便都是没少见。
谁也没和谁说，他将自己今日的运道都归功于‘断子绝孙’那天的坚持了。
疼的咬牙切齿的，吴书来也往上爬，脑子里没有恨。他打一生下来就几乎没吃饱过，就是舍不得死，来着世上一遭，他还没见识过老太监说的‘越好’的日子是啥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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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还一个么哒给我
第七十二章
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吴书来就陪在他身边了。所以对于万岁爷的心思，不吹嘘的说，怕是满后宫的娘娘们都没他摸的清楚。
和贵人现在就是万岁爷心里的痒痒挠，正愧疚新鲜着呢！嘉妃那事涉及皇后与令嫔，皇上心里头疙瘩着也正常，可必定是不影响和贵人的。
结果怎么着？
还不是一说和贵人来了，皇上马上让宣进来。
作为一个奴才，还有比猜中了主子心思能让他更自得兴奋的事吗？
美滋滋往外走的吴书来，推门正瞧见站在外头的乌拉那拉皇后，笑容吧唧一声就往下掉，好歹在落地之前给捡起来。生生的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来：“哎呦，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没有梯子不要紧，咱现搭个高架桥。
可乌拉那拉皇后是你给个台阶就下来的人吗？连个眼神都没赏，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给容嬷嬷急的直跺脚，走了一个嘉妃又来了个和贵人，这狐媚祸主的东西怎么就死不干净呢！她是心疼自家娘娘的，府里嫡庶十几个阿哥才得这么一位美貌明丽的格格，从小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顺遂了十几年，难道是进宫路上遇见撒狗血的了，就没太平过！
吴书来正犯愁着，通报和贵人来的时候，明显万岁爷心动了，这要是带来皇后娘娘进去还不知道怎么个光景。可要是将皇后拒之门外，他还真没那个胆量。
心想着走了也好，以后只能再说以后的，最起码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伊帕尔罕苦笑，现在就算她转身回去，皇后娘娘也不会念她好。更何况皇后敢甩了袖子就走，说到底人家有任性的资本，这也是她和贵人不能比的。
“皇上！”和贵人嘟着小嘴儿，推门而入。
乾隆爷之前想的是要冷她一下的，可听着声了还是忍不住看了过来，努力板着脸：“起吧！”说完没动静，这一看和贵人还扬着帕子等着呢。只好亲自走了过去。
伊帕尔罕这才破涕为笑，还不忘了撒娇：“您根本都不清楚臣妾付出了多少，可皇上心里一点都没有臣妾！”
“胡说。”乾隆爷有点心虚，他以为和贵人说的是把她忘在汤泉行宫的事。到底有点理亏，将美人抱在怀里温声解释：“这不是着急小十一吗？朕和你保证没有下回了。”
说起行宫来，心虚的就不止皇上一个了。伊帕尔罕垂着头犹豫了一下，理智上觉得坦白从宽的几率不大甚至为零，可她不擅长撒谎，那行宫的事不提也罢。
和贵人反搂住皇上的腰，闷闷的说：“万岁爷咱们只当是没去过，再也不提了行吗？”
哎呦，瞧着给难过的，乾隆爷就算是心如钢铁也能软化成了绕指柔，更何况他一向是个温柔多情的主。
“不提、再谁也不准提。”乾隆爷是金口玉言，这么保证是以为爱妃受了宫里的非议。
愁也没有用，得了皇上的保证，和贵人也就乐呵呵的翻篇了：“万岁爷您对嫔妾也太好了，么哒……”上去就亲了一口。
这大白天的呢，饶是乾隆爷自觉地见惯了场面的，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瞟了一眼垂着头站在门口恨不能缩到地缝里的吴书来和吉娜一眼，尴尬的咳嗽一声，板着脸教训：“放肆……成何体统！”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唬住了，那就不是和贵人了。
伊帕尔罕纤手一点，娇嗔道：“不许装，都看见你笑了。不愿意……那你现在就还我？”
还给她？
那不是要自己也去亲她一下。
乾隆爷绷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吴书来心里一动，多少年没听着万岁爷笑得这么爽朗了，这和贵人还真是不简单。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在趁着空子退出来之前帮忙拽了一把宝月楼的吉娜，临了还没忘记关好了门。
乾隆眼神一暗，决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东西，不然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伊帕尔罕瞧见了，也没当回事。21世纪满大街都是拥抱在一起挤挤公交逛逛商场的小情侣，要谁说句有伤风化，保证没人出来和您打架，因为都能把人笑抽过去！
初中那会儿，历史老师就念叨隔壁班的一对，午休的时候丝毫不知羞耻的坐在第一排亲密的交谈。怎么说的来着：“没有素质，老师都替他们感到羞耻。”
她老人家是以为会得到咱班同学支持的，结果怎么着？历史老师一走，大家就一脸蒙逼，互相也没整明白人家俩人坐在一起唠唠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说的也太狠了吧，谁家小孩还没个青春期啊！
大家伙讨论了好几天，最后得出结论是：“历史老师八成是更年期了，这是嫉妒吧！”
“恩，我看也像。”
您说，少见多怪了是不是？您这是何苦来的，纯粹没事找抽。
所以宫人们在也就在了，她们是有胆子看还是有胆子听？
言归正传，伊帕尔罕跳下来，一边打食盒一边说：“知道您又没好好吃饭，都心疼死嫔妾了。喏，这是专门给万岁爷预备的，您好歹是给点面子稍微尝尝吧。”
一听是专门预备的，乾隆爷下意识的问：“该不会又是面片？”
“瞧您说的，哪能啊，保管都是您喜欢的。”伊帕尔罕信誓旦旦。
“爱妃亲手准备的，那朕倒是要看看，万一有了不好，朕可是要罚的……”乾隆爷语带威胁。
伊帕尔罕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包袱甩的那叫一个自然。
张嘴就来：“恩，这些都是嫔妾亲自盯着他们按照吴公公说的去烹制的，万岁爷您但凡有一个不喜欢的都不能轻饶恕了吴公公。他好歹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连您好那一口都不清楚，哪有这么伺候主子的？”和贵人说的义愤填膺。
听的皇上牙疼问她：“合着就好是你的功劳，出了岔子就全是吴书来的不对啊？”
伊帕尔罕一直气壮的点头，还不忘了表扬：“要不怎么说您是皇上呢，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开始嫔妾还不自信呢，现在您也这么说，看来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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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差点以为你爱上我了
第七十三章
吴书来听着里边，间或传出去里的笑声颇为自得，觉得主子还是他了解的那个主子。
“瞧瞧，这个时候也就是和贵人能让那万岁爷开怀了。”吴书来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偷着乐的人，捅鼓着和站在一边的吉娜分享。
谁知道，就像是戳到了一个木头桩子，纹丝不动。
“哎，那谁、和你说话呢！”吴书来还以为这丫头是经历刚才阵仗还没反应过来，没听到呢。
谁承想的，吉娜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错身站到一边去了。
吴书来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抹了抹鼻子，心里安慰自己：“也就是看在她是宝月楼宫女的份上，权当是买了和贵人的面子了。”也没放弃，就当时没看见人家姑娘眼里的嫌弃，往人家身边凑了凑：“吉娜，我这是夸你们主子好呢！”
嘴上没说，心里犯合计，难道是这回疆来的姑娘汉语不好，没听明白给误会了。
他的胡思乱想下一秒就被无情的现实给打破了。
“切，我们主子本来就好，还用的着你来夸！没吃上三两煎豆腐……”吉娜白眼珠子活动的剧烈。
后一句说的含糊，吴书来蒙着脸问：“什么东西？”
“得，跟在真龙身边活出个装聋来。”吉娜嘴巴利如刀，怕是影响了里边的主子，凑到吴书来的耳边清晰真灼的说：“我说你是‘没吃上三两煎豆腐――称什么斋公。”
热气哈在耳朵上，吴书来的眼神一变，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吉娜。
仆效其主，吉娜也是典型欺软怕硬的。吴书来好言好语说话的时候，吉娜心里正不舒服呢，合计着在行宫里万岁爷爽约的事要算到大太监的身上。可这会儿子人家的脸色一沉，她就马上意识到了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的大伴。
满后宫打听去，别说给吴书来脸色看，哪个宫里的娘娘见到他都要买上三分情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在皇上面前有两句好话。吉娜后悔了，她该不是又给主子闯祸了吧！
要不要道个歉呢？
吉娜也不是那种自尊心特别强的人，意识到犯了错就马上服软，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可还没等她说话。吴书来就跟本针扎到了似的，猛的往后跳了一大步，磕磕巴巴的质问：“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闹的那样，吉娜愕然：能干什么，难不成还打你啊？
自己长得也不算是五大三粗，您这是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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