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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仙不让-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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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京神色变得有些冷漠，“他不配做我父亲。”
三人闻言更是愕然。
赵京直接再道：“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
“凭什么？”欧阳善哉眯眼望着赵京。
“就凭除了赵黎以外，我是唯一知晓那座僧人墓下落的人。”
三人闻言大惊，欧阳善哉忙朝前走了两步，沉声道：“你真的知道僧人墓的位置？”
赵京点头，“是，我的确知道。”
“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此事得等我们先进了僧人墓再说，要是连僧人墓都进不去，一切都是空谈。”
刑子梁察觉到了什么，“你也要进僧人墓？或者说，你知道僧人墓里有什么？”
赵京点头承认。
欧阳善哉满脸错愕，忙问道：“那座墓里，是不是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京却先说道：“道宗的遗蜕。”
欧阳善哉瞪大了眼睛，“你连这个也知道？”
赵京笑了，将紫金剑匣取下，递向欧阳善哉。
欧阳善哉疑惑地接过了剑匣，脸上表情变了变。
“怎么了？”刑子梁见状问道。
“紫金剑匣怎么会蕴含着一股妖气？”
赵京拿回紫金剑匣，说道：“因为你。”
“我？”
“昨天在望江楼外，你动用了佛息，无意间引动了紫金剑匣共鸣，这股妖气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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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六章 佛渡有缘人
乌江口某间旅馆内。
“你怎么看？”欧阳善哉朝刑子梁问道。
刑子梁思忖片刻，道：“如果你真不肯放弃，就只有相信赵京，只有他能带我们找到僧人墓。”
“紫金剑匣怎么会存在妖气？”了空还是不敢相信，“虽说紫金剑匣会克制佛门神通，但终究是佛门法器，不可能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欧阳善哉叹了口气，“你想想，就算我真做了住持，但要将九环锡杖带走，寺里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了空几乎没有犹豫。
“那就对了，当年道宗大师还俗离寺，带走了紫金剑匣，寺里又为何会同意，这其中肯定存在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了空吃惊道：“难道就是因为紫金剑匣存在的妖气？”
“说不好。”欧阳善哉陷入沉思。
一旁的刑子梁无奈摇头，说到底，这桩事情与他无关，在事情变得更棘手前，他完全可以抽身，可他好奇心太重了，他的确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叔祖，我们插手道宗大师的事，要是被寺里知晓了，我们”了空显得有些不安，低声询问。
欧阳善哉回过神来，满不在乎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寺里藏了秘密，若是那群老和尚真想要我接任住持，就别和我瞒东瞒西的。”
刑子梁撇嘴，道：“你不是也瞒了事情不让我们知道。”
欧阳善哉深吸口气，颇为无奈道：“你们会知道的。”
翌日一早，三人来到了乌江口船港。
赵京来得比他们还早，见到他们过来，递上了三张船票。
“怎么？”刑子梁挑眉问道：“叫我来这儿是为了坐船？”
欧阳善哉望向了船票，神色一怔，“镇江？”
他反应了过来，忙问道：“僧人墓在镇江？”
刑子梁闻言，回忆起了最近一直在看的地理，镇江市位于扬州边界，是长江上游的最后一座地级市，而出了镇江市后，便正式跨入了青州地界，离位于青州边界的州府金山市不远了。
赵京开口道：“我们走水路，一路南下至镇江，到时候还有更让你们惊讶的。”
说罢，他转身引路，带他们去找船。
“等等。”刑子梁拉住了赵京，“我们先说好了，要是真到了僧人墓，但你要我们做的事超出了我们能力所及，我们会拒绝。”
赵京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是夜，轮船已经驶离了徐州，正在扬州流域上航行。
刑子梁睡不着觉，走到了船头，眺望夜景，却正好遇上了赵京。
“你也睡不着？”
赵京见他过来，“嗯”了一声。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凉风习习，除了两人外，船头再无他人。
赵京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你就是梁川？”
刑子梁一怔，“小和尚告诉你的？”
“果然是你。”赵京摇头，道：“是我自己猜测的，在望江楼外见了你的剑法，我刻意去查过一次。”
刑子梁无奈，现在梁川的名头太大了，当时在亚特兰蒂斯的视频又传得极广，很容易被人查出端倪，戴着生根面皮也不过是骗骗普通人罢了。
“我很佩服你。”赵京忽然说道。
刑子梁愣了愣，笑问道：“佩服我？”
赵京点头，“不止是你的剑道造诣，还有你的血性与战意种种，都值得我佩服。”
“其实此事与你无关，但你还是走了进来。”
“或许是我好管闲事，好奇心又太重，而且最近还特别无聊的缘故。”
赵京回头望向他，说道：“不，如果按道家说，是因为你身上带着气运，如果按佛家说，是你身上携着因果。”
“因果？”刑子梁忽然想起，释迦识然曾经也说过因果，“什么算是因果。”
“我不知道。”赵京笑了，“就连当世大禅师法海也说不清，或许只有释迦一族能够明白因果。”
刑子梁挠了挠头，不知说啥好。
“比起你，我差了太多，就算得到了紫金剑匣，也终究太过无力。”赵京喃喃道。
刑子梁听罢，却是认真说道：“其实你实力不差，只是你有些迷茫，你心里有个结，解不开？”
赵京神色怔然，翘起嘴角，自嘲道：“或许是吧。”
“你懂武学，谁教的？”刑子梁又问道。
“我的母亲。”赵京答道，“从我外曾祖父起，便有家传武学留下，虽然现在武学没多大用处了，但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开始教我，她说过，这是家里唯一留下的传承，绝不能忘了。”
“你的母亲”刑子梁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她是为何而死？”
赵京望着眼前的漆黑，忽然笑了，“她为赵黎得到了紫金剑匣，赵黎却抛弃了她。”
刑子梁一时无言。
“早点休息吧，明晚你就能见到僧人墓了。”说罢，赵京转身离开。
刑子梁回头，叫住了他。
“为什么你好像知道许多关于道宗大师的事？”
赵京停住脚步，像是想了一会儿。
“你们难道从没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刑子梁问道。
“当年赵黎不过是看见了仙人墓内的一句话，便产生了那么大的兴趣，甚至还真让他找到了僧人墓。”
刑子梁闻言，嘀咕道：“是有些奇怪，我记得赵昊说过，连他也不清楚，当初赵黎为何会执着于此。”
“因为这些都是我母亲曾经告诉过他的。”
刑子梁睁大了眼。
“仙启一百二十六年，最后一位出家为僧的紫金剑匣主人，就是我的外曾祖父。”
赵京说完，欧阳善哉竟不知从哪走了出来。
“原来如此。”他显然一直在偷听两人说话。
刑子梁无奈道：“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欧阳善哉撇了撇嘴，道：“我可一直在这，你们没看见就别污蔑贫僧。”
接着，他又望向了赵京，说道：“你知道当年道宗大师为何要渡人为僧的原因？”
这次，赵京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佛渡有缘人。”
“十一位僧人都在做同一件事，以自身为引，渡去紫金剑匣的妖气。”
………………………………
第两百三十七章 入地眼
傍晚，镇江市。
下船后，在赵京的带领下，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镇江市最为著名的临江渡。
长江滚滚而流，犹如无尽，气势雄浑。
“金山市的西湖三面环山，成湖之因不明，但因金山市与镇江市相隔不远，有某种说法，曾经两地山脉间有小径成河，引渡长江支流至西湖。”
赵京说着些不相干的事情，“还有另外的说法，譬如地下通流而成西湖，或长江本为海，宽阔至西湖。”
欧阳善哉摆手说道：“都是民间乱传的，实在没常识，太假。”
刑子梁则是撇了撇嘴，反正当世的西湖与长江都不是他认知中的江湖，风马牛不相及，他插不上话。
赵京却是摇头，说道：“不，长江与西湖的确有某种联系。”
欧阳善哉眨了眨眼，说道：“不会吧，连这种话你也相信？”
“如果这是道宗大师说的呢？”赵京说道。
了空与欧阳善哉皆是一愣。
“江与湖之间，有一处相连的入地眼。”
入地眼，即为地气泉眼。
欧阳善哉大吃一惊，喊道：“你可别吓我，江湖同眼，地气相连？”
赵京笑了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刑子梁一脸懵逼，地气是一种见不着，摸不到的东西，甚至比天地灵元还要玄妙，打个比方，天下名山灵秀，而之所以能成为名山，便是地气使然。
若是地气殆尽，那名山便会成为废土，再无灵秀之气。
了空一脸愁苦，心想若是早知下山会遇上这些事，他就是死也要阻止师叔祖下山。
“僧人墓到底在哪？”刑子梁问道。
赵京停住脚步，回身说道：“就在你们眼前。”
“我们眼前？”刑子梁抬眼望去，只见滚滚长江水。
欧阳善哉也皱起了眉头，道：“别和我们打哑谜。”
“我先前为何要说那些？”赵京笑道：“你们莫非还猜不到吗？”
刑子梁闻言，再望长江，瞳孔骤然一缩，迟疑道：“你别告诉我，僧人墓在长江之下！”
欧阳善哉又被吓了一跳，了空更是瞪圆了眼睛。
“差不多。”赵京竟然点头承认，“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当年，赵黎就是从临江渡潜进长江，某处侧岩有缺口缝隙，只容一人可过，潜进后，便是道宗大师埋骨之地。”
三人一阵无言。
刑子梁想起了崖山仙墓，应该是差不多的结构，但没想到，道宗大师竟把自己葬在了长江下。
“道宗大师为何要葬进长江？”
赵京摇头，说道：“你们为什么会以为僧人墓就是道宗大师的墓。”
“什么意思？”
赵京叹了口气，解释道：“道宗大师的确坐化在长江下，僧人墓只是称呼罢了，却并非是他自己葬了自己，他是为了镇压入地眼。”
“你是说”欧阳善哉咽了咽口水，“道宗大师埋骨之地，就是你刚才提及的，江与湖的地气共眼？”
“没错。”赵京点头，“从来都没有僧人墓，有的只是入地眼。”
刑子梁再问道：“道宗大师为何要镇压入地眼，难道是地气出了问题？”
“是。”来到此地后，赵京再无隐瞒，有问必答。
刑子梁还有疑惑，被欧阳善哉打断，“别问了，下去就都清楚了，趁现在没人，省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四个约好了跳江自杀。”
四人再没多话，相继来到江边，纵身跃下。
有劲气护体，尽管江流湍急，也不是问题，四人不知下潜了多久，江下漆黑，难辨方向，只能凭着修士神识探索四周。
江里鱼虾纷纷绕行，像是被四人吓到了。
刑子梁三人在寻找侧岩缝隙，了空则是戒备着四周。
需知，仙祸元年后，海底生物也有异变，长江虽无生物成妖，但也发生了异变，成为了海兽。
甚至有某类长江淡水鱼异变成了近乎鲸鱼般大小的海兽，不时就会游到岸边，袭击普通人，故而神州政府也有成立专门猎杀海兽的部门。
潜进了长江，却没想到入口难寻，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欧阳善哉不甘心，再往下潜了数十米，摸着壁岩，一路寻找。
刑子梁等人也只有跟了下去，刚到欧阳善哉身旁，却见他停住了动作，抓着岩壁，皱紧了眉头。
接着，他朝着三人比划起来。
“有妖气？”刑子梁一愣。
了空闭起了眼，仔细感知，没过多久，他睁眼郑重点头。
赵京见状神色一亮，没有怀疑，金山寺自古降妖，法门神通对于妖族气息极为敏感。
他朝三人比划，示意入口定然就在附近。
刑子梁心有疑虑，为何有着妖气存在能让赵京如此肯定，再加上紫金剑匣的妖气，这其中到底有何联系？
欧阳善哉懒得多想，又再来了精神，游向四周寻找。
没过片刻，赵京口中的岩壁缝隙真被找到了，欧阳善哉兴奋摆手，示意众人聚过来。
刑子梁游去，岩壁果然有只容一人侧身游过的缺口，但并非是天然如此，更像是被人劈开的一样。
欧阳善哉正想游进去，被刑子梁一把抓住。
刑子梁心有怀疑，示意赵京先进，赵京没有犹豫，最先游了进去。
三人又再互望了一样，也先后游了进去。
刑子梁能感觉到，游进了缺口里面后，他们还是一直在下潜，仿佛要深入地脉。
不知游了多久，四周渐渐宽阔，他们终于到了尽头，开始往上游，没两分钟就浮出了江面，脱离了江水，眼前竟好像是一个洞穴，没有任何光亮。
但刑子梁感到了极大的不适感。
欧阳善哉与了空同时变了脸色。
“好，好重的妖气！”
只有赵京神色惊喜，从江水里游上岸，朝着三人道：“这里就是地气共眼，洞穴的尽头，就是道宗大师镇压入地眼的坐化之地！”
欧阳善哉跟着游出江水，神色略有不善，朝着赵京质问道：“为什么此地会有如此重的妖气，难道这还是一个妖穴？”
赵京取下了紫金剑匣，撕开了包在剑匣上的那层布，三人这才发现，紫金剑匣竟有颤动。
“这是怎么回事？”
赵京开口，说道：“紫金剑匣原本是被道宗大师用来镇压入地眼的。”
接着，他有些神秘地说道：“你们相信吗？”
“入地眼内的妖气，极可能来自一尊被镇压了三百余年的大妖！”
………………………………
第两百三十八章 扑朔迷离
“镇压了三百余年的大妖？”
自从到了镇江，赵京实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尊被镇压三百余年的大妖，那说不得就是一尊化神存在了。
要知道，当世修行大道昌盛，但与刑子梁印象中的那些故事里不一样，没有真正的长生久视，就算化神存在，也只有几百年寿元。
“镇压？”刑子梁揉了揉眼睛，洞穴里实在漆黑得很，“被谁镇压？”
赵京摇头说道：“不清楚，但应该与金山寺有关。”
欧阳善哉闻言愣了片刻，道：“你是说与道宗大师离寺有关？”
“当年，我的外曾祖父跟随了道宗大师两年有余，知道了一些内幕，外曾祖父过世前，曾将其中某些事当作故事一般说与了我的母亲听。”
“后来，母亲也当作玩笑般说与赵黎听过，直到仙墓里的那行字被赵黎知晓，他们才逐渐明白，那些根本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赵京发出了一声嗤笑，又道：“一个多月前，赵黎将紫金剑匣交到了我的手上，也是那时候，他才松了口，将曾经的一切都告诉我。”
欧阳善哉将目光朝洞穴的深处望去，漆黑无风，望不清楚，只能感受到缭绕不绝的妖气在回荡。
“你的意思是，当年金山寺镇压了某尊大妖，而道宗大师之后的种种行为，包括渡人为僧，都是为了镇压这尊大妖？”
赵京不置可否，道：“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可这说不通。”了空双掌紧合着，神色有些紧张，事关金山寺，他自然也更加慎重，“道宗大师本就是我寺法海大禅师，若只是为了镇妖，为何还要离寺？”
赵京将紫金剑匣递给欧阳善哉，说道：“握着它，施展金山寺法门。”
欧阳善哉接过紫金剑匣，虽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就在金钟渡世身运转的一瞬间，紫金剑匣颤动加剧，仿佛在悲鸣，妖气不知从何而起，缭绕着剑匣，金钟渡世身竟在瞬间瓦解了。
“这！”
欧阳善哉大惊，他察觉到剑匣存在的妖气自主而起，竟是想要冲击自身，他连忙松开了手，剑匣落地。
“这是怎么回事？”了空也被吓到了，紫金剑匣好像在排斥欧阳善哉。
赵京捡起了紫金剑匣，缓缓道：“其实你们想错了，紫金剑匣并非克制佛门神通，只是在排斥金山寺的弟子，无论你施展何种法门，只要以金山寺心法为根基，就会被紫金剑匣敌视，引动那股妖气。”
“我说过，当年的十一位僧人都是在以自身为引，渡去紫金剑匣的妖气，我本来以为应该是成功了，因为紫金剑匣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妖气。”
“直到那天在望江楼外，你施展佛相大神通，引动了紫金剑匣共鸣，我当时还感到奇怪，紫金剑匣离寺百余年，而且与金山寺法门相斥，怎么还会被引动共鸣，后来才发现，并非是你引动了紫金剑匣共鸣，而是你唤醒了沉睡的妖气。”
欧阳善哉与了空皆是不敢相信，出自金山寺的佛门法器，竟会不容于金山寺神通。
“所以说，只要是金山寺的人，就根本用不了紫金剑匣，或许这也就是道宗大师离寺渡化有缘人的原因。”
“道宗大师需要能够御使紫金剑匣的人。”
赵京接着说道，“昨天在庄园内，我知道赵昊与你们说过，他查到有一位僧人进了两禅寺，知道为何会去两禅寺吗？”
“金山寺与两禅寺向来交好，昔年道宗大师学过两禅寺心法神通，故而那曾经的十一名僧人，皆学的是两禅寺佛法。”
欧阳善哉半晌无言，这桩事情实在让人费解，就算如此，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道宗大师只是为了镇压一尊大妖，却又为何要西湖水干，雷锋塔倒才有面目回归佛门？
刑子梁也想到了这些，更是不由自主联想到了白蛇传上，他大概记得，在故事里，白娘子被法海镇压在了雷峰塔下，法海也说过相同的话，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否则白娘子就无法出塔。
但在故事里，这不过是形容一种近乎不可能的事，法海要永镇白娘子，而此时，道宗大师说出的话，却更像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愿望。
“如果这不只是巧合的话，总不可能故事成真吧？”
刑子梁不由打了个哆嗦，镇压了三百余年的大妖，难道这也有一位白娘子？
“进了僧人墓，你到底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刑子梁感到奇怪，如果这里是地气共眼，甚至不知在何处封印了一尊大妖，那赵京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母亲，她还在这里。”
“什么意思？”刑子梁懵了，“你母亲没死？”
赵京沙哑开口，“十年前，我母亲与赵黎一起来到了此地，赵黎想要得到紫金剑匣，但紫金剑匣是被用来镇压入地眼的，我母亲为他取了紫金剑匣，却被妖气侵蚀，死在了这里。”
他攥紧了拳头，“妖气外泄，赵黎恐惧，不顾我母亲生死，自己逃出了这里。”
赵京深吸口气，坚定道：“我要带母亲回去安葬。”
三人有些唏嘘，欧阳善哉皱起了眉，嘀咕道：“难怪这里妖气如此重，恐怕就是因为缺少了紫金剑匣的缘故。”
“这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妖气竟外泄得如此严重，已经影响到了整个镇江市的地气流转，若非是地处长江下，早该被人发现了。”赵京应道：“若此地还是十年前的情况，我大可自己前来，但那天在望江楼外见到你们后，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过弱若孤身前来，恐怕连自己都回不去。”
“金山寺法门本就克制妖气，斩妖除魔，更熟识地气，再加上紫金剑匣本就是镇压入地眼的法器，更意外的是连梁川也参与了这件事，他的实力强横，能应付诸多情况，我们联手，应可无碍。”
欧阳善哉思虑半晌，望着赵京道：“我有个要求。”
“你想我将紫金剑匣留下，镇压入地眼？”赵京像是早就猜到了。
刑子梁也点头，说道：“短短十年，妖气就外泄得如此严重，这实在是有一尊了不得的大妖，若无紫金剑匣镇压入地眼，让妖气逆乱了地气的自然流转，恐怕长江都会异变。”
“没错，如果这尊大妖真被镇压了三百余年，我猜想其寿元也无多了，等其死后散尽一身气息，重归天地，方能解除危险。”欧阳善哉道。
本以为要多番劝说，却没想到赵京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紫金剑匣害了我母亲性命，我对其本就没有多少贪念，留下也好，总算是造福众生的好事，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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