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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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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回首又望向石屋后的岩石阵,复又露出一抹笑容:“琼华派……我只当世间再无人记得,想不到你仍……”
“夙瑶掌门将琼华派托付我手,紫胤只惭愧绵薄之力不足以光复吾派。好在天墉城亦有不少学剑的锦绣之才,也算不至于令上乘仙术失了传承。”慕容紫英亦顺着他目光看向那兀自闪动的太极阵法,凝望了许久后又轻轻道,“百翎……我亦十分欢喜。”十分欢喜,你还活在人世,你我还能够重逢。
仿佛听出慕容紫英未说完的话语,沈百翎面上动容,转头望向他,只觉心中似乎有千万句话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最终不过化成笑中带泪的一句:“紫英……”
两人毕竟都活了许多年岁,初时的欣喜若狂过了片刻便渐渐沉寂。慕容紫英身为主人,恨不能扫榻相迎,当下两人携手共入石屋,又有红玉上前奉茶。沈百翎得知这红衣女子与先前那黝黑大汉古钧都是上古名剑所化出的剑灵,大为惊喜,也由此知晓为何这女子听春水剑鸣便对自己态度大变。
盏茶过后,慕容紫英叙起旧事,问沈百翎道:“这些年到底经历何事,为什么面容大变,成了另一个人?”
沈百翎微微苦笑,这才将天罚过后自己魂魄离体,被厉初篁扣去一魂一魄移入百里无殇体内,后又遭其胁迫等事告诉了他。慕容紫英大吃一惊,忙拉起他手腕放出一股气息入他体内探查,闭目许久才道:“我方才竟未看出,你魂魄果真残缺不全,此时有百里无殇身躯拘住暂且无碍,但天长日久下来终有不测。”说着眼中迸射出一股怒色,冷冷道,“这个厉初篁当真好算计!正如他所言,若没有完整魂魄,别说轮回转世,便是离开这具身体你也会有莫大危险,此人行径如此毒辣,若放任下去,只怕还要为祸更多!”
沈百翎早知如此,当下也只垂眸不语。
慕容紫英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忽道:“这厉初篁的名字我曾听闻过。”沈百翎讶然看他,只听慕容紫英续道,“二百七十余年前,衡山青玉坛金丹极盛,闻名于天下,但其时掌门为求长生,竟以魂魄之力入药,初时只是用牲畜魂魄,后来竟祸及周遭百姓,真相大白于天下后,青玉坛为世人所不齿,逐渐衰落至今……当时那位掌门的名字,正是厉初篁。”
沈百翎颔首道:“不错,他也曾亲口对我说他是青玉坛掌门,原来并非虚词。”
慕容紫英沉下脸色道:“这人品格下劣,但也的确功力不凡。世人只道厉初篁此人早已死去,哪里想得到他不仅没死,还蛰伏暗中,掌控青玉坛二百余年。”
沈百翎苦笑:“他本就是一缕残魂,就是厉初篁死了,他也未必这么容易消失,只不过换一具身子,依旧行走在人世间,让人防不胜防。”说着将厉初篁曾在激动下泄露自己多次渡魂的事告诉慕容紫英,又道,“对了,此人曾对我说,他下一个身份是一个名作欧阳少恭的人,想来此时他已丢弃厉初篁这具身子,还请紫英帮我多加查探。”
慕容紫英当即应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凌嬛、cj的x子、暮无心、城、beini1127、思子未言、夙雪、橙子、栗子的留言~
ps。谁说要等一个月才能看见小紫英的,这不是粗场了咩,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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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秉烛夜谈
夜;将天际最后一抹晚霞悄然湮灭,转瞬席卷了整个天穹。沉寂的墨色晕染开来,只在不起眼处漏出几粒星子;点缀着夜空。静谧;不知不觉蔓延在整座天墉城中,白日的庄严化作夜色里起伏的一片片黑影;愈发显得冷肃。
这样宁静的时刻;祭剑台上执剑长老的石屋内;却仍亮着一抹昏黄灯光;若有人侧耳细听,更能听到隐隐的谈话声。
“百翎;你体内魂魄如何补全,我苦思冥想亦无法可解;唯有冀望于天墉城其他几位长老,只盼他们见多识广,能想出什么补救之法。我亦会去经库细细查看,说不定另有转机。”慕容紫英坐在椅上,皱眉说道,“好在昆仑山天墉城乃是天下清气鼎盛之地,不止在此修炼事半功倍,对滋养你魂魄亦是大有裨益,待我明日禀告掌门,择一处静地于你,且在门中暂居下来。至于乌蒙灵谷之事,你亦不必太过担忧,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沈百翎本正凝望着桌上摇曳不定的灯火出神,听到他如此说,抬眼轻声道:“紫英,你本不必如此……”
慕容紫英却微微摇头打断了他,沉声道:“天河、菱纱夫妇早已逝世,梦璃亦随幻暝界不知去向,我之至交,如今唯剩下你一人而已。吾辈修道便是为了济世救人,普通陌生百姓的性命尚且不能置于不顾,更何况是自己的挚友?”
沈百翎听他语气真挚,实是出于本心,目中不由得涌现出感激之色,低声道:“紫英……多谢。”
慕容紫英闻听此言,面上虽仍是古井无波,眼中却有一抹窘色一闪即逝,他忙挪开目光不与沈百翎对视,过了片刻才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早些安歇罢。”说着起身向内室走去。
沈百翎怔了一下,一瞥眼间已然看到他虽面上一派冷淡庄重,银白发丝间露出的一双耳朵早已染上一抹粉色,不由得暗中莞尔。过了这许多年,当年的少年人如今早已变得稳重严谨更胜往昔,哪知那害羞的性子却和以往仍是一模一样……
良久过后,印在窗上的那点灯火终于熄灭,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沈百翎侧身卧于榻上,一时心绪纷乱,难以成眠,一阖上双目,往事便如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过得许久,胸中那乍喜乍悲的情绪终于渐渐消褪,近在咫尺之处,忽地有极轻的呼吸传入耳中。
温热的气息一吞一吐,轻轻触碰着脖颈。身畔那人似乎早已沉沉入睡,鼻息十分稳定悠长。沈百翎静静聆听了一会儿,猛然心底一悸,恍然间只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那个风浪之夜……
那一晚,亦是同塌而眠,那少年躺在自己身畔,亦是悠长清浅的呼吸,莫名地让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
紫英……他一直如此,让自己心安……
沈百翎想着,唇边不觉又勾起一抹浅笑。忽听得耳畔鼻息微微一沉,接着便传来慕容紫英清冷的声音:“怎么还不睡?”
“……想起了一些往事。”沈百翎过了半晌才轻轻笑道。
许是听出了他话语中含着的笑意,慕容紫英停了片刻才道:“莫非是那年你我同游海外,于船上共处一室共睡一榻之事?”
“……紫英果真深知我心。”沈百翎被猜中心思,脸上不禁微微一热,笑道,“那时亦是如现在这般……”
慕容紫英默然许久,道:“海上风浪极大,不比天墉城清静,不过……”停了一会儿才低声又道,“我却更怀念那时……”
沈百翎苦笑道:“那时床榻哪有如今这般宽敞,我与你又不过初次相识,当晚只怕你独占了整张床,令我在外饮一夜海风,好容易挤上榻却又大半夜不曾睡着……”说着却又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如今再想起,那竟是我一生中极少几次欢悦的时刻……”
此情此景,与当年并无不同,然而这中间毕竟横亘着四百年的时光。即使身畔那人相貌一如少年时,历经了数百年的人事,心境也早已不同了。但即便如此,那人却依旧会因故友归来而欣喜,为故友遭遇惨景而伤悲……
紫英,人生有你这样的莫逆,又复何求?
沉默了片刻,沈百翎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翻身面向慕容紫英低声问道:“紫英,我有一事竟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到了天墉城,又做了这儿的什么长老?”
黑暗中,慕容紫英缓缓答道:“此事说来话长……琼华派陨落之后,我便出家为道,自号紫胤,因夙瑶掌门将开启禁地的灵光藻玉交付我手,我便独自隐居在禁地中,一面钻研铸剑之术,一面依着禁地中种种修炼之法潜心修行。因不忍见剑林中那些宝剑终日暴晒荒野,索性便将其与我多年寻访得来的剑器一并妥善陈放在禁地石室。自此过后我便将禁地更名为了剑冢。”
“剑冢……”沈百翎喃喃念着,微笑道,“紫英本就是识剑爱剑之人,住在剑冢中,倒也理所应当。”
“所谓‘昆仑千百丈,不知日月衰’,大抵便是如此。隐居于剑冢,周遭的岁月流逝也仿佛离人远去……不知不觉百余年过去,我亦算得上初窥仙道,修行有成后便四海云游,偶然与天墉城第六代掌门相识,因为敬其为人,便应邀拜入天墉城。承蒙掌门不弃,赋予执剑长老一职,除闭关外,平日里不过教授门中弟子御剑之术,闲暇之时铸造些兵刃,三百年……倒也过去得甚快。”慕容紫英说着微微一叹。
沈百翎怔怔凝视着面前的黑暗,听着慕容紫英淡然的叙说,不知不觉竟是痴了。数百年的往昔,在他口中竟只寥寥数语,这些年的寂寞孤独可见一斑。相比之下,在浑浑噩噩中飘荡了数百年的自己,只作为百里无殇在人世又活了二十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静默中两人都不曾再开口,过了片刻,只听得近旁处那清浅的呼吸又一次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脖颈,沈百翎默然侧卧,于漆黑中终于还是悄无声息地叹了一记。
如此抵足而眠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沈百翎方才起身,正与慕容紫英坐在外室谈话,忽见一抹红影从外闪进门来,抬首看去,只见那人玉面朱唇,一袭红衣,怀中还抱着白色长条条一物,不是红玉又是哪个?
她笑吟吟地走到沈百翎面前,向他说道:“沈公子,你瞧这是何物?”话音未绝,已轻轻巧巧地将怀中那物事横放在了桌上。
沈百翎侧目看去,只见那物事不过三尺来长,被一块白布紧紧包裹,还未伸手触摸,已觉一股森然剑意迎面扑来,这股气息竟是如此熟悉,宛如流淌在体内的真力一般。他顿时恍然大悟,露出一抹喜色,站起向红玉道:“竟劳烦姑娘替我将春水取来,沈百翎在此谢过。”说着深深拱手。
“沈公子不必谢我。”红玉丹唇边笑意愈发浓厚,她目光斜斜向旁边瞥去,笑道,“若是要谢,不如去谢主人。若非他一大早特地令我前去剑冢,公子此时又如何能见得到春水?”
沈百翎顺着她眼光看向端坐一旁饮茶的慕容紫英,银发道长目不斜视,只专注地望着手中杯盏,过了许久才轻咳一声,淡淡道:“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沈百翎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果然眼前一阵晶光闪烁,只见柔软布料上躺着莹亮剔透的一柄仙剑,剑锋处淡淡青光如水华流动不休,正是自己那柄春水。
时隔多年终于与主人再遇,春水剑亦是激动无比,只听一声清越长吟,春水竟跃然从桌上飞起,绕着沈百翎愈飞愈高,盘旋数周后才渐渐落下,缓缓悬在了主人面前。沈百翎伸出右手将剑柄一把握住,略一翻腕带起剑身上一阵明光闪动,待得浮光沉寂,寸余宽的剑身上便渐渐清晰了他的面容,沈百翎爱惜不已地看着,不由得探出左手轻轻摩挲剑身。
过了半晌,只听“嗒”的一声轻响,却是慕容紫英将茶盏放在了桌上。他站起身向犹自抚摸春水不已的沈百翎道:“时候不早,我们这便去见过掌门真人。”
沈百翎应了一声,将春水剑收人剑鞘,这才与他一同向门外走去。
离开祭剑台后沿一条宽阔石板路前行,途经殿台楼阁无数,均是青黑岩石凿建而成,石上又以青铜加以装饰点缀,观其构造颇为古朴,深具秦汉之风。若说琼华派绿草如茵,百花齐放,四季如春,生机盎然,那么天墉城便给人以冷冽之感,触目所及除了冰冷的青铜便是坚硬的黑岩,就连池中的莲花都是青铜铸成。沈百翎隐隐发觉,这座城中竟再无其他植株,唯一的生机,便是祭剑台上石缝中生出虬枝的那棵苍松。
一路且行且赏,过子观钟楼,登千级石阶,终于来至一座高大楼阁前,沈百翎抬头望去,只见殿阁檐下一块青铜巨匾,额上书三个篆字,模样质朴中透出一丝庄重。
慕容紫英这才开口道:“这便是掌门平日理事的临天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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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不到我会这么早来更新吧?好吧其实我还没睡……大家晚安么么哒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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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城中秘辛
沈百翎本以为天墉城与琼华派齐名;临天阁也当如琼华宫般富丽堂皇,哪知却只是一间石屋,称之为殿尚有些勉强;不过比旁边那些屋子略高大些、宽阔些罢了。阁外立着两名青年弟子;一左一右负剑挺身,身上所着紫衣与方才路上所见那些弟子并无不同;见慕容紫英走来仍是端立不动;直至他来到跟前才不约而同躬□去;恭恭敬敬地齐声道了句“见过执剑长老”;目光竟是一丝儿不朝沈百翎瞥上一眼。沈百翎看了心中暗暗点头,赞道果有名家大派风范。
慕容紫英微微颔首受了礼;这才令他们进去通报掌门。其中一名弟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行,动作十分干净利索;过不多时返身回来,说掌门请他们进去。
两人这才一先一后踏进门去,临天阁本就门扉大开,但不知是有何禁制,人在门外时宛若隔了一层薄雾,里面事物却是丝毫不见,直至跨入门内,这才看到空荡荡的一片,阁内既不见供奉什么神位,亦不见有什么华丽摆设,不过青铜饰壁,青砖铺地,朴素中隐隐透出一股庄严气度。
上首青铜壁前杵着两盏青铜古灯,灯上两团柔亮如水波缓缓旋动,洒下参差不齐的光辉,将壁前一名道人的影子长长投到两人脚下。慕容紫英上前向那人徐徐行礼,口中道:“掌门。”沈百翎也忙向那人拱了拱手。
那道人缓缓回礼。沈百翎这才抬首朝他打量,只见这人须发如银,长眉细目,神情既不冷厉也不祥和,他一袭深紫色道袍,手中一柄玉拂尘,雪白无垢的万千柔丝搭在他右臂上斜斜洒将下来,颇有淡雅之态。沈百翎曾经的师尊太清真人亦算得上有道之士,但比起眼前这位涵素真人却略显不足,只那份渊渟岳峙的气度便少有人及。
三人叙礼过后,涵素真人又道:“今日既然有客,那便坐下叙话。”说着袍袖一扫,阁内转瞬现出三张石椅,他自捡了上首主位坐下,慕容紫英向沈百翎微微颔首,亦在右首那张椅上坐下。沈百翎心中奇道:莫非平日里掌门处理门中事务都是站着不成,倒不似一门之长,反倒有些苦行的意味了。想着在左首石椅坐了下来。
慕容紫英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我今日到此,实是有要事禀告。”顿了一顿又问,“掌门可还记得二百年前青玉坛以秘法夺人魂魄炼药一事?”
涵素真人道:“此案祸及一方,大违正派之风,青玉坛遭此一事更是泯然于各派,其余正派更是时时引以为戒,岂敢忘却?”
慕容紫英道:“正是这青玉坛,蛰伏了这两百余年,竟还未绝了害人的心思。”说着一指沈百翎,“我这位好友深知其中底细,还请他来告知掌门。”
涵素真人缓缓点头,看向沈百翎。沈百翎便将自己如何重生为百里无殇,出谷后如何遇到厉初篁,后又如何被他胁迫,又从他口中得知青玉坛至今受其把持,意图危害乌蒙灵谷,夺取女娲遗宝等事一一叙说,最后说道:“我自己魂飞魄散不要紧,但万不能做下错事,灵巫族对我恩惠如山,若是助这等奸恶之徒谋取宝物,我才真是枉自重活这一回。”
涵素真人手抚长须不语,良久方道:“事关重大,贫道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但若沈公子所言属实,那厉掌门暗中蛰伏这么多年,谋求必然不小,若让他得势,只怕比之二百年前祸患更大,也不得不防。”想了一想,对慕容紫英道,“如此,便先派遣弟子前去衡山一带暗中查探,有所眉目后再广而告之其他诸派。”
慕容紫英深以为然,几人又商议一番。过后,慕容紫英又将欲留沈百翎在天墉城清修一事说了,涵素真人点头应允,又道:“天墉城清气虽盛,但对于恢复魂魄却是无济于事,若要救沈公子,还需另想法子。”
慕容紫英知道天墉城素有一项传统,凡门中弟子外出游历,归来后必要去戒律长老处诉明下山后言行,若有犯门规者必要领罚,其后又须去妙法长老处将自己所见尽数告知,若有异闻罕事便由妙法长老记录下来,归入经库,长久下来,倒也广集博闻。他寻思这些记载中或许有救治沈百翎之法,便又恳请涵素真人允诺他带沈百翎出入经库,涵素真人首肯。
慕容紫英这才起身告辞,待到要出门时忽有所觉,回首望去,却见涵素真人目视沈百翎背影,面上少有地露出踟蹰之色,似是欲言又止。
他知晓这位掌门真人见多识广,闲暇时又博览群书,说不定是琢磨出了挽救的法子,只是不知为何不肯当面说出,心思一动,索性出门后借故令沈百翎独自先行回去,自己却折身又踏进了临天阁。
涵素真人仍在阁内,见慕容紫英返回亦不惊讶,反而迎其问而坦然道:“紫胤,渡魂之术虽是上古秘术,我却不是今日才得知。许多年前,天墉城曾有一位前辈高人远赴海外游历,在一座名为蓬莱的小岛上访得上古仙术,其中便有关于渡魂的记载。这人见识远胜于我,功力更是我莫能及,若是有能救沈公子的人,说不定便是他了。”
慕容紫英大喜过望,忙问:“此人是门中那位长老?”他猜测既是高人,辈分又高于涵素真人,想来只能是天墉城那几位长老之一。
谁知涵素真人却摇头道:“我所为难处恰在于此。先前不愿告知沈公子,一是并不敢确定此人能够救他,未免使他先喜后悲。二便是这位前辈身份在天墉城大为隐秘,实不能在他人面前轻易透露。”
慕容紫英大奇,天墉城诸位长老他无一不识,并没有哪位的身份需要隐瞒众人,他心中暗暗揣度:不知掌门所说的前辈又是何人?
涵素真人道:“这本是天墉城的一桩秘辛,历来只在掌门间口口相传。但紫胤辈分远高于我,又对天墉城有着莫大恩惠,况且你行事稳重,想来便是知晓也不会告知他人,告诉你倒也无妨。”他背转过身,看着墙上青铜壁画,口中徐徐说道,“紫胤先前猜测的不错,那位前辈的确是门中一位长老,不过却与其他长老不同。”
天墉城等级虽不森严,常依能为赋予弟子高职,但能担任长老一职的,往往是年高有德、修为高深的长者,长老中又分两类,一种只徒有尊称,一种却有执事之权。如戒律、执剑、威武、妙法、凝丹五大长老,各司其职,辅佐掌门处理事务。慕容紫英心想涵素真人口中这位长老总归是这两类,却不知有何不同?
涵素真人解释道:“这位长老并不执事,亦不现身于众人面前,天墉城中上下数百人,只怕竟没有知晓此人存在的,这便是他的不同之处了。”
慕容紫英微感诧异。涵素真人又道:“这位长老避世隐居在一处禁地中,终生也不得踏出一步,一生职责不过一件事,便是守护我天墉城不堕。”他目光缓缓扫过壁上青铜嵌出的巨大太极图,缓缓续道,“自古山必有脚,树必有根,我天墉城却是无根无脚,悬于人界最高之处数百年不坠,凭借的正是山体上下的双重法阵。然虽有此妙法,却也大冒奇险,且不说四周妖邪环伺,只说这双重法阵若是失效,天墉城便要毁于一旦。是以当初建阵之时便将法阵的核心放置在了一处极为稳妥之地,派遣门中高人日夜护持,长此以往,负责守护法阵核心的人便被赋予长老一职,因其职责特殊,号作‘守心’。”
慕容紫英在天墉城三百余年,这件秘闻还是首次听说,当下惊异片刻,心中忽地一动:能将核心从法阵中剥离出来,当初建阵之人当真奇才,只是即便如此,核心也不可离开阵法太远,必在天墉城中。但天墉城大半构于山体上,并无特别隐秘之处,他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忽道:“可是在山腹之中?”
涵素真人猛然回过身来,目露诧异赞赏之色,点头道:“不错,山腹中确有一处禁地,只是并无门户,若要出入另有法门。那位长老便是居住在那里。”
慕容紫英心系沈百翎性命,便是鬼界他都愿闯一闯,更何况只是门中一处禁地,当下便道:“还请掌门体谅我救友之心,带我见一见这位守心长老。”
涵素真人苦笑道:“我既已将这件秘辛都告知于你,带你见他自然无不可。只是这位长老性情十分冷厉,据闻在他进入山腹禁地前,曾是戒律长老,最是恪守清规不过,只怕不愿见你,更不会轻易答应救人。”
慕容紫英沉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总得试上一试,还请掌门带我见过守心长老。”
涵素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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