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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兵戈-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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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好嘛，有什么问题啊！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干嘛？”说了半天，都只是说的好的一面，项宁可不相信白毅这么急着找自己来只是为了和他说毅宁行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这些都是早先就商量好的，没什么可说的。也不可能是来谈分红利的，因为毅宁行暂时没有红利可分。
说来说去都没说到点子上，所以他主动开口问了出来。
“我们在各地的发展形势都很好，不过……”这不过就是说明问题来了：“我们在幽州各地开设的柜坊遭到了大规模的洗劫和当地势力的排挤，不得不退出了幽州和东北边疆。而且安氏商会已经摆明了阵仗要和我们对着干了，现在幽州和东北那一块的异地钱货交易都是安氏商会的柜坊包揽了。有消息说，安氏商会正在集结大笔资金，年后将在长安、洛阳等地同时开设柜坊，他们显然是想要横插一脚了。”
白毅说的显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安氏商会成了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毅宁行虽然发展迅速，但毕竟时日尚短，根基尚浅，和安氏商会这样有许多边疆大商人支持的庞大财阀的雄厚根基还是没得比的，所以说安氏商会争锋相对是毅宁行自开设以来迎来的第一个巨大危机。
但项宁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天下没有生意是可以给一个人做的。出现竞争对手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不管是安氏商会也好，还是最为庞大的财阀帝朝商会也好，或者是其他大商人大财阀也好，甚至全部参与进来也好，其实都一样。
要想生意做的久，不是排除所有的竞争对手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保证自己永远做的更好，走在行业的领先地位。
“安氏商会么，非常好。不用管他，我么做好自己就好了。”项宁的眼中露出了深思之色，随后甩了甩头，潇洒的说道。
“喂，安氏商会可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商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你可别掉以轻心啊。”白毅显然就没项宁那么轻松了，他是中州毅宁行的实际运营者，对于双方的实力差别和这其中蕴含的危机那是十分清楚的。“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望着眼前的甩手大掌柜，白毅无奈的笑了笑。
“擦，谁说哥们不懂！”项宁虽然说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做生意，至少他脑子里面可是有不少先进的生意经的。
现在的柜坊早就不同于历史上该出现的柜坊了，在项宁的点子干预之下，毅宁行的柜坊更多的像是后来的票号，甚至有不少现代银行运营模式的雏形了。而且，在项宁的规划中，毅宁行的最终目标是要向着行使“中央银行”的职能去发展的。
项宁莫测高深的沉默了片刻，直到白毅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了，项宁才摆出一副既然是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指导一下你的表情，道：“正所谓商无信誉难存，咱们是这柜坊生意当之无愧的老大，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已经建立了非常良好的信誉，尤其是那些大世家和那些中小商人、平民当中，这点我相信财大气粗的安氏商会是及不上的。而且生意不懂行，好似瞎子难以撞墙，我相信安氏商会虽然知道我们开得是柜坊，也知道我们经营的是飞钱和贷款，这些都很容易模仿，但是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本大爷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且就算他们想做，他们也肯定做不成。”
“这，你有什么办法，快说。”白毅急切的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也，不过现在不能说，因为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将网点铺设下去就好了，幽州那一块是安忠嗣的地盘，让给他们也就让了，但是其他地方绝对不能让，他们现在肯定还做不过我们，柜坊可不是有钱就办得成的。”项宁冷静的说道，却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主意。
到了最后只是说道：“对了，听说你家有很多人找过你？应该是帝朝商会坐不住了吧！不过他们比安氏商会的人聪明，知道先找我们合作。”
“是的，他们想要拿钱出来入股，参与分红。不过他们的条件似乎很高，所以我都回绝了。”在项宁一副你做生意还是太嫩了的眼神中，白毅拖出了一个尾音：“不过我没有把话说死，之说暂时不需要，以后会考虑。”
终于赢来了一个还算你不笨的眼神。“帝朝商会这么大的资源，我是不会放弃的。现在毅宁行是我们三家说了算。虽然天方商会是李旭的老子做主，但是我也不会让天方商会一方独大，这样迟早会出现问题，所以我准备让帝朝商会也参与进来。做生意嘛，合作才能共赢，我们只需要保持一定的话语权就可以了。”
对于项宁说的话，白毅大多还是非常赞同的，因为毅宁行经营模式的核心可基本上是项宁提出来的，事实已经证明了项宁虽然没有做生意的能力，但是却有相当毒辣的眼光。
“过段日子你替我约个时间，让帝朝商会、天方商会的人和我见一次，要那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可以谈谈新的合作模式了。”项宁信誓旦旦的说道，一个想法早已在心中逐渐成熟。
“好，我等你通知。”白毅点头道。
这时候，书房的门开了，白毅皱眉问道：“谁？什么事情？”
他早就吩咐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他和项宁的谈话，此时竟是有人敲门，显然是有事发生，而且是大事。
“是我，少爷。”外面的人禀告道，是白毅的贴身书僮白柏。
“进来吧！什么事情？”白毅也没有多加责备，而是直接问道。
“少爷，有人在外面闹事。”白柏说道。
“是谁？”自从毅宁行开设以来，除了幽州外，毅宁行的铺子还从未发生过闹事的事情，所以白毅有些凝重的问道，因为敢闹事的，要么是疯子，那么就是有着足够的背景势力，而后一种的可能显然更大些。
“是，是杨帆，丞相家的三公子。”白柏报出了一个长安著名恶少的名字。
“走，去看看。”项宁站了起来，直接说道。
“走，前面带路。”白毅对被抢白一事毫不在意，起身跟着项宁向前面的铺面走去。
………………………………
第279章 借钱好商量（下）
毅宁行的生意随着年关大潮的来临，也是水涨船高的更加火爆。门前那是一个车水马龙，人潮拥挤，生意兴隆啊。
东市的柜坊乃是毅宁行的总部，那自然生意要比其他的分行更要好上几分，所以往来的人群那是前赴后继，人潮如织。
为了适应业务的发展，白毅早在半年之前就将周围的几家店铺都给买下，将这几家店铺打通。所以如今毅宁行的总部占地足足有三十几亩，地上两层，地下一层，有伙计文书帐房共计六十余人。另外还有五十名护卫，而长安的驻军更是特地加强了周边的巡逻，毕竟毅宁行的地下就是庞大的钱库，加强防卫力量也是应该的。
柜坊内虽然忙的不可开交，可是却井然有序。前厅内的伙计们各司其职，有清点铜钱、或者贵重金银的，然后装钱入柜，送到位于地下的庞大钱库之内，有负责专门记账的，还有专门开具飞钱的。而隔着栅栏的一个个窗口前，则是排起了一个个井然有序的长龙，有来存钱的，有来借钱的，也有来取钱的，当然还有那来闹事的。最后一种可能虽然极少发生，但也不知道是项宁运气好呢？还是好呢？他难得来柜坊一趟，却是正巧遇到了一次，而且这次，闹事却还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下一个，请问您要办什么业务？”窗前的伙计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笑容，对着窗口喊道。
突然，这个窗口前正在好好排队的人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哗啦啦的一下全部推开，这窗口前就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一个唇红齿白，颇有小白脸气质的公子哥儿，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到了窗口，慢悠悠的说道：“本公子来借钱的。快点多拿点给本公子啊！”
这伙计一听就火了，借钱，借钱还敢这么嚣张啊！还多拿点，你当柜坊是你家开得啊。这今天要是借给了你的话，那以后还不是谁都可以对我们柜坊蹬鼻子上脸的了。
伙计虽然已经打定主意待会要找个由头绝不借钱给这人，但他能够成为毅宁行总部的柜台伙计，自然也是磨练的八面琳珑见多识广的人了，却也没有恶声恶语的：“这个办理业务要排队知道吗？麻烦您到后面去排队。”
“本公子时间宝贵，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和这些下等庶民一起排队。”这小白脸公子望着厅中的小商人、伙计、平民之流的人，不由的皱了皱眉，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块花帕子捂住了口鼻，似乎在这里呆的久一点都忍受不了。
这下却让这伙计心中更加鄙夷和厌恶了，你这都要来借钱的人了，还摆什么高贵啊！
“公子，对不起。这是我们柜坊的规定，谁来都一样。您要是实在赶时间，可以到楼上贵宾厅去，那上面的人少一些，更有专人接待，这样的话您的时间就可以节约一点。”伙计客气的说道，说完就想要喊下一个，不打算再理会这插队的贵公子。
“少废话，本公子现在就要钱。你要是不给我办的话，今天你们就不要营业了啊。”这俊俏公子却是不再有耐心听伙计的废话，而是开始耍起了流氓。
俊俏公子朝着旁边的人努了努嘴，那大汉会意，抬起手趴趴拍了几巴掌，只见从毅宁行的大门外很快涌进来一大群人。这些人一冲进大厅，在拍掌大汉的指挥下，立刻将所有窗口前的人全数拉开，霸占住了每个窗口。
对方这样子纯粹就是找茬了，身为毅宁行的护卫自然不能不管。但是大部分护卫都在看管着地下钱库，这大厅之内一向安逸，只留下了少数几个负责维持着秩序，而这些大汉显然各个都有不俗的身手，这些护卫正要上前来干涉，却很快被几个俊俏公子带来的人制服。
“怪怪，怎么遇到了这个祖宗。”站在伙计身后的一个管事心中暗道。他依稀有些认出了俊俏公子的身份，再仔细看了几眼终是确定。
管事的见势不妙急忙一头吩咐人向后禀报，随后又悄悄的走上前去，拉开了伙计，自己站在了窗口前，笑着说道：“这个，我们柜坊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有着自己的规矩，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那还请这位公子见谅。”
看到对方已经面露不耐之色，管事的话锋一转，说道：“既然这位公子事情紧急，那我们柜坊也可以问公子开个特例，不知这位公子是要借贷多少钱呢？”
“不是说了么，越多越好，我的人多，你多拿点出来。”俊俏公子不耐烦的斜了管事的一眼。
“这个，公子还是说个数目为好，我们柜坊借出去的钱都是要入账的。”管事的耐着性子，陪着笑脸说道。
“好吧！好吧！真麻烦，你就去给我拿五万贯出来吧！”俊俏公子敲着柜台说道，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说五文钱一样。
管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却不幸的没有。五万贯已经相当于五千两白银，别看本书之前的都是几千几百万两的，但那都是只有国库收支或者大宗交易之时才会出现的，而对于个人来说，五万贯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这笔钱可以让你每天一日三餐在帝都最好的福海楼中吃饭，每晚都可以抱着补天阁中的美娇娘就寝，而且天天还不带重样的，一个月之后你还能发现你兜里还会有余财。
如果这样你还对五万贯没什么概念的话，那这么跟你说吧！你在帝都买一座占地五亩左右的中宅也不过只需要五百贯左右，五万贯已经可以让你买上近百座这样的房子了。如今，这俊俏公子竟然开口就要借五万贯，这就让管事的为难了。
而且是非常的为难，倒不是毅宁行拿不出这五万贯来，而是毅宁行根本不可能借你五万贯。柜坊虽然一开始就开设了借贷的业务，但那都是针对中小商人、小商小贩以及平民百姓的低息贷款，所以最高的贷款额只能是一万贯，而且一旦贷款超过一定的数额之后，是要经过一定的审核才能借贷给你的，也就是说毅宁行要确定你有能力偿还所借款项之后才能借贷给你。因为毅宁行不是高利贷，你还不起钱的话是不可能像高利贷那样让人追着砍你逼你还钱的，但毅宁行也不是开善堂的，也不可能说你还不钱就大发善心的把几百几千贯钱送给你，所以这就需要一定的限额和一种保障了。
管事的权限是根本不可能允许将这笔钱借贷给对方的，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柜坊最高的借贷上限只有一万贯，而且需要经过一定的资产评估手续才能拿到这笔贷款。如果公子有急用的话，那小人就私自做主借贷一千贯给公子如何，这是小人最大的权限了，如果公子愿意的话，就可以立刻拿到这笔钱。”
管事的想拼着给老板骂一顿，就用一千贯的巨款将这明显临时缺钱用的贵公子打发了。但一千贯在他眼里是笔巨款，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什么？一千贯，你当本公子是叫花子不成。”俊俏公子明显愤怒了，一张白皙的小脸气得通红，再也没有方才文质彬彬的样子，将面前的柜台拍的山响。“我告诉你啊！今天你们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不然的话，我杨帆必然把你们这毅宁行给拆了，连五万贯都拿不出来，那你们还开什么柜坊啊。”
这毅宁行的一楼招待的大多是交易量在千贯之下的中小商人和平民百姓，此刻杨帆的名字一出，立时将被大汉们挡在外面的人们给吓得三魂去了其二，纷纷懊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了丞相府三公子这样一个京城霸王。本想要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免得殃及了池鱼，怎奈毅宁行门外依然是来人如潮，被杨帆这么一闹。虽然外面的人再也进不来了，可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了，只得呆在一边噤若寒蝉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要说这丞相杨钊。虽然为人心狠手辣，在不少地方都为人所诟病，但生得几双儿女却大多都是好的。三子五女中，老大杨凤遗传了老子的一些好才学，不但已经做到了户部度支主事，更是在暗中管理着杨家明里暗里的许多产业。老二杨云更是颇有勇力，少年从军，如今在飞狐军中担任旅帅，但实际上，飞狐军的真正统帅就是杨云。而至于其他的女儿之类的。虽然也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嫁人之后也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没教人的也呆在闺中，并不怎么出外招人。
惟独三子杨钊。虽然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真正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将他老子的所有坏的一方面遗传了个完完全全，并且是尤有过之数倍而不止。杨钊的基因到了杨帆身上，那是彻彻底底的完成了从街头混混到京城霸王的超级升华，吃喝嫖赌无所不会，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所不干，抢人田宅，淫**女时有发生。当初告到京兆尹那里的苦主是数不胜数，可是都因为杨家权势的关系而不了了之。
杨钊当初发现苗头不对，有心管教这等孽子，可是没奈何夫人裴柔却是独独最爱这个小儿，而杨钊此人又是有着那么一点点“怕老婆”的优良传统，最终也只是望而兴叹。除了时时强行敲打之外，别无他法。
试问这样一个霸王级别的恶少，谁还惹得起，就算是许多大世家的子弟，那也是在鄙视的同时尽量疏远之。
只是众人在害怕的同时，却又生出了一个疑问，这杨家的三公子何曾缺过钱花过，怎得今日却是突如其来跑到毅宁行来借钱，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吃得太饱没事情做，跑来这里故意找茬，砸店找点乐子？只是听说这毅宁坊的老板可是白家的世子，那可也不是易与之辈，看来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众人或是疑问，或是幸灾乐祸的同时，嚣张跋扈的杨帆却是有苦自己知。他能够感受到背后那些包含着许多复杂情绪的目光，感觉到异常的难受，若是换了以前的杨帆，那是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给别人当猴子看的。
要不是前段时间他老子杨钊不知道发了什么狠，不但让吏部撤销了他的东西两市总署令的官位，让他没了一个大好捞钱的机会。更是命令家中收回了他手下的大多数产业，剩下的产业收入大多也进不了他的口袋，每个月只能靠着从家里拿些零花钱来用。虽然那也有几百贯，可是那怎么够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杨帆用。更何况前阶段他突然发现自己多出了两个美艳动人的表妹，那可是让见多了庸脂俗粉，小家碧玉啥的杨帆惊为天人，顿时一见倾心，再见便奋起直追。
杨钊认为女人无非就是贪图男人几个方面，一个就是样貌，一个就是金钱，一个是权势。要样貌，玉面小郎君杨帆可是自信无比，要权势，他虽然没有，可是他爹的不就是他的，狐假虎威那是用得醇熟无比，可是屡屡发动攻势的杨帆却是屡战屡败。
最后杨帆没辙了，只能靠最后一样了，那就是金钱攻势，可是钱，恰恰是杨帆现在最为缺乏的东西，别看他现在出门上街依旧威风十足，可是兜里，那是连五千贯都没有的。为了增加两个表妹对自己的好感，杨钊那是把身上的钱都花了个精光，连自己母亲偷偷给自己的两万贯也是一点不剩。今天好不容易约了两个表妹出来去水云绣庄买衣服，可是一摸口袋，杨帆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只有一百两银子。
买衣服自然不能女方掏钱的，否则便不叫泡妞了，而是叫吃软饭了，这是杨帆断断不容许发生的事情。正逢经过毅宁坊总部，杨帆病急乱投医，便让两个表妹在外等了一会，自己就巴巴的跑进来借钱了。
可是却发现借钱却不是那么好借的，这毅宁行里面的人废话了半天愣是不肯借给自己钱，杨帆这个急啊！再次偷眼望了望门外，杨帆看到了门外的其中一顶轿子内窗帘动了一下，这心中就更是着急了，刚刚就有人禀告自己说两个表小姐已经急了，尤其是那思琦表妹说了一句没钱的话可以先用他们的，这就让杨帆不能忍了。
“喂，我说你们借不借啊！不借老子就要砸了这里自己拿了啊！”这一着急上火，杨帆的脑子可就更不够用了。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些规定都是我们店主人亲自制定的，我们这些做小的是没办法做得了主的。”管事的依旧不急不慢的说着。“要不这样，我已经派人却请我家店主人了，公子您少待片刻，我家店主人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什么店主人，别给我推脱，我看你们就是个店大欺客的人，说了这里可以借钱，本公子却在这里借不到钱，我看你们这里还是别开了，来人给我砸了。”杨帆在没有耐心等下去，几次威胁无果之后最终决定要使用暴力手段。
“可是少爷……”杨帆没有脑子，可是不代表手下人没有脑子。杨帆不知道这毅宁坊的背景，可是手下人却是多多少少知道些。要让他们霸占霸占窗口，打几个护卫还可以，可要是砸人家的点，再抢了人家的钱，那就有点过份了。
领头的大汉附耳想要对杨帆说明一下情况，可是一心要拿钱夺取表妹芳心的杨帆却是没有耐心听，对着那大汉大喝道：“可是什么可是？我是少爷就要听我的，出了事情有我爹呢？给我砸……”
“哎呀，别砸啊！这整天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啊！要是不小心打伤了父老乡亲的可是不好，就算没伤到人，那砸烂了桌桌椅椅也是不好的嘛，桌子椅子可是都会疼的哦……”一个慵懒的声音打断了杨帆的话：“这个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来者不拒的啦！这个借钱嘛，好商量的啦！”
………………………………
第280章 不借别想走 （求收藏、扩散）
“你是什么人，你能做这里的主？”杨帆疑惑的看着走上前来的项宁。他的穿着与那些四五品管员家中的公子相比也是要逊色不少，这样的打扮在杨帆的眼里其实和那些平民百姓是没有什么差距的，所以怎么看项宁也不像个能够在毅宁行这样的地方做得了主的人。
管事的并不认识项宁，所以对他自顾自的就要敲定五万贯借款的这笔交易非常的诧异，正要出言阻止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毅。
白毅对这位管事的点了点头，管事的便会意，和先前的伙计一样将窗口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项宁站在了窗口前，面对着杨帆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无比的讨好的笑容，相当自信的说道：“当然，这个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老板，五万贯我还是能够做得了主的。”
“那好，你马上把钱拿出来，本公子有急用。”杨帆一听有戏，脸上的神色立刻一缓，非常自然的就像是从自家的府库里拿钱一样的。虽然这几个月杨家钱库的大门早已经对他完全关闭了。
“那好，请问公子您是要还是白银呢？还是黄金呢？又或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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