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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兵戈-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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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钟仁慈正待退出房间,却被杨云叫住。“宁郡王还请多多考虑一下吧,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能急于一时的全部锁拿,那样影响太大。”
“杨大人是什么意思?”项宁斜着眼睛说道,虽然杨云帮了自己,不过在原则性问题上,项宁从来是不会让步的。“杨大人与此事无关,你不用害怕会牵累于你。”
“宁郡王说哪里话,杨某非是贪生怕死之人,也非是公私不分之人。但此资敌之举由来已久,牵涉极广,甚至与土地兼并不相上下,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解决的。”杨云当然知道那些名册账本之内必然会牵涉到杨家派系之人,为了劝阻项宁他还是争辩了一句。可他看到项宁转身欲走之时,却终是有些急迫,咬牙说道:“我知道宁郡王是愤青,我杨某人的愤青也不差于宁郡王,但我们是愤怒的有为青年,却不是那些横冲直撞脑袋像粪一样的傻瓜。”
“你……”项宁停下脚步,迟疑的看着杨云,‘愤青’和‘粪青’的概念因为太过超脱时代,所以他只和项豫、项炎还有白毅三人在聚珍楼拍卖会的包厢之中谈过仅有的一次,此刻却让杨云说了出来,难道?
杨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我和建宁王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项宁有些惊愕,杨家的子弟竟然会和太子的儿子是很要好的朋友。要知太子与丞相自很早以前就不对付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两家的子弟结为朋友那可是极为稀奇的事情。
“宁郡王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方才的命令呢?”杨云笑着道。
“是啊,宁安,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不过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虞文泰也在一边道。
“大人?”
“钟千户,你把名册交给魏大人,让他自己斟酌的看吧,另外告诉他,我两日后会去锦衣卫。”项宁将语气放缓说道。
“是,属下听命。”钟仁慈拱手说道。
………………………………
第322章 魏亭的谋算(上)
十二月二十九晨光,大雪纷飞而下,似乎想要洗刷掉这晚过多的血腥。《纯》
书房内,旺旺的炭火,驱散了深冬的寒意。清亮灯辉下,一人正在颇有兴致的挥毫泼墨。
这人眉毛粗黑,目光沉凝而深远,国字脸上的神情极淡,颚下三寸短须已有些花白,不过整个人却显得非常的有精神。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直到了门口方才刻意的缓了下来,门“吱呀”一声轻轻的开启。
挥毫的人停下笔,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皱眉道,“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保持冷静。锦衣卫的人是不容许有错的,如果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是很容易会坏事的。”
那人看了看面前的字,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这幅字。他将手上狼毫搁在笔洗上,站了起来,看着进来的人,叹了口气,说,“你刚才走那么急,老远我就听到了,门口那几下刻意放缓,却是有些自欺欺人,仁慈你的心还是不够冷静啊!”
“大人说得是,属下急躁了。”进来的人正是锦衣卫那名总是喜欢的千户钟仁慈。他被那人训斥,倒也不恼,反倒是脸上露出笑意,凑着头看向了案上的书字,只见上面写着“锦衣卫”三个字。
钟仁慈也不怕面前的人再训自己,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字,一张峻脸上,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忽地似有所悟的说道:“嘻嘻,师父还好意思说徒儿,师父听到徒儿的脚步声,这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平静嘛!”
锦衣卫内能够让钟仁慈称为师父的,就是有如今掌控锦衣卫大半边天的指挥同知魏亭。
“哦,何以见得?”魏亭目中闪过一缕精芒,口中却是轻描淡写地问。
钟仁慈原本阴郁的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对着那几个字说道,“书字最能看出人心。大人写这几个字刻意求慢,本来足见功夫,可惟独到了‘衣’字的最后一笔见了败笔,沾上了墨渍,想来是因为听到了属下的脚步声。到了‘卫’字上,原本可以写好,无奈最后一个‘一’画却又是败笔,应是因为仁慈正好推门而入。大人如今变得衣衫不整,站立不稳,难道还不是心中有事吗?”
魏亭忽然哈哈的笑了两声,看着笑得有些调皮的钟仁慈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古灵精怪的小子!”
“徒儿只是凑巧蒙对了。要说这天下真正了解师父的也只有师母一人了。”钟仁慈也笑,顺口说道。
“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他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提起了一个魏亭十分禁忌的话题。
“罢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应该放下了。”魏亭沉下了脸,却终究只是长叹了一声。
七年前魏亭还有个非常恩爱的夫人杜氏,只是两人如今已经天人永隔。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当年那宗震惊整个朝野的赵元佑案。
当初有人检举时任陇右节度使的赵元佑与太子私交非常好,两人过从甚密,甚至赵元佑进京之后先见太子再去面圣。以至引起了皇帝的疑心。随后皇帝命赵元佑进攻石堡城,结果遭到赵的拒绝,彻底引起了皇帝的震怒。
之后没过多久,不少关于赵元佑在陇右准备造反进京提前拥立太子的证据浮出了水面,皇帝令赵元佑进京解释此事。赵元佑刚一进京便被拿下,随后这件谋反案便开始大肆展开彻查,随着彻查的深入,越来越多子虚乌有的罪状被罗织出来加到赵元佑的身上,随后越来越多的人遭到波及,范围几乎囊括内阁到军堂,甚至蔓延到军队的将领身上。
谁都知道这事皇帝在打压世家和亲近世家的大臣,起初世家还有所隐忍,但随后波及范围越来越大,最后引起世家的反弹。二十五家高门大阀和宗室军功一脉随后于太祖皇帝神龛之前召集宗祠会议,集体向皇帝施压,这才及时压下了这件事情。但饶是如此,其结果也已经非常恶劣。赵元佑早已被杀,无数的忠臣良将也受到牵连,贬斥的贬斥,诛杀的诛杀,甚至二十五家中的常山侯赵家也因为此事而被剥夺爵位,元气大伤。
不过此案虽然由锦衣卫经手,但却与魏亭丝毫无关,因为魏亭也受到了牵连。
杜氏之弟杜德伦是陇右军的悍将,且是赵元佑的亲信将领,自然首当其冲受到牵连,其后竟不知为何查到魏亭的夫人杜氏的头上,最终牵连到魏亭的身上。魏亭与杜氏双双被抓入锦衣卫大牢,遭到刑讯逼供,杜氏身体柔弱,最终不堪刑罚痛苦而死,而魏亭虽然最后查明无罪,恢复官职爵位,但却因此落下极为严重的隐伤,也失去了恩爱贤惠的妻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赵元佑案的告密者,经手调查者,至今仍然逍遥法外,活得非常的滋润,甚至魏亭每日都要与其朝夕相对。此人,就是锦衣卫的另一个指挥同知,张轩松,一个实际上非常狂热的儒家皇权派,这也是张轩松受到皇帝宠信,令他不投靠军堂和丞相杨钊任何一派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真正原因。
因钟仁慈的无意提起而想起这段痛苦经历的魏亭,原本平淡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满头大汗的牢牢抓着桌案,感到自己全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在隐隐的作痛。
良久,魏亭平静了下来,一双眼睛内精茫毕现,望着面前那书写着“锦衣卫”三个字的宣纸,忽然抓起掷入火盆,令其化作飞灰。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说吧,出什么事了?”
钟仁慈原本见到魏亭的反应,正懊恼的想要抽自己的嘴巴,见问,这才急忙回答道:“连同首领巴桑在内的吐谷浑刺客一百九十人已经被全数诛杀,只有六个俘虏,我们正在加紧审问。”
“好,你们做的很好,记得上报给陛下之时把宁郡王的名字写在第一个,他可是我们的指挥使大人。”魏亭看了一眼有些不忿的钟仁慈,意味深长的说道。
钟仁慈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魏亭的眼神却又将话咽进了喉咙里。
“东西呢?”魏亭好像未卜先知般伸出了手。
“在这。”钟仁慈将怀中的名册拿出,递给了魏亭,“宁郡王本想让您按照名册全部抓人,不过后来被武威中郎将杨大人劝下,最终还是让大人您来拿主意。”
“哦,知道了。”魏亭接过名册,却是没有立刻翻开来看,而是走到了炭火旁的胡床之上躺下,闭上了眼睛。“慈儿,我睡一会,你帮我泡壶茶吧,很久没喝你煮的茶了,小时候,你师母可是最喜欢喝你的茶了,虽然那时候其实不怎么好喝……”
魏亭絮絮叨叨的说着,眼角无端端的躺下了泪来。钟仁慈明白师父心中的痛,本想上前劝说几句,可已经听到了魏亭轻轻的鼾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一旁的裘毯盖在了魏亭身上,自去一旁煮茶。
……
………………………………
第323章 魏亭的谋算(下)
紫陶小炉内的炭火正旺,江南出产的紫砂壶内茶香四溢。'‘小说‘'
钟仁慈正在犹豫着是否要叫醒自己的师父,魏亭的声音却已经在胡床上响起。“慈儿,茶好了吗?”
钟仁慈轻轻拎起茶壶,将面前小桌上的小杯满上清茶,静静道:“师父,请喝茶!”
“不错。手艺没有生疏,还精湛了不少。”轻抿一口,魏亭回味良久之后。砸了两下嘴巴,端着茶杯道,“慈儿,你的心中是否有很多疑虑呢,我从你的茶中尝到了不同的味道。”
“师父,徒儿确实有一事不明,师父既然早已查到了那叫徐明的富商与吐谷浑人不清不楚,也查到了他在城南的房子有古怪,为何要让我们按兵不动,而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宁郡王呢!田乾真逃走了,我们锦衣卫的压力一直很大,为何还要……”
“锦衣卫是个讲究功劳和资历的地方,那孩子新任指挥使,自然需要些东西来镇得住下面的人。你看连你都不服他,更别说姓张的那帮人了。”魏亭站起了身,走向了窗口,“何况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的功劳也就是我们的,不是吗?他和我们会是一家人。”
“锦衣卫已经十多年没有指挥使了,为何陛下会突然现在要任命指挥使。师父您在锦衣卫呆了三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就算陛下因为田乾真逃走这件事要整顿锦衣卫,那指挥使也应该是师父做才是,为何会让那不满二十的小子来做。”看着面前发色渐白的魏亭,钟仁慈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
他本就对项宁做事的冲动和独断,尤其是只让锦衣卫打下手这样的做法不满,如今提起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事,自然不会替他说话。
“他永远都不可能将锦衣卫完全交给我,从我七年前牵连进赵元佑一案,他亲自下旨将我打入大牢严刑拷打的那一刻,他就不会再信任我了,我也不会再信任他了。”魏亭的声音显得非常的苍老无力,说明他此刻的心若死灰。
“师父。”钟仁慈望着忽然间好像苍老了十多岁的魏亭,心痛无比,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曾经对皇帝是多么的崇拜和忠诚,可皇帝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失望透顶,甚至痛恨。“陛下当年只是一时糊涂,被张轩松那个奸人迷惑,后来他可是亲自将您从大牢里面接出来,也替师母平了反,您又何必胡乱猜测呢!”
“仁慈,你觉得这些年内阁是谁说了算呢?”魏亭看着窗外的大雪,忽地静静道。
“这个。”钟仁慈有些犹豫,他身处锦衣卫这样的密探系统,又是世家子弟,自然对当前的朝局知道的不少,“自前相国项林甫上台之后,我世家子弟进入内阁为官的日益减少。随后杨钊上台,权柄日盛,我世家就更说不上话了。不过杨钊这人并不太不懂治国,许多事要靠那些儒家子弟去做,再加上陛下又十分信任那些儒家的皇权派,所以事实上,内阁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儒家掌控的。哼,就是他们这些人,弄得官商勾结,豪族横行不法,百姓日苦,整个帝国乌烟瘴气。”
魏亭转过了身,看着钟仁慈克制的脸庞道,“你说的并不错,不过也不算对,内阁其实始终都是陛下说了算的。他是个权利极重的人,他除了他自己以外,是不会信任任何人的,包括以前的项林甫,现在的杨钊,甚至是那些支持他独尊的皇权派,都不会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当然,更别说你们这些得到太祖皇帝共治天下的约定的军功世家。”
平日的魏亭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引起了便弟子的深思。许久之后,钟仁慈方才了然道:“陛下这些年才大力提拔寒门贫家子弟,如今军功世家子弟已经不再是荆楚申息营的主要力量了。还有像安忠嗣这样的胡人将领都得到了重用,看来陛下对我们这些世家已经非常的不满。”
“不错,从他登基开始,他就在打压世家豪强,甚至还有不少宗室势力都受到了波及。而且只要他在位,他会继续打压下去,直到宗室和世家完全成为效忠于皇权的工具。不过从太祖皇帝让世家和皇室共治天下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不可能的,阀门和皇权的共存是必然的,而争斗和联合也会是必然的,一切都只是历史的惯性罢了。”魏亭复杂的看了钟仁慈一眼,沉声道:“不过阀门引起陛下不满也是有其必然原因的。时间是最好的腐化剂,阀门与皇室共同享国一百五十余年,他们占据了太多的资源,势力也更加的盘根错节,这就让有些人形成了错觉,以为世家才是这个帝国的中心。尤其是在三十多年前罗马一蹶不振使我帝朝霸权达到顶峰之后,世家子弟堕落腐化的速度非常的快,他们所做的事情与他们痛恨的文官士人归根到底并没有什么两样。”
“想来陛下是不会容许任何专断的势力存在的,可如果让陛下乾坤独断难道就是好事吗?”钟仁慈有些不解的问道。他毕竟年轻,而是这些年一门心思专在锦衣卫内,所以他对朝局的理解并不是很深。
“当然不可能是好事。”魏亭断然道:“军功世家,文官士人,皇帝本人,他们相互倾轧,谁都想要成为那个独掌帝国的人,可谁都不可能真的打倒对方,对这个帝国独断专行。权力的斗争都必须保持在一个有机的平衡之上,一旦有一方想要打破平衡,那必然会引起大乱。这些年帝国表现出来的动荡和各种问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皇帝想要打破这个平衡而导致帝国隐藏的矛盾提前激化的结果。”
“那世家就任由陛下去打破这层平衡吗?为什么他们去采取措施去制衡皇帝,就像是当年他们联合起来推翻乱国的韦后一样。”钟仁慈焦急的问道,随着魏亭的述说,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紫砂壶中正在沸腾的茶水般激动。对整个国家目前的情况,他当然了解的非常清楚,知道若是帝国的注意力继续被内部的权力斗争吸引着,那情况会变得更加恶劣下去。
“开国之初,一直到帝朝南征北战和国中历次的剧变,军功世家都一直是铁板一块,共同进退。可是,当帝朝三十多年前打败罗马,大陆霸权达到顶峰之后,世家阀门这块铁板却开始出现了裂痕。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一部分的世家子弟迅速的堕落,开始变得自以为是,开始不再注重许多细节。陛下是个聪明人,他不找到合适的机会是不会出手的,而这些机会却都是世家自己给他提供的。”魏亭自顾自的走到炉前,提起壶倒了杯茶,慢慢的饮下,眼神中露出了回忆的迷离眼光,“当年赵元佑案便是如此,赵元佑之所以将星早坠,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这人没有多少政治头脑,被太子几次三番的示好便感恩戴德,毫不避讳的与太子过从甚密,虽然赵家和我们这些人多次劝说,但他都没有听进去,结果恰恰犯了皇帝的忌讳,抓住机会大肆打压世家势力和亲世家的文官士人,令军功世家不得不联合起来对抗皇帝方才挺过了那次劫数。”
钟仁慈出自世家,对立国之后逐渐形成的世家大阀的历史自然之道的一清二楚,尤其对近三十年来世家的沉浮算得上了若指掌,知道魏亭说的分毫不差,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陛下准备要再次动手了。”魏亭走回胡床上坐下,拿起放在案几上的那几卷名册,意有所指的道。
“师父您是说陛下又要对我们世家动手了?”钟仁慈心中一惊,眉宇猛然皱紧。在他的心中,这一代的皇帝一直是一个和太宗,高宗那样雄才大略的皇帝,虽然从他登基开始一反自己几位先帝的做法而致力于打压世家,但那是因为世家的势力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威胁到了权力的平衡。故此明了其中缘由的世家这些年来才一直都采取忍让和消极对抗的方式应对皇帝的打压。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初的帝国已经登上霸权的顶峰,帝国的内斗并不会影响到国家的安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今的帝国经过这些年各方势力的角逐已经被折腾出了不少问题,呈现出内忧外患的趋势,内部的问题自不必言,就是外敌都足以令帝国开始头疼。
锦衣卫身为密探司,其中一个职能就是察知周边诸国的态势,钟仁慈自然了解的不少。经过这些年的演变发展,如今北方新崛起的蒙古在十九年前漠北一战之后便进入了大楚的视野,得到重视。西南的吐蕃国力日盛,迟早会重新发生碰撞。重新恢复实力的罗马和大食不甘西方霸权的丢失,自然摩拳擦掌准备从大楚拿回所失去的东西。更还有贵霜、东倭、回纥这些次一等的强国也时时刻刻的会想着不痛不痒的撩拨一下帝国。如此严峻的形势再要发生一次如七年前那样的震动,虽然不至于造成帝国的崩溃,但造成剧烈的震动,甚至引发与周边诸国的战争都是有可能的。
魏亭掂了掂手中的名册,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对,陛下是要对世家和文官士人同时动手,更准确的说陛下准备对阀门,士人还有儒家的皇权派三方势力动手,而动手的借口就在这些名册里面。这也是他将宁郡王这孩子调入锦衣卫当指挥使的原因。”
“什么,陛下难道疯了不成。”钟仁慈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解的道:“这又和宁郡王做指挥使有什么关系?”
“宁安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从他过去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的眼里国家放在第一位,亲人朋友放在第二位,其次他也许才会想起自己是一个宗室。他为了守护这个国家应该存在的东西,是毫无顾忌的,他不怕自己杀人太多成为刽子手,更不怕得罪其他人,而且他并不缺乏头脑。”魏亭给予了项宁一个极高的评价,“这样的人用的好了将会无往而不利。陛下早已料定吐谷浑人刺杀皇长孙一案会牵连出贩卖军械、违禁物资一案,而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真正的军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师父的意思,是说宁郡王一定会将这件事情闹大了?可他不是已经被劝说了不再肆无忌惮的抓人了吗?而且让师父来拿主意。”钟仁慈指着名册说道,突的恍然大悟,惊讶道:“师父您打算推波助澜,将这件事情闹大。可这样世家的势力一定会再次遭到重创的。”
钟仁慈知道,自己的师父一直以来都是铁杆的军堂世家一派,此刻却是忽然听说他要出手对付世家,自然惊讶的有些脑子空白。
“不错,那些高门望族,是该敲打敲打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世家的确是这个帝国的支柱,可支柱必须是坚固实心的,而现在的世家之中却是有着不少自私自利的蛀虫,在吸着这个帝国的鲜血。这样下去,迟早会将支柱连同整个宫殿都给蛀空。”魏亭严肃的道,“世家永远都不会被打倒,但是那些守旧的、腐朽的一部分必须被消除掉,让年轻奋进的一代上来主持,这样才能让整个身体重新焕发生机。”
“徒儿明白。”钟仁慈口说明白,内心却依然纠结迷惘,他忽然觉得长安很快就要陷入更大一轮的争斗漩涡之中,不知道到时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而这些人中又会有多少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姓。“可是贩卖军械,违禁物资,如果要认真的追究的话就是足够诛九族的资敌之举,这件事情必然牵连甚大,沾手这东西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涉及三方的势力,以宁郡王的性格必然会追根究底,到时候这件事会一发不可收拾的。陛下难道真的不顾帝国的动荡吗?”
“不会,我说过陛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些后果,既然他敢这样做他就一定有把握。”魏亭笃定的说道,显然对皇帝的了解颇深,“而且他一定会出手阻止的,因为他可不想将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师父,您,您是说……”钟仁慈今晨的惊骇是一茬接着一茬,他都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加惊人的消息出现。
“嗯,贩卖军械、违禁的盐铁、粮食等物资,出卖工匠,这盘生意做的最大的正是我们的皇帝陛下。”魏亭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
“陛下,陛下怎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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