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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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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真有眼光,我这批毛料可是刚刚从瑞丽过来的老坑料子,您挑一块吧,一定能够大涨!”卖家有些呱噪,周晨也不理会他,仍旧低着头仔细看着。
贴皮,染色,呃,连绿玻璃都用上了,还真是玻璃种!
周晨一块块看着,这些毛料竟然有十之五六都是做过假的东西。她挑挑眉,放出灵力,一下子就将整个小摊上的三四十块赌石毛料都覆盖起来了。
咦,还真有玻璃种?!
周晨不由自主地就顺着灵力探查到的方向愣了片刻,那卖家看来比较闲,立刻跟着问道:“小姐,您看好哪块了?今天公盘第一天,我给您打个九折!”
原本卖一万的提成两万,再打个九折,卖家还多赚八千!
切了三刀,三面惨白,看来是实在没办法作假了,那块玻璃种就那样扔在小摊的边缘。周晨嘴角抽了抽,迅速地收回目光,终于抬头看了眼那个卖主,就见卖主大热天儿戴着一顶遮阳帽,身上倒是穿的凉爽,T恤短裤,脚下夹着一双人字拖。
周晨并不顺着他的话说,搬起手底下的一块贴了皮的赌石毛料问道:“这块多少钱?”
卖家眯眯眼笑道:“这块蟒带松花都好,我卖三万的,说好了九折,您给两万七就行!”
还真是九折!这块破石头,若不是加了伪装,一百块钱也没人要。
周晨暗暗腹诽着,淡然道:“这块石料的皮子好像很厚啊……”
那卖家愣了愣,干笑两声,道:“皮子厚薄您都能看出来,小姐眼光实在不错。”
“两千,你卖我就拿来练练手,不卖就算了。”周晨再次淡淡地说着,把这块赌石毛料放在地上,作势欲走。
那卖家苦着脸道:“小姐,您这杀价也杀的太狠了。我三万块的毛料,您才给两千?这么好的松花蟒带……”
“得,你不用说了,我就是觉得你这石头皮子做得好,卖回去练手的,你不卖就算了!”周晨这次是真的转身了。
那卖家见她真的要走,急忙道:“小姐,五千!五千卖给您!”
周晨扭回头:“两千!”
卖家脸色黑了黑,终于咬咬牙,挥手道:“好,两千就两千,就当和您交个朋友!”
交朋友?她自己都能点石成玉,交你这个卖假毛料的干啥?
周晨什么话都没说,掏出钱夹,作势付款的时候,瞥了一眼那块惨白的废料,道:“那块挺特别,多少钱?”
“那块,您给五百拿走!”卖家听周晨打听那块砖头料,心中一喜,这块卖了两千,就赚了一千九,那块砖头料,本来就是他拿来压摊子的,再卖个五百,也算是小赚一笔了。
谁知道,刚才还杀价颇狠的女子连迟疑都没迟疑,拿出两千五百块现金递给卖家,伸手将那块砖头料拿在了手里。
到了这时,那个卖家也看出来周晨要买的其实是这块,刚刚那块不过是烟雾弹罢了。
心中一惊之下,随即鄙夷地撇撇嘴。
那不过是块砖头料,即使翡翠王来了,还能把砖头料生生变成玻璃种?
翡翠王?那卖家突然想起一件事,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女子,穿着一身宽松版的真丝长款衬衫,下身一件半裤,脚下的鞋子也是半跟的凉鞋,虽说不怎么正式,却也不是一副学生妹的打扮,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位主儿,据说也是这个年龄,可最爱牛仔T恤马尾辫,看上去就像个学生妹。这个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子,过来玩两把罢了。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周晨因为要去顾老先生家见客人,这才穿了一身稍显正式的衣服,要不然还真打算穿着T恤牛仔过来的。
周晨抱着那块‘砖头料’转回头去,张宇也恰好挑了一块切了一刀的翡翠毛料,正向她招手。周晨笑笑:“我也买了两块,你来帮我拿着。”
张宇笑呵呵地跑过来,把那块‘砖头料’和另一块作假的毛料抱起来,一起回到他挑选毛料赌石的地方。
周晨凑过去,去看张宇挑选的赌石毛料。这边的摊位前围着三四个人在挑毛料,卖家比较忙,也并不介绍,就等着有看好的顾客问价他才开口。
“你挑的是哪一块?”周晨这么说着,目光和灵力一起放了出去,这个摊位上全赌毛料较少,大都是切了一刀或者擦开窗的半赌毛料。
还真有几块表现不错的。玻璃种、冰种或许没有,但周晨一眼看过去,就看到几块表现不错的,灵力探查,有一块甚至达到了芙蓉种,里边的翡翠还不小。最重要的是,那一块没有开窗是一块全赌毛料,虽然表现不是太差,但也可称得上是平庸无奇,故而价格也贵不了。
而张宇挑的两块,都是开了窗的半赌毛料,一块露出一片绿雾,里边倒是一块金丝种,不大,若是毛料的价格太高,就不划算了。另一块露出的也是一片绿,却是干青种。
周晨暗笑,张宇看来是和绿色执上了。
收回灵力,笑着回头问张宇:“多少钱?”
张宇把周晨的两块毛料放在一个手中,指着那块绿雾的道:“这块八万,另一块五万!”
周晨笑笑:“还行!”
金丝种的不大,掏不出镯子,却能做三四个花件,卖个二十万不成问题。干青种这块,虽然翡翠不好,但胜在个头够大,能掏一副镯子,镯心还能做三个挂件儿,也能卖十几万,两块都算是小涨吧。
张宇一听周晨首肯,咧着嘴笑了笑,才猛地想起自己没带现金,急忙问那卖家:“老板,你们能不能刷卡?”
周晨也正好把那块芙蓉种毛料扒拉过来,问了一声:“这一块多少钱?”
在公盘上,本来女性就少,年轻女性就更少。那老板正热的焦躁,猛地听到一个甜美的女生询价,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看着那块毛料随口道:“五万!”
周晨点点头,抬起头来,先对张宇道:“不用刷卡了,我先替你付上,等回去你再给我好了。”
她这句话话说完,张宇还没回答呢,那卖主却直直地盯着周晨大叫了一声:“翡翠女王!”
这一声不亚于平地惊雷,立时吸引了目光无数。
周围的买家纷纷聚拢过来,那些卖家要看摊子,不方便离开,目光却也聚集过来。
那个刚刚一块砖头料卖了五百块的卖主正乐滋滋美着呢,猛地听到有人喊了声‘翡翠女王’,不知怎的,他立刻就是一个激灵,跳起来看过去,脸色登时白了。刚刚五百块钱买自己砖头料的女子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竟真的是那个主儿?!
既然翡翠女王,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毛料造了假。那么,能够让她花两千块钱买下一块毫无价值的造假料子,又状似无意地花了五百块买那块砖头料,那块砖头料中究竟含着什么翡翠……
那个卖家已经不敢想了,大热的天儿,高达三十五度的骄阳下,竟然脸色苍白的没了血色。
那个卖主如何,周晨没心思理会,如今被人认出身份,她心里懊恼,脸上却无法表现,微笑着填了一张支票递给那个卖家,将自己挑的芙蓉种和张宇挑的两块一起买下来。叫上张宇就要离开,却听那位卖家道:“周小姐,抱歉,是我冒失了。”
“无妨!”周晨虽然不喜被人认出,却也无法责怪这个卖主。
见周晨笑得亲切,那卖主登时缓过一口气来,腆着脸笑道:“周小姐,那个,您看,咱旁边就有解石机,您要不要在这里把赌石解开来?”
去年,翡翠女王在平洲公盘可是刮了一场玻璃种风暴的,整整五块玻璃种,还几乎快快都是极品。
‘璀璨星空’,‘极品紫眼睛’……哪块不是让人记忆犹新?哪块不是价值连城?
今天,既然翡翠女王再次出手,那必然又是大手笔。这个卖家也很精明,若是让周晨在这里解石,别说解出块极品玻璃种来,就是普通玻璃种,他这个摊子上的赌石,也能顺风卖贵一倍,还得哭着抢着买……
周晨看着张宇抱着三块大石头,自己也托着两块赌石,确实很不方便,天色还早,陈老爷子去广州也没有这么快赶回来,索性无事,解块石头玩玩也不错。
于是笑笑点头道:“好吧!就在这里解开吧!”
那卖主听到这句话,简直如闻纶音,抢上一步,将周晨手里的两块石头接过来,来到他旁边的赌石摊子上。
那边本来还有个人正在解石呢,听到翡翠女王要解石,也顾不上自己的了,立刻把切了一半的毛料赌石挪开,一脸兴奋地站在最靠近解石机的地方,静等翡翠女王解石。
看看呼啦啦一下子围上来上百号人,周晨也有些无奈。这么热的天……
正想着呢,不知哪个有眼力的,跑过来在解石机旁按了一把阳伞。阳光一遮,自然凉爽了不少。
周晨对那人说了声谢谢,走到解石机后,握住解石机刀柄,按了下去。
她切的第一块就是那块贴了皮壳的假毛料,知道不会有翡翠,她也懒得从别处下刀了,直接从赌石中间一刀切下去,毛料不大,不到二十分钟,毛料被一切两半。
“垮了?”那个卖家和刚刚在这里解石的人当了助手,本来还期待着周晨解出块极品呢,可是没想到,第一刀居然切出个完垮来,登时愣了。
周晨却并没有多加理会,把两半块赌石往一边一扒拉,手上暗暗用上了一点儿灵力,立刻,真假两层皮壳就分离开来。
“啊,居然是造假的毛料?”
“这是哪个摊子上的造假毛料啊?”
一看这种情况,周围的人登时怒了。目光纷纷看向那个拉拢着周晨解石的卖家。
那卖家苦着脸,连连辩解道:“不是我,我的摊子上绝对没有假货!”
这时,刚刚看到周晨前后买毛料的人也出声证明:“这块确实不是他的,是对面那个摊子上的。”
立刻就有人往那边看,只见几块毛料凌乱地摆在那里,卖家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周晨并不打算理会这些,她之所以将假毛料揭露出来,不过是想给购买毛料的人提个醒。
她随即将后来购买的芙蓉种赌石放在了解石机上。这一块芙蓉种不小,也很规则,周晨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整块芙蓉种翡翠掏了出来。
从第一刀露出苹果绿的芙蓉种,周围的人就大声地喝彩。
涨了,见绿了,嚷成一片!
到最后,整块芙蓉种都取出来,周围的人又:大涨啊!大涨啊!
喧嚷声震天,周晨却暗暗冷汗。不过是一块芙蓉种罢了,至于这么给她面子嘛?
接着是那块砖头料,三面惨白,众人看了都觉得渗得慌,谁也不觉得这块料子里面还能有什么东西,却又觉得周晨盛名之下,一定不虚,说不定真的能够解出块翡翠来呢。
大家兴趣都被提起来了,心里纷纷猜测着,却没有人会想到,这块最不起眼,花的价钱最少的砖头料,却是今天的黑马!
周晨拿过砖头料,又看了看,不由感叹,切了三刀剩下的这一块,最多也就只有两公斤了,两个拳头大小。当初解石的人若是再多切不到两公分,就能切出里边的宝贝来了。可惜,切了三刀,却最终把这块宝贝当成废物给错过了。
因为距着里边的翡翠太浅,周晨也不用刀切了,直接拿起这块小砖头料启动了砂轮。
天气热,这会儿已经围上来足足近二百人了,这么多人拥挤在一起,汗味儿、烟草味儿,热乎乎臭烘烘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周晨也不耐多浪费时间了,石头虽然是在砂轮上,却同时使出了牛毛风刃,这样,本来应该花费一个小时多的磨石,不过二十几分钟,周晨就停下了砂轮,拿着那块翡翠放进了水桶中,清洗起来。
翡翠表面不过是些石屑,入水既沉。随即,整个水桶中的水,似乎都刹那间变得艳黄起来。黄橙橙的,宛如都被染黄了一般。
“黄翡!”
“这是什么翡翠!”
周晨不答,仔细地将翡翠洗干净,从水中拿了出来。就见这块不太规则的长方形翡翠,呈现出一种非常娇艳的黄,油润、透亮、晶莹、毫无瑕疵。
“至尊黄!”
“玻璃种!”
“我看更像鸡油黄!”
“我看比鸡油黄还好好!”
几个人纷纷攘攘,争执的差一点儿打起来。周晨却从解石机后站起来,对张宇笑道:“该你了!”
“我?”张宇一愣,看看地上的两块毛料,腼腆一笑道,“好,我来切。”
周晨走到一边,把那块芙蓉种放在地上,施施然地坐在上边,一手握着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一边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旁人看她这副模样,心里都不由地赞叹:果然是翡翠女王啊,解出至尊黄玻璃种,居然看不出喜怒来!
周晨不过是被晒得不舒服,这里人多,又不好使法术灵力,根本没想到,她这一派作为,看在别人眼中,早就变了味道。
张宇在缅甸也接触过解石,这次再动解石机解石,也有了几分经验了。周晨又给他画好了线,旁边还有两个主动帮忙的助手。解起来也快,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出了一块不大的金丝种和一块干青种。
“周小姐,您这块至尊黄玻璃种卖吧?”有人上来询问。周晨摇摇头,起身踢踢那块芙蓉种道:“这块倒是可以卖。”
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不卖,那人有些遗憾。但听说周晨要卖这块芙蓉种,有转了一丝喜色。这块芙蓉种虽然不如至尊黄,也是很正的苹果绿了,做成手镯、挂件儿也很好卖。
立刻就有人开价--
“三百万!”
那个人被人抢了先,很是不满,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道:“三百五十万!”
周晨却不答话,扭头看看张宇:“你那两块卖不?一起?”
张宇却咧着嘴笑笑道:“算了,这是我自己赌出来的,带回去给我老妈做几件儿首饰吧!”
周晨皱皱眉,金丝种、干青种,虽然不算极品,在珠宝店里一副镯子也能卖几万了,普通老太太戴着足够了。若是真的戴着一副玻璃种去买菜,说不定还真的招来祸事呢!
这么想着,周晨回过头来,把自己那块四五公斤重的芙蓉种苹果绿,卖了四百六十万。钱货两讫,两人将三块翡翠往背包里一放,随即挤出人群,随即就看到一名公盘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对她说:“那名卖假毛料的已经被公盘查出来了,今后将被取消参加公盘的资格。”
周晨本来就没想过管理会出面惩治,不过是给买家提个醒而已。不过,那人卖假毛料被取消资格,也算是咎由自取,不需要同情。
出了公盘,两人中午也没吃饭,周晨拿出两只大苹果,递给张宇一只,随即向着顾老爷子 家走去。
陈德望的那位师侄究竟如何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诱拐
王继贤刚刚接了一件黄花梨插屏的活儿,正在自己铺子里忙乎着呢,猛地看到几乎不大出门的师叔走了进来,诧异间却还是为师叔能够出门转转高兴。却没想到,师叔进门啥也没说,拉着他就走,临走还把他做了大半的黄花梨插屏给拿上了。
师叔从来性子冷淡,平日里话都是能少说就少说的主儿,啥时候变成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了?
“师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王继贤被陈德望拉着,身子骨瘦弱的师叔这时劲道惊人,竟把他这个壮年汉子拖得有些趔趄。
可陈德望就像一股劲儿都使在拉王继贤的手上了,嘴巴紧紧闭着,根本不搭腔。
“师叔,您要带我去哪里,我自然会跟着您,您也不用这么拖着我啊……”王继贤的铺子在一条商业街上,算起来,王继贤在这条街上凭借自己的手艺,也算是有脸面的人,此时被拖得狼狈,早有旁边的邻居们出来看了,不免绝的尴尬。
听王继贤这么说,陈德望才算醒过来,松了王继贤,手里仍旧抱着那扇插屏,匆匆走出商业街,招手打了辆车。待坐上车,陈德望才好像缓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好。”陈德望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一场,王继贤也不敢再刺激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见陈德望的脸色缓过来,这才小心问道:“师叔带我去见的是什么人?”
陈德望却没有回答王继贤,双手端着那扇不过尺余见方的插屏,细细端详起插屏上的山水人物雕刻来。
插屏雕刻的是副山水人物,山石叠嶂峻秀,山上的青松翠竹,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在山脚成了小溪蜿蜒,就在山崖一侧,小溪之上,一座凉亭,亭中端坐两位宽袖博冠的士子,对弈品茗,旁边侍立着两个总角小童,一个蹲着正照顾小泥炉烧水,另一个则在旁边抱着一只长匣子,看着是奉琴的意思。
王继贤学的是他师兄的潮州金漆木雕,本已雕刻花鸟鱼虫为长,旧时也多用于房屋门窗木饰的雕琢,也适于用在豪奢的清式家具上的雕花木作。
旧清民国时期,广做木器用料厚重讲究,多雕刻镶嵌,那些繁复精美的花纹本身就极为华美大气,并在其上髹漆、贴金,就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之感。逐渐代替了清雅古朴实用为主的苏做木器,成为一时之风。
但做这种小品山水却并不是潮州金漆木雕所长,刚才在顾老家陈德望也见着了那个荷叶样式的茶盘,那茶盘的用料没得比不用说,样子雕工也是拙朴中见精湛的,不论是三片荷叶的叶缘波纹,还是叶面上的叶脉,甚至还有两滴水珠,看上去滚圆滚圆的,却一点儿不碍手,整个雕面竟是平整的,放茶具的时候丝毫不会感到不方便。这份功力在细微处,就大大地彰显了出来。
既然陈德望在见了周晨的木料后,已经动了心要去周晨那里做事,人家又拿出了自家的东西,陈德望心里就存了一个比较的心思。他自己不擅木雕,这才推出王继贤来。
是以,这时他端着这个小插屏,看着好像是在鉴赏,心里却是把王继贤的雕工技艺与人家比较了一番,但见这不擅长的小小插屏,不但构思巧妙,而且人物、山石、水流,乃至松竹草木无不雕工细致精湛,惟妙惟肖,这才略略舒了口气。
这种小件王继贤不低于对方,用在家具大件上,潮州金漆木雕就更不惧了。
心里有了底儿,陈德望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转眼看到王继贤真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事失态了。
尴尬地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继贤……”
开了口,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他陈德望是只守着一门手艺,并没有铺面。王继贤不同,自从师兄没了,不但凭借自己的手艺开了铺子,在广州乃至整个广东也有了些名气,去年更是凭借一件名为‘我花开’的菊花木雕,获得了国家级木雕行业作品评选的银奖。名气事业正可谓如日中天。
自己眼瞅着就能成名成家的王继贤,能够答应自己跟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工?
陈德望思忖着,一低头,恰看到手中抱着的黄花梨插屏上,脑中灵光一动,立刻念起,去年王继贤参赛的作品也不过是上好的黄杨木,虽用了髹金工艺,表面看上去确是金华灿烂,但懂行的人却都有些不屑。那件作品陈德望也见过,雕工精湛,立意新颖,实属得上是难得的上乘佳作。若是有上好的金丝楠木,即使是黄花梨或者黄檀,王继贤那件作品也定是金奖了。可就因为材料比人家金奖用的紫檀木逊色不少,雕工再精湛,也只能委屈得了银奖。王继贤也颇以此为憾。
‘我花开’,此名脱胎于黄巢的菊花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其诗句中的满腔抱负一朝得展的豪迈气概显而易见。王继贤给自己的作品起这么一个名字,也说明了他这位师侄自有一番抱负在胸中。
想及此,陈德望已经打好了劝说的腹稿,也不说其他,只对王继贤道:“我今日得遇一人,手里有好些好材料。我见了一件紫檀茶盘居然是多年不见的金星紫檀,水波纹和金星清晰不说,还都是明亮的金黄色,实在是难得。更为难得是,她手里还有上好的伽南香料子,据说量还不小。正打算做高档仿古家具和柚木家具材料公司呢。”
王继贤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叔做的打算,最后一句根本没注意,只听到对方有那么多的珍贵木料了,对珍贵木料求知若渴的他立时兴奋起来,立时也理解了师叔刚才那副急迫的样子了。他自衬着,若是他自己遇到这等事,只怕还不如师叔沉稳呢。
转回头,这位师叔虽然脾气冷淡古怪,却终究是自己的师叔,遇到这种事,自问换成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兴奋傻了,根本想不到师叔。可师叔不但想到了自己,还这么心急火燎地把他带过去,从而也能看出师叔对自己确实不薄。
王继贤一脸兴奋,又一脸感激地看着陈德望。感谢的话并没有多说,王继贤此时看着这个性格冷僻古怪的师叔是哪里都好,只念着自己今后好好孝敬师叔他老人家呢,觉得师叔与自己贴心贴骨的,感谢话说了反倒生分了。
之后,陈德望觉得自己算是把话都交代清楚了,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惭愧了。王继贤则一心感激,更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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