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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之东方日不落-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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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船一出现,就获得了市场的认可,在运茶行业普遍推广开来。现在已经被西方国家接受,不过他们建造的飞鱼船跟中国也有区别,他们改装软帆,而不是沿用硬帆技术。随着通往黑海铁路的修通,茶叶、药品这些价值高,又对保存条件要求高的商品,大量走铁路,然后从黑海输送到欧洲,比走苏伊士运河更近,从中国茶区的春茶运到伦敦,现在几乎只需要两个月时间了。
不走苏伊士运河之后,飞鱼船渐渐退出了印度洋航运,毕竟这里的大宗商品贸易,用更大吨位的远航海船更加划算。但在美洲航线上,飞鱼船继续占有一席之地,毕竟往美洲输送茶叶还得走海路。
軍队也采用了大量的飞鱼船作为信船使用,比舰队早了三个月抵达金山(圣佛朗西斯科)送去了皇太子亲临美洲的消息。
朱濆对这个消息极为重视,他跟陈周全一起开辟了美洲现在的状况,人口超过千万,生活富裕,安居乐业;但他性格比陈周全更豁达,更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他比陈周全更年长,却活得更久,陈周全已经死了,比陈周全大十多岁的他还活着。
但他也已经年过七旬,今年都七十有八,没几年活头了,所以他急于变现手里的资本,希望得到皇帝的认可,让他朱家成为名副其实的美洲之王。他愿意成为一个恭顺的藩属国,类似朝鲜、安南那样年年纳贡称臣。
朱濆觉得皇帝应该不会拒绝,毕竟美洲距离中国以万里计,而且还有前科;皇帝不是册封了苏冲阿为南非国王吗,册封他一个美洲国王怕也不是问题。只是皇帝迟迟没有态度,让他决定试探一下,毕竟他等不了多少年了,万一他一死,他几个儿子能否守住家业,他一点信心都没有,他在培养子孙的能力上,其实跟陈周全差不了多少,他的子女比陈周全更多,成年儿子就有八个,女儿更是一大堆,八个大儿子分为五房,各自为政。
不是朱濆统御力不强,连儿子都管不住,而是这些儿子跟着他一起打天下,最大两个儿子,当年跟他一起纵横海上,其他儿子也都在美洲开拓中立下功劳,立下功劳的另一面是,他们各自都培养出了自己的班底。
朱濆很确信,如果他突然死了,那么他八个儿子肯定也会像陈周全三方儿女那样,互相残杀。所以他需要得到皇帝的支持,如果皇帝册封的国王就不一样了,有中国的规制,需要得到皇帝的册封,才能取得王位,那么只要中国不倒,美洲国也就不倒,就像朝鲜李氏王朝能屹立数百年不倒,靠的不就是天潮的册立吗。也有可能是朝鲜那样的阮郑分裂,但有天潮调停,也能割据一方成为诸侯。
所以中国的名义,对他很重要,没有这个名义,他连他那些儿子的势力都无法凝聚,除非他愿意大义灭亲,在自己死前,为他的继承者清洗其他儿子,但虎毒不食子,他做不到。
因此他给皇帝传去了一个隐晦的信号,通过派兵吞并陈周全势力,向皇帝展现一下他在美洲独一无二的力量,如果皇帝有意册封,他朱家就是当仁不让的美洲国主,如果皇帝不愿意分封美洲,就麻烦了,皇帝肯定会采取措施。
朱濆对后一种可能十分矛盾,他是有野心的人,任何人在他这种状态下,都不可能没有野心,况且他本就是一个纵横大海的海盗王。如果皇帝不肯分封美洲,他打下的这些基业,让他拱手让出去很不甘心,但跟中国对抗,他又充满了无力感。
他考虑过各种可能,山对面的美国是从英国分离出来的,打了八年苦战,如果他跟中国开战,能打八年吗?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夷人找过他,英夷早就拉拢过他,表示过各种至此,他相信他跟中国开战,英夷会支持他。可即便英夷自己,跟中国打了才一年,也撑不住了,到时候他朱濆跟中国开战了,英夷撂了挑子,他找谁说理去。
对抗的成本太高,他这种行为在中国那是反贼,是要诛九族的。他朱家世代海商,虽遭人歧视,可家大业大,在国内还有很庞大的宗枝,如果他能成功,那么那些人舍了也就舍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成就帝王霸业,抛家舍业的心理他是有的。可如果希望渺茫,断送了九族,那就真是愧对祖宗,死后都不得安生。
矛盾的朱濆,不敢率先行动,他打算看看皇帝的主意在做决定。皇帝派了皇太子来,朱濆觉得可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了,如果是册封他,肯定是派吏部的大员来,派皇太子来,还带着兵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册封他来的。尽管出兵的名义是去远征美国,但谁不知道假途灭虢的典故。
皇太子的兵他也不怕,消息是出兵十万,假如这不是一个虚数,真来了十万他也不怕,甚至来个二三十万人他也不怕,对方远渡重洋,他以逸待劳,打他个半渡而击,胜算很大。
问题是打赢了不解决问题,消灭了皇太子的大军,可就捅了篓子了,接下来就不是二三十万人,两三百万的中国大军也不是不可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焦虑不安的朱濆,决定先好好的迎接皇太子,他亲自在港口迎接。带上两个不太重要的儿子,就算给了皇太子尊重了,其他儿子都分驻在各地,以防万一。
舰队终于进港,一艘艘大小战船在码头靠岸,水兵们下船列队,士兵们迅速占据了港口各处要地,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朱濆依然没有行动,附近的炮台要塞都在他手里,港口让给对方无碍。
他恭候在海关衙门,却迟迟等不来皇太子下船,不久来了一个军官,传令让他去船上迎驾。
朱濆很矛盾,上了船就身不由己了,若对方对自己不利,根本无力抗争;但他还是决定去,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即便他身有不测,他的那些儿子们也能控制大局。在美洲这几十年他不是白混的,这里早就给他打造的铁桶一块,就是皇帝来了,也休想轻松夺走他的基业,这才是他真正敢向皇帝暗示分封的底气。
如果皇太子不是一个愣头青的话,也不一定会做出扣押他的举动,满清扣押郑芝龙,酿成郑成功纵横台海数十年的教训,相信大周会考虑。
在他印象中,皇帝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沉稳,而且相对能够做出让步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种极端举动,所以朱濆还是决定登船,迎驾。
………………………………
第三百三十二节 锋锐
朱濆一直对自己的军事实力很自信,他自认自己的水平跟周琅不差,只是缺少了机缘。
周琅能容人,他也能容人,周琅雇佣洋人打造了一个不一样的軍队,他后来也雇佣洋人帮忙练兵,周琅办军校,他也办军校,周琅请顾问,他也请顾问,他觉得他在美洲做的一切都跟周琅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这里人少,中国人多而已。
但当他近距离看到这些士兵,他的心就开始发凉,这些坚毅的士兵,眼神中透出来的光芒,跟他的士兵是不一样的,这绝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他这双老眼越是混浊,心眼就越是透亮,这些士兵身上跟他的士兵有截然不同的精气神,充满了自信、骄傲。
不过这样的精兵极难培养,朱濆以为这只是皇太子摆在名面上撑场面的近卫队,但从码头开始,一路走上船上,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士兵,让人不由感慨中国之国力,他手下就没有这么多的悍勇之士。
上了皇太子的旗舰,一路被引至一个船舱,装饰简单,两张椅子,一个二十来岁年纪,笑容可掬的清瘦年轻人在门口迎接他,身上穿着带有金龙装饰的军装,这是皇太子无疑了。
朱濆立刻就下跪,对方抢先一步把他扶起。
“老都督免礼!晚辈当不起。”
朱濆看到年轻人眉目俊秀,有周琅三分气度,眉目之间更多的是雍容,而不是周琅那种城府,显然这个年轻人比周琅好对付,这让朱濆心态放松了下来。
忙道:“君臣有别,微臣自当行大礼!”
皇太子周继统坚持拉着朱濆坐在了椅子上,跟自己并排而坐,然后呼唤勤务兵上茶。
俩人随便说了一些闲话,但说的极长。朱濆已经有十年没有回中国了,因为这十年,他已经有了异志,当皇帝册封了南非国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号称要为皇帝鞠躬尽瘁,开疆拓土。
朱濆把他如何跟皇帝相识、相交到在美洲开辟的艰辛,一股脑倒了出来,同时也不断的向周继统打探国内的消息,目的其实还是想多交流一些,摸一摸皇太子的心性。
按照已知的消息,这个皇太子从出生开始,就是作为储君来培养的,从三岁开始,身边就一直跟着十几个老师,中国大儒、西方学者,到了十八岁,则送入了军校,毕业之后就送入軍队打磨,事实上就是为太子亲掌兵权做准备。
这种少爷羔子,自小就被确定了未来,少了一些拼搏的心态,自然慵懒,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不会有苛刻的性格。
果然,朱濆通过谈话,觉得这个皇太子比他父亲更加宽厚,他父亲那是容易沟通,能容让步,但关键时候下手绝不容轻,那种决断的魄力,不是一个少爷羔子能有的。
朱濆确信他能轻松搞定皇太子,渐渐开始切入正题,谈到了对美战争的事情。
皇太子表示,美国人不识好歹,侵我美洲疆土,圣上雷霆大怒,并表示,用兵美利坚,还需要仰仗朱濆提供粮草支持云云。
朱濆一口应下,表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濆继续试探,很容易探听到了皇帝的意图,太子说出了这次来要册封朱濆,封为美洲国王,但还要在美洲搞郡县制,与大周政体统一,请教了一些朱濆的态度。
朱濆心里此时一半是海税,一半是火焰。激动的是他希求已久的列土封疆终成正果,冰凉的是,这只是一个空头衔,大周竟然要在美洲实行郡县制,将美洲纳入大周版图。他很容易就想到了南越国的故事,南越国不就是这样吗,先是打着黎朝的旗号,可一应事务都是皇帝派来的文官打理,南越国王黎维康大多数时候都居住在中国,几年前黎维康上书,请求纳土,三请三让之后,大周宣布纳南越国国土,分别划入广西和云南省,南越国王黎维康得到的是大笔的赏赐,南越王封号保留,享一等亲王俸禄,世袭罔替!
现在周琅在美洲做的,可不就是这个事情吗。难道以为他朱濆会跟黎维康一样?
朱濆不动声色,再三推说自己才疏学浅,请皇帝另立贤能,皇太子则坦言朱总督劳苦功高,众望所归云云。
在确认了一下册封的仪式,太子表示,要请美洲全体文武焚香迎请圣旨,然后由专职天使宣读册立圣旨,并金册等物。
这时候朱濆提出,迎请圣旨乃是大事,他需要早做准备为由告辞,并邀请皇太子移驾金山总督府。
皇太子则表示,船上军务安排妥当之后,才会考虑移驾一事。
离开皇太子船舱后,朱濆已经打定主意,奉旨是一定要奉的,得到了皇帝的册封后,他就有足够的法理在美洲称王了,这是大义名分。至于他们派来的文官,虚与委蛇就行了,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就是一个真正的美洲王,到时候大事已成,不怕皇帝不认账。
他可不是黎维康的局面,当年黎维康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徒有一个前朝义子的身份,可他朱濆在美洲早就经营的铁桶一块,这里是他一刀一枪,一锄一斧,开辟出来的,上下都是他的人马。
告辞皇太子,脚步匆匆,就要踏上舷梯,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朱总督留步!”
朱濆回头,一个比皇太子瘦弱的中年人走来,这人比皇太子瘦弱,但却比皇太子精悍的多,身上透着一股子锋锐之气,丰富是一把随时准备刺出去的长矛。
朱濆微笑作揖:“下官见过天使?”
来人说道:“朱总督误会了,在下不是使者。”
说完双脚并立,敬了一个军礼,此人穿着军装,怕是随扈皇太子的将领,走进了看军衔竟然是上将军,如此年轻的上将军!
“在下黄求还,见过朱总督!”
朱濆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国内四十来岁年纪位居上将军的人,并不多。
“原来是黄将军,真是为名不如见面,果然一表人才,英气逼人!”
朱濆赞许道。
黄求还笑道:“朱总督,在下是军人,你们那一套政治手段在下玩不了。我就直说了,奉劝住总督几句话。”
朱濆继续笑道:“还请黄将军赐教。”
黄求还道:“这第一,如果我是朱总督,今天就不会下这个船!”
朱濆皱眉:“这是为何?”
黄求还道:“朱大人是前辈,晚辈想问您一句,您觉得皇帝笨吗?。”
朱濆哈哈笑道:“果然是年轻人,说话就是大胆。陛下英明神武,古今少有!”
黄求还道:“还是前辈看的透彻。既然前辈看的如此透彻,太子尚且未下船,朱总督何苦如此急迫?”
朱濆笑道:“在下是前去准备迎接圣旨。”
黄求还道:“朱总督和不唤亲眷来驾前听旨。”
朱濆的好脾气是有限度的,他毕竟是一个海盗头子,真玩的了官方这一套虚与委蛇,他不至于下海了。
冷哼一声:“大将军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黄求还笑道:“朱总督快人快语,晚辈也不习惯这样说话。晚辈想问朱大人一句,是打算奉旨,还是另有图谋。今天朱总督下了太子座舰,明日太子率兵进城,总督拦是不拦?拦既是抗旨,不拦怕这战阵上就先输了一筹。且迎旨当日,总不能大人一人相迎吧,文武百官皆到,难道不怕有变?若无一人相迎,不怕太子恼怒?借题发挥?”
朱濆看着黄求还的眼睛,对方眼神坚毅,看着平静,背后却仿佛藏着一座火山,或者是一头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朱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很少怕一个人,即便面见周琅他也能泰然自若,可是如今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感到了一股寒意。
为了摆脱这股不舒服,朱濆嘿嘿笑了笑,摆了摆手:
“黄将军不是还有几句话要说吗?”
黄求还道:“不瞒朱总督,太子此行带兵十万,这些兵你都看了。不知道跟美洲兵比,如何?”
朱濆说道:“太子亲兵,万里挑一,美洲兵自是不能比。”
黄求还道:“话虽客气,但也实在。不过这些兵可不是太子亲兵,不过寻常兵弁而已,只是刚刚在沙场上走过一遭。这样的兵,国内还有三十万。辅兵则有六十万,还有欧洲、非洲、澳洲之兵,久经沙场者不下百万。朱大人,不敢自误啊!”
朱濆心情很不好。
不是怕,而是怒。
“你说这番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黄求还道:“有区别吗?”
朱濆道:“当然有,你是臣,他是君。”
黄求还耸耸肩:“就当是在下的浅见,朱大人请吧。”
说完拱了拱手。
“我可以走了?”
朱濆突然感到不妙。
黄求还道:“或者您留在这里伴架也许更合适。”
朱濆心理很矛盾,留在这里伴架,以示忠诚,倒也说的过去,但为什么对方要强留自己呢?
朱濆突然心中一冷:糟了!
脚下一急,就要下船。
………………………………
第三百三十三节 巧取
黄求还静静的看着朱濆。
朱濆突然感到奇怪:“你不再留我了?”
黄求还摇头笑道:“这都是朱大人自家的事儿,在下多说无益。只是下了这艘船,再上来可就说不上是什么时候了。”
朱濆试探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出什么变故?”
黄求还道:“我说了,那都是朱大人自家的事情。晚辈好言相劝,听不听也是朱大人自家的事情。至于变故,朱大人觉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有变故吗?”
朱濆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们果然有后手!
他就不该来亲自面见太子,可是皇太子来了,不迎接合适吗?说起来他的战略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他根本就没做好跟周琅决裂的打算,他总想着周琅能够恩赐他列土封疆,可又有哪一个帝王愿意这种事出现?他太天真了!
他早该直接告诉周琅他要做美洲王,那样要封要打可就是周琅的问题了,他派兵来,那肯定就是要打了,但自己却只是暗示,不想激怒或者说不敢激怒这个君王,结果人家派了一个太子来,还带着大军,自己依然没敢决裂,而是想来试探试探。结果给了对方机会。
他们会怎么做?
派人去跟自己那些各怀鬼胎的儿子接触?在大富大贵和兵凶战危面前,这些儿子又会有什么选择?
朱濆太了解他那些儿子了,面和心不合,一个个平时表现的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勾心斗角,说白了,还是权势就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八个,谁都不想落于人后。朱濆是向着嫡长子的,长子今年已经五十岁,长孙都成年了,给他生了好几个重孙。
这么大一个家族,谁不为自己考虑,他朱濆能留下的地位就只有一个,将来给谁,不给谁?只能让一人,一家满意,其他各房能甘心吗?尤其是老二、老三都是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手里拥兵过万,坐镇一方,让他都不好处置,更何况长房长子。
倘若皇帝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派人去拉拢他们,许下高官厚禄,拉拢他几个儿子,不是不可能。
朱濆心中哀叹,他能给的,皇帝都能给,他不能给的,皇帝也能给,在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跟皇帝争?
可如果真是这样,对方拉着他难道是缓兵之计?
朱濆突然警醒:“你在诈我!”
黄求还摇了摇头:“朱大人高看在下,也小看在下了。在下是一个军人,征战沙场我行,勾心斗角我可不行。至于是不是诈您,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或者等在这里,如果我估摸的不错,一时三刻间,怕是你家就要来人问候太子了!”
朱濆突然又不急了,呵呵笑了起来。
对黄求还道:“黄将军啊,你真的是误会老夫了。老夫忠心耿耿,哪里有你说的那许多勾心斗角。不过是坊间瞎传罢了!方才是老夫疏忽了,太子且没有下船,老夫自当伴架。”
说完摆摆手就又要去向太子请安。
黄求还道:“老大人,还是不要惊动太子的好,老大人若是不弃,不妨移步到晚辈处,喝酒品茗随意,只需静等片刻,一切就见分晓。”
朱濆一想,再去找太子,反而说明自己心虚,不如就先去他处,静观其变。如果他的家人真像黄求还说的那样,一个个急吼吼的来拜见太子,那说明他们已经被拉拢了,就算自己回去,也镇不住场面。到时候跟皇太子交手,恐怕除了长子,其他各方势力不但不会帮自己,没准还会站在太子一方讨伐自己,那时候就真的是万事皆休。
时间果然不长,朱濆没敢喝酒,借口自己身体欠佳,要了茶喝,一盏热茶还没下肚,大儿子就急吼吼的跑来了船上。
黄求还亲兵进来传信,说是朱家大少爷前来问太子安,听说朱总督在黄将军处,特来问候。
黄求还笑道:“朱大人,请公子进来吧。在下就先出去了,你们爷俩好好谈谈。还是那句话,不要自误!”
说完就走了出去,朱濆恨透这个年轻人。
他儿子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看左右无人后,做到他爹身边。
“爹,皇上封您做美洲国王了?”
长子朱赴海急吼吼的问道。
朱濆气不打一处来:“蠢货!”
朱赴海一愣,莫非有假?可今天他爹刚走,就有人登门拜访,穿着一套一品大员的官服,手拿各种官凭,说是太子派来的使者。听闻朱濆走后,对方说跟家人说也是一样的。
朱赴海好生接待使者,对方说是来道喜的,表示皇帝要封朱濆为美洲国王了,但也说要在美洲行郡县制,整个美洲划分为三省,加利福尼亚算一省,哥伦比亚河以南划作一省,哥伦比亚河以北划作一省。
使者还说了,各省都会任一个巡抚,而且会从朱家子孙中优选录用,至于谁能接任,这得太子定夺。
临走前让朱家做好准备,迎接太子大驾,太子不日即将驾临。
朱赴海哪里还坐得住,美洲要分为三块了,最肥的当然是加利福尼亚,这里有金矿,储量巨大,西班牙建立的圣佛朗西斯科现在都被国内不断涌入的移民叫做金山了,可见这里有多富。朱赴海自忖他是长子,争一个巡抚之位是少不了的。但能不能占住金山,可就说不好了。
他是长子,坐镇金山城,其他各房在各地都有势力,二房的三弟、四弟势力最强,坐镇双河营;三房的北方苦寒之地菲沙河坐镇;四房、五房实力稍弱,都在金山一带扩展,平时家眷也都在金山城。
使者刚走,管家就来汇报,说四房、五房在私下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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