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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之东方日不落-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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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皇太子分寸大乱,他手下的官员都在极力怂恿他采取措施,有的希望皇太子下令迅速镇压,认为城市已经彻底失控,如果不尽快镇压,驱散工会组织的工人,则后果不堪设想。老成持重的官僚,希望跟工会谈一谈。找各种帮会头子做中间人,满足一些穷人的要求。
皇太子不知所措,中国有史以来还没有出现过如此规模的城市暴动,强行追溯,得追溯到东西周之际的国人暴动上,完全没有什么参考意义。
他拿不定主意,在已经完全失控的松江府、广州府和福州府三座发展最早,规模最大的工业中心,已经进驻了大军的情况下,反对派依然不放弃,他们依然竖着街垒,拿着各种粗制滥造的武器跟官兵对抗,他们的要求绝不改变,酝酿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斗争,好容易借助这次大规模经济危机的机会,将市民和工人发动了起来,此时放弃,半途而废,再想等到这样的好机会,不知何年何月。
镇压的命令都已经拟定了,最后一刻皇太子的勇气失去了,面对外敌他不怕,因为他知道他绝不会打输,但这种内战,他没有底气,向几十万人开枪,如果还无法镇压下去,他不敢想象后果,法国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法国大革命的惨状,足以警醒任何大国。
而且軍队也不太愿意打仗,尤其是紧急命令下,能及时赶到城市的,只有当地的辅兵,这些驻防兵,都是本乡本土人,跟起义民众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官府找各种帮会头子跟工人组织沟通,那些工人组织也找了当地的名望,跟軍队沟通。辅兵军官们已经多次将士兵不想作战的情况上报,担心强行命令士兵开枪,会引起哗变。
镇压民众的名声不好,士兵哗变的风险太大,这些都让皇太子感到恐慌,最后一刻,他将问题推给了他爹,一封电报拍到了武当山。
在武当山修心养性的周琅也时刻关注着情况,他收到皇太子的电报之后,叹息一声,这个儿子总是让自己不甚满意。所能选择的无非是镇压和让步两种,他都没有选,而将选择交给了别人。在这个时候,放弃选择,意味着放弃权力,他现在还有一个爹可以依靠,如果将来亲政了呢,他会交给谁?
周琅对时局也很感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尽管他已经小心维持了这么多年,但工业革命带来的社会重建趋势,还是将革命势力推到了前台。
周琅这两年交权之后,他基本上不管事了,哪怕发生了战争,他都可能不闻不问,以目前的国力,打输打赢都不会伤筋动骨,唯独这种内部的斗争,他不能不闻不问,因为唯有这股力量,能颠覆中国这样的帝国。
所以周琅准备一番,立刻高调公开行程,返回京城!
………………………………
第五百五十八节 国将不国
京城并没有乱,天子脚下总是财帛汇聚之处,这里的富人多如牛毛,他们有能力撑过任何饥荒,这里也不是一个工业化城市,更多的是手工业就业者,收入相对也较高一些,有一些储蓄,不至于立马断粮,话说回来,即便是要饭,在天子脚下也饿不死。
松江府等工业城市之所以会乱,说回来了还不是穷的。这些情况京城的官员也都了解,他们能想到的解决之道,无非是救济、施粥这些应付农业社会自然灾害的措施,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但工会并不罢休。
这是跟以往任何一次饥荒不同的乱局,反叛者讨要的,并不是暂时的活路,不是一口吃的,而是权力。所以从一开始,就有官员力主镇压,认为这是反叛。
官僚集团普遍痛恨工会,因为没人愿意让自己头上有太多的主子,官僚制度运行了上千年,头顶上只有一个皇帝,现在工会又要求建立一个议会,让议会监督官府,凭什么?
他们从科举的千军万马中杀出来,可不是为了给人骑在头上的,那群泥腿子,读书不用功,或者天生就是一群笨蛋,考不上科举,却想一步登天,真让他们搞成了,那以后谁还愿意当官,当官不是为了做人上人,谁会穷尽一声,皓首穷经。
基本情况周琅是了解的,工会组织的存在,他也是知道的。他对工会没有敌意,相反,他认为一个组织有序的工会,是社会管理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农业社会可以依靠宗法制度下的保甲制,对乡村进行精确管理,工业社会就不可能让工人一直处于缺乏管理的状态。农业社会的三大平衡是皇权、官僚和乡村士绅,一次类比,工业社会是否可以在皇权、官僚和议会之间构成平衡呢。
说白了,就是用一个君主立宪制的框架,来平衡工业时代的三种势力。做的好的,主要是英国和北欧国家,但同样的设计,在某些国家中,却遇到了大麻烦,诸如意大利、希腊、奥地利等国家都先后在君主立宪制框架下完成了工业革命,却一直动荡,最后还是共和了,法国、西班牙则在君主制和共和制之间多次变动中,走到了下一个千年。
中国这样一个,有悠久皇权传统的国家,贸然间进入到共和制下,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君主立宪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的要求归类起来,不过这两点吧,一是开设议会,二是制定宪法。目的不外乎是限制皇权,监督官府而已。”
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内阁会议,听取了各部的报告之后,周琅总结道。
众官员点头认可,也确实就这两件破事。
周琅笑道:“让我看,也不是不能接受。”
话音刚落,群起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议会、宪法,乃西夷制度,我堂堂朝天上国,岂能效法蛮夷。”
“就是,此举无异于以夷变夏,成何体统!”
“效法蛮夷,旷古未有,国将不国啊!”
周琅深吸一口气,官员不想权力受到约束,是一种本能,是一种偏见,他们可以接受另一个官员取代他们的职务,但无法接受其他出身的人物贸然跃居他们之上,坚持的,不仅仅是权力,还是一种统治思想,是尚贤制,还是西方的议会制,是精英治国,还是群策群力。
周琅心中不悦,但他知道,国家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何尝不是走到了另一个十字路口,他现在即便对这些官员不满,也不能选择对抗,就好像王辅茞活着的时候,他动科举制度,他以为他是开国皇帝,权威重,足以压到任何反对声音,但官员们群起反对,不惜集体辞职。
这一次同样如此,这已经不是改革科举内容,而是从根本上改变科举决定权力的方式。
“陛下,自古利出一孔,则国泰民安,利出多途,则祸乱迭起,不可不鉴!”
丞相最后反驳道。
利出一孔思想,从管子到商鞅,一直作为重要的权术传承下来,指的是决定天下利益的渠道,越是狭窄,越能约束民众。管仲给齐国人设置的利益孔道,就是经商,商鞅给秦国设置的利益孔隙就是耕战,所以齐国人能赚钱,秦国人能打仗。
《管子·国蓄》中说,“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商君书·弱民》中说,“利出一孔,则国多物。”
根本原因在于,利出一孔,更容易把控,那么国家就能掌握更多资源。现在的科举制度,其实也是利出一孔的政治思想,天下的权力分配,就是靠科举,谁会读书,谁能吃苦,谁聪慧,谁悟性高,谁当官。
就这一孔,想当官,就得钻。君王依靠这一孔,揽尽了天下英才。
现在那群工人,那群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被淘汰的人,他们想建一个议会,挑战科举选官的权威,想骑在官员头上,这不符合利出一孔的思想,以后官府可就控制不住国家了。
“这可不是以夷变夏,效法西夷也谈不上。无非是我们觉得好的,我们就做,我们觉得不好的,我们就不做。无非是一个顺民意罢了,既然民众要建议会,那就让他们建一个议会,官府光明磊落,岂怕百姓监督!”
周琅用委婉的说法,试图说服这些官员接受。
丞相是一个执拗的人,名叫周观海。他姓周,但跟周琅没什么血缘关系,却有名义上的亲属关系,他是皇后收养的孤儿。当年尚在襁褓之中,就被送到了慈善堂。读书学习,选送留学,回国做官,是一个典型的外戚派。
这种人在官场中数量之多,影响之大,连皇帝都要避其锋芒。他们之所以能做大,却是一种必然。早期周琅面对着要跟满清争天下,他就无法摆明自己改革的意志,否则天下读书人不会支持他。但如果不改革,不学习西方技术,他又不可能成功。因此只有那数十万孤苦无依的孤儿,可以让他送去西方学习,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送出去的。后世满清向美国派遣留学幼童,甚至要跟家长签订卖身契,给丰厚的抚恤金,当时的家长,都认为孩子送去蛮夷之地,是有去无回了。满清送留美幼童都已经是两次鴉片战争被揍的鼻青脸肿之后,国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周琅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大规模向海外派送普通家庭孩童的。
这些孩子,先是在中国完成了基础学习,然后送到西方学习更系统的科学知识,回国之后,大多在政府机构中任职,通过他们将西方的一套技术和管理方式带回了中国。亘古不变的道理,贡献大的人,往往收获就多,除非有个好爹,否则概莫能外。这些人是在中国工业革命中立下了大功劳的,他们因此而跃居高位并不奇怪。
但周琅之前一直在平衡,至少在六部高层和丞相人选上,他没有安置一个周氏孤儿。
周观海能够就任丞相,跟皇太子监国是密不可分的,这些孤儿派外戚势力,是皇太子的死忠,皇太子不提拔他们,提拔谁?所以当皇太子当政后,迅速把一个个在地方上做大员的外戚派调入中央,在六部中身居要职。
这些情况周琅也是知道的,他并不阻止皇太子用自己的亲信,这是人之常情。这样也能起到让皇太子对朝政掌控的更加严密,君臣之间更加和谐的作用。
可同时也让现在的内阁,并不是太在意皇帝的态度,哪怕是他们也对皇权敬重,但周琅这么多年的平衡政策,让外戚派势力,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随皇太子,他们知道,皇太子是不想受约束的。
这就让周琅有了些麻烦,他很确信,如果平衡不好,这些外戚派集体辞职,会比王辅茞时候的官僚更加齐心,造成的混乱也更加严重。
“那丞相打算如何处理目前的乱象?”
周琅不徐不疾的问道。
周观海道:“陛下。古来平乱,无非剿抚而已。抚已经抚不下去了,这群工贼,冥顽不灵,唯有剿了。剿贼,务求一个快则,迟则生变。微臣恳请陛下下令,尽快驱散工人,抓捕工贼。”
周琅叹道:“今天剿他们容易,下一次呢。只要工人一直穷下去,这种事就会一次一次的出现,难道次次要剿。”
周观海道:“如今乱象初起,若不能快刀斩乱麻,给其以小惩大诫,才会一次一次的作乱。”
周琅疑惑:“丞相大人。难道跟工会没有一丝和解的可能?”
周观海道:“陛下,非是微臣要赶尽杀绝,奈何对方欺人太甚。携夷人之术,乱我朝纲。不施之以雷霆手段,朝廷威严何在?”
这个周观海是留学法国的,学习的是法律,为人刚正不阿,但对议会制十分反感,对工人运动也没有好印象,他始终认为,法国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官府过于纵容民众。
周琅知道劝说这种人很难,一场朝政大变动恐怕无法避免了。
“我想请工会的代表来京城谈一谈,谈完之后再做定夺。”
说完宣布散会。
建立议会,意味着内阁总辞职,这是周琅从周观海的口气中听出来的。
那么就看工会的态度了。
………………………………
第五百五十九节 共商国是(1)
松江府,上海县,黄浦江畔,一处低矮的仓库中,乌烟瘴气,一群穿着简朴的人在这里开会,一盏煤油灯时不时被人掀开灯罩,塞过来一支烟卷或者一个烟袋,就着灯火吧嗒吧嗒的抽着。
“李先生,您不能去。如果您被狗皇帝扣了,兄弟们怎么办?”
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大褂,不修边幅的壮汉说道。
一个坐在桌旁,戴着眼镜,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摆摆手。
“三哥,不用劝了。狗皇帝愿意谈,我就去谈。为了这一天,多少好兄弟被狗皇帝流放到了非洲。狗皇帝都已经登报了,我不去,显得我们怕了。”
书生口气坚决道,随手拍了拍破木桌上的一份报纸。
皇帝托人给他们送来了请帖,邀请他们去皇宫一谈,还登报对外宣称,皇帝愿意与各方代表谈判,邀请的也不光是他们工会,还有商会、帮会等等数十人。
“李先生!”
敲门声响起,光膀子的老三动作麻利,一手伸向油灯,嘴巴就凑了过去,要吹熄灯火。
“三哥,别忙。”
李先生挡住。
门口响起声音:“李先生,该启程了!”
门边一个后生猛地拉开木门,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跌了进来。
哎呦一声,忙喊到:“兄弟们,别误会,自己人!”
后生冷眼看着胖中年自己爬起来,对方满脸堆笑的样子丝毫没有取悦到后生,他吐了一口唾沫。
“呸,谁跟你是自己人,你这狗腿子!”
“水生,不得无礼。”
李先生淡淡道。
后生哼了一声,退到一边,显然书生威望很高。
“李先生啊,皇帝的人催了,怕路上不安全。”
胖中年继续满脸堆笑,对谁都笑,对李先生尤其点头哈腰。
李先生点头道:“晓得了。你先出去吧,这还有些事情交代。”
“唉!别太久了啊。”
见胖中年走出去后,后生关了门,大家才重新谈起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大家有事都听三哥的。这里以后不能用了,得换个地方。还有尽量别聚会。如果我出事了,大家要继续斗争下去。”
“李先生,可别这么说,您是大家的主心骨。唉,要我说,这趟就不该去。那狗皇帝想谈,让他到咱这来谈!”
三哥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李先生笑着摇摇头:“让皇帝老儿到我们这里来?他八抬大轿,锦衣华服,坐在我们这破仓库里?”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李先生,真的该走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
后生猛地拉开门,一把揪住门外的胖中年,却突然感觉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只手,接着胸前受了一记重力,顿时立足不稳,跌倒在屋里。
两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瓜皮帽的壮汉走了进来,往两边一站,脸上不苟言笑,身上仿佛带着山岳一般的气势。
场中众人腾的站了起来,有人马上手里就抄起了凳子。
李先生阻止众人:“都住手。”
“都别动,小心点,他们有枪!”
三哥小声提醒。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两个黑衣人的右手都放在口袋里。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胖中年笑呵呵从外面走了进来。
“诸位兄弟啊,误会,都是误会。这两位大人,是皇上派来迎接李先生的。”
两个黑衣人点点头。
其中一个道:“请走吧。时间不早了,车子等不得。”
“不能去。现在就如此蛮横,要是到了京城,指不定会如何呢?众人越发的反对起来。”
李先生道:“诸位兄弟的好意,李某心领了。大家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对两个黑衣人点点头:“有劳了。”
黑衣人也点点头,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先生大踏步从黑衣人之间走过。
众人紧跟着送到了江边,看懂李先生坐上了一艘不起眼的邮船,轮船一直升着火,发动起来,轰隆轰隆的开走了。
“兄弟们,大家最近招子放亮点。给工友们把招呼都打到,不能让李先生一个人冒险。要是狗皇帝不放人,大家就跟他们拼了!”
三哥最后安排,他的安排很对大家的心思。
李先生很奇怪,为什么不坐更方便的火车,皇帝反而用船来接他。
在船上他就问了这个问题,黑衣人表示不便回答,胖中年跟自己很熟了,这是一个码头经纪,人脉很广,黑白两道都熟。在黄浦江上,什么买卖都做,进出口、南北货,甚至有一些不合法的买卖,他都在私下做。
“汪某素来敬仰李先生的人品,以前觉得,以您的本事,发财不是难事。却整天跟泥腿子混在一起,现在才知道,您这做的是大事情。志不在发财,这回皇上召见,怕是要入朝做官了吧。我老汪也有幸能跟您去一趟宫里,三生有幸!李先生,在下以前不明白,这有吃有喝的,您这造的哪门子反?现在才知道,您真是高人啊。”
胖中年叹道。
李先生笑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不会懂的。”
胖中年反驳道:“瞧您这话说的,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与码头上的各位兄弟心连心,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李先生道:“你是跪着吃饭的,我们是站着吃饭的。”
胖中年冷笑:“李先生说笑了。都是讨生活的,我汪某吃的是江湖饭,朋友们给面子,才吃得上这口饭。李先生说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您手下那群泥腿子哪个比得上我?”
李先生道:“汪老板,我们工会兄弟,并无上下之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吃的是干净饭。”
汪老板冷哼一声:“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我有三房小妾,你们有几个娶得起媳妇?看不起我,滑天下之大稽!”
江湖人汪老板也失去了巴结奉承的心思,转而跟两个差人攀起了交情。但两个差人也没有说话的心思,一路上小心翼翼,有任何风吹草动,手都会伸进口袋里。
这情景,让汪老板开始担忧起来。
他是码头上混子出身,祖父是纤夫出身,父亲那一带开始混脚行,混出了明堂,到他这里,已经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但还是上不了台面,当官的看不上他们,做工的对他们又怕又恨。但也离不了他们这号人。
吃江湖饭的,眼睛都灵光,他马上就察觉到,这一趟怕没那么顺利。他本以为,李先生他们是杀人放火受招安,是要成事了。官府奈何不了他们,就会给他们高官厚禄。现在看来,危机重重啊。
想到这里,汪老板借故自己困了,缩到船舱一角,悄悄躲起来,心里却时刻准备着。
好在一夜无事,他们成功的抵达了下关码头,迅速坐上了一列专车,驶往皇宫。
进宫之后,又有不同的人来接待,两个黑衣差人此时才放下紧张的心情,跟接待的同僚有说有笑。
之后汪老板被人安排着,带到一个偏厅,有一桌子美酒佳肴等着他和其他一些人,打听之下,都是各路有头有脸人物的跟班,汪老板不由感觉委屈,他是跟着李先生来的,但却不是跟班啊。
李先生没想那么多,他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昨夜别人紧张,他睡的踏实。此时跟着一个宫中侍卫,一路来到皇帝的上书房。
皇帝摆了一桌子酒菜,等着他。
他也不觉得荣耀。
见面之后,皇帝端坐,他也不行礼,俩人相互看了看,反倒是皇帝先点头示意,李先生也随便点点头。
“李先生是吧。请坐!”
李先生当即坐下,一点都没有谦让。
周琅继续道:“李先生舟车劳顿,一桌薄酒为先生接风。”
李先生没有表示,拿起筷子就胡吃海塞。
周琅看着这个人,还是发起了话头:“李先生。李立德先生。大周四年生人,父祖三代都是手艺人,大周十七年,官派留英,学工程学。七年后获博士学位,归国在海军船厂担任帮工。两年后离职办厂,半年后破产。之后长期在松江府一带大小船厂任职。常年坚持为工人免费办夜校。颇受工人爱戴。”
李立德一直在吃。
周琅疑惑道:“以李先生的背景,似乎不应该仇视官府。您能出国留学,是官方选送,即便没有感激之情,至少也不会心生怨恨啊。”
这时候李立德才放下筷子:“皇上。我不会感激官府的,送我出国的经费,取之于民。官府不过是中间经手而已,我为什么要感激官府?他们不过是人民公仆,却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不恨他们就不错了,何谈感激一说?”
周琅尴尬的笑了笑,张口闭口人民,公仆之类的说法,他好多年没听到过了。这年头的官员实在,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且敢说出来,他们不觉得自己应该跟人民平等,他们觉得自己是父母官,民之父母,这或许才是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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