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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之东方日不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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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了。那还是六七十年后的价格,那时候的银价可比现在低多了,而且曾国藩的湘军拿五两银子,在当时还属于高军饷,绿营和八旗都比不上,但却只是周琅士兵一天的收入,可想而知周琅为了组建一个造反的创始团队花费的代价有多大了。
到现在,那六十三个士兵中,除了八个战死之外,其他最低的也升到了千总,给的工资就值得了。
后来天地会起义后,招募的天地会士兵,军饷就降低到了一天一元的水平,当时总共招募了一千人,这批人现在也基本升到了把总,付这个军饷也不算亏。
再后来,整编王辅茞手下三千新兵的时候,军饷就降到了两天一元,这批人,只要没死的,最差也混到了队长级别,属于基层军官。
陈周全成功赶走清军,大量难民进入凤山县的时候,周琅招募的士兵,就到了三天一元的程度,这时期组建的两万軍队,是现在周琅手里的王牌部队。
现在在福建招募的这十万新兵是五天一元,一个月可以拿到六元钱,折合白银约四两,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没有一技之长的普通青壮难以想象的收入了。
不过这个军饷水平,周琅不打算继续降了,打仗本就是一种玩命的工作,他们理应得到比其他职业更高的收入,否则心理就会不平衡,在没有民族精神作为支撑的前提下,低收入造成的不满心理,是任何高强度训练都不能解决的,没有士气的軍队,哪怕强如拿破仑的法军,也会莫名其妙的炸营。
十四万官兵,每个月总计支出的军饷高达七十万银元左右,还要为士兵装备统一的军装和武器装备,这又是一笔不费的花销,导致周琅到福建这一年来,已经支出了五百万银元,而且现在每个月都需要一百万银元左右的支出来维持軍队的运作。
从广州讹诈的那两千万银元,这几年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民政上,雇佣难民开垦茶园,屯田等等,花费了三百多万,留给魏连理打开商路的本钱五百万,軍队总计花费了一千万,但真正花钱如流水的,还有打造军工体系。
在凤山县的时候,为兵工厂、造船厂就投入了三百万银元,到了福建,周琅更是快速扩张产能,打造出了一座堪称东方第一兵工厂级别的军事工业,投入高达八百万银元,这些都是一次性投入,至于维持兵工厂的日常开销,那归于军费开支,不另行计入。
光是这些投入,就耗光了在广州发的横财,甚至连之前从印度扩股融集的资金也全支出去了。最危险的时候,账面上只剩下不到三十万元现金,如果是做企业,这几乎到了破产的边缘。
现在的周琅之所以还能够维持,只能说他的运气实在太好,攻占福州之后,从府库中缴获了高达三百万两白银,以及其他价值相当于一千万两的珍珠宝玉珊瑚等财物,显然这些是魁伦在福建兴大狱抄家的贼赃,还没来得及交送内务府,就被周琅笑纳了。
正是这笔钱在支撑着周琅目前的开支,可也支撑不了几个月,那一千万珍宝虽然值钱,可不变现的话,就是一堆无用的废物。
现在只能通过魏连理,秘密到广州、澳门变现,可是朱珪在那边查的很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查封连利行商馆,但对危险十分敏感的魏连理已经察觉到商馆被人监视了,他死活都不去广州,一直就藏在澳门,通过各种经纪人变现这批贼赃。
以前的周琅,是没有把资金捂在手里的习惯的,他总是希望通过烧钱来换取市场地位,但在这个时代,险些资金链锻炼的局面,让他明白在没有一个良好的金融体系和融资渠道支撑的环境下,必须储备足够的应急资金。
当然,最好是能够获得自我造血功能,取得稳定的现金收入,他必须开源!
最大的财源就是武夷山的茶叶,已经开始的春茶季节,确实让周琅获得了大丰收。
最近五年东印度公司统计从中国输往英国本土茶叶量,平均在152242担,价值总计金额3864126两,平均每担2538两,东印度公司热衷于经营中高档茶叶,其他国家的商行经营的茶叶档次稍低,最低的是15两,平均都在20两每担。
由于注入丹麦、瑞典等国公司,以及一些英国散商走私,东印度公司的茶叶采购量,只是中国出口量的一部分,总数具体有多少,周琅也无从得知,不管是这些欧洲走私商,还是粤海关都不会给他提供数据,即便有数据,也未必可信。但英国国内的茶叶交易,一度走私茶叶都超过了东印度公司的合法茶,因此东印度公司的茶叶进口顶多占中国出口的一半,在巅峰时候,丹麦和瑞典公司输送到欧洲的茶叶都比东印度公司要多。
周琅估计每年中国茶商合法和走私出口的茶叶总计会达到七八百两,其中产自福建的茶叶大概占了三分之二,也就是说周琅现在控制着中国茶叶出口产量的三分之二,价值两百多万两银子。
即便如此,茶叶也解决不了周琅的财政危机,因为周琅目前通过茶叶获得利益的方法是抽税,一箱茶叶抽一两关税,一担是两箱,因为战争影响,茶商们在广州能买到的茶叶竟然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导致茶叶价格大涨,那些积极来福建开拓贸易的商人,在福建的采购价就已经达到了三十两每担,每担抽税二两银子,税率相当于6%,另外加上船舶进出港收取的固定税,商行缴纳的门脸税,周琅控制下的口岸在茶叶上能收取到售价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茶叶只能带给周琅二十多万两的税金。
这显然不能满足周琅的开支。
所以周琅还需要开拓更多的财源,同时也因为尽管周琅做了宣传,可一些商行并没有积极前来福建开拓,因此今年茶叶出口受到了影响,否则价格也不会涨到那么高。但销售量其实是下降的,为了保证每一担茶叶都能找到买主,周琅让魏连理的连利行出面,跟福建大小茶商签订了包买合同,以每担25两的保底价格,向他们无限量采购。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采购的人少了,茶叶价格在福建也这么高的原因,广州高那是因为广州突然茶叶稀缺了,可销售渠道仍在,福建却是产地,越接近产地价格越低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可以为魏连理的兜底,让福建的价格依然高企。
魏连理包买下来的海量茶叶,是必须运出去销售的,这就是周琅的第二个财源:贸易!
反正现在满清已经威胁不到周琅的海上安全了,周琅所幸派出了绝大多数舰船,组成庞大的运茶舰队,浩浩荡荡前往印度。
茶叶是东印度公司的主营业务,茶叶采购往往占到东印度公司在中国采购商品价值的八成以上,其他国家也差不多,法国占82%,瑞典为951%,丹麦更是高达976%,最低的是荷兰和美国,荷兰也占了537%,美国是52%,显然茶叶是最畅销商品,丹麦、瑞典这样的小国,甚至直接发展成专营业务了。
畅销品之所以畅销,肯定是因为利润丰厚,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不远万里来中国购茶。
茶叶价格并不固定,一般情况下,广州外销普通茶叶每担价格在15至25两之间,产地茶价为13两上下浮动,从皖浙闽茶区陆路运到广州的每担费用为3两上下,广州十三行行商每担获利4两左右,利润率为20%,茶叶在英国到岸价每磅平均价值为275便士,每担为120磅,价值3300便士,折合4125两,东印度公司得到的毛利为2125两,扣去十几个点的关税,也有1859两。
周琅把茶叶帮东印度公司运到印度,不敢说能分到他一半的利润,每担给周琅加价五两银子周琅就会批发给东印度公司,然后从印度采购棉花等原材料回国,利润应该差不多,如果运十万担茶叶,来回可获利一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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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节 税制改革(1)
但是从印度来回一趟,冬去夏回,或者夏去冬回,就是半年时间,半年收入一百万两,依然难以满足财政需求。
其实收取赋税是最现实最合理的方式,毕竟是农业社会,农业是第一大产业,对农业免税的结果必然会发生财政危机。
英国人给周琅提供了一个经典的案例,康华利在东印度公司领土上全面推广印度传统的柴达明尔制度,将包税权卖给一个个印度包税商,将整个孟加拉的土地税都包了出去,定的保税金额很高。但是其中一个孟加拉管区的总税额就定为了268万英镑,折合804万两白银,改革后第一年东印度公司从孟加拉榨取到的税收就提高了83%,接近一倍。
还通过收回不肯缴纳保税的印度土邦领主的收税权,转包给愿意缴纳更高税收的商人,结果大大提高土地税。在新占领的地区,推行越来越苛刻的税制,来更有效的榨取财富。
比如1792年开始在马德拉斯管区试行莱特瓦尔地税制,在这种税制下,印度农民缴纳的地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主要内容为:以农民(公社成员和小地主,不包括佃农)为其实际占有土地的纳税人,他们被承认为土地所有者;处于实际耕种下的土地纳税,估定税额的办法是,先对整个农田估税,再定到每块土地,税率为净产量的95%,换算为总产量的45%左右;税率是非永久性的,可以改变;牧场、荒地归国家所有(东印度公司所有)。
1822年又开始在印度西北新征服的土地上推行马哈瓦尔地税制,具体内容是:按土地的实际占有情况定税,土地原为封建主占有的,即以封建主为纳税人,原为村社集体占有的,即以农村公社为纳税人;纳税人有土地所有权;在地主为纳税人的情况下,税率为地租额的 83%,由村社共同纳税的地产,税率为净收入的95 %;税率是可变动的,非永久性的。
另外英国人还有其他的榨取方式,比如对印度手工产品征税,出口征税等等,还利用每年的税收结余直接采购印度产品返销英国,原本东印度公司来印度贸易,是带来真金白银,换取胡椒、宝石等印度产品,现在直接通过榨取印度人的税收,反过来采购印度的商品,这等于白白拿走印度人创造的物质财富,1793—1812年,用税收结余购货价值达25134672英镑,平均每年1332877英镑。
据现代史学家估计,1757—1780年英国人从孟加拉掠走的财富约值3800万英镑,1757—1815年从印度掠走的财富总计约达10亿英镑。
福建的人口跟孟加拉人口差不多,经济发展水平也差不多,如果狠下心来搜刮,一年弄来800万两银子,什么财政危机都解决了。
可英国人榨取的是殖民地,可以不计后果,周琅面对的却是国人,他必须为长远打算。至少他不能接受在英国疯狂榨取下,孟加拉爆发了人为的饥荒,饿死三分之一人口的后果。
周琅如果推行极端的税制,无论英国人在印度推行的哪一种税制,最少也要拿走地租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相比在中国,地主一般是拿走佃农收入的一半,政府拿走十分之一左右,现在让地主们把他们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交出来,他们绝对会起来反抗,就像满清入关之后,金圣叹那样的士子们拒绝纳税而去孔庙哭庙;就算能镇压下去,可是政治后果太严重了,像满清在江南屠杀抗税的读书人的哭庙案之后,历史上向来最柔弱的江南知识精英中,如张煌言、王夫之之类的名士,竟能坚持抗清到底。
此时正是周琅跟满清争夺人心的关键时刻,如果镇压地主阶层,造成漫长的内乱和地主背景的知识精英阶层斗争几十年,这机会成本周琅承受不了。
政治上,不但不能加税,反而为了拉拢土地精英阶层,还得不断的免除赋税。
在丢失农业社会中最大财政收入来源的地税之后,贸易和关税又无法弥补财政缺口,金融市场完全缺失的情况下,周琅发现除了进行税制改革之外,没有别的缓解财政危机的好办法。
于是他再次向王辅茞提出,要在福建全省各地建立统一的商税征收机构,向每个县,每个镇,每一个集市,都派遣收税官,让他们直接向商人收税,然后直接交付省府。
周琅并没有破坏福建省的建制,占领福建之后,福建省依然是福建省,省府就是周琅的统治机构,王辅茞是这个机构中地位最高的文官,福建巡抚。
之前财政最紧张,还没有缴获福州赃款的时候,周琅曾经就向王辅茞提过,在凤山县广泛设置商税机构的建议,但当时王辅茞拒绝的很干脆。
王辅茞的理由让周琅十分诧异,竟然表示说,行商坐贾小本买卖者,所经营的无非是针头线脑,丝麻布帛之类关系到民生的买卖,还提出明太祖朱元璋当年明令免除书籍笔墨农具,舟车丝布之类的税率,下诏“嫁娶丧祭之物,舟车丝布之类,皆勿税”,他儿子朱棣再次重申关于民生之类的商品免税的原则,下令“嫁娶丧祭时节礼物,自织布帛、农器、食品及买既税之物,车船运己货物,鱼蔬杂果非市贩者,俱免税”。
中国古代王朝实行重农抑商政策,可周琅觉得从实行过程来看,这简直就是一个悖论。
西方实行重商主义,国家税收主要来自于商人,中国实行重农主义,反倒要从农民身上榨取最多的物质资源,重农抑商难道不应该是努力降低农民的负担,将其转嫁到商人头上?
朱元璋和朱棣分别下令免除婚丧嫁娶、舟车丝布等民生相关产品的税收,可农业社会,哪里有多么复杂的商业分类,商人经营的多数都是关乎衣食住行的必需品,一旦免税的话,整个商税的基础也就破坏了。
难怪宋朝时候商税可以达到财政收入的一半,元朝的蒙古统治者更是什么样的钱都要搜刮,到了明代结果财政反而完全依靠农税,简直是回到了商鞅变法的时代。
明朝除了免除相当多门类的商品税收,而且对征税的行业也实行低税率,朱元璋下令,“凡商税,三十税一,过者以违令论”,其实清朝康雍乾三朝执行的也是大致相同的政策,康熙甚至明确表示,商人是四民之一,要利民便商,严禁权贵在商品集散地干扰商人贸易。
康熙明确下令,“王公以下文武大臣各官家人,强占关津要地不容商贾贸易者,在原犯之地枷号三个月。系民责四十板,旗人鞭一百。其纵容家人之藩王罚银一万两,公(爵)罚银一千两,俱将管理家务官革职。将军督抚以下文武各官俱革职。”
康熙对商人的保护比明代尤甚,类似明末各个王爷私自在各个关卡设卡征税的情况,康熙是会重罚的,惩罚的力度极大,而且越是权贵高的,惩罚措施就越大,当官的督抚以下甚至直接罢免。
康熙还赞赏清代监察御史徐旭龄提出的,“通财货之血脉者,惟有商贾”,这样的带有重赏思想的观点。认为农业和商业应该同时发展,提出“农务兴而野无旷土,国计裕而泉货流通,豫大丰亨,洵至隆之上理也”。
由康熙创制的对商人优待政策,后世学者称之为“扶商”“恤商”政策,康雍乾三朝大政方针都是康熙创建,后世子孙多为沿袭。
在这些政策下,清朝的商人地位确实比明朝要高一些,不像明朝对商人做了诸多限制,比如不管多有钱,也不能穿绫罗绸缎,只能跟衙门里的胥吏、青楼里的归公这样的贱籍一样,穿皂色的衣服,材质只能是麻布。还有商人不能坐轿,住房不能高过普通百姓家,子弟不能参加科举等等。
这些限制到明末渐渐就取消了,甚至朝廷为了照顾富甲天下的盐商,还特意开了商科,专门让这些商人子弟去考取功名,录取率比普通科举要高的多。
清朝对商人的政策,明显比朱元璋制定的那些政策还要宽厚和优待,一来清承明制,继承了明末的这些措施,二来游牧民族比农耕民族普遍更重视商业,元朝蒙古人同样不抑商,商人在蒙元时期地位不受歧视。
王辅茞之所以用明朝的例子来反对周琅广泛征收商税,而不是用满清的政策来反对,主要是立场问题,他现在已经站在反清的立场上了,自然就不能用满清的政策来立论。
上次王辅茞反对之后不久,周琅缴获了福州府的贪腐贼赃,财政危机一时有所缓解,加上还没有控制整个福建,所以开征商税一事不了了之。
这次财政危机再次出现,周琅又一次提出广征商税的建议,王辅茞依然反对,但他也清楚扩军后的财政压力,所以他提出了他的解决的方案。
王辅茞的方案,是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解决财政问题的传统方案,他建议周琅对盐铁等物实行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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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节 税制改革(2)
所谓盐铁专卖,历史很悠久,春秋时期齐国国相管仲就推出了专卖制度,古名“官山海”,山上的铁,海里的盐,都由国家设立机构买卖,这两种都是必需品,所以控制这两种商品的贸易,利润极为丰厚;其实到了明清时期,专卖制度的影子依然存在,比如盐票制度,虽然贩卖官盐的是盐商,可政府通过盐票制度,控制他们买卖的规模,还从中收取高额的盐税,让盐税甚至成为明清两朝的主力税种,仅次于农税。甚至到了后世,中国的烟草行业,依然使用的是这种专卖制度。
铁专卖,明清倒是没有施行。
作为一个不通经济学的文人,王辅茞盐铁专卖的目的,当然不是通过这两项必需品垄断贸易搜刮民众,他的说法十分的天真和理想主义,他说既然盐商富可敌国,食盐买卖必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盐商贩卖的官盐,不但掺假,而且价昂,百姓深受其苦。与其白白肥了盐商,不如收归官办,一面降低价格能够利民,一面盈利可以填充府库。铁专卖也是同样的道理,老百姓都离不开铁器,官府垄断经营,一方面降低价格,一方面充盈官库。
王辅茞很自信他的建议完全可行,因为福建靠海,能够煮盐,福建有冶铁传统,不缺少铁匠。
可王辅茞根本就弄不清,为什么专卖制度看起来这么好,后来的朝代却废除了。管仲时代,盐铁专卖确实是一项创造性的制度,因为在当时,不管是煮盐还是炼铁,都还属于初级阶段,普通商人百姓一来不具备技术,二来没有资本,在管仲的组织下,动用官府力量,建立了大量的大型官办作坊,其实是大大的提高了生产力。
可到了后来,民间资本和技术的发展,已经让私人可以经营这些产业了,官办作坊的各种弊端却频频出现,贪腐无法断绝,质量难以保证等等,让后来的朝代放弃了专门制度,明朝开始以盐票等方式来间接的管理盐商,从中收取的税收比官府自己直接经营还要丰厚,有些类似英国把征税权包出去后,税收反而大幅度提升的现象,说白了,就是官府从商业中榨取的利益的效率,远远比不上商业能力更强的商人。
除了盐铁专卖,王辅茞还提出酒茶专卖。酒的专卖历史上也出现过,宋朝为了解决财政问题,曾实行了很长时间的酒专卖制度,据说当时各地官员为了把官府作坊酿造出来的劣质酒卖出去,可谓是想尽了办法,奇葩如大文人苏东坡在江南做官的时候,每当新酒出锅,就动员青楼女子上街兜售,一时间莺莺燕燕甚是热闹。官府也动用强权力,向各大酒楼,茶肆甚至是旅店之类的商家摊牌任务,让他们必须把官府的酒卖出去。
王辅茞看重茶叶的专卖,则是他发现茶叶利润也十分丰厚,十三行商人各个巨富,他认为官府如果专卖,肯定能解决财政问题。
中国文人读的书多是儒家经典,这些东西是教人怎么做人的,是属于道德范畴的,专业学术类的经典很少,文人也很少涉猎,因此他们的经济学知识仅限于常识范畴。
文人们能认识到对商人征税其实最后还是转嫁给了老百姓这一点,对他们而言,已经十分难得,至少他们已经触摸到了经济链的概念,知道经济是一个链条,从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下手,都会给其他环节造成影响。
但从专业角度出发来看,这种影响是长期性的,传导性短期内还释放不出来。因此增加税收的最有利方法,从技术角度来讲,还是开征新税。等到税种实在多的影响了征税成本,那么就来一次清减,还美其名曰改革,后世香港的征税方法就十分精简,被称为简单税制,对许多国家以启发,纷纷流行起了税种合并,简化征税方案的改革。
而周琅打算开征普遍性商税的目的,还有深层次的考量,那就是他一直打算从根本上重组中国社会的组织方式。
中国传统社会是集权的,政治的,去商业的,这跟中国的历史发展脉络有关,大一统之后,贸易不再是唯一的物资交换方式,过去秦国和赵国,齐国和楚国之间的必需品交换,必须通过商人来进行,现在突然发现,一个高度一致的政权,通过行政命令来调转资源,更加的高效和便利,于是商业不再是不可取代的了;加之儒家道德开始被文人和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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