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法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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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转身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于自己来说还是较为严峻的问题，就是从死神基地出来后的他现在身上连一枚晶币都没有，难道在执行任务期间要饿着肚子露宿街头？

　　　　所以他立马转身，将注意打到了这位理亏的窃贼身上。

　　　　秦川用自以为算得上和善的笑容望着阿四，“你叫。。。。。。？”

　　　　阿四被秦川这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平复下来，机灵道：“小的阿四，爷儿有何吩咐。”

　　　　秦川食指中指并拢与大拇指在阿四面前搓了搓，顿时明白了意思的阿四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但谁让他先得罪人的呢。

　　　　阿四从怀中摸索了良久，掏出两枚印有特殊淡紫花纹的晶币，一脸愁容道：“爷儿，小的也不容易，不然怎会出来干这般风险的事呢。”

　　　　秦川入手两枚晶币，还能微弱地感受到晶币内稀薄的元气。晶币是各大陆间的通用的货币，而制造晶币的材料就是那些没有多少元气的淡墨色元晶，这种元晶连墨元晶都算不上。虽然没有多少元气，但这种淡墨色的元晶却被各帝国加工后在上面印进特殊的花纹作为防伪印记成为了流通在大陆上的货币，晶币，

　　　　秦川颠了颠手中的这两枚元晶，摇了摇头直接伸手在阿四的怀中摸出一个钱袋子。这个袋子中装有十几枚晶币，秦川在阿四拿出两枚晶币在怀中摸索半天就识破了他藏了不少。

　　　　阿四全身的晶币被搜掠一空，垂头丧气却是无力反抗，秦川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这就算是我借的了，日后有机会再还你。”

　　　　秦川心情舒畅大摇大摆走后很久，阿四才敢气得跳起大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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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堕于黑暗　第二十三章　夜探蕲蛇帮

　　　　天色将暗，秦川用手中从阿四那“借”来的晶币在一家青陵城能排得上前三的客店要了一间房作为暂时的休息场所。钱到用时方恨少，一间独立的客房一天就要一枚晶币，付了十天的房钱后，秦川身上的晶币就只剩下几枚了。

　　　　血骷髅是没有打算给他们这些杀手提供活动经费，开销用度都得他们自己想办法，秦川也是明白了离开死神基地的时候血雷为何送他们武器，若不如此这第一次任务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搞武器。不过好在每完成一次任务不光能得到可以换取修炼资源或者武器的功勋点，任务的赏金也会有一部分作为奖赏落到执行的杀手手中。

　　　　秦川现在重要的还是要寻找机会完成杀手独眼蛇头的任务。

　　　　夜深人静，秦川从客房中悄然而出，前往幽影送来的那份资料上蕲蛇帮中独眼蛇头的住宅。

　　　　一天的闲逛，秦川已对不大的青陵城各处街道了如指掌，借着夜色掩护，秦川顺利来到蕲蛇帮的所在地。

　　　　青陵城夜无宵禁，到了夜间反倒比白日更加热闹，此时的蕲蛇帮所在的大院中也是灯火通明。白日忙活夜间清闲下来三两帮众聚在一起，凑上几枚晶币提上一壶不算太好的烈酒就能胡扯半宿。

　　　　秦川避开这番喧闹的场景，绕至这处大院后一处与大院隔开一段距离的小院，这小院就是独眼蛇头的住所。

　　　　独眼蛇头的住所对比蕲蛇帮热闹的大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小院外十几名一阶修炼者手持兵器来回巡视，戒备森严。这十几名一阶修炼者都是蕲蛇帮中的好手，独眼蛇头谨慎得平日里外出都要带上他们。

　　　　秦川暗中望去只见这十几名蕲蛇帮众腰上都配了一把聚元枪，样式皆是手枪款式，虽然不是威力较大像黑鸟那样的一阶聚元枪，但若是十几人一同攒射，那形成的威力就是普通的三阶修炼者都得暂避锋芒。

　　　　见到这帮人秦川就已经放弃了在这处独眼蛇头住所击杀他的打算，毕竟秦川虽有信心击杀位于三阶的独眼蛇头，但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做不到一击必杀。若是做不到一击必杀无法及时离开，那独眼蛇头这十几名护卫就会很快包围住秦川，到时如何脱身就成了大问题。

　　　　小院外还有两名军士，正闲散地和蕲蛇帮的人交谈着。

　　　　这两名军士吸引了秦川的注意，看他们的军服是伍长级别的，在这青陵城驻军中也算个小人物了，怎么会夜间出现在这呢？

　　　　各大陆帝国军队的军职分为伍长、统领、大统领、军团长、军主、大帅，这伍长的军职不算大，管束着手下五名军士而已，但在这只有一百庆阳帝国军士的青陵城已是有不小的权力了。

　　　　这两名伍长同时出现在这处小院外，那只有一种可能，这青陵城的最高长官，军职是统领级别的那位也在这里。

　　　　秦川在十几名护卫巡视空挡形成小段死角区域时，只用了一两息的时间便翻越了小院的高墙。潜入是死神基地新人训练的重要项目，秦川在这一刻完美地展现了六年的训练成果。

　　　　今夜那位青陵城守军的长官来了独眼蛇头这边，二人有要事相商，所以独眼蛇头才会让护卫在外围巡视。平日这十几名护卫都是小院内外皆有巡视，但今晚的情况却是让秦川行动方便得多。

　　　　进入小院才听见独眼蛇头细微的声音，秦川动作轻微地贴近小院这间最大的屋子。

　　　　木制的屋内，一名五大三粗的三阶修炼者正与一位身着统领军服的消瘦高个男子低声交谈。这位三阶修炼者的右眼带有一副黑色眼罩，他就是秦川这次任务的目标，蕲蛇帮的大当家，独眼蛇头。

　　　　“司徒统领放心，这批赤元晶的买家已经找好，三日后就能前来收货。”独眼蛇头略显恭敬地面对身前这名青陵城的掌握者。

　　　　庆阳帝国统领军职的军官手下军士为一百人，而青陵城一百名驻军的统领就是这位名叫司徒南的军官。

　　　　算是青陵城地头蛇的司徒南此时的脸上却是没有应有的淡然之色，反而略显焦躁，“嗯，要尽快脱手，还有这次的交易我要七成的利润。”

　　　　独眼蛇头面色顿时难看至极，青陵城元晶矿属于庆阳帝国，司徒南利用职务之便与蕲蛇帮私下开采元晶走私出去，整个过程都需要蕲蛇帮自己花力气开采，寻找买家，最后还要还要给司徒南六成的利润，除去一应其他开销，蕲蛇帮只能获利三成。

　　　　这一批成色上佳的赤元晶，司徒南竟然突然开口要加上一成利润，这让独眼蛇头脸色很难看。也就是说这一批元晶蕲蛇帮只有两成的利润。

　　　　司徒南也是注意到了独眼蛇头的脸色变化，不紧不慢道：“帮主大人，可听说过前些日子钟家家主被血骷髅杀手刺杀身亡的消息？”

　　　　“哦？有所耳闻。”独眼蛇头定了定神，他知道司徒南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这么一句和他们完全不找边际的话。

　　　　“这钟家可是庆阳帝国第一世家，此番钟家家主身亡，内部家主之位的争夺愈演愈烈，着实不巧啊，不知为何缘故，这青陵城的元晶矿被某位大人物替帝国卖给了钟家的人。”

　　　　司徒南言语到此，独眼蛇头已是猜到了大概。

　　　　这属于帝国的元晶矿只要不是大型的元晶矿都是可以付出相应价码购得成为私人产业的，定然是那位大人物与钟家的某一个争夺家主之位的派系有什么干系，这青陵城的只是小型的元晶矿怕只是那两方交易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世家家主之争，获得元晶矿扩大家族产业自然能令争夺多上几分胜算。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独眼蛇头可不关心，只是这青陵城的元晶矿落入钟家之手，那他蕲蛇帮以后这走私元晶的生意不就做不成了吗。

　　　　独眼蛇头不由有些焦急地问道：“司徒统领，那这以后的元晶生意。。。。。。？”

　　　　司徒南气定神闲地缓了片刻，才胸有成竹道：“放心，正巧那位不日就将到达青陵城接手元晶矿的钟家人与我相识，到时我帮你去引荐，我想他也很乐意多上一份收入。”

　　　　独眼蛇头大喜，这只要能够让他们蕲蛇帮继续之前的走私生意，那来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司徒南笑道：“你说我这次拿七成利润多不多。”

　　　　“不多，不多，司徒统领这次多拿一成不算多。”独眼蛇头虽然内里暗骂司徒南贪得无厌，可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地应和着，这会儿可得哄好了司徒南，毕竟还要靠他这成关系去接触钟家来接管元晶矿的人。

　　　　“司徒统领，我今个才收到消息，这解花楼新到了一对未开—苞的并蒂花，等楼里的花娘调教上几日就给统领大人送去，这以后在青陵城我蕲蛇帮还得统领大人多多关照啊。”独眼蛇头陪着脸笑道。

　　　　虽然以后走私生意的合作对象要换成钟家的那位接管元晶矿的人，但蕲蛇帮还有其他不少见不得光的生意，和司徒南这位驻扎青陵城多年的地头蛇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巩固的。

　　　　听到解花楼调教的尤物，司徒南那明显纵欲过度的脸上顿时露出神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司徒南再与独眼蛇头交代一会儿钟家来人的喜好后方才离开。

　　　　司徒南离开时秦川躲在暗处角落，知道小院再度恢复平静都才继续靠近屋旁。

　　　　透过木屋墙壁的缝隙，只见独眼蛇头正解衣入睡。秦川此时发现独眼蛇头贴近竟是穿了间护甲，连入睡都不曾离身，看那质地怕就是连黑鸟都无法一击破甲。秦川暗自庆幸，好在今晚潜入得知独眼蛇头还有一间可以防住聚元子弹的护甲，否则贸然动手怕是要吃大亏。

　　　　为不打草惊蛇，秦川悄悄退出小院，过程中没有惊动一名护卫。

　　　　回到客店，秦川一宿都在思索如何能够在那些护卫反应过来前，了结掉有着护甲的独眼蛇头。

　　　　翌日，秦川外出填饱肚子，回去客店的半路上路过一条街巷却是听到了殴打之声。

　　　　不怪秦川好奇，只是这群人正好挡在了秦川回去的路上。这行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名消瘦男子殴打，秦川一眼望去还见到了熟人。

　　　　这被殴打的消瘦男子正是之前顺过秦川身上聚元枪黑鸟的阿四。

　　　　阿四见到路过的秦川，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拼命挣脱众人的包围跑到秦川身后，叫道：“大哥救我！”

　　　　围殴阿四的那群人见到阿四躲到秦川后面，还叫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便将秦川当作阿四的同伙，分散开围了上来。

　　　　秦川对着抱住自己大腿的阿四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这群人也是这青陵城的扒手，只是扒手间也是分地盘进行光顾行人的，今天他们便是来抢同行阿四的地盘的。

　　　　秦川无奈，敢情是一群扒手啊，但想到之前“借”了阿四十几枚晶币，既然碰到了就顺手帮他一把吧。

　　　　懒得多花时间，秦川体内元气呼啸而出，整个人如出闸猛虎冲进那群人间，几招之间便将这群没有一个修炼者的扒手尽数撂翻。

　　　　“还不快滚！阿四是我罩着的，以后你们谁再敢欺负他，下次我可不会留情。”秦川对着这群倒地哀嚎的扒手喝道。

　　　　“听到没有！”阿四顿时硬气起来，指着倒地的这群同行们叫道。

　　　　这群人求饶过后连滚带爬逃离这里，不过还不待他们走出这条街巷，秦川就像想起了什么，喊住了他们。

　　　　“等一下！”

　　　　被秦川打怕了的这群扒手顿时停了下来，在原地颤巍巍地听候秦川发落。

　　　　“把你们身上的晶币都交出来当汤药费！”秦川忽然想到身上没有多少晶币了，正好借着给阿四的名义对这群人搜刮一番。

　　　　阿四更是险些当场给秦川感激涕零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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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堕于黑暗　第二十四章　解花楼

　　　　待那群扒手走后，秦川手中多了近两百枚晶币。

　　　　虽然是打着阿四汤药费的名义，但秦川只给了阿四二十枚晶币，其余都收入囊中。

　　　　阿四并未介意，毕竟他之前还顺过秦川的黑鸟，这次秦川还帮了他大忙。若非秦川今天震慑住了这群人，这片属于他的扒手地盘就要被抢走，像他这种只靠顺东西过活的人没有一块地盘话迟早饿死街头。

　　　　秦川腰揣鼓囊囊的晶币，不由感叹做扒手的也太有钱了。

　　　　秦川走了几步却发现阿四紧紧跟着他，转身对阿四问道：“帮你是看在之前那些晶币的份上，现在晶币也还你了还跟着我干什么。”

　　　　阿四面带感激，递上秦川给他的二十枚晶币，道：“我阿四也是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讲些义气，之前偷了大哥你的聚元枪被拿去身上晶币也是应该的，现在大哥你赶走这些人帮了我这么大忙，我阿四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这晶币我不能要。”

　　　　虽然阿四要比秦川年龄大上不少，但他还是一口一个大哥尊敬地叫着。秦川帮他保住了地盘也就相当于保住了他的营生，他以后也不至于饿死，他是从内心感激秦川。

　　　　秦川不敢相信这个扒手阿四竟然会这样直爽，但他没有收回晶币，摇头道：“给你的就是你的。”

　　　　见秦川态度坚决，没有收回晶币的打算，阿四也不再强求，“我看大哥不像是久居青陵城的人，是来青陵城办什么事情吗？别的我阿四不敢说，在青陵城混了这么多年，小弟我多少还是知道些人和事的，大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弟。”

　　　　阿四这话虽有感激之意，但多少还有些想要就此靠上秦川的心思，毕竟秦川刚刚几息之间撂倒他那些同行露出的实力可是货真价实的，有一个修炼者做大哥，以后青陵城的其他扒手谁还敢来抢他的地盘。

　　　　秦川盯着阿四良久，才小声问道：“那你知道独眼蛇头吗？”

　　　　秦川虽然看出了阿四的那些小心思，但并未在意，而且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件任务也是毫无头绪，就试着向阿四打听打听。

　　　　阿四精神一振，连道：“这谁不知道，那可是青陵城蕲蛇帮的帮主。。。。。。？”

　　　　阿四花了小半天的功夫，将知道的关于独眼蛇头的事情尽数告知秦川，连独眼蛇头当年怎样瞎了一只眼都如数道来。

　　　　秦川将阿四的话过滤多遍，才找到一条对于他有用的信息。

　　　　青陵城中有一座解花楼，那是青陵城方圆百里嫖客最喜欢去的风月之地，而这座解花楼便是蕲蛇帮的产业。独眼蛇头若无要事每隔五日都会到解花楼一趟，解花楼历届花魁都是都属于独眼蛇头的。而也就在解花楼那种地方，独眼蛇头那些护卫才会被众多花枝招展的花娘吸引过多的目光，稍有松懈。

　　　　秦川突然觉得这解花楼倒是个容易得手的好地方。

　　　　夜色微深，秦川带着阿四来到位于青陵城烟柳巷的解花楼。

　　　　木建的解花楼从外看去在这青陵城中就是别树一格，白日这里较为人少，只有到了夜间这里才会灯火通明热闹起来。

　　　　秦川二人正要进入，解花楼门前的两名看门伙计伸手拦住，“二位不像常来的客人啊。”

　　　　秦川和阿四都不是衣着华丽之人，这解花楼是青陵城出了名的销金窟，看门的伙计轻视衣着略显朴素的秦川二人也是正常。

　　　　阿四见这两名伙计故意刁难生人的样子，机灵地给两名看门伙计给人递上两枚晶币，道：“两位通融一下，我大哥近来发了笔小财，这不就想着来解花楼见识见识嘛。”

　　　　看门伙计喜滋滋地收下晶币后才放下手臂，放秦川阿四进去。

　　　　解花楼内此时人声鼎沸，只见一处半人高的台子上，一名大红霓裳的妙龄女子正随乐起舞，一众看客如痴如醉地欣赏台上曼妙的舞姿，一到精彩之处还会升起一片喝彩声。

　　　　秦川寻了一处空桌坐下，阿四招呼着楼内伙计上完茶水糕点后便指了下台上起舞的女子，向秦川道：“大哥，台上的便是这解花楼花魁。解花楼花魁一年一选，半年前便是这位叫烟柳的花娘靠着舞技艳压群芳摘得了花魁之位。这解花楼历届花魁都不接外客，只招待解花楼背后的主子独眼蛇头。”

　　　　秦川没有告诉阿四他打听独眼蛇头这些事为了什么，但机灵的阿四也是识趣之人，也不多问。

　　　　秦川低声问道：“独眼蛇头下次来解花楼是哪天？”

　　　　阿四想了会儿道，“听说上次是三天前独眼蛇头邀了青陵城的司徒统领一块来的解花楼，若无意外明晚独眼蛇头就应该来解花楼了。”

　　　　一天的时间准备，秦川虽然觉得有些紧凑了，但还是能够接受。

　　　　秦川望着台上一众痴迷的嫖客众星捧月中翩翩起舞的烟柳，“对了，你知道这花魁烟柳住在这解花楼哪间屋子吗？”

　　　　阿四正忙着吃着桌上的糕点，怕说话声会有些含糊不清，忙灌了口茶水咽下后神采奕奕道，“这青陵城的人都知道，解花楼的最高一间屋子是给历届花魁居住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解花楼的花娘为了当花魁，为了住上那间最高最好的屋子争得头破血流。”

　　　　正在秦川若有所思之时，阿四像是猜到了秦川心思，又补充道：“不过这通往花魁屋子的通道都有解花楼的人把守着，不准外人靠近的，而独眼蛇头来的话那花魁屋子外看守还要多上他的那些护卫。”

　　　　阿四知道的秦川已经尽数了解，随后嘱咐阿四就当他没问过这些问题。

　　　　正当秦川和阿四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时候，一位解花楼的花娘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解花楼不愧是青陵城排得上第一的风月之地，拿出来在客人面前露脸的都是桃李年纪的花娘，没有一个是庸脂俗粉的半老徐娘。

　　　　这位向秦川走来的花娘虽在桃李之龄，可一袭薄纱紫罗裙下却是半遮半掩欲露还羞，惹人垂涎遐想。

　　　　“这位小公子怎没人陪啊，不如今晚小公子就留在我房里同塌畅谈风月之事如何？”这位紫裙花娘银铃般声音在秦川耳边响起，她的上半身却已经轻靠在秦川左臂上，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秦川身上的装有晶币的鼓囊囊的钱袋子上。

　　　　她靠上秦川手臂的动作点到为止，这便是解花楼这种高级场所与那些庸俗不堪的低廉之地甫一进门便是半解罗裳投怀送抱的不同。若是客人不曾应和，那过来的花娘便会识趣地走开。

　　　　秦川装作无视她的样子，精精有味地将目光投向台上的花魁烟柳，甩手将腰间钱袋子扔给了一旁的阿四。

　　　　阿四笑嘻嘻地会意，拿起满满晶币的钱袋子起身向解花楼楼上走去，路过紫裙花娘时顺手摸了一把她后腰下的挺翘。

　　　　紫裙花娘娇羞知意，不再纠缠秦川，嫉妒地望了眼台上花魁烟柳后尾随阿四而去。

　　　　秦川在阿四和紫裙花娘进入楼上房间后便从解花楼正门离开，接连拐了几个巷子后来到了解花楼的背面。

　　　　从解花楼的背面只能看到高高青砖围墙后露出的解花楼，解花楼为木制建筑，共有四层，每层的面积也是递减，最高的四层仅有一大间宽敞的屋子。

　　　　秦川运起元气，脚下轻轻用力间登上高墙，随后徒手沿着解花楼背面的楼壁向上攀援。解花楼二三层都是花娘的屋子，里面时不时会传出隐隐令人血冲脑海的声音。这些有着光亮的屋子正好与楼壁上黑暗之处形成强烈的反差，秦川能够完美地隐在黑暗之中向四层而去。

　　　　到达四层外，秦川悬在四层的飞檐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良久，秦川并未听到屋内有任何呼吸声。屋内无人，秦川这才抽出合金短剑将木窗打开进入屋内。

　　　　四楼的主人是解花楼的花魁烟柳，此时她还在一楼献舞，这四楼诺大的房间空无一人。秦川小心翼翼步入其中，观察着房内的每一丝细节。

　　　　长宽近十几步的四层房屋并未有木墙隔开，而是用一排排雅意十足的屏风隔开睡榻之处、待客之处、沐浴之处。。。。。。

　　　　屋内布置奢华，光是万岛大陆特有的深海鲸珠就有两颗置于床榻卧前，单单这两枚有着安神入眠功效的极品深海鲸珠就价值数千晶币。

　　　　整个四层屋内都被布置成了大红色，可见那位在一楼身着大红霓裳翩然起舞的花魁烟柳多么喜爱大红色。秦川还发现了这屋内特别的地方，虽然是用数个屏风间隔开来，但每片区域都摆了一个不大的小香炉，每个香炉内燃的都是淡淡的有静神功效的竹叶香，这让整个原本大红色的屋子都充满了一股淡雅的气息。

　　　　秦川仔细检查了每个香炉后，发现每个香炉中都有不少的香灰，不是这打扫房间的丫鬟懒惰几日不清这炉中香灰，而是这房间内时刻不歇地燃着这种竹叶香。

　　　　正在这时，通往四层的楼道处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看守楼道的伙计问好请安声接连响起，是花魁烟柳回来了。

　　　　秦川快速地掩去自己的痕迹，随后从近来时的木窗处离开，走前还不忘将木窗恢复原样。

　　　　在高墙下落地的秦川掸去身上攀爬时蹭上的灰尘，他没有直接回客店，也没有去找正在极乐中的阿四，而是直奔记忆中青陵城内的一处药铺。

　　　　秦川进入四层花魁房间见到那香炉时，陡然想到了一样好东西，或许能在他对独眼蛇头动手时有奇效。

　　　　秦川奔向城中药铺，便是为了准备这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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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堕于黑暗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