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法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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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左腿上的那支聚元枪递给了秦川。

　　　　秦川接过这支一级聚元枪，暗色的枪身，带有流线型的波浪花纹，这种款式的聚元枪叫海潮，威力与秦川的黑鸟不相上下。秦川在死神基地维修保养聚元枪训练中碰到过海潮聚元枪，三下五除二便拆开了海潮的枪柄。

　　　　果不其然，传导金属制作的枪柄与内部部件接触的地方，有一层泥夹在其中，应该是钟庆长时间没有保养这把枪，才会导致灰尘在那个部位越来越多，最后形成的堵塞。

　　　　见到秦川精准查出症结所在，钟庆也是从一开始对秦川保养手艺的半信半疑，变为了深信不疑。要知道能够单凭聚元枪出现的普通症状，便一下子锁定问题所在的人，对于维修保养聚元枪的人来说已经是接近大师级别的水准了。那些初学者，只是浅知这方面知识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他们只能将聚元枪尽数拆开，一处一处排查。

　　　　秦川用干净的专用保养布擦拭完污垢后，再涂上一层防护油，最后将这处枪柄装回海潮。秦川手掌握上海潮，运转少量元气注入其中，几次注入元气测试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海潮抛给钟庆。

　　　　钟庆接住海潮，自身元气吞吐间注入海潮，紧接着他的那张略有岁月痕迹的脸上绽开笑容。看得出来，钟庆用这把海潮有些年头了。聚元枪就是修炼者的武器，就像是一把刀亦或是一把剑，只有适合并长时间磨合后才能发挥出应有乃至更大的威力，并非是任何一把同款式的聚元枪都能在同一名修炼者手中使出同样的威力的。

　　　　“小兄弟好手艺啊，不知道小兄弟这趟护卫之行结束后有何打算？”钟庆将海潮放回腿旁枪套内后，在一旁看着秦川保养黑鸟，看似闲聊地问道。

　　　　秦川听出了钟庆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招揽他呀，但秦川现在可没心思考虑这些。虽然看似没有血骷髅的监视，但秦川毫不怀疑若是他长期跟血骷髅“玩失踪”，血骷髅怕是能够在十天之内将他翻出来。血骷髅既然敢将他们这些新人放出来单独执行任务，自然有底气不担心他们跑了。

　　　　“钟队长，我这到了城池地带后还有要事，若不是欠了你家小公子的债，我呀早离开忙活自己的事了。”

　　　　钟庆也是看上了秦川保养聚元枪这份手艺，平常他们商队中也就一两人勉强会些保养的知识，这平时商队中使用的聚元枪有所损坏还得花费不小的晶币去维修保养。这要是有了秦川加入商队，以后至少也可以省下保养的晶币。

　　　　保养维修聚元枪，这在一些小城池中可是值钱的职业，钟庆看上的也正是秦川的这一点。

　　　　秦川话里暗中拒绝了钟庆，钟庆也是从话中听出了拒绝的意思，也不勉强，只告知秦川日后若是想天南地北的多走走的话不妨加入他们商队。

　　　　秦川保养完黑鸟，钟家商队这座临时营地也收拾完毕，车队整顿完就要准备出发。

　　　　车队的护卫车辆每个位置都有护卫，之前秦川是在货车的运货箱中，但现在秦川醒来了却是不适合在让他再待在几乎密闭的货箱中了。钟庆这下犯了难，只好有些尴尬地与秦川道明实情，问他愿不愿意和他挤一辆车。

　　　　就在钟庆问秦川的意见时，钟依水的丫鬟紫云踩着小碎步来到他们这，先是气鼓鼓地瞅了眼不明所以的秦川，随着向钟庆等人道：“小公子说秦公子虽然是请来的护卫，但也算客人，护卫的车辆怕是没有空闲的座位了，邀请秦公子坐我家小公子那辆。”

　　　　钟依水发话了，钟庆他们自然没有意见。等钟庆他们走后，紫云也不理睬秦川，头一扭踩着小碎步回去那辆钟依水的车子。

　　　　秦川被这位小丫鬟的脾气搞得云里雾里，但想了想怕是因昨日那番调侃钟公子出门带丫鬟的话让她记恨上了。秦川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又没说她丑，都过了一夜了咋才记恨着呢，轻叹一口气，跟着紫云走向钟依水的车子，边走边告诫自己以后不能招惹这位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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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堕于黑暗　第三十二章　遇袭

　　　　钟依水乘坐的这辆车子与其他护卫的车子外部在并无不同，只有进入后才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钟依水这辆车子的驾驶室与后面是隔离开来的，后面的空间内的布置要更为舒适些。原本紧凑的桌椅已经被替换掉，留下了较大的空间内还摆着一张固定在车子底部的桌子，桌子上摆了不少时令的鲜果。

　　　　原本能坐下八人的车内空间，现在只有钟依水和安姨，还有她那小丫鬟紫云，现在又多了秦川。即便多了个人，这里还是有很大的空余空间。

　　　　秦川坐在这辆外饰平常，内里却算得上奢华的车内，深感这有钱世家的人真会享受啊。为了怕与这位钟公子还有那个一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紫云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得尴尬。秦川进入车内后，干脆就立马让自己减小了对外界的感知进入到冥想状态。

　　　　秦川现在第二座元穴元气开发完全，已经达到了能够突破三阶的地步。但就如一阶突破二阶那样，秦川隐隐觉得还不是突破的时候，二阶的根基还能打得更加深厚。死神基地六年里，秦川突破二阶是在实在压制不了的情况下才开辟第二座元穴的，一阶突破二阶的经历也让秦川深深体会到了根基的重要性。

　　　　就如一座土坝，虽然明面上可以用极快的速度建好，但追求速度而忽视它内里坚固，一经大洪水冲击便会溃塌，不堪一击。只有不断夯实基土，让土坝的每一层都极其厚实，才能在大水冲来时纹丝不动，稳如山岳。

　　　　身处二阶，秦川也是体会到了一阶根基厚实的好处。在死神基地地室搏杀中，时常要越上一阶战斗，偶尔也会碰到战斗意识超群的对手，若是没有一阶积累下来的根基，在战斗中元气没有对方雄厚的情况下秦川不可能每次都击败对手。

　　　　秦川现在这阶段的冥想为的是让元气在体内运转，让身体在元气的淬炼下愈发坚韧，同时也能够加强对元气的掌控力，战斗时能够更为精确的使用每一缕元气，这是除了战斗外，夯实阶位根基的另一种方法。

　　　　秦川闭目端坐，体外毫无波澜，体内却是惊涛骇浪，元气翻滚。钟依水与紫云并非修炼者，自然无法感知到秦川的不同，但车内的安姨却是实力高深的十阶强者，秦川体内的动静让她对这位大小姐从河里捡回了条命的年轻人大为好奇。

　　　　安姨能够感知到秦川体内元气正在干嘛，身为十阶强者，夯实根基这种事情也是知道。但一般只有大家族的子弟才会早早地未雨绸缪地夯实根基，为以后的境界打下基础。那些普通的低阶修炼者大多不知道在低阶时夯实根基的重要性，一味追求尽快突破到达更高的阶位，但如此一来日后突破高阶位时会变得更加困难，因此才会出现各大陆高阶修炼者多出现在世家贵族的现象。

　　　　但这个秦川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道他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亦或是他的出身也不是普通人？安姨只能猜测，却是不能开口询问，毕竟窥视他人修炼是一种犯忌讳的行为。

　　　　秦川一路上大多时间都在冥想状态，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才会停下修炼的脚步。

　　　　这日，钟家的这支商队正在行进中，四周陡然传来聚元枪的轰鸣，虽然不是很密集，但听枪声来判断袭击的人也是不少。

　　　　数发聚元子弹落商队车辆上，车甲凹陷处迸溅出亮眼的火星。这种车辆的外甲虽没有帝国军队使用的装甲战车的厚实坚硬，但防御聚元枪的元气子弹还是绰绰有余。

　　　　然而这种车辆的缺点就是车轮位置防御薄弱。

　　　　有几发袭击的元气子弹落在为首的几辆车的车轮上，顿时那几辆车车速骤减，颠簸得不能正常行驶，整个车队因此停滞下来。

　　　　这支商队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袭击，几乎是遇袭的第一时间，护卫便反应过来，从车辆被袭击的另一侧下车，对来袭的人进行反击。

　　　　一时间场面颇为混乱，两方交火激烈。钟依水等人并未下车，不多时就有护卫前来禀报情况。原来遭遇的只是一小股做着打劫营生的流寇，这种情况对于运货的钟家商队来说已经是常见现象，组织护卫反击回去，赶走来袭的流寇便可。前来禀报的护卫让众人放心，来袭的流寇整体实力不强，商队领队钟庆已经组织反击了。

　　　　被袭击造成的大动静干扰了冥想的秦川也随着那名禀报的护卫一起下了车，前去反击来袭的流寇。秦川现在作为这支商队的护卫，商队遇袭，他自然不能坐在保护周全的车内。

　　　　秦川一下车便是切身感受到了外界激烈的交火氛围。钟家商队的护卫装备不俗，再加上训练有素，几波聚元枪攒射便将对面火力压制住。反观来犯的那些流寇，虽然他们占据了先手，依靠提前选好的石块掩护，在一开始击中钟家商队的几名护卫，但时间一长他们的劣势也显现了出来。

　　　　整体实力低下，聚元武器较差。

　　　　人数与钟家这支商队护卫相差无几的流寇们，大多手中拿的都是老旧的一级聚元枪，凝聚元气子弹的效率低下，威力与正常的一级聚元枪也是天差地别。不光如此，这群流寇中还有人手中没有聚元枪，拿着箭弩进行攻击。这种箭弩的杀伤力可怜到连钟家商队的护卫身上护甲都穿透不了。

　　　　这群流寇的整体实力都在一阶，唯有那名流寇的头目是二阶修为。这名流寇头目尤为狡猾，躲在一块能够防御住元气子弹的大石头后，叫喊着劫了这批钟家的货物他们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以此来激起手下流寇的士气。

　　　　此起彼伏的交战枪声中，流寇们损失了十几人，但依然靠着优越的地势不撤走，就像是一支军队被下了死命令一般，不完成任务不罢休。

　　　　安然坐在车内的钟依水透过保护严密的车窗望向外面坚持不懈的流寇，这种只能从内望见外面，外面见不到里面的车窗内钟依水失望地轻叹一声，“不知道是家里哪位买通的这支流寇，竟然这般不知死活！”

　　　　钟家好歹也是万岛大陆第一世家，钟家的商队押货，寻常的流寇一般不敢招惹。但今天这种情况，钟依水她们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不下数十起。不用想也知道这支不吝惜损失的流寇是被买通了，来试探钟依水这位钟家大小姐是否在这支商队内的。

　　　　安姨面色冷峻，这一路的试探愈发密集，也就说明另外几支作为疑兵的商队，已经有的被证实没有自家小姐在内，因此这些被买通来试探的流寇才会愈发的多。

　　　　“小姐，看来我们接下来得加快速度了。”

　　　　钟依水点了点头，同意了安姨的建议。若不加快商队的速度，就怕其余几支商队都被识破，到时那些不想让她回到家族的人就能够集中力量前来阻挠。

　　　　秦川弹指拨开射向他的一支飞矢，顺手一枪解决掉近五十步远处发出飞矢的那人后，随后他将目光盯上了为首的那名头目。

　　　　这支流寇战斗到现在伤亡已经不下二十余人，但还是不撤退，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名缩头缩脑的头目在不断地鼓舞士气。擒贼先擒王向来是击破敌军士气最好的办法，钟庆等人也是有这打算，但对方聚元枪虽然老旧，若是集火攻击的话就是钟庆这名三阶的修炼者身上有护甲也扛不住啊。

　　　　没法子击毙敌酋，钟庆等人只好采取消耗战术，一点一点消磨掉这群实力普通的流寇。

　　　　秦川在观察一番四周的地势后，准备大胆一些，对这群流寇进行斩首。

　　　　秦川提前在黑鸟中凝聚完成一颗元气子弹，为了确保威力，还特地融入了杀伐之力。他运气元气，身形灵敏地从所在掩护的车辆后闪挪到另一辆车后，射来的元气子弹在还未到达前他就已经完成了位置的转换。

　　　　就这样，接连几次，秦川的位置已经换到了商队为首的那辆车后，从这里能够看到大石头后那名流寇头目的衣衫一角。这个位置并没有办法攻击到那名头目，要想攻击到他还需要再向没有车辆掩护的方向移动上一段距离。

　　　　这名流寇头目挑选的掩体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那个位置从车队正面过来的攻击是打不到他的。

　　　　秦川这个方向还能够勉强看到这名流寇头目身上穿戴的护甲一角，说是护甲有些勉为其难了，其实只是几块金属板串联起来护住了要害部位。

　　　　秦川这时却是将目光投向了距离身前这辆车有上近十米远的一处半人高杂草，仔细望去就能发现那里有个浅坑。他准备跳入那处浅坑，在到浅坑的过程中大石块后流寇头目的半个身子会在一小段时间暴露在他的视野下，那时也是他射击的最佳角度。

　　　　十米远的距离，秦川毫不犹豫全身元气瞬间沸腾，脚下蹬出老远。在秦川踏出第二脚的时候，有流寇发现了冒头出来的秦川，元气子弹随即射来，但下一刻，秦川六年间培养出来的强大战斗意识起了作用，身体一弓，像是提前预知般躲过了这发射来的元气子弹。

　　　　在跑动到一半距离的时候，流寇头目的半边身子已经露在了秦川视野之下。秦川不曾抬眼望去，但心神却是锁定了目标，早已准备好的黑鸟对着那个方向扣下扳机。

　　　　轰鸣声中，含有杀伐之力的元气子弹击碎流寇头目的那层金属板护甲，让那块大石头后响起了惨叫声。

　　　　秦川的这一枪已经无限接近当初在死神基地血海给他们新人演示聚元枪时的威力了，黑鸟最大的威力此时在秦川手中才算彻底发挥出来。

　　　　在数颗射来的元气子弹到来前，秦川一个扑身后翻滚进入那处浅坑。大石头后的流寇头目惨叫声愈发衰弱，那群一直被他鼓舞着士气的流寇们有些慌乱了，终于开始出现了撤退的迹象。

　　　　短短不到一分钟，这群流寇尽数逃离开这片区域，而钟家的护卫也不曾追击。毕竟他们是商队护卫，首要的责任是保护货物，只需击退来袭的敌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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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堕于黑暗　第三十三章　前路凶险

　　　　流寇们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带着生死不明的头目仓惶退走。钟家商队的护卫们迅速分出一部分人手占领有利的地形防御，同时抢修轮胎被元气子弹击中的车辆。

　　　　战斗虽然看似激烈，但钟家商队的护卫没有人死亡，只有几名护卫在一开始受了些伤，短暂处理一下便无大碍。

　　　　钟庆将枪身略有发热的海潮放回腿上的枪套，刚才一战他作为队长可是一共射出了近二十枪，体内元气也消耗了大半。但战果颇丰，流寇扔下的三十多具尸体中有十几人是死在他的海潮之下的。

　　　　然而这一战的关键还是秦川对流寇头目射出的那至关重要的一枪，使得流寇的士气全无，无心再战。没有秦川的话，他们只能凭借装备和实力的优势去慢慢消耗对面，无法这么快速地结束战斗。

　　　　钟庆走至浅坑旁，伸手拉起还躺在浅坑中的秦川。短短的一战，他是打心里认可了秦川的实力。那一枪的水准，钟庆自认为就是他这名玩枪老手也打不出来。在飞快移动中只有那一处短暂距离的合适角度才能命中目标，更何况还要在移动中闪躲飞来的元气子弹。

　　　　这一枪难度可谓巨大，战斗结束了，秦川还躺在浅坑中反复回味，迟迟不肯起来，钟庆来拉他一把才勉强站了起来。

　　　　此时的秦川脑海一片浆糊，冥冥之中他好像对于聚元枪的射击又有了更深的领悟。

　　　　十阶修为的安姨虽然坐在车内，但对于车外发生的事情，心如明镜般透彻详知。敏锐的钟依水察觉到了安姨的神态在那一瞬间的一丝波澜，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那个叫秦川的，在他这样年纪这样修为下，刚刚发出的那一枪算得上是。。。。。。”安姨评价到一半忽然顿住，沉思良久后缓缓道：“算得上是神乎其技。”

　　　　“哦？”

　　　　钟依水细眉一挑，显然没想到素来眼光颇高的安姨竟然会给出如此高规格的评价。虽然她并未修炼，但身在世阀大家，从小对于修炼之事也是耳濡目染，自然知晓能让一位距离尊级一步之遥的十阶大高手，对一个只有二阶的修炼者给出神乎其技的评价是有多难。

　　　　钟依水美眸之下光华流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说：“让钟庆给他送去一副软丝甲，我倒是有点期待他这一路会有多少精彩表现了。”

　　　　钟家商队的护卫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车辆轮胎被袭击的问题，换起车轮来异常熟练。半个钟头的功夫，车队就已经准备再次出发了。

　　　　出发前，钟庆找到一旁休息的秦川，交给了他一副不大的护甲。

　　　　面对秦川捧着这副护甲一脸疑惑的表情，钟庆笑着解释道：“哈哈，这是小公子吩咐送来的，这种软丝甲我们商队护卫每人都有一副。”

　　　　这种软丝甲防护的面积不算大，只能护住上半身胸前胸后的要害部位。薄薄的一层，像是丝线编织一般，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像是件普通针织衣物，但注入元气后却能防御住元气子弹。钟家商队普遍装备的这种软丝甲是一级护甲，注入元气后会变得极为坚韧，能够挡住一级聚元枪的射击。之前战斗中那几名护卫没有受到致命伤，大部分都是元气子弹击在了他们的软丝甲上。

　　　　秦川穿上不重的软丝甲，顿时觉得多了层安全感。想要击穿这样一件软丝甲，一级的聚元枪起码得在同一个位置击上三枪才能做到。这种护甲才叫护甲嘛，像之前那位流寇头目的那件金属板串在一起的，那个哪叫护甲，只能算作一层金属护板。

　　　　有了这件护甲，秦川战斗就不用如之前那样畏手畏脚的，有些战斗方式就可以迎着元气子弹施展了。

　　　　商队再次出发，秦川回到钟依水的那辆车内，憋了半响他才对眼前的债主钟公子道了句谢谢，随后便立马进入冥想状态去恢复战斗中消耗的元气。

　　　　对了半天才闷出了句“谢谢”的秦川，钟依水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钟家这支商队所要前往的目的地是庆阳帝国后方较为出名的一座大城池巴水城，而从青陵城附近前往巴水城寻常车程需要近十几日的时间。但因为钟依水的吩咐，车队在那次遭遇流寇袭击后便是加快了行进速度，除了夜间扎营之外，其余的休息停顿时间也减少了不少。

　　　　转眼近十天时间过去，商队行进中竟是遭遇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二十起，平均下来每天要打上两场战斗。虽然所遭遇的都是流寇悍匪，战力装备不是很强，但这一路下来也损失了几名商队护卫。

　　　　最为凶险的一次袭击则是对方竟然有一门老旧的小型聚元炮。那一次对面的流寇人数不多，但那门不知是他们从何处搞来的小型聚元炮发出的第一发聚元炮弹就洞穿掀翻了车队中的一辆车，聚元炮弹在车内炸开，车内的护卫当场死亡。

　　　　为了不造成更大伤亡，那次战斗，秦川和钟庆联手之下，冒着急促飞来的元气子弹冲上去毁了那门小型聚元炮。秦川和钟庆虽然有着软丝甲，但还是身上其他部位还是各自中了一发元气子弹。那次战斗虽然不是很激烈，但因为那门小型聚元炮的存在，却是钟家商队一路损失护卫最多的一次。

　　　　秦川也在这一次次战斗中赢得了包括钟庆在内的所有护卫的尊敬。每次战斗他虽然不是杀敌最多的，但往往秦川都能找到对面的薄弱处，施以重击。同时，秦川在死神基地六年间磨砺出的战斗风格，在战斗中简单粗暴，丝毫没有花哨地击杀对手，给钟家商队的护卫留下了深刻印象。

　　　　山洼处，秦川一枪解决掉最后一名袭击车队的悍匪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周身煞气消散掉，秦川将黑鸟放回枪套。

　　　　这一路走来，每次战斗时，秦川都是有种感觉，像是体内莫名多了什么。但当他仔细探查时却无迹可寻，就像是一样东西被尘封住，还未被他找到并打开一般。这种感觉自打进入钟家商队后的战斗中才开始出现，之前从未有过。然而任凭秦川在一次次商队被袭击时的战斗中怎样摸索，还是没能搞清体内让他有这种感觉的是什么。

　　　　这是第二十二场袭击，此时的战斗已经结束，钟家商队的护卫连战场都没有打扫就紧忙维修有损坏的车。这些天，离巴水城越来越近，这样的袭击也愈发频繁。

　　　　秦川身上的软丝甲已经换了一件，之前的那套早已破烂不堪，再使用下去防御效果微乎其微。即便如此，秦川这第二件软丝甲上现在已经也多了十多处破损的地方，但好在钟依水发了话，软丝甲管够，那他也就不必过于爱惜了，战斗起来酣畅淋漓得多。

　　　　近十天的相处，钟依水等人与秦川也算是熟络了不少，就连一直气鼓鼓的丫鬟紫云也对秦川的态度大有改观。

　　　　“秦小兄弟”

　　　　“秦小兄弟”

　　　　。。。。。。

　　　　秦川返回乘坐的车子途中，沿途护卫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望向他的眼神也多是敬佩之意。若不是每次战斗有秦川在，他们这些护卫还不知道要死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