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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羊皮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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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哪个男子。
他想算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走一步，算十步，算得这般清楚。
吴春子显出对男子莫大的兴趣，倒让肖笑笑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她讲了这么久的故事吴春子关心的重点应该是自己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到了吴春子这里，重心完全转移。
她看了看一脸认真的他，十分怀疑刚开那个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气势的男子是自己的错觉。
“我说你不是应该对我的秘密感兴趣吗？”肖笑笑奇怪的丢了一记眼刀给吴春子说道。
吴春子一顿，好半晌才明白肖笑笑的意思。虽说他对肖笑笑的秘密不感兴趣，只是因为这是人家的秘密，他又何苦去解剖的明明白白。
再说按照肖笑笑的脾气，自己知道了能有好果子吃？
他摇了摇头，答道“不想。”
吴春子不想不代表肖笑笑不想说，她非要吴春子掏干净耳朵洗耳恭听。看着肖笑笑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翻了翻白眼，十分不耐烦的听着。
肖笑笑说起江南雨夜她母亲被杀的时候，她说那天也是场大雨，阁楼里灯光或明或暗，母亲被尖刀捅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
她那时候还小，被这样血腥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只是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母亲虽然被捅了一刀，但没有立即丧命。而是缓慢的立了起来自戳了双目。
肖笑笑回忆到这里，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眼神里的无助和恐惧几乎要把吴春子淹没。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继续的着，蠕动的嘴巴张了几次，音色开始颤抖，整个人又开始癫狂。
吴春子也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迅速的窜起身来，按住肖笑笑的双肩不要再让她继续。
肖笑笑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神里带着感激继续看了吴春子一样，说道：“没事。”她摆了一下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再猛的吸了一口，沉吟片刻道“我母亲的剜下的双目被我吃了。”
吴春子张着一张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像看个怪物的神情看着肖笑笑。很显然，他不太理解肖笑笑为什么吃了自己的母亲的眼珠。
吴春子的表情被肖笑笑归纳眼底，她知道无论是谁听说这个故事都难逃这个表情，他们会觉得恐怖，疑惑，然后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虽说自己是吃了，可自己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眼睛可以看见悲伤。”她转头问道。
吴春子恍惚才回过神，点了点头。
“就是从吃了我母亲的双目后我才突然有了这个能力。我想你可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吃掉我母亲的眼睛，我更不能理解，明明那时候的我只有十岁，却被自己的母亲强行的往嘴里塞下那对眼珠子。这么多年我每晚辗转反侧，总是想起哪对眼珠子划过我喉咙的触觉，我就恶心想吐。这么多年我一点不的安生，拼命的想让她活过来，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吞下那对眼珠。”
吴春子听到这里砸了咂舌，戏剧性的发展让他思想突然转不过弯。本来他以为肖笑笑吃了自己母亲的眼珠子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可谁知，这眼珠子竟然是她母亲逼着她吃下的。
他脑子有些乱，实在没办法理解肖笑笑母亲的行为。
不过转念一想，吴春子想起归墟里的久对肖笑笑的眼睛十分感兴趣，心里不免猜疑肖笑笑的眼睛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肖笑笑你母亲的在世的时候她的眼睛是不是也可以看见悲伤。”吴春子皱着眉问道。
肖笑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下吴春子犯难了，凝神片刻继续问道“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我还有多少人知道。”
他的心里渐渐形成一种猜测，他们进入归墟不是偶然，而是一场设定好的阴谋。假设如果有人一早就知道归墟的秘密，知道肖笑笑眼睛的事情，那么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串一起。
吴春子记得肖笑笑说她被算命的算计，这么看来，一开始算命的就是打算利用肖笑笑的眼睛，那么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可是算命的为什么要算计校笑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楠？
吴春子想不通，感觉似乎没有关系的事情慢慢都有了牵连，好像有条线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看似毫无关系，却又密不可分。
他想起肖笑笑说过他们是因为迷路才不小心到了洞子里，但按照道理说从南郡到乌镇，如此遥远的距离，是绝对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么对于他们行程的安排算命的是根本没有办法把控的，可为什么还是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
真的是误打误撞吗？吴春子不禁疑惑起来。他突然想到叶湖，后背一片幽凉。
难道说叶湖是算命先生的人？
吴春子开始对这个认知感到害怕起来，想着十八里街也牵扯在其中，冥冥中，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剪不断，理还断的千丝万缕，让他头痛不已。
吴春子只觉得心绪有些烦乱，明明就是一场寻宝，怎么又牵扯进了另外一个阴谋里。
他再度抬头看了肖笑笑一眼眼神矍铄而严肃。“笑笑你给我说实话你在石壁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肖笑笑又片刻的迟疑，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徐徐说道“石壁上记载了归墟发展的历史，从传说中女娲补天，再到天人的出现，还有第一个娅。接着就是大火，满身长满牛眼睛的怪物在咆哮，接着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最后变成一块石头。”
………………………………
第70章 纸钱
肖笑笑话说了一半，她就保持缄默。狐疑地看了一眼八仙凳上的吴春子，心里还是打消不了顾虑。
她想着恐怕现在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说不定这还能成为自己以后的筹码。
假若现在说给吴春子听了，保命的机会也就没了。
她顿了顿，说了些半真半假的话。“石壁上记载了一个宝物，据说归墟里的人能长生不老就是因为它，不过宝物好像被盗了。”
吴春子一听，立即就想到了久说的“上玉”。他连忙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上玉，神祠的宝物。”
他看着她眉头紧皱。心里也是越发的发怵。
“久说上玉被四个外族人盗了，在甬道里你刨出来的尸体其中有三个，那么还有一个。”
吴春子瞳孔倏然变大，连忙起身远离肖笑笑身边。他脑子里蹦出个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肖笑笑一直都是装傻，那么在甬道里的都是假象。再加上尸体都是肖笑笑拔出来的，他不免开始怀疑眼前的肖笑笑别有用心。
肖笑笑被吴春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风轻云淡的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在干嘛。”
吴春子眉头上挑，一脸审视。“你说在甬道里的你是不是装傻。”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肖笑笑的脸，企图看出什么来。
肖笑笑一听，顿时明白吴春子的转变，她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回道“你难道不知道叶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吗？“
本来浓雾将自己和叶湖冲散的时候肖笑笑还以为叶湖遇上了危险，直到进入石柱门她隔着老远的空间就看见圆台的叶湖，正是这样她才心急火燎的全然不顾吴春子的阻拦跑了过去。可谁知，一走进自己就被控制了心神。
直到人偶阵被启动，她在千千万万个人偶中看到叶湖的衣角，那是肖笑笑断定叶湖的消失不是以为，而是故意而为之。
由于不知道叶湖的动机，她便没有声张，一方面陪着吴春子到了归墟，另一方面她小心地监视了叶湖的动静。
到了归墟，她看见石壁的壁画，她突然意识到，叶湖引导他们进了归墟，纯粹是为了利用自己的眼睛。倘若自己人是正常的，那么出去后自己的行为势必会被限制，监视，为了降低叶湖对自己的防备，她不得不装疯卖傻。
她眼眸里有些波动，很快又恢复一脸蔑视的样子，继续说道”从浓雾叶湖就一直在我们身后，我猜小巷里的就是他干的吧。“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而且又是看你长大的，应该不会吧。”吴春子问道。
肖笑笑嘴角一勾。“我也希望不会，但是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被出卖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但是我大概猜想小巷里的媚毒是为了拿我们做试验吧。我记得归墟里的思阳花一株都没有了，但是我们这个世界却有曼陀罗，所以我想一定有人在我们之前去过归墟将思阳盗走，从而培育出曼陀罗。”
肖笑笑心里猜测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研究长生，但她又不敢确认，所以这些她都埋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吴春子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的七七八八，整件事情的脉络也逐渐的明朗起来。
夜越来越深，两个人却因为这次的谈话更加无心睡眠，彼此心里都兜着事情，一张张小脸愁云惨淡。
吴春子看了看桌旁快燃尽的灯芯，火焰东倒西歪，他轻声的唤了唤肖笑笑让她上楼休息。
肖笑笑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打起盹来。
兴许是太劳累了，两个人趴在桌子上，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夜里风大，空气中寒冷，困乏的肖笑笑翻了几次身，迷迷糊糊的睡着。
到了后半夜，砰砰的敲门声猛烈而刺耳，一下子就将两个人惊吓醒。
两人相视一会，肖笑笑率先起身跑到了大门前，将木栓放了下来，一把将门拉开。
斗大的雨夹杂着遒劲的风飘落了进去。肖笑笑侧着头看着门外乌黑的夜，她感觉面前站了一个人，看不真切，直到一声惊雷贯彻夜空，拉出明亮的闪电，一瞬间的光亮直直的打在大门面前，将她面前的人映的一清二楚。
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一下就跳到嗓子眼，惊吓的半天说不出话。
女子不过二八年华，一张小脸十分精致，弯弯柳叶细眉，朱唇不点而红，怎么看都是妥妥的一个大美女。不过配上不带焦距的眼睛，身上还诡异的穿着大红嫁衣，让人不寒而栗。
她踏着莲步走了进来，机械似的脑袋左右的转了转，神情木讷呆滞。
大红的嫁衣上不断滚落的雨水跌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女子往前一步，地上就被拖出长长的水渍。
站在门口的肖笑笑半天才回过神，说道“这么小姐打尖还是住店。”
女子抬头看了看肖笑笑，瞳孔涣散无光，下垂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手里握拳指着肖笑笑的方向。
肖笑笑伸出手，眉毛朝着女子一挑，询问是不是这个意思。
女子点了点头，看着肖笑笑平放的手，她缓慢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肖笑笑的手里。
肖笑笑感觉温暖的手心一凉，待女子将手抽了回去，她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东西。竟然是纸钱。
她看了看面前的女子，想起大红灯笼招魂的传说，心立即以紧，心想有没有这么玄乎。
明晃晃的纸钱早就被打湿，揉成一团放在肖笑笑的手里，看着女子的视线没有从自己身上离开过，她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眼睛极速的撇了一眼吴春子立即将纸钱塞到他的手里。
肖笑笑咧嘴笑了笑，生怕眼前的女子露出青面獠牙的样子，到时候恐怕就只有被生吞活剥了。
吴春子看着手心的纸钱，心里也是苦恼不已，他往八仙桌旁移了移，隔着桌子飞快的把手里的纸钱扔掉了。
他常常的呼了口气，小声的在肖笑笑的耳边说道“现在怎么办，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
第71章 活死人
肖笑笑哪里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人还是鬼，不过单单看这身行头就知道这女子十分不正常。
她想起古书里记载鬼怕铜钱，桃木剑，可这些都不是寻常玩意，眼下就算她想试探这女子也是有心无力。
当时旁边的吴春子想起孙二叔的话，这鬼还怕米。
他寻思这里是旅店，肯定有白米，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找到白米验证看看这女子的身份。
吴春子把肖笑笑的头拉了过来，俯身低声说道“我去厨房找找白米，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肖笑笑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
她一边招呼着女子坐下，一边有意无意的搭腔。可是女子自始至终都是保持沉默，只是偶尔抬起头看她一眼，眼神十分古怪。
吴春子看女子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连忙顺着角落溜到柜台。
柜台后面有个蓝色的布帘子，一撩开里面有条走廊。吴春子往里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他连忙折回来到柜台上拿了个烛台往里走去。
微弱的灯光在风中东倒西歪，他一边注视着脚下，一边用手包裹着烛火，生怕一阵风来将烛火灭了去。
厨房的空间也不大，不过里面很昏暗，除了一个土砌的灶台外，墙角边还立着两个柜子，里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瓷碗。原本吴春子以为厨房应该也是一尘不染的，可这里面简直就是长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除了灶台稍微干净一点，有过生火的痕迹，其他的地方积攒了厚厚的灰尘，上面结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十分萧条破败。
吴春子往里面走了走，用手挥了挥悬挂在空中的蜘蛛网，四处张望了一下。
厨房的空间本就不大，陈设也是极其简单，几乎是一目了然，他找了老半天也没有看见米缸。
看着紧闭的柜门，他往前走了一步，心想不会在柜子里吧。
柜门上还算干净，一点蜘蛛网都没有，吴春子将烛台放在旁边的碗柜上，两手往外拉了拉手把。
门嘎呀一声就打了开，猛的从里面窜出两只个头极大的老鼠把他吓了一跳。
看着肥硕的老鼠飞快的朝着洞里钻去，他心里更加笃定这个柜门里放着白米。
于是吴春子低头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只见柜门里坐着个人，半张脸早就被老鼠啃的乱七八糟，依稀见还是能看清尸体的脸，乍看下竟然和店老板相差无几。尸体已经腐烂，发出一股子恶臭，嘴巴和鼻孔里到处都蠕动着白色的小虫，开起来十分恶心。
吴春子咽了咽口水，一个用力就把柜门关上了，心想店老板看起来死了有些时日，那楼上的那个人又是谁楠。
他收敛了心神，赶忙将旁边的烛台拾掇起来拿着手上，飞快的跑出了厨房。
肖笑笑这边毫无进展，女子端坐在八仙桌面前，神情照旧呆滞，无论她怎么搭腔，女子都是一声不吭。
次数多了，肖笑笑也就乏了，只是站在柜台前静静地等着。
吴春子一从帘子后转了出来，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走出本想大声嚷嚷，看着八仙桌前静若雕塑的女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肖笑笑问道”套出什么话来没有。“
肖笑笑摇了摇头。
”你找到白米没有。“肖笑笑问道。
”没有，不过我看见店老板的尸体了，看来死了些日子了。“吴春子回道。
肖笑笑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吴春子，店老板不是被自己用药迷倒在了阁楼，怎么又会死在后厨。
”你确定是店老板。“她皱着眉，狐疑地看着吴春子。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吴春子答道。随即看了一下女子，问道”现在怎么办。“他嘴巴一奴，指了指红衣女子。
“不知道。”两个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突然出来声音。
“老幺，你说要不是你把棺材推开，里面怎么会突然蹦出个粽子，老子差点就挂了。”愤愤的咒骂，听起来声音十分粗旷。
“你能怪我么。”应声的也是一男声，音色嘶哑，话里带着三分委屈。
“你们都别吵了，也不知道老大现在有没有收获。”这声音是个女的，听起来有些尖锐。
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一下子就中断了，咯吱一声门就被推了开，两男一女同时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看起来有几分霸气。跟着后面的男子身材矮小，脸蛋白皙，右手微微翘起兰花指，看起来娘里娘气的。到是后面跟着的小妞，身段妖娆，五官精致，眼神里媚态百生。
他们三个抖擞了身上的雨衣，其中穿白衣服的女子小嘴喋喋不休，看起来是在抱怨这场大雨。到是那个小高个率先反应过来，一眼就看见柜台前的吴春子和肖笑笑，顿时大叫起来。
“啊“
络腮胡听到叫喊，立马训斥了一声，也顺者小高个眼神的方向看去，顿时呆住。
旁边的女子反应极快，微微吃惊的小脸一下子就恢复如初，笑意盈盈的看着吴春子和肖笑笑说道客官你们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她走到肖笑笑的身边，下意识的往柜台里面瞅了瞅。
吴春子看着女子热情的招呼，他脑子立即就反映过来，这三个人应该和阁楼上的店老板是一伙的。
看着旁边两个男子凶相毕露，他感觉现在的处境有些危机，连忙回道“我们已经住进了三号房，我和我媳妇口渴了下来找着水喝。”作势他就伸出手一把揽过肖笑笑恶腰肢，故意的四周望了望，洋装疑惑的说道”咦，店老板喃，怎么没看见他人啊。“
白衣女子干笑了几声回道“都这个点了，我娘应该是睡了。客官你这边还是上楼，等下我这就把水给你送上去。”她故意看了一下外面磅礴的大雨补充道“这大雨天也不知道下多久，你们俩在这儿等着也挺受累的，不如上楼歇着。”
吴春子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肖笑笑使了个眼神，意思让她先上楼再说。不过幸好肖笑笑也不笨，见到这个情况心里也有几分明白。
两个人一转身下意识的朝着八仙桌前看了看，原本坐在桌前的红衣女子，突然就没了踪迹。
面面相觑了一会，碍于后面的三个人，吴春子也不敢多言，只是挽着肖笑笑的腰肢上了阁楼。
………………………………
第72章 安稳的一夜
吴春子和肖笑笑上了楼，赶紧往三号门里走了进去。吴春子朝四周瞅了瞅，确认没有人跟上来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里面叶湖正躺在八仙桌上，鼾声如雷。而店老板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
肖笑笑有些心急，立马将求救的眼神转向吴春子。“我看店老板的同伙回来了，现在怎么办。”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吴春子，企图得到答案。
这问题直接就把吴春子难住了，这阁楼完全密闭，要是被楼下的知道他们迷晕了店老板，恐怕插翅难逃。
他哪里有什么办法，本来以为最差遇上黑店，可眼前的情况摆明了比黑店还黑，楼下那三个人一看就是善茬，就拿哪个比较娇小柔弱的女子来说，谁说说话温声细语，可但看挂在腰间的布袋子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吴春子还记得，白衣女子腰间的布袋里时不时拱起，一眼就看的出来里面有活物在闹腾。只恐怕，里面就是她饲养的毒物。
眼前的情况着实焦急，第一没弄清店老板这群人的身份，第二这阁楼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危险，吴春子想起之前偷听的话，心里直打鼓，只感觉这个夜晚不太平。
“我们先把店老板藏好，免得到时候楼下的人上来看见，恐怕到时候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朝着屋外昏暗的夜看了看，心想过不了多久天也该亮了，怎么着也的先把今晚安然无恙的过了来。
肖笑笑点了点头，心想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两个人合力将店老板放到床上，接着拿着厚厚的被絮将他遮住。
别看店老板身材弱小，可身子却十分沉，两个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了上去。
倒是肖笑笑抬着脚的一端，稍微轻一点，再加上她是个练家子，力气大的惊人，率先将店老板的两只脚摔到了床上。
呼了口气，她朝店老板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一些端倪，明明店老板就是一副老婆子的样貌，可那双脚却大得惊人。
她虽然疑惑，却也没声张，只是听着吴春子的安排乖巧的把事情办了。
吴春子让肖笑笑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就好，可肖笑笑哪里睡的着，就眼下的情况，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心慌的很，索性她也不睡了，干脆坐在八仙桌上发起呆来，
吴春子大抵也知道肖笑笑脾气倔，也就随了她的性子，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八仙桌上闭目养神。
肖笑笑坐着行李也不太安生，屁股下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她左右的晃动了几下，猛的吸口气，看着吴春子说道“你睡了吗，我心慌。”
“你动静那么大，我想睡也睡不着。”吴春子双手环胸，阖着眸子回道。
肖笑笑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动静过大觉得抱歉，她顿了顿，沉寂了片刻又嚷起来。
“你说下面的人是谁啊？你不是说店老板已经死了，那床上的是谁？”肖笑笑脑子里又好多想不通的事情在打转，外加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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