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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枯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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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
……
既然世人想要一个解释，那就给他们解释；只不过，这个解释，不是真正的解释，是在考虑过利弊之后有所改变的解释！
虽然造成这一切惨状的直接原因是毒瘴之兽的入侵，甚至还包括了方极的行动；但现在，只有皇族与一些世家大族处在明面之上；他们对于此事，同样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不过，现在为了平息民众的愤怒，也为了自身利益，他们决定舍弃一些不重要的人；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这些人的身上。
就在一天之前，各统治者还尚处于人民的舆论当中；可转眼之间，他们却莫名消失了，并且，这种消失根本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不正常，就和理所当然一样；而现在，所有的仇恨，都聚集在了苏子墨等等少数人的身上。
各统治者联合在一起，将苏子墨作为挡箭牌推了出来，借由舆论引导，将所有的罪都附加到他等的身上，成功的把所有的仇恨都完成了转移；并向外宣告，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结果，这一切都是他等造成的！这在给众人一个解释的同时，还反向的提升了他们的形象；而将他推出来，是因为他一没背景，二没地位，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即使是个战略天才又怎么样，现在还不如用来背黑锅更有价值！
这一次的毒瘴危机，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而造成这么多人死亡的责任，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
人民是聪明的，同样也是愚蠢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不可能得到完整的事实真相，就算得到完整的事实真相，这其中，也绝对会夹杂着一些发布者主观的想法。信息的不对称，可以说，掩盖了世间所有的事实。
苏子墨拼命建立起来的防线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被毒瘴之兽攻破了吗？只要他没守住，就是罪！甚至，到底是谁建立起来的防线，人们都不一定知道，人们只会片面的知道他没守住防线；因为那些信息对他有利，根本不可能散布出去；而偏偏，他所抛弃数城之人的举动，却广传千里；并且，人们也根本不管当时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也不管他到底是无奈还是故意；甚至，把云荒城发生的事情，也归结于他的身上；认为是其指挥才导致云荒城的失守，才导致了之后毒瘴之兽的肆虐；但是，人们根本就没想过，他连云荒城都没有去过。
对于云荒城之事，虽然有少部分人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有人站出来辩解；因为一旦站出来，那几乎等同于和所有人作对；事实上，在帝国众统治阶级推出此人时，大部分的聪明人也都明白了该怎么去做，这时候，谁要是敢反向行动，一定会莫名其妙的就此消失。
“抱歉，我们也明白，但却是无奈，为了帝国的安定，只得这样去做；当然，至于另外一些原因，不用我们说，你也应该清楚；有些事，终须有人来承担；就像你为了拯救整个北方无奈之下抛弃那数城人一样；我们为了上面那些大人物的利益，无奈之下也要抛弃你！”
“如何做？”
“没什么，只是把你打成某一派人而已，让你站在大部分人的对立面，然后为你定罪，这其中，不论你是否有罪，但到最后，你只会有罪！”
“嗯，我知道了，我也明白了；但，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随你，不过你认为你还能活下来吗！现在不杀你，不过是等人们泄愤完而已；因为对他们来说，如果一下就杀死，似乎对你太仁慈了！”
帝国处在特殊时期，有心人想要通过煽动人们的情绪，借助人们之手来实现改朝换代；但是，对于皇家与其他世家大族来说，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只要稍加手段，便可以将仇恨转移，做到片叶不沾身；只可惜，这样一来，必将有些人被抛弃；但，如果抛弃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就可以保全大部分人的利益，这样做，似乎挺值的！
苏子墨等一些小人物被置身与囚车当中，每天巡游与众人当中，供其泄愤，无论他们说什么，最终都将毫无意义；而当人们的愤怒渐消后，离他们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只不过，那时的死说不定更是一种解脱。
由于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将“有罪”之人推了出来；人们的混乱与暴动很快便被压下去了，并且，那些有心人也在这其中被肃清了很多；与此同时，也发现了不少敌国派遣而来的间谍……
………………………………
第九十五章 一声笑话
“事情办得如何？”
“您放心吧，已经办妥，现在整个帝国内的民众怒火正不断的平息下来；而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大部分都被我们控制住了，其中最严重的几个也已悄悄抹杀，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嗯，干的不错，那么，有没有发现……”
“有，并且还不少，看样子云升帝国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就是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好的，你先退下吧！”
“是！”
“等等，悄悄向邻国散布下两百多年前的怪物又一次出现的消息。”
“这，好，明白了。”
虽然同样遭受到毒瘴大军的进攻，但很明显，幻海帝国这方面的损失实在太大了，现如今，其国力大减，只要稍不小心，就有可能遭遇到邻国的吞并；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同样也需要转移国内阶级的矛盾，只要条件适合，一场战争，必然能带来足够的好处。
……
地牢之外，一群人焦急的问着一位郎中打扮的人；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情况竟然失控了，即使已经很拼命了，但依旧没拦下暴动，几乎打破了上面定下的计划。
“神医，这么样，还有救吗？”
“不可能了，连续受这么多次的重伤，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去了！”一位神医在检查完苏子墨的伤势后，无奈的摇摇头，就是他再有能力，也无力回天。
“你真的没骗我们！还是说你不想治！实在不行再多撑上几十天也行啊，上头有命令，不能让他随便死啊！要不然我们就要倒霉了。”一人听到苏子墨无药可救后急急忙忙的说道，他倒不是关系苏子墨，而是怕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他们根本承受不住；这事，轻则丢饭碗，重则就不一定了；而且，还要忍受人们异样的眼神，身做为他人办事者，真是很难。
“我是医，不是神；骗你们做甚，就算你们再去请其他人，也只能的得到这个结果；甚至，若非像我这般心好，恐怕直接会再给他补上几刀！”神医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他们几个不知所措；不过，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的医德高尚，也不会给这个全民讨伐的罪人开上最后一味能吊住不多时性命的药；只是，当他看着浑身重伤而昏迷的苏子墨艰难醒来时，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
“既然救不了，那为什么还让他醒来继续遭罪！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他好吗？罢了，一切也就只能看他自己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对世界起不到任何作用！”
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带愁容，他们只是小小的办事人员，现在却是两头都不讨好，两头都受罪；他们也想让苏子墨直接死，也不想拦着众人，不让他们去动手；但是，上头不让，上面已经明确规定了，不能让苏子墨等这些人死的那么快，那么早。
之前，上面明确的发布消息，为了让苏子墨等人赎清自己的罪孽，也为了排除人们的愤怒与仇恨；特此让他们每天巡游在人们之间，任由其在一定限度内随意报复，只要不下死手，什么手段都可以；而到了晚上，再把他们所受的伤治好，为第二天做准备；就这样一直反复轮回下去，直到人们的仇恨渐消后，再将他们处死。
这一天规定，明面上是为了人们着想，为其积压的情绪得以尽情的释放；不过，暗地里，也夹杂着一些上层私人的想法；要是一开始就把苏子墨这些罪人处死，那人们有可能很快就遗忘了这事，虽然一时很爽，但情绪得不到过多的释放，到时候，未解决好的矛盾就会再一次的落到他们头上，这就不好办了；毕竟要是再来一次这种手段，相对现在，就有些太明显了。
而要是一直让苏子墨他们活着，那人们的视线始终被他们吸引着，只要时间一长，人们就会遗忘掉关于他们上层者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便可真正的、彻底的脱身。
“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向上面报告苏子墨活不成了吗？”
“先别急，他不是还能撑两三天吗，这段时间，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样子差不多的人来替代，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
“找人替代，你也真能想，谁敢替代啊，就他们每天遭受的罪，我看到都渗得慌，谁没事这么想挨虐啊！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大胆了。”
“别急，正常人是不可能了，我是说从那些死囚里找，到时候把他们舌头一割，你不说，我不说，谁还能知道呢；反正他们本来都是要死的人了，只不过是多遭点罪而已！”
“好吧，但愿能找到；不过，我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向上面报告更好……”
在苏子墨他们刚被推出来时，人们还不太知道应怎么办，大部分都是扔鸡蛋，砸烂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扔过来的东西越来越狠了，就好像一个奇妙的开关被打开一般；毕竟，很多时候受律法压着，不能暴露的太多，但现在，却有一个可以随处释放的地方；不管和这有没有关系，都过来凑上一脚了。
而对于此，皇族与其他一些世家大族也乐见其成，人们越是被吸引到一点上，越是容易控制；这样，也方便他们行事，和保住地位；同时，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多防范些邻国与对手；要知道，单有外患可比内忧外患好上太多了。
可以说，苏子墨会变成这样，与上层是断不开关系的；但是，他身体所受的全部实质伤害，都是来自于那些可能被引导的众人；从最开始的臭鸡蛋烂菜叶，到碎石碎铁，再到飞刀子欺脸砸；人们的手段越来越高级了，以至于连负责监视与防护的人员都管不过来；到最后，竟因一场暴动，差点让苏子墨他们丧命于此；不过，若是丧命，说不定比活下来更好。
……
地牢的深处，寂静无声，苏子墨无力的倚靠在干草堆积的墙角，双目无神，默默的从狭小的天窗中看着外面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圆，也很明亮，照耀着大地，给帝国重建提供了光亮，使得他们在夜晚也可以奋力干活；毒瘴之兽已经离去，毒瘴危机已经度过，现在就是要赶紧重建家园的时候；由于人数的相对减少，使得个人的资源多起来，一想到未来充满了希望，他们就更加的卖力工作。
浑身重伤而后昏迷，苏子墨现在虽然醒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只是火柴熄灭前的最后一丝闪亮而已；但，火柴熄灭前，还能努力闪亮一次，而自己死前，却什么也做不到。许久，地牢之中，也不知是带有着何种感情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命气息，就像彻底绝望一般。
“笑话！讽刺！我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我这一生，就是一个讽刺！”
苏子墨回想起自己从有意识开始到现在的记忆，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丝笑容，不过，那只是他在自嘲而已；从小，他就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希望走入仕途改变自己的一切，但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背景，只能靠苦读来考取功名；虽然家人一直在告诉他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成功实在太难，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即使希望很渺茫，可希望一直存在。
“想想，原来我曾经也这么天真过，只是，都快记不清楚了！”
只因得罪了某位比起自己而言是上层的存在，就导致他多年苦读的辛苦全部白费；并且，还间接帮助了其他九人，只是，因为这九人，又会害掉多少人呢！ 连考九年，什么也没得到，还损失掉太多，究竟要有怎么样的意志与勇气，才能坚持下来！若不是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他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原来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被人所阻；此后，他依旧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另辟蹊径，再次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当时以为看到了曙光，却不成想，这曙光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绕过了阻挡，作为异士，发现自己是战略上的奇才；并且，还成功的受到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欣赏，愿意在这么关键的时机给自己锻炼的机会，使其获得成长的空间；对此，苏子墨也没有让他失望，云荒之后，他近乎以力挽狂澜的姿态建立起了临时防线；只是，他现在觉得，或许这样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救了数亿人，哈哈！我救了数亿人，哈哈！我救了数亿人，哈哈！不，我没救过任何人，我没救过任何人！”歇斯底里的发泄了一番后，苏子墨沉寂下来，擦去刚刚咳嗽出的鲜血，又有忍不住的感觉出现；隐约之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原来瓜婆婆当年就算出来了啊，说什么要是我风光起来，那就离死不远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想不到，真的是太准了！只是，她说我只有死后，才有可能走出真正的绚丽风采，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现在，我似乎也离死不远，这个疑问也该要解开了吧！”
就在苏子墨疑惑不解时，一个深蓝之影缓缓走在都城之内；而在那宽大的斗笠之下，隐约显现出一个让人看不清的面目……
………………………………
第九十六章 世之路
“恨他们吗？”
“恨？他们？这个他们是指高层还是指那些世人？”
“都有。”
“哈！谈不上是恨；有错，又无错；这个世间所有人都在走自己的路罢了，包括我；事实上，这些事能全部赖他们吗，如果我不想进入仕途，如果我不想阻挡毒瘴之兽，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呢！如果论错，我不也有，他们也好，他们也罢，谁能无错！”
“所以呢？”
“对，都有错，那就何必再谈对错！而我要做的，只是我想做的！抛出掉所有，唯留下力量；只是这力量，我希望是能拥有镇压一切的力量，但可惜，我却从未拥有！”
烈日高照，一个灰衣紧裹的身影与另外数十个罪者一同被押往刑场；而此时，刑场之下，早已被人们围堵的水泄不通，毕竟今天很重要，也很突然；高层下达命令，要将这些导致帝国悲剧的罪人全部斩首，在原本，这应该是几十天之后的事情才对。
“来了，来了，看见了！”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这些天，一想到他们还活着，我就特别生气，总算要把他们都砍了。”
“是啊，只可惜，我还备了一堆砖头，现在没机会扔了。”
“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之前一直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杀了他们，现在好不容易以打算杀了，还就砍一下头这么简单，都这罪了，怎么还不动用凌迟啊！”
“哎，那个最该死的苏子墨呢，怎么没看到他，等等，那个裹的紧紧的家伙该不会就是他吧！”
“什么情况，那个混蛋允许他裹成这副模样的，怎么，现在要死了，结果没脸见人了是吗！”
“嘘，少说点话，据说是上面某个人安排的，你要是敢骂他，还想活吗！”
“我去，怎么回事，上面怎么做这安排，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你管这么多干嘛，闲的！”
“唉，本来光砍头就够不解气的，现在竟然还给蒙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人们对于苏子墨这样的打扮，十分愤怒，恨不得直接上去将其撕个粉碎；可是，由于这是上面的命令，他们却不敢有太明显的动作；而且，这其中，人们虽然情绪激动，但是没有带头者，他们也就泛不得拿自身去找没趣了；要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就要被戴上叛国罪的帽子。
许久，灰衣身影一同数十者跪到了刑场之上，人们虽然无法看清其面目，但根据现在的中央位置以及他是身形，便已经判断出这就是苏子墨绝对没错。
烈酒喷洒，刀起，在烈日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于人山人海的复杂眼神同高呼之声中，立斩而下……
……
月色朦胧，照耀在不断重建的都城内，使得灰黄色的大地染上幽蓝的色彩；此时，早已进入深夜，即使人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也都坚持不住前去休息了；大道上，除了少量巡夜士兵再无他人，而这时，谁也没有发现暗处似乎还有一个身影在游荡其中。
一个深蓝之影静立，宽大的斗笠之下，遮盖着似乎微微泛起的橙色光芒，清风吹过，衣袍阵阵飞舞；许久，一个全身紧裹的黑色身影悄悄的停在了他的背后；而此时，在他们的不远处，有几队巡夜的士兵经过，看这些人的样子，十分焦急，并且似乎在寻找什么；只不过，两人皆于暗处，加上其深色的衣物，哪怕就是仔细看，都有可能忽略过去，更不用说那些士兵太过匆忙着急了。
“看样子是办成了！”
方极一语，他身后的黑影便点了点头；同时，其身胸腹部的黑衣收缩，于微光下，流露出一丝骨色，而在那数根肋骨之后，一个少女昏睡其中。
“走！”
既然事情已经办成，那就没有在留下的必要，而且，让一个灵动之上者去办一件小事，怎么可能会失败；方极与黑影便快速穿梭与暗处，避开了所有的士兵，悄悄的回到了暂时停留的客栈。
夜已深，在稍微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方极便就无事可做，此时，他又不需要休息，只觉无聊，便于储物袋中，取出了些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灵石。
如今，连赤龙链与深蓝之弩都是灵动等阶的巅峰了，而自己还差点，那就不太好了；故此，方极决定趁这个时间，把境界提升到灵动巅峰；至于是否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他还未做打算，因为有很多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一头雾水；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突破到下一个境界，还是说，有可能永远的限制在了灵动巅峰。
想到此，方极看了之前的人影一眼，说黄影是灵动之上确实没错，但要说他是否是九江境界，那就没办法确定了；因为种种迹象表面，黄影现在的状态，似乎和九江境界有所不同；但要真说差多少，方极却没法说出来；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九江境界的强者，一切只是道听途说。
灵动境，即是感受灵气，操纵灵气，祭炼灵气，并在身体内储存灵气，随着量与质不断进阶；而到了九江境，则是用灵气贯穿身体内的九条灵脉，使其潜力尽显；其中，每贯穿一条灵脉，即可提升一阶，到最后，九脉之力和一，开启隐藏的最后一脉，并且在突破这一脉后，就可以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
关于灵动境和九江境的描述确实没错；但问题是，方极就剩一副骨架了，哪有什么灵脉了；九江境界的前提就是要用灵气贯穿灵脉，但现在，连灵脉都没有，还怎么贯穿；这样一来，除非有其他办法，否则他一定会永远被限制在灵动境界的巅峰；根本无法寸进，而偏偏，这还不是因为他天赋的问题。
方极很无奈，对于晋级九江境界，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参考价值的东西，没有灵脉，还晋级个屁；而且，他还听说过一些事情，曾经个别人有希望突破到九江境界，但因为断手断脚，导致的灵脉不全，结果一辈子都没成功。
虽然说可以研究一下黄影，但是这几乎没什么用；因为很难说他是靠什么方法到达灵动之上的；这其中，可能是借助像之前的魔石所携带的特殊力量，能够耗尽一个人的潜力与寿命，将其提升到自身极限的境界；但那力量早就被漆黑右手给吸收了，根本无法动用；再不然，说不定就是靠时间堆起来的，可是对方极来说，他根本就没这么长的时间来浪费。
“或许外界有让我突破到九江境界的方法；罢了，先不去考虑这些了，还是先晋级到灵动巅峰再说！”
灵石消散，化为纯粹的灵气漂荡在方极身旁；虽然灵石的品阶并不是很好，但借由数量，也足够让这里的灵气浓度变得比帝国内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厚起来；甚至，就连皇族都未必能有这种享受；毕竟，在这偏僻的地方，他们想要获得灵石可不容易，而使用，更要精打细算；但方极呢，差不多全是靠抢，这东西来的速度可就快太多了。
灵气进入骨体，使得其本身竟然开始散发出微微的玉石光泽，随着灵气质与量的不断增加，方极的极限也在缓缓的扩展；许久，在消耗了所拥有的七成灵石之后，他终于成功的进阶到了灵动巅峰；并且以其现在的硬度来说，甚至可以和深蓝之弩不相上下了；而在整个帝国内，能崩断他身体的武器或者能当他的对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心疼啊！”
看着储物袋中剩余的数十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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