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枯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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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三人散去，各自指挥下人做事去了。

　　　　“我也该走了！”

　　　　方极刚打算动，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于是乎，就立刻熄火装死。

　　　　“怎么又碰见这骷髅头了，我记得刚才踹出老远啊！”

　　　　“得，走你！”

　　　　话音刚落，方极就知大事不好，果然，他又一次成功的飞了起来，并以抛物线姿势，飞出了方家大院，连带着，还有两只骨鼠。

　　　　“齐三，老子跟你没完――”

　　　　……

　　　　双手抱着头，然后举于肩上。

　　　　“咔咔咔！”

　　　　几次后，方极终于把头给按上了，得亏因为方家变故，这一带晚上没什么人，要不然，刚才那一幕，就有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了。

　　　　“本来嘛，打探完消息，我是打算走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敢两次踹我的头，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多亏他没有表情，不然现在肯定一副阴险的大反派笑容。

　　　　“老骨不发威，你当我是木桩啊！”

　　　　“说是今晚又有些人外出执行任务，那好，出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没仇恨都不想放过，给别说有仇恨啦；再说，那天晚上，这火还没燃起来呢。

　　　　方极动用自己的天赋能力，生息沉寂！奄然与黑夜融为一体，除非定眼看见，否则无法察觉。

　　　　悄悄的来到一个黑衣人身后，方极举起双手，想象中，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紧接着，咔吧一声，就见那人已经倒地。

　　　　“一个！”

　　　　身为真武境高阶，方极力量极大，而这些人，最高也不过初入真武，根本就经不过他一手之力。

　　　　哪怕是一些有钱的，身上有玄铁保护也没用，谁让他专门拧脖子呢，就这样，他悄无声息的徘徊在方家四周，等着有人出来。

　　　　“两个！”

　　　　“四个！”

　　　　“四个半！”

　　　　“唉，谁让你出来还牵只狗呢，不杀要是叫唤该怎么办。”

　　　　这一刻，方极就犹如幽灵一般，默默地收割着从方家出来的黑衣人。而那些人，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渐渐亮了。

　　　　“十七个！”

　　　　“得，差不多干净；剩下的，差不多都在大院内，不好杀了，那就下次吧。”

　　　　……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发生大事了，城里出现变态杀人魔了。”

　　　　“方家门口死了一堆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就是，听说那些人死相及其凄惨，好家伙，那脖子都不知道扭曲到哪去了，那舌头，耷拉着老长了，真吓人啊！”

　　　　“还不光这些呢，知道吗，那些死者都被扒了个精光，浑身上下，啥东西都没了，据说，有几个假牙都不见了。”

　　　　“我去，变态啊，连假牙都要，看样子，以后走夜路要小心了，这方家，最近怎么老是出事啊。”

　　　　“说的也是，现在何家的城主一系真是忙前忙后啊，我看过不了多久，南郊那片就要有大事发生了，怎么样，到时候去看个热闹不！”

　　　　“你还是真不怕死啊，这事，是我们普通人能掺和的吗……”

　　　　客栈下方，众多闲人相互交谈，虽然方极在二楼，但已经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昨晚的是，他没有可以掩盖，故此传播极快，另又因激起一浪，显得城中格外紧张。

　　　　不过，说起来，方极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搭理这些事情，昨晚一事，竟让方极莫名烦躁，心情极度波动。

　　　　方极静坐于床，四周围了六具骷髅，他们正不断将湿布覆盖在方极的骨骼之上。

　　　　这六具骷髅，正是昨晚死掉的一些人所化。

　　　　寒凉的感觉立刻传来，压制住了莫名之火，可是，很快就没有了作用，方极身上白雾蒸腾，眼窝中的火焰也不断转变，精神平复一遍一遍骤起。

　　　　若非他极度压制，恐怕早已经失控了。

　　　　“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不对，我好像陷入了迷失，这种感觉，越来越不是我了。”

　　　　不知不觉中，方极感觉到有一种意念在默默的引导和改变他，他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或许就像佛教的度化，虽然自己并未被强迫，但确实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

　　　　只是，这并非自己所愿，但却已深陷其中，此后，哪怕原本是错误的，也会变成无可争议的正确。

　　　　“潜移默化的改变？有或者是！！潜移默化的控制！！！”

　　　　一想到这，方极原本已经消失的冷汗又好像浮现出来，要真如此，那恐怕就是灾难，到时候，就是和本意相违，也绝对察觉不出。

　　　　“我还是我吗，人性似乎不断消失，难道到最后，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邪魔吗！”方极呆呆的看着自己右手，看着那个漆黑如墨的右手。

　　　　“似乎一切都来源与此，这也许是把双刃剑！”

　　　　方极盯着黑暗，目光渐渐拉伸，被其吸引，无法自拔。

　　　　白雾不断蒸腾，房间内犹如火炉般炽热。

　　　　“我，我，我，我难道要彻底迷失了吗！不，不可能！”

　　　　瞬间，方极眼中冒出一丝幽蓝色光芒，而后光芒大作，却又在刹那消失。

　　　　他立刻端起眼前那桶凉水，泼向全身，紧接着静坐不动，房间内，其他骷髅也都停止了动作，站立其旁。

　　　　一切静悄悄的，如死一般寂静。

　　　　……

　　　　“好沉，这里是哪里，感觉无法呼吸，光芒昏暗，这，这周围的是水吗！”

　　　　隐约间，听到一些谈论声，一些笑闹声。

　　　　“哎，真羡慕你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没心没肺啊！教教我呗！”

　　　　“切，你说谁没心没肺，信不信我揍你啊！”
………………………………

第十章　祭坛

　　　　“哟，又在这儿独自悲伤呢，来，接着！”

　　　　初入夜，战场上寒风阵阵，血腥与泥土混杂，一个青年接住另一个青年抛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拿着空空的瓶子，看着眼前那正注视着星空的青年，何明开口：“方极，我又梦见我的家人了，可睁开眼，一切都没了，我又是独自一人。”

　　　　“是吗。”方极神情不变，反身坐下，目光依旧看着星空，道：“不过，他们应该在注视着你，虽然今夜雾气弥漫，可你看，不还是有几颗依旧在闪烁的星辰吗！”

　　　　躺倒在草地上，共同看着那夜空，许久无言。

　　　　“呐，认识你这么久了，有时我真的好羡慕你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没心没肺啊，一直把笑容挂在脸上；说起来，你的父亲不也是丧身战场吗！”何明开口。

　　　　“切，你说谁没心没肺，信不信我揍你啊！”方极开玩笑的回应，而后想了想又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一直就这样的，悲伤谁都有；只是那没什么用，再强烈的感情也无法挽回任何事情，生活依旧要继续，未来依旧在！”

　　　　“而且，我有个可爱的妹妹和弟弟，为了他们，我也必须要表现的坚强一些，若连我都那样，那又有谁能来安慰他们呢。”而后，话锋一转，他又开口：“哦，对了！记住，我这叫乐观，不叫没心没肺！”

　　　　“哈哈哈！”两人露出笑容。

　　　　“那好，现在我羡慕你还有家人了。”何明笑道。

　　　　“是吗？那要不，之后，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要是我又什么不测，你可要帮我照顾好他们！”方极郑重其事的开口。

　　　　场中气氛突然严肃起来，可立刻又被一声嗤笑打破。

　　　　“得了吧，你还会有不测！谁信啊！！你当初报名的是守城军，结果却一步一步飞快升到了现在，我可是待了好多年，却被你给超过去了。”

　　　　“要是你都会发生不测，那我们其他三人还有可能活吗！！？不过，我愿意。”

　　　　“嗯！”方极点了点头不语。

　　　　“好啊，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这时，小队的另外两人也找了过来。

　　　　“走，快活去，明天晚上我们就要干大事了，我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走走走。”

　　　　“好嘞，来喽！”起身，四人消失在星空下。

　　　　方极四人多次深入敌营，执行特殊任务，九死一生，坚持到现在；虽然这场战斗的胜利及其渺茫，但依旧要去拼搏，尽可能的去搏得那一线生机。

　　　　……

　　　　“我们逃出来了！逃出来了！！可，可是！！方极，你坚持住啊！！！”

　　　　“心脏中箭，已经……”

　　　　“都是我，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被……”

　　　　“不怪你，快走，这里还不安全，赶快走，记住我们的约定就行――”

　　　　“给我走――”

　　　　“走――”

　　　　……

　　　　客栈的房间内，也不知是因为过多的水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方极那空荡荡的眼窝处，竟然留落下几个水滴。

　　　　意识深处，犹如海底般的沉重黑暗，方极默默无语。

　　　　“是梦吗？不，不对，这些都是现实，都是我死前的现实！”

　　　　“我想起来了，彻底想起来了，我活着时的全部记忆，这一切，都在――”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还是我，不会改变，也不想改变！”方极在心中大喊，在意识的深海中震动。

　　　　外界，温度默默下降，不知不觉中，已是平静，床上，盘坐者，那被湿布覆盖的方极已经显露出来，而且，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滴水；事实上，若不是外界光芒太强，甚至都可以看到他身体上泛起的微微蓝光。

　　　　那是灵魂之意，代表着对自我的肯定，代表着觉醒的完成。

　　　　说不上来到底会使自己提高多少，但在普通人看来，几乎无法达成。

　　　　或许是因为种族原因，但至少，人类要想初步接触灵魂，必须跨过一个生命层次。

　　　　因祸得福，也许说不上来，但方极到现在依旧没有醒来。

　　　　意识海的深处，方极渐渐上浮，可却突然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是？”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方极无法判断，只能尽可能去猜测。

　　　　“难道是，神话传说中才会有的祭坛？”

　　　　荒古而威严的气息，隐隐约约从祭坛中散发出来，虽没有针对方极，但依旧让他无法动弹，只能远远观望。

　　　　这片空间有多大他说不清楚，只是这古老而荒凉的情景，犹如将他置于星空荒野之下。

　　　　震撼，绝对的震撼，从始至终，方极从未看到过如此的场景，那平铺的祭坛上，雕刻着他完全无法辨识的画面，浮现着根本无法解读的文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绝不可能是现实！”方极心中慌乱不已，现在，他只能远望祭坛，而除此之外，皆是一片虚无黑暗，甚至，连自身都无法看见。

　　　　时间与空间都无法描述，只能掺杂出自己的主观意识，在那祭坛的四周，共漂浮着十三个巨大光柱，而它们，共同围护着祭坛中央那另一个通天光柱。

　　　　一共十四根光柱，其中，有的亮起，有的沉寂；不过，每一个似乎都代表着什么，像是具现出某些物体般。

　　　　方极看着这些光柱，隐约间，感觉自己与其有些联系；但却是无法深入其中，被排斥在外，那感觉，他好像就是个意外，是一不小心才出现的，虽与其之有关系，但却不被承认。

　　　　无法相信，无法想象，只能在这荒凉且古老的恐怖气息中漂泊，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船，无依无靠。

　　　　方极的认知与见识有其尽头，而超过的部分，他根本无法了解，不知道祭坛是由何人建造，为何建造；也不知道建起祭坛物质是什么物质，刻写的有是什么道；更不知道他存在了多久，未来还能继续存在多久；甚至，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久久，又或者是一瞬，方极的意识回归，于外界醒来，而所见之物，几乎遗忘殆尽。

　　　　沉重，极端的沉重，眼前一片黑暗；头真的好重，几乎无法抬起。

　　　　“话说，球子，你怎么又跑到我头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好沉啊！哎！不对，你怎么跑这儿啦，我不是记得让你在城外待着！”

　　　　方极从颅骨上将球子拽了下来，揪着对方的脊椎，放到自己空荡荡的眼窝前，在那灵魂之火的跳动下，不停上下打量。

　　　　“话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到底是什么物种，能有这圆圆的骨骼，像个球样。”

　　　　“不，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好像感觉你有智慧似的，说，你到底有没有智慧！”

　　　　方极盯着球子，传达出疑问；而后者，依旧呆呆的不懂，可惜它也没有了眼睛，不然呢，就好办了。

　　　　至始至终，方极就觉得球子的目光在乱飘，好像在躲避着回答。

　　　　“说，不然！嘿嘿嘿！”方极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来，向着球子做了个威胁的动作。

　　　　这一下，直接把球子的下半身给吓掉了，然后球子又急急忙忙的给吸了上来，继续假装平静。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看着这个情景，虽然球子依旧在强装淡定，但却已经暴露了关键部分，这有灵的感觉，绝对和其他亡灵骷髅不一样。

　　　　而且从其反应，方极已经确认了，它丫就是有智慧，不过就是不高罢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却极有用。

　　　　“好了，不和你闹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对了，你来时没被人发现吧！”

　　　　虽然有些答案，但还是再问了一遍，不过想来应该也没被发现，不然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可是一个普通的凡尘大城，要是真出现活着的骷髅，那得产生多大的震动啊！估摸着，至少现在这个客栈都得被士兵围堵的水泄不通了。

　　　　可实际上，外界还是一片平静。

　　　　“既然没被发现那就好了，对了，交给你个任务，给我集结所有骷髅亡骨，都给我悄悄带进城来，过几天，我要强攻那些占据了方家的神秘人。”

　　　　“记住，要小心，在此之前，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们是活的。”

　　　　球子得到命令，似乎十分开心，活蹦乱跳的去执行任务去了。

　　　　“给我小心点！听见没有！！！”

　　　　看着球子走了，方极来到那六具静立的骷髅面前，一挥手，后者竟全部散架，散落一地零件，而后一个个都被他用布包住，藏了起来。

　　　　“这回看着总算不像大魔王的房间了，得，我还得整理整理才能出去啊！”

　　　　带上面具，窗外竟又已是要天黑了，看来他自己睡了一整天。

　　　　方极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他原本打算端掉占据方家的那群神秘人，但考虑到自身的实力问题，还是十分不放心；不过现在到好了，可以指挥骷髅部队进攻了，至少，在人数方面，不再是一个人单挑一群了。

　　　　虽然如此，方极还并没有打算立即就进攻，城中各级复杂，目前正是多事之秋，要是一引，可能会爆发各种事情。

　　　　而且，他还不知道号称和方家一道的陈家与何家的动向，尤其是何家，到底在南郊那里做什么准备。

　　　　方极深想，那晚上，说不定只是何家借和外来人争吵，吸引他人关注，然后用来散布假消息。

　　　　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城中各势力都被吸引了目光；不过，也有少部分，现在正关注方家之地呢。

　　　　“那个和我妹妹长得很像的陈芸也不知道在哪里，按当时的记忆，他们应该是回了此城，只是，看样子我得找时间去陈家看看了。”
………………………………

第十一章　教你做人

　　　　“不知是梦还是什么，那个祭坛，在我记忆中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不过，我倒是彻底想起来我生前的所有事情了，这一次沉睡，倒是让我平静不少，再也没有那莫名烦躁的感觉了。”

　　　　走在空旷昏暗的大街上，方极内心回想，虽说是浪费了一天，但他却得以恢复；说不定，是因为这些天一直醒着的缘故，导致精神无法承受，濒临崩溃。

　　　　“本以为不需要，看样子还是要进行必须的休息啊，不然的话，精神很容易混乱，然后陷入失控。”

　　　　街上人烟稀少，小巷中更是如此，估摸着，现在还能在路上闲逛的，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果然如此，方极正想着，就听见前方传来一些打斗的声响，本打算绕开，却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呦，我记得这里不是那个叫子墨的文人所住之地吗，该不会是他吧，不过就他那样，好像不可能哎！”

　　　　还没想完，就好像要反驳方极一样，打斗的三人显现出来，定眼一看，还真有子墨；另外两个人呢，一个是经常拿石头敲他家窗户的人，另一个，估计是其请来的帮凶。

　　　　子墨浑身散发着酒气，浑然不顾自己那狼狈的模样，只是冷冷的看着另外两个人。

　　　　“离开我老婆，不然，不然我就……”

　　　　听到对方的威胁，两人哈哈大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然，不然你能怎么样啊，连考九年，连个屁都没考上，实话给你说吧，是你娘子在勾引我的，她可是受够了你这个废物了。”

　　　　两人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子墨，却不知他们已经被人注视着了。

　　　　“你胡说，给我闭嘴！”

　　　　“怎么，还要狗急跳墙啊！来啊，我站在让你打！哈哈哈。”

　　　　说话间，就看到子墨不知从哪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大口，就抡圆了瓶子往上砸。

　　　　可惜瓶子碎了一地，但人却一点事也没有。

　　　　就以子墨那样子，估计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是两个在方极眼中还有点境界的人了。

　　　　“酒壮怂人胆呢！”

　　　　“我说了吗，就是废物一个，干啥啥不行，当初要不是你那老头子有先见之明，早早给你订婚，你怎么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人，可惜，人家不愿意跟你啊！”

　　　　面对如此，子墨很想辩驳，可却只能深深的陷入绝望，承受屈辱，毕竟这些年他也发现了一些眉头，只是，不想去戳破。

　　　　看到这种情况，两人的嘲讽却是更加激烈了，戏谑的说着。

　　　　“哦，对了，你知道你这九年为什么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吗！实话告诉你吧，谁让你一开始就驳了某人的面子呢，不过呢，多亏你，还成功的送走了九位本不可能的人呢。”

　　　　“现在他们混的风生水起，还得要多感谢你呢！”

　　　　听到这里，子墨瞳孔骤然放大，而后久久不能相信。

　　　　“你说什么！！！”

　　　　可惜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子墨陷入深深的回想，脸庞渐渐僵硬，最后就只剩下一种落寞的表情。

　　　　两人似乎也玩够了，对其没了兴趣。

　　　　“得，本来就是打算今晚作了你的，有点浪费时间了！”

　　　　“动手吧，你娘子可在等着我的好消息啊！”

　　　　子墨彻底绝望，放弃反抗；可就在那两人迫近时，却忽然发现小巷中竟走进一人。

　　　　“什么人！”两人齐乎。

　　　　“路人”方极无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在对方眼里，竟以为他在颤抖。

　　　　本来那两人还一惊，以为碰到什么以行侠仗义为己任的大侠呢，结果，就是个莫名闯入的醉色死鬼，看他瘦的，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看出皮包骨头来。

　　　　“路人！？那就赶紧滚，不然让你变成死人！”

　　　　两人威胁道，完全不把方极放在眼里，只觉对方太碍事了。

　　　　虽然得到两个凶狠之人的威胁，但方极不为所动。

　　　　“不对劲啊，二哥，这个家伙大半夜的出来，还戴个乱七八糟的面具，干嘛的！”常扔石头的那人问道。

　　　　“这不正常吗，估计是想去青楼，又怕被别人认出来呗！诶！说你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滚啊！”

　　　　“兄台，你快走，不要愣在这里！”子墨开口，由于面具遮挡看不到表情，加之对方一动不动，就像吓傻一般，他只能推了方极一把，想让其不要掺和进来。

　　　　可惜，这时，另外两人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对他们来说，这种弱小之人，是毫不在意的。

　　　　这就是现实！而，此城还好，有何家愿意主持公道，若出城，就能知道世道有多残酷；不过，如今，也不知道何家还能坚持多久，要不然，这些人怎么敢在城中露出头来呢。

　　　　于这，方极也不是要管闲事，而是觉得，这个子墨，有些利用价值。

　　　　“得，老三，别浪费时间了，两个人一块作了吧，再过不久，就到守城军巡逻的时间了。”

　　　　听此，那个常扔石头的男的迫近上来，打算动手。

　　　　实际上，若是平常，光他一个人也就够了，要知道，这老三可是已经达到凡尘境巅峰的人，稍稍一步，就可进阶真武，只要不惹世家大族，整个城都可以横行无忌，更何况，现在旁边还有一个比他还强的二哥压阵。

　　　　欺压良善，无恶不作，再加上和守城军有些关系，普通人，谁不躲着他们啊。

　　　　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