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枯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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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婆婆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全部都成功，有些人，注定要放弃。”

　　　　方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若真出现那种情况，他会第一个出手。

　　　　两人达成共识，可在擦肩而过时，瓜婆婆嘴角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样子，你很喜欢掌控别人！”

　　　　“这是何意”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路，而你，却将其打破；强迫他们走上你选择的路，如若不从，性命可危；这不是掌控，又是什么！”

　　　　“住嘴，我只是觉得他们像我过去的朋友，希望他们好一点有什么不对；再说，如果你觉得这是掌控之事，那你不也在做，又何必来指责我！”

　　　　“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残存的人性。”

　　　　“哼，随你，等等，残存的？！”

　　　　两人背对背交谈，声音十分微弱，连一旁的星雨都无法听见；只不过，在这时的方极，莫名的感觉到冷汗直冒。

　　　　“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别紧张，婆婆我并没有恶意，只不过觉得像你，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很少见。”

　　　　“难道”

　　　　“对，你的伪装不错，但不代表能瞒过所有人。”

　　　　方极千猜万猜，都没有猜测出自己的伪装竟是被这个样子发现，不过，从瓜婆婆的表现来看，对方并不是很吃惊，而且对自己也并不是很有兴趣，这倒是让他稍稍放下心了。

　　　　只是不知道这瓜婆婆到底是何意，若是自己身份暴露，别说救方家了，恐怕自身都难保。

　　　　“那”

　　　　“有人来了，你先别动。”方极刚要开口，就被瓜婆婆给打断了，而后又向他传声道：“乖乖当背景，不然被发现了，下场可是很惨的。”

　　　　听到瓜婆婆的话，方极虽然不了解，但还是决定照做，毕竟，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正此时，对面走来两人，一个猥琐老者，一个冷峻青年。虽然那个老者样貌猥琐瘦弱，让人想笑；但始一出现，却给方极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犹如暗处的毒蛇。

　　　　“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老瓜皮！”

　　　　“哼，我当是那块排骨呢，原来是你，老不良！”
………………………………

第十六章　黑手指

　　　　双方一见面，场中就充满了硝烟气息，任谁都能看出，这两方人各不对付，方极夹在中间，静静的充当背景。

　　　　“想不到在这偏僻的小地方，都能碰到熟人，也真是太倒霉了。”老不良冷笑，嘲讽的说到。

　　　　“是啊，碰到你，估计没有比这还倒霉的事了。”面对如此，瓜婆婆也不留余地的反击。

　　　　“哼！”

　　　　相对两方老者之间的剑拔弩张，另外两人倒是和缓了许多。

　　　　“银翼学院，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青年注视着星雨问道。

　　　　面对卫宇佑的提问，星雨并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一个鬼脸，虽然是嘲讽，但在旁人眼中看来，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双方人的态度。

　　　　“老不良，你们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天降神石而来。”

　　　　“哼，连你这老瓜皮都不信，我怎么可能会信；天降神石！要真有那种东西倒还好了，可是可能吗！”老不良冷笑道，而后转头看了看一方，开口道：“别乱扯话题，你我目的，都心知肚明，不就是为了那个海枯堡秘境吗。”

　　　　“说的也是。”瓜婆婆点点头，而后又道：“不过，可惜了，那个秘境要开启还需要时间，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别冲动了，要是给弄岔了，对谁都不好。”

　　　　“哼，不用你说，不过我告诉你，这回你们银翼学院可得不到一点好处。”

　　　　“是吗！看样子你们很自信呐，不过，未必有那个实力就是了。”瓜婆婆不屑的说到。

　　　　老不良一甩袖子，也不再理会瓜婆婆的言语，只是让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小卫，我们走。”

　　　　两人转身，与之擦肩而过，正当时，星雨又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直到好一阵子后，方极才开始微微一动，正式从背景里分割开来。

　　　　“你们”

　　　　刚要说话，却看见瓜婆婆摆手，让他不再言语。

　　　　“不要在意，继续之前的情况，婆婆我临时有点事，不过你拜托的事情我会做到的，那么再见。”

　　　　瓜婆婆说完，拉着星雨，转瞬间就消失，大街上，空留方极一人无语。

　　　　“什么情况？！好像我被发现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没有事。”方极心念一动，正要离开，可却发现那两人又跑回来了。

　　　　“对了，婆婆我忘收钱了，来交钱！”

　　　　“额！啊！”

　　　　就这样，短短的一瞬间，等方极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进城前，摸遍浑身上下，就剩六个银币。

　　　　“靠，那个该死的老神棍！”方极欲哭无泪。

　　　　原本，方极带了大量的钱财，希望买到一个趁手的武器，可现在看来，能买到武器就算万幸了。

　　　　来到城中的商铺，方极左找右找，总算是看到一些出售武器的地方。

　　　　“武器即真理！力量即正义！”

　　　　走进其中，方极一眼就看上了放在大厅中央的镇店之宝。

　　　　“客官，你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中最强大的武器，精钢之剑，灵动之下第一剑，这可是连灵动境的何家老祖都称赞的武器，原价三万金币，你要想要，还可以打折。”

　　　　“那打完折要多少？”看着对面锋利的剑刃，方极倒是十分喜欢，抱着侥幸但不可能的心理问道。

　　　　“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七金币！”

　　　　“呃，这和不打折又什么区别。”方极心中无语，看起来，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最有钱时，也根本买不起。

　　　　“那啥有便宜的吗”

　　　　“有啊，你来看这个。”说着，那青年引导方极看向另一处，事实上，他也猜出方极根本买不起，只是为了炫耀一下罢了。

　　　　“玄钢之枪，六千金币，为锻其枪，需耗费三位大师七天七夜的心血才可，而这，一般真武境的人都无法随心使用。”

　　　　“还有便宜的吗”

　　　　“玄铁之刀，五百金币，吹发立断，削铁如泥，一般凡尘境都不敢正面接其一刀。”

　　　　“还有更便宜的吗”方极挣扎着问道，隐约上，连面具都布满黑线。

　　　　“凡铁棍，七十金币，指哪打哪，普通人要硬抗一下，必定是骨折下场。”

　　　　这凡铁棍，估计已经是此店中最普通的东西了，但方极还是买不起啊。

　　　　“还有比这更便宜的吗。”

　　　　如此，方极都不敢看那青年尴尬僵硬的笑容了，但还好，至少对方的职业素养还让他保持着不生气。

　　　　“呃，我找找，哦，找到了，秀木拐杖，三金币，有了它，就可让任何步履蹒跚的老者稳步前行。”

　　　　说起来，这拐杖还是挺优秀的，又轻又结实，打人一下一个印子，但方极还是买不起啊。

　　　　“有，最便宜的吗。”这一句，他是用最小的声音发出来的。

　　　　“我去，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吗，还便宜，直接去路上捡根木棍就是了！”

　　　　青年额头青筋暴起，但常年的销售素养告诉他，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于是乎，就撑起了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去的笑容。

　　　　“有，还真有，你跟我来。”

　　　　青年将方极带到了后院杂物之地，指着地上一堆铁锈说道。

　　　　“陈年老铁锈，只要给钱，随便拿！”

　　　　“呃……”

　　　　就这样，方极用六银币，换回了一大堆铁锈。

　　　　房间内，方极看了看整整一堆的铁锈，又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右手，心中默想曾经的事情。

　　　　“也许可以。”心念一动，就将右手按在了铁锈上方。

　　　　“过去，我这手曾腐蚀过巨大的石头，使其缩小变硬，也不知对这铁锈行不行。”

　　　　始一处，一切很是平静，方极心念全部聚集在右手之上，缓缓触动。

　　　　渐渐的，竟然有一股莫名的热流出现，徘徊；紧接着，就看到铁锈上有黑烟冒起。

　　　　“可以！”

　　　　方极惊喜，继续发力，黑烟越来越浓，铁锈越来越小，就像是融化一般，黑色红色混杂。

　　　　到最后，黑烟消散，巨大的铁锈竟融化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而这，还是方极停止的结果，要不然，能不能剩下都是一说。

　　　　右手之下，这个玄色金属球竟像是泥土所做，可以随意捏弄，任意造型，但一换手，却是坚硬无比，无法触动。

　　　　方极思考，该将此球捏制为什么武器，一般来说，要是捏刀捏剑，肯定无法做到锋利，甚至，就这拳头大小，能否够捏也是个问题。

　　　　一边想着，一边又去翻箱倒柜，把尽可能能用的东西都找了出来，融入其中，可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大小没变多少，颜色倒是添加不少。

　　　　“得，就它了。”

　　　　最终，方极还是动手，把那个混合金属球捏来捏去，捏出个链条来，而后，他又把之前射与其体内的暗器精钢袖箭取出，融合入铁链的前端。

　　　　就这样，一条暗红色的铁链被方极制造出来，而在这铁链前端，还拥有着及其锋利的精钢之刃。

　　　　“唰唰！萧萧！”

　　　　铁链飞舞，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声音；龙形蛇意，穿行于天地间。

　　　　两相比较，这个和那把精钢之剑也相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个无论从原料还是制造时间上来说，都要比对方强太多倍。

　　　　“废物利用吗！想不到还有这功能，以后只需要将那些废物融化提炼，就可以制造更强的东西了；只可惜，这样效率太低，几乎消耗了半间屋子的东西，才融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方极看着手中的铁链，又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屋子，感叹一番。

　　　　不过，倒还好，反正趁手的兵器已经到手，而且，以后要想加强也不是很难，只要有材料，随时随地就可以融入。

　　　　“此链，就叫赤蛇链，嗯，大致是精钢一级的程度，也就是说，是灵动之下的最强层次。”

　　　　“这回有了武器，我就不用再单靠骨体打击，这样一来，也应该更强一些，下次再碰到他们围殴也不用担心，而此次的行动，也将更容易。”

　　　　方极看着眼前暗红蛇的赤蛇链，感受到其上散发着不明的气息，而后一伸手，铁链飞起，缠绕在他的胳膊之上。

　　　　若此，趁人不注意，可将其瞬间导出，长驱直入，顷刻毙命。

　　　　收拾好一切后，方极依旧感觉到右手有一股热气，本来并不在意，可当这热气消失后，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和刺痛感向他袭来，瞬间就躺倒在地，几乎昏迷。

　　　　一种特殊的感觉渐渐侵入其灵魂，让他眼眶中的火焰明灭变化。

　　　　“不对，我还以为那种感觉在我上次昏迷后，就已经没了；但现在又一次出现了，难道说”

　　　　“看样子，这右手的能力不是可以随意动用的，必须要在一点范围内，不然必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方极意识沉沦，陷入沉睡，在梦中，他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得到一些奇特的感悟，而当他醒来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窗外的天空，无法判断这是朝阳还是晚霞，只知道，自己睡去了很长时间。

　　　　荒行山脉旁的气候让人很难捉摸，虽然现在只是属于秋季，可雪竟已从天空飘落。

　　　　街上，星星点点的人，在刮起寒风后，紧裹棉衣，走的更加急促。

　　　　荒茫大地，雪花纷飞，瑟瑟的风刮起了孤单的旗帜，半城孤寂，满世阴霾……
………………………………

第十七章　生命的奇迹

　　　　寒风萧瑟，大雪纷飞，孤寂的街道上，一个穿着单薄的瘦弱少年在四处躲藏，而在几条街外，有几个愤怒的成年人在不断搜寻。

　　　　为首的男子暴跳如雷咆哮道：“特么的，该死的老瓜婆，放跑了我们组织所有的手下，找，赶紧找，你们能抓回来几个是几个！”

　　　　众人立刻四散寻找，但因为风雪太大，效果极差。后方，另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追了上来，喘着粗气道：“二哥，我们还是放弃吧，那些小子大部分都被老瓜婆带走了，根本抓不回来几个。”

　　　　听此，老二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愤怒道：“不抓，那怎么办，老大把这个组织交给我们打理，难道要告诉他，人都跑光了！！！”

　　　　“赶紧给我找去！！！”

　　　　“是是是”

　　　　客栈内，方极从二楼走下来，于看店的老头那里得到了一个信封，此信封是瓜婆婆交给他的，里面记录他之前所拜托之事。

　　　　方极看了看信中所写，点了点头，心中盘算，“想不到她动作这么快，解救那些孩子，这么容易，果然不是一般人呢；不过，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林锋”

　　　　迎着风雪，方极走出客栈。

　　　　走遍大街小巷，方极终于在一个让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发现了正冻的瑟瑟发抖而蜷缩在地的瘦弱少年。

　　　　方极静静走到少年身边，与其同坐在地，而后拿起一件衣服为他披上。

　　　　感觉到稍微出现的温暖，林锋抬起冻的僵硬的脖子，四处望了一下，看到坐在身旁的方极后，冷哼一声，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打掉。

　　　　“哼，别假惺惺了，我最恨你们这些成年人。”而后，他将头埋在肩膀上，沉默不语。

　　　　看着飘落的雪花，许久，方极说到：“给你讲个故事，这还是我的前辈讲给我的”

　　　　林锋毫无所动，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瑟瑟发抖，雪已经在两人的身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曾经，有一些鸟儿被关在了笼子里，它们再也无法远飞。刚开始，它们还在反抗，但结果却没有用；渐渐的，长着完美无缺翅膀的它们，去斥责命运；之后，它们说这地方也不错，那天空不算高，这地方也很好，何必去那里。

　　　　它们畏惧了亲身去感受天空，后来有一天，笼子破了，明明都拥有机遇，可却畏缩不前；到最后，看着无缺的身体，它们说，其实我们也很想飞，只可惜飞不起来罢了。

　　　　故事讲完，两人又陷入了无言，在雪花纷飞中，显得极其安静。

　　　　内心挣扎了好久，林锋才再一次抬起头来，眼神中感情复杂，然后渐渐转成愤怒。

　　　　林锋情绪激动，猛地转头看向方极，脸涨得通红，连身上的积雪，都震下许多。

　　　　“说啊，你接着说啊！设置牢笼的是你们大人，破坏牢笼的也是你们大人，反正你们怎么做都是对的！！到头来，谁在乎我们，我们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一个随意评判的工具！！！所有的错，都在我们身上，都是因为我们不努力，才犯下了所有的错！！！！”

　　　　泪水一滴一滴的飞落，林锋几近咆哮的喊出内心所积蓄的全部不满与委屈，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泣不成声。

　　　　风雪哭泣中，林锋回想起过去的经历，无论为组织做的多好，到头来始终满足不了它的贪欲，可一旦失败，就立刻成为弃子；而在外，要去承受内心的煎熬，以及被人仇恨的目光；除此之外，还要去忍受自以为是者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俯视与嘲讽。

　　　　林锋埋头沉默，隐约间，能听到微弱的话语。

　　　　“说的比唱的好听，反抗，堕落，谁不会；有心如何，无心如何，为何要被他人掌控，命运而已，我不需要你管；没有力量，没有实力，到头来啥也没有！”

　　　　方极点点头，叹了一声，面具后的眼眶中，灵魂之火明灭不定。

　　　　这是一种天性，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天性，有人称之为魔，可亦称之为异，无分善恶，只是与正相对。

　　　　“你说的对”方极点头，站立起身，而后又说出了一番话。

　　　　不过，对错一定要分吗？善恶又一定要分吗？对，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力量，源自于实力，但这些的表现，又不仅仅在于正面对抗；有用于反抗的智谋，也是力量；有一颗强者的心，也是实力。

　　　　“问！知道何为生命的奇迹吗？”

　　　　“那就是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风雪依旧，方极默默走开，后方，林锋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游荡着复杂的神采，到最后，变成了坚定。

　　　　无人的角落里，林锋静坐，雪落满全身，也许是求生的欲望，这一刻，他站了起来，依旧是单薄的衣服，依旧是瘦弱的身躯。

　　　　抖动了一下，将落雪全部震落，林锋开始缓步前行。

　　　　这时，巷外，有一个男子感受到动静，发现了他。

　　　　“二哥，快，这里，这里找到一个。”

　　　　“好小子，总算找到一个，让你敢逃跑，让你敢逃跑，这回绝不轻饶你！”说着，两人便走进巷子，迫近林锋。

　　　　缓缓抬起头来，露出被黑发遮盖的眼睛，泪痕还在，林锋默默看着向自己靠近的两人。

　　　　自知已无力反抗，但依旧张开冻裂的嘴唇。

　　　　“滚！！！”

　　　　声音如此强烈，让那两人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而后，却紧接着的是冲天的怒火，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过的反抗，一个随手能捏死的蚂蚁，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竟然有一天让他们滚，还是如此强烈，如此不可动摇。

　　　　“好小子！”两人怒火冲天，眼神中包含极大的愤怒，本来就因为所有人都逃跑而生气，这一次，更是到达了巅峰。

　　　　“好小子，这一次，就是被大哥打，我也要弄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老二直直挥出一拳，就这么一拳，但却是他一身全部的力量，以及所有愤怒的怒火。

　　　　快到让人无法想象，连破空声都如此轰鸣，而他的脸上，则是露出了残忍而爽快的笑容。

　　　　一个瘦弱的少年，怎么和一个真武境的强者相比；一个瘦弱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承受一个真武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林锋闭上双眼，放开全部心思，去迎接这致命一击，和以往被打不同，这一次，他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声音划破长空，骨碎肉断，鲜血飞溅。

　　　　这些在林锋心中的场景都没有出现，等了好久，都没有感到一丝痛苦，这或许是死的太快，连大脑都没来得及反应。

　　　　等他睁开双眼后，漆黑一片，不过，却看见一个巨大的直贴眼前的拳头，这拳头，是多么的凶狠用力，只可惜，却再也无法前进寸步。

　　　　“你，你！是你，快松手！”老二紧张的大叫，使劲想将手臂从方极那里抽出，但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哼！”

　　　　在这紧急关头，方极瞬间出现，握住了老二的拳头，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老三，快来帮我！”

　　　　“呃，啊，好的！”

　　　　方极一脚踹出，直接将赶来帮忙的老三踹出五六丈远，后者重重落地，捂着肚子痛叫，紧接着便是口吐鲜血。

　　　　这一次，方极再也没有手下留情。

　　　　“啊！。我跟你拼了！”

　　　　老二看到老三的惨状，虽无心再战，但却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攻击。

　　　　力量的差别很大，让他无论怎么做都挣脱不了，甚至，连咬都用上了。

　　　　大口一张，向着方极的左臂咬下，同时，不断用力挣脱。

　　　　“好硬，不对，这不是肉的感觉，难道他穿了什么铠甲不成！”老二心念一动，瞬间张开嘴，倘若要是再咬下去，最先咯掉自己的牙。

　　　　这短短的几息间，老二老三受伤惨重。

　　　　“我跟你拼了！”

　　　　老三掀起地上被积雪覆盖的大石板，青筋暴起，向着方极扑来，可惜，在几步之遥后，被他一脚踹飞，这一次，更是飞了很远。

　　　　鲜血喷涌，在这雪中飞舞。

　　　　“这么想挣脱，那你也去吧！”

　　　　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老二，方极也没了闲心，同样是一脚，将其踹至老三身旁。

　　　　两人捂着肚子，躺在雪地上呻吟，连牙齿都掉落数颗。

　　　　因为剧烈的打斗声，让原本四散的几人都围靠过来，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来。

　　　　连他们最强的两人都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纯粹的虐杀，他们过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起色。

　　　　每个人口干舌燥，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其他，皆在浑身颤抖。

　　　　此时，因为方极将两人踹飞很远，让他们能趁机将两人扶起来，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根本没有再战之心。

　　　　风雪之中，众人看着方极脸上的诡异面具，内心深处产生了恐惧。

　　　　“走，快走，这是个恶魔！”

　　　　众人扶着老二老三，急匆匆的四散逃走。

　　　　方极没有去追，也懒的去追，因为，他们不值得。

　　　　……

　　　　夜，守城军所在城墙下的一间密室内，灯光昏暗。

　　　　狭小的空间上方，一个冷峻而又面善的中年男子静静看着下方跪倒在地的两人。

　　　　举起手，将要打下去，可看他们所受的伤，又停在了半空中，最终，只得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

　　　　“你们俩，你们俩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