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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小萌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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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去轻咬嘴唇，不说话了，然而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
如果红玉在这样的情况下失身。为了顾全两国颜面，两个人的婚事也就敲定了，洛云澈和楚国联姻…
这样的后果，只要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这件事情他也找人了解过，时间上太过巧合，巧合到让人不相信这是巧合。
“你可有证据？”
他沉吟的开口，实在是想要撇出太子却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事情和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陛下，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据吗？”
红玉惊讶的抬头看他“就算是两位殿下相争，又与红玉何干？”
问出这句话，皇帝就后悔了，突然听红玉这番反驳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轻咳着撇开话题。
“让太子进来。”
很快有人下去传报，片刻之后洛云飞走了进来，在红玉身边跪下。
“儿臣拜见父皇。”
“对于当晚发生的事情，你有何解释？”
不问缘由，直接便说解释，态度显而易见。
洛云飞目光闪了闪，看了红玉一眼，朗声开口“儿臣有罪，当日庄园警卫疏散，让歹人有机可趁，差点伤了红玉公主，实在不该，儿臣甘愿受罚，请父皇降罪。”
他声音诚恳，口口声声陈述自己的罪责，然而一双深沉的眸子，却清明如泉水，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上面的父亲，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间还见几分委屈。
只是一个失察之责，可里面包含的意思却是十分广阔。 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歹人到底是那些闯入庄园的刺客，还是闯入公主闺房的其他人。
“陛下，澈王已经带到，正在外面等着呢。”
“让他进来。”
洛帝一手揉了揉额头，低低咳嗽几声，这赶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压下那股痒痒的感觉。
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人缓步而来，在牢中住了几日，他的精神一样好不到哪去。姐一进门就迎上一道愤怒的恨不得喝他血的目光，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儿臣叩见父皇。”
那人深深拜了下去，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罪责，没有听见上方有什么吩咐，伏跪在地，并不起身。
“你可有罪？”
“儿臣有罪。”
他回答得非常干脆，到让三个人都愣了愣，诧异的抬眼看他。却见那人直起身来，笔直的跪在那里，转眼看着红玉，一字一顿清晰的道。
“儿臣不该控制不住自己，被红玉公主迷惑而不自持。明知她已醉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一头陷进去无法自拔。”
此言一出，三人哗然，静默片刻之后，红玉立刻便不淡定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快步到他面前，眼中已经可以喷出火来。
“你是在说本公主勾引么？无耻小人，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洛云澈面对她的指责和谩骂，一声不吭，等她说完之后才幽幽的道。
“公主那日喝了不少酒，本王见公主醉了，便送公主回去休息，不想半路之上，公主却抱着本王不肯松手，温言细语，甚是清丽。”
“当时我也喝了酒，且众皇子拼酒，大家都是在的，本就不怎么清楚，发生了一些事情，哪里说得清是谁的错？毕竟本王是正常男人。”
“你！你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红玉急了，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嚣张跋扈到一定境界，今日一见，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本公主看过太医，有中毒之照，你如何解释？”
洛云澈这下倒奇怪了，看了一眼太子，反问道“酒水食物都是太子殿下准备的，本王如何解释得清楚？”
轻描淡写的将一江祸水向太子的方向引， 洛云澈这是认定了他们谁都拿不出证据，定不了自己的罪，也认定了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定自己的罪。
“虽然在本太子的庄园内，酒水食物也是本太子准备的，但是若是有人想要动手脚，本太子就算有千里眼，也是监控不到的。”
洛云飞说得气定神闲“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太子才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整出这些事情，平白给自己泼脏水陷入泥潭之中。”
言下之意就是，洛云澈在别人的地盘上搞动作，正好推卸责任，以大家思维盲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谁知道太子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有什么后手也说不定。”
“本太子若真的是足智多谋，处事圆滑，怕是也落不到如今这下场了。”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皇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再联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想自己一些决定，确实过分了些，堂堂太子，在朝廷中没有实权，也便罢了，遭受这样的打压确实不应该。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咚咚咚的鼓声。
这个鼓类似于官府门外的鸣冤鼓，但是立在宫门口的这鼓， 有几个人敢上来敲？就突然一下子响了，还让人有些不习惯。
洛帝眉头也挑了挑。向外面问了一句。“何人敲鼓？”
“回陛下，哲王殿下击鼓，说是有此案的重要线索禀报陛下。”
洛云澈目光闪烁。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洛云飞嘴角噙一抹笑意。气定神闲的喝茶。
红玉听说有证据心中先是一喜。可是又听见证据是那个人提供的，心又是一沉，不由将头低得更低。
这件事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实际上，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并没有传扬出去，如今他说有证据，显然是知道了。
既然他知道了，那是怎么想的？把证据摆在金銮殿上又是什么意思？无数个问题在心中萦绕，五味杂陈，她都不知道这证据对他来说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相比他们，洛帝的心情更加复杂。这么一件事情，牵扯了自己这么多的儿子，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心凉。
“传。”
沉沉的一个字。从内殿一直传到外面。洛云哲缓步走上大殿，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
第一百八十二章一波三折
女子一身轻纱飘飞，手捧着托盘缓缓而来。半张脸遮掩在白沙之后，只隐隐约约看见温润的轮廓。但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却极其灵动，亮如星辰般，让人只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而那托盘之上。被红布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见是一个小突起，并不是很大。
两人走上前去，轻声叩拜。
“儿臣叩见父皇。”
“民女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清清淡淡的声音，是那样熟悉。洛帝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向女子多看了两眼。一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才挥了挥手。“起来吧。”
淡淡的视线在她手中的托盘上停了几秒。才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证据要呈给朕。”
他声音很淡，没有夹杂任何情绪，无悲无喜，不疾不徐，让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要这份证据，还是不想要这份证据？
南思弦淡然的抬起身来，眼角余光，向斜对面的男子看过去。那人也正好向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遇，相视一笑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女子垂下视线，这才慢慢的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一枚精致小巧的白瓷酒杯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青花花纹绘工精美栩栩如生。
“启禀陛下，这是红玉公主曾用过的一枚酒杯。当时，民女亲眼看见红玉公主拿着酒杯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了进去，后来红玉公主来找民女喝酒，民女见她喝得实在太多，就劫下了这杯酒。公主不甘心还要喝，便换了酒杯。”
他回忆着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娓娓道来，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民女将酒杯放在一边，学习，那些人认为这杯酒是我的，便一直都未动过，直到后来我发现公主殿下脸色不对，想起这杯酒，就留了下来。”
“听过大夫验证，这上面，还有一些残余的药，陛下若是不信，请太医一验便知。”
此物一出，洛云澈的视线再次闪了闪，心中咯噔一下，没有想到，这种东西，竟然还有人专门留着，并且如此巧合，恰巧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竞争的同时，心底还有点失落，有些闷闷的疼，说不上来的酸涩感觉，虽然说，现在利益相左，可曾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难道在她心上就是风过了无痕，难道她就这么想，让自己死么？
“就算如此，那你又如何证明，药是本王下的呢？”淡淡的询问一句，他似乎并没将这件证据，放在心上，而是紧紧的盯着跪在那里的女子，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丁点的犹豫。
然而并没有，南思弦一直很镇定，跪得笔直。从她微弯的眉眼中，似乎还能看出几分笑意。
“殿下若是不肯承认，那也无妨，我还有第二件证据。”
她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瓷瓶不大，也就拇指一般出息，很容易就隐藏在袖口里。看到这件东西，男子的眼眸再次一缩。隐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陛下，这瓶子里的药，就是红玉公主所中的药。当时殿下和公主都醉了，搀扶之间，这东西不慎露出，殿下并没有发现。”
“而且～这东西，很小，很容易隐藏，但同样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打开的时候难免，会蹭在人身上，借着酒劲的催发，药性就更加猛烈。殿下袖口，也是沾染了这些药的，在进入公主闺房之后，自然会留下痕迹。陛下如果不信，找太医过来验便知。想来殿下，从事发到现在，还未曾换过衣服吧。”
她一条一条说的清清楚楚。洛云澈袖子里的手，握的更紧了，指甲深陷肉中，雪珠在掌心蔓延，然后他不动声色的蹭在袖口上。
“父皇，其实整件事情再清楚不过。”
洛云飞适时的开口，用自己强大的推理能力，一点点分析。“澈王想要娶楚国公主，拉拢楚国势力，却不受公主喜欢，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这种方法。恰巧当时酒醉，如果没发现，事后也可以说是酒后乱性，再不济，事情发生在儿臣的庄园，想要祸水东引实在是太容易了。”
“到时候不仅抱得美人归，还可以一箭多雕，岂不是实实在在的赚钱买卖？”
洛帝落在洛云澈身上的目光突然一沉。多了几分打量和审视，还有几分防备和猜测，尤其是那句想要拉拢楚国势力。
他此时还健在，太子虽然不怎么合他心意，却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然而这孩子，就着急着拉拢势力，是想要做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帝的声音低沉。连带着喘气的声音也沉重了几分，呼哧呼哧的，听的人有一种他要把肺呼出来的感觉。
几个人心中同时有一个念头闪过，看来上面的皇帝，真的已经是垂垂老矣，病入膏肓了。
“儿臣无话可说…任凭父皇定夺。”
洛云澈一反见招拆招。逐一反驳的态度。突然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上面皇帝一眼，蓦然垂下头去。
那眼神里有委屈。还有一些其他什么东西，复杂难解。他就那样跪在那里微低着头。承担着所有的错误和罪责，然而这姿势和态度，却更给人一种受人冤枉的感觉。
洛帝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颤。这毕竟是自己最相信的孩子，朝廷大权放在他手上，没有出过半分差错，可是现在，铁证如山，就算自己想为他辩驳都找不出半点理由。事情闹到这一步，又要如何收场？
“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请陛下为红玉做主。”
红玉是不会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的。既然他举棋不定，立马上前一步朗声开口。今天就算是逼，也要逼出一个结果来。
“红玉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朕当然不会姑息。”
他安慰一句。再次开口的时候，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来人…”
“陛下，有紧急密报。”
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洛帝被人打断，只好再将这件事情放一放。
“进来。”
门再次被打开，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信放在皇帝面前，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洛帝看着信封之上，什么都没写，皱着眉头打开看见白纸黑字之上写的是什么之后，瞳孔微缩，眸光凌厉的望向下方的所有人。尤其是在太子身上。
“来人，将这个人拿下！”
他愤然挥手。指着洛云澈，吼声竟然如雷霆般，炸响在空旷的大殿上，引起阵阵回音。
所有人都愣了，就算他有错，顶多也是下一道圣旨责罚，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人拿下呢？如此穿着，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外面的人都未反应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洛云澈，原本跪在地上的他，快速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想要抓身边的洛云哲。却被同样迅速起身洛云飞纠缠住。
洛云澈眼睛危险眯起，似怨毒的看他，随后快速出招。两个人就在大殿之上，你来我往动起手来。
乒乒乓乓的响动，这才惊醒了外面的侍卫，砰的一声破门而入，看着两位皇子纠缠在一起。也不敢随便上前动作，只是傻傻的站着。
“还愣着做什么？把洛云澈给我拿下。”
洛帝再次吩咐一声，这次御林军一拥而上，厚重的殿门砰的一下再次被合上，出关门打狗之势。
见有人上前。洛云飞抽身退出，一直退到洛帝的身前，以保护的姿态，小心谨慎的看着外面的发展。
看着在中间与御林军交手的人。洛云飞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这个人，似乎不是洛云澈！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又联想到方才的密报，皇上突如其来的爆发。心中也忍不住紧了紧。
眼角余光，向桌案的方向看了又看。就是看不见密报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能让皇上如此的气氛。
洛云澈虽然有些身手，但面对的毕竟是数几十个御林军，又在皇上圣驾之前，自然是不敢大动干戈的，片刻之后，便被几个人按在地下，动弹不得。
“看看他到底是谁。”
洛帝远远的指挥。立即有人上前，在他耳边仔细摸索，果然在耳后发现了有人 皮 面 具的痕迹一把扯了下来。
陌生的面孔暴露在空气里，那人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却被人强硬的抬起。被动的面对着洛帝。
“啊！”
最先惊叫出声的是红玉。惊讶的看着完全不同的一张脸。红玉有些崩溃。“他是谁？”
难道说，那天设计自己，和自己…的人不是洛云澈？
脑海中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她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下去。还好南思弦眼疾手快，赶紧扶了一把。
“是啊，朕也想知道，你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冒充皇子！”
洛云飞垂下眼去。仔细思考着这一系列的变化。事情好像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呢。
………………………………
第一百八十三章有变
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人的回答，然而他始终低着头不肯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说是么？”
皇帝冷哼一声，“冒充皇子本身就是死罪，还敢惊扰出国公主更是罪加一等，既然不说，那就剥皮抽筋，凌迟处死！”
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就算是在一边听着的人都觉得杀气腾腾，再加上剥皮抽筋和凌迟本身就是两种机器残忍的刑罚，如今还同时用在一个人身上，更有一种脊背发凉汗毛倒竖的感觉。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最多跪在中间的人，脸色变得刷白。忽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眸空灵而绝望。
然而他第一眼看向的方向，并不是发出命令的皇帝，而是坐在一边，默默不语，沉默不言的太子。
下意识的一个动作，看似不经意，然而其中却有很多学问，比如这人是谁？和太子有何关系？为何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看向的是太子？
那人反应很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些行为的不妥，立刻又垂下头去咬紧了牙关。当然，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怎么会发觉不了他的动作？
尤其是皇帝，探照灯一样的眼光，唰的一下落在了太子身上。
“云飞？你觉得如何？”
“儿臣觉得，还是交由刑部好好审一审的好，此人可以假扮皇子听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若是就这样死了，未免太过可惜。”
“刑部手段独特，相信，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洛云飞语声虽淡，却谈谈荡荡。虽然这人的所有动作，都显示的是对自己不利，然而却依然行得正坐得直，既然皇上已经下令这人死了，那自己偏偏让他多活一刻，交由刑部，证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后来刑部会审出些什么，那就无关紧要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眸去。手指轻轻敲打在椅背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偌大的宫殿再次沉默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能交给刑部处理，怎么还会有今天这一幕呢？竟然不能交由刑部处理，那太子的一番言论，不过是一个态度而已。既然这样…
“来人，拖出去。扒皮，抽筋，凌迟。别让他死得太快，让他好好想想，到底是生不如死好，还是招出幕后主使好。”
“ 是。”
有人答应一声，上前边来扯那人手臂，那人头一歪，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再次偏头。
“砰～”
一声巨响，被打的摔倒在地，一侧脸颊高高肿起的同时，一口鲜血吐出，其中还夹杂着两颗牙齿，牙齿与牙齿之间，有一枚小小的蜡丸静静地躺在地上。
南思弦这才淡定的收回拳头，因为用力过猛，她拳头也微微红了疼的甩了甩手，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眸，淡定的开口。
“别让他死了。”
说罢，才捡起地上的腊丸晃了晃“你们动手之前，最好查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什么毒。”
他说的淡定，然而那人眼中，此时却真真正正的出现了绝望之色。
“拉下去。”
洛帝挥了挥手，御林军这才全部撤了出去，大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殿门洞开还没来得及关上，众目睽睽之下，真正的洛云澈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而在他身后，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两名太医。
他走得很慢，悠哉悠哉的，似乎很是悠闲，唇角噙一抹笑意，但脸色却有些苍白，眉目一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走到近前，才缓慢的屈膝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
他直起身来，并没有立刻起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三个人，随后才不疾不徐的悠悠开口。
“父皇，那日发生的事情儿臣也听说了，觉得实在是荒唐。今日前来特地解释。”
他身子挺得笔直，从怀中取出一叠文案，举过头顶，立即有小太监下来将他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随后，才听见他淡淡的道。
“那天晚上，儿臣确实去了太子的庄园赴宴，几位兄弟玩的开心，便起哄着喝酒，儿臣自然也没有被落下，大家喝的都有点多，散场的时候，儿臣确实是将红玉公主送回了房间，然后就收到了一封密报，说是城外，有人闹事，似乎和北境的事情有关，儿臣不敢耽搁，立马就赶了过去处理，后来才听说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儿臣实在冤枉，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洛帝一页一页翻看他呈上来的东西，上面所写的有当晚的密报，甚至连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以及京城十里外，所有的事情人员及名单，同样记得清清楚楚，并不像是有假。眉头皱的更深。
这两个人，一个说无辜，另一个也说无辜，证据所指矛头所向一开始，全部锁定在洛云澈身上，而现在又被全部推翻，看起来复杂，实际上简单，就看他们两个人，到底谁占了上风罢了。
“老臣参见皇上。”
此时两位太医才敢出声，洛帝想了想，将所有的卷宗放在一边。
“既然太医都已经来了，那就验一验吧。”
既然刚才的洛云澈是假的，那衣服上有没有药令当别论，都会随着酒杯，还有红玉，还是需要查一查的。
两位太医互看一眼点了点头仔仔细细的将那酒杯看了一遍，又在里面倒了一些水，尝了尝。
“启禀陛下，这酒杯里确实有一些…催…情的药粉。剂量很少，但这种东西，在酒业的催发之下，效果更为明显。”
然后就是南思弦带进来的被褥。被褥之上确实也残留了一些药粉，但是洛云澈是假的，这些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太多意义了。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洛云澈必然进过红玉的房间，可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实在是想不明白。
变来变去，两方竟然都是无辜的，不对，或许说对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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