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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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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猎物。玩玩也就是了。
文国公府
“这么说来”文琼羽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严小姐这次惹出的弥天大祸就算是这么了了？”
文国公点点头：“只是有一点，那个阿荻娅公主在大殿上说了句话，任谁都听得出这是句挑拨离间的话，偏生那个傻子就要在脸上表现出来！当真是愚不可及！”
文琼羽起身给文国公斟了一杯茶，双手捧到文国公面前：“这也是好事。听说阿荻娅号称劼罗帝国的智慧女神，像她这样聪明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件事的。爷爷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吧？咱们的贵客就快上门了。”
文国公赞许地看了文琼羽一眼：“以后许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你了。我老了，咱们文国公府，就要指着你了！”
文琼羽面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眼底依然如寒潭般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话，文国公在他面前不只说过一次，他也从来都没有表过态。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三天的功夫，劼罗三皇子阿米伽的拜帖就到了。文琼羽拿着拜帖，随意地翻了翻，好似丢垃圾似的就将那张拜帖随手扔在了桌角。那个地方是他丢弃废物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下人来把堆在那里的东西清理干净。这张拜帖对于他来说，就是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不丢了，难不成还要留着过年吗？
阿米伽和阿荻娅在文国公府拢共只待了一刻钟左右的功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阿米伽的脸上看不出喜悲，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文琼羽这人，看似温和，没有半分架子，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都在谋划着什么。如果细细瞧去，这偌大的帝都里，每一件大事幕后都有这位醉月公子文琼羽的身影。
也是，这帝都内的世家公子，哪有一个是真的顽劣不堪到极点的？都是世家门阀，谁还能差了那几个请西席先生的钱？即便是真有顽劣之人，但多少也懂得些权谋之术。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不过是暴发户家里的子孙罢了。真正有底蕴的家族，纨绔也纨绔得比那些有水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月底四月初。明天就是崇文书院招生考试的日子了，花如雪特意给在小院里的寒门学子们准备了宴席，预祝他们学海竞渡，马到成功。
这段时间，花如雪不说是一夜暴富，最起码也是挣了个盆满钵满。张诚勇走了，花九陌重伤。这一连串的打击让花如雪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钱和权的重要性。她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更是一个弱女子，不生在富贵人家，这个权就不要想了。她还是按照当初所想，好好挣钱吧！
也不知道天宝和宁秀才怎么样了。花如雪心里暗叹一声。真的该抽个空回去看看了。花如雪下了决心。等把陶蓁蓁入学考试的事情办好，再给孩子们置办些新的衣物，就可以回去看看了。
“妹子，如雪妹子！”
花如雪回头，见安如山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她的面前唤她。
“你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叫了你老半天了。”安如山放下东西，轻车熟路地坐在花如雪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段时间，他没少往这个小院子里跑。几乎快把这里当成他第二个家了。
“没什么。”花如雪笑了笑，“安大哥你这又是拿的什么东西啊？大包小包的。”
安如山道：“蓁蓁不是明天就去考试了么，以后入了学，吃住都得在书院里面了。她一个小姑娘，扮成男装自己在里面不容易，我给她置办了些东西。以后在书院里肯定用的上。”
花如雪心里又温暖又复杂。安如山对她的好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放不下陈天宝。她真的想再回去看看陈天宝，看看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照顾他。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心安。
“安大哥，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花如雪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她要回陈家看陈天宝的事情告诉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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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考试
安如山举起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花如雪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忙过这段时间，回去陈家一趟，看看天宝。九陌的伤还没好利索，想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
安如山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当初去接应南博容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陈家的少爷陈天宝病故身亡的消息。只不过他怕花如雪刚刚送走张诚勇，再受不了这个打击，就一直没有告诉花如雪这件事。谁曾想，花如雪这就问起来了。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怕花如雪一个弱女子到了陈家，再被那个陈夫人欺负。还有就是怕她受不了打击。这段时间他也明白，陈天宝在花如雪心中占得分量真的很重。
“不然我陪你走一趟吧！”安如山沉吟片刻，说道。上次就是他没把花如雪带在身边，害她差点就死在那两个小混混手里。若不是她跳河后恰好被人救起，他安如山就要一辈子活在懊悔与自责之中了。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来一遍！他必须要保护好花如雪。
花如雪蹙起眉头看着他：“这不太好吧？安大哥你每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这样会耽误你的。”
安如山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大手一挥就将这件事定了下来。半月之后，他们一起启程。至于陈天宝的事情，安如山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了。等着她自己去发现吧。
花如雪这次决定回去看陈天宝，是给陈天宝一个交代，也是给她自己一个交代，更是给安如山一个交代。安如山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可是陈天宝还在等她回去，她不能就这么把陈天宝丢下不管。即便是她和陈天宝再无可能，也必须要回去，见他一面。
看着换上男装略显单薄的陶蓁蓁，花如雪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紧张！姐姐把钱都准备好了。今天的考试尽力就行。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陶蓁蓁点了点头，但说是不给自己压力，可是她依然觉得压力很大。他们这院子里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赚钱的艰辛。虽然花如雪最近赚了不少的银子，但那些都是她起早贪黑赚的辛苦钱。她只想自己能考好一点，这样姐姐就可以把银子省下来贴补家用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不能因为她让大家挨饿。
院子里的小孩儿们都知道陶蓁蓁要去崇文书院考试，一个二个拉着陶蓁蓁的手说个不停。看他们眼睛里亮晶晶的样子，真好像去考试的是他们似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今天崇文书院外面人山人海的，安如山亲自带了龙虎堂的弟兄们来给陶蓁蓁开路。这可是他们未来的女状元！万万怠慢不得！
花如雪拉着陶蓁蓁的手，不放心地又嘱咐道：“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姐姐等你回来吃饭。”
陶蓁蓁小手冰凉，却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坚定地前行。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机会，抓住了，也许改变的就是一辈子的命运。陶蓁蓁太明白这个道理了。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考进崇文书院。
崇文书院
“德王殿下，您来了！”崇文书院的院长公羊翕走过来对南博容施了一个大礼。这一次崇文书院能够广开门路，吸纳寒门学子，着实令他心情大好。
以前他就向皇帝进献过这样的折子，只可惜，还没等折子递到皇帝手中，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门阀氏族暗中截住，根本传不到皇帝手中。
他以前本也是朝廷大员，可是着实看不惯这些乾纲独断的门阀贵族，一怒之下辞了官，跑来这崇文书院做了院长。他就想着能从小把这些门阀贵族子弟教好，让他们丢弃门第之见。等他们成材后步入朝堂，寒门学子无路求学的现象一定会有所改变。
不过从这几年的收效来看，效果甚微。很对门阀子弟从小就已经被这些门第之见洗脑，想要改变他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好在，南博容替他实现了这个愿望。崇文书院每年都会向朝廷输入大量的人才。等着一批寒门学子进来，他公羊翕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南博容此次是便装出行，身边只带了攸宁和翰飞两人。见院长给他施这么大的礼，连忙把他扶起来：“公羊院长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礼不可废。”公羊翕坚持施完了这一礼，“这一拜，不仅是为我，更是为天下寒门学子。德王殿下，您做的这件事，足可以名垂青史了！”
南博容笑了笑：“院长言重了。这是好事，能让这些人才入朝为官，是我龙唐之幸。当今圣上英明，这全是托了圣上的福。”
正在说话间，攸宁忽然低声在南博容耳边说道：“主子，人来了。”
南博容转眼看去，就见花如雪带着一个瘦小的孩子在报名处排队。而花如雪身边跟着的，正是安如山。
他看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公羊翕见南博容一直盯着前面报名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哦，并无问题。”南博容回过神来，“不知院长可看见报名处那里年纪最穿了一身蓝布衣的孩子没有？”
公羊翕顺着南博容说的看去，确实看见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不知那孩子是”
“那孩子本王见过。”南博容道，“前些日子无意间撞见他在街上背书，一篇文章背得只字不差。本王好奇看去，却发现这孩子竟然有过目不忘之能。若是这孩子今日考进了，还望院长多照看一下。以这孩子之能，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公羊翕好奇地向那孩子看去，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世间竟然真有能过目不忘的奇人！能得殿下一句赞许，可见这孩子必定不凡。这是这考试若是没过”
南博容笑道：“考试没过自然也就不必理会了。本王倒是也想看看，这孩子苦读多日，能考到什么水平。”
………………………………
第57章 宁斯年
“有殿下这话老朽就放心了。”公羊翕真的怕南博容开口给这个孩子走后门。那这样一来，这个考试也就没有意义了。
南博容笑笑，没有接话，却又说道：“这孩子若是真的进了书院，院长您还得多费点心思。因为这孩子是女扮男装。她本身就是个姑娘。”
公羊翕听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这可真是奇了！不过殿下放心！在老朽眼中，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无稽之谈！这孩子若是当真有才，老夫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给她铺一条光明坦途！”
一边排队报名的的陶蓁蓁根本想不到，因为南博容的关系，她还没考试呢，就已经引起了崇文书院院长公羊翕的注意。她现在一心只想着一会儿要好好考试，争取给姐姐减轻负担。
很快她化名陶溱报上了名。陶溱这个名字也是花如雪给她想好的。因为“溱”和“蓁”乃是一个意思，但是陶溱这个名字看起来就更像是男孩子一些了。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的要求。她觉得花如雪给她起的名字寓意极好，不想换掉。当初本来决定叫“陶蓁”的。但是花如雪说“蓁”字一看便是女孩儿的名字，倒不如换做意思相同的“溱”，这样更好一些。
报了名就要进去书院里面等着考试了，来送考的亲朋一律被拦在了外面。花如雪和安如山也不例外。目送着陶蓁蓁进了书院，身影转过弯再也看不见的时候，花如雪才和安如山一道离开，去一旁的小酒馆里等候陶蓁蓁考试结束。
南博容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目光深沉，却是一言不发。院长公羊翕还有许多事情，也早就离开了。攸宁和翰飞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就一直陪着南博容站在那。
“主子”翰飞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人都走了。”
南博容没有说话，依然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过了好久，他才吐出一个字：“回。”
攸宁和翰飞长出一口气，跟在南博容身后，打道回府。这一路上，南博容的脸色虽然如常，可是周身的气场却是低沉得可怕。攸宁和翰飞跟在南博容身后，竟然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了王府，南博容啪地一声撞上门，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还吩咐下来谁也不许进去。留下攸宁和翰飞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主子这是吃醋了？”翰飞不确定地挠了挠后脑勺。主子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都很反常啊！难不成真的是看上那个姑娘了？动了真心了？
“八成是这样的。”攸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他家主子这样儿，和那话本子上吃醋生闷气的后生没啥区别。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猜到了对方跟自己想的一样，捂着嘴开始在门外无声狂笑。笑归笑，他们可不敢弄出动静儿来。看主子的笑话，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娘娘！娘娘！”金月急匆匆地跑到纯贵妃面前，“娘娘，公主殿下不见了！”
纯贵妃本来悠闲地靠在榻上假寐，听见金月这话，蹭地一下直起身子，厉声喝问：“你说什么？懿儿不见了？！”
金月也是一脸的焦急：“正是！刚刚一直伺候公主的绿竹跑来说，公主殿下支使她去御膳房端一碗甜燕窝。绿竹端着燕窝回来，公主就不见了踪影。”
纯贵妃眉头拧成一团，她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前些日子不过是因为容儿一直下落不明，她心里焦急，没心思溜出宫去玩儿罢了。眼下才过了多久？这老毛病又犯了！
“今日可是崇文书院考试的日子？”纯贵妃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金月点头：“正是。”
“这个臭丫头！”纯贵妃啐了一句，“不用找了，那丫头肯定是去崇文书院凑热闹了。你去派人给容儿传个话，让他宫门落锁前把懿儿送回来。”
金月点点头：“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崇文书院
南嘉懿还真的如同纯贵妃猜的那样，跑到崇文书院来参加考试了。说来她跟南博容还真是心有灵犀，不愧是亲兄妹。南博容当初闯荡江湖的时候化名容博，就是把自己的名字给倒过来了。
这回南嘉懿来考试的时候，女扮男装，也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化名易嘉南。
南嘉懿虽然贵为公主，可是跟阿荻娅公主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工于心计，一个单纯懵懂。南嘉懿从宫里溜出来，谁也没告诉，就这么跑来崇文书院念书了。
好容易出宫一趟的她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看哪都觉得好玩。本来报了名的学子们都要按照要求进入待考区等候。只有南嘉懿，在崇文书院里东看看，西瞧瞧。
“哎哟！谁呀！”南嘉懿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脑袋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不对应该是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你是来考试的学子？”
南嘉懿抬头，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在阳光下注释着她。莫名其妙地，南嘉懿的脸就红了，向后退了几步，施了一礼：“学生南啊不！学生易嘉南见过师兄。敢问师兄也是来考试的吗？”
“易师弟。”男子回了一礼，不卑不亢。
南嘉懿偷偷用眼角瞟了瞟他，心跳得好像要从胸口冲出来。她生长在深宫之中，平素见得最多的异性就是宫里的太监，她的父皇还有两个哥哥。虽然她经常溜出宫玩，可大多数时候都是才出宫没多久就被南博容逮回去了。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除了宫里那些异性之外的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而且她是公主，平日里那些人见她都是战战兢兢的，只有眼前这人，不卑不亢，还彬彬有礼。南嘉懿对他的好感度瞬间飙升。
“在下宁斯年。”男子又开口了。
南嘉懿竖起耳朵记住了他的名字：“你叫宁斯年？是于万斯年，受天之祜的那个斯年吗？”
宁斯年点头：“正是。”
他的声音真好听！南嘉懿抬头，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算太俊朗的脸上带着一种人特有的风骨，像竹子！对！就是像竹子！就是那种在岩石缝里拼命长大，挺拔异常的竹子！
………………………………
第58章 搜查夹带
如果是花如雪在这儿的话，看到宁斯年的脸，绝对会大吃一惊。眼前这个宁斯年，可不就是她们镇子上那个学堂的宁秀才嘛！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两个人兜兜转转，又都来了帝都。
“易师弟，既然是来考试的，就快些去备考区准备吧。晚了，连考场都进不去了。”宁斯年声音温和，听得南嘉懿心里酥酥麻麻的，晕晕乎乎地就被宁斯年带去了备考区。
一路上，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斯年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像是磁石一样深深吸引着她。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崇文书院此次考试异常严格，凡是发现夹带小抄者，终身不得入朝为官。每一个应考者在进到备考区前，都要上交所有与考试相关的东西。所有人的衣服都要解开，查看有没有夹带。
陶蓁蓁排着队，看着前面解衣搜身的情形，不由慌了神。她可是女扮男装来着，这搜身
公羊翕在一旁早就注意到了她。事实上，从南博容说过她之后，公羊翕就一直在注意着她。男女授受不亲，眼下这个解衣搜身，确实比较麻烦。
“这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去？”公羊翕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旁边一人解释道：“院长，这次考试的人太多，咱们已经加快速度了。实在是人手不够啊！”
“人手不够？”公羊翕看了他一眼，“如此说来，老夫不是人？你也不是人？”
说罢，公羊翕到陶蓁蓁身边，大声道：“从他开始，往后十五个人，另开一队检查。跟老夫走。”
原本站在公羊翕身边那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对视了几眼，也纷纷上前把那几个长队拆开，到一旁帮忙检查去了。
陶蓁蓁跟在公羊翕身后，紧张的心脏快蹦哒出来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脱衣服吗？怎么办？
“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之白？莫不是病了？”
正在陶蓁蓁紧张之时，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啊？”陶蓁蓁抬头，却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学学生无事，多谢关心！”
公羊翕笑了笑：“天气尚寒，看你身子骨这么弱，解衣就算了。若是因此患了风寒，倒是书院的不是了。你这衣服如此宽大，这样吧，你把腰带解开，用力跳两下，若是没有夹带掉出就可以进去了。”
陶蓁蓁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依言照做，并无夹带掉出。公羊翕挥了挥手，便放她进了考场。
这下就有人不干了，叫嚷着说自己也体弱怕风，要求和陶蓁蓁的检查方法一样。公羊翕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看着那几人：“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你们之中谁有夹带谁无夹带，老夫一眼便能看得**不离十。挨个查验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这考试是公平的。你们几个，跳得如此欢实，真的有刚刚那个学生体弱？”
几人顿时不说话了。来崇文书院考试的大部分都是成年男子，鲜少有如陶蓁蓁这般仅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再加上陶蓁蓁本就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换上男装，看起来自然要比别的同龄男孩儿瘦弱许多。
刚才院长那般做法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异议。这四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解开衣服查验连他们这些成年男子都觉得冷，更何况是那么个瘦小的孩子？院长如此做法，不但没有令他们感到不公，反而深觉崇文书院的暖意。
公羊翕见他们不说话，继续道：“老夫再给你们几人一次机会。若无夹带，便老老实实排队。不然现在就离开这里，老夫也不记你们夹带之罪。还有队伍中，凡有夹带者，不然现在离开，权作弃考。如若不然，一经查出，终身不得入朝！”
果然，公羊翕话音落下没多久，那几人相互看了看，低下头灰溜溜地跑开了。正在排队的人里面也有几个低下头，架着尾巴离开的。
公羊翕看着剩下这些还在排队的人，大声说道：“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如他们这般，投机取巧，自欺欺人者，一旦入朝，将是我龙唐大患！若你们当中还有侥幸之人，刚才便是最后的机会。现在若还有人被查出夹带，老夫定然会说到做到！将名字记录在册，呈报吏部，终身不得录用！”
南嘉懿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在心里直竖大拇指。听说这位公羊院长以前也是一个大官，怎么会跑来这里教书呢？她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二哥，把公羊院长调回去。朝廷里有这样的官员，一定能为父皇分忧！
很快，就轮到了检查南嘉懿。南嘉懿恰好也排在了公羊翕的队伍里。公羊翕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来眼前这个学子是个姑娘，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今年怎么这么多女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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