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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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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蓁蓁被赵尚书府兄弟二人推推搡搡地带进了包房,没等一会儿,好酒好菜接连不断地送进房间,很快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二公子,咱们只有三个人,这也……有些铺张了。”陶蓁蓁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由得说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她这样平白着吃人家一顿,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赵景明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心中暗骂一句土包子,可是脸上却是笑得开心:“这算什么铺张?你是没见过宫里那宫宴。每个人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垂涎欲滴。可是呢,宫宴上谁敢随意动筷?很多桌子上的菜,等到宫宴结束了还都没动过呢!”

    “啊?”陶蓁蓁第一次听说宫里的宫宴是这样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可真是浪费啊!你们可不知道,就在这帝都之内,天子脚下,还有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呢!这可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陶蓁蓁这话一出,赵景明脸色立刻有些难看了。赵景清见哥哥生气,于是连忙打着圆场:“小兄弟,来来来,咱们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先喝一杯,喝一杯!”

    “我……我不会喝酒……”陶蓁蓁瞪着大眼睛看着赵景清,“要不我以茶代酒?”

    赵景清年岁比陶蓁蓁大不了多少,一听这话,惊得大呼一声:“你说什么?你不会喝酒?”

    陶蓁蓁点头:“是啊!我从来没喝过酒。就是今年年节时,我姐姐让我饮了一杯甜酒。怎么,很奇怪吗?我们贫苦人家,连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酒喝?”

    赵景明眼珠一动,把酒杯塞到陶蓁蓁手里:“那今天更得好好喝两杯了!这酒啊!可是个好东西!不信你尝尝看。”

    “这……”陶蓁蓁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手里的酒杯,“二公子,我是真的不会喝!要不……要不我喝甜酒?我喝甜酒陪你们。”

    “甜酒?”赵景清撇撇嘴,“那是娘们儿才喝的东西。小兄弟,听哥哥们一句劝,这酒啊就是粮,它越喝就越年轻啊!”

    陶蓁蓁没有办法,被他们连个连哄带骗,半推半就地就干了一杯酒。

    “辣!好辣!”陶蓁蓁第一次喝酒,被呛得眼泪汪汪的,只觉得从嗓子到肚腑被酒烧得火辣辣的疼。

    她赶紧端起旁边的一个杯子,想要喝一口水压一压这火烧火燎的感觉,却不料一大口下肚,竟然还是一杯白酒!

    陶蓁蓁受不了这味道,哇的一下把嘴里剩下的半口白酒吐到地上,一张小脸被呛得通红,泪眼汪汪的喘着粗气。

    她这番窘态看得赵景明和赵景清哈哈大笑,连连拍手叫好。只不过赵景清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陶溱的举止做派那么像一个姑娘家?他第一次喝酒也是这般年纪,并没有如此夸张啊!反倒是家中那些姐妹们,偷喝酒时便是这样一番姿态。真是奇怪。

    这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三人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就已经纷纷露出醉态。等到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三人皆是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往书院走去。

    走到半路,赵景清突然甩开他俩的手:“不行了,我要出恭!”

    赵景明醉眼斜睨着他:“快去快去!就你事儿多!”

    陶蓁蓁听了这话,也感觉自己小腹饱胀,急需去解决一下,于是追上赵景清:“等我!我也去!”

    赵景清一扭手,抓住陶蓁蓁来到一处草木丛生的隐蔽地方,掏出家伙就开始开闸放水。陶蓁蓁喝的大醉,离了赵景清,一段距离,一头扎进草木丛中开始解决问题。

    赵景清放完水,觉得清醒一些,四下看不到陶蓁蓁的人影,就走了几步找她。看到一旁的草木中有动静,他走了过去。刚想张口叫陶蓁蓁,却发现她居然是蹲着解决问题!

    赵景清愣了一下,旋即他就看见陶蓁蓁站起身来提裤子。妈呀!赵景清在心里大叫一声,酒意瞬间消散!陶溱……陶溱没有鸟!他……不对!她竟然是个女人!
………………………………

第81章 赵景夔

    赵景清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再仔细看看陶溱是男是女。不过就是他揉眼睛这功夫,陶蓁蓁已经提好裤子出来了。

    “三公子,你在这里干嘛?”陶蓁蓁歪着脑袋,呵呵笑着,显然是酒还没有醒。

    赵景清回过神儿来,怪异地看了陶蓁蓁一眼:“没……没什么。看你喝的不少,赶紧回去歇息吧!”

    陶蓁蓁咧嘴笑了笑,刚要往前走,却觉得眼前一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赵景清连忙伸手扶住了陶蓁蓁,却觉得她胳膊上的肉软绵绵的,一丝劲道也无。就算是再瘦弱,哪个男儿的手臂会像陶溱这样?赵景清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眼花,这陶溱就是个姑娘家!

    三人一路相互搀扶回到了崇文书院,本想着从后门溜进去,谁曾想,刚刚进了书院,就发现院长公羊翕正一脸怒意地看着他们:“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老夫站住!”

    三人齐齐抖了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尤其是陶蓁蓁,被公羊院长这么一吓,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想想自己今天晚上竟然会喝得酩酊大醉,就觉得万分对不起花如雪。姐姐和哥哥为了让她来念书,起早贪黑地干活,诚勇哥还为此丢了性命,她……她怎么能这样?想着想着,陶蓁蓁竟然落下泪来。

    “陶溱,你可知错了?”公羊翕看到了陶蓁蓁脸上的泪水,于是问了一句。

    陶蓁蓁连忙点头:“院长,陶溱知错了!请院长责罚!”

    公羊翕看着她那个样子,摇了摇头:“你呀!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陶蓁蓁连忙点头称是,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看着陶蓁蓁一边抹眼泪一边离开的背影,赵景明不干了:“院长,凭啥他能走,我们就不能走啊?我们也知道错了啊!”

    公羊翕看着他,冷哼一声:“你们也知道错了?赵二公子,赵三公子,您二位这是第几次被逮到了?”

    赵景明和赵景清对视一眼,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院长说的没有错,他俩确实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逮到了。

    公羊翕摇了摇头,指了指他们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俩!明日老夫会请赵尚书来一趟。老夫是管不了你俩了!老夫管不了,自有能管了的人!”

    “院长!”赵景明一听慌了神儿,赶紧叫道。可惜公羊翕根本不听,径自离开了,留下赵家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哥……这怎生可好?父亲……父亲若真是来了……”赵景清吓得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景明平时是他二人中拿主意的那个,可是这种时候也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知道问我,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吗?”赵景清急得一头是汗,冲着赵景明大喊大叫。

    赵景明一脸的委屈:“我要是能想出来我还问你?那你想不出办法来,我也想不出来呀!依我看,咱俩还是乖乖的等死得了。”

    “你……”赵景明被赵景清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恨恨地甩开手走了。赵景清跟在赵景明的身后,嘟囔着嘴,闷闷不乐。

    次日,陶蓁蓁一大早就睁开了眼,却只觉得宿醉未醒,头痛欲裂,怎么也爬不起来。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小腹处如同刀绞一般,疼痛难忍,身下还**的。

    陶蓁蓁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便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伸手一摸,竟然一手的血。

    “啊!”陶蓁蓁惊叫一声,不由得悲从中来,自己就是去喝了一次酒,竟然就要死了吗?以前总听说有人喝酒把自己喝死了,她本以为是个玩笑话,目的不过是要劝诫那些嗜酒如命的人少饮为妙。可是没曾想,她自己今日竟然真的要死了!她还没有好好报答姐姐和哥哥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怎么可以?想着想着,陶蓁蓁就呜呜哭了起来。

    公羊翕知道这丫头昨夜喝多了,晨起必定头疼欲裂,一大早就端了清粥小菜来看她。可是还没进屋呢,就听见这丫头哭的凄凄惨惨,悲悲切切,不由得心下大惊,赶紧冲了进去。

    “陶溱,为何如此悲伤?”

    陶蓁蓁抬头,看着公羊翕,心里是又悔又恨:“院长……我错了!我不想死!我再也不喝酒了!您能救救我吗?”

    公羊翕听的一头雾水:“陶溱,你这是怎么了?谁要你死?”

    陶蓁蓁伸出沾了血迹的手,泪水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来:“院长……我一觉醒来,就……就流了许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院长……我不想死啊!”

    公羊翕一脸古怪,过了好半天才说:“傻孩子,你死不了的,放心吧!这样,你今日就不要去上课了,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老夫派人把你姐姐接来照顾你。”说完,公羊翕一脸古怪地离开了。陶蓁蓁不明白院长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说能见到姐姐,心里自然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

    “院长大人,舍弟顽劣,让您费心了。”一个沉稳俊朗的年轻公子站在公羊翕面前说道,“家严今日公务在身,无法抽身前来,还望您见谅。听说您素日喜爱饮茶,家严特意吩咐学生给您带了一盒上好的茶叶,权作给您赔罪。”说话这人,正是尚书府的嫡公子,赵景明和赵景清二人的大哥,赵景夔。

    公羊翕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大大小小十几个锦盒,心知这怎么可能只有一盒茶叶,但是他也没有说破:“赵尚书客气了,茶叶呢还是免了吧!大公子也并非不清楚老夫的为人,这茶叶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想来赵尚书也不会为难大公子。景明和景清是我崇文书院的学生,老夫自然会尽心管教。”

    诚如公羊翕所言,赵景夔自然知道他不收礼,因此也没有再多言语,告罪一声,便离去了。他今日很生气!必须要找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好好算算账!他们不成器不要紧,丢了尚书府的脸,那就是丢他赵景夔的脸!他绝对不允许这两个庶子来往他脸上抹黑!
………………………………

第82章 朝不保夕

    “大……大哥?”赵景清一见来人,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原本和他亲哥哥赵景明在戒堂里受过,等着赵尚书来训斥,可是没成想,等来的竟然是赵尚书府的嫡公子,他们的大哥,赵景夔。赵景清看着赵景夔如同冰霜般的脸,心里暗暗叫苦。他宁可来的是赵尚书,也不愿意见到这个煞神。

    “你来作甚?父亲呢?”赵景明和赵景夔的关系已经很恶劣了,他根本不愿意叫赵景夔一声大哥。他自认为自己每一点都比赵景夔强,不过就是因为他赵景夔是从正房大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嫡子,他只是个姨娘生的庶子。就因为这个,他处处都要被赵景夔压着一头。而他们的父亲呢?因为这个原因,在二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也多向着赵景夔。

    “你还有脸提父亲?”赵景夔板着一张阴沉沉的脸怒道,“看看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父亲的脸都快让你们丢光了!告诉你们,再有下次,直接滚出尚书府!别让我们也跟着你们受累。”

    赵景明听了这话,“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赵景夔就开始怒骂:“赵景夔,你算是哪颗葱?尚书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当家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要骂,也是父亲来骂,轮不到你张口!”

    赵景夔拨开他的手,冷哼:“你当父亲愿意来看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吗?实话告诉你,父亲说了,你俩若还敢再犯,他就再不认你俩这个儿子!滚回乡下庄子上种田去吧!”

    “你!”赵景明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盯着赵景夔,“赵景夔,你混蛋!”言罢,挥动拳头就要打上去。赵景清见势不好,赶紧一把拽住赵景明:“哥,哥你别冲动!”

    “打呀!有本事你今天就打上来!我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小命儿硬!”赵景夔一脸戏谑地看着赵景明,嘴里还不断地吐着挑衅之言。赵景明被气得血灌瞳仁,若非是赵景清一直在边上死命拦着,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大哥,大哥!”赵景清一边死死抱住赵景明,一边对赵景夔说道,“大哥我们知错了!请您转告父亲大人,定然不敢再犯。我哥他就是一时冲动,他没有恶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他计较了。”

    赵景夔见赵景清已经快拦不住赵景明了,也不愿再作停留。若是当真跟这个发了狂的疯子干上一架,着实是有损他们尚书府的名誉。反正赵景清已经服软了,他也没必要跟这两个庶子多费唇舌。于是,他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哼!你二人,好自为之吧!若真有下次,决不轻饶!”言罢他转身离开了。

    “赵景清!”赵景明对着赵景清怒目而视,“你怎么那么没骨气!拦着我作甚!若非是你拦着,看今日我不把那厮打得满地找牙!”

    赵景清一脸的苦笑:“哥,你也不想想。院长派人去请父亲,来的却是他。那不是正说明父亲已经有些厌弃咱们了吗?咱们若是当真跟他打起来,吃亏的还不是咱们?就算咱们不为别的,也得为姨娘考虑。哥,你当真想叫咱们亲娘一辈子姨娘吗?”

    赵景明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撒气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赵景清说的道理都是他平日里教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这赵景夔一大早的来这里耀武扬威,着实是可气!

    坐了一会儿,赵景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别来烦我。”

    “哥!哥你去哪?”赵景清追了两步,见追不上赵景明,也就闷闷不乐地坐回了屋里。他跟赵景明不同,他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对于能不能继承尚书府的家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总之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就只想老老实实地,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个亲,生个娃,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带着娘亲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感到了危机。赵尚书不来,本就是个危险的信号。要是脱离了尚书府,他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哥,那就连狗屁都不是!他该怎么办呢?想了半天,赵景清只觉得头脑里一团乱麻,抬脚就向外面走去,想要透透气。

    坐在荷花湖边,赵景清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湖里扔着石子,眉间仍是绕满了愁绪。宁斯年恰巧从这里路过,发现一向形影不离的赵家兄弟今日就只剩下赵景清一个人,而且这小子眉宇之间尽是惆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小子心性不坏,还没有顽劣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于是就上前说道:“三公子可是有什么难题吗?”

    赵景清抬头,看见来人是宁斯年,不由得赶紧起身:“宁……宁公子。”

    宁斯年看到他满眼的惊慌,温和地笑了笑:“叫我师兄就好。怎么?没跟二公子在一起?”

    赵景清虽然跟宁斯年没有什么交集,却也知道宁斯年向来不跟他们这种人深交,今日这宁家嫡子一反常态,居然这么温和地跟自己说话,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哥他出去了,我没跟他在一处。那个……他不让我跟着。”平日里他没什么主见,他哥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今天突然没跟他哥在一起,他也确实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跟宁斯年说什么。

    宁斯年忽然想起昨夜他们带着陶溱去喝酒,被院长逮到的事,心下了然,明白了赵景清是为什么愁容满面。

    “看你愁眉不展,可否是尚书大人责骂了?”宁斯年有心劝诫,便道,“三公子读书年头也不短了,明事理,知是非,才是读书人的作为。”

    “宁师兄说的是。”宁斯年这话又勾起了赵景清的心事,他不由叹口气道,“若是这次当真是家严亲来还自罢了,可偏偏来的是家中兄长。唉……宁师兄,不瞒您说,我现在是前途未卜,朝不保夕啊!”
………………………………

第83章 相见

    宁斯年也是出身大族,自然明白赵景清话中之意,不由得心下一凛,似乎理解了赵景清为何愁眉不展。

    他思虑片刻,正色:“既是如此,三公子如此长吁短叹也无用处,该早些谋划才是。”

    宁斯年知道,这些世家门阀的贵公子们看似光鲜,实则在家中如履薄冰。若是家中子嗣丰盈,放弃那么一两个顽劣不堪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些人从小娇生惯养,没了身后的家族,连能不能活都是一个问题。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宁家祖训的道理。

    赵景清难得被人如此关心,眼中神色愈发复杂:“宁师兄,不瞒您说,我就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是好。以前衣食无忧时,只想着一生安稳度日,全无上进之心。现在可能要被迫脱离家族……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大丈夫在世,何愁没有出路?”宁斯年道,“你身在崇文书院这天下读书人挣破脑袋都想挤进来的宝库,还要何种出路?你本是富家子,一切得来太过容易。你且去问问那些寒门,进来这崇文书院,花费了多少辛苦?你若真想安身立命,便需日夜苦读,早日考取个功名,入朝为官方是正道。”

    “宁师兄……你……你是说……我也可以考取功名?”赵景清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斯年,“我……我也可以自己成家立业?”

    宁斯年看着他,不由笑道:“堂堂七尺男儿,该当如是!你未曾努力过,怎晓得自己做不到?”

    “不是不是!”赵景清显然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连摆手,“以前在家中,兄弟姐妹都是依附家族而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这些事。以前,提起入朝为官,那都是要仰仗父亲的。”

    宁斯年听闻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便是门阀贵族与清流世家的区别。门阀贵族求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清流世家并不追求名利,所求乃是后辈子孙的立世为人。如赵尚书府这般,兴起的快,自然衰落的也快。所谓富不过三代,说的便是这样的家族。

    “好了。”宁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有了追求,那便要愈发努力奋进。你前些年荒废的时光太多了,更需加倍努力才是。”

    赵景清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宁斯年鞠了一躬:“多谢宁师兄!今日教诲,景清必定铭记五内,莫不敢忘!”

    宁斯年在民间教书多年,最喜看到的就是这般幡然醒悟的学子:“你能醒悟过来是你自己的造化,无需谢我。日后情形如何,那还需要靠你自己。”

    赵景清连连点头:“多谢宁师兄!”

    “日后你有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另外,陶溱师弟还是个孩子,昨日之事,切莫要再发生了。”宁斯年没忘嘱咐他,不要再拉陶溱出去喝酒作乐。

    赵景清眼神有些怪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拉着陶溱师弟去喝酒了!”说起陶溱,他又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一夜醒来,酒意消散,他反倒觉得昨日之事是他看花眼了。不行,得找个机会验证一下!这个陶溱,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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