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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日常回忆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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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浅羽扬不是放错重点，而是这样的情况下你要她说什么来缓解尴尬？横山夏实还在一边看着好么？难不成要她娇羞的说你好死相哦，真是想想都要醉了。
财前光完全不在意，收拾东西去了。忍足谦也在一边分析，“看来少侠的攻势是加强了。”
比赛结束后众人嘚瑟的打道回府，跟敌方擦肩而过时还被哼切呸了一番，输都输不起，也不必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前途可言了。浅羽扬被其中一个家伙瞪了一眼，暴脾气受不了这个就瞪了回去，对方再一次瞪回来，她再瞪回去，瞪来瞪去也没个结果，倒是眼睛挺累的，最后以对方的部长一个巴掌而终结。瞪他的那家伙不甘心地嘟囔，浅羽扬呵呵一乐，还没来得及嘲讽，财前光就看不下去她的白痴，提着她的后领将她带走了。
一直到出了球场才将她松开，浅羽扬对于这个姿势表示不满，“我是狗啊！”
“说起狗……”财前光垂目，气场瞬间有些失落，“翠翠生病了。”
“翠翠？”浅羽扬想什么玩意儿，回忆了一番才想起，“哦，谦也给你的那只鬣蜥啊？为什么说起狗会想到它啊喂！而且，不是应该找谦也更方便？”
“是替学姐养着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叙述，但声音有些委屈，“不是当时谦也前辈送给你，你不要我才替你养的么？所以当然应该告知你，名字都是你起的……”
浅羽扬觉得少年说的是事实，也无言反驳，“那么我该怎么拯救它？”
“我要带它去看病，你陪我一起。”少年倒是规划的好，连疑问词都没带上，浅羽扬说，“行啊，那顺便叫上谦也好了，他跟宠物医院比较熟。”
忍足谦也从前方悠悠的传来一句，“关我屁事。”
财前光耸肩，一副你看吧不是我不让他去而是别人不愿意的模样。浅羽扬决定秋后再找忍足谦也算账，跟着继续找理由推脱，“下周末我没空，要补习。”
少年不吃她这一套，“那就今天好了，今天你补习班都请假了，就不要浪费了吧。”
由于比赛是上午，网球部接下来又没有任何部活，所以剩余半天时间，足够他们带翠翠去看医生了。少年找的空子可真好，浅羽扬想，不知不觉就跟着财前光回了家。在大门口的时候她遇见前来开门的财前母亲，跟少年一样的黑发，盘在了脑后，气质温婉，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脸型，一样的尖细好看。肤色大抵也是遗传，很白，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在看到浅羽扬的一瞬间也没有露出半分惊讶，只是温柔地笑着迎她进去。
“不了……”浅羽扬摆摆手，然后礼貌地朝财前母亲弯腰，“一会儿马上就要走的。”
财前光的母亲倒也没有继续邀请，只是问他儿子，“是要带翠翠去看病？”
财前光恩了一声，把球袋交给他母亲，“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它笼子拿下来吧。”
财前光的母亲转身上楼，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纸袋。她将它和笼子同时递给自家儿子，嘱咐他说，“早上买的点心，拿给你学姐吃吧。”
浅羽扬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也没来得及细想，赶紧笑着说了声谢谢。财前光折回来，把点心交给她，笼子则自己提在手里。浅羽扬这会儿才想明白哪里奇怪，照理来说她和他家人是头一回碰面，而他母亲却表现的像是对她已经很熟悉了，甚至知道她是他的学姐。
一时之间，有种说不来上来的奇怪感觉。
财前光像是会心电感应，看了眼笼子里的翠翠同她道，“他们一直知道你。”说完将目光贴向她，似乎在期待她能因为自己这话给出一些反应。浅羽扬预料外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和少年对看了几秒就点点头开始朝前走动。财前光跟上她的步伐，然后一路并肩，坚持相对无言，翠翠显然是三个活物里最乐的悠闲的那只，快乐的在笼中上蹿下跳。
快走到宠物医院的时候浅羽扬停下了脚步，问少年说，“翠翠到底哪里不舒服？”尽管没有挑明，言语之间流淌出来的怀疑却被财前光抓住。他不解释，只将笼子搁置在地上，复小心地取出翠翠抓在手心里。“抓子部分有些发炎，最近胃口也不是很好。”举起翠翠贴近她的脸示意她看。浅羽扬将脸凑过去，目光定格在翠翠的爪子部分观察。
然而还没等她看出个所以然来……
财前光却忽然将翠翠拿开。
跟着在她的唇上迅速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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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Chapter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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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步入平静的步调，浅羽扬开始准备他的期中考试，等等你问她为何不提及上一次的那个吻，实际上在那之后她跟财前光掀起了一场撕逼大战，其内容为我不理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网球部集体陪两个人冷战，最痛苦的莫过于卡在两人之间的横山夏实以及忍足谦也。前者不知该用何种心态来面对这对于自己来说略显悲哀的事情，却必须天天与财前见面。后者则是苦于无法同时劝慰两人但又本着专注八婆三十年的心态非要让两人和好。
于是情况就演变成了浅羽扬申请退部（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财前光则为此每日闷头练习谁也不搭理，用着一张冰窖脸冻得众人不敢靠近他三米的范围内。
时光齿轮朝回拨动一些。
那天浅羽扬在被少年亲完后大约花了半分钟来看着少年的脸，像是要分辨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认得的学弟。然后大约是发现自己被戏弄了，浅羽扬用了打架时才用的蛮狠力道推开他，冷淡地问他说，“好玩么？”
第一次用了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财前光，浅羽扬说完后自己都不敢再去与他对视，侧过身去尽可能的忘记方才从他眼底看到的伤。
日光悠悠，晒的人发冷。
少年跌跌撞撞地退出去后忽然开始笑，在某个点上又猛地收住。
他表示说自己从来没有玩弄什么，从一开始他所有的感情她都看的到，也感觉得到，不加掩饰，纯白透明的一如净水。若现在这种时刻还认为他对她的爱意是玩弄，他可以放弃她所谓的玩弄，还她一个没有他存在左右的清净世界。
说最后几个字时少年几乎咬牙，再也见不到平日那种处变不惊。几秒后他打开翠翠的笼子将他放进去，在浅羽扬以为将要结这场争执时，猛的拽住她的胳膊就朝身后的建筑墙壁撞。浅羽扬被冲击力带的七荤八素，闭眼之间就感觉到少年压过来的重量。手掌贴在她的后背处，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手贴上他的耳垂。
少年本就不是能言会道的人，当下更是没办法对于自己又一次的莽撞做出过多解释，只是说，“没有戏弄你，真的没有。”
浅羽扬触碰到那枚她送的耳钉，冰冰凉凉的，而少年的身体却是热的，真实存在着的热，纵然体温低于常人，仍旧是热的。只是她的心底不知为何悲哀起来，一种在她的常理之中，无法描述的悲哀。喜欢自己并不是好事，浅羽扬深觉少年不必如此执着，自己也配不上他这样的执着，总嘻嘻哈哈的面对，戏弄别人的人是自己。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讨厌让她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讨厌的财前的执着。
“刚才的话，你不要当真……”
大约是见她没有反应，少年低声道，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流入心口，激起浅羽扬泪腺。横滨后阔别已久眼泪，浅羽扬自己都没有想到。那种忍也忍不住的酸胀敢，她拼命地压下，压下，却仍旧滚落出来一两滴。为了不被少年发现，她将眼睛埋在他的肩膀，再抬起时，目光恢复了那种坚定。
“我要回去了，放开我吧。”她道，少年不动，手臂的力道倒是又加重了几分。浅羽扬挣扎着将他又一次推开，“我当真了！我都听进去了！”
财前光像是害怕失去玩具的小孩般抓住她的手，眼神飘忽。
浅羽扬侧脸问他，“这样多好？是不是？”
财前光没有回答，忽然松开了手，自嘲的扬起嘴角的弧线，“是啊。”
那天之后两人在学校见面再也没有说话，没几天浅羽扬就递交了退步申请书。白石当下极度吃惊，但又觉得她的理由是情理之内。他握着那页纸不知该如何挽留，见财前光的状态也不佳，于是便猜测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去征询财前光的意见，只是道，“扬，有时候有些事情看似没有意义，它们却实在是必不可少。不过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
横山夏实在听闻此事后到了三年级的教室找她，惹来许多的闲谈。浅羽扬觉得这个女孩要承认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无心伤害她，但自己的存在却又时时的在伤害，她能做到不敌视自己，已经很伟大，浅羽扬甚至有的时候希望她和之前那个暗恋忍足谦也的女生一样，找找她的麻烦，跟她说一些泄愤的话。而她总委曲求全，她某些方面和财前光是那么相似。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退部只是因为学业压力。接下去每周都有比赛，我的补习班不可能一直请假，你也知道若不去比赛为他们加油，我更加没有存在的理由了，这样挂个名字，没有意义啊。夏实在当经理方面，比我厉害的多，我无法帮助你什么。”
浅羽扬跟横山这么说，对方没有任何的话可以劝了。
“谢谢你学姐，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的。”横山道，苦笑起来，“经理的事情背后，帮我搞定过很多闲言蜚语吧？你的脾气听见了一定回去管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网球部的前辈们，我，都当你不在乎。我知道你很在乎的。”
“也没有很多。”浅羽扬摸摸女生的头发，“何况我答应了你的爷爷在学校一定要关照你，这些本来就是应该，撇开那个不谈，你是我的朋友，赴汤蹈火也是小事。”
横山夏实说，“学姐有时候真的很帅气，不单单是外貌上……大概学姐不太明白小女生们为什么崇拜你吧……学姐是一个非常有安全感，可以百分百信赖的人。哪怕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可能是你习惯了这样的乐于助人，时间久了，就会散发出相同气场，让人还没有靠近，就能感到温暖。”
浅羽扬笑了，贴近女生的脸挑眉问，“啊啊~夏实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横山被她忽然的接近弄得尴尬，狂摇头说不是不是。浅羽扬得逞似的大笑，笑完搂着她脖子大吼一声，“夏实真是太——————可爱了！！！”
“学姐！！”横山去拽她的衣服，浅羽扬却完全没在意，迎着周围人的目光，又吼，“妈呀真是太喜欢你了，太喜欢了！怎么那么可爱！！”
周围人被她弄得停住了交流声，横山却忽然明白了浅羽扬的用意，于是感激的笑了。总是这样的。用自己的方式痛击那些说难听话的人。横山想，若是自己有一天能从他们这三角的感情中跳脱出来，她该祝福财前光可以拥有她。这是值得去爱的人。只是现在的她，仍旧用着让自己难堪的自私。她无法放手。
然后时间晃过了期中考，公布成绩的那天浅羽扬去了放榜名单上查看，不出预料前三名里看到了白石藏之介的名字，再往下看，二十名内可以找到千岁千里，三四十名里能够找到忍足谦也。会运动又会念书的男生在哪个学校都是受欢迎的，何况他们还长的好看。浅羽扬抱着手臂一个个看的时候就听见旁边妹子们压抑着的兴奋，有些甚至不加掩饰地尖叫着白石前辈好帅好帅。然后她就感觉到来自身旁学妹的目光，于是迎回去，在学妹被身旁另一个妹子拽了拽袖子示意赶紧说啊后，听见妹子软软的语调对她道，“学姐，恭喜你呢……”
“哈？”浅羽扬一头雾水。
学妹指指榜单的五十名至一百名处的另一张榜，往下扫，在五十四的位置上赫然印着她的大名。浅羽扬又是一声哈，自己都怀疑眼睛出了问题。四天宝寺三年级一共十个班级三百六十七名学生，一般学校只公布前一百名。考入五十名算是成绩不错的了。浅羽扬平时永远都掉在一半之后，算中下水准，于是压根不会去思考自己的名字能够上榜这件事。
“啊！看来贵的不是没有理由啊……”浅羽扬抓抓脖子，跟妹子笑道，“谢谢。”
妹子很娇羞，然后拉着她的朋友跑了，浅羽扬的视线顺着她们跑远的身影看出去，不觉之间，落在了与她们反方向下楼的男生身上。浅羽扬一愣，赶紧转移视线要走，少年却走了过来，然后径直擦过她，从她身旁走了过去，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
浅羽扬撇了撇嘴，低下头去笑。
其实这样多好，对啊，这是自己说的，是挺好的，好的她开始感觉别扭。
浅羽扬在榜单前站了很久，跟着飞速转过身跑回教室，看见久夜奈美，猛地从后面一把抱住正在吃便当的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扭着身体道，“奈美~~我考了五十四名哦~~我们晚上去庆祝吧~~~”
久夜奈美被她吓的快吸到天花板上去了，一口肉卡在喉咙里呛了好半天，“你那个波浪线是怎么回事啊！卧槽嘴别靠过来好恶心嗷嗷嗷嗷嗷！！！”
晚上唱歌的时候浅羽扬听见有关于爱情的悲伤歌曲总觉得心在往下沉，以往她都是从来不会通过歌词联想自己的，现在怎么那么矫情……她起初不知久夜奈美唱了一首什么歌，歌词有一句大概是，“あのひのキミというそんざいがこのからだをしめつける
自己是白痴吗？
她这么想着时，久夜奈美的歌曲结束，画面切换上她点的情歌。
特别特别出名的一首情歌Frist love，她点来应应景。豪迈地抢过话筒，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音乐的海洋里。她唱出第一句的歌词，一片重物倒地声，浅羽扬不搭理继续唱，跟着只听妹子们用压过音响的声音尖叫，“让我死！！！”久夜奈美更是亢奋地吼，“要么别唱要么杀了我！！！！！”浅羽扬回头看着几个人从沙发底下伸出来求救的手臂，呵呵一乐。
继续唱。
浅羽扬是音痴的事情基本上跟她K过歌的人都知道。久夜奈美和另外两个妹子不幸第一回，纵然平时的音乐课听过她那像是念歌词一样的唱法，但通过音响扩散出来的，真心惊悚几百倍，歌词都该第二句了，她还在第一句末尾晃悠，宇多田光听见绝对气的会吐血三升倒地不起的。也亏得音乐细胞如此发达的财前少年能喜欢她。应该让他听听来掐灭一些好感。
浅羽扬却说，“我觉得我唱的挺好的。”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啊，我觉得你们嫉妒我。”
久夜奈美扶额，“所以说音痴真的不觉得自己是音痴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浅羽扬说，“反正我觉得我唱的不错，至少今天是。”
久夜奈美狂翻白眼，自此以后发誓不跟她去K歌了。
五月底的时候四天宝寺迎来每年的运动运。作为运动细胞发达的浅羽扬自然不会被老师放过，除去两人三脚借物赛跑等比较不需要爆发力和耐力的项目，其余都自说自话给浅羽扬插上了名额。浅羽扬苦逼的紧，一千米后还要紧接着五十米冲刺以及接力赛，就差没给她标枪让她去投了。当然如果有这个项目的话她相信老师铁定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练习了进一个礼拜后，终于到了运动赛当天，太阳偏偏尤为毒辣，晒的人都快干了，只听同班女生的抱怨。浅羽扬在一旁压腿做热身运动，忍足谦也从他们班级跑过来嘲笑她一番，“呀咧呀咧，女汉子今年又稳拿第一哈？往年我们班女生看到你都不敢报名。”
“不闭嘴就打死你！”浅羽扬威胁。
“行了，跟你开玩笑。”忍足谦也拍拍她的背，“加油啊！哥们！”
浅羽扬抓起一边女生手里的扇子作势要打，忍足谦也赶紧溜。同班女生笑道，“你们感情真是好。”说完拿回自己的扇子道，“加油！学长！”
长你妹啊！浅羽扬听的乳腺都要堵塞了，简直要去痛定思痛感悟人生。你们这是对一个可以为班级争光的美少女（……）的态度吗？正想着，一边老师就让她准备上场了。
浅羽扬豪迈的做了最后一个扩胸运动，走入跑道。
场地另一边跨栏跑是二年级的在准备比赛，浅羽扬看了一眼，发现选手里有熟悉的身影，于是注意力被带了过去。直到枪声响起，她才慢一拍地反映过来，眼看着对手已经冲出去一段距离了。浅羽扬大喊不妙，赶紧撒丫子狂追，然后不知道是她实在太爷们还是对方太弱，轻松的超过了她们。
忍足谦也在一旁看的叹息，“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爷们的……又得摧残多少花朵们的心，我的人气都要被盖过去了。”
正臭美着，就听见另一边传来一片惊呼，忍足谦也朝声音来源看去，立刻吓的瞳孔紧缩，招呼没打就离开自己的班级跑了出去。
还在比赛的浅羽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很多嘈杂的声音，起初以为是呐喊助威，后来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加油声渐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叫财前光名字的声音。她扭头朝身后看，跟着看见一个黑发少年捂着手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浅羽扬心下立刻一紧，脸色都吓的有些白。跟着她也不顾是不是在比赛，唰的一下掉头折回去。
她的行为惹来了老师的不满，大叫，“浅羽同学你在干什么！还在比赛中！”
浅羽扬背对老师举起手道，“我弃权！”脚步连一个停顿都没有。
跑到事发地的时候忍足谦也刚好在试图架起财前光，浅羽扬注意到他手关节处一片通红，脚也不知是不是扭到了，忍足谦也扶了好几次愣是无法站起来。她拨开人群钻进去，横山夏实在一边询问情况，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浅羽扬蹲在他身边看了看他的膝盖和腿，用手指握住脚踝按下去，财前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嘶~”浅羽扬当下就觉得糟了。
早些年踢球，她对这种伤的情况都比较有经验，她说，“脚肯定是扭伤，痛的厉害吗？”
她问少年，财前光不回答，浅羽扬也不管这么多，赶紧抓过少年的手臂挂到自己的脖子上，又同忍足谦也道，“一二三，一起扶起来。”
忍足谦也点头表了解，财前光终于舍得将视线落到她脸上。
“看什么？！一脸委屈的……”浅羽扬挑眉，“难不成还要我公主抱你啊？”
………………………………
74 Chapter 74
没有预料之外的答案，少年的伤势一如浅羽扬估计的那样是扭伤，手臂处倒无大碍，只是那相比之前略微红肿起来的脚踝却被下了之后都不能剧烈运动的死命令。保健老师诉说的时候一脸遗憾，仿佛知道他是网球部不可或缺的成员，言辞之间小心又谨慎，唯恐触及到在场相关人员的情绪。只是她纵然再过小心，仍旧不可避免地迎来忍足谦也的叹息，他将斗志昂扬的神态瞬间切换成了错愕，眸中的遗憾落在财前光的脚裸之上，粘稠的少年也跟着沉默。
尽管他本就一言未发。
浅羽扬问，“大约需要静养多久？”
保健老师说，“也不用很久，只是保养的不好怕要留下后遗症，所以还是让它完全康复了之后再考虑其他问题吧。”并不肯给出明确的答案，老师将担责任的问题抛给了医院，“总之还是希望你能去医院看一看，毕竟我这里也只能应急一下，还是听听医生的建议比较好。”
医务室的窗台上列着一排盆栽，有许多财前光说不上名字的花朵，颜色大多娇嫩，在微风之下轻轻地摇摆。老师在说这些话时他就一直看着它们，自己也不知神识游到了何处，只觉眼前的画面分明聚焦着却又逐渐模糊，而浅羽扬的声音正在被无限倍的延缓拉长，一字一句都是听清晰却记不住。每次缓过神来时，便重复问自己，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态度在旁人看来是另一种难受的体现。少年习惯了不动声色，自然在浅羽扬以及忍足谦也眼里，他许许多多负面情绪并不会浮现于表面，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于是两人均为他感到担忧。大家都心知肚明，眼下这种情况怕是全国大赛之前都无法出场，别说比赛，即便平日网球部的练习恐也要缺席。浅羽扬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将自己搞到受伤，心里焦急，想想就有些恼火，问他，“你到底怎么会摔的？”
财前光不回答，仍旧看着盆栽，侧脸融化在光线里头，鼻梁以及下巴晕染出最亮的高光来。他是如此贴合这样的场景，叫人心都跟着安静了。浅羽扬的脾气被这样的一幕带走，在对他眨了两次的眼后，最终放弃同他产生交流。想来自己放出去的狠话，没有道理自己再去责怪于他的无视。她跟忍足谦也说，“好好看着他，给他父母打个电话来领人直接去医院，我回班级了，刚才逃了比赛，班主任现在一定在臭骂我。”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说怎么一直发烫呢。”
财前光因为她的动作看了过来，盯着她摸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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