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日常回忆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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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说完就被财前光吻住了，跟之前那种蜻蜓点水的都不一样，这回大约是有她的主动在，少年吻的很深。浅羽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是有人在她脑壳里蹦迪。也许真的是醉了，各种意义上的醉了。

　　　　于是浅羽扬在那之后，选择回吻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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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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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前一夜最后的状况，只知道醒来时睡在陌生的房间里并且脑袋快碎掉了。

　　　　浅羽扬双手托着脑门满脸憔悴，两个黑眼圈携带者空洞茫然的双眸，头发乱七八糟，衣服皱巴巴的团在身上，领口似乎为了给她的可笑加上冲击力歪在一边露出了她的大半个肩膀。她觉得自己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不好到都开始祈求老天爷来帮助她挺过去，因为她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想了，有什么方法是可以让宿醉的人瞬间就不难过呢？

　　　　卡密萨马啊求求你绕过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未成年喝酒是犯法我知道所以我宁可被枪毙了宁可！！

　　　　浅羽扬捂着嘴压下一波波的恶心，连带思维能力都变得迟缓，只能够专注在如何压下呕吐欲望这件事上。房内有些昏暗，被拉紧的窗帘外微微透出一些那只属于清晨才有的浅光线。但这点光起不了任何作用，仍是什么都看不清的。浅羽扬就这么坐着好久不动，然后不知发的什么神经，突然重新倒回床上捞过被子蒙住自己。

　　　　她难受地在被窝里哼哼，手臂触碰到身旁软软的抱枕，于是想也没想就抱住，下巴还贴上去蹭了好几下。抱枕伸出手来顺了顺她的后背，问她，“是不是很难受？”她先是委屈地哼唧一声，方觉得哪里不对，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尽管看不清晰，但抱枕的轮廓和声音还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浅羽扬吓的魂飞魄散，就整个人都定格不动了，身体表面嘎巴嘎巴的结起一层水泥，石化在床上。

　　　　抱枕凑过来问，“怎么了，要是难受的话去厕所吐了吧。”

　　　　浅羽扬的水泥表面又哗啦炸开，惊悚地打掉抱枕的手大喊一句，“卧槽怎么回事！！”

　　　　她的情绪太激动，刚才努力克制的难受一下翻涌上来，还没等抱枕回答，她就捂着嘴连滚带爬的下地直奔厕所。

　　　　昨夜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全是酸水，灼烧着她的食道，弄的浅羽扬只想一头撞死。吐完后她背过身靠着马桶，看见跟过来的抱枕君，双眸凌厉地朝他扫射。抱枕君都快被她的目光看到千疮百孔了，只得红着脸无奈解释，“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

　　　　浅羽扬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所以她纠结的问题其实不在这里，而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本就够可怕的了，还是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发生的。若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八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冷静下来努力搜寻记忆，发现昨夜的事情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她是来为白石送行的，然后呢……然后喝了酒……再就是醒来之后的事情。

　　　　过程整个被剪切掉了。

　　　　浅羽扬回忆的空隙中抱枕君财前光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漱口，跟她解释说这个地方他们定了包夜，所以可以用到今天中午。她还能再休息一会儿。浅羽扬眯眼打量他，小脸儿微微发红，目光闪烁不定，估计还在害羞。既然什么都没发生，害羞个什么劲？

　　　　浅羽扬没想明白，财前光移开视线替她拉好衣服领口。浅羽扬这才注意方才自己一直是春光乍泄状态的，于是脸也跟着烧了。

　　　　财前光整理好她的衣服后视线回归，看着她道，“昨天你强吻了我。”

　　　　浅羽扬一口水没含住整个喷了出去，财前光又道，“你不准备负责任？”

　　　　浅羽扬心说不得了了，我酒后兽性大发了？卧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饥渴，等等不对，重点是少年的话是真是假？她又努力的去回忆，然后似乎是想起来那么一些些，

　　　　“你在阳台上亲了我，然后醉的不省人事。我把你扶过来休息，然后被前辈他们放了鸽子，等我陪到你睡着后，他们都已经走光了，只发来一封邮件说要我照顾好你。因为你醉的太厉害，回家肯定会被骂死，所以让我暂时先不要送你回家，陪你到第二天酒醒了。”

　　　　财前光平淡的叙述，又以一种教授似的口吻道，“喝酒之后……人通常都会做一些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想说却不敢说的话。”说着低下脑袋贴近她的脸，“所以你是不是……”

　　　　“不是！”浅羽扬打断他，推开他的脸有些气急，“我喝酒之后跟别人不一样行么？反正……反正昨天的事情算我对不起你……你要负责的话……我可以给你郑重的道歉……但是我并没有再允诺肯定什么……”

　　　　财前光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非常难过的告诉她说，“你不可以这样自私。”

　　　　浅羽扬被她看的心里也痛起来，可能是酒醉之后容易情绪化，她放下杯子揉揉自己的脑袋，什么都没说。

　　　　财前光看出她的心思，告诉她，“你这样不会帮到她，只会让我嫌恶她的存在。”

　　　　浅羽扬突然愤怒起来，“难道我不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夏时？”

　　　　“不然？”

　　　　她无力地垂眸，“我觉得维持原来的关系，大家嬉笑打闹挺开心的，没必要把关系弄复杂了，而且快高考了，我真的是在努力准备考大学的事情，这种时候不适合考虑这个。”

　　　　“所以要我等。”财前光的语气很肯定，并且带着那也完全没问题的信誓旦旦。浅羽扬最怕这个于是赶紧摇头，她一直觉得平白无故让人等待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人家凭什么为你而耽误呢？等一场并不确定的回应……至少在她的范围之内，她是极度不喜欢这种情况发生的。当然她忘记了少年等她多久，喜欢了她多久。

　　　　“没关系，你可以坚持你的坚持，但你管不到我的。”财前光站起来，顺带着带起坐在地上的浅羽扬，告诉她说，“我等你高考完。”

　　　　少年的自说自话让浅羽扬压力非常大，却也觉得有些温暖。她仍旧不表态，之后休息了一会儿，问工作人员要了一点药吃下，然后和财前光一起在门口的店里吃了午餐。下午回家时候她并没有恢复的很好，惨白的脸色让忧加和妈妈问了好一会儿，后来妹妹跟她心有灵犀，大约猜到她干了什么，便同她一起想理由掩盖过去。浅羽扬回房后便闷头大睡，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动弹，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时分才醒过来，头不那么痛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日落时分的光晒在她的被窝上，这总是让人能联想起些有的没的。

　　　　浅羽扬想自己最近怎么总是要陷入文绉绉的情绪里头，然后忽然回想起自己大概是做梦了，零零碎碎的，画面也拼凑不起一个完全的故事，只是记得她在小时候的那家一直光顾的杂货铺门口玩抽奖，财前光看起来大约五六岁，想吃冰棍却没钱，于是她送了他一只棒冰，草莓味的。财前光说我想要抹茶的。跟着记忆一个跳跃，场景换了不同的地方，醒来之前她对着他说你别吃草莓的，我给你准备好了抹茶，财前光却说我要草莓的。浅羽扬急的要死，只能看着手里的深绿色雪糕一点点的融化。

　　　　完全不知所云的梦，草莓的抹茶的又有什么关系，都好吃她都喜欢。

　　　　两周之后网球部去了之前集训的地方继续他们全国大赛之前最后的准备，只是领队的白石已飞往英国。他临行那日谁也没有送，走的悄无声息，具体的时间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只是在上飞机之前才给他们所有人发了邮件道别。浅羽扬那会儿正坐在图书管里，收到邮件后便再也没有心思用功，收拾好东西约了栗林遥一起去散心。

　　　　栗林遥仍旧跟着之前的补习班继续上暑期辅导，浅羽扬在楼下等她，见她翘课出来一张慌张而又兴奋的脸，笑着递给她一盒雪糕。她自己正吃着浅蓝色透明的冰棍，比起甜腻的雪糕她更偏爱清爽一些的。

　　　　雪糕有些化开，不过栗林遥还是吃的很开心，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浅羽扬哎了一声，“唔，不知道啊，只是觉得女孩子大概都喜欢吧。”

　　　　栗林遥笑笑没说话，于是两人就并肩走，走着走着栗林遥忽然问她，“谦也他们去集训了吧？你怎么没跟着去？”

　　　　“我干嘛要去？现在又不是经理了，有夏时和光在，没问题的。”

　　　　栗林遥含着雪糕道，“唔，那么至少要去看全国大赛吧？我听说这次是在关中的名古屋这边举行的，顺便还能玩一圈。”

　　　　浅羽扬想了想回答，“没什么太大意思，反正我对他们有信心，至少四强赛之前是不会有问题的。”

　　　　“之后呢？往年你基本都会去看，虽然你每次都看了五分钟就溜了……还带着我一起溜。”

　　　　浅羽扬听着就笑了，没来得说话，栗林遥把手里吃一半的草莓味雪糕挖了一块递给她，问她说，“要不要尝尝？”

　　　　浅羽扬想也没想一口含住勺子，等它在嘴里融化了，才支吾一声，“好甜。”说完接着刚才的话题，“因为真的很没意思啊，我又看不明白，而且每次都是室外，真是热的人想死。我看的时候唯一的念头只有浴缸，冰西瓜，浴缸，冰西瓜。然后就想着如果现在能给我洗个澡，跟着扎进空调房里，抱个冰西瓜上网或者打游戏，简直幸福的要死掉。越想越忍受不了热。”

　　　　“你自己也是夏天比赛过的人好么……”

　　　　“那不一样。”浅羽扬说，又自顾自挖了栗林遥的草莓冰激凌吃了口。

　　　　“自己比赛注意力会被带走。”

　　　　栗林遥点点头哦了声，“那至少，也要去看看全国大赛的决赛吧？”

　　　　浅羽扬想也是，名古屋也不算太远，就点头说，“行啊，到时候一起去好了。”

　　　　栗林遥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开心地跳了一下，“那说好了。”

　　　　网球部集训回来后浅羽扬跟忍足谦也见了一面，那会儿都七月底了。看着他晒黑一圈，就告诫他说，“你晚上千万不要穿黑色衣服出门，不然容易出交通事故。”

　　　　多年前的梗照搬着还给他，搞的忍足谦也非常不爽，“男人黑点怎么了！看着健康！”

　　　　“女人黑就不健康了？”

　　　　“没啊！”忍足谦也摇头，“女人黑只是看着男人而已。”

　　　　浅羽扬一个手刀打上他的后背，打的忍足谦也一通咳嗽，“卧槽，你的臂力会死人啊，你真以为你现在是少女？”

　　　　浅羽扬拿冰块丢他，“滚蛋！我不是少女还是妇女不成？”

　　　　忍足谦也拿开冰块丢还给她，“再怨念一点确实要变怨妇了。”

　　　　浅羽扬没在意他的话中话，只是岔开话题问，“光的脚没问题了吧？”

　　　　忍足谦也颇感意外地挑眉，“你终于知道关心一下他了？”说着甩甩手，“安啦，没事了，天天把自己练的跟什么一样，顺便把我们折磨的也很惨烈。”

　　　　“夏时还好？”

　　　　“乐不思蜀。”

　　　　浅羽扬哦，没再往下问为啥乐不思蜀，想也知道。

　　　　“我跟遥会一起去看决赛。”

　　　　“看？你哪次是看完全程的？”

　　　　“这次……”浅羽扬低下头思考片刻，“应该会不溜了。”

　　　　那之后又过了几日，网球部便又收拾行囊集体奔赴名古屋。浅羽扬还是跟栗林遥泡在一块儿。

　　　　自从她给浅羽扬辅导过一道数学题后，浅羽扬对她就彻底的膜拜。不亏是名校的学生，这解题能力和速度在她眼里简直是神。于是几乎每一天都要抓她给自己复习功课。

　　　　大半个月，两人都泡在一起，栗林遥起初面对她还是有些放不开的，到后来状态恢复的比以前都要好，甚至都能开开她的玩笑。浅羽扬伺候神一样的伺候她，每次约她来自己家里忧加都要吐槽说你终于把谦也哥的女朋友抢过来了。浅羽扬只是感叹时间这个东西，果然能把人和事绕上七八个圈子，再最终绕回一个她看不懂的结果里。

　　　　大约八月中的时候，浅羽扬收到了真田给她发来的邮件。说是他们立海大要跟四天宝寺打决赛了。之后又有财前光横山忍足谦也等人的报喜，附带一些其余讯息。

　　　　比如秃头新人，被财前光排上正选名单，因此卖力的不得了，在比赛里大放异彩，赢了好几场。比如忍足侑士跟忍足谦也打的那场有多么基情。又比如在跟某某学校比赛中途，上演了一场表白的戏码，某位选手在场地中央举起拍子对着看台上的妹子宣布说，“赢了，请跟我在一起。”

　　　　结果那少年丢脸的输了，被他表白的妹子哭的乱七八糟的，两人在场外头抱着哭了很久。浅羽扬觉得青春啊，果然是青春啊。于是边感慨边也给自己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顺带安慰了一下大概没什么事的忍足侑士。

　　　　走的那天早上松田澄跟她说在比赛场等她，忍足侑士也说暂时不会回去，应该会等看完比赛玩几天再走。难得的是忧加这回没有吵着要跟去，浅羽扬想想上一回提及男友时她的反常，就有些了解了。果然有些事情不执著于它，就会引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浅羽扬跟栗林遥一起上了电车，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知不觉中，她连自己错过了一个多月的生日都没有想起来，并且任何人都没有想起。在她该生日的时候，网球部还在老地方集训，她忙着应付习题，他们忙着准备比赛。会忘记也是正常的。

　　　　浅羽扬抓抓脖子无聊着去玩手机，然后发现内存似乎不太够了，于是她去清邮件，一条条的删，跟着她翻到一条被软件拦截下的邮件。她有些诧异的转到软件去头去看。熟悉的人，一条本不该被拦截下的邮件，内容为＇生日快乐。＇署名是财前光。

　　　　浅羽扬对着这条错过一条多月的祝福，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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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Chapter　79

在体育馆门口见到松田澄时，她正被忍足侑士搭讪。从斯文败类的脸上表情来看，他似乎对于这位白石传闻中的女朋友非常感兴趣。当然他并没有采取以往十秒搞定一个雌性招数，优雅的微笑或者说一些夸奖对方可爱的话，只是单纯的同她闲聊，偶尔抬一下眉毛，眼镜片在鼻梁上折射出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浅羽扬大概看了有五分钟，跟着带栗林遥朝他们走过去。

　　　　过程里斯文败类总算注意到她，冲她举了下手又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浅羽扬鄙视地斜眼，然后恐吓，“你不怕藏之介扒了你的皮啊！”

　　　　“哟，这么久不见，你对我越来越凶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可是很受伤的。”忍足侑士有些做作地道，张开双臂想要给浅羽扬一个拥抱，却被她一掌拍在脸上并无情推开。浅羽扬不知他对于时间的跨度定位是怎样的，只觉得他们不过也就小半年没见而已。相比起之前的跨度，这次短暂的只能算是以分计的一小格。

　　　　于是她道，“这么久？”

　　　　忍足侑士嗯嗯地应声，“思念的人，哪怕一日不见，也如隔万世吶。”

　　　　“你文艺小说看多了吧，脑子都看坏掉了。”她翻着白眼吐槽忍足侑士，跟着看向他身旁的松田澄，一秒内完全转换了态度，黏上去跟松田澄道，“想死你了！”

　　　　结果立刻遭了报应。

　　　　松田澄以方才她对忍足侑士的态度来对她，一巴掌拍她脸上推开道，“热死了，别靠近我。”说着死命用手里的扇子扇风，边扇边问，“不介绍一下么？”

　　　　浅羽扬这才想起她不认得栗林遥的事，就拉了一下女生，让她站到自己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说，“这我朋友，栗林遥。”

　　　　松田澄不知为何乐了，“你要是跟我说，这我女朋友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浅羽扬说，“滚！”

　　　　栗林遥有些拘谨地同松田澄点头，她认得忍足侑士但与松田并未有过接触，只是听浅羽扬提起过她是白石的女友，一直好奇。今日见到，惊艳的不要不要的，就想她要是在她们那所女校里，定是被追崇的对象。如果和浅羽扬一起，说不定还会被乱点CP的硬凑成一对。

　　　　想这些的时候栗林遥有些分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靠近的忍足侑士。斯文败类唤了她一声小遥，是记忆中的熟悉语调，而现实中却许久未曾听过。栗林遥非常本能地回喊了声，“侑士哥。”喊完她才发现并不合适，这种不合适让她立刻心酸起来。

　　　　她极度想打自己的嘴巴，立刻改口，“呃……忍足桑……”

　　　　忍足侑士哼笑，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发，“侑士哥就侑士哥咯，这么多年叫下来了，改口不会不习惯？别改了，还是叫我侑士哥吧。”

　　　　“你两继续在这里演电影，我要先去买饮料。”浅羽扬实在受不了这种教科书一样的久别重逢，热的满头大汗，“我之前还答应谦也说这次不会溜，现在我后悔了！”

　　　　说着自己走上台阶，几步消失在几个人的眼里。

　　　　忍足侑士推推眼镜，“我们也走吧。”

　　　　我们走吧，我们上吧，出场比赛前大家似乎都爱用这话来增强气势。忍足侑士虽在比赛中赢得了胜利，但队伍败下来等于自己的失败。今日的比赛与自己无关，以后也会无关，这话在未来的生命里都不会再用到比赛上，所以他的内心仍有动容。

　　　　遥想国中时期的最后一个夏天，青学的势头正值巅峰，连带着立海大那种可怕存在都被打垮，而他们冰帝学园这匹黑马更是被虐的惨烈，迹部景吾那位骄傲的大爷尤为惨烈。至今都记得他的剃发与失去意识，好像能让这位爷受如此重创的，也只有网球。

　　　　网球是牵连起他们所有人的全部。

　　　　眼下，越前龙马回到美国，手冢国光仍在德国，剩下的几人也只有桃城武与海堂薰选择了直升，纵然他们仍留有当年的实力，或者变得更强，可青学再也不是青学了。所有的光环因人而聚，人走了，光环留下也不过是空壳。忍足侑士想着那句老话，夏天到底还是要结束的。一年之中最短暂却最让人无法忘却的季节。无论是流下的汗水还是遗憾，都结束了。

　　　　悲伤春秋的时候浅羽扬朝他丢过来一瓶冰冻的绿茶。冰凉的触感让忍足侑士倍感舒畅，他喝了一口跟浅羽扬道，“紧张么？”

　　　　“紧张？”浅羽扬把饮料递给两个妹子，“又不是我比赛干嘛紧张。”

　　　　“你骗人。”忍足侑士拆穿她，一直觉得她不适合撒谎，那闪躲的眼神和为了掩盖而故意强硬的语气，谁都能轻易看出破绽。但却她总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你可不是会来虚伪这套的人，一直都爽朗直白，又何必掩饰真心。”忍足侑士忽然发表感慨，浅羽扬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吞咽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我没有真心，只有狼心狗肺行了吧！”

　　　　忍足侑士说，“行行行，只要你开心。”

　　　　体育馆内没有什么人，哪怕是全国性的大赛，太阳让人们对于它丧失了兴趣，除去与体育相关的记者，一些看起来似乎是要挖掘人才的老头，还有一些来参加全国赛却止步的队伍，真正的观众寥寥无几。

　　　　浅羽扬跟着忍足侑士走到看台里，远远的瞧见了迹部景吾。他抱着手臂一脸不满地回头，朝忍足侑士挑眉道，“你说去接个人，接了二十分钟？”

　　　　说完他才注意到他身旁的浅羽扬，于是盯着她看了数十秒，也不打招呼。看够了后又视线跳到栗林遥这边，再来松田澄，大概是确认好了她们是忍足侑士接回来的人，迹部大爷略带骄傲地扬了扬嘴角，笑容忽然收住，“双打二都结束了。”

　　　　忍足侑士皮厚的要死，完全不在意大爷语气中的责怪，只问，“结果怎么样？”

　　　　“四天宝寺输了。”说这话时迹部再次看向浅羽扬，似乎要观察她的反应。若不是他们之间相当于陌生人，不适合用太过轻松的态度来开对方玩笑，浅羽扬现在已经要开启机关枪吐槽模式了。迹部大爷的种种她简直不要太熟悉，忍足谦也会跟她说，忍足侑士也会提及。加上他本身存在的大家都看我啊看我啊的光环，浅羽扬想不了解都难。

　　　　她敷衍地冲大爷笑笑，内心的吐槽组成弹幕充斥满整个屏幕。为了不被大爷的眼神不定时的扫描，浅羽扬离开他们走到了看台最下方。贴着围栏边缘，她弯一下腰就能看见正在做准备的四天宝寺的队员们。对面被球网阻隔的另一头休息区里，幸村精市正和真田在说话。

　　　　然后栗林遥和松田澄靠过来，三人一起的存在感太强，四天宝寺的队员立刻注意到了。忍足谦也身形一顿，表情变得不太自在。财前光看了浅羽扬一眼，低下头继续调整球拍，一副要上场的模样。浅羽扬有些吃惊，这才双打一，他就要上了？回想国中，他一直是和千岁组双打的，但其实他单打的实力一点也不弱。高中后这点更是被印证了。

　　　　“双打二，财前和千岁。”

　　　　忍足侑士不知何时靠过来，充当解说员，他眼含笑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