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日常回忆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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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打二，财前和千岁。”

　　　　忍足侑士不知何时靠过来，充当解说员，他眼含笑意地看浅羽扬，若有所思的模样，“大概是严肃的考虑了后果，纵然有私心，想和真田再次较量，也并没有将自己排入单打。”

　　　　“你又知道了。”

　　　　“当然，我是谁？”忍足侑士对于自己的情商表现出极端的自信，哪怕不听八卦，也是能从任何人的一个眼神里探究出对方当下的真实心境的。财前光看浅羽扬的眼神虽短，却包含各种情绪，似乎她是充电器，能给自己补充电量。

　　　　浅羽扬八成感觉不出来，她已经无视了忍足侑士忙着安慰扒住围栏求安慰的金色小春。

　　　　有时候忍足侑士真羡慕她的蠢，能减去多少的烦恼事。想着的时候裁判吹响了哨子，念出双方队员的名字，千岁千里忽然回过神，冲浅羽扬摆手道，“我们要上了，替我们加油哦！”

　　　　浅羽扬重重地哦了一声，“加油！！”

　　　　这回不带敷衍了，既然财前光都如此严肃认真的对待了，她自然也得跟着他严肃起来。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至少对于她是最后一次，站在看台上，没有借口留给以后。

　　　　财前光提着拍子上场，步伐挪动到场地左侧，横山夏实大喊了一句，“光，加油哦！”

　　　　那声光比烤化人的太阳来得更加滚烫，烫进了浅羽扬的耳朵，然后从耳朵慢慢流入心里。大概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少女已经用自己的努力更加靠近了少年一步。跟所有美好的青春小说一样，值得鼓舞和歌颂的成果。浅羽扬双手握住围栏，只觉得汗流的更加汹涌了。

　　　　比赛正式开始时浅羽扬就失去某种意识，所有的感官都在哨声吹响的那刻被切断掉。她明明是看着比赛的，却又似乎没在看，发生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类似于放空的状态。对方那一键换装的招数浅羽扬已经无法吐槽，这特么的还是网球吗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她也没法用真实世界的任何原理去解析出来。她看到少年们的认真与执着，汗水与努力，然后就入定了。

　　　　直到裁判再次吹哨，立海大先夺一分。

　　　　浅羽扬从这种状态里跳脱出来，身旁的松田澄已经撑开伞坐在位置上和要死了一样。栗林遥拼命喝水，小脸晒的通红，最后实在受不了炎热躲松田澄的伞下去了。

　　　　横山夏实拍拍手鼓舞道，“不要紧，一分而已。”

　　　　财前光不知有没有听进这句话，在短袖上蹭了蹭汗，角度原因视线投到了浅羽扬这边。他冲她竖起食指，大概的意思是这一分我会拿回来的。浅羽扬接受到后跟他说了句，“比什么不好比手指，近视一点的都能看成中指。”

　　　　众人绝倒。

　　　　她趁众人无语的功夫了居然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好好比赛，赢了有糖吃。”

　　　　大概是这句话很受用，接下来的对战，少年都以超越自己极限的水准在厮杀。仁王雅治被咬的简直想变成浅羽扬，可想想自己副部又觉得不合适，何况他也变不成女人。就跟柳生一起与两人死磕。扣杀，上网，各种刁钻的角度来让对方丧失体力。

　　　　双方一直咬到抢七，交换了三次场地，抢七时立海大先夺六分又交换。才双打一而已，浅羽扬他们已经在阳光下曝晒了近两小时。而比赛的几个少侠的体能更是临近崩溃点。所有人都注意到双方的动作越来越慢，但谁都不愿意提前倒下。财前光的汗水已经在场地上撒出了痕迹，连睁眼都困难，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浅羽扬看的忧心忡忡，手不知不觉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

　　　　然后，汗水几度被蒸发。

　　　　再然后，阳光在财前少年的头顶剧烈地扩散开来。

　　　　一击跳跃扣杀，球重重地砸到了柳生的脚边……

　　　　那也就是在那一秒，裁判哨声还未来得及吹响，财前光就丢开拍子一头栽倒在场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气，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真的无法再支撑。

　　　　不管怎样，他和千岁，总算是为四天宝寺赢下了双打一的胜利。

　　　　横山带着几个队员冲入场地搀扶财前光与千岁千里，两人被架着下场。走到休息区时，财前光用最后的力量握成拳头朝浅羽扬笔划，跟着就跌倒在座位上一言不发。横山拿起毛巾准备给他擦汗，浅羽扬忽然双手撑住围栏一个帅气的跳跃，直接从看台跳入四天宝寺的休息区。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动作吓到，横山停下来震惊地望着她，浅羽扬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拿起横山手里的毛巾放到财前光的头发上，然后轻轻为他擦拭。财前光太累了，累到无暇顾及究竟是谁，就任凭对方替自己擦了。

　　　　将汗擦干净后，浅羽扬拿开毛巾，跟他说，“辛苦了，赢的漂亮。”

　　　　财前光这才注意到的存在，愣了一秒，紧接着便是疲惫地撑起一抹微笑。浅羽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跟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糖，递到他眼前。财前光笑容加深，颤抖着手想要去拿，可他发现自己累的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了。

　　　　浅羽扬啧啧两声，“把自己弄垮了，开心啊？”虽是责备的话，但言语里丝毫没有责备之感，她替少年撕开那刻有些融化的糖果外衣，然后塞入他的口中。财前光感觉到扩散在口腔内的清甜，无比幸福的味道。好像体力都回来了一些。

　　　　“谢谢……”少年气若游丝地道。浅羽扬顺着他的后背，替他放松肌肉，“该说谢谢是的我，我很感动，虽然热的快晕了。”

　　　　“你的，感动……只用在，比赛胜利时么？”少年一句话的断断续续，嗓音都压了，虽如此，可看她的目光却是灼热的，笑容暧昧。浅羽扬有点揪心。财前光见她皱眉的表情，却很开心，问她说，“就，只有，糖果么……”

　　　　“还要啥，你说说看，只要不太过分。”

　　　　财前光摇摇头，“算了。”

　　　　“所以果然是很过分要求吗！”浅羽扬这种时刻还不忘吐槽两句，说完见少年垂目，就凑近他一些，严肃且疑惑地问他说，“我从没发现你像今天这么帅啊？”

　　　　财前光背脊一僵，对她的话又惊又羞，耳根都变红了。还好他整张脸都因为剧烈运动很红。

　　　　浅羽扬大笑一声，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啪啪几下，“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不过真的很帅，这是实话。”说完她在财前光耳边道，“高考后，我会给你答案。”

　　　　成功看到少年至今为止最震惊的一个眼神，以及他之后立誓一般的点头。

　　　　“不管答案好不好，我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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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Chapter　80

看财前光那微妙的笑容，浅羽扬当下就有点后悔。但那会儿她真是可以用情难自禁来形容，而这种情难自禁，却八成却和爱无关，只是觉得如此热烈青春的画面中，少年疲惫的容颜给她会心一击的震撼之感，就是这种震撼，叫她说了些干了些用不上大脑的事情。闹得大伙儿起哄连连，横山夏实在一边维持某个姿势维持到天荒地老。

　　　　幸而比起他们两人的小青涩，全国大赛的紧张氛围更加浓重一些，在浅羽扬想着要如何打破尴尬的空隙里，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浅羽扬摸摸后脑勺对财前光傻乐，乐了没几秒就灰溜溜的爬回自己的原位上继续当观众。只是刚一回去，就见松田澄的尸体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旁边的栗林遥拼命给蚊香眼的松田澄扇风，见到她，惊呼着问，“扬怎么办，她好像不行了！”

　　　　浅羽扬说，“泼水。”

　　　　栗林遥说，“不好吧。”

　　　　浅羽扬说，“脱她衣服！”

　　　　栗林遥说，“呃……”

　　　　浅羽扬想了想忽然颤抖掉了声音，“为了男朋友煎熬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动。”

　　　　松田澄在昏死里朝她比了个中指。

　　　　栗林遥看了看比赛场地，单打三的忍足谦也已经准备上了，她纠结了一会儿，方跟浅羽扬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吧，再这么下去要出人命。”

　　　　浅羽扬想了想说，“别，你留下看比赛，我带她去凉快凉快。”松田澄几乎是合着她的尾音一跃而起的，直起了身体后就头也不回的朝台阶上走，走了几步见浅羽扬没反应，还用特陛下的口气催促她道，“走啊。”

　　　　浅羽扬，“……………………………………”

　　　　到了比赛场外的休息区，某个小小的咖啡厅，两人找了个空调下的位置坐着。浅羽扬要了柠檬冰茶，松田澄点了冰的咖啡，跟着默默抱着这块充电宝似的好地方各自充电。半天后，浅羽扬缓冲过来，眯着眼问松田澄，“你真的是被热晕的？”

　　　　松田澄冷冰冰的回答她，“不，我是被你恶心晕的。”说完就听见场外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欢呼，刚好可以听的清晰，不知是哪一队的，但从欢呼声中可以得知，应该是某人漂亮的拿下了一局。浅羽扬吸了口饮料，吐槽说，“我也觉得我挺恶心的。”

　　　　松田澄没接话，就拿紫眸看着她。浅羽扬接着道，“大概就是没办法接受矫情的事，所以总会在关键时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搪塞。”

　　　　“过度害羞？”

　　　　“是么？”浅羽扬不置可否，“反正我觉得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话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即使是真的有动了感情，也是。比如说为了喜欢的人去做一件动用到全世界的事情，想想都要起鸡皮疙瘩……”

　　　　“那么今天你算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反应。”浅羽扬回答，拨弄吸管撇开视线看窗户外，“我看见光的表情，有点心疼，平时可能也会有，但今天特别强烈。”话题莫名其妙的就往这个方向引，其实她并不太希望对此做太多的探讨，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不必非得归纳总结出一个原因来。

　　　　“哦。”松田澄点点头，“可以理解。”

　　　　她本身也是这样的性格，或许还要过分一些。在她尚未恋爱的某个中二年龄段里，她甚至在自己的日记中用红笔写过一句话，“如果将来再喜欢上什么人，我就先杀了他，免得以后麻烦。”谢天谢地她没有这么做，白石的小命是保住了。

　　　　浅羽扬重重点头，“对吧，完全无法理解那些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人。”

　　　　松田澄笑了起来，“你的口气太少女了。”

　　　　浅羽扬撩了下自己头发，“我本来就是少女。”

　　　　松田澄，“呕。”

　　　　浅羽扬不在意她的态度，托着下巴感慨起来，“哎，我的高中，青春，也是要结束了呢。”

　　　　“啊啊，明天马上就变老太婆了，以后小孩见到你，他们的妈妈会让他们管你叫阿姨的。”

　　　　浅羽扬斜眼看她，松田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纠正，“呸，是叔叔。”

　　　　等两人再度回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双方队员已经站齐在场地中央等待授奖了。立海大这边欢呼雀跃，拉拉队的声音更是要把场地掀翻。四天宝寺那组对着白石的照片（……）集体鞠躬道歉，大个子的石田银匪夷所思的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对着天空高呼，“我们！尽力了！”

　　　　众人，“尽力了！！！”

　　　　浅羽扬嘴巴张成个圈，误以为自己走进了相声会场，你们灌篮高手看多了啊喂！相信远在英国的白石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张帅的天翻地覆的脸被用来当了手机屏保还搁在座位上。

　　　　浅羽扬想要不要再给你们插三支香啊！

　　　　财前光代表四天宝寺接过了全国大赛二等奖的奖杯和荣誉书，站在真田那个一等奖旁边时，他的脸色一点都不好。人家那叫一个霸气，挥着的是大面的旗帜。他抱着个奖杯在边上显得落魄而凄惨。于是整个人的气压低到了极限，眼睛埋在刘海之下，恍惚还能瞧见他背后大片大片正在隐隐流动的黑色气体。

　　　　所有人不敢靠近他，生怕比他一个巴掌抽飞回大阪，包括浅羽扬。她看了看场地上显示的比分，最后一局落在6…1，不由叹息。想来四天这次能坚持到这里已属不易，忍足谦也与切原的对战为胜，石田银与真田的对战为败，以及最后金太郎和幸村。但她并没有认为自家学校输的难看，大家都没有这么认为。金太郎甚至因为可以再次与幸村较量而开心兴奋，哪怕输了也不见半分颓败。这也让众人见识到了他们四天宝寺的与众不同和大度。

　　　　只是财前光的身上有他们没有的重量和担子，这段时间里，他或许背负着他们无法想象的压力。白石亲手交给他的责任，如此的信赖，必定是不希望负他所望的。

　　　　不负他所望的少年如今输掉了全国赛，正无声地站在场地中央，与周围人这般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被拉扯进去融合在一起。浅羽扬想，若是不开心那就大吼出来让他们闭嘴吧。然后她看见幸村精市主动过去同财前光握手，微笑着和他说了什么。少年终于抬起眼睛，回他一击空洞的微笑。跟着他的视线转回来落在真田身上，再忽然的……移到浅羽扬这边。

　　　　放佛被快而迅猛的攻击给打中，血条瞬间清空。浅羽扬的心脏咚的一声快要穿破胸骨，她慌张地转过身去装作同栗林遥说话，然而咿咿啊啊了好半天没半句能让人听懂的词语跑出来，却羞的满脸绯红，一脑门的汗水。栗林遥皱眉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浅羽扬摇头，勉强自己转回身去，少年仍旧在看她。浅羽扬不信邪地同他对视，坚持了没几秒，败下阵来。

　　　　“我好像有点中暑。”她自嘲着说。松田澄递上冰水，将瓶朝她脸上贴了贴，无话。

　　　　开学的时候三年级正式迎来了地狱，在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全国大赛的话题之后，大家伙儿终于没了兴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升学考的问题上。每天卷子，笔记，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那种重压力和疲倦感之下，浅羽扬倒是开了窍般拼命学习，她总觉得自己没出息，只是她从未给自己定下过什么目标。

　　　　在老师第三次找她谈话之后，她终是想好了要去的大学。之所以会突然想好，是因为某一次在翻网页的时候忽然翻在这所大学相关的信息。起初她只是无聊点进去看了一下，结果被大学内某个不起眼角落给吸引住，没有原因的，只是一种扑面而来的亲切感，让她觉得很舒服，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对对，就是这里。但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什么呢？浅羽扬无法想明白，在还没有定好专业时就决定好吧以进入这所大学为目标。

　　　　老师倒是非常欣喜她的决定，喃喃道，“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要靠自己去想明白的，旁人再相劝都无用。浅羽同学你是怎么忽然又想要去横滨国立大学了？”

　　　　浅羽扬茫然的啊？然后回答，“食堂的饭听说很好吃……”

　　　　老师无言一阵，看着都快裂了，过后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但是横滨国立不好考啊，以你现在的成绩恐怕有点难应付，尤其是英语，必须很努力才行了。”

　　　　浅羽扬道，“谁说不是呢，要么我考专门学校拉倒了。”

　　　　老师听了之后可能受的刺激不小，鼻孔都微微扩张了。浅羽扬又道，“像是当声优啦，插画师啊，做游戏啦，说相声啦，或者什么电工木工倒是更适合我？”说自己又摆摆手，“算了算了，老师你憋忧伤憋难过憋这么看着我，我考横滨大学考横滨大学。”

　　　　于是人生的其中关键一步就这么被决定了。浅羽扬觉得自己有点随便，倒是家里人对于她这个决定特别喜出望外。浅羽妈甚至抱着她感动道，“哎哟你总算有了点出息，说起来之后就要住校了，啊拉拉太好了家里少了个麻烦鬼我也可以轻松点了。”

　　　　浅羽扬心道我还是你亲生的吗！你去超市买泡面的时候随机附赠的吧！

　　　　忍足谦也知道后摸着鼻子语重心长，他特别不舍且遗憾的告诉浅羽扬，“我终于要挥别你了我亲爱的战友，将来我会在京都大学默默望着在村口捡易拉罐后换酒喝的你。到时候你要是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两个易拉罐的。”说着假装抹了把泪，“哎，女大不中留啊，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终于还是要离我而去。去吧去吧，捡易拉罐也算是正经行业。”

　　　　浅羽扬抽搐着听完，随手抄起书本就砸他。“我就考上给你看看你个混蛋！”

　　　　立下目标之后的她过得也没那么空虚寂寞了，经常和班里比较好的几只窝在一起啃书学习，要么就跟着栗林遥这学霸，也不太会回头去想烦心的事情，似乎一些都变得不太重要。有时候在餐厅看到横山夏实，都觉得自己对于她到底过得如何不太上心了，心里边骂自己无情边疯狂做习题。倒是财前光，经常会莫名出现，趴在她的桌上看着她念书，搞浅羽扬胆战心惊。

　　　　她似乎总爱跟这个少年来突然之间的冷战，也并非故意，只是有时不知怎么面对就干脆不面对了。少年不似前几次一般顺从她，每每来打扰时总带着卖萌给她看的嫌疑，睁着眼珠长时间看她，再看她的英语笔记，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她错误的地方画圈圈，点两下告诉她正确答案，和为什么。浅羽扬一开始特别愤慨，一个低年级的居然给她做辅导！！后来觉得少年说的确实比老师容易记住，就慢慢接受下这个事实来。

　　　　当然她总也不能接受少年动不动朝他“卖萌”的事实。

　　　　财前光有一回在浅羽扬的爆炸中特别乖的解释说自己从来没有卖萌啊，浅羽扬抱着脑袋大叫说，“你看你看还说你没有卖萌！！！”

　　　　财前光特单纯地看着她，摸摸下巴分析，“大概是学姐喜欢上了我才会觉得我变可爱了吧。”

　　　　浅羽扬红着脸，“滚蛋！”

　　　　财前光没滚，倒是把话题绕回正经事上，拿出一摞本子说，“这是我的英语笔记，应该比较有用，里面记的单词语法要是都背出来，考试肯定没问题。”

　　　　浅羽扬气势瞬间弱下去，哦了一声接过笔记本翻看，看了几页后想到什么又啪地合上，“经典桥段啊。”财前光不知所云，什么经典桥段？

　　　　浅羽扬挑挑眉道，“电视剧，动画，小说，各种，都会有借笔记之类的情节。”

　　　　“哦，那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样追女生很管用吧。”财前光非常自然地说，说着绕去浅羽扬背后，手臂越过她，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在她的本子上划出一个错误的地方，跟着写下一行字来——＇那么多成功案例，我当然要试试＇

　　　　浅羽扬发誓自己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脸上的红已经扩散到了耳根。眼看她要爆发，财前光仍旧不知死活，在本子上继续写下——＇果然是有点作用＇

　　　　浅羽扬抓过他手里的笔丢开，回过头去眼睛喷火地瞪着他。然后大概是太过羞愤，忘记少年方才写字时弯了腰，右脸靠着她的左脸非常近，于是这么一个大幅度的扭转，嘴唇就贴到了少年的脸颊。财前光愣了愣，过后笑着摸摸她脑袋，语重心长道，“好好学习，别分心。”

　　　　浅羽扬起先还捂着自己嘴，听到他这么说后终于彻底爆炸，拽住他的衣服吼，“卧槽财前光是谁害我分心！！麻烦你去死一死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

　　　　大概就是在这么甜甜蜜蜜（？）的气氛下被骚扰了两个月多，天气逐渐寒冷起来，树叶再次沦为城市的地毯。浅羽扬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忍足惠里奈旅行归来，并且在旅行之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收到消息的那天，忍足谦也特地跑到浅羽扬的家里找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得了了，我堂姐居然又结婚了。”

　　　　浅羽扬听的云里雾里，忍足谦也跟着才解释，说是他堂姐在这次的长时间旅行之中，认识了不错的男人，后来迅速热恋，并且背着父母偷偷结了婚。现在家里人知道了，正闹世界大战，由于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更没有什么钱，而且还上了点年纪，比忍足惠里奈大出二十岁，家里人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浅羽扬打电话给忍足侑士询问具体情况，忍足侑士告诉她说，“现在虽然还在冷战，不过父母的情绪已经稳定一些了，毕竟堂姐现在有孕，他们就算不想承认她的丈夫，还是想要那个孩子的。但应该不会举行婚礼了，他们不希望这件事被外界说的太难听。”

　　　　“怀孕！？”浅羽扬又吃了一惊。

　　　　“啊，好像刚一个多月吧。”忍足侑士哼笑，同她说起话来关西腔总是特别浓重，“我姐是不是特帅？怎么说呢，有时候特别羡慕她。”

　　　　“为什么？”

　　　　忍足侑士停了停没很快回答，许久才道，“有勇气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啊。”

　　　　这回换浅羽扬沉默，忍足侑士见她这般乐了，“当你无法选择的时候，你就知道它的可贵了。”

　　　　“是呢。”浅羽扬应声。

　　　　忍足侑士又笑，“所以可以选择的人啊，是不是就该特别的去珍惜？”

　　　　浅羽扬听出了他是在说自己，用他不能选择的悲哀来对比出她可以选择的幸福。忽然就感慨起来，心说是呢，自己大概真的是被宠太久，完全不懂得珍惜了。想着就看着地板失神，直到忍足侑士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