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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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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个菜都动了筷子,独独没有尝试猪肝,她吃东西不怎么挑食,却极其讨厌吃动物的内脏,一盘猪肝基本上都是李玄澈消灭掉了,然后喝几口忍冬菜粥,一脸平静。
林晓筱忽然怔住了,脑子里有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一个念头在闪电里若隐若现,却迟迟没有抓住,半晌,李玄澈还是若无其事地吃饭,夹了一块切得薄如蝉翼的猪肝往嘴里送。
她突然冲了过去,将他的手打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像是被雷劈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用力过猛,凳子被推翻在地,桌子也被带动了,而桌上的餐盘也抖了几抖,发出很不和谐的声响。
李玄澈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脸愕然,那双筷子掉在了地上,盛着忍冬菜骤的碗也摔倒了地上,热气腾腾的菜粥脏乱不堪的撒了一地,再看看桌上,本来精致的菜肴也乱成一团,满目狼藉。
“你到底在干什么?”李玄澈颇为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不愧是帝王,即便是淡淡的语气也听得出让人心惊胆战的怒气,太阳穴跳动的青筋证明他心内真的很生气,可是不想对她发脾气,所以他在忍,而且忍得很辛苦,没有谁可以这样挑战他的耐心,即便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也不可以。
林晓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说道:“不。。。。。。不要吃了,饭菜有毒!”
“你说什么?明明都用银针验过了,没有毒呀”这下轮到李玄澈发愣了,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太医验过是中了毒,并且找不到一个有效的法子驱毒,可能时日不多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急着想要见林晓筱。
没想到从她的嘴里知道了饭菜有毒,这让他更加奇怪,这些菜都经过太医的层层把关,每次吃饭前都要用银针试过,确认无毒,他才会放心的吃。
“忍冬菜和猪肝这种动物内脏混在一起吃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时不明显,但是有个几年毒素会在身体内积累,损坏人体机能,人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并且找不到病因。。。。。。”
林晓筱像是脱力一般软倒在地上,眼底一片茫然,心中有个人的名字缓缓浮现出来,她不相信会是那个人干的,可是如果现在这个皇帝死了,他会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虽然已经立了太子,可是太子才多大呀,无权无势,很容易被人控制,就是个傀儡。。。。。。她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李玄澈表现出来的症状分明是有了几年的时间了,难道真的是巧合吗?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每年春天都会吃两到三个月的忍冬菜加猪肝,这样绝妙的搭配,即便是最有经验的的医生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这些太医还是靠着望闻问切,没有先进的仪器,又如何察觉得到?
越是抑制那些想法,那种念头就越强烈,她不敢相信那个温柔的人会这样丧心病狂。
李玄澈将她扶了起来,用一种轻柔的声音安慰着她,神情柔软,温柔得令人迷醉。
“林晓筱,没事啦,我现在知道了病因,以后会注意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你说,你要什么奖励?只要我做得到的,都会答应你的!”
他听完林晓筱的话,心里也是疑惑重重,甚至有和她类似的想法,但是他不确定,毕竟,猜想需要事实佐证,而且还指不定中间牵扯了多少人,再这么釜底抽薪,西凉又要动荡不安起来。
所以他要等,也就没有那样愤怒的情绪,反倒有些安下心来,等死的节奏不好受,现在知道了病根所在,那这残破的身体也就可以再拖一段时间,甚至都没想过尽快招太医进来,反而是看着怀中的人。
林晓筱难得这么低眉顺眼,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可是谁也看不清她的情绪,那么平静,李玄澈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方向了?是哪些人对你下毒”林晓筱从他的怀里走出来,脚尖勾了一张椅子坐下,直视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问道,虽然她对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却觉得有种责任担在肩头,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像是在头上悬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不得安宁。
既然这样,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问个明白,做个明白鬼比冤死鬼要好得多。
“今天晚上的饭都没吃成,让他们再送一份过来,免得你事情没动清楚就饿死了”李玄澈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说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话题,一副并不在意的神色。
“擦,晚上吃太多会变成猪的!”
“那也是你变呀,我这种是吃不胖的体质,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
“你脸皮已经够厚了,不要再往上面贴金了!”
“我不觉得实话实说是脸皮厚,你这个意思是恼羞成怒了吗?说实话,谁将你又喂胖了,照你这种吃法,就算是用国库来养你,也会被吃穷的”
“。。。。。。你个混蛋,我不想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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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与君共话翩然宫
第二百七十四章与君共话翩然宫
守在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对于里面的动静还是能察觉得到,碗筷都摔在地上,就像是摔在他们心上,心跳得一阵比一阵快,都认为这个碧落公子会倒霉了。
他们战战兢兢地候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动静大了,会惹恼里面那个主,岂料,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李玄澈也没有叫他们进去,这样的反常有些诡异了。
只有王公公这个常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所谓的碧落公子,不过是一个表面的身份,这个女子不简单,女孩子家的东西一概不知,却对这些偏门左道掌握得精湛,一个科举考试,挽救了多少寒门学子;一场大战,收服了多少将士的心;一部诗集,让无数人为之自惭形秽。
若非她是个女子,这个天下都有可能被她收入囊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在她并无心权势。
心中波浪滔天,面上却是古井无波,他知道李玄澈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很安心的等着。
果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听见李玄澈的声音,招人将大殿上收拾一番。
遍地狼藉,像是发什么过什么动荡不安的事件,可是两个人却是相对而坐,谈笑风生,并没有任何异样。
用眼神制止手下人的打量,以最快的速度将残局收拾干净,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就像从没进来过一样。
随后有人送来了茶和小点心,都是林晓筱喜欢的,只是不喜欢他们送上来的棋盘。
她手肘撑着小几,以手托腮,嘴撅得老高,眼睛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棋盘,不得不说,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下过围棋,连见都没见过,虽然看起来和五子棋差不多,但是档次就不知道差了多少节。
总说棋如人生,风云变化,兵马厮杀,这些是他们当官的喜欢做的事情,她自认为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并没有想过学着下围棋,更不理解他们是怎样在棋盘上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仿佛几回厮杀下来,这大好河山便是赢者的天下,道行太浅,也就没办法身临其境。
她说她不知道的时候,李玄澈的肩膀轻轻抖动,不知在压抑些什么,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林晓筱很不爽,黑着一张脸,冷声丢下一句,“你要笑就笑,小心憋出内伤来,我可不负责!”
听完这话,他怔怔出神片刻,随即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都快趴到棋盘上去了,因为笑得太用力,竟然呛到了,脸颊现出可疑的红晕,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林晓筱很恶毒的想着,叫你笑话我,现在呛到了吧?这叫活该,果然,姐姐我还是有人品的!
在第五次输得很惨之后,林晓筱放弃了和他在棋盘上大肆厮杀的想法,那完全就是找虐,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本来以为就算什么也不知道,凭她的聪明才智,让李玄澈教她,也能学到一点皮毛,死撑一会也不算丢脸,可惜事与愿违,而且违得很惨。
第一盘,李玄澈用了二十粒子,就将她的路全都封死了;第二盘,差不太多,十八粒。。。。。。总之,没有超过三十粒子,四分之一个棋盘还没占到,她就举白旗投降了。
而且李玄澈还在不停地打击她,说什么这还是他在放水,若是认真来,她输得会更加利落干净。
林晓筱被气得直抓狂,很想将自己三十六码的鞋拍到那张四十二码的脸上,让他闭上那张说话想扔飞镖一样的嘴,一个比一个准,都正中她幼小加弱小的心灵,鲜血四溅,泪流满面,卖萌装可怜都没有用。
后来选了另外一个方法,她费尽口舌,绞尽脑汁终于说服李玄澈陪她玩五子棋,反正两种棋都差不多,只不过规则简单,更容易上手,她心里很得意,以前上课不想听课,就撺掇同桌一起玩,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两个人借着堆成山的书本的掩饰,在下方斗得风生水起,不分你我,因此练就了遇神杀神的强大棋艺,曾经创下连赢二十把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当然啦,这是因为那个人再也不愿意玩五子棋了。
因为她极度憎恨林晓筱的脑袋,明明两个人都是一节课没听,可是在后来的期末考试上,她本来是挣扎在中游偏上的地步,后来直接掉入谷底,创下了历史新低,可是林晓筱却奋勇直上,顺利拿到了班级第五,这让她郁闷加愤懑,羡慕嫉妒恨也没有用,只差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她了。
这也算得上是她的一个辉煌事迹,平淡无奇的她,除了学习,似乎没什么很出彩的地方了,不过内心强大的她并不会觉得要怎样改变自己,仍然是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仍然是执白子,为了以示公平,她坚持让李玄澈先落子,深沉的黑色稳稳地钉在棋盘中央,透着温暖的光泽,这棋子使用上好的暖玉制成,入手微暖,让林晓筱这个变温动物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只是习惯追赶别人,不喜欢被人紧追不舍的感觉,所以才会坚持让别人先走,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意思,不过却找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借口,指尖拈这干净的白色,传来一丝暖意,坚定不移地堵上李玄澈最后的退路,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已经有两个三子连线了,这一句他必输无疑。
其实赢得比想象中要困难,李玄澈不愧是日理万机,心思缜密到让林晓筱想要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浆糊还是面粉,每走一步,他都在预测之后的三步,用他的话来说,这叫纵观棋局,三思而后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虽然最后还是败了,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话真的有道理。
李玄澈被这种棋撩起了兴趣,输了一局,反而好胜之心更甚,想着一定要将林晓筱打败,所以很执着,很认真地要求林晓筱一定要再玩,最后将其定为了五局三胜制。
他的脑袋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外面摆着一张棋,脑海中更是有一局棋,凭借其强大的心算能力,很少出现纰漏,第二局棋林晓筱感到了更大的压力,所以更加小心应付。
“林晓筱,在你看来,江湖和朝廷的区别在什么地方?”李玄澈的眼睛不离棋盘,只是偶尔抬眸瞟一眼林晓筱,迅速地又收回目光,将心思着重放到这局棋上。
她愣了愣,不明白他突然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茫然,下手却不迟疑,白子落定,将战局拉到了一个新的高潮,没有硝烟的战场,却让人听到了金戈铁马,铮铮嘶鸣的声音,好像双方的一场交战进入白热化阶段,谁也不能后退,连躲避的心思都不能有,退了就是死路一条。
她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启唇:“其实吧,江湖之余我,和朝廷之于我,差别并不大,不管身在何处,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不会是平平静静,总会有避免不了的争端,江湖有恩怨情仇,爱恨厮杀,朝廷有明争暗斗,权势倾轧,只不过束缚他们的东西有所不同罢了”
“哦?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感触咯?”李玄澈扬眉轻笑,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亮光。
“感触倒是说不上,你看嘛,不是经常有什么宝藏的藏宝图一现世,就会引来江湖惊变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为这了些身外之物抛弃了江湖道义,可是束缚人心的却还是这些东西,恩,义,情,就是一根绳子,是最无奈的束缚,你明知道他的结在那里,就是解不开!”
“朝廷里这些当官的也是一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不喜欢有钱有势?只是有的人心中装着国家大义,不愿意去贪图来路不正的钱,有的人即使贪了,也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说,这些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你么高高在上,可是,也知道高处不胜寒吧?寂寞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别人不理你,而是害怕和你靠的过近,所谓伴君如伴虎,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林晓筱很认真的解释了自己的看法,她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知心姐姐,也没有那么善解人意,只是经过这段时间,她心中生出了这样的感慨,很伤感。
李玄澈良久的沉默着,两个人一来一往,落子的速度却越来越慢,棋盒中剩的棋子不多了,而墨玉棋盘的大半个江山也已经沦陷了,黑子交织着白子,纵横交错,局势越发紧张,两个人眉心的皱印也越发深了。
林晓筱很少像现在这样认认真真地下棋,她不是没有耐心,而是会心急,她不喜欢太过严肃的氛围,生性散漫闲淡的她,不适合生存在庄严肃穆的环境中,今日的她,却出奇的没有焦躁。
“林晓筱,你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那种感觉吗?其实就像你说的,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了,生杀予夺,叱咤风云,事实上,却有些处处受制于人,我的肩上担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要为她考虑,万家灯火,欢笑妍妍,可都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林晓筱不可置否,在人民心中,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只要这个皇帝是个明君,体恤民情,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个安稳日子就足够了,虽然畏惧他们手中的权势,却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罢了。
“这些话你对着我说说就算了,不要让那些人听去了,不然又会出现一些壮阔的场面,比如说百官觐见,你会被烦死的,你对待属下不一定要用那么严厉的姿态,可是为了训练威信,好像冷着一张脸比较好,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但是逃不过的,你可以早点换班啦有的东西可以放弃,有的东西却不能放弃,你定是早已经知道那种苍凉的感觉啦,我只能说祝你好运!”
“林晓筱,你要庆幸,我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不然你可能就出不去了”
对于这个爱而不得的人,他也想过用非常方法,可是聪明如他,却知道她是只向往自由的鸟,不是可以养在笼子里以供观赏的金丝雀,这座宫殿,就是一座巨大的囚笼,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林晓筱一旦被关在里面,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了,也不是他喜欢的要死的人了。
爱是永世不可以忘记的,却是可以放弃的,所以他才会放弃,总好过她一辈子不开心。
林晓筱不太在意地白了他一眼,落下手中最后一子,然而两个人的棋却是不分伯仲,是个平局,输赢各占一半,她有些不满意这个结果,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胜过这个人,到最后,还是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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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二百七十五章何当共剪西窗烛
夜已经深了,深蓝色的天幕有些灰蒙蒙的,浓云遮住了本就稀疏的星子,更添了一丝惨淡。
李长风端坐在自己寝殿,怎么也不肯上床睡觉,一双眼睛瞪着窗户外面,夜风微凉,送来一阵绵软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脑子里一直记着林晓筱问他的那句,小帅哥,我们认识吗?
心头像是有根刺,不痛不痒,可就是堵得慌,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安静下来,更别说安安分分的睡觉了。
守夜的太监有些奇怪,他从十二岁进宫,就一直跟着年幼的李长风,那个时候他才五岁,性格阴沉,不喜说话,也不喜欢笑,甚至也不怎么发小孩脾气,这虽然奇怪,但是对下人都很好,到也就习惯了。
但一起生活了八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的上亲如手足,李长风并不将他看做下人,更不会对着他发什么脾气,而且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跟着这样的主子,是他的福气。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反常的一面,一回到寝殿,就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不发一言,坐在靠窗的地方,看着窗外发愣,不管他怎么劝,也没能让他好一点。
“太子殿下,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李长风头也不抬,看着窗外那棵虬枝苍润的古树,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她这个混蛋”
王靖听到他的话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白日里和他斗嘴的那个白衣公子,听闻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碧落公子,他常年在深宫之中,却对这个名字很熟悉,能将他的事迹都说出来。
也知道那年他和李长风之间发生的事情,然而,昨日却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并不是想象中温润儒雅的人。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吵得不可开交,并不会让人觉得生分,反而像多年未见的朋友,很熟稔。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长风会因此发这么大的脾气,那神情就像是在赌气,让他觉得很好笑,终于像个小孩子了。
“殿下,你还是先去睡觉吧,夜深了,明天你还要上课身体熬坏了就不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向他提议。
李长风微微回过神,一双眸子清楚的倒影出王靖瘦得像猴子一样的脸,叹了一口气,不再坚持。
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自己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白日的争吵的画面挥之不去,他倒在锦被之中,眼睛看着床头的流苏,轻易地就走神了。
第二日,不需要王靖唤他起来,他已经醒过来了,准确的说是一夜未眠,炯炯有神的双眸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累极了,宫女们一边给他穿衣洗漱,他就坐在椅子上打盹,哈切连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随意吃了几口清淡的小米粥,这是他向来的习惯,早晨只喝粥,而且也只喝小米粥,因为林晓筱说过小米比较养胃,为了不让他厌烦,负责给他做饭的人绞尽脑汁,变着花样去做,每个季节都会用不同的配菜,几天才会有一个重的,最开始李长风还想着说不用这么麻烦,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按照以往的行程,做完这些就是和几位老师学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只要是对将来有用的,都要学。
他强打起精神走去清思殿,面无表情,一贯的浅笑也没有了,走到一半,忽然没头没脑地问王靖:“昨天我睡下之后,有没有人来过?”他微微偏过头,眼角的余光落在斜后方的王靖身上。
王靖一时有些发怔,埋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随即摇了摇头。
李长风眼底的恼怒更甚,猛地停住脚步,在王靖耳边低语几句,唇边掠过丝丝笑意。
王靖眼底的愕然掩饰不住,见他胸有成竹的表情,才讷讷地点头,迟疑地转身去了。
林晓筱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通报,她有气无力地坐起来,呆呆地看了一眼天色,晨光熹微,天边的云连绵成片,像甜软的棉花滩,阳光从云层中洒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
本来昨天晚上,下完棋就算完了,可是李玄澈却死皮赖脸的不肯走,一直窝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要听她说以前的那些事,她纠缠不过,就很好脾气的答应了,就当是讲睡前故事。
本来一想睡觉都睡得晚的她,在当一回夜猫子也没什么问题,可那些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她要用脑子回忆,所以用脑过度,还没说到一半就昏昏欲睡,讲不下去了,李玄澈倒是没说什么,借着未关的窗户,他看见天边刚刚现出一丝晨光,露出了鱼肚白,心满意足地笑笑,很大方地放过她了。
林晓筱不等他离开,就爬上床,卷着锦被沉沉睡去,却不料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打扰,她随手扔了一个东西,迷迷糊糊的声音却说得恶狠狠的,“谁在打扰我睡觉,灭了他!”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可怜王靖站在翩然宫外,对这首在门边的几个宫女,好话说尽了,也没能求得半点情,因为李玄澈了临走前吩咐了,没有林晓筱的命令,一律不可以擅自闯入。
下了这样的死命令,而林晓筱明显是不打算开门见客,她们也只能看着王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眼前来来回回地晃悠,却不能发善心让他进去,或者再去打扰里面的那位。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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