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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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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峡两壁笔直,峡深数里,仅容六七人并行,五千将士拍成场设置真,鱼贯而入,加上随军牙松动大批粮草,队伍拉的老长。
“报告将军,西凉军队已经有三千余人进入峡谷了,前军离峡谷还有三里,请求出击!”
林清死死盯着还没入谷的帅旗,“再等等!”然而,大将军忽然停下了,数匹快马由帅旗处疾驰而出,手舞彩旗奔至前军,而后大军开始调转后退,看来已发觉中伏。
林清岂会错失良机,手掌一挥,冷喝道:“出击!”
只听到轰隆一阵巨响,几方巨石从山顶滚落,直直的滚入峡谷的通道中,将所有的退路封死了,数万燕国士兵忽由山顶现身,万箭齐发,喊杀声直冲云霄。
火箭连续射下,战旗,粮草,树木开始燃烧,长达数里的峡谷变成了一片火海,谷外的士兵亦被乱箭射到数人,不得不退到射程之外,不时派出百人的队伍开展营救工作,高举盾牌,掩护一干撬山石的士兵,林清怎会放任不管,一声令下,几块巨石从山崖推落,一时血肉横飞。
一边倒的战斗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谷外的士兵迅速撤退了,而谷内的士兵,在火海之中逃窜,最终葬身在这片人间地狱之中。
南伽密林,主战场还是那片黄沙地,两军对峙着,墨黑色底的大旗猎猎作响,只是上面仅以银丝勾出一缕飞云,简单,但飞扬于风中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放不羁!黄沙四起,平添一丝荒凉,举目望去,蓊蓊郁郁的绿色都带上了紧张。天空依旧蓝的澄澈,漂浮的白云在地上投出未明形状的影子,一股浓黑厚重的云自远天袭来,明晃晃的日光赫然暗淡。
黑云压城城欲摧。
林晓筱战袍在风中飞扬,胯下的红云躁动不安地抬抬蹄子,搅得尘土飞扬,似乎它也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双目微微眯起,不同于往日的嬉笑,眉头紧皱,心底有些奇怪,燕国的军队怎么好像早有准备,就算如此为何还要如此光明正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压抑的安静,聚集着数万人的战场,耳畔却只听得见悲壮的风声,风萧萧兮易水寒,这是在为即将战死沙场的士兵送行吗?战马发出低沉的嘶吼,感觉腥风血雨。
在燕国军队前搭建了一座高台,一杆明黄色的大旗迎着凛冽的风,似乎在宣告这场战争的胜利,那只墨色的云豹张牙舞爪,发出阵阵无声的嘶吼,在精神上给人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林晓筱心底意识到有什么变数,却无法准确地说出来。
正自犹疑,忽听得一声暴喝,身畔的王副将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身后跟着百来名士兵,林晓筱来不及阻止,看着他冲入敌军的方向,带着一股萧索的意味,只听得马蹄阵阵,黄沙四起,弥漫的烟尘模糊了视线。
紧接着,箭簇破空之音,还有惨叫声,黄沙之中还能看见四溅的血液,大片的殷红,宛如下了一场瓢泼的红雨。那样突如其来,数息之间,一百多人全都死在她眼前,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待到尘埃落尽,呈现在眼前的是满目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倒一片,割碎的肢体,箭镞像是不要钱一般遍布一地。风拂过,血腥的味道充满了鼻腔。
所有的人都动容了,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也无法想象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战斗,心里开始了小忐忑,林晓筱身后的士兵士气顿时消沉,产生了怯弱。
可有一个人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电视上演的好歹都是虚的,这却是现场直播,血腥暴力得没法描述,恶心得想吐。
看着这样惨烈的情景,林晓筱心底生出一股子悲哀,生命原来这么低贱,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地面还留着密密的洞,那是箭簇造成的,一个狭长的沟壑陡然出现在眼前,坑坑洼洼的缺口,有很明显的人工痕迹,还在吞噬汨汨涌出的血,她忽然明白了,这里有一个阵,一踏上去就会激活埋在阵眼的枢纽,从而有飞箭无差别的攻击进来的人,绳索将骑行的马绊倒,将这些人的生命瞬间收割。
………………………………
第九十七章 惨烈的战争
跪在地上不肯倒下去的王副将,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着林晓筱,嘴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血水顺着嘴角缓缓淌下,眼中再没有了光彩。
林晓筱忽然想放声大哭一场,那个总是恶语相向却很欣赏自己的人就这么死了,临死之前还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她握紧了佩剑,眼中光芒大绽,清叱一声,喝道:“单戈,林副将,八卦阵并不可怕,攻生门,绕死门,打空门!三军听令,出击!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她暗中运起了内劲,冷风的劲力带着她破碎的嗓音传往军中,每一位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身后都是和她生活了一个月的兄弟,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虽然都被刚刚那一幕震惊了,随即又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正所谓哀兵必胜,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有了这一信念,霎时间气势大振,声势震天,战鼓擂擂。
林晓筱一拍红云,率先冲了出去,单戈,林副将相视一眼,各带两千精兵杀了出去。黄沙十里,风烟弥漫,战马奔腾,箭雨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网,怒吼声声刺激着人的耳膜,兵器交击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之音,激烈奋战,没有丝毫迟疑,不停地挥刀砍向前方,不停的刺出手中的枪,杀出一条血路,直到胜利的那一刻才能停止这般血腥的搏斗。
飞箭,哀鸣,厮杀,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带来的除了腥红的鲜血,死亡的痛苦,林晓筱看着不停倒下来的人,心凉得像掉进了冰窖,在没有丝毫犹豫,用力一蹬,离开红云,冲向高台之上,只要毁了阵眼,杀了他们的主帅,拿下敌军的帅旗,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宝剑一出,谁与争锋,林晓筱抽出李玄烨送给她的剑,出鞘的刹那间,光华闪耀,寒气扑面,直击高台之人,却有一股暗劲使剑锋偏移寸许,生生劈碎了高台的一角,便再难前进一分,定睛一看,才发现高台之上除了一名穿着铠甲的人,那是主帅袁立,还有一名白衣男子席地而坐,身前摆放这一张古朴清幽的琴,安静地闭着眼睛,脸上无喜无怒,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淡漠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就是这没有表情的表情彻底惹怒了林晓筱,“你既然与世无争,为什么要来参与这场战争?吃饱了撑的吗?你给老子滚回去!”
虽然愤怒,但她也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这是个棘手的人,刚刚就是他挡开了那一剑,冷眼看着他身旁强作镇定的人,身披犀甲,手握一柄朴刀,虽然恐惧,但没有露出一丝退却,倒也算个汉子,但一想到这人害死了那么多兄弟,眼神骤冷,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手中长剑直直地刺向他,干净利落,没有花招,剑身爆出刺骨的寒意,白衣男子蓦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定定地看着林晓筱手中的长剑,没有表情的脸露出一抹艳羡和怀念,喃喃道:“冰霓?”
一道白光闪过,剑尖所到之处一片柔软,如若无物,却又暗藏内劲,前进不得,原来是白衣男子袖中一根白绸,挡住了剑势,林晓筱黑眸微缩,一股若隐若现的百芒罩住剑身,白芒宽窄不均,剑脊处窄若发丝,剑锋处却足有三分,淡若水雾,给人一种凝为实物的错觉,仿佛剑锋又延长了几分。一瞬间白绸尽碎,吹散在风中。
白衣公子怔怔失神,深沉如海的眸子露出奇怪的神色,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只是看起来那么悲戚。
“灭!”林晓筱眼神再冷,并没有为自己接下了他那一招而生出任何喜悦,怒喝一声,随手以极快的速度挥出一剑,出招不同于往日的闲散,剑风急而烈,携卷起风中白如雪的碎片,宛若一条腾空而来的白龙,呼啸而去。
袁立很自然地亮出朴刀,侧身闪避的过程中,刀尖雪亮,细看之下竟有淡淡的绯色,那是喝过多少人的血,才会有这样的杀气和阴冷,刀锋所过之处,仿佛听到了冤魂的哀鸣,一时之间,林晓筱被迫退开几步。
虽是后退,但她的剑仍然毫不犹豫地出手,看似随意的一招,乍看之下,若有若无的白芒丽得惊人,袁立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护甲被击中了,柔软坚韧的铠甲不知保护他在战场上避过多少次致命的攻击,如今也有了一个细细的裂痕,猛地,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血从裂缝里渗了出来,下一秒,血如泉涌。他被被剑气所伤,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晓筱,落下高台。
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气质淡然闲散得好像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家公子,却会有这么强悍的破坏力,眼睛失去了光泽,身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从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殷红得好似盛开的彼岸花,妖冶诡异,失去焦点的眸子倒映出那一方天空,蓝的澄澈干净,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下方的人都在搏命厮杀,没有太关注这里的战斗,但林晓筱知道士气有多么重要,高声道:“主帅已死!这场战斗的胜利将会属于我们!”声音传得很远,所有的士兵都听到了,大燕的败势愈发明显,而西凉则刚好相反,士气再增。
那白衣男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嘴角笑容依旧,心中却转了很多道弯,“你还真不简单!竟然破了我的袖里乾坤,在我面前杀了他。虽然他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师父让我来就绝不能输给你!”
一念及此,双手轻轻搭上琴弦,十指微动,清妙的音符流淌开来,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气直击林晓筱面门,但双手竟是无法抬起,潜意识里想要沉浸在琴声编制的世界里,与此同时,虽然大部分都是攻向林晓筱,但下方的厮杀不再激烈,受琴音的影响,攻势减缓,奇怪的是西凉的士兵受的影响明显要轻,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耳中塞着一团棉花,抵挡魔音入脑,而且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内力,琴声对他们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使他们暂时迷失自我,失去战斗力。
林晓筱沉迷于回忆,时而痛苦,时而开心,若拔不出来就将永远沉睡,任你内功如何深厚都无法阻挡这迷人心智的琴音,但她两度为人,心智异于常人,有个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带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林晓筱猛地睁开眼睛,咬破舌尖,微咸的腥甜,入骨的刺疼让她终于清醒过来,眼中退去迷惘,变成那个清亮的眸子。手腕一转,绕出几个剑花,磅礴的剑意击出些许光华,白衣男子不得不腾出手来挡住近在咫尺的剑,琴声骤停。
白衣男子终于变了神色,讶然地看着她。在这一瞬间,林晓筱手中长剑送出,帅旗应声而落。随着明黄的帅旗坠落沙场,西凉士兵不再受魔音控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喊杀声震天,琴声带来的颓势一扫而空,硬生生的将败局挽回。
林晓筱也不再与白衣男子纠缠,飞身上马,回到营地,看着且战且逃的燕国士兵,不觉豪气冲天,又想起陪了自己一个多月的兄弟死伤过半,再没了一丝喜悦,心情沉重不已。
“大帅,您究竟有何打算?”秦副将站在李玄烨身侧,心中打起了小鼓,猜不透面前这人笑容之下的真正意图。
李玄烨也没看他,只是看着前方天空飘起的黑烟,若有所思道:“那边的战斗应该结束了,要进圈套了!”
“报告主子,千丈峡的战斗已经结束,撤走的两千余人尽数返回,已经埋伏好了,林清率众沿原路返回!”一个卫兵模样的人跪于李玄烨身后,禀报最新战况。
秦副将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不由的有些发抖,兵分三路原来是这样,峡谷之中丧生的人只是圈套的牺牲品,不过是为了全歼那一万精兵。他想到这里,额头直冒冷汗,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了。
“秦云,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李玄烨没心思猜他在想些什么,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嘲弄。
秦云听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愣,蓦地笑了,“原来殿下都知道了!秦云自知罪孽深重,但属下恳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的妻女,他们是无辜的!我的使命如此,逼不得已!”他唤的是殿下,而非将军,关系可见一斑。
“好一个使命如此,逼不得已!你是燕人,为了你的国家如此我又能说些什么?只是我自问对你不薄,那么信任你,却不料查出的奸细竟然是你!我还真是失败啊!”李玄烨听了他一番话,面露笑意,那样苍白无力却又肃杀清冷,在山风中一点点僵硬,最后化为一览无余的平静,这样的平静就像海啸来之前令人胆怯的微波。
秦云闭上眼睛,缓缓倒了下去,腹间插着一把短匕,暗红的血从指缝间流出,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断断续续地说着:“殿下,其实我很后悔泄了密,但又不后悔,那样殿下就可以胜了!只是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没办法原谅我对您的背叛,曾经是您将我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兵逐渐提拔到现在的地位,可我是燕国派来的奸细,我的使命如此,对不起殿下!”
李玄烨看着闭上眼睛的秦云,半晌没有说话,挥挥手,道:“在边境上厚葬他,也算是了了他一个心愿,看着故国长眠!修书一封,告诉其家眷,就说战死沙场!”
而后,抬头看着千丈峡方向,数万兵马扬起了漫天烟尘,依稀可见明黄的帅旗在风中飘扬,在交战之前李玄烨已经不声不响地将第三路人马埋伏在前方通往平州的必经之处,静待猎物归来,不说是他的心腹秦副将不了解情况,甚至可以说,除了埋伏的那些士兵,无人知道这一招,心机之深,不可不防。
午后,文瑞接到林清的情报,千丈峡一役歼敌五千,大获全胜,心情大好,虽然还不知道南伽密林的战况如何,但这份胜利足够洗刷以前的耻辱。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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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辩难
林清率众原路返回,只留两千人马驻守千丈峡,千丈峡,顾名思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不是大军来犯便不会有什么大乱子。因为打了胜仗,全军上下都兴奋非常,一扫压抑阴霾,喜笑颜开,谁都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战祸。
“冲啊!”
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爆喝,李玄烨麾下领将发出出击的命令,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紧锣密鼓的弓弦之声,密不透风的箭雨遮蔽了天空,昏暗,恐惧,霎时间铺天盖地而来,那些原本打了胜仗而欣喜非常的士兵,甚至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丧失了生命,匆忙之间,拔出腰间的武器,刀光大绽,竟比白昼还要亮。
但这一切都迟了,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慌乱也足够了,两岸青山中突然冒出明亮的帅旗,龙飞凤舞的李字格外夺目,几千个穿着西凉军装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箭雨密布,刀剑无情,那些从峡谷逃生的西凉士兵更是憋了一口气,往死里打~
战况可想而知,一方是养精蓄锐,有备而来,做好了大口袋等着敌军来钻;另一方却是疲惫不堪,猝不及防,可以说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林清完全就是被虐了。
仅两柱香的时间,死伤无数,林清率领的军队溃不成军,死的死,降的降,李玄烨几乎是完胜,除了山谷之中丧生了千余人,在这场伏击战中伤亡不足对方十分之一。
这一仗震惊了平州城内的文瑞,才知道中计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就已经败了,目光阴沉,杀气毕露,面若寒冰,破口大骂:“李玄烨算你狠!”
这一天城内来了一个华服少年,文瑞对于他的到来更显惊恐,他阴沉的脸上没有更多表情,对于这一场大败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评论,他是玉子墨,他身后还有一位被制住的女子,身着大红的嫁衣,发髻散了,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有些狼狈,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倔强地看着玉子墨,因为她是冯雪莹,她知道玉子墨想要用自己来扰乱她一直爱着的李玄烨,所以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路上试过无数次逃跑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她不会再跑了,因为她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在边关开战的同时,大都同样不平静,四皇子玄漓被派去镇守岭南一带,蠢蠢欲动的杜远在开战的那一刻,也终于动手了,西凉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
“韫滢,林晓筱现在在李玄烨的军队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君玉寒腻在徐韫滢的闺房之中,他已经放下了清玄宫宫主之位,其实从小都是君珝逼着他去争,他被逼的久了也会觉得自己那么优秀就应该坐上最高位,可是遇见徐韫滢便改变这样的想法,那个温润如兰,却又清冷如水的女子带他走出了阴影,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子会有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偏偏冷漠之中带着悲悯,于是他为了她开始反抗,到最后,那个一直威严的父亲跳入了冰凉急湍之中,他终于胜了,却提不起胜利的喜悦,因为死的人毕竟是养育他十多年的父亲,他曾派人去找过,但没有丝毫踪影。
徐韫滢见他提起林晓筱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用了!我相信宵风会照顾好她!”按理说,林晓筱也算是君玉寒的杀父仇人,中间的恩怨情仇太过复杂,君玉寒虽然谈不上去报仇,但二人还是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过她,免得造成尴尬,今日听他突然提起林晓筱,徐韫滢本来还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也就放开了。她知道身边这个温润的男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之一,却为了自己抛下所有,心底感动之余更多了些愧疚,男儿何不带吴钩,生逢乱世,又岂会不想建功立业?只不过那样的雄心壮志被他深深藏在心底,她咬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道:“西南边境风光秀美,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君玉寒一愣,看了看她平静的脸,想到了些什么,笑着点点头。西南啊,杜远不太安分,玄漓与他制衡,那我去便是打破稳定局面的那根稻草,看似无足轻重,结果嘛,谁知道呢?他嘴上没说,心底却翻江倒海,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会为了自己放下以前的恩怨,甚至是屈辱,又怎么舍得再放手?
徐清在门口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没有想过阻止,他一直都很歉疚对于徐韫滢的亏欠,现在他只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就满足了,君玉寒无疑是好选择,更何况她一直都很尊敬自己,徐清想到这些笑得很满足,他没有打扰房内的两人便离开了,他要去准备远行的必备品,还有一份合适的嫁妆。
夜渐深,秋浓露重。
全军在平州城外扎营,虽然伤亡不少,但毕竟胜了,存活下来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喜悦之中,本来作为一名军人,在战争中活下来就是一种幸运,指不定哪天就像身边倒下去的兄弟一样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在死人堆里挣扎,对死亡的恐惧明显抵不过生存下来的庆幸,即使会有些伤感,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最擅长的还是苦中作乐,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林晓筱冲入营帐,阴沉着脸看着李玄烨,用一种近乎吼的声音说出了内心的愤怒与失望,“你说那些在峡谷之中被活活烧死的士兵只是你取胜的诱饵?”在场的将士都抬起头看着愤怒的林晓筱,他们都在商议军情,没想到她闯进来质问这个问题。
“若非如此,怎能全歼那一万敌军?”一个人拉住了要冲上去的林晓筱,理所当然地解释。
李玄烨看见林晓筱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甚至是恨意,不由得心下一凛,再多的理由也没有底气说出来,只是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不忍与之对视。
林副将轻声道:“碧落公子,入伏的军士之中有近一半的都是扎起的草人,而且还有一部分都是大都动乱时的降卒,实际伤亡并不多!只有一千人!”语气里没有丝毫惋惜,有的只有对生命的漠视,虽然他已经有意隐藏这种冷漠,林晓筱却还是被他话中的寒冷迫得浑身发抖,甩开抓着自己的人,怒视着林副将,“你什么意思?他们的牺牲难道不算牺牲?你有种怎么不自己去试试那种被烧死的滋味?”
单戈担心她再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轻声劝道:“这个只是谋略,如果强攻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它是一场博弈,为了大局,有的时候牺牲是必要的,你想过没有,若不如此,最后伤亡的数字会更大,还会有跟多的人因此送命!”
林晓筱咬咬嘴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少跟我说那些大道理!全都是放屁,胜利很重要是吧?他们的命难道就可以那样被无情的抛弃?他们是人,不是棋局中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她说着说着想起了那一瞬间葬身箭雨的士兵,还有王副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那样无助,绝望的眼神,深深刻在她脑海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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