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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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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人是你,绝对会好好对你,这样的话也是放屁,赵檀儿总不至于也是枚棋子,可是她却是你的侧妃,真是讽刺,你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做出这样的事呢?既然你已经娶了她,那就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呵护啊,她只是个一心喜欢你的人啊,你说我伤害你,你不也是这么伤害其他人吗?”
玉子墨哑然失笑,侧躺在她身侧,床前白幔摇曳,他将头埋进她颈间,湿漉漉的头在身下蔓延开一片水渍,他的唇贴上了她雪白的肌肤:“林晓筱,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霸道,反正不管我变得有多么好,你也不会喜欢我,那不如干脆将坏人做到底好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着她发间的清香,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林晓筱也没想到玉子墨会这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反抗,以她的身手和玉子墨打一架也是有可能的,她却只是无意识地移开一点距离,那种怪异的感觉如蛆跗骨,紧紧相随,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声道:“玉子墨,你不要太过分了!”神色姿态依旧平淡,镇定自若得仿佛玉子墨没有和她交颈相缠,做出亲密的姿态,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玉子墨轻轻地笑出了声,手撑在她散开的鬓发旁,俯身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竟是从没有过的风流模样:“我就是这么过分啊!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把它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那样温柔的笑容却说出这般冷狠的话,林晓筱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决定先下手为强,抬手就是一掌,纤细的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横力量,若是被这一掌打到,指不定会不会缺胳膊断腿,隔得这么近,按玉子墨的身手是万万躲不开的。
他神情不变,没有躲开的意思,眼神似有期待,好像是等着她打中自己,林晓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却没来由地疼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生生侧开一点距离,一掌击在床帷上,掌风凛冽,那柔弱无骨的床帷碎开来,棉絮如同纷扬的大雪,落在二人之间,紧接着,传来几声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
二人此时眼中只有对方,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无关的东西,林晓筱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怔怔地看着笑得温柔的玉子墨,恨恨地叹了口气,眉间浮起一点惫懒。
“玉子墨,你要是想死你就去死吧!”
“林晓筱,你看,你还是不舍得我死”他抬手握住她停在空中的手,像是没听到她怒气冲冲的话,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恶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紧紧地贴近自己,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嗓音温柔而开心,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林晓筱极力想要推开他,但他的话却牵扯起心里一丝疼痛,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终于不再用力,任他将自己越抱越紧,听着他在耳边的声音,竟然真的下不了手。
玉子墨轻笑一声,撩开她颊边的发丝,紧贴着她的脸颊,空着的一只手顺势挑开了她的前襟,大有排除万险一路亲下去的意思。
“玉子墨,你太过分了”林晓筱瞳孔一阵放大,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抬手便是一巴掌,却在半途中被截了下来,他的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腕,反手剪住,身体压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间,双唇允吸着那一方柔软,雪白的肌肤泛红,像是盛开在雪原中的一点红梅。
林晓筱从没想过玉子墨会这么做,心中一片茫然,身体却忍不住一阵颤栗,就好像身体不属于自己了,素淡的脸晕染出一抹红晕,直到颈间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意,唇间逸出一声闷哼,脑子才算清明,被制住的手迅速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推向玉子墨的胸膛,膝盖上顶,腰部猛地用力,身体便翻转过来,变成了玉子墨躺在床榻之上,林晓筱跪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左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压在他胸前,漆黑长发如泼墨绢丝,散在身后。
如墨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紫色的长袍凌乱地散开在宽大的床榻上,像一只翩翩欲飞的紫蝶,束发的玉带也在打斗中散开,青丝如墨,似一幅泼墨画晕染开来,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明明受制于人,却带着一抹笑意。
“玉子墨,你怎么可以这样?”林晓筱冷冷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闪过一丝怒意,看着他脸上愈发茂盛的笑容,更是一阵鬼火,扣住他脖子的手也愈发使力。
“咳咳”玉子墨静静地看着她,抑制不住地咳嗽,脸上的红潮愈发灿烂,唇角依旧攒着冷淡的笑意,低声道:“林晓筱,你说下一次我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武功练到更高的境界才可以在你手上讨到便宜?”冷淡的眉眼却生出一丝戏谑。
林晓筱看着他难受咳嗽的样子,手稍微松开一点点,却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冷哼一声,清冷的嗓音如同泠泠的山泉:“玉子墨,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若是想,赵檀儿会很乐意的!”
“是吗?若是她喜欢的人是宵风,你会不会这么大方?”玉子墨蓦地笑出了声,眼神却是讥讽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但每个字都像一柄利器,准确地刺中林晓筱的心。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会!”然而说完之后却发现自己比玉子墨更加自私,因为喜欢所以慈悲,可是如果那个人真是宵风,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大方,说不定提着剑将赵檀儿杀了都有可能。
于是林晓筱更加内疚,她愧疚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坐起身体,离开了他,盘坐在床榻上,衣领松松垮垮,在拉扯中露出了冷冽的锁骨,锁骨之上还余留一点红痕,那是玉子墨的牙印。
她若有所思地支着头,终于吐出一句话,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玉子墨,你出去吧,玉行涛生辰过了之后,我们就再无任何瓜葛,到时候,眼不见心不烦,那不是很好嘛?你说你何必在我身上费心思,我又不会喜欢你”
“嗯!”玉子墨淡淡地应了一句,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林晓筱肩上,用身体的力量再度将她压了下来,头埋在她半干不湿的发间,唇间溢出一个无意识的音节,竟然睡过去了。
“玉子墨”
林晓筱唤了数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林晓筱眼角###,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暗骂道:“玉子墨你个混蛋”她气闷不过,瞪大了眼睛看着床顶的白幔,脑中一片空白,抓不到任何东西,半晌,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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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异域王子西泽尔
第一百四十四章异域王子西泽尔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均是相安无事,玉子墨也没有再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变得有些不正常,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
因为他不再是直呼林晓筱的名字,而是特别温柔地唤她晓筱,温柔地直让人打哆嗦。
每次她听到这个声音,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她从来不知道玉子墨原来这么###,准确的说是内外兼骚,面对这种人,除非你比他更脸皮厚,可是,林晓筱自诩脸皮厚,但面对玉子墨,还真做不到,所以她只能躲得远远的,闷在房间不敢出去。
在房间这段时间,她也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情,像玉子墨严惩了赵檀儿,将她休了,最搞笑的是,当了三年的侧妃,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对她以后嫁人还是没什么影响,更何况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爹,愿意娶她的人多得去了。
再比如玉行涛生辰将近,他身体竟然恢复了,当然这也是演戏啦!听闻吐蕃王子带领贺寿商队入住清河园,听说这个蕃邦王子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住在清河园的还有其他几个小国的人,最最奇怪的是找不到李玄烨的踪影。
但林晓筱知道,他肯定已经到了,李玹宇也到了,唯一不明踪迹的便是宵风,虽是担心,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见到他。
在这几天的闲暇里,心里总有担忧,惴惴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她想起在白塔内从水镜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她没有选择看到未来,但并不后悔,只是很讨厌现在的感觉。
当然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随着玉行涛生辰到来而来临,在他的生日宴会上,那打瞌睡的命运终于睁开了眼睛,命运之轮开始转动,随着齿轮的啮合,有的东西终于回不去了。
林晓筱趴坐在梳妆台上,难得穿得比较正常,柔软狐裘之下一袭浅紫色长裙迤逦曳地,素淡的小脸略微铺了妆,透出些红晕。
铺胭脂主要是因为她被玉子墨折磨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别人说女人是水做的,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方法。所以才几天时间,她脸色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所以才会屈服在钗荷的淫威之下,任她梳妆打扮。
时不时吃一点糕点,摆在白瓷盘子里的水晶糕看起来特别漂亮,晶莹剔透,美味可口,于是她一不小心吃多了。
“晓筱,该走了!”玉子墨温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林晓筱身体一阵轻颤,眼角抖动,攒出个灿烂的笑容,用最柔软的声音说道:“子墨哥哥,早啊!”
玉子墨一只脚刚刚踏入房间,听到林晓筱的话,身形立马顿住,眼角一阵###,忍住浑身要起鸡皮疙瘩的冲动,笑道:“谁教你的?”
林晓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泛起秋水桃花似的笑容,嘴唇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笑道:“谁让你那么叫我呢?恶心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不得好好孝敬你?是不是?”
玉子墨神色不变,扯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定定地看了好长时间,兀自笑了,柔声道:“你今天要盘头发了?挺难得的呀!”
林晓筱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要你管!”
玉子墨也不生气,眼眸含笑,温柔得就让人产生错觉:“那现在可以走了!”
林晓筱的小心脏早就受尽折磨,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身,顺便还抱起一个暖手炉,就往外面走,银火和钗荷都留在这里。
二人并肩出现在摆宴的大殿之上,红毯自高台之上延绵数十米,一直摆到了殿外,殿中摆了数十个红梨木矮几,每张桌子端坐了两个人,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目光落在李玄烨和李铉宇身上,他们两个眼中闪过一抹欢欣,微微举起酒樽,算是问好。
林晓筱却有些迟疑,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不会敌视对方,当然,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投去一个大大的笑脸,因为玉子墨的原因,她也不敢直接冲过去,要是这个人发神经,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分的举动,丢脸丢大了。
转瞬,她察觉到一抹陌生的视线,她冷冷地看过去,却发现在李玄烨对面的小几旁,一个身着白色华服男子正打量着自己,那一头灿金色的头发格外吸人眼球。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他的眸子竟然是天空的颜色,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外国人,她心里的好奇被勾了起来,干脆大大方方地盯着对方,半晌后,等到他先行别开目光,才缓缓收回目光,惊叹一声:“倒是个挺养眼的帅哥,可惜,不是我的菜!”
“林晓筱,你看够了吗?”玉子墨阴着脸,冰冷的嗓音似半空飘落的雪花,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这么对林晓筱。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的笑出了声,唇边溢出一抹嘲讽,低声道:“玉子墨,你是我什么人?管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要太入戏了,过了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她本来不想再刺激玉子墨,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令人不爽,不爽到让人想揍他一顿。
说完,她恢复正常的神色,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容,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然而还未走出两步,玉子墨伸手拉住了她,凶狠地将她拉回来,林晓筱猝不及防,被他这一带,跌跌撞撞地落进他怀里,重重地撞在他胸膛。
她还没反应过来,玉子墨又是一推,她被狠狠地撞在身畔的柱子上,接连的疼痛,她倒是没叫出声,紧咬着下唇,齿间溢出一丝凉气;怀里抱着的暖炉掉到地上;骨碌碌滚了两转;热度很高的灰撒了一地。
“啪!”李玄烨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玉子墨,然而,他现在眼中只有林晓筱,根本没发觉他的杀意。
他的举动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明就以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林晓筱冷冷地看着玉子墨,他冷峻的脸隐在楹柱的阴影里,手撑在柱子上,将自己困在里面,眼中有一丝狂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冰冷的声音冷到极致:“林晓筱,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林晓筱冷哼一声,慵懒地笑了,凑近他的耳畔,将声音放得极轻柔:“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和我玩吗?玩就玩,老子怕你啊?”说罢,纤细的手搭上他的手腕,紧紧地扣住,硬生生地将他移开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玉子墨愣在原地,他听到了她话锋里的傲然和决绝,心猛然缩紧。
李玄烨看到她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脸色顿时缓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以至于没发现李玹宇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好半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林晓筱走到他们的小几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冷意尽去:“我没事,你们继续!”李玄烨慢慢地坐了下来,神色自若地开始喝酒。
那个番邦王子眼中浮起冷淡的笑意,蓝色的眸子干净的像一汪冬日的清泉,透出些寒意,他向后靠了靠,低声道:“鸠摩,你觉得这个女子像谁?”
鸠摩眼眸微垂,做出思考的模样,半晌,蓦地醒悟过来,眼中满是惊异之色,压低声音道:“难不成是那个在祁山寺出现的女子?”
他们说的不是中原人听的懂的话,也不是吐蕃语,其实没必要刻意压低声音,只是为了避免引起太多的关注,但如果想听的话还是能听得见。
林晓筱冷冷地回过头,眼神忽然变得尖锐,打量这两个低声交谈的主仆。
西泽尔王子侧着身子,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折射出清冷的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线条干净利落,像是被刻意雕刻出来的,却没有任何突兀之感,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垂在身后,纯白的袍子用金色的线绣出一种繁奥的图腾,似龙非龙,高贵中透出一股森寒。
鸠摩身体前倾,肩头垂下一绺黑发,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异,身上的黑色劲装是从未见过的样式,腰畔别这一柄细长的剑,这种装束有点像古代西方的骑士。
她凝神听了一会,严肃的表情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尖锐的表情蓦地柔软,薄薄的唇角忽然露出一丝笑,又是那种半真半假的笑意,眼神却是讥讽的。
她缓缓走近他的小几,曳地的裙摆似泠然绽放的佛桑花,带着泛冷的紫色,迤逦七尺,落在大红的地毯上,显出一股别样的妖冶。
鸠摩冷淡的眉眼恰好瞥见了林晓筱的目光,神色顿冷,西泽尔诧异地回过头,看到她一步步走近,清冷的眉眼,似有深意的笑容,似乎有什么不同,他蓦地想起祁山寺论佛那天见到她的情形,不染纤尘的白衣,笑容干净温暖,还带着小孩子的狡黠,同样是睿智,却不似这般尖锐。
转瞬,眼中的浮起温软的笑意,如天神般的脸孔散发出勾人心魄的美,男女通杀,任何人在他的笑容攻势下,都会丧失抵抗力。
林晓筱偏过头,忽的笑出了声,手撩一下裙子,蹲了下来,一手撑着小几,缓缓凑到西泽尔面前,似是好奇地打量着他,眼里尽是戏谑和嘲讽,两人相距呼吸可闻,是暧昧的姿势,语声却冷到极致:“喂,你有没有听过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会天打雷劈的!”
她用的是俄语,别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很不巧的是,林晓筱选修加自学俄语,怎么会不懂,虽然古俄语和现代俄语还是有些差异,但是也不会妨碍她。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胧月的阴谋
第一百四十五章胧月的阴谋
西泽尔脸色顿时煞白,本就白皙的脸庞近乎妖异的透明,湛蓝色的瞳孔一阵放大,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半晌,他眨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蝴蝶,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的惊异,淡淡道:“你听得懂我们的话,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眼中浮起冷淡,唇角勾魂的笑容一点点散去,正如不曾出现,微冷的嗓音有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终于强迫自己平静,眸子微抬,直视她的目光,靠的更近一点,二人的侧影交织在一起,温柔得像是缱绻的情人。
玉子墨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身体一阵颤栗,双手冰冷,但胸腹间去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把大火,火焰越燃越高,那些被强压下去的心绪像一头饿极了的猛虎,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刻疯狂反扑。
所谓感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妖魔,你以为已经将它彻底杀死,其实只是短暂蛰伏,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心,也没有管住自己的脚步,直直地走到她身边。
林晓筱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神色一怔,顿了顿,和西泽尔拉开一点距离,唇角勾出个要弯不弯的弧度,眼角晕开一点清冷笑意,眼里戏谑不减,偏冷的嗓音缓缓吐出:“西泽尔,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劝你收了那份心,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不知是故意要说给玉子墨听,还是一时忘记用俄语,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落进他的耳朵,印在他的心里,那股怒火终于平息,眼角流露出一丝温柔。
西泽尔被点破心中所想,神色微怔,攒出个笑容,偏过头不去看她。
林晓筱低低地笑出了声,缓缓站了起来,双腿因为蹲得太久,发麻发软,一个踉跄,直直地跪了下去,玉子墨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顺势一带,林晓筱落进他怀里。
她闷闷不乐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紧了,怎么也挣不开,她一脚踢了过去,角度刁钻,但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扯着她的手往后带,林晓筱站不稳,踢又没踢到,还被极其狼狈地带着走。
“玉子墨”她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名字,那些粗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林晓筱错愕地偏过头,看着走上高台上的玉行涛,明黄色的袍子绣着六角金龙,威风凛凛,龙压不怒而威。
他身边站着姿容清丽的秦可卿,暗红色的凤袍高贵大气,又不失优雅,衬得她温婉端庄,颇有母仪天下的风采,他身后有两个秀气冷静的宫女高执着凰尾做的羽扇,亦步亦趋。
紧随其后的是胧月、紫月两位公主,优雅傲气。洺烟难得穿了暖色的衣服,淡粉色的长裙如三月的桃花,映的小脸微红,不似那么冷清。
林晓筱被玉子墨推到一张小几旁,被他摁着坐下去了,手被克制得死死的,逃又逃不开,更何况玉行涛也到了,她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引火上身,只要平安过了这么几天,就可以回去西凉。
她看着小几上的酒樽怔怔出神,青铜方彝中盛满了碧色的酒,边远的酒悬而不坠,芬香凝而不散,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佳肴,她闷不做声地喝酒,没发现众人的目光。
李玄烨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连带着玉子墨也分去了不少关注,主要是因为他很不爽,一种恨意自心底肆无忌惮的溢满,浸入喉头,浸入眼中。
他想杀了他。
虽只是一时起意,却如同被谁施了术法,一点一点扎进他脑中,无法驱除,如同一场熊熊烈火,将整个人炙烤得理智全无。
难得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直白得让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有些吃惊,尤其是他身旁的李玹宇,从###熟知对方,他才晓得李玄烨喜欢林晓筱到了这个地步,眼眸微暗,脑中浮起云岚娇嗔的笑脸,眉间顿起柔软。很小意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冷静!”
短短二字如同醍醐灌顶,李玄烨被抽得稀薄的理智终于再度填满,眸中黑意尽去,冰冷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温度,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小几上,却是没有焦点一般,漠然地端起酒樽饮尽数杯。
大殿之上还有几个熟悉的脸孔,玉连城五官俊美如初,只是那可以融化万物的浅笑消失了,他独坐一张小几,神情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所有想和他同坐或者交谈的人都被他眼中的冷淡驱走了,胧月颜若春水,眼波流转,在他身边转了两圈,声音轻柔,酥软能把人骨头都弄软掉了。
“连城哥哥我可以坐你身边么?”
玉连城看都不看她,手中把玩着一个酒盏,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看什么,暗恋中的女生何其敏锐,胧月很快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个浅紫色的身影,胧月不忿地眄了林晓筱一眼,眸中似乎喷出火了,心底却漫起一股子冷意,那些该发生的终究要上演。
林晓筱眉心紧皱,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仿佛那酒中开出了花,蓦地,她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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