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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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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
林晓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虽然恨不得一直粘着宵风,并没有冒冒失失的闯出去,却让钗荷给她整理,头发高高挽起,看起来整个人都比较清爽有精神,她想的不过是以最好的姿态面对宵风。
她推开房门,明亮的日光如瀑布般直射而下,下意识地挡住眼睛,冬天的阳光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恰到好处,她走在阳光下,却有种错觉,怅然若失。
看着指缝透过的光,斑驳了流年,手指在虚空中动了动,仿佛要抓住些什么,然而除了那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玉子墨几步走近她,想要去握她的手,但想起她最近遭遇的事情,神色顿暗,讪讪地收回手,喃喃道:“你没事吧?”
林晓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大方地笑了笑,低声道:“没事!”顿了顿,又道:“那个人在哪?我要去看看敢对我下手,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笑容特别阴险,让人不寒而栗。
玉子墨知道她说的是张登峰,没有多少迟疑,只道:“跟我来,”
林晓筱跟在他身后,宵风很自觉地跟了上来,还没有走到暗房,就听到凄厉的叫声和鞭子抽击的声音,林晓筱身体猛地一颤,眉头紧皱,下意识扯住了宵风的袖子。
宵风正要说话,一个青衣公子匆匆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引路的太监,林晓筱也曾见过,那是玉行涛身边的人,他将人带到林晓筱面前,就径直绕开他们两个,走到玉子墨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玉子墨神情微冷,偏头在几个人身上扫过两眼,似乎刻意忽略了林晓筱,双唇动了动,没说一句话就随着那个太监离开了。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将林晓筱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神色不善:“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青衣公子手覆上腰侧的佩刀,眼中满是打量,蓦地,又颓然地松开手,双手抱拳,放低了身段,沉声道:“我想找你身后的姑娘谈谈,请公子让一下,我没有恶意!”
林晓筱从他后面探出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打量着这个青衣公子,和张登峰的容颜有些相似,只是没有那种阴柔,反而显得英气爽朗,眉眼干净,看起来很舒服。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一阵皱眉,脑中浮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胃中翻江倒海,冷声道:“说吧!”
青衣公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宵风,见这两个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就不打算说什么保密事宜,沉声道:“我想请姑娘放他一马!”
“嗯?”林晓筱微微笑了一下,眉头一挑,冷冷地看着他,好笑道:“你是谁?”
“我是他大哥张远山,他这么不成器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才来求姑娘,可否放过他?”张远山面露愧疚神色,声音有些发抖。
“凭什么?你给我可以说服我的理由,让我忘了他做的那些坏事!”林晓筱好玩似的看着他,眼神却是讥讽的。
“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人,玉太子因为你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对他严刑拷打,最后还是会将他折磨致死,但你不同,你只是想惩罚他,并不想杀人,姑娘能否卖我一份薄面放过他?我许姑娘一个承诺,只要我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远山定定地看着她,言辞诚恳,希望能从她眼睛里看到一丝动容,可是他还是失望了。
善良是要有度的,林晓筱是善良,她也不愿意杀人,可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没那么博爱,她从张远山眼里看到了希望,也看到希望破灭的痕迹,不可置否,他说的很对,却不能打动她,因为她就要离开燕国,他的承诺没有任何用处。
林晓筱看了看宵风,发现他眼睛明亮,却像是没有焦点,很明显没有将这段对话听进去,她有些无奈,没有去打扰他。
忽而又看着张远山,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我凭什么要去救他呢?我要离开燕国,你的承诺于我来说没什么帮助,所以,你还不如直接去求玉子墨,那样比较干脆!”说完,扯着宵风的袖子绕开他往暗房走。
张远山手不自觉地抚上腰侧的刀柄,眼眸微暗,蓦地,亮起一丝坚定的亮光,出手如电,扣住林晓筱的手腕,轻轻地向后一带,想要留住她。
林晓筱脑子一时有些短路,没反应过来,宵风像是不能忍受一般,迅速地甩出几片鱼鳞,以刁钻的角度刺向张远山的手腕,鱼鳞折射出冬日的阳光,泠泠冷光有些刺眼。
拇指卡住吞口,刀光雪亮,一瞬间压过了其他的光影,只留下一阵长长的摩擦之音,紧接着叮叮几声脆响,张远山刀法大开大合,雄浑霸气,只是一息时间,宵风的暗器都被挡了回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宵风面露异色,眼神陡然升起一抹亮彩,出手更加凌厉,若不是他怕伤到被制的林晓筱,可能会直接扑上去厮杀一番。
千鳞在他手中像是一条活过来的灵蛇,诡异巧妙,每一次出手都是千回百转,看不透它的真实轨迹,张远山刀法精湛,朴实无华,只是身边还带着林晓筱。
虽然她很乖,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宵风也注意避开她,但打斗总会有失误,张远山不敢有丝毫懈怠,分出一份心神关注她,还是会有些吃不消。
林晓筱处于二人中间,时时都会有危险,她却像是看不到这刀光剑影,慵懒地笑着,没心没肺,突然说了一句话:“啊勒,原来你的刀不是装饰?耍得还挺不错的!”
张远山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赞扬,有一瞬间的愣神,刀锋偏转,千鳞已欺身上前,格挡住他的刀刃,死死地卡住,不论他怎么用力,刀就像是在千鳞的缝隙中生了根,无法偏移分毫,手臂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大力,逐渐弯曲,扣向自己的脖子。
张远山倒是心思缜密冷静的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脸色不变,眼中的惊异也被他掩饰得很好,左手依旧没有松开林晓筱,平静地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张脸,眸子平静,没有溢出怒气,却能让人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怒火。
“放开她!”宵风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唇间挤出几个字,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抖。
张远山一动不动,用尽全力反抗手臂传来的重压,他没想到宵风瘦弱书生的模样,瘦削的手腕却拥有强悍的爆发力,心底迟疑着到底该怎么做,要么放开刀,但这样,自己手无寸铁,没有一丝赢的可能性;但要是不放开,刀刃迟早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血溅三尺,死得干净利落。
突然他灵机一动,目光落在如闲庭散步的林晓筱身上,凑在她耳边,飞快地说出几个字,便放开她的手,宵风微冷,没有丝毫迟疑,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握着千鳞的手下意识松开了。只消一瞬,张远山手臂微抬,挡开它,身体顺势向后跃开几丈。
宵风搂住林晓筱,明显感觉她状态不对,表情怅惋,眼睛看着前方出神,眸中还有淡淡的失落和怀念,好像看见的是另外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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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审问
第一百五十章审问
“他是我弟弟,他不成器也是因为有我所以拜托了!”
耳畔回荡着张远山喑哑的嗓音,林晓筱靠在宵风肩头,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落寞,凉薄的唇喃喃念着几个字,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清秀的瓜子脸,清冷的眉眼,倔强的脾气,明明还只是个青春期的小孩子,却总是老气横秋,话少得都成金子了。
也许是叛逆期的缘故,只是她似乎叛逆得有些过了,成绩也好,生活也罢,总要出些幺蛾子,她还记得那一次吵架,她对自己吼,因为自己的光环而导致她有压力,只是不想被复制,所以选择了极端的方式,那样的相互折磨,相互敌对的情形,和这对兄弟很相像。
本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了,她都快忘记了,却发现生命中的几个人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淡去,反而变得更加深刻。
在很多个寂静的深夜,星光璀璨,总会想起那些算不上刻骨铭心的事情,心,就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得发慌,终于还是想回去看看,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足够了。
原来觉得讨厌,觉得无聊,想尽办法想要改变的生活,如今却是自己最眷恋的时光,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一念及此,脑中便浮现了妹妹倔强的模样,还有父母慈祥的笑容,心底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悲伤霎时间溢满了她小小的胸腔。
宵风神色微暗,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感受到她心底的悲伤,只是抱紧了她。
林晓筱捂住心口,那里在发烫,紧紧地缩进宵风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花丛,她在心底反问自己,如果被抓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会去救吗?她想了想,得出了答案。
蓦地,她抬起头,眼中迷茫尽去,闪烁着坚定和理解:“好,我救他!不过,我应该怎样去和他说,我这个人并不适合劝导别人!”
宵风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晓筱会突然改口,大概猜到和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关系,只是他说得太快,没听清楚。
他依旧不显山露水,淡淡地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会心的笑,如果她不是这样的话,自己也许不会喜欢她吧,不过感情这种事,从来是不能用理智来衡量,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张远山一手扶额,似乎在思考她的话,良久,他取下一块勾云纹的玉佩,玉面闪着温润的光,玉质不错。
林晓筱看着他递过来的玉佩,偏头做思考状,迟疑道:“这是信物吗?”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迷惘,沉声道:“这是张家的传家之宝,传到我手上,他只要看到了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他执迷不悟,你可以狠狠教训他,但请不要杀他!”
他有些迟疑,想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他并没有做过类似的活,反倒是和人打一架更有可能,更何况,他和张登峰的兄弟感情并不好,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是兄弟,他也不敢置信,命运的安排从来都这样。
他希望他争气一点,张登峰却一直都是个纨绔子弟形象,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他有时也会这样想,可是这世上本没有如果,所以他宁愿放下身段去求别人吧!
林晓筱看着他陷入沉思,也不打扰他,和宵风说了几句,就单独一个人进去暗房。
张登峰被吊起来了,手脚被缚,绑在木十字架上,白色的亵衣沾满了血痕,都是被鞭子抽出的,衣服破开了好几个洞,碎成了一条条,俊美的脸庞显得苍白无力,眉间充满了疲赖和痛楚,狐狸似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暗淡无光,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倒是坚强,只哼哼几句,没喊过一声求饶。
她刚刚踏进去,昏暗的房间蓦地跳出一抹光,随着门被关上,房间又陷入黑暗,两个处罚的士兵看了她一眼,恭敬地低下头,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大意是请安问候之类的话。
林晓筱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声道:“你们出去吧!有些话我要亲自问!”
两人相互看了看,又看看林晓筱,忽而看着手中的鞭子,不知道该如何做,她也知道这两个人受了玉子墨的命令,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低声道:“不用担心啦,玉子墨那里我来搞定!你们赶紧出去!”
二人终于不再迟疑,将手中的鞭子放回原地,就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她走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张登峰,昏暗的房间带着压抑的气息,像是走近一段静止的时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很不舒服。
他恹恹地抬起头,极度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来干什么?”神色间没有一丝之前的猥琐,只有说不出的厌恶,仿佛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都只是掩饰。
林晓筱偏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笑道:“呵呵,原来你不是个真正的花花公子,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全部奉还!”
“哼”张登峰冷哼一声,爱理不理地闭上眼睛,好像在刻意忽视她的存在,冰冷的嗓音带着刻意的疏离:“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很可惜,没能好好和你一夜风流啊”强硬的语气,还有些令人不爽的淫邪,还刻意摆出一个欠抽的笑容,他在故意惹林晓筱生气。
“呵呵你真想死啊?可是我偏不会让你死,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就是倔了一点!”林晓筱不怒反笑,凑近他,几乎贴著他的耳廓,低声道:“妹纸,和我玩是要付出代价的,姐姐不是你可以驾驭得了的!”
“啊”张登峰闷哼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脸都皱成一团了,溢满了痛苦,半晌,他才凶狠地挤出一句话,“你太阴险了!”
“我阴险?我从没有说过自己光明正大!”林晓筱轻笑一声,缓缓退开两步,眼中浮动着揶揄的笑,手指不停转动,借着从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指尖泛出冰冷,那是两根绣花针,不偏不倚,正好扎中他腰侧一个敏感的位置,又麻又痒,那种滋味绝对不一般。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不知道绝对不能惹女人这种生物吗?再说了,我会比你阴险?那还是不要谦虚啦”
温柔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她脸上的表情过于欢欣鼓舞,手腕一翻,变戏法一般拿出几根针,刷刷几声,全部扎入他的身体,不深不浅,入肉三分;不多不少,都扎中他的痒穴,张登峰一时又哭又笑,却怒视着她,不说一句求饶的话,下唇满是牙印,隐有血迹渗出。
“你还真是能忍啊?想不到看起来风流的公子哥倒也是个汉子!”
林晓筱并不在意他对自己怒目而视,反而摇头晃脑,感觉特别悠闲,笑容也是闲散慵懒,竟然透出几丝妩媚,前提是看不到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戏谑。
“你你到底要干嘛?要杀要剐,我都认了!”张登峰狠狠地啐了一口,怒气四溢,浸满口鼻,漫入眼睛,若是眼神能杀人,她都死过很多遍了。
林晓筱拍拍手,几下将那几根针都拔了出来,好笑似的看着他,轻声道:“说吧,谁指使你做的,或者说谁和你交易的?”
张登峰脸色登时变了,眼中的愤怒和杀意变成了故作淡定的惊恐,强自镇定道:“你什么意思?”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你猜!”林晓筱没心没肺地笑了,眉头一挑,眼底却是雪亮的剑光,似乎能看破人心,猜到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在这目光的扫视下,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心底最隐秘的想法无处逃遁,不由自主地想要别开头,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浑然没有当初的硬气,心虚之下,思绪就没那么严谨,说话就开始出现破绽。
“没人指使我,也没什么阴谋,只是看上你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故意摆出一副淫亵的表情,眼中闪动着欲色,明目张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找死!”
林晓筱眉头紧皱,手指捏着两根针,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弹了出去,分别落在两个穴位,一个令人痛不欲生,另一个就是最要人命的笑穴。
张登峰手脚被俘,根本无处可躲,中招了,即便是他没有被缚也躲不开林晓筱的攻击,被击中的一瞬间,抑制不住地爆发出大笑,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笑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凄惨异常。
张远山在门外不知道林晓筱做了什么,只听见张登峰凄厉的笑声,关心则乱,虽然一直以来,两个人关系都不好,这会,心中的担忧一时有些压抑不住,如果不是宵风拦住他,可能就直接冲了进来。
“怎么样,敢对我下手的后果就是这样,反正我也不会杀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拿你出出气,听着你惨不忍闻的声音就觉得这世界都亮了!”林晓筱不慌不忙地松开捂着耳朵的手,避过了他的鬼哭狼嚎,收了那两根针,一派气定神闲。
“你”张登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定定地看着她干净秀致的脸,生出一股子恐惧,那些污秽的话终于不敢再说出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在尝一尝那种滋味,心里却不停腹诽,死变态,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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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服
第一百五十一章说服
林晓筱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勾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柔声道:“你还是老实说吧,我才不相信你会看上我之类的鬼话,我被人下了泻药和春药,碰巧被你遇上了?没这么巧的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姐姐绣花技术可是很好哦”
张登峰身体一僵,眼神闪烁不定,躲躲闪闪不敢看她,却还是死犟着,冷声道:“你还是放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林晓筱抽过一张椅子,极度悠闲地坐在他身边,暗房里可以说是装备良好,不仅有不错的美酒,还有下酒菜,像花生和卤肉什么的,估计是给那个大人物准备的,真是个吃货。
她一边想着,一边满足地斟酒吃菜,好不得意,似有深意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胧月对吧?”
张登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半晌,又笑出了声,冷声道:“哼,不要白费心思了,想套我的话没门!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说罢,干脆闭上了眼睛,似乎要忽视她的存在。
“是吗?看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那就是胧月了!”林晓筱也不管他,继续往嘴里送花生米。
张登峰眼皮微微抖动,嘴唇嗫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一言不发。
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斟酌良久,才道:“其实并不是我想救你,而是你哥他刚刚在求我,我心一软就答应他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怀疑她话的真实性,迟疑道:“你少来了,谁不知道我们两兄弟从来都是死对头,彼此看不顺眼,他会救我?他巴不得我立马就死,死了,就没人会和他争了!”
脸上满是怀疑和嘲讽,眼神有些偏执,不知道是什么仇,会让这两兄弟变得这般生疏,就像是生死对头,不整个你死我活就往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
那样愤怒而讥讽的眼神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眼里,化入她血液,直达心脏,每个角落都开始疼,她想起了远在时空彼岸的妹妹,那样相似的眼神,同样倔强,还充斥着化不开的厌恶和恨意。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内心深处早就明白了,自己和妹妹之间有些难以调和的矛盾,随着时间流逝,也激发了不少,尤其是自己在学习上虽然算不上得意,但较起她,真的好了太多,而且因为一直以姐姐自居,很少要家人操心什么。
可是妹妹不同,所以她才会这么讨厌自己,讨厌得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一念及此,她不由自主地离开椅子,走近他。
张登峰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话,看到林晓筱满是痛苦和自责的眼神,不明就以地盯着她,心底立马就慌了,像是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才发觉自己根本挣不开,他开始佩服那几个审问自己的士兵,要不要这么敬业啊,绑得这么紧?
“啪!”林晓筱甩手给了他一巴掌,白皙的脸庞立马浮现五根手指印,通红一片,高高的肿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疯子!”
张登峰愤怒地看着她,偏偏自己动也不能动,只能在言语上讨回一点便宜,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完全不像个贵夫人家的公子,倒是个市井泼皮。
林晓筱置若罔闻,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张登峰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你哥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恨他?他不惜降低身份来求我,你倒好,没有半点感激就算了,还这么不识好歹,你有没有心啊?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不知道你这种脾气如果没有你个或者你爹罩着,估计早就被抛尸荒岭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
林晓筱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穿过时空看着她妹妹一样,冷静而惫懒的神情,还有些无奈,那些话一气呵成,都不用打什么腹稿,只是完全脱离了她原本的计划。
张登峰被她突如其来的指责搞晕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等到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先是惊愕,而后愤怒,很愤怒。
一个有血气的男子被一个女子骂得一无是处,这是个奇耻大辱,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来和他哥比,于是很自然地反击:“我才没有要求他为我求情,是他自作多情,就算我死了也和他无关,更何况,我朋友那么多,才不是像你说的”
“是吗?他自作多情?我看是你自卑吧!试想你从小就活在他的光芒之下,一个是文武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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