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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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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么,快点救他呀!”
林晓筱爬起来,眼睛散漫,没有焦距,一直在场间扫来扫去,大概是想要找寻宁缺。
明渊艰难地伸出手,扯了扯她曳地的长裙,那条华美而温暖的长裙早已经血迹斑驳,褴褛不堪,刺骨的寒风毫不客气地肆虐她的身体,裸露在风中的皮肤变成了妖异的青紫色,她毫无感觉,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大颗大颗,余温散入风里。
林晓筱迅速地擦干眼泪,蹲了下来,挤出一个勉强称为笑的弧度,低声道:“喂,你坚持一下,宁缺医术很好,一定可以救好你的!”
明渊轻笑一声,刚想要说话,一张嘴,就变成了满口的血沫,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呜咽,喷涌而出,黯哑的颜色,一点也不似鲜活的血,好像是打翻了多种颜料,深沉的颜色看得人心惊。
林晓筱一时慌了,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道:“你不要说话了,留着力气,等你好了,我陪你聊天”
“不用了”明渊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伤势,一直都是笑着的,只是因为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色,让他看起来太过悲戚。
每说一句话,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牵扯出剧烈的疼痛,他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也不顾林晓筱如何阻拦,费力地将每句话都咬清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的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目光温软,闪动着甜蜜而隐晦的光泽。
林晓筱愕然,立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我记得!我求你不要说话了,让宁缺先医好你,今天死的人太多了,你不要再死了”
“记得就好,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穿着奇怪,言行举止豪放,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聒噪或是厌烦,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是站在你的对立面还害死了武师叔”
“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林晓筱哽咽着接过他的话,试图劝止他继续说话。
宁缺叹了一口气,在明渊身边蹲了下来,素白的衣衫被胸口汨汨涌出的鲜血染成了诡异的红色,沉沉的血污大片大片的,看起来格外神伤。
好厉害的毒呀!他在心里叹了一声,看看林晓筱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以免再度刺激到她。
他煞有介事地在明渊胸前轻点几下,指法娴熟如电,不止的血流倒是小了不少,但明渊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浓浓的死色逐渐蔓延到他的脖颈,那股青紫色覆盖了原来的肤色。
他的眼中流露出悲伤,陡然亮起的颜彩缓缓黯淡下去,费力地抬起手抚上林晓筱的脸,蓦地颤动起来,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晓筱顾不得宵风会吃醋,轻轻握住他的手,都说笑能止住眼泪,她现在笑得正灿烂,眼泪却愈发汹涌,使得她装出来的笑脸比哭脸还难看。
“你不要哭了!哭起来一点也不好看!”明渊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忽的笑出了声。
低沉的嗓音很是淡然,但难以掩饰那股虚弱:“我早就知道我有这一天,如果不是玉寒拼死救了我,我都撑不到这个时候,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不计前嫌地帮我,也许我还会被压在思过崖下多少年也出不来只是,这声感谢太过讽刺,造成了这一系列的悲剧,你说是不是我之前造孽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林晓筱使劲摇头,哽咽道:“不是,你是个好人!好人会长命百岁的,你不会死的,你还没有见君玉寒的,他不是你兄弟吗?不可以对不起他”
“真好,你到现在还会宽慰我,可是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错事了,所以好多话都没机会说给你听了,还真的有点遗憾不过这个结局于我,倒也是个解脱!”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后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后事
林晓筱听得他这话,顿时慌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太多的杀戮,太多的死亡,人生要经过多少次离别,才能习惯那样的失落,心底牵扯起一抹隐秘的疼痛,无关风月无关爱情,只是因为她不能承受这样的悲伤,原来生离死别竟是这样沉重。
不是说,死亡是最后的解脱么?为什么听到他这样的话,会觉得这么悲凉,这样鲜活的生命,却被烙上了沉重的烙印,如果没有君珝,他也会是个干净单纯的人,带着令人温暖沉迷的气息,踏着风雪,白衣猎猎,穿过风雨重重,来到某个温婉女子身边,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大雪连绵,银装素裹,不过片刻时间,这片天地又重归肃静,重华殿破败不堪,屹立不倒的柱子睥睨这方人间,皑皑白雪中,唯一别样的色彩就是尚未被雪盖住的刺目嫣红。
一霎风雪,漫山遍野红梅盛放,大概是流的血特别多,深约寸许的积雪也掩不住血腥,跌落在地的冷兵器冒出个头,绽出泠泠冷光。
张远山一脸疲惫地走了上来,脸色不太好,但那双如鹰隼的双眸却越发明亮,只是掩饰不住浓浓的悲哀,大概是因为自己多年的兄弟就这么失去了。
在玉子墨耳边低声私语,得了他的命令,开始处理后事。
数十名穿着统一服装的宫兵在张远山的指挥下,从容不迫地清扫现场,将死去弟兄的尸身整理好,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并将他们的兵器都收好,按照编号重新为每个人佩戴好,也许投胎重生之日,依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不曾退缩。
无声地撤下,不曾对那几个人做出干扰。
张远山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迟迟不肯离去的玉子墨,深紫色蟒袍被雪水浸湿了,愈发深沉,墨色长发凌乱地贴着皮肤,看起来有些落寞,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临走前,只是扫了一眼怀抱着明渊的林晓筱,看到了她眼中溢出来的哀伤,迅速地收回目光,转身,踏步走入另一个方向,低沉的叹息谁也听不见。
风雪逐渐消了,墨色沉沉的天幕颜色淡去,遮天蔽日的黑云也不再嚣张。
一丝亮光自天边投射而出,作为大燕地势最高的城池——燕京,很自然地被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有着温暖人心力量的光芒均匀地洒落在每个人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有无穷无际的哀凉。
冬阳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驱散乌云的遮掩,天幕像是被打翻了颜料瓶,亮眼的色彩铺天盖地而来,带给人的却是重压。
日光倾城,洒在明渊血色全无的脸庞上,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目安静的闭着,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睡得安稳。
只是鼻尖没有温热的呼吸,胸口处也没有安定的跳动,修长的五指还紧紧握着林晓筱的手,逐渐僵硬,没有一丝热度,冰冷的躯体再也不会动了。
白衣上斑驳的血迹已然凝固,黯淡的红色在晨曦中透出妖异的颜彩,那是剧毒的征兆。
林晓筱颓然地埋下头,耳边还残留着明渊最后一句话,带着干净的笑意,像个孩子般天真单纯,眼神有种令人沉迷的魔力,如果还可以再活一遍的话。
“林晓筱,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喜欢上你!可我好后悔不能再陪你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还要抛弃我呢?你们都是骗子,师傅说喜欢我这个徒弟,结果他死了;师叔说对我很欣慰,结果也死了;甚至连杜槿汐秦可卿,她们都死了。
是不是所有喜欢我的人都会死掉?我不要这样,我只是想做一个开心单纯的人,做我该做的角色,像个普通人活着,这样的生离死别,已经够了!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怕伤心?
不知道。
宵风轻搂住她的肩膀,将额头抵进她的发间,无声地安慰她。
风似乎都静止了,天边翻滚的彩云越来越亮,这片空旷很快变得亮堂起来,驱散了风雪的阴冷,却驱不散人内心的阴霾,那座高耸入云的白塔逐渐现出身影来,带着沉静而悠远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筱低哑的嗓音,平静地说了第一句话:“宵风,你不会离开我吧?”
宵风愣住了,却反常地没有答她的话。
林晓筱也不急,只是淡淡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离开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你像今天这种帮我挡刀子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做了,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依旧是原来的嗓音,依旧是原来的语气,众人听在心里,却感受到一股坚决,至死不渝,此生不换。
宵风牵过她的手,却愣愣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现在的林晓筱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瓶子,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咸湿的海水还在不停地往里钻,如果不能及时将那些伤心绝望的情绪排出去,她很可能就会因为负荷太重而永远地沉入海底,再也不能见到天日。
可是生性不善多言的他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传递出一点温暖。
林晓筱靠在他的肩头,依旧平静。
蓦地,她抬起头来,眼风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皆是一脸倦容,风尘仆仆,上好的衣料在不断的打斗中早已挂了彩,手中的兵器越发夺目。
眼风拂过,怔怔地落在宁缺苍白瘦削的脸上,双目微陷,熠熠光辉挡不住他的疲惫。白衣胜雪,唯有衣襟上一点血色是别样的色彩。
林晓筱静静地注视着他,忽然笑出了声,仿佛是看着一个最陌生的人,那些默契在她的笑意里荡然无存。
宁缺不明就以,只觉被那样的目光看着,不惊轻尘却锋锐刺骨,挑起心底最隐秘的秘密,他不由自主地心慌无措。
“宁缺,你医术不是很好吗?”林晓筱轻启薄唇,低沉的嗓音有些压抑和颤抖,语气极端不确定。
众人忽然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她在怀疑他们的死和宁缺有关系,虽然看起来确实有些问题,但和他也扯不到一块。
宁缺眉头一挑,唇角晕开一个笑,眼睛却像两颗冰渣包裹的黑曜石,漂亮却没有温度,血色渐失的双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林晓筱,我没救回他是我医术不精,他心脏尽碎,还中了毒,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噬心花蕊,我根本没有解药,怎么救?拜托你不要乱说!”
噬心花?在场的人除了林晓筱,听到这个名词之后都变了颜色。
这个毒是个慢性的毒药,中毒者心脏附近会出现一朵六瓣的花,随着毒性渐深,花瓣也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当它变成紫色之后,就算是有解药也会留下心悸的病根,若受伤者的血液混杂着噬心花的花蕊的毒性,毒发速度会大大增快,明渊这么快就死去也有这个原因。
而最令人抓狂的是,噬心花的解药配制很困难,放药的顺序和分量不同都会导致药效的不同,若是没有该毒的配套解药详细说明,即便是能找到配方,没有三年五载也很难配出来。
林晓筱并没有多想,朝着宁缺走近一步,静静地看着他的眸子,轻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什么意思?”宁缺忽然没有勇气去看她,偏开了视线,声音在发抖。
无滥看得奇怪,除了他师傅,最佩服的人莫过于这位师兄,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泰山崩于眼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今日面对林晓筱的质问,却会这么惊慌,不由得提高了注意力。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的吧?明渊会死我不怪你,那秦可卿呢?我当初受的那一箭,伤势要比她重吧?你救得了我,会救不了她?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救她?”
林晓筱平静地看着他,冷声说道。
宁缺猛地看向她的眸子,身体晃了两晃,退后两步,半晌没有说出话。
“那就是真的咯?”林晓筱眉头一挑,不再看他,只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宁缺,我看错你了!真是鄙夷,医者仁心,没有一颗仁心就算了,为何又要装出这般平和的模样,在我面前假惺惺!”
淡淡的语气就这样将宁缺宣判了死刑,他踉踉跄跄地退后两步,浑身的力气在那一瞬间被抽得干净,时光迅速冻结,他能看到的只有林晓筱毫不犹豫的转身。
双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正如白衣祭司对林晓筱说的那般,若是没有秦可卿,他的妹妹,玉子墨的母妃不会葬身火海,说白了,秦可卿这个罪魁祸首是该死的,白衣祭司没有动手,宁缺却做了。
林晓筱不理解为什么,她是不喜欢秦可卿,但她是云镜的母亲,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什么也不能做,那种无力感将她的心理防线击得粉碎。
………………………………
第一百九十章 诘问
第一百九十章诘问
林晓筱走到宵风身边,神情没有丝毫变动,安静得可怕。
宵风有些担心地拉过她的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林晓筱就打断了:“宵风,把冰霓给我吧!”
他不解其深意,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冰霓递到她面前。
林晓筱漠无表情地接过来,几步走到李玄烨面前,微扬起头,浅笑嫣然,只是眼中没有多少颜彩,冷得可怕:“这柄剑还给你!”
李玄烨错愕地看着她,眉头紧皱,心底几万分不愿意,触到她的目光,终究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食指###着剑柄,慢慢地拂过剑鞘,熟悉而陌生的纹路在指尖游走,微凉的触感刺破他的心,冷风呼啸而过,牵起干涩的疼痛。
宁缺看着林晓筱的举动,忽然明白了,她这是要将所有和自己有关东西都屏蔽掉,原来那么平和的一个人竟是这么极端。
林晓筱冷着瞟了他一眼,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云镜,嫣儿和他面对而立,娇俏的脸苍白如纸,只有几丝血污,透出妖异的红。
漂亮如宝石一般的眸子平静下来,那些痛苦的挣扎神色尽数褪去,呆呆地看着云镜,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悲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林晓筱依稀看着,晨光均匀地洒落,镀上了泫然的金色,柔和美好得不真实。
可她却觉得很愤怒,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讨厌嫣儿那张脸,柔弱温婉,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掴她两巴掌,她从来不知道嫣儿这么恨她,竟然用这种阴险的方法。
先摆出一副友好关切的模样,若不是那眸子太过冷淡,根本察觉不出她的意图,可是察觉了又能怎么办,还是害死了明渊。
胸口郁积着一口气,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真的想要试图当一个好人,想要强迫自己去原谅她,原谅这个被莫名当做棋子的可怜人,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都可以不计较她是云镜的妻子,平静地和她相处,甚至不惜代价去救她。
到头来的结果竟然是她突然反目,直接导致了明渊的死。
“云镜师兄我想她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吧?”林晓筱淡漠地开口,目光飘忽,终究还是落在嫣儿身上,充满了不解。
云镜局促不安地看着此时的林晓筱,素净的脸因为长时间的疲惫显得苍白,看不出情绪,唯有某种一闪而没的冷芒预示她现在很愤怒。
他微微低下头,良久,没有说话。
林晓筱眸子微抬,眉头上挑,忽的笑出了声,眸子深处却是雪亮的剑光,嫣儿被这样的眼神扫过,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越发楚楚可怜。
林晓筱轻声说道:“也对,她是你的妻子,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是吧?”
听着她平静的话,云镜却分明听出了一丝嘲弄和伤心,一时心里头又有些苦涩了,却不知该作何解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乖顺的嫣儿竟然会突然向林晓筱出手,招招狠辣,若不是明渊最后关头替她挡了一刀,那现在躺在血泊中的便是林晓筱,而他以后也只能对着一抔黄土怀念他最喜欢的小师妹。
嫣儿看着挣扎犹豫的云镜身体又是一颤,清明的眼神又开始出现混乱暴戾,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起,一股黑暗的气息传出,眼风在四下扫视,寻找趁手的兵器。
“嫣儿你又要做什么?”
云镜感觉到她的变化,厉声喝道,生怕她再一发狂,不仅是林晓筱,他也不会原谅她。
如平地一声惊雷,嫣儿脑中被震得发疼,茫然地看着云镜,他站在光里,冷峻的轮廓越发成熟,虽然有些沧桑,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魅力。
感受到他眼中真切的关怀,嫣儿又恢复了清明,只是看向林晓筱的眼神很不善,透出一股杀意。
林晓筱毫不客气地瞪她一眼,冷声道:“我不是好人,所以不要再惹我!我不想追究你的过错,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还想着杀我吗?”
她顿了顿,冷冷地看着嫣儿,目光愈发冷冽,冬日的晨光落在身上,竟是没有一点温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着要杀我,我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喜欢云镜,你们拜堂成亲了,好,我自愿退出,云镜有难,你被杜槿汐挟持,好,我想办法救你,这样还不够吗?我前世欠你的?就算是欠你的,我也还得够了吧?”
嫣儿听到她这些气势汹汹的质问,忽然就生出无尽的悲哀,眼中恨意更甚,却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林晓筱,心底冷笑渐生。
“你笑什么?”林晓筱眄了她一眼,更是愤怒。
“我笑你呀,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嫣儿朱唇微启,吐出一句嘲弄的话。
林晓筱眉心紧皱,眸中寒芒闪过:“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好意思问我?你自愿退出?说得好听,你真的退出我们的生活了么?”
嫣儿笑颜晏晏,挑眉反问。
林晓筱愕然,不解其意。
嫣儿却以为她是心虚理亏说不出话了,笑得更加放肆,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看,你走了他还是那么喜欢你,每次喝醉了叫的都是你的名字,这我也忍了,那清影呢?清辉昕影,原本就是一对,这是我的女儿,竟然也成了他用来纪念你的一个物品,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如果你对他招招手,他大概就会很乐意地跑过去说白了,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小三”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头,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镜一脸愠色,冷冷地看着她,竟是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她苍白的脸颊登时就出现了五个红彤彤的指印。
众人愣愣地看着云镜,白衣胜雪,俊逸的脸庞沧桑渐染,拢在晨曦温软的光华里,坚毅的脸线也透出一丝柔软,只是神情冷得可怕,如墨似的眸子怒意渐生,仿佛一个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没有凛冽的杀气,仅凭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他人。
嫣儿错愕地抬起头,眼中盛满了泪光,却倔强着不让它落下,不怒反笑:“怎么,你这么急着维护她?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她就是下贱,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要真的退出,怎么不去死呢?死了不就一了百了?明明坏透了,还要装出一个好人的样子来”
“够了!”云镜没有再动手,冷声喝破了她的话。
嫣儿还是一副嘲弄的模样,那笑容越发悲戚,没有再说话,只是眸子里满是悲伤和恨意,看着林晓筱的目光,都能喷出火来。
她破碎的嗓音被风搅碎,散入众人的耳际。
皆是愤怒地盯着她,在他们眼里,林晓筱就是不染纤尘的女子,不是别人可以染指的,也不是别人可以这么指责的。
宵风走近几步,想要安慰林晓筱一句,却发现她根本就没受一点影响,反倒是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发狂的嫣儿,像是看着一只满街表演杂技的小猴子,眼神中透出些悲悯。
嫣儿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极度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冷声道:“你笑什么?也对,你就是个贱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他们死前哪个念的不是你?就连我的什么婆婆也是觉得对不起你,在她心里我就是颗棋子。”
“你呢?你遇险有人奋不顾身去救你,不惜性命,你受辱了,有人去安慰你,你怎么这么受别人的喜欢呢?大概是天生一副魅相”
这一席话将在场的人都骂遍了,甚至还包括死去的几位。
众人脸色一变,却不好说什么。
林晓筱缓缓收了笑意,骂她没有关系,可是听到她指责风觉和若愚,那些被浇熄的怒火一瞬间又窜了上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浓烈,那是她师叔,是她师傅生前最敬重的兄弟,怎么轮得到她来指责。
她看着一脸怨毒的嫣儿,在没有任何怜惜,一个总是喜欢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的人,不配得到她的怜惜,她缓缓走近她,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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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繁华落尽,归期何处
第一百九十一章繁华落尽,归期何处
云镜眸子骤冷,却是看着嫣儿,秦可卿在弥留之际和他相认了,并不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而是潜意识里不允许有任何人辱骂他的娘,不管在外人看来她有多么不堪,但在云镜心里,秦可卿就是神圣不可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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