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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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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心里有些涩然,她整个青春甚至童年都与别人不同,所以她没有经历过江临岸口中所说的那种怦然心动,但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甄小惋对他很重要。

    大概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朱砂痣吧。

    “既然很开心,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江临岸摩挲着她的手指,想了想,冷笑:“因为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她无法原谅。”

    “所以离开了你?”

    “确切点说是自尽。”

    沈瓷有些愕然,她记得江丞阳说甄小惋是因为注射毒品性窒息而死,为何又是自尽。

    “你们”

    “没有我们,最后那段时间她很恨我,因为恨才会离开,却选了那种方式。”

    江临岸没有说具体,但沈瓷隐隐感觉出他话语里的痛苦和压抑。

    “你觉得是你的错误导致她选择离开人世,所以你心里有怨愤有悔恨,却又无从说起,对吗?”沈瓷准确地替他下了定论。

    江临岸惊愕抬头,她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这么多年他自觉已经把有些情绪埋得很深,可她居然通过他寥寥数语就将他看穿了。

    “你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沈瓷却幽幽一笑,眼底似闪过复杂的情绪:“因为我跟你有过类似的经历。”

    “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心里其实很后悔,甚至痛恨自己,可是已成定局,所以再多忏悔都已经没有用了,只能沉浸在这种无限循环的痛苦中,永无出头之日”

    沈瓷缓缓道出,一字一句都准确地戳中江临岸的心声。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才能理解。

    沈瓷心中那道疤不会比江临岸的浅,也同样是因为青春年少,仗着任性妄为,所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只是她藏得比江临岸还要深,更从不曾对人提起。

    江临岸很早就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手指又被他捏在掌中。

    “说说你的事吧!”他问。

    沈瓷皱眉:“我什么事?”

    “20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苏州,念大学,我档案上有写!”

    “你的档案已经不可信。”

    沈瓷冷笑:“那你何必来问我?我亲口说的也未必可信!”

    “那就是不愿意说?”

    “对,不愿意,一个字都不愿意提!”

    她不愿说江临岸也不再问,给她起码的尊重,只是有件事他必须问清楚。

    “为什么突然提出辞职?”

    猛的一下他的话锋就转到了这里,沈瓷有些接不住,愣了几秒才回答:“原因已经写在邮件里了。”

    “所谓个人能力大概无法胜任,唯恐影响公司发展这些?”

    江临岸寒着脸,不由唾了一口:“这种冠冕堂皇到令人作恶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当我和人事部门都是傻子么?”

    江临岸捏着沈瓷手指的力度一点点加重,脸上似笑非笑:“说说吧,到底为了什么原因?”

    沈瓷定定看着他,他很平静,可她内心却开始一点点翻涌。

    怎么跟他阐述原因呢?难道跟他说自己离职是因为江丞阳?不能啊,说了她怎么在甬州呆下去!可到哪儿去再找一个可以把他糊弄过去的理由?

    沈瓷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拧了拧,干脆豁出去了,不由冷笑:“因为你!”

    “因为我?”江临岸一愣,皱眉,“我哪得罪你了?”

    “你和温漪!”

    “我没办法一边在公司跟你扮演同事,一边又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所以我选择离开。”

    江临岸脸色一点点变沉:“你所谓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沈瓷吸口气:“你可以理解为我单方面违约了,我等不了一年,我们以后还是走远一些比较好!”

    江临岸当时有几秒失重感,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把沈瓷的手松开了,替她把被子盖好,转身出去。

    病房里一下恢复安静,黑夜冰凉的月光淌进来,沈瓷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大概十分钟之后江临岸再度回来,手臂撑在沈瓷床头,两人离得很近,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色,也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他刚出去抽了一根烟。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回甬州的时候你还是坚持要分,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沈瓷没啃声,默默地吞了一口气,良久之后开口:“好!”

    两天之后沈瓷能下床了,虽然伤口还是会疼,但精神恢复了一些。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答复,期间谢根娣倒是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还在惦记着那笔钱。

    可沈瓷知道希望很渺茫,事发地点是在山路上,整段没有任何探头,警方就算要找也无从找起,更何况这种抢劫伤人的事一天要发生很多起,一段时间结不了案就被束之高阁了。
………………………………

出院回甬州

    那晚谈话之后沈瓷和江临岸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他的照顾依旧是无微不至,买饭倒水削水果。晚上给沈瓷洗脸擦身子,很难想象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江总照顾人会如此细致,细致到沈瓷都觉得过意不去。可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很少有多余交流,更没有亲密举动。

    如此气氛弄得沈瓷更压抑,渐渐受不了。便要求他去给她干脆找个护工来吧,这样他就不需要再留在南宁,可他没答应。

    用江临岸反驳沈瓷的话说:“就当我还你当初在东颐岛照顾我的恩情!”

    沈瓷也无语。她知道这男人有时候也挺小气,算计。贼精。

    当初他胃部手术之后沈瓷确实在东颐岛照顾过他几天。想想似乎又是一段轮回。只是既然他坚持如此沈瓷也就不客气了。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江临岸突然被一通电话召回甬州了。

    沈瓷只当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毕竟他一声不吭从甬州来南宁呆了好几天,再不回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回去前江临岸到底还是给沈瓷找了个女护工,临行前也没有任何告别,当时沈瓷独自坐在窗口听广播,他只是走过去抽了她耳朵里塞的耳机。

    “按时吃药,乖乖配合。下周四拆线,我会过来接你回去!”用的是他一贯的命令口气。

    沈瓷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没吱声。江临岸捻了下她的耳垂,就那么直接走了。

    往后两天沈瓷独自呆在医院,江临岸给她找的护工很安静。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两人几乎不聊天。这样也好,她没日没夜窝在病房的日子倒是给了她足够思考的空间和时间。

    不过也不是没有烦心事,抢她包的劫匪迟迟不落,那五万块钱也一直没着落,为此谢根娣回去之后倒病了一场,大概也是心病,毕竟五万块呐,像是从她心口挖了一块肉去。

    住院期间谢富贵也给沈瓷打了通电话,一开始嘘寒问暖,还说她,可说到最后无非还是问她借钱。

    本是等着谢根娣那五万块钱回去还赌债的,结果钱在路上被劫了,他走投无路,思来想去也只能舔着脸问沈瓷开口。

    那会儿沈瓷还躺在床上,小腹那块刀口隐隐作痛,当时玻璃插进去差不多五公分左右,因为没有及时止血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重度休克。

    她为了那五万块钱几乎丧命,如今谢富贵却还有脸来问她借钱,沈瓷连回斥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把电话挂断,又把谢富贵的号码拉了黑名单。

    周三上午南宁又开始下雨,四月是这里的雨季。

    沈瓷吃过早饭之后便坐在窗口看书,书还是之前从甬州带来的,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别人出门是万万不能忘带手机,而她是不能忘带书,只是看着看着却听到窗外“啪哒”一声,余光瞄到似有什么物体从上面掉了下来,随后听到窗口传来一通奇怪的声音。

    她放下书开窗往外看,只见窗檐底下居然有个鸟窝,几只刚出生的小燕子把头伸出一截正咕咕发出声音,而在窗台上还躺了另外一只小燕子,大概是刚从窝里掉出来的,此时身上短短的羽毛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全都黏在一起,嘴里却还在咕咕咕叫,大概是在向窝里的小燕子求救。

    沈瓷大惊,赶紧轻轻将那只小燕子捧到手里,翻看一下似乎也没受伤,于是小心地爬到沙发上想把它放进窝里。

    可是鸟窝在窗檐顶上,有些高,沈瓷够了一下便扯到了刀口,疼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正在洗手间做事的护工听到动静感觉跑出来,见沈瓷站在沙发上,吓得赶紧擦手走过去。

    “小沈你这是干啥呀?”

    沈瓷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捧着鸟:“我想把她送回去!”

    护工这才看到她手里拽了一坨湿哒哒的燕子,不由好笑:“你还真是有善心,窝那么高怎么送回去,就扔了吧,咱管不了!”

    “这怎么行?”

    毕竟是一条生命,况且这只燕子还活着。

    “我去护士台那边找找有没有杆子之类的东西。”沈瓷捧着那只鸟往门外去,结果门一开便有个身影往这边晃,沈瓷差点与他撞上,抬起头来,瞬时愣住。

    “沈小姐”

    “周医生!”沈瓷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

    周彦看了眼门上的号码,笑:“前几天回了趟日本,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所以来看看你。”

    沈瓷无语,日本路过南宁啊,那这路可兜得够远的,她有些讪讪,手里握的燕子刚好扑腾了两下,这才想起来有正事要办。

    “那你先进去,我去护士台找样东西。”

    “找什么?”

    沈瓷便把手里的东西往他眼前举了举:“从窝里掉下来了,得把它送回去!”

    周彦:“”

    所以那次周彦从日本连夜转机飞到南宁,进病房第一眼看到的沈瓷便是穿着病服,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捏着一只湿哒哒的小燕子。

    最后杆子之类的东西自然没找到,燕子是周彦送回去的。

    他把病房里靠窗的沙发挪开,又搬了张桌子过来,自己踩在桌子上把燕子送到了窝里,毕竟他人高手臂又长,只是为了一只小鸟儿把病房弄得翻天覆地,护工阿姨在旁边看着都只能直摇头。

    “年轻人真能折腾!”

    沈瓷讪讪,自然不会多解释。

    倒腾完后病房里才总算静了下来,弄得周彦倒是一身汗,身上衬衣都湿了,沈瓷赶紧去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出来。

    “擦一下吧!”

    周彦随手把脸和头发上的水稍稍擦了下。

    “衣服怎么办?要不要换一件?”

    “没关系,一会儿就能干了。”

    周彦又把已经湿了一大半的袖子捐了上去,样子有些狼狈,弄得沈瓷实在过意不去。

    “抱歉,让你一来就做这种事!”

    “没有,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嘛,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积功德了呢。”他笑着回答,总是能在和煦和温和中化解掉别人的尴尬和愧疚。

    沈瓷又过去倒了杯水给他。

    “坐吧!”

    “你也坐。”

    周彦抬手甚至扶了沈瓷一把,虽有些亲昵,但他做的相当自然,只是沈瓷有些不适应,稍稍别了下身子才坐到周彦旁边去,继而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昨天阿姨给我打了电话!”

    “我妈?”

    “对啊,她说回去途中有人抢了她的行李,你在追人的过程中被刺了一刀。”

    沈瓷一时有些失意,抿了下唇:“抱歉,那五万块钱警方那边还没找到人,所以钱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不过你放心,拿不回来的话我会想办法凑给你,只是”

    沈瓷坐在那又拧了下手指:“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能需要晚些还你。”

    她不提钱还好,一提钱周彦便将眉头都皱了起来:“钱的事以后再说,我来也并不是为了钱,单纯是因为担心你。”

    “阿姨在电话里说你当时伤得很严重,一度昏迷还差点耽误治疗,如果你真的因为那五万块钱出事了,大概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说到最后周彦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沈瓷更过意不去:“没有,你没必要这么想。”

    “可毕竟钱是我给的,如果当初我没把钱给阿姨大概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也不会受伤,更不用在这里吃这份痛苦。”

    周彦越说越觉得自责,转身看着沈瓷,温和目光里似乎带着几分心疼和隐忍。

    沈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听到他问:“伤口还疼吗?”

    “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拆线!”

    周彦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前几天一直在日本,刚好东京那边有所学校邀请他过去演讲,他在那边呆了好几天,若不是谢根娣给他打电话,他压根不会知道沈瓷受伤住院的事,所以得到消息之后他连夜就从东京赶了过来。

    此时沈瓷就坐在自己面前,脸色很白,似乎又瘦了一些,难以想象她当时为了五万块钱去追歹徒而被玻璃捅入腹部的样子。

    谢根娣在电话里的陈述虽然杂乱零散且有些夸张,但在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被泥石流几乎封路的山里,如果不是江临岸叫了部队的车子去救人,沈瓷真的可能有生命危险。

    周彦不由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过去盖住沈瓷的手背。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突然的亲昵,语气又那么温柔,沈瓷一时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周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距了,不由轻笑:“抱歉”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沈瓷不再说话,良久之后才听到旁边男人问:“临岸呢?”

    “阿姨电话里说临岸也过来了,人呢?”

    沈瓷提前一天要求医生给她拆了线,下午便定机票回了甬州,周彦一路陪着,两人抵达甬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下着蒙蒙小雨。

    原本沈瓷是想在机场就分开各自回家,但周彦不放心,硬是打了一辆车送她。

    沈瓷也不好推却,两人上了车,路上沈瓷突然接到江临岸的电话
………………………………

出大事了

    “为什么出院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对方口气极度不好。

    沈瓷闷了一口气,幽幽说:“我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之前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你拆线那天会去南宁接你。”

    “嗯。”沈瓷还是漫不经心地应着,冷淡的态度让江临岸更窝火。

    “你光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以为你去接我只是随口说说。”

    随之沈瓷听到手机那端沉沉地两口喘气声,大概江临岸也是被她气得够呛,如果不是那名护工今天给他打电话说工钱的事。他还不知道沈瓷自己已经一声不吭地办了出院。

    这女人来也好去也好,从来都不顾别人吗?

    “行,行你能耐!”江临岸也只能自个儿咽气。缓了一会儿,又问:“现在人在哪?”

    “机场回去的路上!”

    “一个人?”

    “不是”沈瓷又侧身看了眼旁边的周彦,实话回答。“还有周医生!”

    “周医生?周彦?”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昨天去南宁看我,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随后手机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沈瓷轻轻搅着手指。只听到“嘟嘟”两声。电话突然被掐断了,她心口沉了沉。也没再拨过去。

    周彦在旁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问:“临岸?”

    “我过去看你,他动气了?”

    “没有。”沈瓷立即摇头,“怎么可能。”

    周彦却一笑:“有什么不可能,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在某些问题上他心眼其实很小。”

    关于这个论点沈瓷没有接话。一是疲于解释,二是确实如此。

    车厢里再度恢复平静。车子却突然一个急拐弯。导致沈瓷身子往周彦这边倒,他一时将她搂住,这是出于人的本能反应。可沈瓷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出租车司机突然摇下玻璃朝窗外破口大骂。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到前面跳绿灯了吗?”骂完一个急转方向盘又把车头掰了回去,丝毫没顾忌后座上的人,结果周彦没坐稳一下又往沈瓷身上倒,几乎是压着她的身子过去,以至于他一手还环在她腰上,另一手却撑在那侧车门,沈瓷几乎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到最近

    沈瓷后背贴着椅子,一口口喘气,呼吸间都是周彦身上独特的气息,那种似乎带着年月的沉香和木香,一点点侵入她的肺部和呼吸,味道很好闻,甚至有令人沉静的魔力,可她终究不习惯与异性如此亲近,所以寒凉的眸子里燃起紧张和恐惧,而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周彦第一次看到她眼中倒映的自己,面容不再平静,眼神也不再温和。

    他是有渴望的,他的渴望来自一直压抑的内心和本能,却又掺杂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就那么一瞬间,一秒钟,心里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而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又进入正道。

    “不好意思哈,狗娘养的过马路不看灯!”前面开车的总算知道回头道了声歉,沈瓷的思绪被瞬间拉回来,在椅子上坐直,绕开周彦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抱歉”周彦也意识过来,很快坐回原来的位置。

    车厢里变得更加安静,雨滴敲在玻璃上,一下一下,渐渐扰乱了心拍。沈瓷觉得气氛实在过于压抑,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于是转过身去开了一点窗,雨水跟着风被卷进来,大家各自冷静。

    此时沈瓷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响,她看了一眼,方灼的电话。

    “喂,姐,你在家吗?”

    沈瓷回答:“路上,有事吗?”

    方灼继而大叫:“你是不是又没新闻啊!”

    那边大惊小怪,沈瓷似乎已经习惯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

    “对啊,这次真的是大事!”

    沈瓷不由发笑,料想大概又是哪个女艺人包养新闻被曝光,或者哪个男艺人吸毒被抓,于是幽幽开口:“嗯,说说看!”

    她等着方灼曝“猛料”,结果那边硬生生吞了一口气,反问:“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阮芸啊!”

    “阮芸怎么了?”

    “死了!”

    “什么?”

    沈瓷得知阮芸死讯的时候其实已经滞后了很多天,这犯了新闻行业工作者的大忌,更何况她还是从方灼口中得到的消息,而确切点说阮芸上周就已经过世了,具体过世时间就在江临岸接到电话从南宁回甬州的那一天。

    不过阮家把阮芸的死讯瞒得很好,直到开了死亡证明也买好了墓地,准备举办丧礼的时候才有人把风声走漏了出去。

    沈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了震,窗外雨势好像一下就大了起来,有几滴正好落在她眉梢上,猛然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阮芸的场景,也不过才半年前,她去新锐面试,穿了一身裙装,面容美好,直接又凌冽地向她宣布陈遇的主权。

    可一晃眼

    沈瓷抬手将眉梢上的雨水捻了捻,问:“死亡原因!”

    “官方传言死于心脏衰竭”

    沈瓷挂断电话之后疲惫地倒在椅子上,周彦看出异样,问:“怎么了?”

    她转身看了眼窗外被雨水浇散的灯影。

    “一个认识的女孩没了,她还很年轻。”

    真的很年轻啊,沈瓷记得去年阮芸去新锐应聘的简历上写着22岁,大学还未正式毕业,花样年华,却不得不跟这个世界告别。

    阮芸的死讯很快就在上传开了,原本阮家还想隐瞒,但既然消息泄露出去也只能大大方方承认。

    第二天上午星光便召开了媒体见面会,钟佳丽以阮太太及阮芸后母的身份面对媒体,正式公布阮芸死讯并发布了讣告,为免公众怀疑,见面会上甚至曝光了阮芸的死亡证明及医院出具的死因检查报告,报告上讲明阮芸因之前毒驾车祸导致头颅受损,长期卧床引发继发感染和多处器官衰竭,最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沈瓷在家看了那场媒体见面会的现场,短短几天钟佳丽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面色枯槁,眼底浮肿,镜头前面她穿了一身黑衣黑裙,头上戴着白花,手上绑着黑袖章,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多岁,很难相信这是之前为星光代言纤体和整形广告的那个“不老女神”。

    媒体和上的观点基本分为清晰的两派,一派认为钟佳丽这个赌注算是押对了,用十年青春换一纸婚约,如今老的走了小的也走了,她一夜之间身价逾30亿,成为星光的唯一继承人而另一派不免为她唏嘘,说到底终归是女人,先是她依赖了很多年的男人因病去世,继而阮芸出车祸成为植物人,现在又突然撒手人寰,她成了阮家唯一一个未亡人。

    对这些或厚道或透着酸味的评论,钟佳丽也不予理会,只是在见面会上说了一句:“如果命运可以让我重新选择,我情愿用我十年寿命换取邵中还活着,这样至少我不需要独自留下来面对并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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